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蔡廷锴也觉得王大老板做事厚道,人品那叫一个岗岗的。盐泽幸一的指挥刀他就不指望了,王一帆已说过是用来收藏,以后专门用来将收缴到的日军将军以上的军刀用来展览,恶心恶心日本人。这盐泽幸一是他收缴纳的第一把中将军刀,更有收藏意义。
当看到王一帆信中所写,想要收集日军将军的指挥刀,不管是少将,中将还是上将他都要,最好是日军的大将军刀。
看了这句话,蔡廷锴当时就心中一震。不为了他的野心,而是为了王一帆的那一种决心与舍我其谁的霸气。
上将,大将的军刀,说想要,好像就能得到一般。
即然如此,他当然不好意思说他其实也想要这一把中将指挥刀,怎么也得成人之美。更何况,这盐泽幸一还是王大老板干掉的,不管从那一方面来说,这都属于他的战利品。
能借给他用来表示一下十九路军的战绩,已非常的是一个大好人了。要是别的部队,最多就让你看一下,根本就不许让你拿出房屋。
那还能像王一帆这样的大方,这不是一个好人又是什么。连战场上的所有收获,都归十九路军,什么枪械,弹药,车辆的,都是十九路军的,只要他们能拿的,都拿去。
一点都不要属于自己的那一份战利品。
好人呀。蔡廷锴长叹一声。
“是呀,好人呀。”身边的黄强参谋长也是随和。
“对,好人,王大老板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好人。”其他知道内情的十九路军军官也是如此说道。
“好了,大伙赶紧打扫好战场,让先行战斗过的士兵都去休息。原先的预备队都上去。并且要做好防备。不要以为打了一场胜仗,就以为天下安宁了。不要忘了,在海面上还有着一队日海军呢。”
蔡廷锴的话给兴奋的十九路军将领们泼了一盘冷水,是呀,外面还有一支舰队呢。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在这一场战争中会看着自己的同伴给消灭。
用无动于衷,麻木不仁来形容是最。贴切不过了。以前就算是民国的其他军队也会有相互不搭理,会见死不救。
但那是离得远,而不是同处一个战场。真要出现这样的情况,基本上,以后都没得玩了,以后也别指望别人会救你是轻的,重的当时回去,就会受到重罚。
好像又知道了十九路军将官们的想法,又一只信鸽飞来。依然是一封信。
这样的情况,在今天晚上多次遇到了,大伙已见怪不怪。都有些好奇,这次王大老板又有什么新状况。
蔡廷锴将信展开,看着里面的内容,脸就有如川剧的变脸一样。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封信,看完也不过是二三十秒。他足足有了两三分钟才看完,一旁的黄强觉得奇怪。凑到一边伸头。
一看之下,他的表情也蔡廷锴没两样。
目瞪口呆。吃惊,震惊,不信,狂喜,然后一脸的疑惑,最后是一幅原来如此表情。
看着军座大人与参谋长。其他人就有些郁闷了。有什么事,我说你们两个大人是不是可以跟小的说一说,什么事都藏着也没意思了吧。
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都说出来让大家知道呀,好事,大家分享。坏事,大伙儿一起杠。咱十九路军可是一个集体,如果有谁要与咱们十九路军过不去,首先要问问咱们手中的枪可不是烧火棍,刚刚打了一场胜仗。
莫不是有人要来抢功劳不成,现在兄弟们士气正高涨,就算是蒋委员长的中央军来了,也好让他们知道,能打赢小鬼子的军队,可不是那些乌合之众可以比的。
就在众军官纳闷之致,突然,蔡军座哈哈大笑,笑还不够,还要仰天大笑。笑中有着狂喜,笑中有着莫名的痛快,笑中有着如释重负的舒爽,还有笑中带着的佩服。
紧跟着,参谋长也是如此的仰天长笑,他的笑声竟然与蔡廷锴是一模一样的。
这下,那些师长,旅长就有些抓瞎了。实在弄不懂两位大佬到底这是怎么了。这是得了失心疯还是乐极生悲。
难道蒋委员长知道了他们大捷,发来了贺信。这也不对,这信是那个王大老板派他的信鸽送来的信。与委员长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很显然,这与蒋委员贺信什么的没关联。
真要蒋委员长发来贺电,必定会是总部那边发电过来,由蒋总指挥转发。他们很想知道,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可信还在蔡廷锴手里,他们可没有这个胆子去抢。
笑声竭了下来,两位十九路军的老大终于停了下来。两人相视一眼,然后忍不住又一阵的大笑。这次笑声显得很豪迈与高吭。
“我说军座,参谋长,你们到底笑什么。弄得我们一头雾水的,可否也让我们知晓。”终于有一名师长忍不住发问了。
“对呀,对呀。”
“军座,你到底为何发笑,也让我们跟着笑一笑。”
“拿去看吧,可不要笑坏了大牙。痛快,痛快呀。参谋长,怎么样,喝上一杯?”这次蔡廷锴很干脆的将那一页薄薄的又仿佛千斤重的信纸递给部下,转头对黄强道。
“这怎么行?”黄强很干脆的摇头。
“…………”蔡廷锴闻言一脸的愕然,这一场大胜,还有刚才信中的那个消息,让十九路军放下了所有的顾忌,现在全身一身边,怎么还不能够喝上一杯?
黄强没有理会蔡廷锴愕然的表情,自顾自的说,“一杯怎么够,最少三杯。不,得要一醉方休。”
“呃……”这次蔡廷锴又呆住了。很快,他反应过来。
伸手往黄强的胸口上来了一捶,“我说老黄,你刚才还吓倒我了。我说你以后说话可不要一截一截的,把话一次说完不行。害得我以为你连我们打了大胜仗。连喝一杯都不行呢。”
“哈哈,我那是把话一截一截的。分明就是你没有听我说完嘛。再说,这也是你的错,这等大事,怎么能喝一杯就够呢。得要一醉方休。”
“对,一醉方休。对了。得要把这个好消息跟总指挥说。让憬然兄也好好乐乐。不,咱们回去,要好好的贺一贺这场胜利。”
两个大佬也不再理会其他人,竟直的走进指挥部,要回总部去,自然还得要拿上一些东西。至于部队,相信外面的那些家伙在看了那封信之后,就会明白,他们俩人为何发笑。
接下来的部队的布置。也不需要他们两个去理会了。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蒙羞于师长,旅长之名。
“哈哈哈哈……。”
果然,蔡廷锴与黄强两个还没有进入到临时指挥部,就听到了后面部下发出了有如疯狂的笑声,大喜的笑声,冲破了漆黑的天空,令这个冷雨夜不再感到寒冷。只觉得身上热血沸腾。
“军座,军座。刚才这消息是真的?是真的?”一个师长冲了过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抓着蔡廷锴的手臂,那力道,连蔡廷锴这位硬汉都觉得有些发痛。
“当然是真的,王大老板写的信,你有什么不相信的。如果不是真的。你不觉得奇怪,咱们在这里打得热火朝天的,为什么日军的军舰没有任何的动静。不说没有再派军队来,飞机也没有起飞,就连军舰的巨炮也没有响。难道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蔡廷锴此时的语气是那样的轻描谈写。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完全忘了之前他是一种怎样状态。
一旁的黄强轻笑几声,这个老蔡呀。摇摇头走进指挥部。
“我说你们这群兔崽子们,给我好好的打扫战场,将一切都弄好。还有,虽然现在战士已停,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日军进犯。不过,该有的警惕还要有,哨兵还是要派。不过,出战的那些士兵,都叫他们好好的休息。
累了一天,又湿又冷的。我会让后勤部给你们弄吃的。布置下去后,咱们都会总部,好好的大醉一场。放心,我会为你们请功的。这一份功劳,没人能抢得去,咱们十九路军的军功可不是那么好抢的。”
很显然,蔡廷锴知道部下心里想的是什么,干脆的将所有事都说个明白,也免得他们心里东想西想的。
其实他可不知道,打了一个大胜仗,还有得了这么多战利品,又得到了日军的海军已全灭,已无力再进犯。在数天内,十九路军可以好好的休整。
他们此时已很满足,可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不过,即然军座说要好好的喝一场,一醉方休,这个主意却是好极。
远处的王一帆通过信鸽了解十九路军众军官所有动静,听着他们放松如释重负的笑声,再听到了蔡廷锴与部下的对话,他不由也笑了。
这些爱国抗日将领呀,还真可爱。
为了这个国家,他们还真的做到了洒热血,抛头颅。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了许多,为的就是让这个国家不落入敌国之手。
他觉得这些爱国抗日将士,完全可以称得上一个侠字。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蔡廷锴等十九路军一众将士可没有想到王一帆对他们的评价会如此高。称之为侠之大者,若他们知道了,心里一定不喝都会醉。
王一帆王大老板在十九路军众将士心中,那已是一个奇人,一个神人。有着参天莫测的手段。连那些巨兽,那些平凡的飞禽都听从他的指军,更可怕的是,在不知不觉,悄无声息之间,就将小鬼子的海军给搞定了。
他们不知道王一帆是如何做到的,没有亲眼看到,却选择了相信,这不只是信任,更有的就是在战场上,小鬼子给打得那么惨,日海军没有一点的支援,没有一点动静。
还有比这个更强大,更直观的证据么。
他们不知道什么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事实。
王一帆现在要是出现在蔡廷锴面前,一定会给他抓住问个明白,他是如何搞定日海军的。那可是二十多艘军舰,上面有二三万的日军。
这难道真的是天人手段,难道魔术师都是这么历害?魔术师不是在街头玩玩小把戏么,了不起就是进入高官巨富家里表演一翻。
怎么王大老板这个魔术师这么历害,叫人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