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纪时霆那坚定的样子,梁心慈最终还是选择听他的。
她其实心里也抱着一丝丝的期待,万一那孩子真的是他们纪家的种呢?要是误会了,岂不是让纪家的孩子流落在外整整三年时间?
“既然你想要再做一次,那就做吧,当初抽了那孩子的血,还留了部分在医院那边,直接给电话那边做一次就好了。”
纪时霆点了点头。
梁心慈吩咐福伯打了电话,医院那边表示最快要四十八小时才可以出结果。
“纪家在怀疑当初的亲子鉴定结果有问题?”
年轻的男人挂断了电话,皱眉看向了坐在一旁,失魂落魄的苏颜。
原本应该回了苏家的苏颜,此时就坐在中心医院的化验室办公室里面,此时看着十分的落寞,听到男人的话,她浑身不由得一僵,随后抬头,泪流满面的看向面前的男人,“哥,怎么办?纪时霆他说他不喜欢我,他说要跟我取消婚约,我,我不能失去他的,你帮帮我好不好?”
“你希望我怎么帮你?”苏秦皱眉,看着哭的梨花带雨的妹妹,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苏颜接了过来,一把抓住了苏秦的手,“哥哥,我想要纪时霆的孩子。”
“你疯了吗?你这个时候要纪时霆的孩子?”苏秦一把就甩开了苏颜的手。
苏颜连忙起身,又过去挡在苏秦的面前,逼着他面对自己,“哥哥,我不是真的要这个时候生下他的孩子,我,我只是想要他的孩子,他现在暂时不取消婚约,但是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要娶我,只要他发现当年的事情跟我有关系,知道当初的亲子鉴定是我做了手脚,肯定会马上跟我取消婚约的,我不能失去他。”
苏秦抿唇,看着面前固执的妹妹,“你们取消婚约,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太固执了。”
“我不!我不能失去他,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宁愿去死!”苏颜倔强的抓着苏秦的手臂。
苏秦低头看了看抓着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妹妹那一张脸,看着她眼里的坚定。
苏颜从小就喜欢纪时霆,已经变成她的执念了。
四年前原本梁心慈是希望苏颜来为纪时霆生个试管婴儿的,结果苏颜自己拒绝了,最后才找了简南依。
只是没想到,最后试管婴儿却是出了问题。
“当年的亲子鉴定报告,我还是想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手脚,颜颜,你这样我很难帮你,你对我也不说实话,你现在说想要生一个纪时霆的孩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希望听实话。”苏秦认真的看着苏颜。
中心医院是纪家名下的医院,有超过六成的股份,是属于纪氏集团的,苏秦大学毕业就进入中心医院,现在是化验室的副主任,刚才也是苏颜突然找了他,要他马上回医院,他才会出现在这里,接到了梁心慈打过来的电话。
苏颜脸色有些发白,看着苏秦,许久才低头,轻声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其实当年抽血的时候,我就做了手脚,抽的血被我调换了,那根本就不是那个孩子的,我原本以为一切天衣无缝,我要做纪时霆的太太,纪家的女主人,怎么可以允许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呢?所以……”
“那现在呢?”苏秦平静的继续问道。
苏颜眼神闪烁了一下,“我,我,我怀孕了。”
苏秦脸色骤变,瞪着眼看着苏颜,“孩子是谁的?”
“纪时霆的。”苏颜还想要最后挣扎一下。
苏秦抬脚就把一旁的垃圾桶踹翻了,“不可能!纪家的家教严谨,没有结婚之前,纪时霆不可能会碰你,你到现在还不肯跟我说实话!”
“我,我也不知道是谁的……”苏颜见瞒不住了,有些祈求的抓住了苏秦的手臂,“我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但是,但是我的身体情况很特殊,我去过医院了,医生说了我有子宫异位症,这个孩子如果不留下,打掉的话,我以后再也不可能要孩子了。纪家不会要一个打过胎,还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嫁进门,哥哥,我求求你了!”
“你怎么……”那么糊涂!
苏秦到嘴边的话,看到苏颜那一张脸的时候,又无声的咽了回去。
他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既然你当初换了血,那么就不需要担心亲子鉴定的事情,至于你肚子里面的孩子,瞒是不可能瞒得住的,你要带着别的男人的孩子,嫁给纪时霆?你觉得纪时霆是傻子?”
苏颜抿着唇没说话。
孩子她不想留,这对于她的事业发展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但是怎么利用肚子里面的孩子,获得纪时霆对她的同情最大化,是她现在想的事情。
可惜了,简南依现在人在唐城,不然的话,还可以让她来背锅,这样一来,纪时霆不会再喜欢简南依,梁心慈也绝对不会让这个谋杀了她未来孙子的女人进门。
现在问题就是怎么顺理成章的跟纪时霆发生点关系,并且让他相信,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他的。
纪时霆可不是那种白痴男人那么好骗,他是警、察,一旦有任何地方出现破绽被他发现的话,她的计划就泡汤了,到时候,纪太太的位置,就更保不住了。
“哥哥……”
苏秦跟纪时霆的关系不错,苏颜求他不是没有道理的,纪时霆不会对苏秦有戒心。
但是苏秦却不想做这样的事情来伤害兄弟感情,又不忍心看妹妹那么伤心。
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亲情战胜了一切。
“只有这一次。”
亲子鉴定不需要苏秦费心,他去做这个亲子鉴定的话,反而会让纪家那边怀疑,既然苏颜肯定当年抽血的时候换了一管血,那么就不必担心亲子鉴定结果有什么问题了。
现在的问题是,帮苏颜和纪时霆顺理成章的发生关系,让他误以为苏颜肚子里面的孩子,就是他的。
这件事还真的有些难办,纪时霆是一个很警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