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琦?这个名字好熟啊。宋妍薇脑海中莫名地出现一个模糊的场景,好像和现在差不多,一个女人在酒会上和别人交谈。到底是谁?为什么看不清楚她的脸?杨思琦是谁?
宋妍薇晃晃迷糊的脑袋,忍不住伸手揉着太阳,脑中的刺痛越来越严重,她都难以呼吸了。周广安第一个发现宋妍薇的不对劲,伸手抱住她,也不管别人的眼光,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宋妍薇!宋妍薇!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离得近的人听到周广安的声音,也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杨思琦,倒是对周广安声音中的紧张有些好奇。
这些年,周广安的花边新闻不少,但是没有见到过他会在乎什么人,看来这个女人对他而言,地位不低啊。
小菲本来是在注视大厅里的美食,听到老板的声音,回头就看到宋妍薇出现了之前在甜品屋的情况,赶紧走过去,双手扣住宋妍薇的头:“薇薇,来,深呼吸,什么都别想,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脑袋放空,什么都别想,呼吸……”
按照上次夏雪的方法,小菲唤着宋妍薇,轻揉着她的脑袋,让她能放松下来。没多久,宋妍薇脑中的疼痛渐渐消失,在周广安的搀扶下,站直晃晃脑袋,脸色好多了。“怎么回事?”
周广安见宋妍薇刚刚那副都快晕厥的样子,心里有些担心。小菲既然能让她恢复,那就一定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老板,薇薇之前受过伤,头部还没有完全好,所以,偶尔会这样。不过只要让她深呼吸,放松就可以了。”小菲倒是没什么在意的,夏雪都那么说了,只要伤口完全康复就好了。
倒是周广安,扶着宋妍薇,担心她还是不舒服,淡漠地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关心:“还是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没事。还有昨天的事情是我不该和你争吵。”宋妍薇似乎看到了周广安眼中的关心,露出一丝微笑,顺便为昨天的事情道歉,即使并不是她的错,但是为了可以出去工作,她不介意先妥协。
“你要是感觉不舒服,就开口,不用强忍着。”周广安对她的道歉没有什么回应,只是交代了她不舒服直说,见她摇头,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转身面对走过来的几位老板。
“周总裁,欢迎欢迎啊。谢谢你能来参加今天的晚宴。”主办方自然是首先来和周广安打招呼,他举办晚宴的目的,就是能在这些老板企业中找到可以合作的人,自然要先和他们聊聊。
“这位美女是杨思琦小姐吗?我女儿可是很喜欢你演的那些作品,不知道可不可以签个名,好让我拿回去讨好一下我的女儿?”一旁的另一位老板,见到宋妍薇,热情地伸出手,宋妍薇也不好拒绝。
“不好意思,我不是杨思琦,我叫宋妍薇。”她不喜欢被人当做别人,她就是她自己,是宋妍薇。
“是吗?那对不起,宋小姐,你长得和杨思琦小姐太像了。”那个老板并没有把宋妍薇的话放进心里,以为只是不想被媒体报道自己和周广安的事情而装做另外一个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的。
周广安见那个人的眼睛始终盯着宋妍薇,感到不悦,也不管主办方在,直接带着宋妍薇和四大秘书往里面走去,不理会那几个急着和他攀谈的老板。
不管走到哪里,宋妍薇总是能听到别人对自己的议论。杨思琦的名字总在耳边徘徊让她很不舒服,轻轻拉拉周广安的衣袖:“我想去透透气。”指指一边的阳台,宋妍薇表现出有些难受的样子。
周广安担心她会出现之前的状况,也没有多想,让小菲和白琳陪着她一起离开,自己则带着薛琪和晓丹去和一些他看得上眼的企业老板谈论商业上的事情。
绕过那些商人,歉意地回绝一些想拍照的人,宋妍薇勉强保持着微笑和小菲她们走到了露天阳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里面的环境她不是很适应,那些怀疑自己是杨思琦的眼神近似露骨,好像她没有穿衣服一样,从他们的眼中,那种令人不舒服的**,让她厌恶,这些人只会用下半身思考吗?
“薇薇,你呆在这儿,我去拿点吃的。”小菲对餐厅上的那些美食早就忍不住了,虽然一般参加晚宴真正去品尝美食的人不多,但是小菲被美食灌满的脑袋才不会去介意别人的看法。
“我也去,你想吃什么,我们给你带。”白琳的眼睛里也装不下别的东西,现在不用陪着老板去应酬,她就可以好好品尝,这里的东西可不是经常能吃到的,听说这里的厨师可是重金从国外挖过来的。“你们去吧,我随便,我就在这儿。”宋妍薇可不想进去,还是在这儿比较好,空气新鲜,环境舒适,楼下的泳池,和灯光下的树木看上去会让她的心情放松不少。
“那你在这儿好好呆着啊,我们马上回来。”小菲拉着白琳快步地往餐桌方向前进,不过她们可没有忘记该有的礼仪,优雅地走进去。
宋妍薇靠在扶手上,感受着风的抚慰,之前头的刺痛其实并没有完全消除,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脑海中会有那样的印象。那个女人即使是看不清楚脸,也能感觉到非富即贵,她身上的着装和周围的人的气质,并不是一般人,反倒有些和今天大厅里的感觉一样。她出生在贫困家庭,是不可能经历那样的场合,那脑中刚刚一闪而过的景象到底是什么?
宋妍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又想不出来,脑中的疼痛让她不敢在往下想,闭上眼睛,深呼吸,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慢慢靠近的身影。
感觉舒服了不少,宋妍薇想转身看看小菲白琳有没有回来,却不小心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鼻尖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啊,什么东西啊,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