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玉朗在图书室听英语电影——是听,没错,听英语电影——找不到感觉,就出去溜达。
在一个花园小道——噢,这花园真小——玉朗看见杨慧敏扶着一撅一拐的常向才在前面走着。
玉朗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失去规律,看来常向才不小心摔伤了。
“常哥,不小心摔伤了吧。”玉朗疾步上前,“慧敏,让我来扶吧。”
五月的重庆,虽是阴天,还是有些热。慧敏虽没累着,额上却已见汗。两人见到玉朗,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那谢谢你了,玉朗。”慧敏让玉朗搀扶向才,自己还是用手把着向才的臂膀。
“有劳了。”向才神情落寞。
“没伤着骨头吧?”玉朗问。
“有照片,没伤着骨头。”慧敏愁眉不展。
“哦,那就没关心。”玉朗安慰道,“年轻人,筋肉拉伤日,伤筋动骨一百天;就是拉伤筋肉的话几天就好了。”
听见玉朗的安慰,慧敏反倒哭泣起来,向才也面色铁青。
“这……这……”玉朗觉得两人反应不寻常,“还是伤着骨头啦?来,向才坐下,我帮你看看,家传医术,看对你有帮助不。”
两人对看一下,叹口气,随玉朗的安排。
玉朗扶向才坐下,轻柔地将向才的伤腿裤腿挽上,检视其外观无异状,皮肤有不明显的浮肿,轻轻触按,向才就疼得蹙眉;把其脉象,腿部阴脉有损。
玉朗觉得诧异:“常哥,你不是摔伤的吧?”
“不是天灾是。”慧敏抽泣道:“向才是被人打的。”
玉朗肃容说:“打人者如果是个行家,就是使用绵掌一类的阴力;但一来所伤部位为下肢,行家不会淘神费力这么做;二来脉络损伤不明显,因此也不支持。倒像是以前狱卒审问犯人——不想让外人知道——用厚厚一叠草纸盖住犯人的身体,用硬物击打所致。”
两人惊讶地看着玉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