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说：“想过，也没有非常想，主要是再不要个孩子，回家见你爸妈我都不好意思了。”
    刘洋“嗯”了一声，随手把灯熄掉。黑暗中苏红的身体依然紧紧的贴住刘洋，轻柔的呼吸声淡淡地在卧室里飘散，他闭着眼睛聆听，心中泛起一阵一阵柔情。人生如此，妻如苏红，他应该知足了。
    一支烟抽完，刘洋说：“睡吧？”苏红的身子动了动，没有回答。
    刘洋问：“怎么了？”
    苏红说：“睡不着，我想再和你说会话。”
    刘洋说：“好。想说什么？”
    苏红低声笑：“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刘洋问她：“我怎么了？”
    苏红说：“怎么现在你非要骂我才能兴奋啊？”
    刘洋的脸有些发红，还好苏红把那些他兴奋时的胡言乱语当成是在骂她。暗暗庆幸自己及时把灯熄灭，苏红才看不见他这一刻的尴尬。
    刘洋低低地说：“你先骂我的。”
    苏红说：“我是在骂你吗？那样骂吃亏的似乎是我吧？”
    刘洋心想：我家所有的亲戚朋友在那一刻都被她一网打尽了，居然还是她吃亏？那个竟然又有些邪恶地蠢蠢欲动，刘洋压低了声音问她：“我看你当时倒似乎很爽的样子呀，假如觉得吃亏，以后不要那样叫了。”
    感觉苏红的身子也有些稍微地发颤。沉默了片刻，苏红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你知道的，我兴奋的时候就会有些胡言乱语。”
    刘洋小心翼翼地搂了搂她：“没生气，你呢，会不会生我的气？”
    苏红说：“不会啊，你是我老公啊，当然怎样兴奋就怎样叫，想怎样叫就怎样叫。记得你以前怎么教我的吗？舒服的时候憋着不叫出来会损害身体的。”
    刘洋口干舌燥，搂着苏红的那只胳膊颤抖起来。苏红问：“怎么了？”
    刘洋嘶哑着声音说：“我想草。”
    苏红说：“好啊，有劲你就草，我才不怕累死你呢。”刘洋感觉呼吸顿时变得艰难。
    苏红低笑起来：“说你不要脸还不承认，才骂一句就翘起来了。你草我妈，我就草你爸。”
    刘洋翻身上去，比第一次还要心急如焚，很快，听着苏红的低笑变成了喘息：“我草你家所有的男人……”
    刘洋心想：这一会儿，爱谁谁。……然后他们俩个人都安静下来，黑暗中，除了淡淡的呼吸声，没有谁再继续说话。夫妻之间的说话，和恋爱时已经不尽相同，仍然相爱，甚至比恋爱时爱恋更深，说出的话，却被一天一天过去的时光洗尽铅华，渐渐变得或许低级而庸俗，或许平淡如水。一直觉得幸福的日子就是这样慢慢度过，有一天他会老死在这样的日子里。
    隐隐又听见苏红在轻声低语：“这一辈子，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两个永远都彼此相爱，永远也不要分开好吗？”
    刘洋慢慢地回答说：“好。”
    刘洋怀抱里的苏红却翻了翻身子，给他一个暗暗的背影，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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