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说："我不知道，我只能看出你在说真话还是假话。"芸芸望着刘洋似乎犹豫着不敢开口的样子："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哥？"
    刘洋也想再证实一次："你问吧。"
    很快芸芸的眼神黯淡下来，低声说："还是不问了，问了我会伤心的。"
    刘洋心想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心里藏着什么心事呢？看她的眼神一瞬间黯淡的模样，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只想温柔地去安慰她。
    刘洋说:"伤心的问题就别问了，问点会让自己高兴的事，让我看看芸芸究竟有多厉害。"
    芸芸仍然很不安："问什么哥都不会生气吗？"
    刘洋说:"不会，我保证。"
    芸芸:"你爱红红姐吗？"
    刘洋:"爱。"
    芸芸问："真话还是假话？"
    刘洋说："真话。"
    芸芸:"哥可以像爱红红姐那样爱我一次吗？"
    刘洋有些傻，情窦初开？十二岁也未免太早了吧！他望着芸芸的眼睛说："不能，我只能像哥哥那样爱你。"这样或许要伤芸芸的心了，但是他不能不这样回答,因为他太爱苏红了.
    芸芸有些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很久没有说话，忽然跳起来，在刘洋脸上亲了一下："假话。哥撒谎，等我长大，哥会像爱红红姐那样爱我。"
    刘洋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芸芸，我很喜欢你，但和喜欢你苏红姐是不一样的。"
    芸芸自得的说："可你说的是假话啊，就连现在这一句也是假话。"
    刘洋说："自作聪明。"
    芸芸:"一点都不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出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假话了。"
    刘洋不死心，盯着芸芸的眼睛一动不动："我杀过人！芸芸，告诉我是真话还是假话？"
    芸芸看了刘洋两秒："真话。"
    刘洋的脸一下子变得雪白。以前他不相信苏红，拿过同样的事情问她，她也是给了他同样的答案。
    芸芸安静下来，很久，小心翼翼地问："哥杀的是坏人吗？"
    刘洋说："是的。"
    芸芸:"警察会不会抓你？"
    刘洋说："不会。"
    芸芸望了望刘洋的眼睛好一会，才放下心来："哥是好人！警察是不会抓好人的。"
    刘洋问芸芸："假如别人问我问题，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说真话还是假话，该怎么办呢？"
    芸芸说："你不盯着他的眼睛里面看，盯他的眼睛外面，就像这样……"
    刘洋使劲观察了芸芸半天，也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他放弃了，有些东西，应该是天生带来的吧。
    刘洋对芸芸说："好吧，我承认你不是小孩子。长大了，就要懂得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坦白说出来。假如说出来大家都难过，还不如不说。"
    芸芸的脸有些羞红："我爱上哥很久了，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可是憋在心里好难受。"
    刘洋说："就算是大人，有时候也弄不清什么是爱，我想你更加不会完全明白的。"
    芸芸望着刘洋说："假如你也能看懂别人的眼睛就好了，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