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更加不好意思，厚了脸皮问苏红：“小姨她知道了？两万够不够啊，不够的话再多给她拿点。”
    苏红说：“小姨那边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你当着小姨的面把芸芸搂怀里她都会当看不见，你不是不知道小姨对你的感激。是石秋生那个混蛋。前几天他找过小姨，说要起诉把芸芸要回他身边去，理由是小姨没把芸芸照顾好。”
    “那个人渣还没死呢？”
    “我也想不通他怎么到现在还不死。”
    “你不会是拿钱给了石秋生私了吧？随他去起诉，法院不是由他姓石的说了算。”
    苏红说：“假如他单纯是去要芸芸，小姨当然不会理他，更加不会给他钱私了，他拿了一叠照片给小姨，是你和芸芸在车里偷偷亲嘴的照片，其中有几张，很清楚的可以看见你把手伸进芸芸的裙子里。”
    他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低声问：“不会是合成的照片吧？”
    苏红说：“我看清楚了，不是合成的，是用那种长镜头的，画面不很清楚，但是能辨认出来是你和芸芸。还有车和车牌，拿去法院没办法否认掉的。”
    “石秋生怎么说？”
    “小姨说他只要两万块钱，我前天去，把底片和照片都换了回来。给钱的时候我问石秋生还有没有留下其他照片，他说没有了，而且保证今后就当从没有生过芸芸这么个女儿。我仔细观察了，他没有骗我。”
    刘洋沉默很久。
    苏红去外面拿了烟过来，递进他口中帮我点燃。看他抽了会烟，轻声问我：“我这么做对了吗？”
    他说：“这么严重的事情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让我去处理。”
    苏红说：“你知道，在判定真话还是假话这方面我还是很有把握的。而且小姨和我都觉得这种事情你亲自到场会有些尴尬，我就自作主张了。”
    刘洋长长吐了一口气：“老婆长大了，知道帮老公解决麻烦了。你老公真笨，是吗？”
    苏红说：“你不笨，就是太无法无天，从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他望着苏红：“请你原谅我，我以后不敢了。芸芸……我今天送去学校时，也告诉她以后只当自己的亲妹妹那样疼。”
    苏红问：“芸芸一定被你气哭了吧？”
    他说：“小孩子过一段时间就什么都忘记了。”
    苏红低声说：“恐怕没那么轻易，我自从拉了你的手那天，没有一天把你忘记过。年龄其实是骗人的，真正知道爱上谁的那一天，十岁和一百岁，没有什么分别。”
    他痛苦无比：“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好乱啊。”
    苏红说：“轮到你乱一会也好，我心里都乱了很长时间了。”
    说完起身去拿毛巾擦拭身体：“那我不打搅你胡思乱想了，老公慢慢想吧。”
    走出门口苏红回过头对他说：“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我已经想开了。”
    闭着眼睛泡在水里，心中乱成一片。苏红的身体，梅姨的身体，芸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