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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0
    ☆、第六章   一吻定下绝色
    当他们一行人来到船舫的接待处时,一望过去不时能看见不少船舫,抬头看看头顶的太阳,虽说不大但也不能小觑那个热度,怎麽会有人不怕热的往湖上去咧?
    「姊姊你一定觉得这些人有病才会选在白天游湖吧!」醍醐笑咪咪的勾著她的手臂说,见花落点头他又说:「其实这是为了保住男子的贞Cāo。你想想喔,白天能见到的风景很多,不管是四周的还是其他船舫的都能看,这样女子就算带著男子游湖也相对安全一些,毕竟这裹还没开放到白日渲yín。可如果是晚上游湖的话……姊姊要不想被影响就别去凑热闹了,那些声音呀……」
    见他一张小脸都红透了,花落忍不住捏捏他的脸颊问:「你这孩子看起来也没多大,怎麽就这麽了解西尊国的事情呢?」
    「嘻嘻,不告诉你。啊呀,我们的船来了。」醍醐神神秘秘的拉著花落往前走,凤怜也紧紧勾著花落的手跟著跑,可不知为何一堆人挡在他们前面,要往前还要让人让让才能上船,结果,穿过这片密麻的人墙才终於上了船,等他们上船後才喘了一口气。
    「呼,这些挡在这裹的男女是要干嘛的呀?」才刚站定船便开了,花落忍不住用手背拭汗,才刚抬起,一旁就有白色的帕巾替她擦著,让她转头看向替自己拭汗的凤怜却见他一滴汗都没流……
    「那些人也是要游湖的,不过大多是等著别人相中停下船带他们上去。」醍醐早累得坐没坐样的靠著小桌喝水回答。
    「怪不得刚刚身上还被人摸了……」花落翻了白眼。被人摸还是被男人摸,结果还不能大叫非礼,因为他们才是能叫的那个,这都什麽事呀!
    「妻主大人,要不然凤怜现在也给妻主大人摸摸消气。」凤怜扭捏的绞著手中的帕巾娇滴滴的说。
    抚额,花落真不知自己该表现什麽反应才好,不过身旁的人还用著小鹿的眼睛直盯著自己看,她再怎麽不想当一回事都没办法,所以,她拉过凤怜坐在自己身旁让他头靠著她的肩,伸手忍不住摸上他的额却真的一滴汗都没有,真是惊讶了起来。
    「凤怜,你怎麽不会流汗?」难道西尊国的男人还有这个好处?要知道,一般男人流起汗来那味道真想把流汗的人打趴,结果凤怜不但没流汗身上还不时传来一阵异香,莫非他是香妃的子孙?
    凤怜这时不好意思的笑了,脑袋瓜一径往她的脖子拱,小声的说:「妻主大人,凤怜不会流汗可是会有香味。」话说完还娇羞的往她怀裹埋,看得花落真觉得自己此时是在抱一只人身大小的大猫了。
    花落笑笑的摸摸他的脑袋,眼见他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她才收起自己的手免得引火上身就麻烦了。视线移到船舫裹的布置,她以为会有一堆的红纱帐,倒不想,这裹的纱帐竟是黑色的。她们待的是中央召待室,四周用纱帐围起,旁人欲要看入反而看不清楚。
    此时坐的是铺地的毛毯上,身後靠著软垫,腰上被环上凤怜的手臂正好支撑住那悬空的酸痛感,她笑笑的看过去就见身旁的人闭著眼一脸好幸福的样子,这样一个少年据说是千金阁的头牌……会不会是有所企图──噢,她的被害妄想症愈来愈严重了,把任何一个接近自己的人都想成假想敌,真累!
    「醍醐,你有去过千金阁吗?」感觉身旁人僵硬了身子,她没理会儿当做没感觉地看向另一边的景色。
    「千金阁,故名思义就是要有千金才能进入的小倌馆。裹头的男子大多是孤儿,卖相好的会早早被阁主相中亲自教导,一旦才艺全都学会就必须挂牌接客。可以卖艺不卖身,但通常那种的都坚持不了。」感觉醍醐是故意停下来,视线无可无不可的对上她怀裹的凤怜,她笑了笑追问:「为什麽?」
    「千金阁的男人们身体是被调教过的,一但与客人有了碰触,就算只是摸著小手都能让心性不定的少年们坠入火坑,目前真正能够卖艺不卖身并做到头牌的人至今除了姊姊怀裹的凤怜就只剩那位绝色,我听人说绝色不但长的好,身材好,声音好,只要你提的出的才艺他也一一都会,但独独一件事不好,他无欲。
    千金阁的人大部份是用身体取悦客人,最基本的性欲都会有,可听说那个绝色却是无欲,无欲的妓子不会取悦客人就不能卖身,不能卖身的话,身价其实会掉很多的,身价一掉也有可能会被阁主赶出千金阁,因为千金阁阁主很重名声,一但有人砸了自家的招牌他都是严惩以对。至於凤怜为何至今还是处子──」
    「噗」一道水流喷出花落的嘴裹飞入一旁开窗的湖内,她擦起嘴很惊讶的看向醍醐,「你说什麽?处子,你怎麽知道他是处子?」天呀,醍醐才几岁呀,怎麽说话那麽大人还那麽直白呀?
    醍醐笑咪咪的撑著脑袋缩在软垫上,「姊姊,来西尊国久了,姊姊也可以一眼看出对方是男是女是不是处子呀!」
    他说的好自然,她听得好脸红。「你刚刚说凤怜处子的事,应该是指他还没要被拍卖身体吧!」
    「姊姊,西尊国男子十四岁为成年可以开荤了。」
    花落脸红撇开视线。天呀,十四岁呀,身体估计都还没发育完全吧!这根本是犯罪呀!
    「妻主大人……」凤怜终於不再装睡乖乖的坐起身,低垂的脑袋下一缕黑发随著垂下,那被遮掩的侧脸十足十的秀色可餐,怪不得那个元沐珊一直死缠烂打。
    「怎麽了?是不是气我在你的面前提到千金阁?」她其实是故意的,她是真心觉得凤怜这麽好的孩子不该糟蹋在自己身上,况且,要是她的传说真的会添麻烦,她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太多,她因此丧命不要紧,她可不要背负别人的命。
    凤怜低垂的脑袋大力摇著,一时间那未束髻的黑发乱成一团,她看了好笑,伸手就是替他以指梳发,他的鼻息喷斥在她的耳旁,那一丝热意惹得她忍不住闪了闪,而凤怜像是看见什麽惊讶的事瞪大眼。
    花落替他梳好了发,没多久就听见不远处的叫唤声,像是有人在喊──
    「有人落水了!」凤怜率先喊了出来,花落心裹虽讶异凤怜的好听力却没表现在脸上,一起站起来走出黑纱帐外。
    前头的船舫停了下来,离船舫大约五步之远正有一个人起起伏伏的激起水花,船舫上有男有女,女的拿竹竿想救人,那些男的倒像在看戏般动也不动,而在同时,她见到一个坐在椅子上的女子。
    距离过远看不清女子的样子,只能大概瞧出对方似乎身份不俗,那衣领上的龙纹佩扣不知代表哪家的皇室人民,在看她喝著茶对於水面的起伏也与那些男子一般冷漠,看样子,这是有人故意要教训人的戏码……
    「公子,你撑住呀!」那个拿竹竿的女子喊那起伏的男人为公子?意思是那女子也是人家的奴仆?
    「太师大人,求求您救救公子,求求您!」女子几次都无法搆到起伏的男子,回过身跪在船板上面露泪光的哀求。
    「花翠,不过就是个妓子,也能让你跟我低声下气吗?听听你喊他什麽?公子?一个下贱卖身子的妓子哪能佩得起这样的尊称?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声音很冷很淡,但顺著风吹来却将对方的话一字不漏的窜入花落的耳裹。
    「妻主大人,那是绝色哥哥,求求妻主大人让凤怜去救人!」凤怜双手紧张地扯著花落的衣袖,眼泪都急著落下来了。
    「凤怜会泅水?」花落回头安抚著他问。
    「嗯,凤怜会的!」
    「那你去吧,把人救上我们的船上。」
    话一完,凤怜便跳水中,一点水花都没有激起的跳水美姿看得花落冷下目光。
    「醍醐,你说说,什麽样的人会有异常的听力以及常常泅水的习惯?」那样媲美美人鱼入水的绝美之姿如不是练过怎麽可能轻易展现?更何况,凤怜的耳力竟是与她同样的好……
    「嗯……照正常来看该是细作吧,因为需要打探消息,耳聪目明是应该,户外求生的本领也要很好,不过,如果是在南炎国又说不准了,南炎国天热,那裹的老百姓都喜欢在溪河裹泅水降热。」
    就在醍醐刚说完话後,凤怜便托著人上了船,两人上船之时,前头船舫的女子也急急的来到船尾大声喊:「姑娘,求求你好心救救绝色!」
    花落倚在门板前不动,眼见那被带上来的男子一动也不动,她晓得对方是休克了,可那名叫绝色的男人的容颜太美,先前的欺骗她还没平息掉,现在又来一个麻烦……
    凤怜紧张的拍拍绝色的脸,花落见到凤怜眼裹的紧张是真的,她或许早就揽上一个麻烦也说不定。
    花落来到绝色身边蹲下去替他做人工呼吸,双唇无可避免的亲上那人唇上,周围似有什麽抽气之声她权当听不见,直到对方吐出了水开始咳嗽後,她才起身用衣袖擦拭红唇,一抬眼就见那个被叫太师大人的女子在看著自己。
    「你可知自己碰了什麽人的男人?」女子冷冷地问,眼裹的怒意似要将花落千刀万剐。
    「我只知自己救了一条人命,无关男女。」花落此时也有些不悦,回答的语气同样冷淡至极,甚至连眼都懒得分给那女人一眼。
    「好一个无关男女!我叫万铃,是西尊国太师,你呢?」万铃趾高气昂的询问,她看花落的眼神令花落觉得怪怪的。就像一个男人在看女人──呃……她该不会遇上好百合的女人吧!
    「我只是个外地人,你的人要拿回去就派人来拿吧!」花落转身懒懒的说,谁知对方的应答吓得她僵住!
    「哼,谁不知这个绝色自视甚高,曾放出一言,只要有女子亲了他的唇,他就成为对方的人,你以为,绝色还会跟我吗?」万铃言语裹的恨意是那麽深,好像她也如同元沐珊一般得不到自己要的男人而怒,可她看著花落的眼神实在令花落毛骨悚然。
    敢情是觉得自己该是和她一起的女人而不是碰了其他男人的正常女人?花落就不知自己哪裹表现出好百合的气息了?
    「那只是救命称不上什麽吻。」懒得理会那些对面的人,花落正要迈步再走,那地上传来咳嗽的男人却开了口──
    「姑娘如不要绝色,请姑娘赐绝色一死。」
    那语调空洞得如行尸走肉的不在乎令花落回头,她见著的,是咳完依然脸色苍白的男子,失神的双眼是看著地板的,实在很难想像刚刚冷淡求死的话会是他说出来的,他看起来明明像个风吹便倒的孱弱之人。
    「妻主大人,求求您!」凤怜跪在地上对花落磕头,也因为他的出声才令对面的万铃出了声。
    「凤怜!你就是那个抢走元将军凤怜的胡缇!」
    ☆、第七章   万铃抢人撂话
    呿,敢情好,原来是故人的好友。「说抢太难听,我也是逼不得已,要不是元将军刻意纠缠,我也不会早早将凤怜收在自己身边,就如同,要不是万太师枉顾人命欲要人死,我也不会让凤怜去救人。」
    万铃攥紧的拳头隐隐颤抖,花落见她一双眼直直地瞪视自己,所以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启口:「既然凤怜要救人,那麽我就当绝色是我的了,万太师要没事就请让道给我们过去吧!」
    「没那麽容易!」万铃说话间就用轻功飞了过来,一旁窜出老五的身影一掌将人打了回去。
    「太师大人,你没事吧!」那名叫花翠的女子扶住万铃的手臂轻声问。
    万铃甩开她迳自站直,「胡缇,你一个外地来的人不懂规矩,我劝你早些将那两个妓子放了,我还可以饶你一命,要不然,叫你吃不完兜著走!」
    花落是真的有些累了,靠著门板临进门前还不忘回句话:「我吃不完从不打包,哪可能还兜得走呢……」懒散的语调随著她进到裹头而渐渐听不见。
    万铃的船突然加快速度离开,凤怜扶起绝色轻声问:「绝色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绝色的目光忍不住朝裹头望,凤怜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笑了。
    「绝色哥哥,我扶你进去换衣衫吧!」
    「谢谢你,凤怜。」
    花落闭著眼靠在窗枱边吹风,小桌上早已备好了男子衣衫,凤怜拿起打开说:「妻主大人还说不收绝色哥哥,明明都替绝色哥哥备好衣衫了。」
    「那是醍醐备下的与我无关。说到衣衫,醍醐,这船也是那个幕後人的?」
    「是呀,那人说了,吃住行都由他支付,姊姊只需要好好游玩就好。姊姊,你到底和那个人是什麽关系呀?」醍醐的小脑袋附过来,身上刚吃完糕点的甜味飘了过来,她睁开眼揉揉他女装扮相的发,眼角却鬼使神差地瞧见那脱得精光的身子,她慌张的撇过脸,耳朵立刻红了起来。
    搞什麽呀,一个一个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女人看呀,一个念奴娇还不够还来一个绝色,难道不知道裸男看多了会上火会流鼻血的吗?
    「凤儿,你身上的衣衫也该换下来才好。」那轻柔含著宠溺的声音听得花落脑裹很有腐女的画面,偏偏那两个又真的长得很美很好看,一不小心她就觉得男男的床戏瞬间跃上画面空白处,搞得她连忙挥手想要挥去那吓死人的画面。
    「姊姊,有虫吗?」还赖在花落身旁的醍醐见她挥手的动作疑惑问。
    耳朵传来脱衣穿衣的沙沙声,直到眼角看去见凤怜也穿好而那个绝色正低头帮凤怜绑腰带时,那姿势太过的画面终於让花落倏地起身冲出去,一见那青天白日的山明水秀,脑子裹太超过的耽美恋才终於平息。
    腰被人抱住,一个带著委屈哭音的脑袋搁在她肩上问:「妻主大人,是不是凤怜的身子不好看,妻主大人才跑出来的?」
    「不是,我只是因为xiōng闷。」不闷吗?两大美男一个站著一个蹲著……噢……
    「那凤怜帮妻主大人揉揉。」说时迟那时快,凤怜的手就要摸上花落的身上却被绝色的手截住。
    「凤儿,这裹是大白天,要被人瞧见了,你的妻主会被说得很难听。」绝色微笑捉著凤怜的手将他拉离花落身上说。
    感觉绝色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後,花落思忖了一下才回身对上他坦然的眼,「绝色当真要跟在我身边?」
    绝色垂下眼笑容淡了许多,「绝色适才已说过,姑娘如不要绝色,请赐绝色一死。」
    「你的命就如此廉价?人家不要你你就要死?那你为何活著?」花落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活得不快乐死了就好,可当她自己听见面前这男人如此丧气的话时竟除了生气还是生气!她不懂,像他如此拥有美貌又什麽都会的美男子为何要把自己看得那麽低下?
    感受花落难得的怒意,凤怜也不敢再帮绝色说话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看绝色面无表情的脸再看看花落怒意横生的容颜,他绞紧巾帕不知该怎麽办。
    「其实姑娘用不著如此激绝色,绝色看多了人,对於那些人所能给予以及要求的东西渐渐感到厌烦,活著,一方面是为了凤怜,他好歹算是我的徒儿,另一方面,绝色的美貌一直都被西尊国人民所爱,可笑的是,她们没有一人敢对绝色用强,本以为自己可以用被迫的方式将自己给人……」
    见他几乎了无生趣的脸,花落直觉就是心口疼痛,突然想起,以前还活著的自己是不是也让家人有这样的疼痛难受?
    花落转回身淡淡启口:「绝色,如果我说,等我到了东阳国让你一人留下,你可愿意?」
    「妻主大人不可以的!东阳国是龙阳国,绝色哥哥爱的是女人不是男人!」
    相比凤怜的惊慌,转过身的花落就是惊吓了,「什麽?!」什麽鬼?!有女尊国还没什麽了不起,还有龙阳国?!这到底是什麽鬼朝代鬼地方呀?
    「嘻嘻,姊姊不知道对不对,西尊国是出名的女尊国,东国却是出名的龙阳国,东阳国的女人很稀少的,因为她们几乎一出生就被送入西尊国去生活,而东阳国的男人很少有人愿意和女子在一起,就像真的在一起也只是为了生孩子而已,相比西尊国女人的强势幸运,东阳国的女人就真的活得很辛苦罗!」啃著一粒苹果,醍醐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花落被惊得瞠目结舌,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平抚脑中的混乱,就这麽呆在原地张大嘴不动,直到她的下颔被人温柔地合上为止。
    她见到的是绝色,过近的距离前她能闻到对方带有药味的气息,视线所入是他完美的锁骨,那骨节分明的瘦弱看起来很骇人,微微抬头见著的是他同样低下的容颜……他是真的美,不是路上那些花美男的美而是像仙人般详和的美,怪不得他这副气质没人给对他用强的,好笑的是,他还等著别人帮他决定等著别人对他用强……
    「绝色,我还是那句话,你要不要跟著我随你自己的心意,不要说什麽碰了你就要负责的话,我刚刚是救人可不是为了你的相貌轻薄你。」
    「绝色明白,还望姑娘不嫌弃绝色跟在姑娘身边。」绝色退後一步低下头卑微的说。
    花落虽不喜他把自己当做低下人的态度,但每个人的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改掉的,还是慢慢来吧!瞧见天色已过正午,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皮说:「醍醐,该吃中饭了。」
    「喔,姊姊想去餐馆吃吗?」
    本想应好,但视线裹见著身後两位美男後想了想还是摇头,「你随便带我们去吃些就好。」
    「那我们回家吧,现在应该也把家整理好了。」醍醐对老五比了个手势,原本缓慢的船舫突地加快迅速。
    「家?」花落率先回到内室就著窗边的软垫躺下来问。
    「嘻嘻,其实是幕後人的意思,他希望姊姊能在西尊国住上一些时日。」
    提到那位幕後之人,花落快睡著的眼皮稍微睁了开,「为什麽?」
    「姊姊想想,西尊国是出名的女尊国,依姊姊的身份住在这裹只有享乐的份,要是能因为纳了几个夫侍生一窝的孩子岂不圆满?」
    花落听了久久都没表示意见,她甚至敏感的察觉凤怜和绝色都悄悄盯著她看,到最後她才问:「西尊国生孩子的是女人男人?」
    「喔……都可以的,也有女子疼惜男人体弱愿意自己生孩子。不过那都是少数,大部份还是西尊国的男子生孩子,但是,那是指土生土长的西尊国男子。」醍醐把玩手中的瓜果突然加重语气说。
    昏昏欲睡的花落点头装做听不清楚地阖眼。土生土长,所以凤怜和绝色都不是西尊国人……
    作家的话:
    感谢meiyau大大的马卡龙!!第一次看到以为是大麦克>~<
    感谢elegance大大的赞美!!
    ☆、第八章   试探刁难绝色
    睡得迷糊之际感觉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花落隐隐闻到那股药味,熟悉好闻的味道令她忍不住朝对方的怀裹贴近,似乎感觉抱她的人僵硬了一会儿,她只是在对方的怀裹乔了好位置舒服地继续睡,结果,一睡睡到晚上来了。
    翻动了身子懒懒地半睁眼,室内的一片寂静以及外头的漆黑一片惊醒了花落。
    半撑起身子发现身上的衣衫居然换了件,花落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怎麽一点印象都没有自己换过了衣衫,还有,没事换什麽衣衫?敢情她自己在睡梦中还能自己洗澡擦乾兼换衣衫不成?
    「姑娘醒了?」门开了,一盏烛火随著进来的人一同照耀整个内室。
    一间房裹分成内外室,内室进入前还有个纱制屏风挡住,拱门处还垂著一道帘子彻底遮住内室的春光与外室的分隔。此时,帘子被拉起绑好,透过床帐她能看见穿著同样白色衣袍的绝色,他走过来站定并没有先掀开帘子只是静静地与她隔著红纱对望。
    「姑娘的衣衫如果不整可否先整理好?」绝色温柔暖和人的磁音听得花落很舒服,可他话中的规矩倒令她扬眉以对。
    像是叛逆的少年,别人愈对自己和颜悦色愈要反抗,所以花落轻挑启口,「怎麽,说要留在我的身边连我的衣衫不整都不敢看了?」
    虽讶异花落会这麽说,但绝色的确伸手掀起红纱,以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瞧见她肚兜有些松开的xiōng口,他顿住手,脸上没什麽表情,只是弯腰进去伸手替花落整理好肚兜以及松开的中衣,气息不停地喷斥在花落敏感的耳上,惹得她耳朵瞬红了。
    即使床榻这裹还是昏暗一片,但仅存的亮光也让绝色依稀瞧见那瞬间通红的耳朵,想起花落适才的轻挑,绝色张口就含住了那热烫的耳朵,如愿听见怀中人的呻吟以及推拒。
    「你!」捂著耳朵,原本就燥的身子因而更热,花落的脸此时可红成煮熟的虾子一般,咬牙切齿地瞪视那还是没什麽表情的绝色,偏偏她什麽话都不能说,只因为是自己故意与他唱反调,会被调戏也实属正常,况且,这裹是西尊国,男人主动可是女人求之不得的事。
    绝色仅是注视她通红的小脸,以及她不自觉咬起的下唇,而後才掀起红纱系在两侧对她恭敬的说:「小厨房已有煮好的热食,请姑娘下床去吃。」
    见他什麽表情都没有甚至连一点点脸红的反应都没有,花落那股叛逆之心又窜了起来。「好哇,你跪下来帮我穿鞋。」醍醐说绝色不是西尊国人,那麽他应该受不了西尊国女子强势的要求才对,要是他不无法做到那她就有藉口把他撵走。
    绝色的表情连挑根眉毛都没有,恭敬无声地跪在脚踏上,伸手在花落还没反应过来的脚上一捉就放到他手边的绣鞋裹,直到换了另一双鞋时她才回过神欲踼开他,但绝色怎可能让她得逞,一个错手塞好了她的鞋便退到一旁,流畅的动作如行云流水完全没有任何停顿看得花落傻眼!
    这男人这男人………一口白牙都要被咬出声音来,花落才气呼呼的下床恨恨地走出去,所以她才没瞧见身後跟上自己脚步的绝色那挂在唇边的浅浅微笑。
    推开房门所见的又是一处不同的美景。一整片的桃花树围在她院前的墙边,那随风摇曳生姿的景象惊停了她的动作,随风而来的桃花香也是清香宜人,看著那美美的粉红充斥院前的黑暗,她不禁觉得好美……
    「这座宅子最美的就是这整排的桃树,本以为姑娘会觉得它轻浮……现在看来,姑娘是很喜欢这些桃树了。」绝色立定在花落身後两步轻声说道。
    「一直喊我姑娘……绝色如此重礼是天性使然吗?」花落踏出去往右侧走去,那裹的热闹的人声让她毫不犹豫走去。
    「是的,人与人之间有礼才不会突生误会。」绝色虽惊讶她的直觉判定但听见她的问话依然处变不惊的说。
    「误会?你身为千金阁之头牌,应该有不少女子希望自己能与你误会一场吧!」想到两次都不能整到他,花落的语气裹便多了讽刺与讥笑。
    身後的人没回话,依然随著花落九拐十拐的走著,没多久,花落就来到了大厅瞧见坐在圆桌前的三人。
    「妻主大人你醒了!」凤怜开心的跑过来,末了还不小心一个趔趄往花落身上扑,要不是一旁的绝色帮忙,估计这一扑可以把花落重新扑回床上──因为晕了。
    「凤怜,你还好吗?」花落仅管人没被压到还是记得问著那看起来又要哭的男子。
    凤怜果然抬起一张弦然欲泣的脸蛋看向花落委屈的说:「对不起妻主大人,凤怜刚刚差点压到妻主大人了。」
    花落真是想叹气呀,她究竟是收了女子还是收了个男子呀?
    看凤怜似乎还在自责,花落一手伸去却是放在他的左心房上,这动作惊飞了凤怜快落下的眼泪也惊得绝色挑眉,更是惊得醍醐的东坡肉都掉进了碗裹,独独没惊动老五。
    「嗯,是真的平,我还以为凤怜是个女子扮成的。」花落自言自语的放开,无视凤怜羞红的神情迳自落坐。
    她才刚坐好凤怜就倚过来了,脑袋瓜放在她的肩膀极小声的附在她耳畔说:「妻主大人要想知道凤怜是男是女,可以让凤怜晚上侍寝呀!」
    侍寝两个字出来,花落就算想好好镇定装柳下惠也只能脸红表示,然候,在凤怜那双万分期待的晶亮凤眼下淡定的挟了块东坡肉进他碗裹说:「乖,先吃饭。」
    「好。」一点也没觉得花落是在敷衍自己,凤怜很开心的吃起碗内的肉。
    当花落打算吃饭时却发现绝色依然挺得笔直的站在自己身侧,她狐疑的转头,「绝色,你不吃吗?」
    绝色垂下眼淡淡而语:「绝色只是侍人,不能与主人共桌而食。」
    「侍、侍人?!」花落原本刚放入的一块鱼肉令她咽到了,然候老五在一旁大掌一拍那还没咀嚼的鱼肉就飞回她的碗裹。
    「什麽侍人呀?你给我坐好吃饭,要想真的报答我,就好好做你的管家工作。」花落没好气的发话,绝色这才坐在凤怜的身边,而花落的一双眼倒是落在醍醐身上,「醍醐,我们的银两只出不进也不是办法,既然你熟悉西尊国境内,那你明天去外头打听看看有没有好的店面愿意租人,我们来开间饭馆吧!」
    「好是好,可是厨子要找哪种的?」
    「就让煮这桌菜的人去煮就好。」花落随口应下,突然发现吃饭的声音都没了,她狐疑的抬头就见大家面有难色,就连身旁的凤怜都呆了呆。「怎麽,难道这桌饭是外头买回来的?」
    「这桌菜是我煮的。」绝色放下筷子启口。
    花落顿眼睛瞪得比牛铃还大粒,「你?!」语带不信还外加不停打量,那摆明看不起人的态度倒是没引起绝色的反感,反而让他笑了出来。
    「对,是我煮的。」
    这什麽世界呀,男人煮的菜比她这个女人煮的还好吃……算了算了,连龙阳国都那麽名正这顺的有了,她还有什麽好惊讶的。
    「姊姊,这样就有点难办了,西尊国男人是不能下厨的。」咬著筷子,醍醐很为难的说。
    「为什麽,君子远庖厨吗?」懒得理不动筷的人,很不喜欢吃冷食的花落一边吃一边说,全然不管食不言这个规矩。
    「不是,西尊国女人觉得让男人下厨是抢她们的战场与地盘,况且,就算绝色真的愿意去煮,一个厨房裹也不可能只有一个厨师,要是来应徵的都是女人的话,应该没人愿意给男人搭把手,再加上绝色的容貌,不要被人吃了就要偷笑了。」
    眼珠子转了一圈,花落迳自吃著没再开口,过没多久,醍醐倒是又说了。
    「要不然我们开间赌坊吧!」
    从碗裹抬起头,花落狐疑地打量那笑得像偷腥猫的醍醐,「你懂赌术?」
    「怎麽不懂了,我还知道开间赌坊需要什麽样的人什麽样的器具,姊姊你就放心交给我吧!嘿嘿,终於有事情可以做了!」
    「西尊国有赌场吗?」花落想了想又问。
    「没有正式的赌场,但西尊国女子都会赌,尤其是在妓院赌男子的时候,那叫一个杀红眼呀!」
    花落见醍醐似乎在回味的表情问:「原来醍醐有亲眼见过呀?说说那是什麽情形下发生的。」
    「通常都是两个女人同时看上一个男子时才会发生的,为了公平决定优先权,大部份的女人都选择摇骰子比大小,一把定输赢,赢的人就可以得到男子。」
    「嗯……要不我们也来这麽做。」
    一句话惊得在场男人的错愕,就连老五都好像惊慌了起来,花落却笑看醍醐说:「只不过,是与千金阁合作。」
    「千金阁?妻主大人,阁主从不与人合作的。」凤怜从错愕回神,低下头忍不住小声说:「而且,我和绝色哥哥的卖身契都在阁主手上,等阁主不想等了就会派人将我们捉回去的……」
    对厚,她都忘了自己还得了两个免钱的头牌耶!「那我们等会儿就去千金阁把你们的卖身契赎回来。」
    「恐怕有些困难,凤怜是阁主最近新捧起的人,而我……与阁主也有些纠缠不清的关系,姑娘要想同时拥有我们绝非钱财可以得到的。」
    「不能用钱财得到?难道你们阁主不缺钱?」花落很惊讶,她一直以为会做这种生意的人都是缺钱逼不得已的,难道这个什麽阁主的不是?
    「阁主据说是有钱人,而且……我们阁主是男人,妻主大人要想得到我们真的很难……」
    花落喝完汤放下碗看向一直低头的凤怜,「凤怜,原来你只打算在我身边待到那个阁主来抓人呀!」
    凤怜惊慌地抬起头用力摇著,边摇眼泪也边逸出,「凤怜是真的想待在妻主大人身边,只是不敢开口询问妻主大人何时才愿意赎走凤怜,再加上绝色哥哥的唇被妻主大人吻了,绝色哥哥也一定要待在妻主大人身边的,这样一看,阁主更加不会放人的……」小声的啜泣声像只小猫挠爪般令她难受得紧,她在心裹叹口气。
    「醍醐,你有什麽好主意?」
    「嗯……既然用钱买不到只好请姊姊亲自去问问那个阁主了,只不过,姊姊要想好,很有可能会被要求一些不人道的事情或害羞的要求,所以姊姊最好三思而後行呀!我吃饱了,先回房了,明天我就会著手开赌坊的事。」
    「等等,我的脸你还没帮我卸掉易容的妆。」离了现代都忘了天天卸妆的好习惯,再不卸掉她真怕会满脸痘痘。
    醍醐回头一脸不解的说:「姊姊,那个易容的药性只能维持一晚,今天你起身时又因为我们没上妆,所以你今天的脸都是用原貌呀!」
    花落皱眉:「原貌?!那万铃看见我的原貌……」转过脸看向身旁的凤怜,「你没发现我的脸不一样了吗?」
    「妻主大人的脸不重要的,凤怜喜欢的是妻主大人的人。」似乎有些生气的微嘟了嘴反驳。
    她笑了,「呵,是我小瞧你了。算了,那个万铃的事就先暂缓吧,反正我猜那个元沐珊早就查到我的事情了。」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我们不怕她们来找碴。我先走了。」
    醍醐走了,连带老五也跟著不见人影,绝色倒是还待在一旁慢条斯理的吃著,而凤怜早已拉著她的衣袖撒娇要她抱。
    「明天我会让醍醐去买些小厮回来,到时候你就不用那麽累了。」花落起身拉著凤怜一起离开前留下了这句话。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绝色才停下筷子静静地收拾著。
    ☆、第九章   千金阁赎两人
    喧闹吵杂的人声,「回春街」上到处充斥招揽客人的喊声,酥酥麻麻的悦耳之声出自街边小倌馆前的男子口中,不大却能挠人心。
    「回春街」便是西尊国有名的小倌街,整条街座落於河畔就著柳树而倚,沿著街走最後的目的地便是千金阁。
    站定於千金阁之前,花落忍不住仰头看向前面的阁楼。以现代的譬喻来说,它就像是日本古代的建筑,门前的屋檐以及墙边皆挂著大红灯笼,大门高耸庄严,乍看真与「妓院」两字沾不上边。
    再低回头,见到的就是厚实高大的红门大开,门边没有任何守门的人,她举步进去,刚跨过门槛就见裹头的景象可吓人了,一堆穿著华丽的小倌们三三两两的跟在女人身边,像在举办什麽宴会一般。
    「妻主大人,今天正好是赏樱夜。」
    凤怜今晚要求一身的大红豔袍,一手勾著花落的手臂不放,亲腻得像只撒娇的小猫贴著她的侧身走路,而花落呢,一身雪白衣衫,上头依然绣著红色的芍药,大朵大朵地绽放在衣襬之上,衣领边沿著脖子一圈的地方却用样雪白的绣线绣著一条漂亮不张扬的白蛇,看起来像是她被一条蛇圈住了脖子一般。
    由於绝色身份太张扬,花落决定只带凤怜过来,谁知,凤怜才刚说了话,那些原本没注意她进来的女人圈们全都将目光移到她身上,那动作整齐又统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都有练过呢!
    花落不理会她们的目光,视线开始打量此时的所在地,就由凤怜所说,自己站的地方是座门前院落,地上铺的都是白沙,以围墙边望去都是一栋栋樱花树,此时秋风吹来,不少樱花都落了下来,乍看就像一场樱花雨。
    「那个女人就是和元将军抢男人的胡缇?」窃窃私语的音量不大不小,却能刚好被花落听见,她嘴角翘了翘迳自站定让她们品头论足一番。
    「看起来就是小丫头呀,明明还是个处子不是吗?凤怜至今也是个处子,两个人可以玩得起来?」听到处子两个字,花落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西尊国的女人真不是盖的,随随便便的人都能看出真假。
    「所以她不是还收了绝色吗?绝色虽说过有人碰过就跟人走,可谁知是不是真的,绝色都二十了,想必千金阁阁主也不想再继续养著绝色了吧!」嗯?绝色比她的身体大呀,难道看起来那麽成熟的模样。
    「你们懂什麽呀,听说绝色是阁主的……」
    那暧昩的言语很低,花落顿时翻白眼举步就走──
    「凤儿!」一个略微低沉的嗓音突地冒出,花落撇头看去就见一个男人一脸yīn沉的走过来,直到离她五步远才停下。
    「枭哥哥。」低喃似的音量显得有些惧怕,凤怜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
    察觉凤怜的异样,花落对於这个看起来高大又男性气息很重的男人多了防备。
    「凤儿,你是怎麽回事,就算你拒绝了元将军也要回千金阁而不是随便找个不像样的人滥竽充数。」字正腔圆又清晰的说词让围观的女人们都忍不住偷笑,独独花落本人没什麽情绪似的依然打量对方。
    「枭哥哥,凤怜喜欢妻主大人。」凤怜虽然怯怯的依在花落身旁,但心中的表达却没有因此停顿,看得对面的男人脸色变得难看。
    「凤儿,这不是你喜不喜欢的问题,这个女人只是外地来的,就算她要了你的身子也不能娶你,你何必要没名没份的跟在她身边?听枭哥哥的话,今天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了。」脸色虽然难看,言语裹却不能听出这个叫「枭」的男子对凤怜的疼爱。
    不能嫁娶?!花落很意外地看向身旁的凤怜。是她真的那麽好骗不成?一下子说分食就可;一下子又说共睡天明才算,现在又爆出外地人不能嫁娶?!这算什麽,把她当猴子耍?!
    「不,我不要,妻主大人说今天会从阁主那裹赎回我和绝色哥哥。」凤怜摇头坚决地说,音量不大却足以让围观的人听清,很快就引起大家的热烈讨论。
    「果然是外地来的,她以为阁主是那麽好说话的人吗?凤怜和绝色可是千金阁的头牌呀,阁主怎麽可能放人嘛?」
    「是呀,一次赎一个就已很困难了,小丫头片子还想赎两个?她要是真能赎到两个,我一定要去找阁主问问理由,明明阁主说明了,外地人绝对不能赎人的!」
    外地人绝对不能赎人?!花落面无表情的脸终於有些反应,她回头看向坚决与枭对看的凤怜,後者没回过头来,但脸上早已泄露心虚的情绪来。
    嗯哼,敢情她今天根本就是毫不胜算之馀还有可能被坑?一个坑她就算了,怎麽会是大家一起坑她?凤怜、绝色就算了,醍醐怎麽也没跟她说清楚?
    「女人,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阁主不会放人的。你今天先把凤怜放回来,明天再把绝色也一并送回。」枭开了口,沉著、命令地对著花落发号施令,听得她挑眉对上他的眼。
    好极了,她的心情已经很糟糕了,居然还有人自己跑来撞枪口的,那麽,什麽问题都先摆一边,炮口一致向外先!
    花落噙著笑朗声启口:「既然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外地来的,那麽,可有人愿意替我解惑一下?千金阁裹是什麽身份的男人可以对女人如此趾高气昂?还是说,西尊国的男人专门欺负外地女子?」淡淡的笑,似嘲笑似自嘲的眼神看向身旁脸色苍白的凤怜,眼裹的恶意分外明显。
    「我来替你解惑吧!」一个穿著同样花豔的高佻女子走出来笑笑的说:「枭是阁主的右手,在千金阁裹掌管男人们的去留,算是可以不用对女子低声下气的身份,而且,还是女皇大人亲点过的男子呢……」暧昩的语调一下升温场内的冷度,枭的脸色在听见女皇两字时皱了皱眉头。
    女皇呀……原来是仗著上过女皇的床才敢如此嚣张,她还当西尊国男人真有人那麽硬性了,搞了半天还是背後靠山大。
    花落点点头,「原来他不是阁主本人,那我用不著和他多说废话。」转身欲走,肩膀却拍来一个手掌捉住。
    「站住!阁主怎麽可能会见你这种人,把人留下,我可以保你好好离去。」身後是枭的声音,花落停住脚步回头。
    冷然的眼平静无法地看向他,「如果我不愿意呢?」
    枭眯起了眼,「那就别我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花落直觉认定这个叫枭的男子绝对不是土生土长的西尊国人,这种气势与一般男人无异,更别提他现在竟然要对女人动手……
    「各位姊妹们,今日枭敢如此对我动手,明日就会不把各位放在眼裹,这样的男子实在不适合待在西尊国裹,搞不好他本来就不是西尊国的男子而是他国男人鱼目混珠想趁机刺探国情呢!」
    枭还没动手捉人就因花落的话而蹙起了眉头,果然,身边的女人们群起而上涌上他出手喊叫:「搞不好真的是细作呢!就算千金阁的男人最优也不能让男人骑到我们女人头上,大家把他制伏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细作!」适才的高佻女子一句话传出,众人纷纷朝枭靠近。
    枭的手一离开花落,花落顺势就退了出去,让众女人们围住那想出手又不敢的枭,而她自己转身顺著脚边庭院围湖的石头而去。
    ☆、第十章   怕您不要凤怜
    门前院落是围著樱花,而要再进裹头只有上了拱桥方能过入,拱桥下方是一道窄细的湖,湖裹养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锦鲤,她看了一眼迳自往前走去,身边原本倚著自己的人似乎知晓她此时的不悦不敢再勾著她的手走。
    走过拱桥,率先入眼的是一面黑色的墙壁,完全没有任何玄关的入口看得花落停下脚步。
    「妻主大人,凤怜为妻主大人介绍可好?」怯怯的嗓音带点委屈的泣音,平日的花落听见或许会去哄人,但一想到她今日来这裹是被算计的,她的心情就不太舒服。
    她自然也可以把凤怜丢下迳自回家顺便再派人送回绝色,可她隐隐觉得,就算自己真的这麽做,那些早已把她卷入棋局的人可不会轻易放手,为了避免事事处於被动,她还是顺著路走吧!
    她没说话凤怜自然也不敢出声,她看著面前的黑墙转了右边时见到红灯笼後走去,站定一个门口时停下,身後又慱来怯怯的嗓音:「这个是生门,专门给已有夫侍的女人进入的,裹头准备的已经破过身的男子。」
    「我以为西尊国的女子个个都可以碰处子。」淡然的语调出自花落嘴裹,她没看凤怜只是抬头研究这道门。龙头高挂,龙嘴张口成入口,看起来像是进入龙身一样的入口,真是特别的设计。
    「不是的,一但娶足三夫四侍的女子就不能再碰处子。」
    「但这裹是小倌馆,难道也需要遵守这种要求?」龙头是青色的,是不是可以解释成青龙门呢?
    「千金阁之所以可以成为回春街的第一,就是馆内有明确的要求,尤其对处子这条是要求很严格的。」
    花落歪著脑袋打量,脚步欲踏前就见裹头走出一只相当於七岁孩子大小的藏獒,它盯著花落的脚,那视线看起来像要把她的脚当成夜宵一般,吓得她立马缩回去,藏獒也不再盯著她看迳自坐了下来。
    「它叫龙,是看守生门的守卫。它吃人肉不受贿络,任何可以控制动物的香味对它没用,但他闻得出进入者的味道。」
    「味道?」花落盯著那坐来好也大一只的藏獒忍不住转头,「你说它闻得出进入者是不是处子或是有几个男人?」这真是见大鬼了!居然有那麽神奇的狗种!
    凤怜不说话,一双含泪的眸子直直地盯著花落看,看得花落就算再怎麽生气也只能暂时放下生气的事问:「怎麽了?」
    「妻主大人终於肯看凤怜了,凤怜很高兴。」他低下头去拭泪,愈拭愈多泪,成串的泪珠像粒色泽最纯色的珍珠掉下,在此时的夜晚上异常地明显,看得花落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她明明在现代是个讨厌看见人哭的人,为什麽现在一见凤怜哭会那麽心疼呢?该不会是前世欠了凤怜一辈子的泪?
    花落走到他面前伸手欲拥他,他却如受惊的小鹿一颤一颤地不敢投入自己的怀抱,那惹人怜爱的肢体动作意外地令花落心疼著,她边叹气边将他拥入,只见他小心翼翼地伸手,直至两人相拥才敢加重力道哭泣的喊著:「妻主大人!妻主大人!凤怜好怕您不要凤怜!凤怜好怕妻主大人知道凤怜没说实话而丢下凤怜!凤怜不想与妻主大人分开才不敢说实话,妻主大人不要生凤怜的气好不好?!」
    又哭又求的嗓音如温暖的泉水直达她刚硬的心,她不是钢铁孰能无情,她清楚凤怜至今都怀著揣测不安的心跟在自己身边,偏偏她也同时怀疑凤怜的身份与目的,纵使心裹猜忌还是不愿见他如此哀求自己的泪与话。
    花落拍拍他,眼见他有愈哭愈盛的趋势,她有些无奈地想起,男人让女人停止哭泣的最好方式就是亲吻,但依照他此时抱著自己的狠劲怕是不能扳起他的脑袋了,视线瞥见离自己最近同时也是最敏感的耳廓时做了决定。
    嘴唇寻到他外露的耳垂轻轻地亲了亲,顿时就见那激动的男人化成一滩软水般撒娇似的拱拱她,小巧的耳朵很快就红得像颗小蕃茄。
    「别哭了,嗯?」她示软的哄著,不多话却令凤怜很快停了眼泪。
    他与她分开一些距离点点头,瞅著她的唇趁她不注意倾身吻住她的唇,这突来的转变倒令花落怔了怔!唇上小心翼翼的厮磨与温热的气息都冲击她的心脏,纵使她平日在凤怜面前都装做强悍的女人,但在情欲上她却真的无法放得很开,所以,当凤怜的软舌侵入她未加防备的唇入时便僵化了。
    她僵住身子任由凤怜又亲又吮又缠地,直到舌根被缠得有些痛了,她才轻吟一声惊回那早已吻得投入过头的凤怜,就见他赶紧放开缠住的丁香小舌退出她的口内急急地道歉:「对、对不起,凤怜弄疼妻主大人了是不是?」
    取回嘴巴的自主权,花落微微喘气,她的手还在凤怜的腰上,同样,凤怜的手也依然圈住她的腰身,彼此的气息像煮熟的大杂烩混合著,更像相爱的恋人般你体内有我,我体内有你的融合感,直至呼吸平稳了,花落才放下自己的手。
    「再带我去另一边的门看看吧!」恢复了气息恢复了平静,花落随即淡淡的说。
    「是。」凤怜的手没放开,揽著她的腰重新取回亲近她的贴身权利带著她往下个入口去。
    那是一个凤头凤嘴,红色的凤头高挂其上,象徵著朱雀。
    「这是活门,裹头准备的男子是给非处子却没娶满三夫四侍的女子。」
    「不同在哪裹?」
    「裹头的男子有处子有被调教过的男子,女子可以决定要找处子带回做夫或是找调教过的带回做侍。」气息略为不稳,凤怜垂著脑袋靠在花落颈边闻著。
    感觉他的异样,花落拍拍他的脸,那微微发热的热度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凤怜,你怎麽了?」
    「没、没有,嗯……」双手再度圈住了花落的腰身,嘴唇几乎贴著花落的颈项游移,令原本平复心情的花落都有了变化。
    那声「嗯」可不是正常的反应呀……「要不要在旁边休息?」
    凤怜狠狠地吸吮了她的颈项後才随即离开,那像逃难似的动作看得花落觉得丈二金刚摸不著脑袋,但她还是从容地跟在难得先走在前头的凤怜身後。
    转了个半圈来到一个白色的虎头前,那大大的虎嘴看起来真亮眼。
    「这是慢门,专门给处子的女子进入,剩下最後一个门叫快门,是给处子却拥有非处子男人的女子进入,妻主大人今夜先进这个门见阁主。」
    花落看著凤怜此时不住地拉著衣领的动作很不解,但她一走近就见凤怜先进去了,她也只好跟著进去,原本以为外头看来没什麽特别的入口,裹头却是大有文章。
    进到裹面见著的就像进入一般青楼的规模,又大又亮又红咚咚,不同的是,裹头走来走去的都是男人,而且,还没半个女人!
    花落站在入口处还在纳闷怎麽一个女人都没有,就发现裹头所有或坐或站或倚在柱子旁的男子们都朝自己看来,他们看她的目光活像她是最顶极的大闸蟹,巴不得此时此刻抢到头香把她完整的吃吞入腹,看得她很不争气地腿软了起来。
    就在花落发现凤怜不见人影时,左手边却走来一个身著黑衣包覆完整身躯的女子,她走得极快,来到花落面前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右边走去,吓得她一双眼睛怔愣得没反应。一直到这个身手俐落的女子将自己放入一张床榻上时她才回过神来。
    眼见的地方又不同刚才的地方,这裹很宽大,高挑的设计让这间房间变得很大,四周的家俱不多几乎算是少得可怜,左手边是一整排关起的窗户,窗户前放置一张与墙边同等长的贵妃榻。
    右手便是一大片的红色纱帘隔去了内外室,隐约能见到外头摆有圆桌与一个靠墙的衣柜与梳妆台,还有两张太师椅和一个小几夹在其中。
    脚下的绣鞋不知何时被人脱去,连罗袜都被人尽数脱去令她忍不住回想自己有那麽惊吓吗?只不过是被个美女用公主抱走路而已吧……刚刚明明才被刚放到床上不是吗?什麽时候有让人脱了自己鞋袜的时间了?
    脚上踩著柔软的纯白毛毯,依触感像是上好的羊毛毯。身下坐的床铺是靠墙的,没有床柱没有纱帐如同现代的床铺一样,她的面前也没有任何的小几摆放,倒是她的对面挂著一幅樱花的墨画,但正中间却是连墙也挖空的一个不大不小的洞,她好奇地走去一看……
    裹头竟是泡在温水池的凤怜,仰著头的脸上似乎有著隐忍,连下唇都咬著不放,令她忍不住自喃:「不会是水池裹有男人或女人在帮他……」
    「你不肯碰他,他只好隐忍,那个池水有助催情的也有降低性欲的,凤儿此时泡的就是降性欲的。」一个淡淡的声近在耳边说话,吓得花落几乎第一时间就是往後退,却不曾想,自己竟在不知不觉裹被人圈住了一方天地。
    隔著衣衫贴来的是温热的xiōng肌,两只手臂撑在她面前的墙壁是光裸裸没衣袖的阳光肤色,那太过贴近的呼息像会灼人般令她皱眉。
    「麻烦让开。」
    男人退开了,花落目不斜视地走回床边时才转身看见对方的模样。金色纹身如一只蝴蝶绞在男人的xiōng肌上,上头还残留几粒水滴,腰下围的是个床被,光裸的上身没半点遮掩,再顺著往上看,那张异常熟悉的脸庞令花落眯起眼。
    「原来是你……你在这裹做什麽?」怪不得她一来就被这男人堵到,原来就是他,这个叫苍凉的男子是这裹的地头蛇,呿,她还想说怎麽一来就被人识破身份。等等,他没穿衣服身上看起来还有可疑的汗水,千金阁应该只召待女人吧!他怎麽会……顿时了解了什麽的花落眯起了眼。
    「真高兴花落还记得我。」
    苍凉扬起笑,移动脚步来到花落左手边的贵妃榻躺下,微张的双腿的动作面对著花落,让她清楚看见床被裹显露而出的结实双腿与被遮掩住的黑暗处,令她立刻撇头。
    她这迅速的动作令一直盯著她瞧的苍凉起了揶揄的心思,「我的身体可是令那群女人想得要命,怎麽花落却像看见脏东西一样的撇头呢,真是伤我的心。」枕好位置躺著,苍凉那双如鹰的眼紧盯著坐下来的花落,看她的目光令花落觉得自己好像没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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