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从你上次安排让我们去俄国,第二天我就和李虎出发了。我们走海路只用了半个月就到达了圣彼得堡,到了圣彼得堡后李虎带着部份佣兵去找‘黑披风’了,我留下来和拉斯普京联系。可惜的是拉斯普京不在圣彼得堡,据说要三天后才能回来。在这段时间内,我经人介绍去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是一个神甫,名叫沃斯戈夫,他与拉斯普京渊源颇深,从他这里我知道许多拉斯普京的事情……”
拉斯普京是西伯利亚托博尔斯克省波克罗夫斯科耶村的农民。但他从小不爱劳动,受不了耕田种地的辛苦,长大成了无赖,靠欺骗和诱惑妇女过活。看见饭店有人吃饭他便凑上去讨,不给便死皮赖脸不走。村里人都怕他,知道得罪了他准遭殃。
拉斯普京这个姓便是从“放荡”一词派生出来的。他身上还有一个特点不得不提:天生有一副铁打的身体,具有牲畜般的耐力。他可以从中午狂饮纵欲到次日凌晨,然后精神抖擞地上教堂做晨祷。晨祷后再重复前一天的功课。正常人是受不了的。就是这样一个游民、棍和酒鬼,一个大字不识的恶棍,竟实际上掌握俄罗斯帝国权柄数年之久。
如果拉斯普京一直呆在西伯利亚农村,祸害的范围还是有限的。但命运的恶作剧却把他送入沙俄帝国的内宫。沙皇和皇后对他敬若神明,言听计从。他的胡言乱语被当作上天的神谕。
尼古拉二世和亚历山德拉皇后不相信皇族,不相信贵族,更不相信人民,只相信上帝。他们派人四处寻找上帝的代言人。1905年革命被血腥镇压后,他们更胆战心惊,抛出成立杜马的诏书。1905年成立的俄罗斯人民同盟,即黑色百人团,为竞选杜马的席位,派人四处搜寻宣传高手。
与此同时,皇后也派人到民间寻找圣徒。传说西伯利亚出现了一个未卜先知的圣童。地方官吏把他送到皇宫。这是一个神志不清的残疾儿童。豢养人用鞭子抽他,他发出痛苦的哞哞声,这哞哞声便被说成上天的预言。
圣童到皇宫后不会使用马桶,在墙角里把屎拉得一堆一堆的。女官们踩得满脚都是。虽说是圣徒拉的。感觉总不愉快。
有一次。圣童被抽得太厉害,歇斯底里发作,倒在地板上。皇后看见他。大概受到强烈刺激,也歇斯底里地倒在地上打滚,导致流产。这么一来,只好把圣童和豢养人送回西伯利亚。这次寻找圣徒失败了。
黑色百人团又派沃斯戈夫神甫到西伯利亚寻找宣传高手,神甫发现了拉斯普京,把拉斯普京带回圣彼得堡。
黑色百人团中央委员会考问拉斯普京,这时拉斯普京尚未进入角色,只会说:“我主上帝,上帝保佑我们大家!”因而没被看中,认为他不过是农村常见的无赖,命令神甫把他送回去。
沃斯戈夫神甫不肯认输,他把拉斯普京当成他的晋升法宝。此路不通走彼路,神甫打定主意通过贵妇们把拉斯普京捧起来,自己跟着沾光。他看出拉斯普京能说会道,一肚子坏水,准能飞黄腾达。神甫下了赌注,给他置办服装,把他带进有权有势的季耶娃伯爵夫人家。
临行前,神甫训导拉斯普京:“你要保持本色,你的力量就在于你的野性,要把它发挥得淋漓尽致!”
神甫还给了拉斯普京一段铅笔、一个小本和一把小刀。
拉斯普京一进门便对伯爵夫人吼叫道:“你怎么搞的,老妖婆?瞧,把什么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挂在墙上。你这是让鬼闹的!买这幅画花的钱够庄稼汉买条奶牛。你看,我用法力废掉它!”
拉斯普京在挂在墙上的半裸的《娜娜》油画肚脐上狠狠地打了个叉。
喝茶的时候,神甫向他要了小刀,悄悄溜出去,在拉斯普京打叉的地方用小刀割破,又回到他身边。
过一会,一个人从外面跑进来,对着伯爵夫人耳朵说了几句话。
老太婆站起来,虔敬地向大家宣告:“拉斯普京长老说得对,神已在我家显灵了。娜娜承受不住长老的法力,撕裂了。”
拉斯普京在众人眼里威望陡增,已变成神人了。他同沃斯戈夫神甫回到家中,大笑不止。
后来,拉斯普京同沃斯戈夫神甫吵翻。拉斯普京一到圣彼得堡便住在神甫家。他得势后,神甫骂他忘恩负义,神甫为他花了不少钱,可他只顾自己往上爬,不提携恩人。拉斯普京把一个装得鼓鼓的钱包甩在他面前,照着神甫眼睛就是一拳,当天就搬走了,但没忘在屋子当中拉一堆屎。神甫只好在臭气熏天的屋里唉声叹气,怨自己瞎了眼。自此以后,神甫把拉斯普京恨之入骨,成为他最凶恶的敌人之一。
……
“汉斯先生,你说这个沃斯戈夫是东正教在圣彼得堡的神甫?”刘庆斌一边思索一边问道。
“是的!头!”汉斯点头道。
“汉斯先生!如果我在阿宾斯克修建一座东正教大教堂,让这个沃斯戈夫来当阿宾斯克的大主教,你看如何?”刘庆斌征询着汉斯的意见。
“头!你为何会有这种奇怪地想法?”汉斯非常不解。
“汉斯先生,库班省基本上都是在哥萨克人控制之下,我们要想在阿宾斯克站住脚,就必须要和哥萨克人搞好关系!”
“可这和您修建教堂有何关系?”汉斯依然没有搞明白刘庆斌的意图。
“汉斯先生,你不了解哥萨克人,我仔细想过了,要想控制哥萨克人,必须有四样东西,缺一不可!”刘庆斌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哪四样东西?”汉斯还是第一次听过这样的说法。
“伏特加、东正教、荣誉、战争!这几百年来,俄国人就是靠这四样来控制哥萨克的,我想我们会比俄国人做的更好!”刘庆斌自信道。
汉斯细细咀嚼着刘庆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