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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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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一条裤子
    那一宿山里很凉,即便是盛夏季节,生着火堆,后半夜也把俩人冻得够呛。
    罗强腰不好,不宜动弹。邵钧把这人慢慢扶到个能靠的地方,给他揉了揉。
    “有多疼,能撑住?”邵钧问。
    罗强“嗯”了一声,脑门上浮出一层汗,可是在三馒头面前,咱爷们儿哪能喊疼?
    邵钧转身去洞口拾柴火,添柴拢火。他一抬身就露出屁股蛋,随着走路的步伐,屁帘儿一掀一掀的。
    罗强歪在那里,忍不住盯着邵钧几乎光着屁股跑来跑去,还是自下往上的角度,看得贼清楚。邵小三儿那傻样,真绝了,这辈子估计不会有第二回,再怎么糗也没今天更糗了。
    罗强歪着头,忍不住冷笑:“蛋真大。”
    邵钧狐疑地抬头,然后迅速低头捂住,眼神里露出悲愤。
    他这会儿的心态其实不是介意让罗强看了,介意的是咱邵三爷英俊潇洒英明神武这么些年,头一回在罗老二面前扒光,想要扒出个风神俊朗艳/光四射的内胎来,可没料到是这种狼狈不堪的场合。
    他只要一动,侧面就会走光,那一套宝贝,红彤彤的,跟枝头一挂冻柿子似的。
    罗强贼似的盯着看,两眼发直,就好像那屁帘儿下边挂的不是蛋,而是两颗夜明珠。
    邵钧威胁着:“滚一边儿待着,甭他妈看我。”
    罗强还不罢休:“屁股嫩吗?”
    邵小三儿龇牙,用嗷呜的口型说:我咬你信不信?
    落魄到这份儿上,无比饥饿、湿冷、疲惫,实在也很难迸发出那方面的邪恶无耻欲/望,干都干不动,罗强也不知是咋的,纯粹是心里发腻,眼前的三馒头,无论穿成啥鬼样子,这个人,就是他这半辈子领略的最美妙的一道风景。
    从来没有过的心动滋味儿,以前对谁都没有过……
    火生得更旺些,邵钧重新挤坐过来。他牙齿哆哆嗦嗦地打仗,偏还不停嘴地唠叨,说话就跟往外崩豆似的,一个字一个字的。
    罗强实在听不下去,干脆利落扯下自己的裤子:“你穿我的。”
    邵钧:“不用,你也冷。”
    罗强:“我不冷,我习惯了。”
    邵钧瞪眼:“你习惯了不用穿裤子?”
    罗强不屑:“老子习惯了睡在山里,四川云南那边儿的深山老林子,深秋天冬天我都熬过。小孩儿,穿上,老子比你能扛。”
    邵钧不爽地撇嘴,不爱听罗强每回口气里略带轻蔑调戏他的那句“小孩儿”。{就在,重要网}
    可是罗强说的也是实情。他早年在云贵两广混道上,习惯yīn冷天气,皮糙肉厚,没有邵小三儿这么金贵怕冻。
    邵钧穿上囚服裤子,重新抱住罗强,大腿裹上来,用体温帮对方晤着热乎气儿。
    自己的鸟遮住了,对方的鸟露出来。俩人紧紧贴着,邵钧一低头,罗强强壮的腰胯和兽头般膨胀暴凸的部位顶着他。
    罗强□毛发浓密,从肚脐一线延伸进内裤的一丛隐秘,在下腹部还打了一个发旋儿,透着无比的坚/挺,阳刚。
    邵钧瞟了一眼,就忍不住瞟第二眼,哼道:“Cāo,小时候你爹给你喂啥了养成这样?”
    罗强也老不正经的:“喂的虎/鞭,眼红啊,你试试?”
    邵钧问:“说真的,怎么吃的?”
    罗强咧嘴笑:“咸菜小米粥,腌雪里蕻,大白菜,江米条,就这么吃的,你都没吃过吧?”
    邵钧还真没吃过有些东西。
    罗强脱了裤子,腿上的伤全部暴露出来,原本包扎好的患处,血污一片,让邵钧看了挺难受的,心里急。
    邵钧凑近了瞅,觉着不对劲,突然问:“你大腿根儿上那些道子怎么弄的?”
    “这一道一道,还划得挺密,挺整齐,像新伤,你让谁伤了?”
    罗强没说话。
    邵钧怀疑地看着人,罗老二这么牛逼一人儿,断然不会让外人伤到如此**的部位,这种整齐的刀口排列,就不可能是战斗负伤。
    邵钧眉头皱着,半晌,气急败坏,低声狠骂一句:“下回甭割那儿,直接把**/巴蛋切了,更爽,更痛快!”
    罗强面无表情地盯着人:“**/巴蛋还得留着Cāo呢。”
    邵钧忍无可忍地嘟囔:“你这种人,真拿自己不当个人,真能下得去手。”
    “以后甭这么干,就没你这样儿的人!……”
    邵钧不高兴了。
    邵三爷抽了一会儿烟,三言两语,还是提了罗强当年自首的事儿。
    “我爸不会搞刑讯逼供那一套,就连给你套牌套成周建明那事儿,应该也是底下闲杂人Cāo作的,你别一古脑怨气针对我爸,成吗?他是警察,你可惜就没走上同一条路。”
    “我自己在牢里吃啥苦受啥罪不在乎,我见不得有人欺负我们家小三儿。”罗强说的也很干脆。
    又忒么是为你们家小三儿……
    你们家罗小三儿多大了?是个小孩儿还是个姑娘?
    邵钧脸色往下沉,心也往下沉,嘴唇微微撅起来。
    他不爽归不爽,还是明明白白地对罗强说:“我爸爸跟你的牵扯,我没话说,我觉得我老子也没办错事儿,我也没该你的……”
    “至于你弟那件事儿,我恐怕没能力帮你讨着说法,法院已经驳回了,又是涉/黑的大案,根本不可能再让你们翻供翻案。但是,罗战蹲监狱这几年,我负责到底。”
    “我跟延庆那边儿又打过招呼,他们答应罩着你弟,牢里不会吃苦。而且我刚听说,监狱里为他递交了立功减刑的材料,就等着法院检察院核准审批,公事公办,走个形式,很快能批下来……你弟根本不用蹲八年,他日子比你好过,你彻底放心了?”
    “你看这样成吗?”
    罗强深深地看着人,半晌说不出什么话。
    罗强是那种从不信神佛鬼怪不信佛祖玉帝耶稣基督的人,他只信他自己,信自己一双脚开出来的路。他是个老天爷不曾眷顾过的人,他从来就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种造化……
    这算个啥?老子倘若是个魔鬼,孽障,眼前这三馒头到底算是啥人?{就在,重要网}
    世上有“天仙”这种生物存在吗?
    “我弟这人,别看老大不小,从小让家里宠惯了,没有一个人过。从小是我照顾他,后来也是我养他,为他置家置业,我就是怕他自己一人儿罩不住,吃不了苦。毕竟……当年是老子把他带上这条道。我是想让他好,我原本,没想毁了他。”
    罗强眼底发红,头一回对一个人解释他的心境。
    “我知道,你关心你弟弟,你为你弟什么都豁得出去,连命都能舍!……你上辈子欠他?”
    邵钧语气里分明有一丝情绪,不咸不淡,不酸不甜。
    邵三爷那小心眼儿的,就差直截了当问一句,今天要是我跟你那宝贝弟弟一块儿掉洪水里了,你忒么先捞哪个?死的肯定得是我吧?
    邵钧那时候也问过:“你为他自首,你当初在少管所那四年,受那么多罪,都是因为他,你为啥不告诉你们家小三儿?”
    罗强说:“我告他干啥?让他背着一脑门子的债,让他觉着一直亏欠我,拿老子的存在当成个心理负担?”
    邵钧狂咬嘴唇,脱口而出:“那你为啥告诉我那么多事儿?我就没心理负担吗?!”
    “我心里就舒服,我好受?!”
    邵钧把下巴埋进膝盖,吼完这句,眼睛红了。
    罗强沉默了,望着熊熊燃烧的篝火。
    那夜,俩人在火堆旁抱着,一起睡过去。
    从水里逃生,当真是筋疲力尽,人困马乏,又有伤,啥都干不动了,就静静地抱着,抚慰着,暖和着。
    罗强心里或许是对邵小三儿有愧疚,心软,一只大手把人搂过来,揉了揉头发。{女频,请baidu:重要网}
    这一揉,揉出一手土渣子,他于是把邵钧的脑袋掰过来,慢条斯理儿地择烂草叶,用袖口把邵钧的脸和脖子蹭干净。
    邵钧脸上,就连那两扇漂亮卷曲的睫毛都糊了泥巴。
    罗强伸出手指,想替这人抹干净眼睫毛,却又发现自己的手比对方的脸更脏……
    邵钧不说话,额头抵蹭着罗强的耳侧、粗糙的下巴。
    罗强把脸深深埋进邵钧的颈窝,鼻尖在后脖子上轻轻蹭着,用力地吸食彼此的味道,用气味充饥,在鼻翼间留下一串烧烫的痕迹……
    想要抱着睡一晚,也是奢望。
    睡这么一晚,简直是拿半条命换来的。
    山中荧荧一点红星,偷换片刻温存,夜凉人静,眷暖心怀。
    第二天天亮之后,俩人经过一宿养精蓄锐,开始琢磨怎么回去。
    站在高处往下一望,满目疮痍。原来昨夜俩人被洪水逼得,一路踉跄往高处逃命,逃了相当远一段距离。如今水逐渐退去,山谷里留下大片大片的沼泽泥泞,被水冲垮的树木横尸遍野。
    勉强支撑着走了一段路,邵钧开始尝试背着罗强走。
    罗强分量可真不轻,一上身,邵钧自个儿都听得出噗哧一声,两只脚直接就往泥里陷进去,人瞬间矮了一大截,快给压趴下了……
    邵钧:“以后能不能给我少吃点儿?”
    罗强两手垂在邵钧xiōng前,晃荡着,嘿嘿乐了几声。
    邵钧:“真肥,要压死我啊?”
    罗强就穿个小裤头,两条大腿跨在邵钧后腰上,也不吭声,故意在邵钧后屁股用力蹭了两下。
    “Cāo……你大爷……”
    邵钧让这人蹭得,心痒手也痒的,手掌一翻,在罗强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
    “哎呦——”
    罗强声音懒懒的,喉音低哑,在邵钧耳后喘着浓重的热气……
    罗强抱着这人的脖子,一手揽在xiōng前,摸到xiōng骨,蹦跳的心脏。
    邵钧屁股被蹭,越憋火那触感愈发尖锐强烈,甚至都能感觉得到,罗强紧贴他的部位,逐渐坚硬,火热,简直像一把镐,杵在他臀上。
    那把热腾腾的镐极不害臊,就在他屁股缝刨来刨去!
    邵钧忍不了了,低吼:“你他妈能不能顾忌个时间场合?别闹了!”
    背后的人沉默了一会儿,难得竟然哼哼着说:“这回不是故意的……”
    邵钧:“……”
    过了一会儿,邵钧压低声音说:“我也硬了,咋办?”
    邵钧累得呼哧带喘,一屁股坐地上,腰都快压塌了,走了很久才走出一里地。
    罗强的腿化脓了,这么耽误下去不是个事儿。
    罗强靠在大石头上,手指一挥:“你自个儿回去。”
    邵钧瞪眼:“那我能把你撇下不管啊?”
    罗强说:“谁说让你撇下我?你还真想自己背一路?你麻利儿赶回去,叫几个人来抬着老子!”
    邵钧:“……那,你一人儿能成吗?”
    罗强烦得一挥手:“你先说你一人儿能成不?知道怎么走吗?走路拿根粗树枝探着,踩实了再走,遇上水赶快往高处跑,别瞎跑再掉沟里陷到沼泽地里,别让老子Cāo心你!”
    “那你原地等我,千万别动地方,不然我回来找不着你。”
    邵钧扯了扯制服上衣,习惯性地抓裤腰,把又肥又大的囚服裤子提了提,系好靴子鞋带。
    他跑出去一段距离,突然停住,回头看。
    罗强不耐烦地挥挥手,你小子快去快回赶紧的,老子还饿着肚子没吃饭呢!
    邵钧闷着头又跑回来,一把拽住罗强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说:“嗳,我可违反纪律了,我不应该让你一人留下的。”
    罗强无语,翻了个白眼:“Cāo,你看老子这样儿,我还能跑路了啊?”
    就为你老子也不会跑啊,这傻馒头……
    邵钧嘿嘿笑了两声,痛快地露出白净的牙。
    那时候特想抱着人啃两口,喜欢,想亲,可是又觉着头一回,有点儿害臊,兴奋过度,对着这么一个公夜叉,都不知道怎么下嘴,这人硌牙不?
    他趁罗强不备,突然伸出手指,在敞腿而坐的某人胯/下傲然坚/挺的那个部位,重重捏了一把!
    “你大爷!……”
    罗强应声就要反击,一把没搂着人,邵钧像一只兔子敏捷地蹦走,逃出罗强双臂的控制范围。
    这一下结结实实捏在大鸟上,腾一下火烧似的硬了,直挺挺翘着指向天空。
    罗强腰瘫着,动不了,眯起眼咬牙切齿指着人大骂:“小崽子找Cāo呢你!你给我等着的,你等着老子活过来了再收拾你!!!”
    邵钧得意洋洋地大笑,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扭着蛮腰,一溜烟跑走了……
    那一张英俊的笑脸笼罩在晨曦中,熠熠发光,在罗强瞳膜上留下一幅极致美好的映像,久久都没消褪。
    他盯着邵钧跑走的背影,盯了很久,直到人完全消失在一片浓绿色的模糊背景中。
    邵钧一个人走就轻松了许多,拄着树枝子一路小跑,跑过农场大牌搂,遥遥地望见监狱高墙。
    还没跑到大铁门,迎面开出一辆监区的吉普,在泥泞中涉水而来,里边儿人探出头来惊叫:“哎呦我说少爷,您咋在这儿啊?!”
    “你昨晚跑哪去啦,我们满世界地找你!真忒么急死人!”
    邵三爷在山洪暴发的雨夜失踪,找不见人,监区里头头脑脑可不是急坏了,今天要是再找不见人,就要报警了,到时候得惊动多少公安?
    邵钧警帽丢了,制服上糊一层泥巴已经瞧不出本色,□穿着囚服。
    邵钧急忙说:“还有一个人在山上,受伤了,你们快找人上去抬!”
    几个同事问,你昨晚怎么回事儿,咋穿成这鬼样子?
    邵钧张嘴,也就是瞬间脑子一动,说:“我半道遇上山洪,陷在水里跑不出来,幸亏有个犯人拉我一把,把我救了。”
    他其实没来得及跟罗强统一口供,回去以后应该怎么像领导汇报。{女频,请baidu:重要网}
    可是他觉着这样说最好,对罗强最有利,没准儿能“帮”到罗强。
    正准备从医院叫急救车抬担架,这伙人又接到电话。
    “你说啥?半山上发现失踪逃跑的犯人?”
    “谁,是哪个?”
    “是三监区的罗强?罗强企图越狱逃跑抓住了?!”
    邵钧听见同事讲电话,连忙说:“罗强没越狱,他不会逃跑。”
    同事皱眉道:“他们武警的小班长说的,搜山时候发现的,抓住了,就是昨晚从医院逃跑的罗强。”
    作者有话要说:Ah-oh……
    这两天估计每天只有一更,但是分量还是够的,来抱个!
    默默地记账:schnee的长评写得我很爱,抱住。我今天……顶着枕头蒙着被子糗在被窝里,准备先把这些天欠的回复补上最喜欢看大家跳脚摇晃监区长说虐死啦虐死啦哈哈哈我邪恶~
    【感谢shifugui、哎哟的手榴弹,感谢墨非白(X2)、9ai镜花水月、那一片枫叶、龙龙、一叶之秋、KKKEMI、candy(X2)、马甲、花不鲜天出烟、豫鸿的地雷,谢谢每一位读者的支持!
    二哥【斜眼狞笑】:“那个……好大!”
    猫钧儿【害羞捂住】:“姓罗大混蛋,我的夜明珠,就不给你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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