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斌走后,郭松龄捡起地上的电报,只见上面写着:捷克军团的阿杰夫旅在尼布楚附近扣押了二百多名赶路的华人归国商团,其中三十多人遇害,十名妇女遭到奸。
郭松龄看罢不住摇头道:“这个阿杰夫旅死定了,他碰到了首领的底线!”
……
伊贺重彦和刘大两人此刻正皱着眉头,他们手中也拿着刘庆斌的电报。
伊贺重彦是当初伊贺村三十名孤儿之一,对刘庆斌的忠心绝对没有问题。按照规矩,此时他应该叫作刘重彦,他是继刘永植之后的下一任白狼军头目,也就是白狼军的军长。根据刘庆斌的出兵俄国命令,他亲自带队,可以看得出他对此次任务的重视。
刘大当初一直担任刘庆斌白狼卫队的头目,后来白狼卫队的五十人被打散。卫队长刘纳言回到了日本主持白狼道大局,卫队的四十人加入了雄鹰军,刘二殉职之后,刘大带领剩余的十人又回到了白狼军,刘大担任了白狼军的副军长。
尽管刘重彦比刘大资格要老一些,但刘大在刘庆斌的身边待的时间要长一些。所以,很多事情刘重彦都很尊重刘大的意见。
“副军长,主人这封电报你怎么看?”刘重彦很客气地问道。
“军长!我跟了主人那么多年,从没有见过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你看看,若是不能将阿杰夫旅全歼,只要逃脱一人我们这两万人就得陪葬。主人能说得出来就会做得出来。你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主!” 刘大忧心忡忡道。
“我怎么会掉以轻心呢?我们两万精锐的白狼军,若是不能消灭三千人的捷克军团,就是主人不说,我自己都该自杀谢罪!”刘重彦慎重地点点头。
刘大提醒道:“主人正火速往尼布楚赶来,我们要计划妥当。尼布楚这里的阿杰夫旅主力由你负责先将他们包围起来,但不要进攻!我负责带一部份人到石勒喀,将他们在那里抢粮的一个营干掉之后,你这里再发动进攻。否则,你这里若是先动了,惊动了石勒喀的那个营。让他们逃窜了。我们就没法向主人交待了!”
刘重彦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就这么做吧,我先将阿杰夫旅主力团团围住,断了他们逃跑的念头。等你有了确切的消息。我再发动进攻!”
就在刘重彦与刘大商量如何全歼阿杰夫旅的时候。远在就摩洛哥的李虎也同时接到了刘庆斌的电报。李虎根据刘庆斌的电报。迅速组建了烈焰佣兵团成立以来最强大的力量。他们要执行一件重要的任务,这项任务对刘庆斌来说非常重要,他给李虎的的命令是只需要成功不准失败。
李虎的任务分队准备完毕后。将佣兵团的事情安排完毕,向杨度请了假便带队出发了。尽管李虎踌躇满志,对此次任务十足,但他可能万万没有想到,他们此次任务最大的困难不是在执行方面,而是在于他无法预料的方面。因为,一个幽灵在世人没有想到的情况下,已经悄悄降临到了人间。
……
一开始可能是稍有头疼,眼睛有点发热。然后开始打冷战,身子蜷成一团躺在床上。但无论多厚的毛毯都无法让你感到暖和。也许要几天,也许只要几小时,但无人能阻挡疾病的脚步。医生和护士已经学会诊断那些症状了:先是脸色转为暗紫色,然后开始咳血,四肢发黑。死神悄悄逼近,病人疯狂地喘息,只为苟延残喘,嘴里吐出血色的液沫。最后是死于窒息——肺中充满了红色的液体。医生解剖尸体时会发现,肿胀的肺脏如同肝脏切面一般。
人们将1918年的这场瘟疫称为大流感。无数人因此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一些有幸逃过此劫的人将其视为禁忌,不愿回首往事。另有一些人则视其为另一个战时梦魇,归之于战争机器和芥子气之类的恐怖。它在世界疲于征战之际到来,在几个月内横扫全球,并与第一次世界大战同时退出历史舞台。来去匆匆,神秘莫测。
1918事件的事实和数据令人目瞪口呆,而感染人数之多简直无法想象。超过25%的美国人口受到感染。军人是病毒最为青睐的人群,据海军统计,它有40%的人员在1918年受到感染,陆军估计有36%的人员患病。全球因此死亡的确切数无法证实,估计在二千万到一亿之间。
无论1918大流感的确切死亡数字是多少,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病毒“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杀死的人数超过了人类历史上任何一种疾病”。
它的危险性是普通流感的25倍。感染者的死亡率是2.5%,而一般流感患者中仅有千分之一死亡。全世界有1/5的人口感染,其中包括28%的美国人。死亡人数之多,导致1918年美国人平均寿命减低了12岁。如果今天这样一场瘟疫来临,杀死同样比例的美国人,那死亡人数将达到1500万,超过心脏病、癌症、中风、慢性肺病、艾滋病和早老性痴呆等疾病一年的死亡人数总和。
无人知道1918大流感从何而来,又如何蜕变为致命类型。仅有的资料说它是起始于一种普通流感,但随后产生变异。1918年春天,人们开始感染此病,潜伏期约三天,症状为寒战和发热,但并不致命。大流感的第一次**仅仅是后继恐怖的一个预警。它在当时看来无足轻重,尤其是正逢战乱时期。
1918年4月,作为一名海军少校,保罗?刘易斯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他似乎从未适应军旅生活,军装常常令他局促不安,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勇士,一位与死亡搏斗的勇士。
然而,死亡以前所未有的架势出现在他面前。费城医院的院子里摆满了一排又一排的病人,很多人浑身是血,死状可怕而奇特。
这些血不是外伤所致,大部分是鼻血。有些水兵还咳血,另一些人耳朵出血。有些人咳嗽非常厉害,死亡后的尸体解剖表明,剧烈的咳嗽甚至导致他们的腹肌和肋软骨撕裂。还有很多人受剧痛折磨而发烧、说胡话,几乎所有尚能交流的人都抱怨说头疼,就好像有人在他们眼睛后方拼命将一根楔子敲进脑袋似的。他们还觉得身体剧痛无比,甚至连骨头都快痛断了。
有几个人还呕吐。最后,一些水兵皮肤颜色出现异常,有些唇边或指尖发青,还有少数几个人浑身发黑,以至于根本无法分辨出他到底是白人还是黑人。他们看上去几乎就是黑色的。
医院已经没有空床位了,海军方面将数百名病得更厉害的水兵送往费城的市民医院,水兵和市民医院的工作人员开始在海军基地和市区间往来穿梭。与此同时,患者们开始被送往全国各地……
人们无法确证流感病毒是由来自堪萨斯州哈斯克尔县的某个人带到福斯顿军营去的,但有强有力的间接证据。1918年2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哈斯克尔县的尼尔森等其他一些也许未在当地报纸留名的人被征召入伍,从“重流感”正在扩散的哈斯克尔行进到福斯顿军营。他们可能是在2月28日到3月2日之间抵达的,而部队医院首次开始接纳患流感士兵的日期是3月4日。这个时段恰好同流感的潜伏期相吻合。三周内,福斯顿有1100人因病重需要住院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