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曾经,少年
安年成也好,木清晨也罢,像他们这种少爷,都是需要人惯着的。他们自小生活养尊处优,所以他们受不了外界带来的丁点儿委屈。安年成和木清晨,他俩唯一的区别是,木清晨受到委屈时他选择难为自己。而安年成,他受委屈时他会选择难为别人。
越过安年成的肩膀,我透过天窗看到外面的云层。现在明明是秋季,却丝毫没让人感觉到秋高气爽。空气闷热,带着几分憋窒。我像死人一样躺在安年成身下任由他摆布,内心祥和而又安静。
在八岁之前,我也经常摆布欺负木清晨。虽然我自己并没有印象,但听我妈讲说,我那个时候十分的霸道。
木清晨的妈妈一直想着将木清晨培养成谦谦君子,没承想她用力过猛,木清晨直接变成了文弱书生。
我常年是风风火火的在前面跑,木清晨总是一脸无奈的跟在我身后。八岁那年,我带着木清晨去坝上玩,他却说什么都不肯。我气不过,自己跑了上去。结果坝上有没融化干净的碎冰,我一不小心从上面掉了下来。
木清晨吓坏了,他哭着跑回家找大人求救。我爸来找我时,我已经昏了过去。被送到医院后,我右手手骨摔断打了好几个钢钉。
因为户口的问题,所以我必须要回到户籍所在地上小学。出院之后,我家立马搬了家。上小学的五年间我在外地,直到初中回来前,我再没见过木清晨。初三的时候我奶奶去世,爸爸继承了奶奶城区的房子。我的户口迁回来,学籍也跟着一起迁了过来。
再次见面,我依旧风风火火的,可脾气却比过去好了很多。最起码,我是个大姑娘了。八年未见的木清晨,他仍然是腼腆羞涩。除了外形上辨别不出,我们俩的性格可以说一点没变。
周末,我妈妈还是会带我去木清晨家洗澡。只是跟过去不同的是,木清晨妈妈很少在家。16岁的我已经有了廉耻之心,私下里我和我妈提过很多次,不要再去木清晨家洗澡了……可我妈却并不觉得什么,她对我说:“为什么不来呢?有什么不好的?我和木清晨妈妈的感情,不是你小孩子能理解的。”
行吧,我是不能理解,但我坚持认为总去别人家洗澡的行为是不好的。我尽量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拒绝我妈,周末的时间基本上被我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不是和同学上街,就是跑到学校图书馆自习。
让我没想到的是,在我连续三个周末没去后,木清晨竟然跑到学校来找我。估计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天的景象……木清晨穿着省重点的七中的校服,他状似无意的在我学校门口绕了好几圈。
等到我下楼的时候,他表情浮夸的表示着惊讶:“晚晚,你们周末也上课吗?”
木清晨的声音发柔,他叫“晚晚”,尾音总是会不自觉的轻挑。我喜欢听他叫我的名字,所以每次他叫我时我都忍不住发笑:“木清晨,我在楼上都看到你了……你是来找我的?”
“哦。”木清晨白皙的脸上瞬间染上一层红霞,他不自觉的将手掌缩到校服袖子里,说:“你好长时间没来我家了,我想看看你是不是病了。”
“病了?”我不明白木清晨的想法是从何而来。
木清晨没说话。
事实上,没多久之后我也不说话了。我们都是大孩子了,疯玩打闹肯定不合适。背上书包,我们两个肩并肩一起往家走。偶尔有路过的大人嘀咕一句“这么小就开始谈恋爱”,惹的木清晨脸上红霜未散。
等把我送到家门口,木清晨轻声细语的说:“晚晚,以后周末还来我家玩吧!”
木清晨脸上的表情委屈,好像我要说“不”他便能哭出来一般……我能拒绝我妈,但我怎么都不忍心拒绝木清晨。于是在我妈诧异的目光中,我别扭的提出周末会和她一起去木家。
十六岁的年纪,终归是太小了。不明白什么是爱,也不清楚什么是喜欢。反正我总是没心没肺的,我是不知道自己的感情。可能木清晨了解自己的爱意,他却太羞于说出口了。
“木清晨你好。”
“晚晚你好。”
“木清晨再见。”
“晚晚再见。”
有两年的时间里,我和木清晨每个周末都要在他家的大房子里见面。我们的对话简单直白,除了打招呼,基本没有其他的交流。
关系真正发生转变的,是高一那年的暑假。当时马上面临着分文理科,而选择文科的木清晨英语和语文很差。木清晨的妈妈找我妈,说要我给木清晨补课。我妈想都没想,直接便答应了。
我只是普通学校的普通学生,让我给省重点的尖子生讲课,我实在倍感压力。害怕丢脸,第一堂课的内容我整整背了三天……果然不出我所料,以木清晨的程度,根本不需要我补课。
连着上了一周的课,木清晨可以说是答对了语文试卷上的所有问题。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说:“你这种程度还找我补课?你是来耍我的吗?”
木清晨坐在我的对面,他沉默着没说话。我气的扯过他手里转动的圆珠笔,冷声质问道:“少爷,在我身上找乐子,你很开心吧?你很得意吧?是不是觉得以我这种学习程度当你的老师很好笑?”
“不是。”木清晨重重的抽了口气:“不是你说的这个样子。”
我嘴皮子厉害,说话语速快的不饶人:“不是我说的样子?那又是什么样子?是什么,你说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找出什么样的理由!”
木清晨抬头看我,他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在我没反应过来之前,他推着我到座位上,吻了我。
“我喜欢你……”他说。
猛的从记忆里回过神,我大力推开压着我的安年成。身上淤青膏药体液混杂在一起,我厌恶的用手背去擦自己。
被我推开的安年成气急败坏的赏了我一个耳光:“向晚,你***敢推我?”
我不受他的影响,呢喃自语着说:“向晚,你怎么这么脏啊……”
“不用跟我装疯卖傻!”安年成跌坐回驾驶位上:“我安年成不吃你这一套!”
安年成裤子还没穿好,他就急不可耐的开车往山下走。等到半山腰的位置,安年成推开车门将我丢了出去。
我落在车上的衣服,全都被安年成丢到了车座后面。他冷冷的看着我说:“这辈子,我最受不了别人无视我……为了木清晨无视我,更加不能容忍。”
说完,安年成车速极快的开走了。衣衫不整肮脏不堪的我,被一个人丢在了秋风瑟瑟的盘山道上。
鹧鸪天 说:
啦啦啦,我是九思滴朋友,替她上传,大家晚安啦。
010 囚爱上上签(重口味)
身上布满了细密的薄汗,微风一吹,我冷的哆嗦。这个季节爬南山的人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见我衣衫不整的被丢下车,路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
我是不要命了,我又不是不要脸了……姿势别扭的从垃圾桶里翻检出一块别人野餐剩下的破布围在身上,我光着脚往山下走。一边走,我一边掉眼泪。虽然心已经感觉不出疼,但我的眼泪却不自觉的涌出来。人群纷纷给我让开路,估计他们都以为我疯了。
而我,要是真的疯了该多好。
南山不高,可步行依然需要不短的时间。加上我现在腿脚不方便,移动的速度更加缓慢。直到天黑,我还没能走下山。天黑之后,游人渐渐的少了……我知道,这恐怕是要封山了。
一般情况下景区封山,是为了不让游人夜里上山而发生意外。而南山封山,是为了供城区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来飙车。在侯坤还没注意到我那会儿,我出台时被带着来过一次。那场面,简直是yín乱不堪。
我想着找地方藏藏,可没等找好地方,我便被上山的一辆保时捷911拦住了。
“向晚?”站在逆光处的男人我看不清脸,但男人却很好的认出我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听声音,我觉得应该是张梁。等他走到光线里……果然是张梁。
我站在原地没说话,张梁脱下西装外套给我披上:“你被人抢劫了?用报警吗?”
见我不说话,张梁也不再多问。他弯腰将我抱起,小心翼翼的把我放在车座上:“既然你不想说……不如和我回家吧!”
张梁长的文质彬彬,他的性格却跟长相截然想法。飙车、SM、血腥重口味,这些张梁全都玩的精通。张梁那个富二代圈子,很少有嗜好正常的人。什么偏玩什么,什么刺激玩什么。反正不缺钱,总归需要找点特别的来刺激自己。
在SM圈里,张梁是让人畏惧的腹黑型S。听说,没有哪个女人经他调教后不会心甘情愿变成他的xìng奴。据传早些年有一个当红女星因为调教后被张梁甩了,而精神崩溃到跳楼自杀。
就算不和张梁回家,我恐怕也会被其他的“怪兽”拖进林子里吃了……我的沉默被张梁当做默认,他笑的狡黠愉悦。
在夜里,张梁白森森的牙齿让我畏惧。我似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只有身体会给出本能畏惧的反应。
“向晚,我说过,你很有当M的潜质。”张梁趴过来在我的肩颈处嗅了嗅,他柔声说:“其实,就算你不跟我走,过不了几天,你也还是要和我回家。”
我匪夷所思的眼神逗的张梁发笑,他凑过来在我的鼻子上啃咬了一下,哑声道:“你不知道?坤嫂把你给了我,她说让我将你藏在自家的地下室,永远别放你出来……”
虽然在欢场锻炼一年,但我还是太年轻了。我太高估了坤嫂的肚量,我同样也太低估了坤嫂对我的恨意……居然会把我交给张梁调教,坤嫂恐怕是恨我入骨了。
“我不想去你家。”长时间没说过话,我嗓音沙哑的厉害:“我不想当M,我不想当xìng奴……张梁,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没有多长时间好活了,我求你别在折磨我了!”
张梁轻笑一声,他调转车身逆车流下山。张梁打电话给他山上的朋友,说晚上飙车他不去了。
挂上电话之后,张梁才回我的话:“我可以放过你。”
我还没等高兴,张梁又说:“不过下次求我之前,你要叫我主人。你求的委屈可怜,没准我会考虑答应你。”
张梁没有那份怜悯之心,我死不死,他根本不在乎。在张梁眼中,他只在乎猎物是否听话是否值得调教……很不幸的,这次我便是张梁的猎物。
对于SM,我心里极为恐惧。DEW有专门接SM活的小姐,她们不用天天出台。基本上我们出三天,她们才出一次。在更衣室里,接SM活小姐身上的青紫经常看的我心惊肉跳。
我虽然是傻大胆,可我还是怕疼的。
张梁毕竟是有钱人,他比较注重情调和气氛这些东西。上来直接撕衣服的野蛮性虐待不是他的菜,他喜欢用自己的手段驯服M。到了张梁市区内的别墅,他径直带我去了地下室。
地下一层,放着各式各样丑陋的性虐器具。甚至在地中间,还有一个一人用的铁笼子。我被张梁架着往前走,忍不住发抖打颤。
“不用害怕。”张梁动作温柔的将我头发上的枯叶摘掉,说:“你现在还不用住笼子,笼子是我给奴隶最高级的奖赏。我给它起名字,叫囚爱上上签……怎么样?好听吗?”
我抖着声音央求:“张梁,你了解我的,我对SM一点兴趣都没有!你放了我,好不好?你放了我,我这辈子都会感谢你的!”
“啪!”张梁给了我一个耳光,他反手轻抚我脸上被打的位置:“我说了,叫我主人。”
我倔强的看着张梁,死死咬着唇不说话。
张梁倒笑了,他实话实说:“向晚,你身上的反抗精神很大。可以说,你身上一点奴性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我还说你有当M的潜质吗?”
“因为越强烈的反抗精神,越能激起S调教的欲望。”张梁随手扯掉我身上的遮羞布,他微凉的指尖在我身上滑动:“如果能把你调教成功了,那对我来说,是件极其有成就感的事儿。”
或许我的人生,注定要走下坡路了……我的心里一片悲凉。
张梁自顾自的接着说:“做奴隶,你现在还不够格。现在,你不过是我的一条母狗。我让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我会把你调教成一条没有思想完全顺从,只听我一个人话的母狗。”
“而你别想着拒绝我,”张梁亮出最后的底牌:“我听坤嫂说,你很孝顺父母?”
剩下的话不用张梁说了,他手里抓着我的软肋,我再也无力挣扎。
“刚被男人上完吧?”张梁将我推在地上,他一只脚踩到着我脱臼的肩膀,命令道:“母狗,现在,自慰给主人看。”
鹧鸪天 说:
明天继续更~稿子可算改完鸟~明天争取多多滴更新~大家晚安~么么哒~
已有100人抢到红包 | 011 真伪(sm)
“不。”我拒绝的掷地有声。
张梁加大了脚上的力气,我甚至都能听到胳膊脱臼的声响……张梁在我脸上吐了口痰,说:“母狗,你想不听主人的话?”
我疼的身体不自觉哆嗦,却还是硬着口气说:“圈子里都说,张梁公子的调教本领一流。哪怕是个纯S,都能被他调教成M……我今天一见,也不过如此。什么狗屁调教技术!跟言情里强取豪夺那些总裁一个手段罢了!”
“你想见我的技术,现在还太早。”张梁不被我的言语激怒,他继续加大脚上的用力:“自慰给我看,马上。”
看我没有动作,张梁收回了脚。他转身去一旁的工具桌上拿起眼睛,斯斯文文的带上。
我是下定决心,说什么也不会接受张梁的调教。而张梁似乎并不着急,他轻巧的拿起桌上的相机,问:“调教本身,其实是个很愉悦的过程。如果你接受,我们双方都会感到快乐……可你不接受,那只能让我自己感受快乐了。”
“你如果不听我的,我会把你现在的照片拍下来,发给你父母。”张梁声音轻柔,却带给我十足的压迫感:“不仅你的父母,你父母的朋友,我会让他们知道你这一年在干什么。向晚,你在这个圈子有一段时间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性格的人。我说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
闪光灯一闪,我吓的不断往后挪。
往后退,也是没有用的。张梁既然看准了我,那我是怎么都躲不开……张梁确实能干出来这种事儿,我不顺他的心他会让我全家都活不下去。
在他们这些公子哥眼里,我们小姐连蝼蚁都不如。想怎么玩怎么玩,想怎么弄怎么弄。一个不高兴,他们说不好会直接把我们掐死。
路是我自己选的,我怪不了别人。从一年前我决定当小姐开始,无论什么后果我都要自己承担。其实如果不是我命好被侯坤看上,现在这样的生活我早应该开始了。
“我做,我做。”我伸手去挡张梁的相机,声音发哑的回他:“不要拍了,你的什么要求,我全部照做。”
在张梁眼神的提醒下,我不甘不愿的轻叫:“主人。”
张梁对我恭谦的态度很满意,他扬扬下巴:“母狗,开始吧!”
对于一般有SM倾向的人来说,张梁粗暴的话语和不雅的举动,都会引起M的性兴奋……可我是心理正常的人,张梁的话只是让我感到难堪和羞辱。
伸出脏兮兮的手指,我动作艰难的往自己下身摸去。被张梁这么盯着看,我忍不住嚎啕大哭。
“母狗,感觉怎么样?”张梁没有因为我哭而心软,他冷酷的问着我自身的感受:“摸哪里让你觉得舒服……不准停!”
我一边哭一边摸着自己,却丝毫不觉得有快感。情绪紧张,下身干涩的厉害。手指伸进去,只剩下干涩的疼。
“给你!”张梁丢过来一个假的男性假体给我:“你从DEW出来的,该怎么用,你清楚吧?”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知道该怎么让男人快乐,这是我的工作。需要如何表演,我心里同样有数……在我的手碰到塑胶假体时,张梁轻咳了一声。
“谢谢……谢谢主人。”我低眉顺眼的说。
张梁命令道:“开始吧!”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的两个主体,其实工作性质都是相通的。
一个好的小姐,是需要高超表演天分的。小姐必须能充分了解自己的身体和掌控男人的身体,自己随时随地高氵朝,这不算本事。能拉着男人跟你一起随时随地高氵朝,这才算牛逼。
我虽然挣的钱不少,但是这种本事我实在是没有。沈艳霞曾经和我说过,我们小姐不能总想着有人惯着,就像是我们根本期盼自己只有在有欲望时出台一样……世界让很多人身不由己,我们小姐更是如此。
虽然我技术不好,可好在我还有点小聪明。现在这种情况下和张梁硬碰硬,我能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尽量排除掉现在的气氛和场景,我将硅胶假体戴好套子,一点点深入到体内。真高氵朝我达不到,伪高氵朝我还是会装的。手脚费力的抽插5分钟左右,我尖叫着假装自己已经到了。
“主人。”我气喘吁吁的说:“我好了。”
“是吗?”张梁从椅子上下来,他蹲到我的面前轻笑:“我要检查检查。”
SM的最高境界,便是M在S面前没有任何秘密没有丁点尊严。张梁显然是要把我往那个方向发展,他动手扯出我身体里的假体,他自己伸手去感受我身体的状态。我下意识的想要合上腿,却被张梁大力的掰开。
“你在撒谎。”没有感受到我下身颤抖的张梁很不满意:“向晚,看来你明天需要点大剂量的调教招数了。”
张梁站起身,他睥睨的俯视着我:“母狗,今天晚上,你就睡在这儿吧!”
我抖声说:“好的,主人。”
张梁没再看我,他拿好相机转身出去。等到门口的时候,张梁扬扬相机:“跟我耍花样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大门关上,地下室瞬间一片漆黑。
我心里惶恐不安,可却无能为力。我只有寄希望于侯坤,希望他能来救我……我甚至想好了,如果侯坤能救我,那我当他的情妇也没什么要紧的。
在反复的挣扎和焦虑中,第二天还是来了。早上9点多,张梁派人下来带我去吃饭洗澡。等到洗完澡后,张梁亲自拿着衣服来给我穿。
“母狗,主人给你穿衣服,你要说什么?”
张梁在我的xiōng前重重一拧,我皱眉说:“谢谢主人。”
只是简单的套了个超短的连身裙,张梁便示意我可以下床了。
“主人……”我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张梁不高兴:“主人,我没有穿内衣内裤。”
张梁掀开我的裙子看了看,他满意的点点头,解释道:“穿内衣内裤干什么?一会儿我跟在你的后面,在人多的地方,你就劈开你的腿给其他男人看你的下面……这是,室外调教。”
鹧鸪天 说:
这文写的真是辛辣重口味咩……我看大家对向晚这个反应不错呦~哈哈哈,是喜欢重口吗?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012 呕血
没用张梁拉着,我自己沉默的往外走。我先从屋里出来,张梁去车库取车。没多久后,张梁打车库开出来,他停到我面前摇下车窗:“母狗,滚上来。”
保时捷的门把手上反着生冷的光,刺的我瞳孔发疼。在张梁再次开口催促前,我动作迟缓的伸手去开门。
我的小腿上布满了青紫和划痕,没有裤子遮挡,伤口看上去十分狰狞。站在车道上,我仰头望天……仰望的是天堂,脚下的是地狱,那么我所处的,应该就是炼狱了吧?
谁救救我,谁都行,求你们救救我。
我能做的,只有祈祷。
还没等我拉开车门,后面突然快速冲过来一辆跑车!张梁刚想要回头去看,他的车被推着撞到了路边的电线杆子上!撞击太过猛烈,车里的安全气囊都被撞了出来。张梁鼻梁上的眼镜一歪昏了过去,白色安全气囊上往下流着触目惊心的鲜血。
现在恐怕是我一辈子最幸运的时刻了,对我这种刮发票常年没中过奖的人来说,祈祷能够成功,简直是百年一遇。
幸福来的太突然,以至于我半天没回过神来。我站在车道上茫然无措的四下乱看,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直到后车车主扶着受伤的额头下来……我才发现,追尾张梁的车是安年成的。
安年成还是穿着昨天那身衣服,他的黑眼圈极重,脸上也是倦容满满。看安年成兴师问罪的态度,估计他又是来找我麻烦的。
“你昨天晚上跟张梁走了?”即便安年成在撞张梁之前做好了准备,他的额头却还是磕破了。安年成站在面前,他高大的身材挡住了我眼前全部的阳光:“向晚,你昨天跑的够快的啊!”
如果不是安年成强迫着带我上南山,如果不是安年成用一种屈辱的方式把我丢下车,可能我也不会被张梁抓来。我昨天晚上所遭遇的一切,都是安年成恶劣脾气导致的……可此时此刻见到安年成,我却丝毫怨恨都没有。
安年成来找我了,他是为我来的,我不用被张梁调教了,在临死前我保住了残缺不全的灵魂了……
激动的情绪让我抑制不住,我拉着安年成衬衫xiōng口的位置,放声大哭。
一个能拉你上天堂的人,他总是会不费吹灰之力将你踹下地狱……还没等我高兴太长时间,安年成的一句话使我瞬间通体冰凉:“向晚,你是不是入戏太深了?是不是角色扮演的太投入了你?我真是低估你了啊!我以为你会学乖……没想到,你转身跑到别的男人那儿去投怀送抱去了!”
路边两车相连处开始冒烟,张梁油箱位置滴滴答答的往下漏油。张梁家的保姆听到声音跑出来救人,路人也掏出电话报警。
侮辱完我的安年成,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尴尬:“向晚,我们走吧!一会儿警察来了该麻烦了。”
安年成刚碰到我的手背,我条件反射般的赶紧避开。我擦掉脸上的眼泪,淡淡的说:“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
“你自己要干嘛去!”安年成绕道我身前,他额上的伤口不小,鲜血顺着他眼角和鼻梁的位置滑下:“向晚,我找了你一晚上,你一句谢谢完事儿了?”
“你找我一晚上……我求你找我了吗?”我不屑一顾的冷哼:“不想就这么算了,那你还想怎么样?需要我赔人还是赔钱?事先说好了,赔钱我没有,赔人的话,我这儿只有烂货一个。”
安年成目光yīn森的看着我,他眼底是一片冷然:“向晚,你倒是够直接啊!”
在警车到来之前,我动作迅速的离开。这次安年成没提出异议,他安静的和我一起走了。我扶着脱臼未愈的胳膊,安年成捂着受伤的额头,我们两个的造型怪异,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我不知道安年成撞了张梁会惹多大的麻烦,但我想,无论多大的麻烦都是安年成咎由自取。我会感谢他无意之中救了我,可我不觉得安年成做的这些事儿跟我有关系。
再说,我和木清晨是一伙的。就算我和木清晨分手了,在对待安年成的态度上,我也还是会跟木清晨保持统一战线。
哪怕,木清晨并不知道。
安年成跟着我,那便让他跟着好了。跌跌撞撞的跑回沈艳霞家,我和安年成是一路无话。沈艳霞打开门的时候,她低呼了一声:“呦,这不是安年成少爷么?晚晚,你还真是总给我惊喜啊?下次我来给你开门,你能不能把奥巴马带来?”
我没时间跟沈艳霞闲话,我拉她进屋,急着说:“给我拿套衣服和几千块钱。”
“你这是干什么去啊?”沈艳霞看了看安年成头上的伤,她又匪夷所思的回头看我:“你不会是……”
关上大门,将安年成留在了屋子外面。我自嘲的笑着对沈艳霞说:“我还能干什么?跑路呗!惹了点麻烦,城里是呆不下去了。不管谁问,你都说我昨天回学校以后没回来,记住了么?”
沈艳霞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那……这个……”
“你和安年成什么情况啊?”沈艳霞不太放心的问:“你回来的事儿,他会不会跟别人说?”
“不会的。”安年成这些少爷的心里,我揣摩的还是很准确:“他们这种人都要面儿!活的体面,对他们来说比命都重要。和我这种出高台的小姐牵连不清,他自己都觉得掉价吧?四处嚷嚷我的事儿,除非安年成是傻子。”
“坤哥坤嫂来,你也要说不知道我去哪儿了。打死了都不说,记住没有?”腹部抽搐着疼,我不无讽刺的撇撇嘴:“霞姐,以后,你当我死了吧!”
“你瞎说什么呢!”沈艳霞知道我一般情况不会说这种话,她忙找了衣服和现金给我:“晚晚,我这儿有张卡,是我接待的一个客人给的。他是高官,卡也是别人送的……他们那些官员你也清楚,他们的钱卡都做的比较隐蔽。即便他落马了,这钱也查不出来……我这张卡你拿着,有什么事儿,你留着应急。”
能换来沈艳霞这个姐妹,出一年的台也算值了……我接过沈艳霞的钱卡,眼睛有点酸:“霞姐,以后我不在DEW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你说什么呢!”沈艳霞不高兴的拍了我一下,她眼圈也变红了:“咱们姐妹花是白叫的呀!等你避过风头,咱俩还一起出台一起晚上夜宵!到时候,你可要请我吃烧烤。”
我极为用力的憋住自己的眼泪,又极为用力的点点头。
沈艳霞也是忍着眼泪,她一直避开我的视线没看我。害怕场面太过煽情,我赶紧换好衣服拿着包往外跑。
打开门,安年成还在外面站着。没去处理撞坏的车,他反而跑来责备我:“向晚,你没看到我额头受伤了吗?你就这么把我自己丢在外面?”
我没理他,面无表情的往外走。
安年成不依不饶的缠着我:“哼,向晚,你还真是一次傍的男人比一次钱多啊?你口味够重的?张梁那个变态你都要?也是,木清晨没钱了嘛!他怎么还能供得起你这个……”
“呕!”
安年成的话没等说完,我一口血吐了出来。
我伸手去摸自己的唇,细白的指尖上腥红一片……这已经是我知道得了癌症后,第二次吐血了。
“你……”安年成被我弄了个措手不及,他结结巴巴的问:“向晚……你这是怎么了?”
鹧鸪天 说:
明天继续~大家晚安~
013 浮沉
大概是一年前左右,我第一次吐血。在体检时我查出了胃癌,而且是中晚期。
那段日子对我来说,是无比的揪心。我的病,我不能告诉辛劳的爸妈。木清晨性格软弱,我也不能和他一同分担。所有的压力扣在我的脑袋上,我真的觉得自己要垮了。
我骗木清晨说我和同寝的女生去逛街,事实上,我每天都去医院做检查做咨询。放疗一次多少钱,化疗一次多少钱,病床一天多少钱,止疼药一针多少钱……做了无数的调查,最后我得出了结论。
这个病,我是看不起的。
木清晨家有钱,可我不能指望着管他家借钱过日子。我爸妈自己退休养老的钱都不够,我肯定不会让他们帮着想办法。我想的清楚,反正早晚是死,索性死的干脆一点。别到最后,自己死了不说,还拖累的家里千疮百孔。
带着这样的执念,我和木清晨分了手。带着这样的执念,我来了DEW出台。
DEW每个月挣来的钱,我一半花费在吃药维持病情,我一半存了起来。其他的小姐,像是沈艳霞这种没有养家负担的,她们基本全是月光族。欢场吃的是青春饭,可来的人很少为自己以后打算。
很少有欢场的女人能找到真爱,而她们似乎也看开了。不是被男人包,就是包男人。可以当做精神寄托的,是少之又少。有的人吸毒,有的人赌博,有的人滥交……她们经常劝我,人生苦短,存多了钱没用。
“钱是王八蛋,没了再去赚。”沈艳霞经常这么跟我说。
没生病前我的心态很好,钱这种东西,有就有了。没有,似乎也没什么要紧。可生病后,我的人生观价值观,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钱很重要,没有钱我看不了病。钱一点不重要,我有了钱却还是救不了自己的命。
在名利场上浮沉了一年,直到今天第二次发病……我又一次迷失了,一种类似于懊悔的情绪翻涌滚上,几乎让我窒息。
我要死了,可我却有那么那么多想做却没来得及做的事情。这样的念头,让我懊悔。
“向晚。”一旁的安年成用胳膊肘撞撞我:“是张梁伤了你?还是张梁给你吃了什么药?”
我眼神空洞的偏头看安年成,喉头处满是血腥气。我冷淡的开口:“滚,安年成,你和张梁一样,你***也让我恶心。”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安年成并没有暴跳如雷。他痴痴呆呆的盯着我手上的血渍看,像是吓傻了眼。
我随意的用手抹掉嘴上的血,继续往前走。安年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掐着我的手腕拉我:“你应该去医院!走!我带你去医院!”
“你有完没完!”我甩开安年成的手,站在大街上对他破口大骂:“别***装了!你安年成会这么好心?你不是早就恨不得我这个贱人死吗?现在你能称心如意了,你还装什么圣母附体啊!”
安年成鼻尖上布满了汗,他咬着唇没动地方。
其实我心里清楚,安年成跟张梁不一样。张梁是真正意义上的恶人,冷血无情完全没有丁点的同情怜悯心。而从安年成找木清晨麻烦的手段就可以看出来,安年成顶多算是个被宠坏的大男孩。他只是任性妄为,还不至于十恶不赦。
“走吧!”我伸手叫车,另一只手死命按住胃部的疼处:“该干嘛干嘛去!你这种需要人供着的祖宗,不应该和我这种下贱的婢子混在一起。”
出租车停下,我拉门上去。正当我想关上车门时,安年成却挤着坐了进来。没时间和他你推我赶的玩矫情,我告诉司机开车:“去东城的老城区。”
东城的老城区,是我家住的地方。和安年成住的大院,仅仅一墙之隔。最近几年大院里的公子少爷都长大了,为了给他们的奔驰宝马让路,我们家的房子被城建划为了违规建筑。没有任何的补偿,近日便要拆迁。
虽然只是有一墙之隔,可墙里的安年成从来没见过墙外的破败。他们的眼中,只有大院的体面以及大院的繁华。外界怎么样,他们不想知道也同样不会关心。
所以,在出租车停下后,安年成脸上满满都是错愕的表情。
东城的老城区是平房,砖木结构的欧式建筑。听说在以前,大院是日军的指挥部。而大院外的平房,全都是给日本陆军军官家属准备的。后来抗战胜利,这些房子便都分了出去。
几经变迁,今时今日的老城区已是满目的疮痍。房屋未能及时修缮,看起来破破烂烂。小巷逼仄狭窄,垃圾遍地皆是。排污的管道里面流着黄色的臭水……跟在我后面的安年成,他几次发出作呕的声音。
我不明白安年成为什么没去处理刚才的交通事故,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着我。迈过坑坑洼洼的路,我敲门回家。
“晚晚!”我妈打开门后震惊了,她急着过来摸我的脸:“你脸怎么伤了啊?”
“妈,我爸在家吗?”我刻意忽略掉安年成的存在,轻声问:“我有点事儿,想和你们说。”
“你爸在屋里呢!他这两天出工伤,我怕影响你学习,就没告诉你。”我妈看了看安年成,见我没介绍,她也没问:“你在学校和同学打架了?”
听我妈说话,我眼泪不自觉的开始往下掉。我妈登时火了,她拿起门边上的笤帚要揍安年成:“混蛋小子,是不是你欺负我女儿了?你瞧你流里流气的熊样子!我告诉你,你别以为我们家没钱,我们家晚晚就能让你随便欺负!”
“妈!”我拉住我妈,赶紧进屋关门:“跟他没关系,我不认识他。”
我妈奇怪的从窗户看了看站着没走的安年成,问:“真的跟他没关系?那他一直跟着你干什么?”
“妈,我们走吧!”安年成不是我的问题,我说:“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我妈拉着我的手来回搓揉:“你这孩子,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们离开?离开能去哪儿?先不说咱家的经济条件允不允许,就是你的学业也……”
“妈。”我从裤兜里拿出一沓现金,柔声打断我妈的话:“妈,我有钱,有很多钱。从今以后,你和我爸都不用受穷了。我爸不用做那些没有安全保障的体力活来供我读书,你也不用去那些阔太太家做家政而被羞辱……妈,你和我爸,你们能过好日子了,你们和我走吧!”
我妈担心的瞥了眼里屋,我知道她是怕我爸听见。我妈小声问我:“晚晚,你哪来的这么多钱?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啊!你是不是要急死我,你才肯说!”
“妈,我错了。”我委屈的嚎啕大哭:“妈,我去做小姐了。我不是给学生补课假期才不回来,我是在DEW出台了……”
鹧鸪天 说:
大家的评论我看了,说的太有趣了~~明天继续,大家晚安~~哈哈哈~~
014 自焚
我妈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她嘴角抽搐了一下,问:“向晚,你说你干什么?”
“妈,我在DEW出台当……”
话还没等说完,我妈抬手给了我一个耳光。她颤抖着手,指我:“向晚,你跟我说,你在外面干了什么?”
我站在地中间,眼泪无声的往下流。我妈打我,我反倒觉得心里痛快些。事实上,我看到我妈此时的表情,我恨不得她打死我。撕心裂肺的疼楚,不知道是来自胃部还是心脏。我花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没昏过去。
屋外面的安年成听到声响,他趴在玻璃窗上往里张望。看到我脸上浮现的红肿,他情绪激动的敲着玻璃。因为门窗紧闭,安年成的话像是蒙了一层塑料纸:“向晚!你开门,我有急事儿和你……”
在安年成说出我的病情之前,我动手拉上了窗帘。我宁可让我妈恨我,让我妈骂我,让我妈打我……我也绝对不忍心让我妈知道,我活不长的事情。
我们是亲人,所以我们总想着为彼此承担痛楚。可等真的为对方承担上,我们才知道,这些分担来的痛楚,并没有从对方的身上转移走。
“怎么了?”我爸腿脚不方便,他躺在屋里喊:“是晚晚回来了吗?她为什么不进来?你们两个在外面说什么呢?”
我妈胡乱的应了两声,她脸色发白。像是全身的力气被抽走一般,我妈整个人瘫软在旁边的椅子上。
在安年成吵闹的敲门声中,我妈静静的问:“你在外面做这些,是什么时候的事。”
“从去年开始的。”我决定实话实话:“和木清晨分手没多久……”
我妈抄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她直接往我脸上砸。我也没有躲,杯上碎掉的玻璃碴划过眼睑,鲜血瞬间涌出来。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眼白,映出一片惨淡绯红的世界。
“向晚,你真不要脸。”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妈说话如此冰冷,冷的我遍体发寒:“如果早知道你这样,当年我还不如不生你。”
“妈。”我噗通一声跪在我妈脚下:“对不起。”
害怕我爸听见,我妈哭的隐忍。她连训斥的话语都是压抑的:“我知道你们艺术学院的女生家都有钱,我也知道从小到大我和你爸一直没让你过上富足的日子。我心里有亏欠,所以我总是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最大程度的满足你的要求……可是向晚啊!这次不是妈妈不想原谅你,是你自己,你要怎么原谅你自己?”
“妈……”我趴在我妈的腿上,呜咽的哭。
“向晚,一小我就教育你,做女孩子,你一定要自爱。你和清晨在一起,我和你爸特别高兴。虽然咱们家的条件比不上木家,可是你最起码够优秀够上进。现在你做出这样的事情,你去出台做小姐……你让我怎么办?你让你爸怎么办?你觉得你靠出台赚来的钱,我和你爸能接吗?”
在我的哭声中,屋内响起不明显的房门磕碰,我和我妈全都噤了声。
我爸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虽然霸道,但是他却很维护我和我妈妈。如果说我爸知道了我出台的事儿,那我们家真是天翻地覆了。
其实我只是想在张梁和坤嫂找来之前,先带着父母离开。可我没想到的是,见到我妈后我竟然忍不住将真相说了出来。现在闹成这样,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
“我进屋去看看你爸,”在我家的危机关头,我妈总是会体现出女性独有的坚韧和刚强。她对我挥挥手,神采间满是失望的情绪:“门口那男人是找你的吧?我不想看到跟你工作有关的人和事儿,你立刻让他走。”
我妈说完话,也不再看我。她起身往屋里走,头都没回。
我按住胃部的疼痛,满头冷汗的去开门。还没等我出言轰赶安年成,他自己反倒冲了进来。
“你爸妈呢?”安年成焦急的问:“你爸妈去哪儿了?”
我拦住安年成的路,哑声说:“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向晚,我是来跟你说正经事儿的。”安年成掏出手机递给我:“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发现我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短信。昨天晚上我忙着在山上找你,所以……”
“滚滚滚!”我擦掉眼泪,恶声恶气的骂道:“我没功夫知道你错过了什么无聊的短信,安年成,你现在给我……”
看我不听劝,安年成直接将手机举到了我的面前。屏幕的气泡对话框里面,一个未标注姓名的人写道:“明天中午左右,你安年成会跟随向晚一起去她家。到时候,你会见到向晚的妈妈。无论你用什么理由,一定要阻止向妈妈见向爸爸。不然的话,恐怕向爸爸和向妈妈有生命危险。吕诺。”
我不知道吕诺是谁,而安年成似乎也不太清楚。我后背猛的窜起一股寒气……不管这个吕诺是谁,她说的简直是太准了。
“向晚!”安年成掐着我的肩膀晃了晃:“你爸妈呢?”
如大梦初醒,我推开安年成赶紧往屋子里跑。推开我爸妈卧室的房门,床上的我爸妈已经烧了起来!空气中布满了纤维烤焦以及酒精燃烧的味道,熏呛的我泪涕齐流。
“快点!去打电话报警!”安年成比我冷静,他吩咐完我又转身去我家的厨房取水:“向晚!快点!”
我浑浑噩噩的去摸电话,但是没等走到柜旁,我便腿脚发软的摔在地上。
“向晚!”安年成忙着救火,对我他完全是分身无力:“你振作一点!快点叫救护车!”
我意识模糊的挣扎着起来,又意识模糊的去叫救护车。打过电话,我沿着柜门往下滑。我跌坐在地上,傻愣愣的看着安年成不断的往屋里端水泼水。
好在火势不是特别的大,可我爸妈身上还是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烧伤。火熄灭,躺在灰烬水滩里的我爸音调清晰对我说:“向晚,我没你这个女儿。”
毫无预兆的,我再次呕了口血出来。没等他们询问,我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鹧鸪天 说:
大家周末愉快~晚安~向晚马上要完鸟~
015 无法触碰
我是生生被腹部疼痛催醒的。
跟致命比起来,癌症衍生出的疼痛更加可怕。第一次吐血之后,我基本上每天都活在疼痛的yīn影下。胃部乃至腹部的抽疼,剜心刻骨。在无数个夜晚,活活让我疼醒过来。
我努力睁开眼睛,病房棚顶耀眼的白光晃的眼睛发晕。眼皮合上,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掉进发里。
“你醒了?”安年成的声音,是少有的小心翼翼:“向晚,你爸妈没事儿了,你不要担心。”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喉头剧烈的滚动两下。安年成应该是看我,他话说的很轻:“你昏倒之后没多久,救护车便赶过来了。你爸妈身上的烧伤都集中在腿上,不算明显……医生说,过一段时间后植皮,应该就看不出来了。”
“向晚,医生给你检查过了。”安年成略微犹豫,可他还是坚持问出口:“向晚,你是得癌症了,是吗?”
“是,我是得了癌症。但是现在我还没死,所以你不用拿出人之将死的眼神怜悯看我。”
在我昏迷的时间里,安年成换好了衣服处理好了额上的伤口。上衣的黑白二件套让他的脸部线条稍显呆板,水洗色的牛仔裤裤脚挽起……如果安年成没对我做那些过分的事情,也许我会认为他是个英俊的男人。
既然事情已经拆穿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自私,我自利……我爱木清晨,可是我更爱我自己。我为了让自己过的好一点,所以我想挥霍掉最后的生命。”
“你撒谎。”安年成静静的戳穿我。
“我为什么撒谎?”只有一滴,我眼里的泪便已经流干。再次睁开眼,我一点想哭的感觉都没有:“我没有撒谎,从来没有。我去DEW出台,是我爱慕虚荣。我去做小姐,是我贪图享受……”
没等我说完,安年成直接打断我:“你撒谎。”
“我没有!”我恼羞成怒,却只能有气无力的讽刺:“安年成,别用很了解我的眼神看着我……我就是个贱人,是个婊子!我跟全天下的妓女一样!不知廉耻又……”
这次安年成连反驳我都懒得了,他动作果断的过来俯身吻我。天竺葵男士爽肤水的味道浓郁,熏的我眼皮儿发沉。
“向晚,你不是这样的女人。”安年成的唇悬浮在我唇的上方,他鼻尖点着我的,他说:“从我见到你的那天起,你就不是那样的女人。”
“你见到我的那天起?”即便安年成霸道的香气抢占了所有嗅觉,但我鼻腔里似乎已经被驱赶不掉的甲醛燃烧气息塞满:“安年成,我总共见过你几次?我跟你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中,哪次不是在床上?”
安年成面色尴尬,他眼神闪躲着没有说话。我手臂虚弱的推开他的脑袋:“走吧!安年成,你打哪来,便回哪去。我自己躺着等死,也挺好。不用可怜,不用同情。”
“我把你的病情告诉你爸妈了。”安年成站起身,他的眸子里映出我陌生苍白的倒影:“向晚,你不应该不告诉他们你的病情。”
“谁他妈让你告诉他们的!”我怒极攻心,低吼道:“你算老几啊?我的事儿,你凭什么擅作主张?”
我脾气暴躁语气恶劣……这些通通被安年成忽略掉,他抱着胳膊站在我病床边上,神色淡定:“擅作主张自作聪明的人是你吧?向晚,你生病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你爸妈和木清晨呢?木清晨性格虽然懦弱点,但他还不至于这么没种。”
“告诉他们又有什么用?”大喊大嚷过后,我只剩下急促的粗喘:“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得了富贵病,根本治不起……是,我要是告诉我爸妈,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给我治病。可我用他们卖命换来的钱多活个一年两年,我不一样会死吗?”
“你把父母想的太简单了,他们给了我们生命,他们注定比我们坚强。”安年成执着的劝慰我:“向晚,是你太过偏执了。每个人,从出生开始便知道自己要死,可大家还不是在努力的活着?”
伸手抹掉脸上的眼泪,我心情很平静:“木清晨不能理解我的生活,你也不能理解我的生活。像我和木清晨说我家的屋顶漏水了,他却问我为什么还要住在漏水的房子里。木清晨知道不好的东西必须换掉,可他从来不想钱的问题……我的人生已经看不到希望了,那又何必拖累别人?”
“希望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给自己的。”安年成随手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和水果刀,他低头用刀划着苹果玩:“向晚,很多时候,换个角度看待人生,你的想法也很可能会发生改变。”
我觉得很累,我不想再说了。我闭上眼睛休息,屋子里只有安年成用水果刀刮割苹果的声音。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我有点昏昏欲睡。在我几乎忘了安年成的存在时,他突然把削好的苹果塞到了我的手里。
“看看吧!”安年成拍拍手掌,他在我错愕的眼神中走出病房:“向晚,你的人生,需要换个角度看看!”
直到安年成完全走出病房,我这才低头去看手里的苹果。
安年成的技术并不好,苹果被他难看的分割成红白两面。削掉皮那面的中心位置,歪歪扭扭刻上去红色的“向晚”。而红色那面的中心位置,是抠出来镂空白色字“希望”……安年成表达给我的意思是,向晚和希望的缩写都是“xw”。
我一边翻转着苹果,一边默默的流泪。暴露在空气中,白色的苹果肉渐渐变成难看的褐色。希望,现在对我来说恐怕是最奢侈的东西了。
天黑的时候,腹部疼痛突然变的剧烈。我忍受不住,整个身子都在病床上弓了起来。手腕处的输液被我拔掉,没有按压,鲜血顺着针眼流了满床都是。
病服里全是冷汗,好似我泡在水里一般。甚至,我都觉得自己是疼出幻觉来了。眼前的景象似幻似真……我清楚看到木清晨坐到我病床边上失声痛哭:“晚晚,你为什么生病不告诉我?”
鹧鸪天 说:
家里来亲戚,吃饭吃了好晚。祝各位大姑娘小媳妇,女人的节日快乐咩~什么节日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要爱自己~侦探文今天暂时一更吧,我还要去吃点宵夜,o(╯□╰)o,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