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忆如针,刺透软软的内心。好想哭一场,哭出自己一辈子所受的不公与委屈……转过身去,叶小璇挡住自己眼角的眼泪,仰着头淡淡笑着:“我原谅你了,你走吧!”莹莹发亮的泪水闪耀在美眸的四周,她挽不回,又何止今天!
与童雅相比,自己在乎的是白宁……为了不让童雅这个疯女人解释“真相”。为了不让白宁嫌弃她的出身,为了她所在乎的疼爱,这点委屈,又何妨?
如同过去……打碎了吞进肚子里!
白宁沉默的看着叶小璇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她没有任何解释……难道她之前的善良都是伪装!还是她本就是嫉恶如仇的暴力女?就因为童雅一句简单的玩笑话,她就把童雅打成这个样子,威胁逼迫的童雅竟要下跪道歉!
64 巅峰会面(一)
“我累了。”叶小璇垂头绕过白宁,看着床头一片湿迹,淡淡一笑。明明是自己受了伤害,却要像个圣母一样装的若无其事。尤其是迎上白宁那道不可思议,似远非远的眼神,小女人心底的失落,如同窗外的天灰,压抑的沉重!
“你和童雅,真的没事了?”
轻柔的询问,却让敏感的女人听的很不舒服。自嘲的笑笑回道:“能有什么事?你是怕我再打她?”
“我可没那么说。只是担心你!”男人精明的目光扫过叶小璇捂着的手背。僵硬的走到床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摸着床单上晕开的一片茶渍。“我看看,烫伤没有?”
好聪明的男人!
叶小璇愣了,自己从来没有开口说过一丁点“烫伤”的事情,白宁是怎么知道的?不可思议的盯着白宁俊美的双眉,迟疑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解释道:“没事的,我不小心弄的。”
白宁温柔的手指滑向叶小璇冰冷的手背,轻轻一拉,白皙的小手便滑入他的掌心。窒息的温柔渗出指尖,浇灌在叶小璇通红肿胀的手背上,原本疼爱的目光转瞬化成一道冷光,即刻厉声逼问道:“伤这么严重?怎么也不吱一声?身为一名护理,你应该知道及时处理的重要性!受了伤害,这么遮着、捂着有用么?有些事情,不是你不说,我不问,就可以掩藏一辈子!”
叶小璇抽出自己猪蹄般的红手,礼貌一笑。“没事的,真的没事。”她的闭口不答,如同给了自己一记无形的耳光。紫色眼镜片后,藏着目光里的种种无奈,看着叶小璇冰冷如霜的脸色,白宁萧瑟苦笑,甚是揪心。“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勉强。那我一会儿安排护士来做处理。”
疼爱有加的抚着叶小璇垂下的额头,白宁突然觉得,走近她,要比想象中困难的多!在她灵魂深处,到底存在怎样一个分身?为什么总是觉得,眼前的女人比想象中更复杂,更难解……如同一团拨不开的迷雾,混沌萦绕。
总裁室里,古琦风虽然批阅着材料。可是心里总是焦躁难忍!不知道是因为担心敬海,还是因为别的缘故,总之工作效率出奇的低!好不容易等到文件批示结束,古琦风用最后三个混乱的签字草草收尾,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灌了一大口冰水,这才卷起衣服向门外走去。
已经第三天了,敬海依旧没有动静!想到这里,男人帅气的脸上立即阴冷如夜。若是萧山那个混蛋绑走了敬海,那他一定亲手宰了那个王八蛋!
“爸,敬海回去了么?”
听到古琦风焦急的询问,古老大为不悦!儿子越是担心那个男人,就意味着敬海在儿子心里分量越重。这种担心,足够引起老头内心的惶恐。他真害怕,儿子会因为敬海的勾引,深陷其中,沦为男同。每一次想到敬海陪伴在儿子身边,他的后背不由得一阵发凉,心底的恶心与憎恶无时无刻不在冲击着他传统的思想准则。
等到古琦风再次询问时,古老这才极不情愿的对着电话回复了一声:“那个废物,至今没见。”未再多说一言,古老便压掉了电话。是啊,已经三天了。也不知道密室里的变态,是死是活!
三天的时间,电热烤撩的灼烧已经让敬海的胳膊,脚踝赤黑一片。如同带上了永生的枷锁,再也抹不去灼烧的痕迹。每天一点点的伙食仅供维持微弱的呼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待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默默等待着死神的宣判。
听到家中也没有敬海的消息,古琦风真是着急了!这些日子的无声消失,一定是他出事了。可是到底会是谁呢?会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忽略他古家的面子,直接上手!
“陈秘书,帮我查查萧山的住址和电话。”总裁的一个电话,让陈百合摸不着头脑。本已经下班的娇女人,用白米冲刺的速度从停车场返回办公室,噼里啪啦的飞速敲打着键盘。没过多久,一串秀气的宋体字传入古琦风手中的电脑里。
同来区行文街,223号!萧园茶庄。
卖茶的?
看他那个五大三粗的模样,也干不了哪门子文气的事情。不知道为何,古琦风对萧山意见颇大,从两人相见的第一眼开始,就互看不顺眼。如今因为敬海的“消失”。两人再度碰面,古琦风很难想象,火星撞地球的强大杀伤力。
庄园的别墅里,一片热闹,屋里的人并不知道今天要迎来贵客,只是一个劲的想法讨萧山欢心。
“大哥,你看这个手机怎么样?我新买的,送给你!”
“大哥,你说你喜欢哪个妞,我马上给你找去。上天入地,一定给你整个仙女回来。”
……
萧山举着酒杯,无奈的看着眼前过来过去兄弟几个。这些天,自己没觉得少肉,倒是他们几个忙前忙后,个个消瘦了不少。看着兄弟几个为了讨自己欢心,尽出一些花招。萧山暖暖一笑,甚是欣慰。
至少自己还没有被彻底抛弃!少了一个敬海,我却还有他们!
萧山难得一见的笑容,让周边的人全体傻眼!他们的大哥,很少笑过。如今看着他这样春风洋溢的笑容,每一个人顿时觉得无比荣幸。这么些年,他们一起挨饿受冻,从一群无人看管的小罗罗摇身变成敢作敢当的硬汉子,无一不受萧山的扶持和照顾。
萧山是个好人,是他们敬重的好大哥!帮会刚起步的时候,经费困难的要命。萧山原本做过厨子,为了节省费用多买些肉。他亲自下厨给兄弟们做饭吃,几十人的大锅饭,让一个帮会的大哥去做,换做其他人,没有人能放下架子去做这种活。可是萧山做到了!兄弟们外面闯了祸,萧山从来都是一肩抗。碰上大帮会的人上门讨人,为了保护兄弟,萧山亲自上阵替兄弟受罚。他禁止兄弟们偷抢财物,宁可自己省吃俭用,给他们制备手机……
就是这样一个朴实憨厚的东北汉子,却引来道上众人的一片掌声。血性,义气,沉稳!从来没有人知道萧山的真实背景,但是却从他的身上真正感受到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魄力和担当!所以他身边的人,无论是老队员,还是新入伙,对于他的地位,只有敬仰,毫无非议。
正在众人诧异之极,突然听见门外糟乱的喇叭声。几个人慌忙跑出屋去,想看看来者何人!竟然敢这么放肆的在萧山门前大按喇叭……
65 巅峰会面(二)
滴……滴滴……滴滴滴……
“按屁啊,闹个毛劲。给老子滚下来!”矮个子男人爆着粗口,冲着古琦风黑色的豪车快步走来,手里还轮着一个空着的啤酒瓶。黑哟的皮肤衬得绿色的酒瓶,闪着莹莹绿光。
看着三三两两暴怒的蛮夫,古琦风一概无视,继续不停的按着喇叭。矮个子继续爆着粗口,短短的半截路上,已经问候了古琦风的十八辈祖宗。拉开铁门的一瞬间,几个人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款车,不是限量版的么?
原本想要提着酒瓶直接抡上去,如今这一细看,瞬间淡定!愤怒算个屁,搞清后台才是王道!矮个子走上前去,轻轻叩了叩前车窗。顺便趴到前面,扫了一眼牛叉的车牌号。
本市的!牛人一个。
萧山坐在里面始终不见这几个人回来,可是门外的喇叭还是依旧不停的“叫嚣”着。明摆的,门外的二货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若是今天他不出屋,门外的二货一定会按爆喇叭。萧山索性上到二楼,站在离院落最近的窗台上,远远眺望着铁门外的那辆黑色豪车。越看越觉得不对,总是觉得异常那款车型,异常眼熟……
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对了!这辆车不就是那天晚上敬海开出来的车么?是敬海来了么?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来了……
兴奋的一路狂奔,心跳不止!冲下楼梯,萧山对着房顶大吼一声,发疯的思念穿出滚烫的胸膛!敞开的领口,胸肌饱满的起伏着。古铜色的胸膛下,噪乱跳动的心几乎要飞出喉咙……三天未见,恍隔三季春秋。兴奋的男人难以遏制自己赤裸裸的想念,满屋不停的来回踱步,嘴里癫狂的重复着一句话:他来找我了……他来找我了……
忍住炽热!萧山安静的站在车外,目不转睛的盯着车里的身影。
看到萧山总算亲自出来了,古琦风这才停止按喇叭,优雅的转动了车门,缓慢走下了豪车。风华绝代的气质,让周边形形色色的男人诧异之极。这个男人,是明星么?怎么比电视里的名人还要闪亮?豪主脚上光亮的皮鞋与周边脏乱的休闲鞋、假皮革形成鲜明的对比。袖口飞扬的貂毛轻轻召唤者来者朝拜……眼神游离的排过一行木楞的人群,分外扰魂。
如同上仙降落,惹眼的清新艳丽。
看到那张厌恶的“妖孽脸”。萧山转身刚要走,古琦风一把拽住萧山健壮的手臂。“萧老板,不请我进去坐坐?”
矮个子刚想说话,便被萧山一个眼神堵在嘴里。
不让小矮个开口,是因为他太了解古家了!暴戾自私的古家有着一手遮天的能力,自己去招惹倒也无妨,只是他不想让不明事理的兄弟们也这趟浑水。带着九万分的厌恶,萧山冷冷开口问道:“这里怎么容得下古少爷的尊躯。古少爷还是请回吧!我这里水浅,容不得你这条大鱼。”
听他这么一说,古琦风原本窝火的气蹭蹭直冒。毫不客气的一步跨在萧山面前,阎罗冷煞般的质问道:“你以为我有闲工夫在你这里浪费时间?我来这里是来找敬海的。”
敬海?真是搞笑……
“我这里哪有什么姓敬的人。古少爷若是想要找乐子,不如去我的酒吧,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姿色不错的女人。对了,我忘了。古少爷对女人已经玩腻了,要不换换口味,换几个男人?”
“你胡扯什么!”自己再不行,也从来没有去酒吧消遣情色。更别说男女通吃!听到萧山这么刺耳的讽刺,古琦风真想揍他两拳!
萧山冷冷一笑,伸手推开挡道的古琦风。“古少爷还是请回吧。”径直走向客厅,萧山心里一阵苦涩。明明古老说他们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现在古琦风跑来找敬海算什么?明目张胆的来索人,是在怀疑敬海在自己这里偷人么!
看着萧山无视自己的问题,古琦风不依不挠的冲过去,一把抓住萧山的领口,目光凶狠的看着萧山脸上的刀疤。两个个头差不多的高个男人,就这样彼此对视着僵持着。
看着古琦风眼中不曾减退的坚定,萧山有所动容的回复道:“我没有见过他。”如果古琦风是认真的,那么他对敬海的关心,还真是真实的让他嫉妒。曾几何时,他也想这样毫无保留的去关心一个人,只可惜,路太远,摸不清!
古琦风缓缓松开手,迟疑注目着萧山满脸的冷静。没有见过……就是说,他也不知道敬海去哪了!
看着眼前面不改色的萧山,古琦风半信半疑的追问道:“真的没有?”
“我们老大从不骗人!”矮个子终于逮住说话的机会了,刚一开口便被小凡一把拉到身后。小凡文弱的身体挡在矮子的前面,颇有大侠风范。小凡虽然体弱,但是脑子不笨。什么时候该开口,什么时候该沉默,他总是拿捏的不失分寸。虽然从来没有见过古琦风,但是听到萧山叫他古少爷,自然明白他出自哪家名门了。
本市姓古的豪门大家,仅此一家!
萧山扯开古琦风抓住他领子的手,毫不客气的转头说道:“就是没见过。你可以不信。”毫不耐烦的回答完古琦风无聊的问题,萧山刚要转身离开,恍如惊梦般突然转身,如同被雷击一般的高吼道:“他不是和你在一起么?”
真是太蠢了!古琦风既然能上他这里找人,必然是敬海出事了。自己竟然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了那么多无关紧要的废话!如果古琦风都不知道敬海的去向,那敬海……又会在哪里……
晴天霹雳震得萧山换了个人似的,直愣愣的看着眼前俊美的阔少爷。古琦风讶异的看着萧山突变的阴脸,淡然回复到:“如果你不知道,那就免送。”
看着古琦风潇洒的转头走掉,萧山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敬海没有陪着古琦风,难道是他们吵架了,闹别扭了,分手了……不应该,敬海那么在乎古琦风,根本不会对古琦风皱一下眉头,更别说是生气出逃。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因为什么“非走不可”?
古琦风临走前,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下萧山的府邸。虽然不大,不奢华,但是却干净整洁。看的出来这个男人,是个细致谨慎的男人……只可惜,萧山刚才的一番话,完全断了他寻找敬海的线索!
66 此爱彼情(一)
古琦风前脚刚迈出,后脚还没跟上,便听见身后萧山如寒刀般的质问:“你到底对敬海做了什么?”
听萧山这么一问,古少脸上原本鲜亮的色泽瞬间黯淡。默默的看着自己空空的十指,还真是冰凉的一无所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到底做了什么让敬海非走不可的事情。从小到大,敬海从来不会远离自己半步,即便有时候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情,他永远都是以最包容、最虔诚的心态守护着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露声色的离开自己……可是如今,当他不动声色的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哪怕简单的几个字……这样的抛弃比起当年陈沫的离开,更彻底,更决绝。
是啊,自己到底了做了什么?
华美的男人低头看看自己莹光闪亮的皮靴,黝黑发亮的皮靴倒映出男人眼中的悲哀失落,冷然一笑,清幽冰凉。若要责怪,也只能怪自己命贱的可以!
虽是出身高贵,却时时面临着可悲的抛弃。
古琦风停下脚步,双手闲适的插进裤兜里。刘海下迷人的眸子,若隐若现的忧伤,看的小凡一阵揪心。他是古家少爷么?为什么……和传说中的男人一点都不同?在他的记忆里,菜市口的股民们总会无限贬低古家……说他们父子自私又卑鄙,甚至还有谣言传他们贩卖妇女。从那个时候,小凡便从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屁孩追随成为“厌古联盟”的忠实一员。
很久以前,他也以为古家老小是一群无恶不作的混蛋。甚至一度以为,他们的脸上永远只有阴险和暴戾……直到刚才,直到刚才敏锐的目光捕获到古琦风眼里一闪而失的忧伤,内心柔软的地方如同被那道忧伤扎到一般,隐现起丝丝微痛。
那种忧伤,来自灵魂的深处……
屋里的人沉默着,安静的等待着古琦风的回答。谁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这场只属于两强之间的对话,无需第三者多余的插足。古琦风转头不侧身,偏着眼看了一眼人群中瑟瑟发抖的小凡,暖暖一笑。
小家伙,还真是像敬海小时候的样子!
目不转睛的盯着挡在矮子前面的小凡,仿佛看见当年的敬海护在自己身前。那个时候的他们,真是幸福的让人嫉妒!古琦风看着并不熟悉的小凡冉冉笑着,仿佛所有的悲伤一泻而尽。走到小凡面前,疼爱的摸着大男孩一头柔软的头发,定神半天才木楞的开口说道:“曾经,我也一直以为他会永远会像你一样,不管有什么危险,都会主动站在我的前面。只是我自私的贪婪终于吞噬了他有限的善良。”
“你放开他!”萧山走上前来,伸手拦下古琦风的手臂,一把推开了傻傻发呆的小凡。萧山以为古琦风这个风流公子又在打小鬼的主意,毫不客气的对着古琦风搡了一把。“我警告你,别打小凡的主意,他只是个孩子。”
古琦风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两人,心里的空落如同滑翔的飞机,时起时落。他们彼此,有人疼有人护,可是自己呢?从今天开始,将会成为真正的末日寡人。黯然伤神的缓步离开,再也没有回头看屋里一眼。
这个破烂地方,却有着他渴望已久的温馨。
飞速的车身终于驶入熟悉的港湾,只可惜没有一点回家的喜悦。多希望推门的一瞬间,敬海会像往常一样,温柔的笑着接过他身上的外套。只可惜,冰冷的门把手,只能残留他仅存的体温。
“爸,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公司说你早下班了。”古老拄着手杖,缓慢从客厅走向餐桌。扫视了一眼古琦风面无表情的青脸,心里苦涩的难受。儿子,爸又何尝不知道你在乎敬海?只是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纠缠了!
古琦风沉默的坐在餐桌旁,一言不发的和弄着碗里的白米饭,吃了不到两口便撂下筷子起身离开。“爸,我出去一趟。”
古老闻言色变,啪的一声撂下了筷子,“刚回来就要出去!怎么,是看我在这坐的堵心?”
“我没有那个想法,您想多了。我只是想出去走走。”古琦风说完便朝着客厅走去。看着儿子消瘦的背影,古老狠狠要紧牙关,推开桌上的饭碗径直站起身来。“刘妈,收桌!”本该是愉悦的父子聚餐,却因为各种原因,搅扰的父子两人甚是不快。
看着古琦风萧然离去,古老气愤的拄着手杖走向书房。以前的琦风,是个什么样子?那是孝顺懂事的好儿子,刚硬果断,说放就放。如今倒好,跟着一群不三不四的人,竟然混成了这幅败家样子,犹犹豫豫,优柔寡断,哪里像他古井安的儿子。若是自己再耽搁些时日,真不知道儿子会被这群人带成什么样?
看了看墙上的始终,古老转身也朝门外走去。也不知道暗室里的男人,是死是活!
推门而进,空气里荡漾着浓郁的血腥味。“敬海,三天之日到了!按照古家的家法,凡是擅自离守,未曾报告主人的仆人,都该被逐出古家,永世不用!你说,我是亲自对你解聘呢,还是看着古琦风对你说呢?”
气若游丝,敬海淡淡的惨笑掩埋在黑暗之中,看着古老手中的一盏明灯,敬海绝望的淡笑到:“老爷为何非要将我逐出家门?难道把我入奴市,还不能解您心头只恨么?”
“解恨?我是多想亲手杀了你!当我看见你偷偷和古琦风同床的时候,我就想着怎么亲手宰了你!我那么优秀的儿子,怎么能跟你这样一个不洁的男人勾搭不清。若不是你再三勾引,他怎么会和一个下人同吃同住?”越说越激动,古老额头的青筋瞬间暴起。“我本想着亲自动手除了你,可是后来一想,这世上总有漏风的墙,若是杀了你却被古琦风知道了,我们父子还要因你这个不干不净的人感情破裂。所以我想借萧山之手,除了你这个下三滥!只可惜,千算万算,我怎么也没算到,你身为一个男人,竟然有着这么妖媚的勾魂手段。非但没有让萧山整死你,反而促成了你俩蝇营狗苟的下贱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