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双手分抱两人,跑得飞快。不一会儿,转折方向向做的一座山直奔上去,翻过两个山头。山腰中三间茅屋就显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也径直地朝茅屋走去。
将近茅屋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迎面走了过来,同时向哑巴点了点头,见到崔袁二个陌生人的时候,面上带着诧异的表情。一对圆圆眼珠骨溜溜的转动着,明亮的眼光也一直停留在二人身上。
袁承志明白面前的少妇必定是安大娘,也仔细地打量起了这个在《碧血剑》之中给予了自己母爱的女子。她虽然身着粗衣布裙,却遮掩不住美好的身材,反而衬托出了她成熟、艳丽的丰姿,并且肤色白润,面容姣好,一张大嘴配着一张圆脸、大眼睛,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袁承志心中不禁感叹道:古人说‘三步之内必有芳草,诚不欺我啊!这样偏僻的一个地方也有如此漂亮的女子。他不禁又想起了原书中所写的安大娘,也对她悲惨的命运感叹不已,年轻的时候,喜欢上英俊的安剑清,因为受到家庭的阻止而私定终生,哪里想到那个‘白眼狼’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却害死了自己的岳父母,报仇不得,就一直躲避着他,一生之中连一个安稳的家庭也没有,唉,古人就是不知道‘珍惜’两个的难写啊!他们终生为了一个“名利”而争得头破血流,哪里知道最终还是留下一堆白骨,很多人最终落得了一个暴尸野外的下场,还累得家庭妻女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看见袁承志的脸色一直就不好,安大娘指了指哑巴,问道:“乖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是怎么遇上哑巴叔叔的啊?”
袁承志初见安大娘,就被她的容貌所震撼,原来自己想象中千百遍所描绘出的她根本就赶不上面擎人的十分之一。不同与南方女子的腻侬之音,她的声音比较粗大,可是他听来却仿佛带有了一种坚定的力量,也让他对她倍感亲切。他也想到了曾经的母亲,不由得对着面前之人哭泣了起来。
安大娘见袁承志突然地哭了,也一下子慌了手脚,忙走到袁承志面前,一把抱住他,口中问到道:“孩子,怎么哭了?有什么事和大娘我说。我帮你去出气。”
袁承志哭过之后,心境渐渐平复下来,如今受到安大娘这等的关心,心中不禁感觉一阵甜蜜,仿佛又回到了幼年在母亲怀抱之中撒娇一般。当下便将连日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怎么使用毒药将那些人毒害的事情,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总是说自己在最危险的时候得到了别人的帮助。
“苦命的孩子,别怕,以后在大娘这里,任谁也欺负不了你。”安大娘宽大的双手捧着袁承志的头,安抚着说道。
“嗯。”袁承志高兴地应道。
安大娘见袁承志心情已然平复下来,又得知崔秋山受了伤,连忙上前观看他的伤势,越看越惊讶,满脸不相信地说道:“天啊,中了‘见血封喉’,怎么还活的好好的呢?”
她也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也用歉意地眼神看了崔秋山一眼,口中解释道:“其实,在当今武林之中,凡是中了这种毒药的人,任凭你的内功再高,都会在两个时辰之内中毒而亡。它被武林之中列在了九大毒药的首位,也被所有门派禁止使用。没有想到今天还有人使用它,这个人真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啊,难道他不怕引起各大门派的追杀吗?我对能够救你命的神医心中更是佩服不已,简单的药物就将你的毒药固定在了中毒的地方,阻止了毒药的肆虐。不知道杏林之中又增添了这样一位国手,我也需要向他好好学习。
袁承志听见安大娘将见血封喉排在了所有毒药之首,心中却不以为然,自己的七星海棠就比它要厉害好几倍,那可是一种大规模的杀伤毒药啊,自己就毒死了上千的官兵,那才是名副其实的万毒之王。
崔秋山听见这个杏林中鼎鼎大名之人也如此说,脸色也是变化不断,心中才明白自己已经到了鬼门关转了一圈,原来自己的伤势放到武林之中根本就没有救了,对袁承志感激不已,也更佩服素未谋面的袁督师,更打起了小算盘:自己一定要将这样的孩子介绍给师傅,让本门将来在他的手中发扬光大。
他也哈哈大笑道:“以后你有机会见到这样的奇人的。”袁承志看见崔秋山没有透露自己身份,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其实,袁承志哪里明白他这样说也是面前的杏林国手将袁承志收为衣钵弟子,所以才帮助袁承志隐瞒身份。
当三人在屋中坐定之后,一个小女孩从外面跑了进来。袁承志揣测她必定是安小慧,却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因为才大约十岁年纪,可样貌却与安大娘一般,只是少了成熟的气质,多了清纯灵巧的气质;并且浑身充满了自然灵气,她站那里仿佛就溶入了身边的自然之中。他口中喃喃地感叹道:好一个身具自然之的修炼奇才,好一对母女花啊!
安小慧见屋里突然来了陌生人,便上下打量着面色黝黑的袁承志。
袁承志觉得她长得太可爱了,也有意地拉近两人的距离,便微笑着问道:“安婶婶,这个漂亮妹妹是你女儿吗?”
“是啊,这是我女儿,小慧,来我给介绍下,这是你承志哥哥,快,叫哥哥!”
“哦,你是叫承志哥哥?”安小慧一脸天真的望着袁承志。
“是呀,是呀,小慧妹妹,你长得真可爱。”袁承志对眼氢个可爱的安小慧,继续赞美道。
“好了,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煮点面。”说着,安大娘便离开了房间。只留惮承志和安小慧两人在这房里。
袁承志看见安小慧,甚是欢喜。而安小慧也难得看到与自己差不多大的同伴,也颇为高兴。两人都说起了自己童年之中有趣的事情,也说的很是投机;吃过面后,又继续一起聊了起来,直到太晚了被安大娘催促了无数次,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回到了各自的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