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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路时洲刚想说“这就好”,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知道我认识他的?”
    “几年前刚遇到他的时候就听他说起过你,那时候你还没回国……”
    “你还跟别人打听过我?”路时洲有点高兴,想笑却强行板下脸问,“你知道他是我哥们,为什么找江东装你男朋友不找我跟他说?”
    “前一段我以为你有女朋友,说你是我男朋友,贺齐光肯定不相信啊。”
    “用不着说是男朋友,贺齐光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你是我初恋还继续招你,哪怕咱俩不和好,我也得踹死他。”说完了这句,路时洲犹嫌不够,补充道,“我跟他一起长大,你不是别人,他要是知道你是谁也不会的。他一共就念叨过一个女人,对别人都是无聊的时候逗着玩儿的。”
    简年笑笑:“我也觉得他是闲着无聊没事找事。能看出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高冷的傅总发给池西西的微信内容是——一大串噗通跪地的哈巴狗表情+【兔子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真的真的错了,哪哪都错了,求你回来吧】
    第53章 2017
    因为有几个同事带了小孩子, 一行人走走停停, 快两点才到。近十年来,这座山不断被开发,相较过去新添了各种游玩项目。
    这次爬山是党员学习活动,要赶在日落之前登顶, 举着红旗拍照上传到报社的官网, 车子只能开到半山腰, 于是一行人随便吃过带来的东西当午餐,就匆匆往上爬了。
    因有中年领导在, 路时洲和简年不好太亲密,仅是并肩, 并未牵手。
    记者大都见多识广且健谈, 路时洲话少, 一路听简年的同事们讲各种奇葩见闻,倒觉得新鲜有趣。
    听完男记者遇到的灵异事件,路时洲一回头,却发现简年不见了。他往回走了一小段, 竟看到她脸色惨白地靠在石栏边。
    两人的东西都装在路时洲背着的包里,他从包中翻出矿泉水,拧开了递给她。简年并不渴,摇了摇头不接, 蹙着眉抱怨道:“伏天来爬山,谁出的主意,我好像中暑了。”
    四周绿树成荫, 石阶旁就是山泉,山中至多二十五六度,远比城区凉快,想中暑都难。路时洲望着简年笑:“你哪是中暑,明明是缺乏锻炼。”
    心脏咚咚直跳的简年一脸不服气:“我每天都有锻炼的,做瑜伽或者晨跑。”
    “你那也叫晨跑?根本就是围着z大的湖悠哉悠哉地散步。隔壁八十岁的季奶奶走得都比你快。”
    “你怎么知道我走得慢?你趴在窗口偷看我了?”
    路时洲瞧了眼远处爬得毫不费力的孕妇池西西和几个七八岁上下的孩子,垂下头在简年耳边低声笑道:“不用偷看,你的体力有多糟,没人比我更知道。”
    简年气结,狠狠地踩了一下路时洲的脚:“你不要脸。”
    路时洲一脸无辜:“我怎么不要脸了,咱俩高中同学,体育课的时候你总坐着,跑步跳远扔实心球,哪样及过格?”
    “你倒是天天都打篮球,但不是因为爱运动,而是想出风头——旁边永远有一堆女生替你加油,给你送水送纸巾。”
    “你连眼角都没夹过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给我送水送纸巾?”
    “是你没留意我,所以才不知道我看没看过你。”
    不知是气的还是热的,简年的脸颊红红鼓鼓的,年少时她便是沉静温婉的淑女,鲜少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路时洲觉既稀罕又可爱,追着她叫了好一会儿“河豚”。
    两人落在了最后,又没同事在旁边,越发悠哉了起来,离山顶还有一大段的时候,两个刚上小学的小朋友跑了下来,催过他们快点快点后,又一溜烟地爬了回去。
    听说大家已经到了,简年终于急了,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见她已然喘不匀气,路时洲半蹲下来:“你上来,我背你。”
    “他们都在上面等我拍照呢,我们得快点。”
    “我背着你走都比跟你一起爬得快。”
    简年虽不信,却也真的走不动了,当即趴到了路时洲的背上。他的脚步又轻又快,果真比方才更快。
    简年抱着路时洲的脖子抱怨:“如果不是你想来,我就申请值班了。”
    “我怎么记得是因为你要爬山,我才过来充当家属的。”没等简年回答,他便反应了过来这是她找的借口,停住脚步问,“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愿意跟我和好吗?”
    顿了顿,简年才说:“不想等到没机会了才后悔。”
    其实路时洲想问的是“你有没有一丁点喜欢我”,可内心酸涩,终究是没问出口。
    离山顶仅有三分钟步程时,路时洲才把简年放下。拍过照,讲完革命故事,众人便往山下赶,回到停车处时,五点已经过半了,太阳虽还炽烈,但有孩子有孕妇,午饭又没正经吃,便绕过了娱乐项目,直接去了订好的饭店。
    晚餐定了四桌,路时洲和简年刚坐下,一个开学才大四的实习生就坐到了简年的右手边。因为同是z大的,在工作中简年总是下意识地照顾他,实习生对她自然格外热络。
    饭店条件一般,路时洲刚拿起热水壶,实习生已经替简年和自己烫好了碗筷,见路时洲隔着简年望向自己,实习生问:“路哥,我帮你烫?”
    “……不用了。”
    一顿饭间,实习生殷切地替简年倒水倒果汁拿纸巾布菜,路时洲挑剔惯了,发觉菜不够新鲜,就放下了筷子,一瞬不瞬地望向实习生。
    实习生脑子挺聪明,偏偏在这种事上迟钝,连对面的池西西都看出了端倪,露出瞧好戏的微笑盯着面色越来越冷峻的路时洲看,这位还不满二十一岁的大男生偏浑然不觉,听到路时洲问自己专业姓名,居然一字不落地答了出来。
    晚饭后,一行人住进了山下的旅馆,避开众人,简年无奈地问板着脸的路时洲:“那孩子挺傻的,做事特别认真……你打听他专业姓名干什么?不会是想找他老师告状吧?”
    路时洲“嗯”了一声:“献殷勤献得是挺认真的。”
    “他才多大,小孩子一个,怎么可能对我有你认为的想法。”
    “不是有想法,那就是没眼色,看到我坐在旁边,还装傻充愣地把男朋友的活全干了。”
    简年一阵无语:“什么叫‘男朋友的活’?我们一起吃饭,都是我照顾你向你献殷勤,你连只橘子都没替我剥过。”
    路时洲回忆了一下,十年前一起吃饭时,似乎真是简年照顾他比较多,莫名其妙的,她剥的橘子葡萄就是比他自己剥的甜,就连最不爱吃的鱼,有她在一旁剔刺,他也能吞得下一整条。
    自觉理亏,路时洲转而说:“都大四了,叫什么孩子。咱们大一的时候都做过能生孩子的事儿了。”
    “……”
    简年正要骂人,池西西敲门进来送水果,才聊了半分钟,傅川就进来了,池西西见到他一脸惊奇:“我过来的时候你正和赵总聊天,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傅川一贯冷淡,并没回答,冲简年、路时洲点了下头,就牵起池西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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