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川,你说什么呢!没有霍老,凉笙早没命了,不管怎么样,他是凉笙的救命恩人。”其实我知道霍老或许从四年多前,就知道我是凉博川的太太,从我入狱时候,就开始布局。一夜之间领养孩子,等我出狱后,又派人告知我孩子还活着,真实目的估摸着就是为了靠着我攀上凉博川的路子,来拯救整个霍氏。
这一招不可谓不高明,但也是兵行险招,若是凉博川压根不愿意入股霍氏接手霍氏这个烫手山芋呢?
和老爷子办完了手续,我又忐忑不安的望着男人:“咳咳……那个,你不会是反悔了吧?”
凉博川冷冷地瞥了我一眼,转身就往结婚登记的入口走去。
我忙不迭的跟上他的脚步,这办理结婚的地方,我这是第三次来了。每一次心情都不相同,初时的期待幸福,和霍老那时候是平静的,为了孩子而嫁,仿佛就签了一纸契约。
而这一次呢?
说实在的,我也闹不懂如今的心情,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那个恨我的男人就这么放下了要整死我的心,愿意再娶我一次。
办理一系列手续时,我突然很想知道:“凉博川,你还爱我吗?”
我余光凝视着他,男人听到这话,握着笔的手顿了顿。见他久久没回答,我笑了笑装作无所谓的模样:“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你不爱我了也没关系。办了手续,我又是凉太太了,我会花一辈子的时间让你再次爱上我。”
我说完话后,见到男人的嘴角勾了勾,微凉的眸底潋滟着柔和的光色。
所有的手续办完后,我小心翼翼的将红本本放到包里,并信誓旦旦的道:“这一次,再不会把它弄丢了。老公,我要做一辈子的凉太太。”
上了车,男人将我送到霍氏,自从孩子生病,我已经一个月没来霍氏了。这一次和霍老离婚,关于工作问题,霍老答应在手的项目完成就可以辞职。
而关于离婚,以及孩子的问题,霍老都和霍家三位太子爷打了招呼,除了凉博川没牵扯进来,其余都找了合理的借口忽悠过去了。
而霍氏,有凉博川公司的介入,各方面都压得死死的,相信就算是往后霍老不在了,霍家三位太子爷也翻不出什么水花,虽然没了霍氏主控权,但霍氏的股份分红,钱财霍家人是一分都少不了的。
既然我不参合在里头,孩子都不会分霍家的财产,霍琰对我的态度难得的好了不少:“以后,虽然你不是我们的小妈了,但到底做过一家人,往后带着孩子日子过不下去了,和我通个气,大钱没有,小钱还能帮得上忙的!”
家里头,霍琰霍云敬不喜欢凉笙,但霍熠还是蛮喜欢这个小弟.弟的,豁然听到孩子不是亲生的而是领养的,霍熠一时之间还真不太能接受。
“顾念,孩子的亲生父亲呢?”
其实,霍家这三位太子爷,也就是个性不太好,霍琰一肚子草包还偏要逞能,霍熠狐朋狗友太多,正经事不做偏走歪门邪道,至于霍云敬,那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但,心眼并没有坏到无可拯救的地步,最起码从我嫁给霍烨华之后,这三人只嘴上毒了点,也没实质性伤害过我。
“霍熠,你也知道,第一次见到我时,我在那种地方工作。孩子,自然是那种地方留下来的……”
我没有把凉博川扯进来,凉家人不知道孩子的存在,也不知道我和凉博川复婚了,怕到时候说多了,不好收尾。
正文 第一百八十九章 又见顾安
关于我和霍烨华离婚的传闻,在有心人的渲染下,很快的在霍氏内部高管层传开了。
相对于众人听过就抛之脑后,墨珊则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再也定不住神了,当天下午就气势汹汹的找到我的办公室。
“顾念,你竟然和霍烨华离婚,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和我抢博川哥哥?我警告你,你一个结过婚还有私生子的贱人,是进不了凉家的大门的。”
我翻了个白眼,脑袋从文件堆里抬了起来,睨了一眼面前气急败坏的女人。
“墨珊,你攻击我可以,但是以后请你别提起我的孩子,不然别怪我不客气。”凉笙的出生一直都是我心底的伤痛,私生子这个名头一直在孩子身上。
墨珊发了一会儿疯,见我始终不搭理她,气的蹬了蹬脚,就骂骂咧咧转身离去了……
凉博川身边烂桃花太多,这种境况我应付起来已经是游刃有余,淡定自若了。五年前,白慕雅,厉暮秋,穆柔,五年后,女人依旧前赴后继。
既然占到了凉太太这个位置,要坐稳,这第一条首先要沉得住气。哪怕捉奸在床,也要面色不惊冷静解决,毕竟这豪门太太不好当。
下午,我提早结束了工作,打算去医院看看外婆然后再去幼稚园接小家伙放学。
外婆的住院费,估计又要补交了,算了一下卡里的余额,我揉了揉脑袋。
这凉太太当的这么穷酸!
叹了一口气,想到当面问男人要钱,我还真开不了口。可若是要脸面,兜里可就一穷二白了,外婆那边又等不了。
试探着给男人五年前的微信号上发了个表情。
发完之后,我才恍惚间记起,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在会议室开会。就在我放下手机‘另谋他路’的时候,让我讶异的是,男人竟然很快的回复信息。
“怎么?”
手指微微一颤,我犹豫了一小会儿,便输入了一条信息,再三检查后按了发送。
“我一会要去医院看望外婆,你能不能拿点钱给我?”
这条信息发出去后,就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垂头丧气的将手机放进包包里,可就在我按电梯下楼时,男人打来了电话,简短的开口:“我在车上等你?”
地下停车场,我小跑步地找到了凉博川的停车位。男人懒散的坐在驾驶位上,修长的腿随意的交叠着,一天的行程让他疲倦的,蹙着眉宇闭眼小憩着。
开门的动静让他睁开了眼,淡淡瞥了我一眼后,男人开腔:“外婆什么时候住院的?”
“五年了吧,当时我被判刑,外婆从南城赶到凉城,禁受不住刺激突发脑溢血。外婆年纪大了,医生只能保守治疗,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是植物人的状态,靠药物掉着命呢!”
当年的那一刀,毁掉的东西太多,若不是冲动,外婆也不会被害成这样。
我擦了擦夺眶而出的眼泪,扭过脑袋看着窗外,不吭声了。
凉博川动了动,侧过身子,将我脑袋转了过来,缱绻的眼神望着我。瞧见我脸上的悔意以及内疚,男人突然探下身子,清凉的唇堵住了我的。
轻轻地吻了一小会儿后,他抬起了头,柔声道:“以后不许再哭了,知道错了,就好好改正。”
到达医院,凉博川交了费将皮夹子里的一张副卡递给了我:“以后要用钱直接从里面取,外婆的病我会和医生聊一下,若有可能性,就送国外去手术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