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珊珊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到自己骑着自行车在北五环转了N圈,一圈一圈的转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后来她终于骑了出去,可是发现自己到了香山,于是她开始爬香山,一直爬一直爬,她好累,她想睡觉,忽然脚下一滑,她一下子就从山上掉了下来,啊……
于珊珊醒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真的好累,闭着眼睛慢慢的活动自己想翻个身,她还想继续睡。怎么这么疼,大腿根疼,屁/股疼,腰疼,脖子疼,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只要轻轻的动一个地方那种酸酸的疼痛就开始蔓延到全身,她是怎么了?
于是夜店,音乐,酒,厕所,陌生人,马路,车……她猛的睁开了眼,她知道了,她全记起来了……一个半山的别墅,明亮的灯光,暗紫色窗帘的落地窗,米色的沙发,男人、女人,无尽的低/吼声、呻/吟声。不断的变换着各种影像,像电影片断一样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里闪过。是的她的疼痛就是来源于这里,来源于这个房间,来源于那些男人。不是一个男人,她敢肯定,因为在她不甚清晰的幻影里他看到的是四个,对是四个!她被人逼着吃了药,她被人强/暴了!
这时候的于珊珊已经不是昨天那个吃了药神志不清,意志不明的她了,她现在很清醒,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她清醒的想杀人,她知道她旁边就躺着着人,一个?两个?还是……
宝贝你醒了。在看什么呢?男人的手在被子里搭上了她的腰,回来的划着。
还疼吗?让我看看。带着坏坏的笑向身/体下/方探了过去。于珊珊使出全身的力气搬开了他的手。
现在几点了?于珊珊带着沙哑的嗓音说着。男人愣了一下,顺手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下。
3点。
借我打个电话。
清了清嗓子,喂,是晶晶嘛,我是珊珊,不好意思昨天晚上发烧了所以没来公司,麻烦你帮我请个假,两天。对,手机打不通,别提了昨天晚上坐地铁让人偷了。行行行,我一会查邮件,好的后天见。谢谢了!
挂了电话把手机又还给了旁边的男人,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于珊珊的表情很自然,她没哭也没闹,因为她现实,她知道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生活不是穿越你还可以穿回去阻止一下,所以她要先保住饭碗继续活着,必竟生活不容易,于是她第一件事就是和公司进行了报备。下面该解决眼前的事了。推开旁边还在发愣的男人起了身。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走进了卫生间。砰的关上了门,一会又返了回来。
我的裙子坏了,你这还有其它能穿的衣服吗?
贺小少总算回神了,这女人太奇怪了,不哭不闹一般正常女人都做不到这样,他还正想着怎么哄呢,没想到,着实把他惊了一下。
我给你找,说着也起了床进了更衣室,先给自己找了条裤子穿上,然后开始在那众多女人的衣服里面扒。他这里女人的衣服真是不少,不是他有女朋友或者什么其它的嗜好。而是景澜这间别墅本就是他为是寻欢作乐买的,离市区远,清静。所以里面自然不会少了必备的情/趣用品,这些少爷们玩的花样多,所以这衣服也就是玩花样用的。终于在众多衣服中找了一个可以外穿的裙子,于珊珊看都没看就接了过去,她现在就想走出这间屋子,赶快离开这里。
卫生间的大镜子里映着一个女人,蓬乱的头发,黑色的眼袋,有些煞白的面容,浑身都是大大小小的红斑,咬着牙慢慢的小心翼翼的穿着衣服,她不敢有大动作,也不敢穿的太快,因为每动一下那酸心的疼就袭满全身,她不能哭,至少在这,在这些畜生面前不能。自己不勇敢,懦弱给谁看!!!
衣服终于穿好了,她又理了理那蓬乱的头发,打开了卫生间的门。走到沙发旁边,拿起自己的包。打开主卧的大门走了出去。贺小少本来还在想于珊珊一会从卫生间出来要和她说什么……怎么开场之类的。没想到人家根本没有给他机会,甚至看不都不看他一眼就走了。贺小少赶紧找上衣找锁匙,心想这小人可别跑了再做什么傻事。
走出别墅,阳光正好。起码老天爷还不算太坏,这时如果要是个yīn雨天,那不得连跳河的心都有了。估计这事可能放别的女的身上还真跳了,可她于珊珊不会,她惜命着呢,而且只要父母还在你生命的决定权就不在自己手上,人家生你,养你,教育你可不是让你没事就寻死的,你没这权利。所以她向周围看了看朝着最大那条路走了过去,她是路痴她知道,但这路这么宽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通往大门的。
出了门的贺少就已经看不到于珊珊的影子了,他有点担心,坏了这姑娘不会做傻事吧。要说这女的为他寻死觅活的还真不少,但都是被他抛弃了之后。而且在他手里直接间接的人命也不少,没办法谁让他是地产商呢,哪个楼盘开发的时候不得弄出几条人命来“祭祀”一下。但于珊珊不一样,他还没玩够呢,没玩够就不能死。他心理就这么想的,于是起动了车子朝别墅出口方向开去。
身体很疼,但于珊珊还是坚持向往常一样走呢,她也是个爱面子的人,而且更好强,有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意思,你不是疼嘛那更得好好走路,这自虐劲上来敢情那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可没办法就是因为是自己的她才这样。
虽然今天的事对她的打击很大,但她这人就是乐观,看着这别墅区这地段还有昨天那车,那就知道这几个不是凡人,如果她昨天不是那么强势可能也吃不到这么苦的果子。这有钱多金又有地位的主在她眼里就是图个新鲜,如果他们玩也玩了新鲜劲也就没了,估计连她叫谁名谁都不知道,所以这件事可能就不了了知了。她呢养好伤,修整好心情依然还是那个她,只不过有了一道藏在心底里的伤疤永远不能与人道便是了。想着想着还觉得开朗了点,就把昨天的事当自己一时糊涂改了一下工作性质得了,然后她还比较傻,力没少出钱一分没有还倒搭一手机,就这么理解吧。起码和这几个人玩没人找她闹,也没人会拿这事威胁她,她还是她!!(但她真的还是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