向濡的信仰是什么呢?男人的信仰,小别胜新婚……
白以沫知道自己被骗了的时候,她人已经被拐到向濡的别墅去了,一进门向濡就堵着白以沫一阵亲热。
然后抱着她直接进了卧室,将她吃干抹尽。
当他进入时,他还特意邪气的对白以沫说:“你说你精力旺盛,那我就不气了。”
说完就狠狠的送了进去,来回抽动的又深又狠,果然是几天没有共赴巫山,要一次性攀登个够本。
白以沫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你又……嗯……耍赖,骗子……啊……”
接下来她再也说不出话来了,清醒的头脑都被撞倒大洋彼岸去了……
大年初一,他们一起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最后彼此颈脖交缠,青丝相连,用最原始的方式送给对方最美好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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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前前后后折腾完天都快亮了,这时候两人才渐渐沉入梦乡,似乎没有睡多久,烦躁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白以沫本来就是个睡神,被向濡来来回回折腾了一夜,这刚碰着枕头没多久,怎么就有这么不识相的人来扰人清梦呢?
白以沫闭着眼睛,嘴里喃喃:“烦死了,接电话啊!”
然后转了个身接着睡得天昏地暗,所以她似乎忘记了昨晚上跟他亲爱的大哥还有一个约定,如今是彻头彻尾的被摒弃睡眠之中。
向濡也是连熬了两个通宵,又连夜赶回来给白以沫一个惊喜,导致他现在真是困得不得了,再加上昨晚上确实有些Cāo劳,于是乎在手机响第三次的时候,他才情非得已的拿了起来。
闭着眼睛接电话的后果是,他并不知道打电话来的人到底是谁,所以他不知道当他喂了一声以后,电话那边顿时沉下来的脸有多黑。
“白以沫呢?”
白以灏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昨晚这俩个人铁定在一起,不过他倒是没想到这向濡还真敢把他妹妹一拐就是一夜,而且一听这声音,就瞬间脑补了一下两人的画面,不由得对白以沫产生恨铁不成钢的情绪。
于是乎,说他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向濡被这一声白以沫给完全震醒了,他睁开眼睛看了看睡在身边的白以沫,轻轻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清了清嗓子,面上表情保持嘴角上扬四十五度,标准的像是礼仪培训过似的。
“她还在睡。”
白以灏的声音在听筒里更加的低沉,犹如那巨大的冰川,冷而硬:“两个小时以后,我要在老地方见到她,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电话那头就是昂长的嘟嘟声,向濡挂掉电话,缓了缓,然后搂着身边睡得沉的人,搂了一会儿,就起床了。
白以沫被向濡叫醒的时候,还嘟囔着嘴巴,一副没有睡饱的样子,向濡趁机在那嘟着的小嘴上啄了一下。
温柔的看着他逐渐苏醒的睡美人:“起床了。”
“几点了?”白以沫迷迷糊糊的的声音像是柔软的棉花糖一般,软软绵绵的。
“一点半了,你哥刚刚来电话了。”
白以沫这下是真的醒了,不得不说白以灏这个人是个很好的闹钟,她噌的一下坐了起来,望着向濡,眼神各种的茫然:“你说我哥来电话了?”
向濡点点头。
“你接的电话?”
向濡点点头。
白以沫要抓狂了:“他说什么了?你说什么了?”
向濡一五一十的交代:“他问你人呢?我说你在睡觉。”
“然后呢?”
“他说给你两个小时的时间,说什么在老地方见。”
向濡说话间,白以沫已经快步跑到浴室,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向濡不禁失笑,白以灏真是洪水猛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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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濡开车载着白以沫来到墓园的时候,白以灏已经在门口等着了,那双深邃的黑瞳覆上了一层冰霜,似乎他随意的一眼就能把你冰成冰人。
两人走到白以灏面前,向濡仍旧是一副笑脸:“大哥。”
白以沫也做贼心虚的喊了声:“哥。”
白以灏似乎并没有要追究他们俩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事,只是你这两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说道:“爸一早就来了,进去吧!”
说着打开他的车门,把里面的花拿出来递给两人,白以沫这才想到自己真是该死,都没想到买花,就空手而来了。
他们远远就看到白瑞站在一块墓碑前凝望着,三人暗自对视一下,然后径直往那个地方走去。
“爸。”“老白”。“白叔。”
三人的声音同时响起,白瑞有些惊讶的看着朝他款款而来的三个气度不凡的男女。
“你们怎么来了?”
每年的大年初一,白瑞会独自一人陪她的妻子过年,而他的两个孩子将会飞往A市陪他的岳父岳母过年,可是如今应该置身于A市的两个孩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白以沫蹲下,将手里花放在墓碑前,仔仔细细的看着墓碑上的照片,睨着照片里跟自己有几分神似的母亲。
她抬眼看着白瑞,微微一笑:“今年我想在这一天来看看妈,不好吗?”
白以灏和向濡也纷纷将手里的花并排放在墓碑旁,然后蹲下来跟白母说着话。
“妈,新年快乐。”白以灏永远的惜字如金,即便有一肚子的话,到嘴边似乎也只有短短的新年快乐而已。
与之相反的是向濡,这个总是话很多嘴很甜的男人:“宁阿姨,我是向濡,我来看您了,以前呢我是向濡,现在呢我是您未来的女婿,身份已经不一样了,希望您能祝福我和白以沫。对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我是来祝您新年快乐的。”
白以沫听到向濡这没脸没皮的一段话时,特地的看了看白瑞和白以灏的表情,两人似乎都很淡定,她稍稍安了点儿心,至少他了解他的老白和老哥,在母亲面前他们总是会表现的其乐融融。
然后她抬起手摸了摸母亲的照片,然后笑得一脸温柔:“妈,对不起,每年过年我都没来,让我爸一个人来看您,您别生气啊!您也知道,我跟哥要去看外公外婆嘛,您放心,他们身体很好,把我哥照顾的这么帅的呆。
还有我,老白把我照顾的也还不错啦!对了,这个是向濡,以前向爷爷家那个总是欺负我的臭小子,不过现在换我欺负他了,放心吧!我会开开心心的生活下去……”
白瑞淡淡的轻咳了两声,然后说道:“走了,回去了。”
说着就往返回的路走去,一边走一边还在犯嘀咕:“我这是欠你们的吗?想单独待会儿都不成,真是的。”
身后的三人听到白瑞这句嘀咕,有些忍不住想笑,白瑞这么多年来活得如此的潇洒,并不是真的就如他们所见的如此样子,或许在某些时刻他也有他的身不由己,但是无论如何,至少在他们面前心境永远是开朗的。
白以沫看着白以灏也准备跟着白瑞走了,于是她叫住白以灏,对他说:“哥,我想多陪一会儿妈,你先走吧!”
白以灏回头看了看白以沫和向濡,然后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别呆太晚。”
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白以沫站起身来跟向濡平行站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铁艺的盒子,将它打开放在墓碑前的台子上,那里面是满满的大白兔奶糖。
“这盒子有点儿眼熟!”向濡端详了这个铁盒子半响,总时觉着好像在哪里见过。
白以沫瞥了向濡一眼,然后笑着指着奶糖说:“不就是在你家拿的,顺手牵羊。”
向濡爽朗的一笑,睨着白以沫说:“对了,一直没问过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吃大白兔的奶糖?”
白以沫双手放进大衣口袋,然后回忆起当年的片段,她浅笑而平淡的说:“那是因为有母亲的味道。”
向濡平静的聆听着白以沫叙述这段关于大白兔奶糖的故事,原来是因为宁文,白以沫的母亲,那个英姿飒爽却不失柔情的宁阿姨。
白以沫小时候非常的挑食,所以特别容易生病,一生病看了医生又不愿意吃药,被迫吃了药的后果就是吐了出来,这一度让她的父母很是揪心,孩子不吃药这病又怎么会好呢?
后来白母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就是把药粉混合着大白兔奶糖一起给她吃,这样奶味儿就掩盖了药的苦涩味儿,这就成了唯一能让白以沫吃药的好办法。
后来,渐渐的长大了,她不怕吃药了,却怎么也离不开大白兔奶糖了。
再后来,白母走了以后,白以沫在那些没有母亲的日夜里,支撑她坚强的竟然是这小小的大白兔奶糖,每晚吃一颗奶糖入睡,就能在梦里见到母亲。
于是,她越来越离不开这个在她眼里比白粉还要厉害的东西,她还记得有几年,大白兔奶糖在市面上不容易找到的时候,她跑遍了大街小巷,始终没有找到那种拥有相同味道的奶糖,她开始没日没夜的失眠,后来渐渐的在没有大白兔的日子里开始过着正常的生活,可是那种想念始终久久萦绕于脑海,挥之不去。
好在没过多久,大白兔奶糖再次面世,并且那味道还是当年的味道,一种属于她独家记忆的味道。
听完,向濡明白了为什么白以沫会如此离不开这看似幼稚的东西,原来是对母亲的思念,是记忆力不可磨灭的感情。
再说到这幼稚,他又何尝不是呢,在美国那五年里的日日夜夜,想念着白以沫的时候,他都会吃她最爱的大白兔奶糖,吃着这个熟悉的味道,似乎就感觉白以沫在他身边一样。
有时候,到他家里来的朋友看到他橱柜里大大小小的玻璃罐里全是大白兔奶糖,还不由得嘲笑他是不是这辈子都断不了奶了?
而一贯贫嘴的他看着那些瓶瓶罐罐,就像看到了白以沫在对他微笑,看到那双永远都清澈的双眸一般,而他不管被朋友怎么开玩笑,这个时候的他只会一笑置之。
是以,大家都觉着他心里装了一个谁都触摸不到的关于这个中国奶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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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沫的手机铃声打断了向濡的沉思,她示意了一下,然后走到一旁的路口边接电话。
向濡低头看着宁文,然后露出他迷人的微笑:“宁文阿姨,我希望您真的能够听见,我很爱白以沫,爱了她很多年,所以我这辈子也只认定她了,请您放心的把女儿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的伤害,我保证,用我未来的日子许她幸福的一生。”
说着他还抬起了右手,像是发誓似的,嘴里满满都是笃定的保证,心里都是不容忽视的坚定。
他放下手,低下头吐气的一笑,然后感觉脚步声过来,他抬起头脱口而出:“嘿,白以沫,你妈咪可是答应把你交给我咯!”
话音刚落,他有瞬间的愣怔,相同的,对方也是明显的一怔,而他们几乎异口同声的问出口:
“你怎么会在这儿?”
“你怎么会在这儿?”
要知道,在墓地遇见熟人并不是什么好事儿,况且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如此的复杂,是以,那就更不是什么好事了。
于是乎当向濡看到简昀凡款款而来时,着实吃了一惊。
相同的,简昀凡也没有料到在这个地方会遇见向濡。
每一年的大年初一他都会如约而至,他会给恩人送上新年的第一声问候,会遇见在此处守候的白瑞,可是他却如何也无法料到,此刻站在他恩人墓碑前的会是他的表弟。
简昀凡如今进也不是,退也不成,踯躅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本来他想要保守一辈子的秘密,怕是今天要被向濡这个精明的表弟猜到了。
向濡睨着简昀凡手里的矢车菊,这是白母生前最喜欢的花,再看看简昀凡此刻的表情,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他是来拜祭何人。
向濡稍稍向后移动,空出前方的位置,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没有出声,可是,那双深而亮的桃花眼却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简昀凡,像是怕一个不注意就错过了什么似的。
简昀凡吐了一口气,沉着的提起步子往前走,来到白母的墓碑前,将与墓碑前并列摆着一排相同的矢车菊放了下去,眼睛定神的睨着那张永不变老的照片,嘴里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宁文阿姨当年舍身救下的那个男孩儿?”身后向濡的声音响起,他在问他,却又觉得这句话是肯定了答案。
简昀凡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嘴角迁出一丝苦笑:“没错,那个男孩子就是我。”
向濡只是低头看着蹲在面前那挺拔颀长的背影,然后嘴里带着些许的讽刺:“表哥,这事儿竟然连我都不知道。”
他记得那年的平安夜,刚好舅舅在S市来谈合作,顺道把简昀凡也带了,那天他听说白以沫要去教堂,也就吵着闹着要去,于是他母亲就说等舅舅和表哥来了再一起去,于是他就一直等,一直等,等到都睡着了。
后来他也不知道是几点了,只知道外面下着很大的雪,很冷,天色很黑,简昀凡和舅舅从外面回来,脸色很不好看。
特别是简昀凡一副完全呆滞了的模样,向母问起怎么一回事,他舅舅只是说在街上遇上了枪战,孩子吓着了。
后来就收到白母殉职的消息,爷爷带着他去医院,他看到了躲在角落里不哭不闹的白以沫,心里却为她莫名的难受,可是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心疼。
而他也万万没有想到白以沫恨了多年的人就是他的表哥,如今细想,或许长辈们都知道是这件事,而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便是他和白以沫了。
简昀凡的声音浅淡却有力:“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永远都不要知道,特别是……”
“特别是我。”不远处一声清脆却略显冷漠的声音回荡在这空旷的墓园里,打断了简昀凡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咯简帅想要瞒一辈子的秘密捅破了,其实乃们早就知道了吧?
最珍惜的朋友竟然是自己最恨的人,这种感受冰火两重天啊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