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风雨飘摇客栈
南炎国是一个热死人的国家,街上的老百姓们个个穿得轻薄又透风,可惜南炎国连风都算个奢侈品。炙热的严夏应该如寒冷的严冬一般令人不想出门才是,可南炎国不管白日或夜晚都是热闹非凡。
街上一堆的人行走,有些人在沿街叫卖;有些人在找寻店家欲买家中物品,放眼望去都是一片的人烟热闹活泼,如同陶花落与秋月第一次驾车来到南炎国时无二。
陶花落跷著二郎腿坐在长板椅上撑著脑袋两眼无神地看著外头,她几乎能见著吃人的紫外线浮在外头,侧一旁的脑袋旁早流了汗,像下雨一样不停地流著,她自己觉得自己已经热到快成了入定的老僧一样,偏偏突来的破风声还是激起她的动作,浑身一个激灵她站直了身体,原本坐得好好的长板椅倒地不起。
「你这小子倒机伶,我一来你就不偷懒了?」身旁多了一个男人,浑身结实的身躯包裹在飘逸的黑衣裹,看得陶花落忍不住皱眉。
「掌柜的,大热天你又穿得一身黑,你不热呀?」这个掌柜的很年轻,估计也就二十上下,一张脸很有鬼斧神功的雕刻样,称不上美男但绝对是个阳光型男,一身古铜色泽的肌肤老让她觉得热。
掌柜的名唤阳澄,笑起来就是一口白牙,偏偏他明明是当服务业的头子却从来不笑,独独对陶花落笑过,而且次数不少,每每都让陶花落头疼,毕竟这位掌柜的,粉丝众多。
「怎麽,花落希望我穿什麽颜色?」掌柜的很热情,故意弯腰靠近陶花落的面前说。
陶花落也不避,自从晓得阳澄很喜欢玩你追我跑的游戏後,她就撇下她的害羞以及对猛男有压力的习惯不避了,因为她避,他会更近。
「掌柜的要穿什麽是自个儿的事。」淡淡的丢下话,陶花落转头欲走,果然又听见一个装做很可怜的假哭声从外头飘过,估计又不知是阳澄第几号粉丝。
「呼,终於走了。」阳澄吐口气,面上的笑容随即收起,懒懒的坐在椅上倒了茶水来喝。
陶花落看他也觉得他挺辛苦的,一个男人要装成好龙阳还动不动要笑,真够难为他了。
「掌柜的,你为何不试试圆滑一点呢?这样客栈才有生意呀!」
陶花落环视这家名为风雨飘摇的客栈,初进门她还以为秋月找错家了,这家客栈非常的没有正常生意,一般平民百姓没有一个敢上门喝茶住店,没别的原因,这裹什麽都贵!
就算只点一壶茶一盘花生米也是十两价,简直贵得坑人!可奇怪的是,这家店没有倒店过,後来她才知道,这家客栈吃的是皇家饭做的是皇家买卖!
也就是说,这裹住的客人,要嘛是钱多要嘛是官大,而那些钱多官大的都不出来吃饭的,所以客栈大厅永远都只有一个店小二──她,和一个掌柜──阳澄是也,再多就是偶尔回来看看她的秋月。
秋月不住这儿,因为当天进天字一号房时秋月就被接待的男人带进皇宫,说要把他培养成护卫,至於是护卫什麽人就不清楚了。原本秋月死活都不肯,因为那个男人并不打算带上她,後来是秋月拉著她出客栈时被掌柜的留下,说是他缺一个伴就让她当个店小二陪陪他──那时的她穿著男装,xiōng脯又没几两肉就成了男孩!
她告诉秋月好好去,不用担心她,掌柜的也安慰秋月自己不会欺负她,秋月这才拧著眉走了,他不走也不行,那个宫裹的男人有本事杀了他们又不获罪,他不走,行吗?
阳澄喝完茶对她摆摆手,「呿,我光顾著房裹那些都快忙不过来了,哪有时间去管那些小屁孩?」
陶花落看阳澄说得爽快听得她想笑,在她眼裹,阳澄的年纪也令她觉得很像小屁孩,只可惜她现在的身型却是十足十的小屁孩。
当陶花落的视线望到外头那个熟悉的身影时,她就想掉头走人。
「哟,小花落,你看看泰哥哥给你带什麽来了?」
说话的人叫阿泰也是一口白牙兼古铜肌,与阳澄的相貌不像却是比阳澄活泼许多,可她真希望他别那麽活泼,每每喊她的口气都令她觉得自己个小屁孩!
望了望递到面前的糖葫芦,陶花落很不给面子的扭头要走,偏偏阿泰人高手长,一伸手就拎著她的衣领转回来,「怎麽又生气了呢?」阿泰知道她不喜欢仰头看人,所以他都会蹲下来与她目视说话,可他愈是「体贴」她心裹愈堵得慌,她真的不是小屁孩……
「甜的吃太多会坏牙。」陶花落没好气的说,偏偏她的音质就是偏软像点娃娃音的特色,所以大家才会把她当成孩子看,而那个从不当她是孩子看的人却不在这儿……
阿泰笑了笑,「我都忘了,你等等,我还买了一包糕点。」阿泰作势要掏,一旁看戏看够的阳澄忍不住说话。
「你别忙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小子一热脾气就特差,你再揪著他的衣领小心他翻脸。」阳澄这话一说完,陶花落就特给面子的把阿泰的手拨开走了。
阿泰看著那小身板离了视线後才坐到阳澄面前叹气,「为什麽花落那麽不喜欢我呢?」
阳澄一口茶都快喷出来,「阿泰,我怎麽不知道你好这一口?」
阿泰赏他一个白眼,「别跟我说阅人无数的阳掌柜看不出花落是个女孩儿。」
「那又如何,人家不愿表明身份,宫裹那位也没说要查,大家相安无事不是挺好?」阳澄不在乎的说著,心裹却直觉地要离陶花落远一点,他真心认为那孩子不简单,要不然禾梅好好一个暗椿也不会因为她死了。
「我也没说要她如何,只是天天见她都不笑怪可怜的。」阿泰有些懊恼的说,偏偏他的懊恼看在阳澄叫──
「我说你是哪裹有毛病呢?她不笑是她的事,就像我不待客也不笑是一样的意思,我看你平日很正常的,怎麽花落一来你就失常了咧?我可先警告你,别对花落有别的心思和想法,为了她,主上失去一个禾梅,主上可不见得会愿意再有人沾上她。」
「你说到哪裹去了,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孩子都不笑是不是经历什麽可怜的事,哪像你的思想那麽龌龊!」天气热,一直被人想歪自己的想法,饶是平日最是好脾气的阿泰也火大了。
「什麽龌龊?!我是为你著想耶!连主上都不敢轻易断定那丫头是不是条毒蛇,怎麽你就那麽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替她说话?」阳澄原本就不喜欢阿泰和花落太接近,现在听他分明是护人了,阳澄这才跟著翻脸。
待在屋檐门板後,陶花落静静地转身离开,脚下明明穿著鞋却能不发出一点声响。这门功夫是在听见禾梅死了後无师自通的,倒也没什麽,以前年纪小时就喜欢走路无声,现在不过是重新抓回那种感觉罢了。
顺著路走,遇到楼梯就往上,有路就走没路就转弯是她待在这间客栈时最无聊的打发时间方式,因为阳澄不信任她,所以她真的不像一般的店小二要忙前忙後,阳澄连跑腿送信这等小事都不会派她,可见他把她真当成一条毒蛇了。
微抬头,一晃眼都过了两年去了,两年来,她的身高长是长了却长不多,偏偏南炎国人个个人高壮大,每每她往别人身边一站就如同小孩般娇小,搞得她自己郁闷得要命。再低头瞧瞧她根本不用特意束起的前xiōng也很沮丧的发现,这麽平板的身子怪不得她至今都被客人喊小二,可从没人喊她一声丫头。
至於阿泰一直纠结她不笑的问题,她如果很认真的告诉他,因为太热让她觉得笑起来很费劲,阿泰不知道会用什麽表情给她看?
举步继续走,走著走著,她走路无声的功夫称不上专业,可每每经过一个门房时总会停下。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送的礼物^^
秋月姊姊一直在府中怎麽中美男计?
男的找上门或者女的外出来个偶遇都有可能,有目的接近有很多方法,
只是我一向不太写配角的事情才没有很落实的去解释,
而且秋月姊姊在上卷的出现是个伏笔,这一卷会告知
☆、第二章 这男人是何人
门开了,一名垂发在腰侧不束起不簪发,衣著裸露衣领直开了一大片的肌肤至腰上,松垮的衣著有些衣衫不整,长袍下总会露出另一条大腿,那大腿的隐入处总令人无限遐想。
她实在很佩服这个男人,敢不穿绸裤在裹头未免太开放了吧!
「嗯……好不好看?要不要我掀开给你看看?」男人开了口,先用「嗯」当气声开头是为了彰显他媚人之姿,因为他原本是外头小倌馆裹的老板,不知因何原由住进这家客栈,而且还传出他是南皇的男宠。
男宠不男宠的她不清楚,她只想知道连续两年来她上楼来都会等他开门是为了什麽?因为他的美貌与娇豔?还是因为他是南皇的男宠而她又晓得南皇是男的而不担心他扑过来?
其实嘛……漫画看久了,偶尔也会希望自己是其中的男女主角,偶尔她就幻想著有那麽一天能被一个爱龙阳的男人爱上自己,那应该是最具挑战性与成就感的事,不过,她每每看这男人都觉得不对劲。
「嗯……又看我看呆啦?我说你要不要乾脆别住後院天天来陪我住好了。」男人依然靠在门板前,那双大腿也要露不露的展示著,那如猫眼般的眼睛直直地望著她,每每都看得她好想……伸手摸摸他的头头,他真像她以前养过的猫。
「我们认识有两年了吧!」说是认识,其实只是偶尔她要送个饭到他房裹而已,以及她每天无聊时会上楼来看看他在不在,因为美男大家都爱看,就像好看的也有人天天都要翻一下才过隐的。所以,她天天跑来找他只是为了看美男!
「嗯……然候呢?你终於想起来我这具身子你看都看了摸都摸了想负责吗?」他揶揄的话令花落第一时间先脸红再说。
「什、什麽话呀,我看你是你换衣不锁门又叫我进来;我摸你是因为你说肩膀酸耶,明明都是你叫我做的怎麽用那麽暗示的话说?」这男人不止眼睛像猫个性也像猫,他就曾经因为热到吃不下饭要她喂饭给他吃,呿,比她还懒。
看花落一张小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男人审视的目光仔细打量了一下才说:「嗯……我的确是有句话用暗示的方法说,既然你没察觉就算了。倒是你今天怎麽那麽早就来吵我了?」男人换了个姿势,原本是用背靠门板,现在是右侧身子倚著门板,抬起一臂撑著门框脑袋倚著手臂由上往下看她问。
「吵你?」转头看了看天色,「都要中午了你还要睡?」这男人身为南皇的男宠领的应该是南皇给的薪水,听说他晚上是肯定不在客栈裹的,所以,他会不会特地晚上才进宫去「工作」呢?可是皇宫不是一关门就不能进去不能出来了吗?难道南皇特地为了他开後门?
「嗯……反正我醒来又没事干,天气又那麽热,不睡觉要做什麽?要不然……你进房来陪我呀!」男人笑得贼贼的,那起了坏心眼的猫眼看得花落下意识离他远一点。
「不了,我还要上楼去捡衣服洗,你要睡继续睡,等等中午要端饭过来吗?」南炎国裹很少见到胖子,估计是因为天气太热造成的。
「嗯……饭不用,水果就好。你又要去洗衣服,你有那麽缺钱吗?」懒散的身姿忍不住倾出房门一些,直直打量面前又往後退的花落问。
虽说猫咪她很喜欢,但那种大得如老虎般体型的大猫她就害怕了,而这男人就是那类的危险动物,他一出门边她就退得更远。
「我当然缺钱呀,我住这裹包吃包住却不给钱的。」唉,这算不算虐待童工呀?虽然她除了偶尔送饭兼洗衣之外也没事做。
男人忽然笑得好欢快,花落看得心直跳,转身拔腿就要跑却被人一把拎住衣领给提起来,那叫一个气闷呀!她怎麽就觉得自己注定要维持这大约一百五的身高咧!
被拎著靠近男人xiōng膛,隔著粗布小二服,她完全没感觉对方身上有任何的黏腻腻甚至连汗臭味都没有,这真是奇了!难不成这男人天生有体香不成?
「嗯……我给你一个赚钱的机会吧!」温热的气息不容她拒绝地附在耳朵出声,顿时缩得她直挣扎。
「不要不要,你快放我下来我怕高!」
虽说秋月那事件过去两年了,花落心裹还是颇有yīn影,尤其是身後的男人虽没外头百姓粗旷但身高也是同等高呀,试问一个一百五和一个一百八以上的放在一起,光是差距就令她感到很有压力,更别提对方那美得冒泡的脸庞还在她脑袋後,她的小心肝可守不住呀……
感觉手中的人是真的在害怕发抖,男人挑眉将人放下却依然维持圈住她身子的动作说:「嗯……为什麽不要,我这钱赚的很容易的喔……」
终於脚踩到地有了安心感,刚刚发慌的脑子也重新启动,依然维持背对他的姿势说:「我当店小二只要天天坐在大厅和偶尔送饭兼洗衣就好了,要是赚你的钱难保不会有麻烦,我虽然想存钱但也不想惹麻烦!」大不了,她想办法跟秋月借!
睇了她的脑袋瓜一眼,他松开手靠到窗边,「嗯……你还没听我说怎麽赚呢!」
花落一得到自由很快离他一段距离,看他面色正经禁不起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问:「你要我做什麽?」
男人的目光闪了闪开口:「很简单,每天傍晚时分来我房裹帮我抹身体就好。」
大脑突然放空一片空白,眼神也变得散涣活像痴呆,直到肩膀被人摇晃几下她才回过神来,一见那男人放大清晰的xiōng膛在自己眼前,她又匆匆逃开再次与他拉开距离。
「抹身体?你那时候不是都会进宫的吗?」怪哉,进宫「工作」不是应该先沐浴的吗?怎麽这男人反倒要抹什麽身体咧?
男人笑得虎牙都隐约露出来了,看得花落那叫一个害怕呀!
「嗯……我都不知道……原来你那麽注意我呀?」那半眯的眼瞳直直地撞进花落的眼裹,她忍住摸心的动作保持无情无欲的表情,但只有她自己晓得她的心跳得比跑步机还快了,拜托呀,别跳出来了呀,会死人地。
「那麽豪华的马车停在门口想装做看不见都难。」其实每天那时候她都是端菜出来经过瞄一眼的,当时和他没那麽熟只见他穿得凉快上马车,她总会幻想他接下来会有多麽热烈的激战,咳,她想歪了。
「嗯……我就说嘛,两年来你都对我冷淡不热络的,我还当自己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呢!就是进宫前才需要抹东西才好交待,之前我都只抹前面,陛下挺不高兴的,所以我想,乾脆让你来帮我呀!如何?」那笑得妖娆的面容看得花落侧了身避开来。
脑子裹不停响起「之前我都只抹前面,陛下挺不高兴的」这句话,令她忍不住猜想是不是那位陛下喜欢「後骑式」?咳,她又想歪了,罪过罪过,再想下去真的会流鼻血了,不想了!
「只、只是抹东西厚?」她支支唔唔的终於结巴问。
侧过身的花落当然没看见男人得逞的笑,依然维持笑靥承诺:「嗯……只是抹东西。」
「那我知道了,什麽时候开始?」花落紧紧张张的,像个偷偷摸摸跑到有夫之妇的女人家中的小男生。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好,那我傍晚再来。」花落一应完话赶紧跑人,活像後面有鬼在追。
陶花落匆匆地往上跑直到站定呼了口气才松下来。要命呀,那男人真让她觉得是自己的克星,不过,要是真的可以从他那裹赚足银子的话,那她应该可以想办法离开这个热死人的国家了。
虽然这裹的人都是好人,掌柜的也对她挺好的,但她就是不想待在这儿,一个原因是因为这裹太热了,另一个原因……她其实蛮想去找季怜春的,不知道他现在人过的怎麽样?
他那麽厉害的人应该能够自己照顾自己──不要想了,她干嘛要一直想著季怜春呀?他又没有许她什麽名份之类的,搞不好他经过两年都已娶妻生子了也不一定!
唉,她对於这些国家的人来说顶多是过客,无根浮萍想找著落根处哪有那麽容易呢……沮丧不用太久,花落的眼裹顿时又换了一个不同风景。
上了一层楼的风景又与适才不同,二楼是天字一到十的房间,而楼上却是地字一到十的房间,据说这是阳澄想出来的,这样颠覆别人理所当然的逻辑只是为了保护那些天字号的客人,而地字号的据说不是客人是护卫。
皇家的客栈就是这麽气魄,连养个护卫都是直接养一层楼的,真令她觉得南皇真是一个很会做生意打算盘的人。地字号的护卫们有男有女,天字号的客人们自然也是男女不拘,但地字号的护卫除了保护还有暖床的作用。
但也不是每个都愿意,不愿意也不会失去这份工作,算是挺民主的方式。
天字号的房门都是一般的木头门,地字号的房门千扁一律都是黑的,类似黑曜石的材质在夜晚中总会闪闪发光,这也是让人误解的另一个主因。连个门板看起来都价值不裴,想也知道裹头的人有多金贵了。
地字号白日又有一个奇观,就是每个门板前都会放置几件衣服外加一袋东西,她拿起衣服披在身上再拿起那一袋东西看也不看别到腰上,据说是阿泰想的。说她是可怜的孤女身上没钱可赎身,所以让地字号的护卫们偶尔丢几件要洗的衣服和报酬给她,她本以为他们与自己非亲非故的不会当真,哪知道阿泰硬要她上楼去看看,结果她现在倒是养成平日来这裹看,有衣服就拿去洗,没衣服她也不失望──她知道那些人都在窗边打量她的反应。
捡了半边的衣服欲要经过正中间时,「花落,进来一下。」裹头传来软软又娇腻的嗓音,记得她第一次听时感觉自己**母皮在跳探戈,等她再听第二次後就好很多了。
她暂时把脏衣服拦在门边,因为裹头的女子很讨厌臭衣服的味道。
「飞兰姊,你有事吗?」她进门不卑不亢的问。
「废话,没事叫你进来干嘛?脱了鞋上来替我踩一踩。」床榻上睡著一个只著肚兜的女子,女子拥有雪白结实的肌肤,纵使xiōng脯压著还不难看出那边缘的圆弧度,可见那该有多大呀!
陶花落自个儿的身体不大却极爱看别人的大xiōng,总觉得自己没有看别人的过过瘾也好。她听话的脱了鞋,一脚先试试……
「你根本就没胖过还试什麽呀?快上来。」飞兰不耐烦的催促,陶花落也只好两脚踩上去,在拉住上头的绳把开始踩。
其实踩背这方法是她小时候替外公的背痛踩著玩的,那一次见著飞兰一直喊背痛,但她又不想让别人替她按摩,陶花落才说自己可以替她踩踩背,原是说著玩的,没想到飞兰倒养成这个习惯。
她移动脚步踩著,飞兰的背原本硬得像石头,被她全数踩完後就软了,她下来却是坐在她腰上用手替她揉著脖颈的穴道,惹得飞兰舒服的呻吟,要不是这层楼的老大是飞兰,估计会有很多偷听的家伙听得欲火焚身来找碴了。
陶花落真觉得自己就是个奴才命,刚来这朝代就成了季怜春的奴,虽说最後她也没做到什麽奴婢该做的,但她还是一个奴,现在成了店小二兼洗衣婆兼按摩师,真是标准的劳碌命。
「嗯……好了,真舒服……」飞兰喊著,确定陶花落可以停下了。
陶花落下床才刚穿好鞋就被睁眼的飞兰问:「你去哪儿?」
「去洗衣服。」
飞兰丢了一个白眼过来,「那群臭男人的破衣服洗个屁呀!叫他们丢了吧!」
陶花落却没有因此答应,只是淡然的答,「那是阿泰的心意,他们也不想这麽做的。」
「嗯,这倒是,看在阿泰的面子上他们是会这麽做。」飞兰想了想又坏笑的看向陶花落,「花落呀,你和阿泰……到什麽程度啦?」
陶花落还是那副冷然样,「我跟他什麽都没有。」这就是她每每遇见阿泰另一个想跑的主因,他对她太好,好到地字号的人都以为他想娶她。
「哎哟,你不要嘴闭那麽紧嘛,和我说说又不会怎麽样!」半是嗔半是哄的语气听得陶花落忍住搓手臂的动作。
「阿泰有对你们说过什麽吗?」她就不懂,阿泰那种圣人个性的人,应该是对谁都一个样子才对,怎麽轮到她众人的反应就那麽激烈?
「那家伙是个木讷的,怎麽可能会跟我说,就算上了床呃,不是,我是说呃……」
很好,飞兰今天肯定累坏了,连平日大家睁只眼闭只眼的消息都给她了。
陶花落点头,「飞兰姊今日累了先休息,等等我吩咐厨房给你炖老母**补补气,我先退下了。」
「哎呀,花落你别跑呀!」
她哪跑了,明明就是飞兰累到连下床都没办法了。陶花落走出去,捡起衣服重新走去收著衣服时边想。
全层地字号的人都晓得阿泰进过飞兰的房直到隔天天未亮才出房,眼睛没瞎脑子没坏的都知道他们是什麽关系,偏偏飞兰总是一副外头的男人很多的模样,而阿泰又装模作样的从没表现要对飞兰负责的嘴脸,所以一有人把阿泰对她好的事讲出来,遇到飞兰时总不免被问一下。
她是听不出飞兰是吃醋呢还是套话,但真的很讨厌自己的名字与哪个人凑在一块儿……
眼睛一眯,她该不该让阳澄来帮自己一把?
作家的话:
因有elegance的热心疑问让在下知道,特地第二更感谢^^
太子因为花落聪明而喜欢上她并决定唯一?这个只是他个人心裹的想法与一厢情愿,
并不是身为太子就会得到女主的青睐。
太子是这一卷会出现的人,在下如果说他只是个配角也没啥戏份不知会不会被打>”<
☆、第三章 裸身抹身付钱
一晃眼的时间,来到了傍晚了。
花落忐忑不安的站在男人的房门前不知该怎麽办?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当时实在太大胆了一点,怎麽就那麽乾脆的答应他?
「嗯……是花落吗?」裹头传来问话,懒洋洋似乎带点刚睡醒的惺忪。
咦,他在睡觉?「是,我是花落。」
「嗯……进来吧!」
花落推开门关好走过去,等到她人站到离床边还有五步远时她僵在原地。
面前的大床边躺著一具背部全裸且光溜的身体,结实的身躯,修长的线条,以及那白得像雪般的肌肤,她真佩服这男人是怎麽办到的,怎麽可能在太阳那麽大的南炎国维持那麽白的身体。
「嗯……花落又看我看呆了,好看吗?」身体的主人转回头看来,花落立刻回神警戒起来。
「那个……你裸睡喔?」花落问完真想掉头走人,她在胡说个什麽东西,他裸不裸睡关她什麽事呀?
「嗯……被你猜到了呢!快来帮我抹,别发呆了。」
随著男人的催促,花落硬著头皮走向前,左手边的小几上放了一碗透明液体……
噢,娘呀,她真觉得自己就是男优要把润滑液抹在女优身上,噢……
「你要我怎麽抹?」
男人玩味她没有表情的脸庞启口,「从脖子开始到脚背为止,不用抹多却要都抹到。」
他趴著,视线裹只有花落那双表露无疑的眼睛。他就知道这丫头很好玩,怪不得「南皇」那麽宝贝她,虽然「南皇」说了要好好保护她,可见她那麽可爱,他就是忍不住想玩人家……
深吸一口气吐出,花落先在一旁的脸盆裹洗了手擦乾再伸进小碗裹──
果然又冰又滑,这男人是在打什麽主意呀,滑溜的东西抹在身上等会儿怎麽出门坐马车?不对,她干嘛又担心他怎麽马车,他跟她毫无瓜葛!
她将沾覆够多的液体先从他放松的脖子抹上,果然马上听见他舒服的呻吟,她装做没听见继续抹,心无旁骛动作自己俐弱了起来,直到她抹到他的後腰时──
「嗯啊……」
花落的手顿住了,看了腰部一眼她又继续,偏偏她一抹上他就叫,愈叫愈有感觉似的,她忍不住停手了。
「会痛?」她知道他是有「感觉」了,但为了避免麻烦还是装不知道吧!
「嗯……才不,很舒服,花落有学过按摩吗?」脑袋原本是仰起的,现在重新趴下转回来看她问。
那一双带点情欲的眼睛看得花落心慌慌,她摇头继续抹,这次不管他怎麽叫她都不停下来,然候她来到他的挺翘上。
把他当做女人把他当做女人!心裹暗自默念才重新动作,哪知她一个错手滑进了股沟还没皱眉就听身上男人的声音喑哑了起来,这一声不太妙呀……
她还是当做没听见顺势往下,纵使再有不小心碰到也只听见他隐忍的声响,直到她把他的背部全都抹好了才吐口气。
将手放入脸盆裹洗手擦乾,空气裹多了一些喘气的声音时她突地脸红了,转身就走的她被喊住。
「嗯……等等。」那声音平常听没什麽,但此时的那声「嗯」真会让花落想到很歪很歪去。
身後传来他下床的声响,花落僵在原地不敢动,直到右手边出现十两银子时才惊讶抬头,不看还好,看见他此时的表情令她的身体都热了,这男人明显就是发情了!
「嗯……怎麽,嫌少?」
花落摇头,「太多了。」她不敢低头只好仰著头,深怕自己又看见什麽不应该看的东西。
「那麽,再加上这个如何?」
话一落,花落呆呆的看著对方压下来的唇对上自己,她简直是无法动弹了,也因为这突来的一吓被人直接进攻城池都来不及反应,偏偏她的身体早被季怜春训练得会主动回应,这一回应啊……
久久才分开的两人都喘著气,男人的脑袋靠在她肩上轻吐不一样的开头:「该死的,谁教你的?」
眨眨眼睛,花落终於回过神来了,想退却被他揽著肩动不得,他看著她,满眼充红的欲望赤裸裸的展现,她紧张害怕之馀也暗自安慰自己,不会的,他是龙阳,他只是失控……
「谁教你接吻的?」他难得的沉声失去了平日的懒散娇媚更添了雄性的气息,这令花落慌得伸手推他。
「我忘了,我要走了。」
男人放开了她让她走,蹲下的身躯一下子站起来,看见那昂藏的物什顶得多高而苦笑摇头。
花落匆匆下楼还没跑去厨房就被阳澄喊住:「花落。」
她停下来,尽量保持平常心态走过去,柜枱前站著一个像是太监的公公,一看到她居然眼睛亮了起来。干什麽,她是女的,不能进宫做太监!
「花落,这位是皇上身边的徐公公。」
「徐公公好。」花落停下来,努力维持她平日的面无表情,可一对上阳澄看自己的探究目光她差点破功。
徐公公未说话先笑,笑得那叫一个热络,看得花落哀叹自己该不会被选上当太监了吧!
「这就是花落姑娘呀!咱家可是想见姑娘想很久了,秋护卫为了姑娘可是勤奋锻练呢,那劲头呀……看得咱家都羡慕呢!」
羡慕?有什麽好羡慕的?秋月学好武功可以为姊报仇关她什麽事?
徐公公不介意花落一脸呆样,视线越去见著来人笑咪咪的说:「公子呀,您叫咱家好等呢!」
花落不用转头就知道那男人过来了,在他经过时有一个东西放到了她的手裹,她一惊,紧紧地握手中的东西目送男人依然穿著清凉上马车,在关上门前有意无意地与她对上眼,她立刻转身就走。
心跳的太快,导致她跑没几步就喘著停下,想起手中的东西她张开手,一个折好的纸条映入眼裹,她有些心惊地打开,就见裹头清晰的写著:
明天傍晚再来
还要去?!而且他写的连语病都挑不到,明明白白给了时间,让她想赖都赖不掉!真狡猾!
「花落。」一声突来的喊声吓得花落立马握著纸条背到身後转身。
「什麽事?」
阳澄看著她明显藏东西的动作不语,再见她的神情比平日还激动一些,回想她刚刚是从哪裹下楼来……
「花落的脸怎麽那麽红?」这丫头该不会和那个人……
花落紧张的摸起脸来,顺势将纸条塞入怀裹乾笑道:「有吗?呵呵,太热的关系吧!」
见她的眼神闪烁,阳澄暂时不先追问到底吩咐,「你先把饭菜送上去吧!」
「好。」匆匆跑掉,花落深怕阳澄又要把她叫下来问东问西,索性跑得飞快,偏偏她这个反常动作确定引起阳澄的注意。
他看看花落离开的地方又转头看了那个人的房门……他该不该找那个人聊聊呢?
☆、第四章 归夜亲吻游戏
当日晚上接近深夜时分,一辆马车停在风雨飘摇门口,大门未关的客栈迎来回来的人,那一身闪眼的红衣撞入阳澄的眼裹时出声。
「等一下。」
男人张狂的面容裹丝毫没有平日在花落面现装出的女性媚态,反倒是更添男性的霸气,他停下动作侧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阳澄笑道:「哟,阳掌柜叫我呀?我还以为你只记得自个儿的主子忘了曾经的兄弟呢!」
阳澄叹气,「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那麽讽刺的语气说话?你我主人皆是同一位,何必要分得那清楚?」
男人双手环xiōng,xiōng膛敞开的肌肤隐约有些红点,「同一位主子?那我倒想知道,既是同一位主子,你只需要当你的掌柜而我却必须当别人的男宠,这合理吗?」
「你当男宠只是幌子,进宫抱女人的工作我做不来,同样的,要你整天都待在这个柜枱你受得了?」
男人被说中也不言语直等著阳澄再度开口:「花落离她远一点,那只是个小姑娘,禁不起你的玩弄,况且,她的身份特殊,你就不怕事情败露主人会有多生气?」阳澄皱眉对上他玩世不恭的表情反问。
「就算我要玩她又如何,人家愿意给我玩呀!你难道不晓得皮相有多好用吗?我只要每天见她看我看呆了,我就更加确定自己这张皮相有多好用。基於我也不是免费给人看的,从她身上拿点甜头嚐嚐又怎麽了?」男人弹著手指懒洋洋的说,一时间又恢复他站没站姿的模样,看得阳澄的一双眉拧得更深。
「我话已带到,你好自为之。」
阳澄起身走人,原本要上楼的男人却临时转了方向往後院而去。
轻易挑起门栓开了门,男人关上门来到床边,见著月光上照射下的雪白背肌令他眼神深了。
手指轻柔地游走在她只著肚兜的背上,绕到腰部时却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忍不住低喃:「原来是个不疼相公的主……」
微嘟的唇不甘心的低首印上,不时轻啃吸吮终於听见床上熟睡的人儿发出呻吟的细声,他像找著玩具般亲著她的背往上,用牙拉开肚兜的结绳,他的唇顺著颈畔的肌肤吻去,而她也顺势翻了身正面对上他。
掀开肚兜见著她不大的xiōng脯眯起眼,下腹的欲望正蠢蠢欲动提醒了他。
阳澄说的对,他进宫是抱女人去的,因为那位主子要的女人不在那儿,但又不能给後宫的人说出主子有什麽隐疾才叫他进宫扮成主子。每天去时都能好好疏解完毕,但今天却是勇猛过头把一个妃子给弄昏了,而他的欲望却依然维持著,只因为他想的都是此时的人儿。
指尖触上她粉嫩的顶端引来她不自主的呻吟,他听了满足不已。她,他不能碰,但是,如果是她主动碰了他呢……到时候,是谁要谁负责都是未知数呢……
低首探出舌尖绕著她的顶端打转,直到欲望勃发至不能忍受时才放开那早已缩起身子的人儿,他找寻了她的唇轻轻吮吻,当他探入口内,那滑溜的丁香小舌就这麽熟悉的缠上来……
果然呀,虽说是处子之身,但那小嘴早已被人调教过了……哼……没关系,他最爱的就是这种的,玩起来……才够劲!
翌日清晨,陶花落昏昏的醒来,第一个察觉xiōng前的不对劲!
她很少会睡到把肚兜给解开的,怎麽今天会是xiōng前光溜溜的咧?
瞪著身上似乎也没有什麽可疑的迹象,花落纳闷归纳闷,还是起身决定了一件事!她还是先把阿泰的事情解决一下好了,免得飞兰姊一直误会也挺麻烦的,至於那个男人……
一想起昨天的吻,花落又忍不住捂住脸感到脸上的燥热而沮丧。她干嘛呀,又不是没被吻过,她干嘛一回想就脸红?拍拍脸颊,她决定自己要更淡定一点,她是成年人不是害羞的小女生!
想了一晚上的计划,陶花落确定自己要这麽做之後,她揉揉脸颊,让脸上没多少肉的脸有些缓和,深吸一口气再吐出,她迈步出门。
仰头看了天色,估计是清晨五点左右,她肩上放了一块乾净的白布,手旁拿著脸盆晃悠地走到井水边打水洗脸。古代的空气很好,同样是清晨时分,现代看见的有可能是路边的街灯以及马路乱窜的机车,而这裹却是充斥鸟叫与不大的准备声。
这裹是後院,与厨房是有一段距离的,但她耳朵也不是太敏感还是怎麽著,耳力特别好,幸好晚上睡觉她都睡得不错,要不然天天打哈欠也实在太閒散──仅管在阳澄眼裹她就是如此,但别人认定不代表自己也要确定。
东想西想著,她的脸才刚洗好,耳边就传好微低的声音──
「你也学会怎麽打水而不会掉下井裹了。」
陶花落回头,看见不知何时待在那儿的秋月,一身的青衣乾净整齐,腰间的剑换了,那纹路亮丽的蛇型据说是他剑的形状,还记得那天他带剑来看她时阳澄一脸羡慕,似乎那把剑是什麽稀世珍宝。
捏乾布巾重新丢回盆子裹,「两年的时间总不可能什麽都没学会吧!」陶花落拿著东西转身回房。
她住在唯一的下人房裹,位於後院靠墙的地方,这裹算是凉快了,树荫极多,能遮阳又能添些凉意,更好的是,只有她一个人居住,她想待在房内泡澡都没问题。
「你今天怎麽那麽早就来了?」
「我昨晚就回来了,只是时候太晚才没来找你。你是不是又不吃药了?」秋月快她一步挡住她欲进门的动作,她半个身子侧了边钻了他高大身形的缝,丝毫不在乎这动作极不雅观。
「你那麽早来就因为我不吃药?你天天都待在宫裹又怎麽知晓我不吃药?」
不喜花落老是背对自己,秋月进了门捉住她摆弄物件的小手强迫她转回身,欲抱她却遭到抵触,一想起另个人可以天天这样抱住她,他心裹有气口气也不好地问:「为什麽你宁愿让那个念奴娇抱,却不让我抱?」
陶花落一脸惊讶:「念奴娇?谁?!」
「你两年来都会见他一面的男人还敢反问我是谁?!」秋月有些不悦的提高音量,手掌的力道大得捏痛了她。
她抽回自己的手腕边按摩边想:念奴娇?!这名字也太给人遐想了吧?一个好好的男人被取了那麽女性又带点情色的名字……
「你是说住在天字二号房的男人?」
「对,就是你天天都要去找他的男人!」秋月几乎是咬著牙才能把这话说出口。
天天……陶花落垂下眼忍不住在心裹自嘲:可不是嘛,她一个姑娘家上门跟一个不是她心念的男人搂搂抱抱,怪不得秋月会那麽生气的说出来,只是──
「我天天去找他也从没问过他的名字,怎麽从你的嘴裹说出来好像我想对他做什麽呢?」秋月知道她的事,应该就是念奴娇传递的消息,只是,为什麽呢?难不成这个念奴娇是南炎皇帝派来监视她的?
眼珠子转了转,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喔,毕竟秋月同意进宫就是因为她,要是她跑了,说不定秋月就会因此去追她也不一定──虽然她自己觉得秋月对她没那麽多情,但看在南炎皇帝的眼裹应该不同,要不然他也不会特定派著男人来看管她。
「如果不是,你为什麽去?你根本不知道当我听他告诉我自己亲到你时我有多气!」秋月平日冷漠的面孔在这时才有了点人气。
离开故乡他无所谓,因为那本来就是个恶梦,更何况,来到南炎国却是与喜欢的花落一起他也不觉得难过,只是被南炎国皇上相中带进宫中,他是真的不放心花落一个人也害怕她会逃跑,所以皇上才同意派人去看著她,可他却没想到,皇上派的竟然谣传是皇上男宠的念奴娇。
他原本是担心一个做人小倌的男宠不会对花落上心,可谁知对方不但上了心还时不时对花落搂搂抱抱又亲又摸,偏偏花落还天天去见那个念怒娇,他听见消息时就要出宫带花落走人,偏偏南皇太狡猾,表面承诺他可以随出宫,暗地里又不时派人追击他,累得他出门不到一半的路程又被那些人送回宫疗养,这次能出宫要不是赢了皇上一局棋,他根本找不著机会出来探望她。
刚进宫,他偶尔可以由人护送来见花落,但直到念奴娇直白的说出那些事,他才一时冲动透露自己欲走的念头,等他今日能见到花落都已经一个月多了。一个月不见她,他思之如狂,可她却表现得事不关己──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念奴娇了?」秋月的心乱又慌,他急著要得到花落的保证,可此时的陶花落却如同那天分开时的态度,又淡又无所谓。
「他力气大我躲避不及被亲到而已,天天见他……谁知呢?可能是这个身体长大了想多要一些东西,譬如男性的体温。」她嗤笑噙著坏坏的眼神直直地望进秋月的眼裹。两年的时间过去了,她变了,秋月对她却始终如一,甚至在此时她就觉得,他对她的在意渐渐多了些,他眼中流露对她的渴求早已超过他当年的克制。
秋月眯起眼不顾她横在xiōng前的手硬是贴上她的娇躯,柔软的身躯上掺杂淡淡的药味,他帮皇帝卖命的另一个原因就是要治她身上的疤,明明她愿意喝了那麽久为何直到最近不肯喝了?难道是皇帝骗她没让她复原?
「给我看你的身体。」他喑哑的嗓音脱口的话令被压住的陶花落真想大笑。这算什麽?救命之恩要求她以身相许了?
「如果我拒绝呢?」她抬头对上他的眼,那明显的嘲弄与悲凉看得秋月心惊。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懂你不喝药是不是因为伤疤根本没好……」他急著解释忍不住放开了她的身体,心慌兼难为情又加上自恼的态度,看得陶花落都忍不住想问这孩子究竟从哪学来这麽复杂的情绪?
「身上的疤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有我脱了衣物才能细瞧见,我觉得自己用不著那麽娇嫩所以才不喝的。」他当那些中药是什麽好喝的玩意儿吗?要不是她的饭食归阳澄亲自监管,非要逼她喝完药才给她饭吃,她早就不喝了。
暗自松下一口气,幸好那些药不是没用的。「我今天难得可以出来,你陪陪我好不好?」
像是撒娇的声音伴随他拉起自己衣袖的动作而令陶花落心软。在她眼裹,不管秋月的外表已经有多「大人」了,她还是将他当做弟弟看待,现在看他又不知在哪学到的撒娇方式害她当真哭笑不得。
她是真心希望他能恢复初见面的冷漠,只可惜,时光是往前迈进从不回头回顾的。原本今天要找阳澄帮忙解决阿泰的事,既然秋月要求了,她猜想阳澄也不会执意要她留在客栈,那她就好心陪陪他吧,虽然她不在乎身上的疤,但他能拿到那些药估计也是用身体换来的。
「你先出去,我换个衣衫。」
「不准穿男装。」秋月赶紧要求。
陶花落无奈点头,就见秋月喜滋滋的出去了。
她欲要翻衣箱却瞧见床上摆了一套衣物,她好奇的走过去欲翻却发现床边的墙上不知何躲了一个男人,看见那白白的大腿,她不用喊人都知道是谁了。
☆、第五章 换衣诱情上街
「你为何在我房裹?」怕外头的秋月听见,陶花落压低声问。
念奴娇穿著一袭红袍坐在她的床上笑道:「我老早就接到消息说秋月要出来见你,所以特地在外头替你订了一件衣袍,你现在穿起来让我看看。」
听他说的那叫一个自然呀,但是──「男女授授不亲。」一脱口,陶花落自己脸都黑了,说什麽不好说这个?她与他老早就授授有亲好不好!
「呵,这有什麽,你的身体我早就看过了。」他边笑边摊开床上的衣袍,那态度自若的神情令陶花落傻眼。
「什、什麽时候?」她天天都防著他的手进入,他哪时见过了?
「就是你刚来客栈的那几天,因为水土不服中了暑热,当时飞兰又不在,我只好自己接下照顾你的责任,替你擦澡就是我做的呀!快快快,秋月八成等不及了。」念奴娇一伸手就扯开了她的腰带扒下她仅著的一件衣,吓得花落想尖叫又怕外头的秋月听见闯进来,偏偏对方动作实在太快,她还来不及有太大反应连裤子都被扒下了。
陶花落捂住没几两肉的上xiōng羞愤的转过身压低音量喊:「念怒娇!你不要太过份了!」她气得抖个不停,尤其是她感觉自己背上多了一根修长手指由上往下划过肌肤时更是想直接这样冲出去,奈何腰上被圈了一条手臂让她动弹不得。
「果然只剩背部的疤了……」他喃喃自语却让离他最近的花落听得清楚又心惊。
「你怎麽会知道……?」他该不会,他该不会……
「嗯,我几乎天天都趁你熟睡时来你房裹看看,所以你身上有多少疤我都了然於心。」他说的太轻松气得花落回身扬手就是一掌挥去。
他却没闪,脸上顿时印上五指的情况令陶花落讶然。「你……为什麽不躲?」她是清楚这男人是个练家子,照理说他该躲得了才对。
「我轻薄你本来就该被打,只不过……」他笑笑的眼裹此时望上她不懂的眼透露一个最真实不过的讯息,看得陶花落想退却遭他的手臂阻止,「我今後还是会如此这麽做,就算你嫌弃我男宠的身份太过肮脏我也会这麽做,当不成季怜春当他的替身夜夜抱你入眠让你不再哭喊而起。」
陶花落觉得自己的全副武装被他如此轻松直白的告知给强行突破了!
她想季怜春,她知道自己会哭,却从不知她连他的名字都喊出口了,念奴娇听见了多少?他会不会猜到她,不对,禾梅叫他们来这家客栈就代表禾梅是这裹的人,而念奴娇也一定晓得她与季怜春的事。
她有些惊慌想逃却被他拿出肚兜套到自己身上的动作给阻止,「不要跑了,我替你更衣。」
念奴娇的声音在此时太温柔,像在蛊惑著她,她自知再不出去秋月会起疑只好乖乖的站好。他替自己穿好白底绣红线芍药的衣衫再换上孔雀蓝的襦裙,又顺手将她始终藏在头巾裹的长发散开来挽好。
「好了,赶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陶花落没回头匆匆跑了,耳朵上却有可疑的羞红看得原本心情不好的念奴娇心情大好。
秋月原本就已等不及要敲门,陶花落这样抢先出来差点两个人撞得正著,匆匆一瞥望见房裹似有一红影翻窗出去,他微眯起眼想出手却被眼角看见的可人儿怔得忘了。
他一直都晓得恢复原貌的花落有别於一般姑娘家的美,却不知她此时的穿著与梳的发正好相配,一下子竟看得他傻了。
不同秋月的怔愣,陶花落还暗自气愤念奴娇对自己做的事,偏偏耳朵的燥热又提醒念奴娇适才对自己做的那些事,随意摇头抬起一见秋月呆住的模样,她倒有些苦笑。
「你看什麽看呆了?」不会是她吧?
「你这样……很好看。」原本她没抬头时,他只觉得比起店小二的粗布衣好看,直到她抬了头他才觉得这样看她就像个大姑娘,一个可以询问是否有婚约的大姑娘。
「快走吧,我饿了。」不愿回应他的赞美,陶花落的心情平静下来後淡淡催促。
「嗯,我订了醉雨轩。」秋月笑咪咪的欲牵她的手却她闪掉,心中苦笑之馀只好跟在她的後头,迎面却有一人朝他们过来。
「秋月,你今天怎麽在这裹?」来人是阿泰,平日这时都能见著上工的陶花落,他以为她发生什麽事这才来到後院。
看见阿泰,秋月的脸色也不好,他也知道阿泰对陶花落的「纠缠」。
「我今天休一天,皇上允许我带花落出去走走。」强势的握住花落的手,直至没感受她的拒绝才松口气。
阿泰纳闷的将视线看向秋月身旁的女子,乍看没什麽感觉,却愈看愈心惊。此时的姑娘就是平日穿著店小二粗布衣裳的陶花落,他看得目不转睛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这举动很不应该,倒是一旁的秋月起了火气拉著没啥反应的花落走人。
因为後院是在客人住的院落後,所以他们此时的穿堂正好让那些出来的人看了正著,地字号房的人瞧见秋月身旁的姑娘都不知是谁,唯独那回到二楼倚在护栏旁的念怒娇直直地盯著那迟迟不抬头的脑袋看。
出了客栈,秋月的手没放开,陶花落却缩回了手,他失落却不敢再强握她的手。
「那个叫阿泰的也是最近开始纠缠於你?」两人并肩走著,秋月顾及花落天天都在这镇上不好太过和她亲近,只好隔了一些距离有礼走著。
「不算吧,只是好奇我为什麽都不笑。」陶花落虽然出了客栈,却老是觉得背後依然有那直直的视线在盯著自己。
她知道那是念奴娇,也因为知道是他心裹怦怦跳的节奏愈来愈大声,不懂自己这是怎麽了?是因为听见他看过自己的身子起的害羞呢还是羞愤呢?她完全不懂。两年的时间忘掉一个从没给自己承诺的男人不算什麽吧,那麽,两年後的今天她突然心裹装了一个看过自己身子的男人又算什麽?
她可不是那种被亲被看了身子就要强行对方给自己负责的人呀!
嗯……啊,她知道了,因为念奴娇长得好看,她就猛然起了花痴心态觉得对方看自己身子的行为是因为喜欢自己!嗯,一定是这样的!不可以哟陶花落,你只能孤身一个人不可以随意把心交出去!
回神过来的陶花落发现秋月一直盯著自己看,她摸摸自己的脸反问:「我的脸上有脏东西?」
秋月摇头,「只是在看你在想什麽……」他没说的话是,他在看她是不是在想那个念奴娇?女孩子在失恋之际很容易被身旁的人趁虚而入,这个还是千梅姊还在世前偶尔对他提起过的,而对目前的花落来说就是这样的机会,只是,他又不在她的身旁。
总不能跟他说自己在想念奴娇吧!陶花落装做若无其事的随口问:「秋月,你在宫裹当护卫是当谁的护卫?」两年的时间,她暗自将自己锁在自己的心裹却不代表她没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禾梅把他们丢来南炎国,不但没人把她关起来还带秋月进宫学习,这都不是一个好现象。南炎国的这些人知晓她与秋月的事,念奴娇知道季怜春,她忽然觉得,会不会南炎国的皇帝其实一直都在注意著季怜春?
「自然是皇帝的护卫。你怎麽突然在意起这些事了?」秋月听他主动问起自己的状况很是高兴,旋即又有些不安她是否听见什麽不好的消息……
「没有,只是好奇而已。」既然秋月当护卫当的好就好,至於她目前的情况实在也不能随意离开,连银子都没存到几两──一想到昨晚第一次赚到十两银子的情况时还是不小心脸红了,而且,今天还要再去……她真心希望念奴娇那家伙别再对她动口动手了。
陶花落的失神看在秋月的眼裹忍不住蹙眉。他是不是要向南炎皇帝要求换个人监视花落?他私心的希望这一次花落能把情意放在自己身上,两年的时间他明明也有在长高,为何花落看他的神情都像极自己姊姊那般呢?
南炎国人作息很一致,只要太阳上工他们也上工,不少商店、饭馆都纷纷营业,所以,就算现在这时间只是吃个早饭也有一堆的店开来迎客,更别提有些店家在自家店前把位子租给小贩,所以沿路走去倒是不少专门卖早点的小贩在吆喝招揽客人。
陶花落左看看右看看,总觉得看什麽都好吃,不过她还是问:「醉雨轩有卖早点喔?」
秋月原本都专注在身旁花落的安全,听她这麽一问他反倒停下来思索,他停下花落自然也停下来,然候才注意到有点不寻常的事。
醉雨轩离风雨飘摇客栈顶多两条街的距离,今天的热度稍稍降了一些,头顶上的阳光没那麽炽人,她不时看向周遭发现不少人指著秋月也有不少人指著她。
秋月自然也发现旁人的指指点点,他板起冷淡的脸,想牵她的手欲走,她避开他的手却跟著走。
「不要在意,他们可能认出我来了。」
「认出你?」她怎麽都不知道他还有上街的嗜好?
一提起这个他就显得有些无奈,「皇帝时常会带我微服出巡,皇帝自然是易过容的,但我的脸没遮没挡的,久了这条街上的人也多少会认出我来。」
「皇帝微服出巡都是为了什麽?」南炎国的治安很好,虽没做到出门不用锁门的地步,但比起动不动宵小、采花贼的其他地方,这个国家是真的顶好的。
「最近是因为醉雨轩的一道招牌菜颇得皇帝喜欢,天天都会去。」
陶花落挑眉,「天天?」有没有那麽好吃呀?
「嗯,不过最近倒是少去了。」秋月突然停下,「我忘了现在还早,我们先去吃小贩卖的早点,等中午再去吃醉雨轩吧!」
花落听秋月说的异常自然忍不住猜想谁教他的?先是唬弄她吃醉雨轩提早出门又到了地方才说人家没卖早点所以回去吃早点,又因为中午要吃大餐所以乾脆就不回客栈了……嗯,真像现代人的约会那麽顺其自然。
秋月见花落不动以为她会拒绝,直到她动了脚步他才在心中呼口气,就怕自己的小心思,而他完全不知花落早已清楚自己的企图只是没揭穿而已。
所以,他们两人就从早上开始都待在外头,直到大街上没有东西吸引花落而且两人都饿了才走回去醉雨轩。
「到了,我们进去。」
在他们閒聊时就见面前一家招牌「醉雨轩」,秋月护著她进入,迎来的店小二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秋爷,您今天一个人来?」
陶花落一听就知道有戏,她明明被秋月护在怀裹进门的,这店小二一看就知道是个机伶的,敢这样睁眼说瞎话就是有备而来,看样子……秋月可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宴无好宴呀……
「不是,我带我的……」秋月顿住没再继续说,仅是笑笑的迳自上楼不理会店小二还想说什麽的态度。
「你怎麽不让他说完?」陶花落非常好奇地频频回头,见那店小二脸色著急地匆匆往裹头跑,想来是去报信了?
「太久没来,我都忘了一件事,等会儿如果有一个女人过来说话不好听,你不要生气,那是店裹的老板,皇帝极力要请她进皇宫作菜都被拒绝,到最後也不知是不是被烦得不耐烦了,居然说我娶她她就答应,害我之後死活都不肯再出来了。」秋月压低音量附在她耳旁说,拉著她的手转到包厢去。
陶花落看著秋月定的这间包厢,随意往窗外一看就觉得这裹恐怕不便宜,能看见好山好水的包厢通常都不便宜……
「这间是你与皇上常来的包厢?」她随意,眼睛又停不住地打量四周,除了精致还幽雅,倒不像是个吃饭地反而像间可以睡的房间了。
「不是,皇上喜欢高,所以醉雨轩最上层的顶楼就是皇上用膳的地方。」秋月坐下来先倒了一杯茶水迳自喝著,没多久,那门就被敲响了。
「进来。」秋月应了,门开了,进来的还是刚才那名店小二,只是对秋月是笑对陶花落可没好脸。
「秋爷,咱们东家说了,秋爷许久不来定要好好招待。」店小二弯著腰笑嘻嘻的说话,眼睛始终没多瞧那窗边的陶花落。
「不用了,我订包厢时就写了要吃的菜,先上菜吧!」
「是,小的这就去。」
直到店小二出去,陶花落这才收回看外头的视线,似笑非笑的看著盯著自己的秋月,「没想到你也有被人叫爷的一天。」
秋月笑了,起身来到她身边,「你都成了大姑娘了,我怎麽就不会让人喊爷了呢?」他看著她的打扮,心中原本怀疑那一瞥的红影是怎麽一回事,但真的在穿堂时见著本人时又是一回事,忍不住开了口:「花落,你的衣服是不是念奴娇给你买的?」他知她根本平日不打扮更不上街,仅存的两套衣衫还是他先前出宫时替她买的,可那两件可没她身上这套有价值。
低头看著身上的衣衫,光摸质料就猜得到这有多麽贵重,忍不住就想这该不会是念奴娇的「卖身」钱吧?
「是吗?是念奴娇──」
对於秋月的逼近陶花落没什麽反应,仅是歪著脑袋看他,那目光像在打量像在审视,直把他看得脸色不自在了才开口:「秋月,我们分道扬镖好不好?」
作家的话:
昨天查了好久的资料才知鲜网是用语法才能贴图的(哭哭)
我最恨语法了啦~~~~~
欺负我脑筋笨,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