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十几天,已经像分开了上百个世纪那么久。江玉接到刘洋回到清田的电话,眼眶不由自主地湿润起来,捧着电话难过地哭泣,告诉他自己很想念他,一直盼望着他早点回到自己身边。
刘洋温柔地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等我回来了才开始哭?我在北京也天天想你,如果知道你一个人在家这么痛苦,就叫去北京找我了。别哭了老婆,听见你哭的声音,我心里很难受。」
江玉更委屈地哭出来:「你什么时候到家,我想立刻就看见你。」
刘洋说:「北京的刘董跟我来了清田,观摩我们公司的情况,等我安排好他们一行人的食宿,马上就回去,在家等我好吗,我离你很近,近得能够听见你叫我回家的声音。」
挂断电话江玉的心安定了下来,擦去腮边的泪,江玉自己都不禁微微笑了一下。是啊,他人已经回来了,随时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有什么好痛哭的呢。
家里所有的地方重新擦拭了讲一遍,打电话让花店送来了鲜花。
江玉小心地把那些花插进花瓶里。花束中有白色的百合,江玉贴近了去嗅,那是一抹撩拨起幸福的嗅觉。
时间慢慢过去,夜已经很晚,刘洋却还没有回来。电话打回了好几个,在餐厅吃饭,带刘董去k歌,刘董坚决不放刘洋走,很快回来,马上回来……然后,电话里面,刘洋的声音已经醉意朦胧。
从北京来的那位刘董一定不是个好东西,刘洋以前是很少去歌厅的,对那种地方,他似乎有着本能的忌讳。可是他这次去北京,好象晚上的活动经常是去k歌,现在人回到清田,还是陪那位刘董去k歌。
江玉是从歌厅里出来的,当然知道那些臭男人们所谓的k歌都是在k些什么。
去浴室洗过了澡,夜已经很静了,静得似乎可以听见刘洋此刻所在的歌厅里,小姐们充满诱惑勾引的娇笑。江玉难过的想:不是说近得可以听见我叫他回家的声音吗,我已经在心里叫了无数遍,他怎么一声都听不见?耳朵全被那些声浪语塞满了吧。
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风在窗外吹,雨滴一点点打在窗户上,就像是一只疲倦的手,在拨弄着锈涩的琴弦,虽然有了一些声音,却比无声更让人孤独。
刘洋回家的脚步声,才是自己最想听见的声音啊。
江玉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刘洋已经离开自己身边那么久,脑海里满满都是想念,丝丝都是牵绊,只求他在身边,那么一切都可以全部拋开。
那怕他不但是生理上的早泄,再严重一点甚至是完全阳萎,自己也可以不在乎。男人应该是一个怀抱,而不仅仅是一条那个东西。
门铃声突然响起,江玉几乎是冲出卧室,打开自己家的房门。
刘洋醉了,醉倒在两个男人的扶持中,只要一松手,身体就会软软地滑下去。似乎是自家公司里的部门经理,向江玉解释刘洋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刚才在歌厅里面就大吐特吐,北京的那位刘董才答应他们把刘洋先送回家。
他们把刘洋递到江玉的手上,就立即告辞了,江玉身上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他们连多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勉强支撑起刘洋的身躯,一步一步往卧室里面拖动。男人喝醉了
身体是那样沉重,江玉只拖动了一半距离,就陪着刘洋软倒在地板上,重重地大口喘气。
刘洋昂贵的衬衣上沾满了酒渍,嘴里吐出熏人喉咙酒气,仰面躺在地板上,是江玉看见他最不堪入目的一次丑态毕露。不知为什么,江玉心中却忽然有种无比亲切的感觉,自己的男人,这才是自己的男人的真实样子。
不再是衣冠楚楚,不再是永远迷人的姿态端重,而是仰面朝天随地乱躺,不知丑陋为何物的醉后俗人。
抱着刘洋一寸一寸挪到床上,帮他除去皱成一团的衣衫。去解刘洋皮带的时候,刘洋的手挥打过来,打在江玉的手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刘洋嘴里喃喃地说:「别碰我,我是有老婆的男人。」
江玉楞住了一下,又去解他的皮带:「别闹了,我是玉儿。」
刘洋又一巴掌挥过来,打得江玉狠狠疼了一下:「滚,我老婆才是玉儿,你他妈一个臭小姐,再敢说你叫玉儿,老子今天把这破歌厅砸了。」
他艰难地翻动身子,重重地从床上摔了下去,口里胡乱地叫:「小……李,把小姐们的台费结账,先送我回家,我现在就要回家,快点。」
眼泪一瞬间冲出了江玉的眼眶。
江玉跪落在地上,把刘洋紧紧抱在怀里,无论他怎样挣扎都不把他从双臂中放开:「刘洋,我真的是玉儿,你已经回家了。」
脸贴在刘洋的背上,眼泪大片大片打湿他的肩膀,这是自己男人的肩膀,无论怎样的力量,都不可以从自己的生命中夺去。
刘洋大口呕吐出来,重重的酒气在卧室里弥漫开来,江玉没有觉得难以忍受,如果这个男人是臭的,她会把这份臭当成快乐。用力拖开刘洋的身体,平常他很爱干净,现在他醉了,江玉宁肯自己弄脏一些,也要让他尽量不被那片吐出的污渍弄脏更多。
江玉去拿了毛巾,沾着水一点一点擦干净;刘洋,再用尽全力把刘洋再弄到床上。一床薄香扑面的被褥,一个臭气冲天的男人,家庭的定义应该是包含着很多种味道,幸福就是把所有这些味道
快乐地混合在一起。
刘洋沉沉地睡去了。
拖干净地板,冲干净身体,江玉爬去床头,手指顺着刘洋的眉毛轻轻抚摸,摸了一遍一遍,怎么都摸不够。刘洋的身体扭动了一下,江玉连忙把手挪开,怕把他从熟睡中惊醒。醉后的男人是脆弱的,无论他酒醉前怎样坚强。
悄悄走去把窗户打开一扇,窗外夜雨已经停了,吹进卧室里的风,带着一丝微微的清凉,夹着一缕初夏木叶的清香,吹散了空气中的酒气,把整个房间洗刷得平和而清宁。
江玉回过头,看着淡淡灯光下酣然沉睡的刘洋,不知道心中是甜蜜还是酸楚。
手背上刚才被刘洋打的那两下,现在仍隐隐疼着,心却甜蜜着,因为他酒后的真情。可是又有一缕看不见的酸楚,也在这片刻的甜蜜中悄然升起。
自己深爱着眼前这个男人,从结婚的第一天就从来没想过背叛对他的爱情。
可是突然之间一切变得失控,小风莫名其妙地就出现在眼前,自己糊里胡涂被他抱上了只应该出现在春梦里的大床。
遇见那个自称叫秦守的神秘卦者,更不知道究竟是命中的贵人还是冥冥中的灾祸。
这一切,真是因为苏红在作怪的原因吧,她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就不应该再纠缠在刘洋的生命里,同样也是再纠缠在自己的生命里。刘洋身下的被褥里,埋着卦者摆下的阵型。希望那阵型真的会生效,把这一切的纠缠全部解开。
窗外的夜色,深得像生命中神秘的未知世界。
望着那无尽的深处,有时候江玉用尽了全力去想象,却发现无论她多努力,她甚至想象不出来任何一丝清晰的轨迹。
这就是是生命的真相吗?天上的诸神群佛们,你们加进人生里的所有元素,为什么会有一种叫未知的元素呢?你们让我相信什么都可以,只要赐给我要求的幸福。无论你是什么神,或者什么佛……
江玉虔诚地祈祷。
身后传来刘洋的声音:「水,给我一杯水。」
江玉连忙去倒,试好了水温,递进刘洋手里,刘洋一口气喝完,
江玉轻声问:「还要不要?」
「不要了。」刘洋迷惑地四下望望:「我怎么回来的?」
「公司的李经理送你回来的。」江玉把水杯放去一旁,心疼地问:「去唱歌就唱歌,你怎么喝那么多酒?吐了满身都是。」
刘洋挣扎着坐起来:「一定很臭吧,我去洗个澡。」
江玉阻拦住他,把脸贴他的胸口:「一点都不臭,睡一觉再洗,我看你现在都不一定能站好。」
刘洋靠在床头,轻轻摩挲江玉的肩头:「没办法,那个刘董,进了歌厅就犯狂,又是玩游戏,又是看真人表演,我真顶他不住,不把自己灌醉,都没办法摆脱出来。真想不通,他堂堂一个董事长,怎么一点都不知道自重。」
江玉说:「我才不管他是怎样的,只要我的老公知道自重就好。」
刘洋无奈的苦笑:「玉儿,你别不开心,我是没办法。如果有任何理由拒绝,我都不会去叫小姐的。而且,即使陪别人一起叫了,我也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相信你……」江玉抬起目光,小心地望着刘洋:「你是不是从心底里,对小姐很厌恶?」
刘洋摇摇头:「也不是吧,我只是觉得,我和她们无法沟通。」
江玉问:「对我呢?我曾经做过近两年的小姐,你会不会很看不起?」
刘洋为难地叫:「玉儿……你知道我从来没有拿你当成一个小姐看过。你和她们是不同的,你一直都是个好女孩。」
「我并不是……」江玉望着刘洋的眼睛:「但是我保证,今后我会永远为你去做一个好女人,你相信我吗?」
刘洋温柔地笑:「我当然相信,对自己的老婆,我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一个做过两年小姐,仍然能坚持自己是处女的女孩,比任何一个出身干净的女孩都值得男人珍惜。」
江玉用力克制着,想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可是一滴泪忍不住从腮边滚下,落在刘洋的胸口上,跟着又是一滴。
刘洋说:「你的好,是我亲眼看见的,所以我永远不会看不起你。」
江玉问:「告诉我,如果你去找到我,我已经不是处女呢?你还会不会要我?」
「我做过这种准备。如果你已经不是处女,我同样会要你。因为那有我的责任。我从来都不会推卸责任。」
刘洋迟疑了一下,对江玉说:「我第一次和苏红,她并不是处女,但是我同样爱她,一直没有褪色,那是因为爱本身,和处女无关。」
这是婚后刘洋第一次主动提起苏红,提起他们之间的爱情。
江玉小心地问:「你现在……每天还在想她吗?」
「经常会想。」刘洋问:「玉儿,你会不会去吃一个已经死去的人的醋?」
江玉说:「苏红死了吗?没有,她活在你心里,从来没有离开过。」
刘洋很久没有说话,手在床头的小柜上摸来摸去,江玉帮他把烟拿过来,再帮他把香烟点燃,轻声说:「你别难受,我知道你是个重情的男人,也没有因此而觉得委屈。」
「也许吧。」一股淡淡地烟雾从刘洋口中呼出,缥缈着升起来。他望着江玉的眼睛:「其实我很惭愧,心里一直驱不散红红的影子。
每次我们做,总觉得她就在旁边看着我,那一瞬间,我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
「刘洋……其实,我很知足了。」
「不。」刘洋说:「你现在是我的老婆,我们不是在苟合。红红走了,是你给我重新站起来的力量,我仍那样放不下她,是对不起你。」
「不用……刘洋,我说真的。」
刘洋把江玉拥在怀中:「玉儿,在北京的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我找你回来,因为想让自己的生活,重新变得美好幸福,那不是在伤害谁。如果红红爱我,她一定也希望我能快乐起来。所以,我一定要快乐。」
江玉被他抱得有些透不过气来:「刘洋,我听有人说过,男人喜欢听话的女人,但当他开始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就会变得愿意听那个女人的话。」
「你想对我说什么,我现在也愿意听。」
江玉说:「听王涛说,凶手现在还没有确定的消息……常说人死应该入土为安,我们能不能买一处公墓,把苏红的骨灰安葬,方便我也可以去做一些祭奠。这是她应该得到的尊重,我很想常常去看看她。」
刘洋说:「在北京的时候,和王涛通电话,他也这样说起过。我想通了,天网恢恢,凶手早晚会得到惩罚。等苏红的周年祭,就把她的骨灰安葬。谢谢你玉儿,只有真正关心我的人,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江玉兴奋得心怦怦跳了起来。
她轻轻打了一下刘洋:「你又和我说谢谢。」
刘洋捧起江玉的脸,久久地望着她:「玉儿,你看着我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清澈的情意:「我会好好珍惜你,就像从前珍惜苏红那样。这些天在北京,我更多的在想你,而不是想起苏红。因为她已经离开了,现在你才更需要我的爱。」
江玉的眼睛湿润了起来,渐渐看不清刘洋认真的表情,满天的神佛一定是听见了自己的祈祷,这一瞬间降下了福祉。
「其实,我只想一心得到你的爱,其它的一切,我都可以不在乎。」
「我会的玉儿,我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给你。」
刘洋推开了江玉,从床上跳下去,脚步踉跄了一下,江玉忙上去扶着他:「你干什么?想去洗手间吗?」
「不。」刘洋摇摇头:「我要去洗澡,然后和你。你知道吗,这几天,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好好跟你,那么久,我一次都没能让你快乐。」
江玉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我……很快乐啊。」
刘洋微微地笑:「我保证,以后你会更快乐,因为我真的已经把所有东西都放下了。就算苏红真的在旁边看着,我也会好好地和你,因为,我也希望自己能快乐起来。」
一直在旁边侍候着刘洋,怕他酒后无力,会一头栽到在地上。可是他好象真的清醒了过来,嘴里吹着轻快的口哨,在淋浴下挟意地冲洗。
雄浑的那个东西在水中健硕地晃动,似乎充满了让人期待的惊喜。江玉的心隐隐地慌乱着,一切真的都再改变吗,如果它恢复正常,那真是自己把全部的幸福都占尽了。
刘洋笑着问:「看什么?我有种感觉,今晚,它充满了力量。」
他的手抓着那个东西,得意地冲江玉摆动了几下。江玉忽然有些害羞:「我去铺床。」
拋下刘洋嘿嘿的笑声,江玉回到卧室,整了整床单,望着那看不见的红绫黄纸,默默地倾诉着感谢。心怦怦跳着等刘洋进来,好象突然回到第一次和刘洋做前的时刻,一切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期待和迷乱般的兴奋。
刘洋微笑着踏进了房间,江玉站在床边,脸色红润的等他。
「你好象在祈祷?」
江玉说:「是的,我求上天让你,能好起来。」
刘洋抱起江玉,把她轻轻压在床上:「我只信仰一种东西,那就是爱。别的我不信,神秘无稽的东西我更不信。」
「唉哟……!」
睡袍被用力的扯开,充满期待的娇躯暴露在空气里。刘洋的嘴饥渴地吻过来,含上江玉嫩嫩的r尖。他的手伸下胯间,江玉抬了抬屁股,让他飞快地剥去自己的,几乎没等自己做好准备,两根并起的手指已经飞快地进去了。
刘洋喘着气,手指把江玉的那里搅出一片狼藉。他亲过她的颈窝,咬在她的耳垂上:「你也相信我一次,前几天,我做了一场春梦,在梦里把你弄到求饶。我知道我已经行了,因为之前,即使是做春梦,我也坚持不到两分钟。」
刘洋从来没有这样匆忙过,以往他很细腻,前戏部分做得充足而细致,没有放过任何可以让江玉肉紧的兴奋点,但是这次,他仿佛在用力撕咬江玉的身体,手指粗暴地运动,嘴唇胡乱地亲吻,不时又用牙齿轻咬。
他的呼吸已也变得粗重:「玉儿,我等不及了……」
江玉抱紧刘洋的腰:「我也想……让你放进来。」
仿佛听见那个弄进时巨大的声音,真有那么巨大吗?来不及思考,那里满满充实了起来,这是跟自己最亲密的东西,身上疯狂耸动的是自己最爱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岁月,仿佛都在为这一刻的快乐做着准备,现在,才是生命全新的开始。
超过三分钟,我就要放声尖叫。江玉暗暗地想。
已经进入多久?江玉完全不记得,尖叫连声,房间里响彻自己的声浪语。
这才是极致的快乐。这才是真正的做。因为抱着的,是真正心爱的男人。
江玉用力抬动身子,迎着刘洋的撞击。女人y荡的一面,只应该在这一刻倾泄,没有羞耻的感觉,只有身体里无穷的渴求。
「要,要,要……还要!」
刘洋去咬江玉的嘴唇:「今天,我要弄死你。」
快乐和死的距离有多近?有人说近在咫尺。那又怎么样,快乐到死是一个人最想要的死法。
「好的。」江玉轻狂的喊:「弄死我,快。」
从一开始就没有停止喘息,每一秒都在用尽自己的力量。江玉的脚举起来,举过了头顶,再落下来,落在他臀上。紧抓他的,母兽般的和他撕咬,做像一场快乐的搏斗,只要身体还有一丝力气,就不会吝啬把它贡献出来。
江玉翘起脚,脚跟踢打着刘洋的屁股:「要,要,快点,快点。」
刘洋吃吃地笑:「小骚包,还说你不想?」
「好老公,我一直都很想,你不会笑话我吧。来啊,不要停,我还想要。」
江玉拼出最后的力量,狂乱地往上挺动着身子,腿缠在刘洋腰上,像一条条长着雪白触手的章鱼。
「你说,喜不喜欢那个弄?」
「喜欢,我只喜欢你的……别人的不喜欢。」
刘洋笑:「因为你老公是最棒的,是不是?」
「是。快啊,我要不行了,想要你。」
狂风骤雨,重楼飞雪,风起云涌……爱到这一刻,想不要,都已经不可能了。
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一分钟魂销天外,下一分钟却似在海底游逸,再飞过重重山峦,见过莺飞草长。
最后一分钟,江玉浑身连的力气都不再有,嘴里有气无力的求饶:「好老公,棒老公,我不行了,求你射出来,我向你投降。」
「不给,我还没够,你知道我多久没有尽情的做一场爱了?」
「求你……我要死了。要不,你让我休息五分钟,三分钟也行,别再动了。唉哟!」
刘洋停了下来,用嘴唇逗弄江玉几乎要涨裂的:「玉儿,你
怎么这么不经弄?还不到半个小时。」
「是吗,那是老公太厉害了。」
「嘿嘿!」
「不要,我都承认老公厉害了,先不要乱动,好好陪我说会话。」
刘洋从江玉身上爬起来,伸长了手臂去床头拿烟。江玉心满意足的握着那弹力十足的东西,无比轻柔地抚摸。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涌出的一滴眼泪,无声地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不会吧?做都有做到流泪的?」
江玉用力在那个上抓了一下:「都是你,那么用力弄人家。」
刘洋舒服地吐出一口烟雾:「太久没这么爽过,难免有些粗鲁,以后我会温柔一点。」
「不用。」江玉细致地感觉着掌心中勃勃的生机:「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又不是被你弄疼了,我是太兴奋。」
那个东西在手掌中滑动,因为沾满了水,那滑动的感觉像是握着一条灵活的鱼。
刚才它就在自己y水荡漾的肚子里游泳呢,那是一种海豚的顽皮,还是种鲨鱼般的凶猛?有些麻木的y道仿佛又恢复了知觉,情不自禁地蠕动起来。
「我又开始流水了,快点进来,我想要。」
「来了。」
刘洋把烟按熄,望着江玉雪白的阴部,忽然埋下头一阵乱亲。江玉快乐地轻叫,屁股疯狂地摆动,y唇贴着刘洋的嘴唇用力厮磨,一朵水花滋了出来,y道里顿时感觉到空虚,江玉用力去拉刘洋身子。
「不要亲了,快来。」
刘洋猛地压上来,江玉的脑海飞快又开始出现幻觉。换了千百种声音,有一阵子刘洋连问了好几几遍,江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刚才叫出的是些什么词句。
天色渐近微明。一次次死去活来,江玉不知道投降了多少次。
如果那天,苏红要求我躺在你的位置,陪着她沉沉地睡一觉,如果我当时那样做了,你会不会和我翻脸?你说,会!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亏我对你那么好。下辈子真不想再交你这样一个朋友了。
刘洋,我们两个会有下辈子吗?哈哈够恶心吧,两个大男人说什么下辈子。
——2003年6月11日。王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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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满幸福和快乐的半个月。
天气是越来越热,和刘洋的感情,仿佛也越来越热了。因为变得没有缺憾,生活就越发显得完美,刘洋的脸上多了笑容,更多了一份满足和自信。
每天小心翼翼地整理床铺,因为那下面埋着江玉的信仰。
神秘的红绫,神秘的黄纸,藏在江玉的心底深处。每次把手轻轻
抚过床单,她都会虔诚地祈祷一次。
记住了一个叫秦守的名字,忘记所有荒唐的事情,江玉做到了。那所有发生过的一切,只不过是未来幸福生活的序曲。无数次发着呆想起刘洋,江玉对自己说,从来都只爱着他一个人,没有过不忠诚。
北京的刘董今晚走,刘洋说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要在今天谈妥,所以一整天都没时间陪在江玉身边。
「那没什么刘洋。我不是要你时刻都陪着我,我只要你时刻都会想着我。那我就会觉得是最大的安慰。」江玉这样说。
「我当然会。」刘洋低下头亲吻江玉的嘴唇:「你不知道,最近这些日子,和你分开四个小时以上,我好象就有种一定要马上飞到你身边的冲动,而且,会很想跟你做。」
江玉轻轻地笑:「会不会想起我的时候,你那里会突然硬起来呢?」
「嘿嘿,真的会啊。」刘洋拉着江玉的手摸自己下面:「你看,你随便说一下,它已经兴奋了。」
隔着裤子感觉刘洋那个东西膨胀的轮廓,江并紧了一下,情y立刻有种潮水般的冲动,一点一点变得潮湿,搂紧刘洋的腰,小腹贴过去煎熬地厮磨。
「你真不老实,早上不是才做过一次?」江玉软绵绵地问。
「那是因为老婆太了,我总是吃不够。」刘洋飞快地放开江玉:「好了,我一定要走了,再被你磨几下,今天我们一整天都会泡在床上。等我,晚上回来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已经换了,刘洋已经走了,江玉站在试衣镜前。
一个月的瑜伽练下来,身材恢复成最早的纤柔,短裙下并紧起的双腿,似乎变得更加修长,臀尖圆润娇翘,r峰,江玉扭了扭腰肢,对镜中的一切都感到很满意。
刘洋一定会越来越喜欢自己的。
电话铃响,江玉想会是谁呢,也许是刘洋吧,最近他常常突然就会想听见江玉的声音,最过分的时候十分中之内打了三个电话。
江玉幸福地微笑起来,飞快地跑去接通。
却是王涛打来的,江玉礼貌地问候了一声。
清
田的开发区已经初步形成规模,新成立开发区公安分局的文件已经下发,王涛有竞争副局长职位的打算,最近几天来过家里两次和刘洋谈起这件事。江玉对王涛的印象变得很好,因为他帮了自己在刘洋面前提起苏红骨灰下葬的事情吧。
也因为他是刘洋很少的朋友之一,每次过来,都有种一家人般的亲切感。江玉说:「刘洋去见北京来的刘董,有事你打他的手机。」
王涛说:「玉儿,我不找刘洋,是有事要和你谈,单独谈。」
他的声音似乎很严肃,没有平日在电话里的那种调侃,江玉有些奇怪,他有什么要和自己单独谈的事情呢?江玉问:「不能在电话里说吗?我马上要去瑜伽培训馆。」
王涛说:「今天就不要去了,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到。」
电话立刻就挂断了,听着嘟嘟的忙音,江玉迷惑起来。
十分钟后王涛就到了,江玉要张罗茶水招待,王涛说不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却很久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怪异,江玉问:「怎么了王涛,有事又不说话。」
王涛轻轻的叹了口气:「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玉儿,有没有酒,随便给我开一瓶。」
「酒?这么一大早,你要喝酒?」
「是的。」王涛慢慢的说:「我想喝点酒,我很久没有在上午喝酒了,你知道干警察,不是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喝酒的。」
「葡萄酒还是白酒?」
「随便……还是拿白酒吧,越烈越好。」
江玉去拿了酒过来:「你没事吧?很奇怪的样子。慢慢喝,别把自己呛着。」
一两的杯子,一口气王涛就喝下去三杯。江玉问:「要不要拿点什么就一下?你这样喝酒很吓人呢。」
王涛苦苦一笑:「我真是吓了一跳,你别被吓着就好。」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清楚点好不好?」
倒满了第四杯酒,王涛停了下来,直直地望着江玉:「玉儿,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对吧,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他的话让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么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王涛并没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刘洋,却绝对是很老的朋友了,从我们穿开裆裤就是朋友,到现在做朋友的年龄,比你的年龄还要大。我大刘洋一岁,可是从小就被他逼着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欢他,或者说服他也可以。」
江玉点点头:「我也听刘洋对我,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感情。」
王涛说:「所以当某件事情会伤害到刘洋,我一定会尽量去制止它不要发生。我说一句不该当你面说的话,你和刘洋的婚姻,我曾经很不理解,并且劝过他不要和你在一起。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对刘洋说过。」
「王涛!」江玉愤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你什么意思?就是要来羞辱我吗?是,我做过小姐,刘洋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尽管随便对他说什么,但是我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王涛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有什么话你去找刘洋去说。现在请你出去,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永远不欢迎你再进来。」江玉指着门口:「听见没有,你走!」
王涛一动不动。
他抬头望着江玉,忽然又笑:「玉儿,你现在这么神气,不是在歌厅当小姐的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带你出台,随便我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了。小姐我一直很看不起,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高贵凛然不容侵犯。」
「是,我曾经是个小姐,但就算我当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有嫖我的资格。」
江玉混身都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滚不滚?如果你继续赖在这里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刘洋。」
「嗯,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刘洋……!如果不是刘洋,你会不会有资格这样冲我大叫,让我滚出去呢?」王涛慢条斯理地倒酒,他的动作沉实而稳定,手高高的抬起来,酒从瓶口细细地倾泄,当瓶底落去桌面,刚好满满的一杯,一滴酒都没有洒在外面。
他举起酒杯,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浅啜。「但是玉儿,你也别拿刘洋的名字来吓唬我,我服他,喜欢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当你说的这些话,当着刘洋的面,我还可以再重复一遍,不信你现在就叫他回来。」
江玉的眼泪涌了出来:「王涛,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吗?」
王涛淡淡地说:「玉儿,你别在我面前哭,我和刘洋不同,他看见女人流泪会有时会变得失去原则,我看见女人的眼泪却觉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种情绪,和你愤怒着狂叫的样子没有什么分别。」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得对,哭只是代表一种情绪,我无意在你面前装什么悲伤。你想说什么,我听你说完。」
「嗯,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人不能虚伪到只听自己喜欢听见的东西。」王涛把酒杯放下:「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玉儿,现在我们两个算不算朋友?」
「和刘洋结婚以后,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看。你呢,你拿我当什么?」
「这才是我苦恼的地方。」王涛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抽着,看上去真的有些苦恼:「如果没有这半年的交往,玉儿,我还是拿你当个小姐去看,也根本用不着来这里惹你发飙,过来私下里和你谈及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
「你究竟要说什么?」
王涛缓缓地问:「5月14号,你去阳光大酒店干什么?接待朋友?还是约会?」
江玉望着王涛:「你是以什么身份问我?一个警察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
王涛说:「来家里谈,当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问你了,开发区派出所虽然不大,也有十几二十个警员,我当所长的很少直接问案子。」
江玉说:「你弄清楚你的问题,什么叫约会?那只是我从外地来了一个朋友,一个从前帮过我的小弟。」
「嗯,登记的身份证名字叫宋小风,本来登记三天,结果只住了一天就离开了,原籍是福建人对吧?」王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但你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么给我解释真相,而不应该是回避真相。」
江玉冷冷的说:「既然你无法信任我,为什么还要问?那么还是算了吧,你去和刘洋说,让他回来问我比较好。」
王涛说:「玉儿,我比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能嫁给刘洋,不是因为你够漂亮,而是因为你够聪明。也许你会觉得,你能对刘洋很好地解释清楚宋小风来清田的理由。但是请你,别把一切都寄托在谎言的完美上,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
「你什么意思?……这又是什么?」
王涛递过来一张光盘:「你自己看。」
「我不看,告诉我是什么。」
「如果我说这是5月14号,阳光酒店622房间里的录像内容,你会有种什么样的反应?」
王涛微微地挑起眉头,目光里有种属于世界末日的冰冷。
江玉很久没有出声,也没有去望向那几张光盘,挺直了脊梁,去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王涛说:「玉儿,这也是你值得我佩服的地方。这种情况下,你居然平静如常,脸上微微带着笑容。你是不是在想,我说不定是在诈唬你,光盘里什么都没有,是警察对嫌犯玩的一个游戏?」
他忽然冷冷地笑:「但你这个样子,又让我想起第一次见到你,在歌厅上班的小翠。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来看你,而不是,你这样让我很反感。我刚才告诉过你,一个小姐,任何时候都不可能被我看得起。」
江玉呆了一下,笑容在脸上变得僵硬,可是她仍然强笑:「王涛,我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如果你当我是朋友,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刻薄的语气和我说话?」
王涛说:「用什么语气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相。」
「那么真相是什么?为什么你会拿这样一张光盘过来,如果它真是那天酒店里的录像,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录像在你手上?」
「我一直在监视你,因为我不相信你会是一个好妻子,我想向刘洋证明他娶你是个错误。」王涛淡淡地笑:「这个真相能不能让你满意?」
「不。我不值得你这样花费精力。而且,我朋友过来清田,完全是个偶然,你不可能知道他会住进哪间酒店,哪个房间,如果你说是蓄谋,除非你是神仙。」
王涛说:「我没有看错你,你真的很聪明。」
他收起了笑容,又开始喝酒。
江玉冷静下来,冷静地望着王涛:「你别卖关子了,好不好?」
「好!」
王涛放下酒杯:「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当然也包括我。监视录像是阳光的两名服务生私下里弄的,开始这样做是为了偷窥别人的隐私,你知道,现在这种事情好象变成一种流行,有些人天生对别人的隐私特别感兴趣。」
江玉咬了咬牙:「现在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里?」
「因为我是警察。」王涛说:「如果他们只是偷窥,这件事也许永远不会曝光。可惜人的贪心都会慢慢膨胀,他们中的一个人,无意在那个房间的录像里面,认出了一个很有头脸的人物,居然想用录下的内容向他进行勒索。」
江玉问:「然后呢?」
「那人刚好是我们局长大人的朋友,局长就命令我全力破案。你知道吗,这种案子很容易侦破,因为有太多明显的线索。昨天夜里我们抓获了其中一名主犯,连夜从他家里收出了很多酒店录像的拷贝。」
王涛说:「我也很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连夜在办公室里欣赏那些内容,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从那些光盘里,认出有那么一张,里面录下了你的表演,就做了点手脚,把它私下扣留了下来。」
江玉呆住了,很久,她艰难地叫着王涛的名字:「王涛,你打算怎么办?」
王涛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应该先告诉刘洋,因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还是想先过来问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刘洋对你不够好吗?他不值得你珍惜吗?」
江玉摇着头:「不,王涛,你听我说,我……」
「你怎么样?说啊,你怎么样!」
王涛冲动起来,声音也变得高亢:「你知不知道刘洋多么看重你?最早我劝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因为你是个小姐。他对我说你是最好的女孩,在歌厅呆了两年,还能保证自己是处女,所以你不是,只是一时无奈。」
江玉哑口无言。
王涛说:「我相信刘洋的话,他说碰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女,那么你一定就是处女。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做小姐的时候懂得洁身自好,反而在跳出那个圈子之后,却又出去偷人。你之前所有的坚持是为了什么?为了最后把自己辛苦争取来的幸福打碎,当一个更骯脏的?」
江玉用力摇头:「不。不是那样。」
王涛冷冷地笑:「我知道,当然不是那样。我比刘洋更了解你,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以前你能坚决地守护自己最后的清白,因为你聪明,你了解处女膜真正的价值,你不是不卖,而是想卖个最好的价钱。现在你卖到了,你觉得自己已经成功。」
仿佛被击溃了所有的防御,王涛的声音变成锋利的锐刃,剖开一层层外衣,把江玉变成。皮肤在颤栗,心脏一寸寸收紧。
江玉说:「王涛,你听我解释。」
却无从开口辩白,什么可以是背叛的理由?性难以满足?那只能是荡妇的理由。
王涛说:「你不必解释,我对你的任何解释都不感兴趣。」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一定有你自己的原因吧,告诉我。」
「只有一个原因。」王涛长长吐出了一口气:「我不想伤害到刘洋。你知道吗,刘洋一直当我是他最好的兄弟,他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和我分享。这些年,我觉得他比我的亲兄弟对我还要亲。」
「那你就去告诉刘洋真相。我不会怪你,因为你够义气。」
江玉已经崩溃,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她能控制的,大错已经酿成,她一个弱小女子,又怎能扭转乾坤。一切都是苏红的阴灵在作祟,苏红根本不能容许任何女人留在刘洋身边,并得到刘洋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