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乱七八糟的事情,虽然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但是过程之憋屈却是让东方不败很闹心的。之所以没有和西弗勒斯再在那事情上纠缠,一是怕再纠缠又会惹怒西弗勒斯,让关系冰点了就不是他乐见的了;二则他也猜到是事情是由《葵花宝典》闹出来的,因此就押后再看了。
好好逛了夜市,纵使不是节日,但在心愉情悦的情况下,东方不败还是把自己吃了撑,满意的和西弗勒斯又逛了回去,在天际发白的时候两人才躺下休息。待双双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间了。
因昨日之事,自觉有些理亏的西弗勒斯自觉的去了厨房做吃食,东方不败则坐在大厅内——昨夜一片狼藉的大厅,早就在他二人出门觅食时,让暗卫进来打扫干净了,一边的茶座上放着那本《葵花宝典》。
东方不败嫌恶的看着那本葵花宝典,若说昨日之前他还对这宝典有所赞叹——毕竟不是所有的功法修行起来不但不会反冲原先的心法,还有所增益。但因为这葵花宝典,却使得他和西弗好生吵了一架,却是他最为憎怨的!
想了一番后,东方不败还是将书拿了起来,这回却是先翻了首页,看着那八个大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顿时,东方不败气得直咬牙:任我行你真够狠的!难怪,难怪西弗昨晚会气成那般了——换了他,他也气啊!
不过若说气,东方不败也不过是更加坚定要让任我行好看而已,毕竟以他现下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去练这劳子的宝典的。有西弗给的九yīn真经在手,这世间还有什么能比?虽说九yīn真经的下册要突破难了些,但不过多好些时日而已,他又不是等不起?
手上用劲,刚欲毁掉这宝典,但转念一想,东方不败却又住手了——以他的性子,若是得了这等神功却不修行,却是没有这可能的,若是贸贸然毁掉,只怕引得任我行更加猜忌了。将书册放在一边,东方不败想着如后该如何应对。
突而思及黑木崖上的千寻,以千寻的性子,必然是要忽悠了那任大小姐恨上任我行方才罢休的。先前他虽然不反对,却也是对此事袖手旁观的,只是这会儿,他却是旁观不了了——那任我行赐下宝典的用心不消说,就是他差点把自己和西弗弄得反目起来,就足以让东方不败记恨上了。
看来,这任大小姐,他还需多关心关心了啊。指尖敲着扶手,东方不败勾起嘴角,任我行,我们之间的账,又多了一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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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另一边的千寻如何了呢?
自昨日匆匆上山后,千寻便被人送到任盈盈那里,任我行对她却是丝毫的关注都欠奉,千寻不觉奇怪,那任我行自傲的很,若是将注意力放在审核她身上,岂不是说明一个女流之辈也值得他防备?
更别说,她这两年对外的状态是如何的消沉了。尤其是东方不败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把人送上来的举动,在外人看来,有那么一些迫不及待,这便更是叫任我行觉得她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一边猜测着自己的处境,千寻一边跟着院里的奴仆去了映月小筑。映月小筑是任盈盈的母亲,也就是任我行的七夫人的小院子。任我行毕竟是一教之主,住所自然大得很,而七夫人作为第一个诞下孩子的夫人,即使生了个女儿,也足够叫她在众女中脱颖而出,趁着任我行高兴之际,得了一个单独的小院子。
当千寻进来时,3岁的盈盈正趴在被白布盖上了七夫人尸体上嚎啕大哭。一旁的两个侍女见到千寻被总管领进来,不由得把注意力从任盈盈身上转到了千寻身上,猜测着千寻的身份。
“这位是雪姑娘,是教主钦点的副总管,今儿个起,你给都给我小心伺候了!”任我行的总管是个四十来岁的胖子,一脸的憨像,眼睛眯得瞧不见缝儿,说话的口气带着讨好,显然是知道千寻的身份不同寻常,即便是做个副总管,那也比他这个正总管高贵了去了。
“盈盈哭成这样,你们都不知道安抚一下吗?”千寻瞪了这群女仆一眼,上前把盈盈抱入怀里,抽出手帕给她擦了眼泪。待把人安抚停止不哭后方才抬头:“还不去弄些清淡易消化的食物来,饿着了大小姐,你们赔得起么?”
“是副总管!”两个侍女战战兢兢的出去了。
一旁的乌总管看着惊奇:这任大小姐打七夫人死了的那刻起,就趴在尸体上哭个不停,谁碰她她就和谁闹,谁知道着千寻来了,就这么乖了?又见她细心的让人下去备吃食,倒也觉得千寻真的和任大小姐投缘。
却不知千寻恨极了任我行,此刻有了机会上山报复,自是做足了准备的,想着任盈盈是任我行唯一的女儿,自然更是不会放过,连带的生了任盈盈的七夫人自然也在她的关注之内,那么七夫人平时用的什么脂粉,自然是清楚的。
上山虽然匆忙了点,但千寻人就往身上抹了梨花香,纵使日后任盈盈如何聪慧此刻不过是个刚丧母的稚女,嗅到千寻身上的梨花香,自然因为这梨花香而在千寻身上找到了安全感,也就没那么排斥了,有听得千寻关心她的身子,进而对千寻好感更是大增。
千寻训完两个女仆,却不好得罪乌总管,转而道:“我此次上山只为照顾盈盈,这山上的大小杂事我不懂,也不必懂,只是乌总管须明白一事。”
“雪姑娘请讲。”乌总管听得她说山上的事情她不必懂时,心下一喜,毕竟当总管的权利总叫人放不开的,雪千寻上山,他虽然不高兴,但是却碍于身份地位不如人也只能压着,现在听的她说不想揽权,却是意外的欢喜,忙不迭的问道,就怕问慢了,叫她改了口去。
“我不喜欢管那些杂事,这副总管做着也名不副实,日后你该如何还是如何。只是在盈盈的吃住行头上,我确是绝对不允许有人短缺了去的,若是乌总管欺我是一介女流,又或有不长眼的在乌总管的管束下,敢轻视盈盈是个没了娘的孩子,我定是要到前头去闹上一闹,就是丢了这脸,也就不叫人欺负了我二人去。”
“雪姑娘是教主向东方堂主讨来照顾大小姐的,小的如何比的姑娘尊贵,姑娘千万别折杀了小的。至于大小姐,有姑娘您照看,自然不会有人敢怠慢了去的!”乌总管摸了摸冷汗,这雪姑娘还真是非同一般,那气势,难怪当初能在白虎堂里坐到二把手的位置了,现在退下了,那也绝对不能小看啊,日后还得小心的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