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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让他躺在你睡的位置
    刘洋轻轻一抱,苏红的脚已经离开了地面。记得有一天,抱她时他笑着说:“你应该减一点肥了,我快要抱不动了。”
    苏红说:“你没良心,女人稍微胖一点,是因为生活得很幸福。”他把苏红放在床上,慢慢帮她解开衣服,他知道自己的老婆,总是习惯裸睡。
    苏红说:“你知道吗,有一天我好想躺到床上去睡一觉,吃过饭王涛送我回家,我让他躺在你平常睡的位置……”
    刘洋吓了一跳,“嗯?”,瞪大了眼睛去看苏红
    苏红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脚搭在他的腿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喃喃了几句,不知不觉已经昏昏欲睡。
    刘洋暗骂:草王涛,怕我老婆,也是这样搂着你沉沉地睡了一觉吗?
    刘洋想问苏红最后怎么样,犹豫了很久,终于没舍得把她叫醒。感觉心里酸酸的,很煎熬。
    不睡觉,没有梦。不做梦,就见不到刘洋。只是,每次醒来,他都不在。刘洋,每次我在梦里找到你的时候,你也在你的梦里等我吗?我要睡了——
    总想能跟你睡在一起,你一定记得的,在睡之前,我总想和你说一会话。
    只是,每次醒来,你都不在。原来,幸福就是这样一种脆弱到无法挽留的东西。
    不小心碰一下,就不在了。
    ……苏红的手伸过来,刘洋把身体靠近,苏红轻轻探了探,翻个身子又沉沉睡去。
    刘洋合上苏红的电脑,放在床头的小柜上,点了一支烟,默默无言。心想危机就这样过去了吗?刘洋不确定。一觉醒来,感觉就像做梦,梦里的惊惶,更像是真实的。
    花瓶里的花换上了新的,打电话去花店的时候,刘洋告诉他们送来的时候不要按响门铃,他会在门口等。他很笨,不会像苏红那样把花插放得很美,但是他希望苏红这一觉醒来,能像这些新换的花那样重新绽放颜色。
    这一觉,苏红已经睡了很长时间,刘洋晚了她很久入睡,早了她很久醒来。
    入睡之前,一直在想苏红说的,她让王涛躺到他天天睡觉的位置……
    刘洋很想逼苏红起来说个清楚,后来的情况究竟怎样?他狠狠地吃醋,随时想把她抓起来暴打一顿。
    心想怎么可以对我之外的男人提出那种要求呢?听起来根本就是在勾引。不要脸,荡妇,小,跪下,磕头,滚……诸如此类的字眼渐次从他脑海里淌过,心中千百次煎熬。
    原来刘洋的心里,容不得苏红染上半点尘埃。
    刘洋知道王涛不敢,纵是苏红脱光了逼他他也不敢,王涛最清楚苏红对他的意义。
    但是苏红那样说话,可以让他意一百次了吧!他管得住自己的人,未必管得住自己的心。
    睡着之前,刘洋发誓,他要狠狠揍王涛一顿。
    梦中的世界很混乱,尽是惊恐,杀戮,和血骚。不知道都是谁的血,流了满地,染红了梦里的每一个人。刘洋被惊醒,遍体湿透,静静起来洗澡,仿佛那些血真的沾在身上。
    刘洋去翻看苏红电脑的时候,他又看到那些凋零的花枝,打电话让人送新鲜的花束过来,无论梦境怎样恶劣,他希望清醒时不再重现。这些天,苏红记录得很短,几行小字,无尽缠绵。
    可是刘洋不知道,这几行缠绵的背后,是不是隐藏着什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如此平静的一个下午,破镜重圆的欢喜,冲不淡心中的惶恐。
    刘洋备好了很多道歉,想好了千百句誓言,一定要要对苏红解释清楚,无论梅姨芸芸和忽然从口中蹦出的小玉,他可以全部置之不理,人只能有一个最爱,他的最爱苏红。
    可是所有这些话,刘洋刚提了个引子,她就对他说:“看来你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你老婆。我想了,你跟我好不好?”
    刘洋无法理解,当时的情景,苏红怎么会忽然提出来这个要求。
    刘洋烟抽了一支接一支,外面天色应该要暗下来了吧,夏天虽然白昼很长,也同样会有夜晚。
    刘洋不敢做太大的动作,怕会惊醒了苏红,他忽然想,假如她就这样永远甜甜的睡着,让他看她到老他都愿意。
    刘洋害怕她醒来。淡淡的字里行间,苏红写下的那些话,害得他总感觉心惊肉跳。
    ……
    “这一觉,睡得好香啊!”苏红从刘洋身边爬起来:“咦,你什么时候买了花回来?刘洋,你混蛋,趁我睡着时偷偷溜出去。”
    刘洋说:“没有,我打电话让花店送的。”
    苏红抽了抽鼻子:“都是你,抽那么多烟,把花香都盖住了。”
    刘洋忙把烟蒂熄灭:“不抽了,以后我不在卧室里抽烟了好不好?”
    苏红摇摇头:“花香哪有你嘴里的烟味好闻?我宁肯永远不买花回来,也不要闻不见你身上的烟味。”
    苏红爬上刘洋的身体,和他轻轻接吻,就像从前无数次那样,舌尖在他唇齿间滑动,无尽缠绵。
    然后苏红说:“我们吧。”
    刘洋呆住了,摇着头说:“不,红红,我有好多话想和你说。”
    苏红“我总在想,等你回到我身边,第一件事是要你跟我,然后搂着我好好睡一觉,最后再带我去吃饭。结果却全弄反了,我们先吃的饭,没来的及我就睡着了。现在,就差爱还没有做过。”
    苏红伸出手摸他的下面:“怎么你不想?我这些天,天天都要想好多遍。”
    她拉着他的手去碰 她:“我已经在流水了,你来好不好?我让你骂我,让你草我妈,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我只想跟你做次爱。”
    刘洋心里万念俱灰,他知道,她终是没有原谅他。
    苏红说:“那天我让王涛陪我睡觉,他吓得跑掉了,再来看我,都站在门口不敢进来,他一定以为我要跟他,其实他想错了,这辈子我只会跟你一个人,其他人,永远都不可以。”
    刘洋冷冷地说:“他碰你一下,我会亲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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