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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花开 (五)
    市长走马上任
    陈市长上任,其实是和原市长王乔刚做了一个兑换,王乔刚接替了陈玉华在省委组织部部长的职务。 陈市长的到来,市委书记章晗非常高兴,那倒不是因为多了一个美女搭档,是因为,偷雄换雌的调动预示着东江市要纠偏。
    省委乔书记曾经批评章晗:“你看看,你的《党员反腐论著》,全省党员干部人手一份,中央领导也很看好你,可是你手下各级班子的一把手多数是娘子军,比例失调阴盛阳衰了嘛,靠你自我修正是太难了,要有一个老婆婆才能管好这些媳妇们。”
    看来章晗是要移位了,不过不会是平移,应该是向上,他想到不日就会迁升,心里美滋滋的。身边没有人时嘴里哼着小调:“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顶我想唱歌,……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那个妹妹上花轿……”
    章晗带领一班娘子军举行了隆中的新老市长欢迎欢送会。各自走马上任了。
    我坐在市长办公室的隔壁的秘书室,等候陈市长的随时调遣。
    欢迎晚宴上,各个局委的一把手前来祝贺,频频举杯敬酒,陈市长真是海量,老道地应酬着,后来我上前替陈市长喝酒,她却小声对我说:“做领导的可以早上是包公,中午是关公,晚上是济公,我可以醉,你可是一滴也不能喝的,档的方向是要掌握在永远清醒的人手里的。”我理解她的意思。
    宴会持续到八点多,市长有些醉意。我把她扶上车,到了市长公寓,我几乎是抱着她进了房间。服务员们忙活一阵后彬彬有礼地退了出去,这是一个大套间,市长在里边的大间,我在外边的另一个小房间。按照她的要求,我把洗浴间里的水温调好,把她扶进毛玻璃相隔的浴室,她交代说:“就在外边等,以防我晕倒。”
    透过半透明的毛玻璃可以看到,她脱去那件长装毛巾睡衣。喷头的温水浸透她的秀发,顺着那大s曲线的身材流淌着。我仿佛又看见,我小时候夏天的妈妈,躲在茅房一边角落里,站在大盆里,尽情地让雨水冲洗着她的身子,雨水从肩膀上流到她的胸前,交汇在那两颗熟透了的山枣般的,象幼儿的小尿尿的水流,斜弧线离开身体,洒到地上。那是因为水缺,不下雨是看不到那美丽的一幕的。
    那温水好象流进了我的心里,浇灌了我干旱得裂缝的田野。随着哗哗的流水声,她在变换着角度冲洗着,我回过头来,努力克制着那份青春的冲动。
    陈市长关掉了水龙头,擦拭完毕,穿上睡衣,吱嘎一声,洗浴室的门开了,我上前扶她进了她的房间,她和衣趴在了床上,闭着眼睛说:“豆豆,冲凉我自己能做到就不麻烦你,按摩是我自己做不到的,我有点累就不做什么了,你要按摩到我睡去,你才能回你房间休息,你要睡不着就学习学习我给你准备的文件,在你床头柜里。”我听了心里有些发毛,怕不好把握分寸,我按照课堂上学过的护理方法,给她揉着双肩。
    她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女人饮食三件宝,枸杞红糖大红枣,女人保健很重要,唱歌跳舞男人抱,女人身上三颗枣,胸前两边分,下边用手找,……”断断续续的声音,“豆——豆,一颗好大的豆豆。……”她声音越来越小,她睡着了。
    我回到我的房间,打开床头柜里那个包,首先是一本精致的影集,扉页上写着“印象基于了解,友谊基于理解,爱情基于包容,事业基于奋斗”,下边是一位国家女首长的签名。第一页是她的标准相片,下边的注解是“资本”,那真是美女加伟人的融合。
    第二张是她大学的毕业照,下边的注解是“知识”;第三张是一个军人形象,下边的注解是“武装”;第四张是她和一位老人的合影,下边的注解是“父爱”,看上去那老人很慈祥,很亲切,两者的表情和姿势有些奇特,女的在尽情地亲密,老者好像有些不自然地推脱。凭我的判断,这不是父女之间,好像是一面大旗。后边是一些跟随和陪同国家领导视察的照片。整个影集里没有男朋友或者老公以及孩子的一张照片。我意识到她好像是单身。
    部长上任了,市长上任了,我也算是上任了吗?我迷茫,我不解,我惆怅,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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