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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劲从路虎上跳下来的时候,已经有了五分醉意。
    今晚他在美人香招待了城西的老大王金生。说是招待,但是其实同在一条道上的长辈主动的朝他这个晚辈敬酒已经隐晦的告诉了一个事实。
    沂州这片土地的最后一个老大,终被他收入门下。
    江劲今年三十岁,地上职业是江氏的大老板,地下职业就多了,但是可以统称为黑老大。
    江劲其实不喜欢这个职业,在他二十岁的时候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可是二十岁的那年,只是一念,让他整个人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他如今站到了他人生中的小巅峰,但是却与最初的梦想背道而驰。
    这——
    或许就是世人说的命运。
    江劲今晚上难得的开心。手下小猢狲看他有几分兴致,提出把他送到沈笑甜那边。
    沈笑甜是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是她在她旁边一直支撑着他,当然在他最开心的时候所有的好事也应该和她分享的。
    但是最后,江劲的脑海中却腾起了另外一种凄楚的脸。眼睛很大,脸很小,唇也小,看起来瘦巴巴的一张脸,但是身体却是丰满凹凸有致,惹人垂涎。
    “去那边。”想也不想的,江劲挥手说道。
    似乎,早上那滑腻皮肤的感觉还在手边,隐隐带着茉莉花香,江劲毫不犹豫的甩手,想要脱离那份甜蜜的触感,同时英俊的脸上露出一分嗜血的杀意。
    人生欢乐,最想的不过是把仇人踩在自己脚下。
    而那个女人——
    就是他的仇人。
    他恨了十年的仇人。
    进门的时候,一向浅眠的马嫂已经急急忙忙的迎了出来,“劲少,你回来了?”
    一抹惊慌在这个苍老的中年女人脸上散开,江劲眯了眯眸子,看着马嫂足足三秒后突然笑了起来。
    “她呢……”
    马嫂嗫嚅了几下,眼神也飘忽不定,话却没有说出来。
    江劲笑了,他本是斯文书生的模样,谁知道命运变迁会走上如今的黑道头子之路。不过生活的变迁,人生的历练也没有让他那副俊美的容颜得到任何的改变。
    挥挥手,酒精在血液中撺掇,他不耐烦的说道:“怎么了?她的金主过来了,作为情妇不应该出来亲自迎接我么?”
    马嫂见他脾性上来了,心里有几分惴惴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该帮楼上那可怜的女孩。
    她跟了他几年,也知道这位主子yīn晴不定的性子。加上楼上那女孩又是个绵软的脾性,所以马嫂最后一刻还是拉住了江劲。
    “劲少,孟小姐她生病了。”
    “生病?”冷风吹来,江劲有一丝的清醒,“什么病?”
    马嫂叹息了一声,又是说道:“重感冒,发烧到了三十九度。刚刚吃了药才睡下。”
    “哦。”江劲抬高眉,一张冷漠yīn郁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抿唇淡淡的来了一句。
    “看来,她又给你添了麻烦。果然……她还没认清楚自己现在的位置。”
    江劲说完,毫不犹豫的转身上楼。
    留下马嫂,捏紧拳心,却不敢再多说一句。因为她明白,多说一句,受苦的还是孟小姐。
    孟春分素来身体就不好,小的时候在河里泡了一晚上后,被救上来后就一直身体衰弱。从小她就大小病不断,后来亏得父亲孟金宝的悉心照顾,总算是健康的长到了现在。
    不过,因为前段时间父亲出事她的人生彻底改变,江劲的出现,都让她整个心弦都紧紧崩起来,故而流行感冒席卷而来,她终于忍不住全面崩溃倒下。
    所幸,这个屋子里还有个马嫂是个善良的人。她病后,她帮她找了医生,看了病,想到那人今早刚走今晚又会各种恣意人生应该不会过来,于是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不过,孟春分终究想但好了。刚吃了药没多久,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就被腿间传来的异物感给惊醒了。
    孟春分吃了有催眠作用的感冒药,意识还有些模糊。被侵入后,只是觉得不适,她扭开身体,想要躲开那异物,但是腰上一紧,身后缠来一双手,捏着她的纤腰,狠狠的往下压了一番。
    太过突兀的侵入让孟春分朦胧的理智彻底的烟消云散,她睁开眼睛,昏暗下,果然看到了一双锐利的眸子,如黑夜中的星辰,闪着夺人的光彩。
    想到他和斯文面容完全不一样的狠戾,孟春分心口一酸,但是很快的,她咬紧了牙关,撑着圆目怒视身上的男人。
    “你发什么疯?”
    “发疯?”江劲身上好大一股酒气,孟春分平素最恨男人喝酒,偏偏孟金宝还是个贪杯的,从小长到大,好多次在外面喝得烂醉如泥回来。并且,任凭孟春分怎么生气,孟金宝都只是当天答应,第二天继续给她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有孟金宝这个前车之鉴,孟春分发誓,她以后的男人一定不要喝酒的。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愿望美好得如美梦一般,随便戳一戳,就碎了。
    江劲抓着她的下巴,抬起她巴掌大的笑脸,和身下狂猛的动作不一样,他的面容显得斯文又温润,只是薄薄嘴唇边浮现的一丝冷笑让孟春分感到十分的不安。
    “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江劲完全就是个疯子,俯身下来狠狠咬她的唇,孟春分吃疼,惯性的挣扎起来。
    不知道是今晚江劲喝了酒失去了平素的战斗力,还是孟春分拼命之下终于得了一丝胜利,居然被她给挣开了。
    “长本事了。”江劲被推开后,抹了一把唇边的血,然后在孟春分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抓住了她的那把又黑又长的发丝,狠狠往后一扯,孟春分差点眼泪都掉下来。
    “你个疯子!”孟春分怒骂。
    江劲冷笑,更加用力的拉扯孟春分的头皮,“我是疯子那又怎么样!你现在在我这个疯子身下呻啊吟!”
    孟春分疼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却被她狠狠闭上嘴巴,压抑住眼泪的落下。她刚生病,身体还虚弱着,又被江劲这么一折腾,很快的软了下来。
    软趴趴的倒在枕头上喘息,江劲见状,狞笑一声,捏着孟春分的双手压在床头,结实的腰腹贴着她纤细的嫩腰,狠狠的撞,不住的入,把孟春分的脑袋撞到了床头砰砰作响。
    孟春分心中暗暗叫苦。她虽然从年龄从已经跨入了成熟剩女阶段,但是从本质上还是伪处。
    她唯一的性经验是来自于十年前,那个时候她才十八岁,正是青葱少女一枚。不得不说,那个时候她脑子抽啊搐了,才看上了身上这人。
    虽然这些年,他们已经变成了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但是本质上,尤其是这方面,让孟春分隐隐的感觉——
    什么嘛!从来没改变过好吧。
    江劲长得斯文,可是动手起来却yīn狠绝情,办起这事来,更是不分场所,没日没夜。
    这三个月,孟春分虽然和他有频繁的关系,但是也受不他如此生猛的动作。
    孟春分手脚被定住,好像一只上实验台的青蛙一般,身体穿入一根粗壮的利刃,划破她的血肉,乘风破浪而行。
    痛苦,随着男人的动作,慢慢的变得更加强烈,她痛不欲生,偏偏男人还捏着她的下颚,一遍一遍的问疼不疼?
    孟春分刚开始还有疼痛的感觉,可是渐渐的,连气息都慢慢的弱了下来。
    终于,身上那个禽啊兽连续抖动了数下,孟春分迷迷糊糊之中只感觉那肚皮一热,有什么东西热啪啪的落在了她的腹部。她心中一惊,抬不起任何的力气,只有那的双腿惯性的抽啊搐了几下。
    闭上眼睛,也眨回那快要落下的眼泪,孟春分把自己沉入深沉的梦中。
    对于她来说,现在只有做梦,才是她唯一放松的时刻。
    第二天醒来,孟春分的病果然加重了。
    她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红果果瞪在软绵绵的地毯上。身上空无一物,腿啊间更是酸痛难忍,低头一看,那处还有血丝慢慢的溢出来。
    孟春分心中骂了一声,再看昨晚上那个禽啊兽男人,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做完就把她踢下床,自己裹着一床被子睡得香甜。
    有那么一瞬间,孟春分很想拿东西狠狠的砸在他的脑袋上,杀了他,大家一了百了。
    可是,身体酸软,面前的视线都逐渐模糊起来。
    身体的意识逐渐远离,孟春分都有一种感觉。如果这一刻,死在这个地方也是不错的。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闪过心头,她的脑海中迅速的升起了几张脸。有腆着脸笑的孟金宝,有一脸软弱但是极度漂亮的立夏,最后……
    在她脑海深处还有那么一张脸,几乎要和她身前的男人重合的脸。
    孟春分深吸了一口气,猛地从梦魇中惊醒过来。
    不能死,起码不是现在。
    她摇摇头,撑起一点力气摸到床栏,往前爬了几步,想要拿到那床头柜的药,但是面前一黑,整个人也蓦地失去了全部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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