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的今天,欧阳萱萱的另一半发现了她和海滨市“天”的关系后,愤而离开,从此再无音讯。
因为内疚产生的心里伤害,时刻吞噬着欧阳萱萱的良心。几年来,她四处去寻找着自己的男人,却一直没有音讯。
欧阳萱萱不知道如何看待自己的这种心里状态。说爱他吧,可自己会和一个老得没用的男人出轨。那个男人的权利是高,可顶替不了他在床上的无能为力;说不爱他吧,为什么自己老承受着道德的谴责呢?
得到他在京城的消息,欧阳萱萱立刻筹划起来。
来京城,绝不能让那个把自己当成禁忌的天知道自己来京城的真实用意。
仿佛及时雨一般,龙大海来京领奖的事情适时出现,让欧阳萱萱有了充足的理由。
这些事情,龙大海是不知道的。他正沉浸在欧阳萱萱将脑袋靠在自己胳膊上那暧昧的感觉中。
下了飞机,两人来到组委会接待的宾馆里住下。欧阳萱萱找到组委会管理人员,讲明要采访的事情。
对一个地方台的记者前来采访,组委会有些惊讶,也有些得意,很体贴地将两人安排到相邻的房间里,便于欧阳萱萱跟踪采访龙大海。
到了房间,欧阳萱萱就忙活起来,不住打电话联系朋友。换好衣服,跟龙大海打个招呼,人就消失不见了。
这次领奖,本来处长皮欢也要来的。可欧阳萱萱突然横差一腿,要搞什么节目,高调宣扬龙大海的“丰功伟绩”,把皮欢弄得只好退让,不和年轻人抢出镜的机会。
对京城,龙大海很不熟悉。趁着空闲,他出门好好地瞻仰一番。
逛到将近十点钟,龙大海才意犹未尽地回到宾馆。
在大堂里,龙大海见到欧阳萱萱和一个女人撕扯着,好像喝大了。
龙大海急忙走过去,喊道:“欧阳大姐,你怎么啦?。”
欧阳萱萱身旁的女人回身,露出一张清秀的脸庞来。
女人用审慎的目光打量着龙大海,用冷淡地声音问:“你是?”
龙大海忙说:“我是和欧阳大姐一起来参加会议的。我叫龙大海。”
欧阳萱萱睁开朦胧的醉眼,看着龙大海,哭泣着说:“小弟,他不但不原谅我,还打了我,他骂我是世界上最无耻的女人。我…我不想活了。”
见周边逐渐有人聚集,龙大海急忙拉着欧阳萱萱上楼。欧阳萱萱死活不肯,耍起泼妇来了。
那个女人皱着眉头,对龙大海说:“把她扛上楼。”
龙大海也没扛欧阳萱萱,伸出一只手臂一夹,欧阳宣萱就像一只小猫一样,张牙舞爪地被带上了电梯。
电梯里,看着欧阳萱萱的样子,女人无奈地摇摇头,向龙大海伸出手来:“你好,上官雯,萱萱的同学加好友。”
龙大海右手夹着欧阳萱萱,只好伸出左手和上官雯碰了下:“你好。”
到了房间,好容易将欧阳萱萱哄睡,龙大海已经累出了一身臭汗。
这感觉让龙大海很郁闷:本来以为来个记者采访,没想到来个小猫需要照顾。
上官雯喊住龙大海,让他坐下,审问起来:“我和萱萱虽然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可有些事情她是谁都不会告诉的。你和她在同一个城市,又这么让她信任,能告诉我她的一些事情吗?比如,她为什么离婚?她男人为什么如此痛恨她?”
龙大海苦笑一声:“上官小姐,我和欧阳大姐并不算熟悉。她是我们城市的名人,是公众人物。对于她的一些传言,我只是道听途说,不敢肯定。好像欧阳大姐和我们的市委书记有些那个,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上官雯叹息一声:“果然如此。天意啊!当年,他俩因为演梁山伯与祝英台而相识、相恋。当时就有嫉妒的人说,早晚两人得化蝶纷飞。没想到,没过几年,诅咒竟成了现实。这个马文才的来头不小啊!市委书记?哼,老东西!”
看看时间,上官雯觉得该离开了。
看着龙大海,上官雯似笑非笑地说:“小弟啊!照顾姐姐的时候,可不要监守自盗啊!”
龙大海啼笑皆非:“大姐,我还想在海滨市混下去呢。给那人戴绿帽子,我不想干了?”
上官雯满意地一笑:“你还算聪明。好了,明天我来检查。你要是敢对宣萱无礼,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欧阳萱萱的房间里呆了一会儿,龙大海觉得她没有问题了,起身离开。
刚要走,就听见欧阳萱萱哑着嗓子喊:“水,水。”
龙大海倒了一杯水,递给欧阳萱萱。
欧阳萱萱一饮而尽,拽住龙大海不让走,哭泣着说:“都是些骗子,都是些混蛋!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人!”
在断断续续的哭泣中,欧阳萱萱将自己心中的秘密全都吐露出来。
拥有满意的男人,满意的工作,对一个胸无大志的女人来说,足够幸福了。
欧阳萱萱就觉得自己很幸福。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有一份电视台主持人的工作,谁能比得上?
自从那位叫胡必达的“天”到电视台视察工作,看见欧阳萱萱的真人后,欧阳萱萱的噩梦就开始了。
先是不时的以谈工作纠缠,继而在工作中制造障碍。最让人可恶的是,他掌握了欧阳萱萱男人贪污受贿的证据。
在无休止、不停步的威逼下,欧阳萱萱屈服了。
欧阳萱萱本以为,对方会满足于自己做他的情人,却没想到,对方会让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出轨的事情。从此,欧阳萱萱就成为了胡必达的禁忌。但凡出现在欧阳萱萱视线的男人,都会很快地消失。欧阳萱萱除了屈服,没有别的选择。
欧阳萱萱哭泣着说:“我为了他不进监狱,才让那老混蛋得逞了。可他不但不理解我,还和我离婚。今天,当着我同学的面,他狠狠地打了我,羞辱了我。我再不欠他什么啦。”
龙大海叹息着说:“姐姐,作为一个男人,我宁可自己做监狱,也不愿自己戴绿帽子。当初你就走错了路,所以到今天就无法挽回了。”
欧阳萱萱哭泣着说:“一失足成千古恨。这句话我早就深刻体会到了。想回头,难啊!”
龙大海看见哭泣的女人,心中怜惜之情油然生出:“姐姐,他只剩下这一届任期了。可能等不到任期结束,他就要滚蛋了。你忍忍吧。”
欧阳萱萱看着龙大海,眼睛里有疯狂的神情出现:“自从得到了我,他就将我像看得紧紧的。自己不行,也要让我守活寡。嘿嘿,今天,我就让他的脑袋绿起来。”
一把抓住龙大海的衣领,不知哪来的力气,欧阳萱萱将龙大海拽到床上,搂住他,疯狂地亲吻起来。
龙大海先是莫名其妙,继而惊愕不已。刚想反抗,欧阳萱萱柔软温润的嘴唇已经探入了他的嘴中,小手也探入了龙大海的衣服里。
龙大海当时就崩溃了。潜伏在心底最深处的欲望熊熊生出,比当日和胡慧娴做爱时的欲望更加强烈。
这个女人是站在海滨市最高峰的,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今天,她将在自己的身下呻吟,任由自己采摘。龙大海心中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很快,两人的衣物就荡然无存。毫无前戏,龙大海便昂然挺入。嗤嗤有声,直接到底。
欧阳萱萱感觉出和那具苍老躯体截然不同的活力和热量,发出一声尖锐无比的大叫,两手狠狠掐住床单,竟有些失神。
这是一个美丽的女人,这是一个诱人的女人,这是一个让人犯罪的女人,这是一个欲求不满的女人。
龙大海和欧阳萱萱攀上了一个又一个情欲的高峰,直到连中三元,两人才颓然倒下。
抱起欧阳萱萱,龙大海感到脚步虚浮。心中不由感慨这个女人的饥渴。只三次,就将龙大海给榨干了。
狭小的浴盆里,两人身子叠着,懒懒地冲洗身子。
欧阳萱萱看着龙大海,呢喃地说:“你让我找到了重新成为女人的感觉。努力吧,小男人,将那个老混蛋赶下去。当你站在海滨市最高峰的时候,虽然我已经老了,可我甘心做你的奴隶。”
一个绝色女人在两人赤裸相对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语,让龙大海的心又起来。将欧阳萱萱抱起来,龙大海又狠狠地进入诱人的躯体,展开新一轮的情欲交流。
将近十点,相拥而睡的两人才清醒过来。
想起了上官雯的话,龙大海急忙起来穿衣。
欧阳萱萱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突然变化的关系,才一直装睡。见龙大海突然跳起来,她忍不住问:“出什么事情了?”
龙大海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上官大姐说,她今天要来检查的。被她看见了,不太好。”
欧阳萱萱恨恨地说:“她要来了更好,你把她也收拾了。”
话虽这么说,欧阳萱萱却马上起来收拾打扮,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两人刚刚下楼,上官雯就走进了宾馆。龙大海和欧阳萱萱对视一眼,心说:“真险。”
上官雯是个成熟的女人,和欧阳萱萱说了几句话,就觉出不对来。
欧阳萱萱脸上神采飞扬不说,脸上更不见一丝悲伤的神情。这和昨天的悲愤欲绝截然不同。
作为一个女人,上官雯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她冲着龙大海挥挥拳头,表示对他监守自盗行为的愤怒。
龙大海尴尬地摸摸鼻子,心说:我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