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阳虫入阴
「胡说,我跟你素昧平生、有什麽切身关系了?」
杨欣淡淡一笑:「现在尚不知道我俩之间,会有什麽样的切身关系?」
接着他又笑道:「有了……你是莫愁、绛儿的师父?」
「不错。」
「如果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正确,我便是你的女婿,你说关系亲不亲密?」
「你真的把莫愁、绛儿?」
他当然知道她要说的是什麽,笑道:「不止、不止,现在还得再加上萧瑶、家惠、宛如、明依……」
「你真是个……」
似乎又是激动,精血岔气痛楚,又是一阵急促而低沉的喘息呻吟……
杨欣道:「我既然来了,有什么能帮你的,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有,过来背著墙壁坐下!」
这洞内黝黑,但是稍久就能看清里面,空空洞洞的一处洞穴,日间他也曾陪著莫愁、绛儿在此坐下来。
原来她们的这位师父是在靠墙的这里面一间!
他如言过去坐下,声音果然出自背后,道:「再往左移半尺!」
杨欣依言向左移动。
突然「砰!」地一声,背后那堵砖墙已被震碎!
砖砾纷飞,竟是向四面飞散,更无一粒尘土污身;这份功力,非同小可!杨欣心中暗惊,却不动容,依然端坐如故。
背后伸过一只手来,扣住了他肩背、肩颈要穴!
就像一条命都交到人家手中,但是杨欣仍是无动于衷!
「你一点都不怕?」
「你又不是妖魔鬼怪,我为什麽要怕?」
「你不怕我杀你?」
「你杀了我,你那六位如花似玉,青春年少的女徒儿,难免就要守寡!」「你引诱她们犯了「淫」戒,连她们一起都是死罪!」
「不对!不对!她们有的是为了救我,有的是我救了她,没有一个是为「淫」
而淫!」
「一派胡言!救人方法千百种,一定要用这种下流手段,无耻勾当。」
杨欣突地一声喝:「住口!」
这声喝,就像一道霹雳暴雷,洞穴之内被震得迴音不断,石屑齑粉,纷纷坠落!
她猛地被吓一跳,耳中仍在嗡嗡作响……
杨欣厉声道:「子曰:「食色性也」!男女两性之间的美好关系,又岂是你这种老处女,老姑婆所能了解的?」
他只是肩头微微一晃,就已脱出被她所控制的肩颈要穴,但他仍是背身而坐,并未移动。
「我答应过雨虹,看在莫愁、绛儿份上,我不会对你无礼,有什麽「遗言」交代完了我就走人!」
「你说什麽?」
「你对门下子弟管教得太严,所以你这个禁地竟是没有一个敢上来;偏巧你又闭关走火入魔,呼天不应,呼地不灵,迟早要「魂归离恨天」」
「不错,我迟早要绝命于此……我把此亓形兀宜酪膊灰趟抢纯次?
的笑话!」
杨欣突然哈哈大笑:「哈哈,看来你暂时死不了!」
「你岂能知道?」
「你刚才一生气,就不由自主地一股真气从手指透出……请问芳名?」
「我是莫愁、绛儿师父,你也叫师父吧。」
「不好,这会把你叫「老」了!」
「做人家师父了,还怕「叫老」?」
「你顶多比莫愁、雨虹大五岁。」
她不禁一叹,只不过大了五岁,莫愁多么幸福,自己却如此下场。
他仍背对她而坐,道:「伸一只手给我……」
她伸手向前,他轻轻地以中食二指搭住她的腕脉,一面随意开口说话:「嗯……
……你住这「燕子矶」却要盖一座「栖凤庄」莫非你的芳名就是「栖凤」二字?」
她不禁一怔。
「凤栖於梧……你姓吴,是吗?」
她不禁长叹:「你怎麽会猜到的?」
「我哪里是要猜到?我只是要你分心……」
突然他一声惊叫,倒把她吓了一跳:「怎麽?」
杨欣道:「你不是练功岔气,你是!?你是!?」
「是什么?」
杨欣突地右手由左胁下穿出向后,出其不意地出指点在她左胸「膺窗穴」上!
栖凤顿时一阵晕眩,杨欣又飞快转身,出指点中她右肩「缺盆」穴上!
栖凤再也不能动弹,怒道:「你要干什麽?」
杨欣这才打量她,只见这位吴栖凤,果然年纪不大,却被一种莫名其妙的「病魔」纠缠许久,已被折磨得形容枯槁,不成人形啦!
杨欣心中大是不忍,面对她盘膝而坐,一手按她顶门,一手按其小腹,缓缓输入一股阳和真气。
却见她那清丽面容,隐泛惨绿之气!
杨欣松手叹道:「果然不出所料,你这是「阳虫入阴」!」
栖凤果然全身大震:「你怎么知道的?」
杨欣道:「阳虫大补,入阴则毒!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被它进入的?」
栖凤忍不住垂泪长叹。
原来时下甚为流行一种「食补」是以大补中药材,放在罐内,饲养一种褐色小虫,名曰「阳虫」!
大补药材被阳虫吸收消化,成为营养;人们再吃这阳虫,获得大补营养!「栖凤庄」上少女,孩儿心性,偶尔亦步趋流行,也弄些阳虫来养养,反正她们「栖凤庄」的「药材库」里,百药俱全,存量亦丰!
只不过少女多有洁癖,养那蠕蠕而动之物,已经浑身发痒,更是少有敢啖之入口的!
早已过时之物,瓦缸亦已弃置多时,谁知虫子繁殖力强「药材库」中竟仍有存活者……
这「栖凤仙子」师承道家正宗,亦有服药炼丹之习,云房时常存放各式药材,用完再到「药材库」提取备用。
炎炎夏日,云房蒲团上盘膝打坐,汗流浃背,真是辛苦,反正她「栖凤庄」内,尽属女子,也无人敢来窥视练功,贪一时凉快,何不外罩薄衫,内里全裸……?她是长年服药炼丹之人,血液汗气,皆有浓浓香气,也是她时运不济,活该有此一劫……
……
也不知何时,竟被一只从药材上跌落的幼小阳虫,蠕蠕闻香而来,甚至爬了进去!
那虫儿愈爬愈深入,突感一阵难耐剧毒!
原来人体奇妙,既使口涎,对某些细小虫子来说亦是剧毒,君不见经常有人用口水涂抹在虫咬或割伤之处,口涎就已剧毒,何况玉门之内粘液重硷,对这条倒霉的阳虫来说,更是要命剧毒!
那阳虫不断挣扎扭动,引得甬道一阵骚痒,自然而然地内壁一阵阵收缩,那阳虫就莫名其妙地被挤弄得逆行而上,终於「蜷缩」在深隧之处,牢牢附著,不肯出来啦!
那最深之处!已无挤压之力,虫子为求生存,竟咬破那儿娇嫩的皮肤,吸食「大补」蜜泉,把自己愈养愈肥……
一方面为抵抗周围的「重硷」剧毒,它不得已也要努力散发一种「物质」保护自己!
这种物质对人体来说,就变成「毒」了!
「阳虫大补,入阴则毒!」
那毒性又时轻时重,完全不按时辰,却顺著血脉经络运行,叫人遍尝诸般难以言喻的痛苦。
一时又不得死,如运功抵挡,却是愈挡愈痛,所受之苦,更如火上加油!但凡有功夫之人,到此地步,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强运功力相抗,明知饮鸩止渴,下次毒发痛苦更剧,也只好挡一阵是一阵啦!
阳虫大补,入阴则毒!
可是这位「栖凤仙子」平日驭下极严,戒淫重於戒杀,自己却私室裸体,逐日受此荼毒,又难以启齿求救。
眼看日益消瘦,毒发又忍不住要痛苦呻吟,再难隐瞒下去,只好托词要「入关修练」躲到「燕子矶」上的洞穴内,并将此划为禁地!
她宁可自绝於此地,宁可化为枯骨也不愿门下子弟见她丑状……
人类在健康,清醒中,意志坚定;在病痛挣扎中,意志就薄弱啦……
这「栖凤仙子」终于因受不住痛苦熬煎,倒地呻吟中,亦会自艾自怨,不甘就此默默无闻,香消玉殒!
就这样,就把这个多情又似无情的「殿下杨欣」引了来……栖凤叹道:「你真的肯帮我?」
「谨领吩咐!」
「我有遗言交代!」
杨欣赫然大笑,态度颇狂傲:「说什么傻话,难道我杨欣的能耐,只能传达遗言?」
栖凤有些意外惊喜:「你是说……」
「你如求死,自不必说;你如要活,我自有办法!」
他逼近她的脸孔,逼视著她的眼睛,笑意颇浓:「蝼蚁尚且偷生,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璀璨人生,更无求死之理?」
他飞快出指,点中她「魂门」「紫宫」「气海」诸穴,露出他一惯有的顽皮戏谑笑容:「嫂溺援以手,我这是救命,不算是不敬。」
他竟动手解她的衣服,栖凤惊叫:「你要干什么?」
「我要用许丹阳的「六阳融雪功」打遍你全身经脉,把那条阳虫逼出来!」栖凤在发抖:「一定要解衣?」
「不但要解,而且要脱!」他又笑得可恶:「不但要脱,而且要把你脱得精光,一丝不挂!」
栖凤大怒:「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我已经点了你的穴道,你已经全身无力,甚至连「咬舌自杀」
都办不到!」
他一面说一面动手,果然把她剥得赤裸裸「丝不挂」。
突然他眼睛一亮,捉住她的手臂,洁白似玉,竟无半点瑕疵,上臂内侧近胁处,一点殷红如血的「守宫砂」!
「想不到你还是个处女!」
栖凤流泪道:「你如污辱了我,就死给你看!」
杨欣笑笑:「什么叫污辱?又什麽是尊敬?那都只是你自己的认定!等我把你救活了,再要死也是你自己的事。」
他走过去将她预备的药材药丸之类,全部堆积起来,点火燃烧!
那些千辛万苦炼成的丹药……
那些千辛万苦汇集的珍贵药材……
就此化为阵阵浓烈芳香的白烟!弥漫整个洞穴。
「你不必心疼,这种气味,是要把那条阳虫,引诱出来!」
他走来再次向她吩咐道:「你全身奇经八脉,俱已受损,我要用「六阳融雪神功」逐次为你打通!」「神功入穴,或时全身搔动,或时身如重物镇压,或时身轻欲飞……」
「或时如缚,或时奇寒壮热,或时如有恶物相触,或时如两性交媾……」「凡此种种,须以无妄不佞之心,空中通明,坦然以受,万勿相抗。」
这「栖凤仙子」师承玄门正宗,自然体会他所提示,俱是内家运功时所产生的幻境感受,只是那句「如两性交媾」似乎轻薄无礼至极……
她神色才动,杨欣已知她心中存疑,严正解释道:「那是因为在你玉门最深之处,正匿藏著一只阳虫,它如扭动挣扎,自然让你感觉有如合和般欲死欲仙!」
「栖凤仙子」顿时羞不自胜……
杨欣断喝一声:善用观相化人十二怠能愈诸惠渐进神通「呔!」
突地运掌如飞,骈指戳点,由她「涌泉」「然谷」「照海」「太溪」「水泉」
「大钟」「复留」「交信」等穴道,沿足而上,正在打通她「足少阴肾经」诸穴。
指掌到处,皆有阳和煦暖内力,节节高昂,灌注倾满,舒坦之极……
至腹肚上「横骨」「中注」「亡目俞」「商曲」而结於舌下「廉泉」。
这样通体舒泰,却在玉门深处,有如被针刺了一下!
莫非是打通这条血脉,立见能剌激到那条阳虫?
按著杨欣又缓而沈地点她「大包」「大横」「箕门」「血海」「阴陵泉」「三阴交」「商丘」「公孙」「隐白」等穴!
霎时间,这「足太阴脾经」上下十七个穴道,麻痒难当,如千万只虫蚁,同时咬啮,痛苦难当……
谁知这样的痛苦,竟引得她内里深处,出现一股极甜极美,极畅快的感受!人性好逸恶劳,栖凤立时全神贯注於那「美妙」的一点,不再在意那麻痒痛苦!一声断喝,杨欣突地将她右臂一扯,出手疾拍快打,将她「手太阴肺经」所属的「中府」
「尺泽」「列缺」「太渊」「鱼际」「少商」诸穴,全都打遍!余势未竭,他又将她提得离地而起,再点她「手厥阴心包经」诸穴……
突下又将她赤裸的身子抛起,凌空起脚,足尖飞踢她「足太阳膀胱经」诸穴!
这栖凤身子堪堪落下,杨欣突地伸手一拨,她就变成头下脚上的古怪姿势,再疾点她「手少阳三焦经」。
霎时间,「栖凤仙子」陡觉背心的「至阳穴」上,内息一跳,直冲入腰椎「悬枢穴」内!
然而这「至阳」到「悬枢」之间的一条内息,却串连不起来!顿时有如寒冰浇头,冻雪埋身;冷得她牙齿打战,全身发抖不止……
这「六阳融雪神功」最耗体力!
推荐此时已汗流浃背,但他绝不停手,掌拍指戳,脚踢肘撞……
有时一口气不断,连拍带打,将她一路经脉打通……
有时更要蹈罡步斗,提神运气二步五步,才拍出一掌,点下一指。
如此打遍她全身正经十二脉!
血脉渐通,阳和融融……栖凤无比受用,渐渐沉入暖洋洋,乐陶陶的境界!
接着还要再打通她「任脉」「督脉」「阴维」「阳维」「阴蹻」「阳蹻」奇经八脉之中,最繁复难明的「冲脉」「带脉」尤其花了他最多精力,最多工夫。
最后,他伸掌抵在她胸口「神封穴」上,六阳神功缓缓透背而入,那「至阳」
「悬枢」之间,终于能接上线啦!
这一接上,栖凤猛觉自己内息,汹涌澎湃,顷刻之间,更能自行冲破七、八个窒滞之处!
真是一窍通,百窍通!
这全身奇经八脉!豁然全部贯通,如一条长江大川,急速流动不息……
那股暖洋洋,热融融的「六阳融雪」内息,催动得自丹田至头顶,再又由头顶下丹田,愈流愈快!
四肢百骸,俱都是无可发泄的精力!
真是天大的福泽!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生死玄关」居然打通了!
栖凤只觉得全身精力弥漫,神清气爽,体力旺盛,连脑子也倍加灵敏起来……
而他的一只手仍按在自己胸前「神封穴」上,六阳神功仍在不断的倾注而入!她正要开口叫他松手休息,突然玉门深处,又是针扎似的剌痛了一下!
而恰巧那个地方,却是人体任何经脉所无法到达的「死角」!
即使是武术修练到了「生死玄关」的境界,竟也拿它毫无办法!
那条可恶的阳虫,竟如附骨之蛆,纠缩在那处最尴尬,最无能为力的位置,随时发作!
我到底是作了什么孽,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这样的惩罚,要忍受一辈子?
栖凤正在伤心绝望,自艾自怨。
杨欣的手却松开了她的胸脯,在她的小腹上,轻轻地按摩著。
渐渐的,将她周身上下,流窜不息的精力,全都引了过来,聚集在丹田之下……
……这样的聚集,竟引得她小腹之内,奇妙地酥酥麻麻,酸酸涨涨……
这样愈聚愈多,愈是酥麻酸涨,她正在陶醉在这种莫名的奇妙中,赫然惊觉他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按住了她的胯下!
她又惊又慌,又羞又怕,又恨又怒!
一千、一万种复杂情绪,都抵不住那种异样的,美妙的舒畅!
她正要喝阻,张口竟又无法出声。
「这就对了,你只要放松心情,切勿抗拒;待我将它「引诱」出来。」
他手掌轻轻贴在她胯间……
轻轻按住了丰满之丘……
那里滚烫娇嫩……
那里艳红晶莹……
他手掌心轻轻压住那粒小小的,凸出的,精致玲珑的「豆蔻」上!
他柔和地搓揉她的这粒「豆蔻」!
而那样小小的一粒「豆蔻」却是她全身上下,最最娇柔,最最敏感的地方!被他那样的手掌上热力烫熨,被他那样反覆搓揉!
就像挑弄着全身的神经……
令得她随著他的挑弄,轻重缓急,阵阵颤抖。
突然,她深隧之处,又剌痛一下!
杨欣立时感应到了,欣喜道:「来了……!」
是什么来了?
是欢愉舒畅的高氵朝顶峰来了?
还是人生另一全新的境界来了?
像栖凤这样的女子,好强争胜,不但要在武功上更上层楼,更能在年纪轻轻之时,就创下「栖凤庄」这片基业,岂是一般女孩子能做得到的?
套句现代人的说法,这位「栖凤仙子」是「女强人」!
但是,事业上的强者,必然也会失去某些感情上的重要成份,包括爱情。栖凤膝凤的事业肯定是成功的!
但她的感情生活却极度贫乏。
尤其是爱情生活,简直可以用「枯萎」二字来形容,她不止是高高在上的「师父」甚至因门规森严,没有一个子弟敢跟她「亲近」!她孤芳自赏,尘世间的臭男人个个不在她眼中。
此刻却由这个陌生男子,伸手探入了她身体的「私处」也同时探入了她感情的「私处」。
突然,栖凤深隧之处,又剌痛一下!
杨欣欣喜道:「来了,来了!」
他的手更轻柔了!
「栖凤仙子」长长地吁了口气……
她清楚地感觉到,那条潜藏在深处的阳虫,已经被引诱得蠕蠕而动了!
杨欣掌力更透炙热……
杨欣手掌又在按摩!
那「豆蔻」传来更多更剧烈的剌激……
那阳虫就更扭动,更挣扎……
她竟能清楚地感觉到,那虫子经不住诱惑,开始离开那潜伏的位置,开始顺著那条「通道」往下移动……
果如杨欣曾经提示的,那虫子在扭动挣扎,所引起的一阵骚痒酸麻,让她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快感!
这种奇妙快感,节节升高,升高……
她已忍无可忍地从喉间发出一种奇怪的「伊唔」之声……
她已忍无可忍地扭著腰肢。
然后她又发觉自己的「失态」羞红著脸,强自忍住!
但是这种发自内里深处的美妙骚痒,是根本忍不住的!
这位「栖凤仙子」至今仍是处子之身,她从未与异性「接触」过,但是她刚才听到杨欣提示「交媾」二字,这二字竟能引得栖凤产生莫名其妙的「遐想」!这遐想就更令她产生莫名其妙的娇羞。
她蓦然惊觉自己赤身露体。
她蓦然惊讶怎麽会任由一个陌生男子的手……
就这样一念之间,那种搔动停止,那种奇妙快感停止!
那只虫子停止!
不但停止,立时又爬升了回去。
杨欣叹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麽?我什么也没有干呀!」
「好吧,就算我刚才不该胡思乱想,我道歉总可以了吧?」
杨欣只好道:「我们从头再来过。」
「栖凤仙子」这次不再抗拒了。
她坦然接受:她也愿意再感受一次!
虽然有些羞人,但毕竟是一种愉快的,美妙的,奇异的「享受」……
杨欣早已疲累不堪,鼓起余力,再次施展「吸」字诀、挑逗、吸引、诱导……
又一次剧烈的剌激,令得栖凤阵阵颤抖……
丹田腹下又聚集大股的酥痒酸麻。
那娇嫩敏感的豆蔻,又一圈一圈地按摩。
那虫子终於再一次离开那个死角位置。
开始挣扎扭动……
开始缓缓下降!
那条虫子的「通道」又传来一阵阵舒畅……令她全身抽紧,非要极力忍耐。但是忍耐不住!
终于到了忍无可忍的程度……就像一个累积了许久的「喷嚏」非要痛痛快快用力十足打将出来不可……
杨欣蓦地手掌往外一拔,同时大喝一声……
「开!」
「栖凤仙子」的泉关就豁然大开!
就像鼓足了全力打出来一个「大喷嚏」!
早已聚集在丹田之下的大股真力,猛地催动著她滚烫洪流,大量猛泻!
「哗!」地一声,如洪水决堤!
来势汹汹,能冲走一切!
果然那条被引诱至洞口的阳虫,被这股洪流,冲刷得跌了出来……
纠缠了她许久的恶魔,终于脱离了她的肉体……
「栖凤仙子」全身难以抑制地颤抖……
杨欣骈指疾点她「章门穴」再捏她人中,这才将她那股狂泻的蜜泉止住……栖凤已在虚脱,恍惚的状态下,软软地瘫倒在他的怀中……
杨欣伸手,从她胯间一滩黏稠之中,捡起那条阳虫来;小拇指大小,又肥又胖,纯白得要透明的身躯,活像一只蚕宝宝,只有鼻尖部份一点艳丽的红!
杨欣笑着举给她看:「你把它「养」得真漂亮……」
那肥肥软软的虫,仍在他手上蠕蠕而动,吓得她拚命钻进他怀中尖叫:「拿开!
拿开!我不要看!」
忽然她又惊觉地推开他,抢过自己的衣服,仓惶地遮掩自己:「你……欺侮我!」
杨欣不由失笑:「原来你并不知道我的「专长」是什么……」
栖凤一怔:「是什么?」
「练功!」杨欣盯视著她:「我要是打算「欺侮」你,我才不会管你是不是莫愁、绛儿的师父,早就把你拉来……合体双修!」
杨欣惊惧退缩:「你敢?」
他一把捉住她的右臂:「我要是欺侮你,还会让你留下这粒「守宫砂」?」
栖凤果然也见到自己那粒代表著「贞操」的红痣,仍旧骄傲地鲜艳!
杨欣更是深深地长叹:「我要是敢欺侮你,我又何必把自己累成这样?」
栖凤满心惭愧,又是感激。
正想开口说声谢谢,杨欣却赫然大笑道:「其实你也不用庆幸,因为实际上,你是吃亏的!」
栖凤不解?
杨欣从燃烧著的药堆中,抽出一根细细的药材……
暗红星火,顶端冒著一缕白烟……
杨欣曲指,凌空一弹!嗤地一声,真力化著一股劲风,将那暗红星火撞得四散,顷刻熄灭!
杨欣另外又抽出一根更细的药材来递给她:「你也试试!」
栖凤几乎失笑,将内力凝聚成指风,她能弹熄一丈之外的烛火!
她嗤之以鼻,连接都不接,只是曲指往那药材弹了出去!
谁知那药材上的暗红星火,毫无动静!
杨欣把火送得更近,道:「再试!」
栖凤已经有些心虚而慌乱,是自己一时失手吗?
她暗中试着要提聚自己的真力,谁知竟是空荡荡的,完全无从着力……
她脸色惨白,简直无法置信:「你不是已经为我打通「生死玄关」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杨欣道:「我不但为你打通生死玄关,更将你全身灌满「六阳神功」目地是要让你有足够力量,将这条顽固的阳虫,冲泻出来!」
「啊?」
「但是你必须先把自己弄得达到「顶点」才能大量涌出!」
「唉……」
「所以你就为了不让我「欺侮」你,不但浪费了我的「六阳融雪神功」你自己也因此而耗损大量元神……」
栖凤伤心欲绝,哭倒在他怀里:「我是不是害了你?」
杨欣却扶她坐好,道:「好在你生死玄关已通,重新修练,定会比别人快上十倍……」
他突然脸色一变,栖凤惊道:「又怎么啦?」
「你听到没有?」
「听什么?」
杨欣恍悟,她此刻功力丧失,自然是听不到,立刻伸双手,一手按住她那丰满的乳房,掌心神功透入「乳中穴」;另一手则压住她肚脐,掌心神功透入「脐中穴」!
这两股神功立刻向上窜升,汇聚在耳垂之下的「翳风穴」附近……
果然,栖凤耳际开始嗡嗡作响,开始听到一些吵杂声音,更听到一个粗犷豪迈的男人在大吼大叫:「去把你们师父找来!」
「雨虹仙子」挺身道:「跟你说过,恩师正在闭关修练!」
栖凤闻声色变,惊道:「是他?」
杨欣自己也早已疲累不堪,松开了手喘著气道:「他到底是谁?」
栖凤几番欲言又止,杨欣叹道:「我马上要面临一场生死存亡的搏斗,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态度……」栖凤更是长叹:「他答应过我,永远不踏上「燕子矶」
一步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断钗复合!」
「鄱阳王」大步直闯……
「栖凤庄」子弟全力拦阻……
但是都被他神勇无敌地摔了开去,一面大吼:「快些让开,我不想伤害你们……
……」
李莫愁再也忍不住,拔出绛儿的银虹剑,拦在前面:「恩师闭关修练,绝不容人打扰,你要是再往前闯,我们只好跟你拚了!」「鄱阳王」哈哈大笑:「又是你?
不错!不错!栖凤有你这样的子弟,颇感欣慰,只不过你的内力修练差得尚远,你的这些招式在我面前,更是不值一提,除非去把那个臭小子叫出来!」萧瑶亦一跃而出,大声道:「他不是臭小子,他是殿下!」
「鄱阳王」狂傲大笑:「什麽殿下、殿上?去把他找来!」
「雨虹仙子」上前道:「他跟恩师在一起!」
「鄱阳王」大怒:「胡说八道!一会说你师父在闭关修练,不容打扰,一会又说那臭小子跟她在一起……孤男寡女,躲在那里面干什么?」
绛儿亦大吼道:「恩师人格岂容你任意污蔑,我跟你拚了!」
绛儿疯狂冲出,却被他一掌就击得摔了出来!
雨虹喝道:「栖凤门下子弟,布阵!」
霎时间布成一座「玉女素心阵」将他重重包围!
凌玉娇亦喝道:「银骑女将布阵!」
银骑一百零八名女将,立时按东南西北四方、休、生、伤、杜、死、景、惊、开、八门二十八位,布下一座「流云大阵」!
「鄱阳王」狂怒大笑,虎吼一声:「好,好极了,今天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小丫头们,到底有多大能耐?」说完就挥动一双肉掌,扑入刀光剑影之中!
这些少女们拚死也要保护她们的恩师,以及她们的殿下!
但是「鄱阳王」却似饿虎扑羊,如入无人之境!
霎时间,杀声震耳,少女们不断被打倒,却又不断地冲上前阻挡!
蓦地一阵震耳欲聋的笑声:「「鄱阳王」好神勇,好威风,好了不起呀!」
「鄱阳王」暴怒大吼:「是谁?给我出来!」
在那「燕子矶」山岗上,负手而立的正是杨欣。
众少女立时全都跪下恭迎,齐声道:「殿下!」
只有那「鄱阳王」傲然而立,冷笑不已:「好大的气派,只不过全是些没有用的「雌货」!」
杨欣大笑:「哪里比得上赫赫有名的「鄱阳之王」手下成千上万?只不过,全是些恶贯满盈的「毛贼」!」
「鄱阳王」赫然大笑:「那些酒囊饭袋,哪里有资格做我的手下?」
「你却领著他们一起上「燕子矶」来,杀人放火,打家劫舍?」
「休逞口舌之勇,我也不会跟这些小女孩子们为难,你上前来领死吧!」「这倒像句人话……」
杨欣立在山岗一块大石之上向众女大声道:「我与这「鄱阳王」动手,任何人不得上前相助,违令者……滚!」
凌玉娇等女,全都轰然应诺。
「雨虹仙子」却急道:「殿下,这「鄱阳王」是冲著我们「栖凤庄」……」
杨欣道:「傻女孩,你知不知道这「鄱阳王」是你们的长辈……」
「可是他却要与我们恩师为敌!」
「他如要为敌,早就杀你了!」
「那是……」
「住嘴!」杨欣取出半只折断的碧玉钗来,高高举起,大声喝道:「栖凤门下听令!」
一见到这半支玉钗,雨虹、莫愁、绛儿等所有全体「栖凤庄」子弟,全都跪了下来。
一见到这半支玉钗「鄱阳王」亦脸色大变!
杨欣道:「「鄱阳王」事件由殿下杨欣解决,尔等不得插手!」
众女只得应诺退下。
「鄱阳王」却厉声吼道:「「栖凤断钗」怎么会落到你手上的?」
杨欣由巨石上一跃而下:「你说呢?」
「你与栖凤,孤男寡女,在那洞里干了什么好事?」
杨欣潇洒之极走来,一面笑道:「你说呢?!」
「鄱阳王」虎吼一声,挥掌扑上:「纳命来!」
杨欣却摇手制住:「等等,你打不过我的,乖乖跪下求饶的好!」
「鄱阳王」肺都快要气炸了:「先吃我一掌再说!」
「何止一掌?我就让你打十八掌,绝不还手!」
凌玉娇、李莫愁等人全都惊叫出声!
杨欣笑道:「你现在可知我为何禁止任何人出手相助了!」
这种狂妄之人,这种狂妄态度,是他一辈子没有见过的,「鄱阳王」开始冷静下来,重新打量这个「殿下杨欣」。
杨欣却将那支能号令全体栖凤门下的半截碧玉钗,举在鼻下深深嗅著,状极昵狎,口中更是轻蔑至极地说道:「我劝你还是别对我动手的好,这十八掌打完,你老人家力脱而亡,把命丢在这「燕子矶」上,可不好玩!」
至此已经把他逼上绝路啦!
那半只关系重大的碧玉钗,显然跟「情」字有关,却在他手上如此轻狎……用一句「绝不还手」把他扣住,此时就算调头离去,只怕也终身再不能抬头做人!
十八掌打完,就算是真的力脱而亡,也只好算是技不如人,死了算啦!
更何况,他真的能不还手,挨过我的十八掌?
既然已无退路,就只有勇往直一刖,先将这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臭小子收拾下来再说!
杨欣已在他面前站定,负手而立,状至悠闲,笑道:「你如不想又丢人,又丢命,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鄱阳王」本已凝聚真力,正要全力一击,却又不由问道:「还有什么办法?」
「断钗复合!」
他向「鄱阳王」伸出手来:「如果你没有搞丢了,就拿出来,我马上带你去见她!」
「鄱阳王」伸手人口袋……
杨欣期待著……
众女似乎已听出一些端倪,亦全都在期待……
尤其是这石岗之上的那个洞穴之内,那位「栖凤仙子」更是殷殷切切地期盼著他伸出的手上……
谁知那「鄱阳王」突然狂笑道:「原来连这些罗哩八嗦的琐碎话也都对你说了,到底是小白脸占便宜些……」他两腿不丁不八,双掌互拍一下,缓缓扬起中,立时变得赤红如血!
杨欣赞道:「好!「赤焰天星掌」!」
他一挺胸:「来吧!」
呼地一声,「鄱阳王」第一掌轻轻拍出!
他这一掌拍出,洞穴内的「栖凤仙子」绝望地嘤咛一声,哭了起来:「他果真是把它丢掉了!」
他这一掌拍出出手虽轻,掌力极大!
砰地一声印在杨欣胸前,他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丈余,落地又踉跄再退数步,方始站定身形。
接着胸口一阵呕心,哇地吐出大口鲜血……
凌玉娇一惊,纵身过来要扶,却被他阻住:「退回去!」
「你……」
杨欣瞪眼道:「莫忘了你是大姊,你如不听话,往后如何服众?」
「可是你……」
杨欣怒喝:「退回去!」
凌玉娇只得退开……
杨欣摇摇晃晃回到「鄱阳王」面前,裂齿一笑:「第二掌?」
「鄱阳王」早就惊异他竟能挺得住自己的「赤焰天星神掌」见他喝退凌玉娇,又向自己走来,早就再次凝聚掌力,呼地一声,又疾又快地击中他的小腹!他这一拳更是又霸道又阴险!
原来他的第一拳,杨欣乘势飞退,已消去大半力道,这第二拳在击出时,暗中使上了迴勾之劲!
推荐砰地挨了这一拳,不但未往后跌出,反而不由自主地往前跨出两步,双膝一软,在他面前跪倒!
好个杨欣,临在双膝将要著地之际,猛地弓身蹬足,变成一个翻地筋斗,翻跌在尘埃之中!
众女惊叫声中,杨欣腹胃翻搅「哇!」地一声,呕出大量秽物……
接着呕出绿色胆汁……
接着再呕出鲜红的血……
「雨虹仙子」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而身边一位叫岳翎的小师妹,奋不顾身地纵身而前,将他抱住,哭道:「殿下……」
杨欣向她温柔一笑道:「你很勇敢,但是……回去!」
他努力挣扎着要站起身来,岳翎用力协助他站好,杨欣又大喝:「回去—」
岳翎吓得松手!
杨欣就几乎又跌倒,竟也努力站稳,向她轻声道:「听话,嗯?」
这个「嗯」字似乎有无限魔力,岳翎果然退回,却伏在雨虹肩上痛哭哀求道:「殿下打不过他的,殿下会活活被他打死……你们谁能救救他,救救他……」众女全都手足无措,但是谁能救他?
接著第三拳,第四拳,第五拳……
杨欣被他凶猛无俦的「赤焰天星」掌力,打得五脏俱裂,六腑移位,吐出的血把自己衣衫污得不成样子!
洞穴内的「栖凤仙子」再也忍不住奔了出来,抱住倒地不起的杨欣,对那「鄱阳王」怒目而视!
「鄱阳王」终于又见到了她……
而她抱着的却是个年轻男子……
他愤怒地举掌又要上前,却无由来地一阵晕眩……
他满腹的话语想要倾诉,千言万语却全都壅塞在喉头,不知该先说哪一句?杨欣却推开栖凤,一跃而起:「你让开,他才打完五拳……」
栖凤却紧紧抱住他不放,哭泣道:「不不!你不能再去挨打了,你挨不了十八拳的!」
他却奋力甩开她:「你居然敢瞧不起我?」
他向「鄱阳王」迈步而去,才走一步就已摇摇晃晃几乎跌倒……
但是他终于没有跌倒,终于能咬牙撑住自己的身子,努力要调匀呼吸……栖凤又赶上一步,拦在他面前,这次她面对「鄱阳王」大声道:「这个人为了救我,已经耗尽体力,你还狠心下这样的毒手?」
本是自己恋人,却在护着另一个男人,「鄱阳王」怒道:「你过来!」
杨欣亦道:「不错,你本该是他的人,你过去!」
栖凤大声道:「不!自从折断玉钗,就已经不是他的人了!」
「鄱阳王」道:「你说过,如果断钗复合……」
栖凤道:「另半截断钗,早被你弃如敝履,如何复合?」
「鄱阳王」却从口袋中取出另半截断钗来:「这不是?」
众女听得一阵哗然……
栖凤尤其不满;「你刚才为何不取出来,偏要置这位殿下死地?」
「鄱阳王」个性火爆刚直,宁折不弯,就因此而与栖凤决裂,就因此而两地相思,自我折磨了七年……
如今手中紧紧捏住那半截断钗,向她吼一声:「你过来!」
两地相思了七年……
他的暴烈个性却一点也没有改……
难得的是他竟然仍保存了那半只断钗……
难得的是,他真的带了半截断钗,亲自上「燕子矶」来找她……
「鄱阳王」向她伸手:「你过来!」
栖凤走了过去……
回头再望这杨欣一眼,只见他正争取时间,努力调匀呼吸!
栖凤突然半途停步,向「鄱阳王」道:「不许你再打他!」
杨欣立时睁眼道:「你如求他别打,今后你必将委曲受辱一辈子!」
栖凤道:「可是你……」
杨欣挺胸而立,傲然道:「是我自己找死,与你无关!」
「栖凤仙子」终亦能听出他的弦外之音:栖凤今日开口相求,「鄱阳王」当然会答应饶这小子一命,只不过这样欠了他一份情,往后的一辈子都会看人脸色受其委曲……
熬了七年,好不容易熬到他肯放下身段,亲自用断钗来求复合,千万莫要因这一变故……
可是杨欣他……
杨欣傲然一笑:「放心,他今日非得一败涂地不可!」
他毅然向前跨出两步,在他面前站好,盯视著「鄱阳王」道:「就像你说的,这里满场全是女人,只有你我二人是男人!」
「不错,你待如何?」
「是男人,就不用别人相求,更不用别人相助!」
「当然!」
「一十八拳之内,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鄱阳王」一怔:「一定要见到死亡?」
杨欣笑道:「你如不想见到死亡,跪下跟我叩五个响头!」
在场全体所有女人,全都哗然惊叫,以为他一定是疯了!
只有杨欣与「鄱阳王」二人,心知肚明,知道是怎么回事……
杨欣挨了五拳,看似吐血内伤,只讲几句话之间,就已傲然挺立,挺身邀斗!
而「鄱阳王」刚猛无俦的「赤焰天星」掌力,最耗体力,像那日只与他硬拚了一掌,就需要五天才能复原……
杨欣亦不容他犹豫,逼上一步道:「那一日我与你硬拚一掌,却差点送了一条命,今日你还怕什麽?」
一提到那天,绛儿、萧瑶、家惠、宛如、明依等五人,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们真不明白他,吃过那样的大亏,今日怎麽好像全都忘了……?
杨欣仍在逼他:「我如技不如人,死在你掌下罢了,你如打不死我,顶多叩五个响头,至少还可以活命,这么便宜的事,天下哪里去找?」
他笑声响彻云霄!
但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疯了!这「鄱阳王」大吼一声:「唯死而已,跟你拚了!」
已经激起了他不顾一切的高昂斗志「鄱阳王」拚起了十二成功力,双掌相叠,虎吼声中猛力击在他胸口上!
杨欣喝声:「来得好!」
挺胸迎上「砰!」地击中胸膛!
杨欣这次不再退让闪避,挺身硬受!
脚下所踏灰石竟然「啪!」地裂开!
众人惊呼声中!「鄱阳王」不容他有喘气调息机会,左掌握右肘,右拳向上击出!
一记「追槌」结结实实击中他的下颚!
紧接著又一旋身,斜剌里兜拳击中他腰背!
一口气不停地攻击下来,招招正中要害,奇怪的是杨欣非但绝不还手,绝不招架,甚至一双脚紧紧钉在地上,绝不移动半步!
一个身子却如拳击不倒翁似的,被打得东倒西歪,立见又始终未曾真的倒下……
……「鄱阳王」却已经一口真气提不上来,脚下一软,几乎跪倒。
杨欣大笑道:「对了!对了!跪下来叩五个响头,你就去走你的阳关大道……」
「鄱阳王」深深吸气,努力要调匀自己的内息……
「栖凤仙子一颗心本来悬在了杨欣安危之上,此刻竟不由自主地关切起「鄱阳王」来!
杨欣又笑「己经十五拳啦,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良心的建议……」
「鄱阳王」正在调息,无法开口,栖凤却关切地问:「什么建议?」
「只要他随随便便再碰我三下,凑满十八拳之数,就可以走人啦!」
「鄱阳王」生平未受过如此大辱,提气冲前,又是一掌拍在他心口之上!谁知杨欣却轻巧一闪,向旁偏移一寸!
他那一掌就拍中了他的胸口「神封穴」上!
虽已势哀力竭,那股刚猛的「赤焰天星」掌力,仍能透背而入!
那背心「至阳穴」上,内息猛地一跳,直冲入腰椎「悬枢穴」内!
霎时之间,杨欣全身本已耗尽了的功力,终於又能全部串连,上下沟通,左右逢源了!
杨欣一下子雀跃数丈,在空中连续翻了十七、八个筋斗,才又「砰!」地摔倒地上,激起满地灰尘!
杨欣手舞足蹈,哈哈狂笑,忽地奔去,捧住「栖凤仙子」的粉脸,不由分说地一顿狂吻,大笑道:「你毕生修练了三十年的功力,全都养肥了那条阳虫,却被我一口吞在肚子里,谢谢啦!」
他又奔去,一把抱住「鄱阳王」在他满是浓髭的方脸上亲吻,大笑道:「你却被我激将法,哄得用尽毕生四十年的「赤焰天星」神功,助我把这条恶虫炼化,哈哈……!感激……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