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兰住在陆家,为了不给他家添麻烦,尽量为他父子多做事,烧饭种菜,缝补浆洗,喂猪放鸡,把家务事料理得有头有序,让他们有了家的温馨。时间长了,有人就问陆云祥,他屋头来那个女的,真漂亮,是不是他的小儿的媳妇?陆云祥脸儿笑成了一朵花,说莫求乱说,那是他的侄女。
陆刚和小伙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有人就问陆刚,他屋头来个妹儿长得那么好看,像电影女明星,说他有艳福,搞起肯定舒服。陆刚说,莫乱说,那是她表姐。有人就说,既然是他表姐?就把她介绍给他当婆娘。不管是谁,只要一说这话,陆刚就会红脸,挥拳擦掌。
一天晚上,陆刚约白玉兰一起到后背竹林里去耍,他说竹林很好耍。
白玉兰知道去耍的意思,怕到时他把持不住,她不好应付,就说,她不去。
陆刚问她为啥不去。
她推辞说,她怕竹林有蛇,又是晚上,路不好走。
陆刚说,山上的蛇,早被人捉光了,他求她和他出去走走,山里的夜景不错,想陪她去看月光。双眼充满了渴求与真诚。
白玉兰不忍心扫了他的兴,就答应了。白玉兰生在平坝,走不惯山路,又是晚上,路不平,走起很吃力,东倒西摇,像要摔倒一样,样子让陆刚好笑。
陆刚说,白姐,来,把手给我,我牵着你走,不要摔倒了。
白玉兰不要他牵,说她又不是小孩了,哪有那么娇气,叫他前面走慢一点,她跟得上。
陆刚要她把手给他,他不想让她摔倒了。他一直想拉拉她的手。白玉兰其实也想让他牵着走,但她怕,她平时从他的眼神中读懂了他的心思,他想对她好,只是没说出口,也许是没有机会说。她必须把握好分寸,在这山路上,月光下,又四周无人,正处在青春期的小伙子,会办蠢事,一旦让人发现了,别人会怎么看她,她得小心。她说,不用牵,让人看见会说闲话。
陆刚说,晚上,不会让人看见,就是有人看见了,也不怕,弟弟牵着姐走,别人有啥说的?白玉兰不好推说了,就把手递到了他的手里。他握住她手的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手在颤抖,随后发烫起来,变得汗津津的。他是第一次拉着女性的手,而且是他喜欢的心仪的女人的手,青春期突然拉着美丽少妇的手,他变得不知所措起来,腿也迈不开,此时此刻,他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白玉兰问他,怎么啦,手板在出汗。
他答非所问,白姐,你的手好软,像水。
白玉兰说,有人说,女人是水,她当然像水。
陆刚梦呓般地说道,他现在浑身发热,想洗澡,用她洗澡。
白玉兰说,他真会说笑,用她怎么洗?
陆刚说,你不是说,女人是水吗?
白玉兰忍不住笑了起来,说他是个调皮的大男孩。
陆刚说,不许她说他是大男孩,他已经是个男子汉了,可以保护女人了。
白玉兰说,在她眼里,不管什么时候,他就是个大男孩。
陆刚说,大男孩就大男孩,白姐,我想.......
白玉兰心里紧张了,马上打断了他的话,她故意问道,想回去啦?
陆刚的呼吸变得粗了起来,他说,不是想回去,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