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别跟我索讨爱
「夫人这话说的不好,绝色公子明明身子不好还帮夫人打理这麽大的宅院,难道夫人对绝色公子一点也不感激吗?」一个身著紫色素衫的女子走来,炯炯有神的双瞳直盯著花落说。
「终於肯出来啦,我都觉得自己说到口乾了。」花落笑咪咪地说,听得女子一愣。
「姊姊,我去帮你拿喝的。」醍醐知道花落是要他离开连忙走人。
「……夫人知晓紫月在偷听?」紫月低下头微微不确定的问。
花落伸著懒腰,「我呀,什麽都不大会,独独两个耳朵很灵敏,这该听不该听的,总会被我听得一清二楚。我老早就听见你走来又停下的脚步声,所以想试试你要听到什麽时候以及什麽地步才会出现,既然你一出口就是为了绝色抱不平,就代表你也是叶知秋送来照顾绝色的吧!」
紫月有些发怔,旋即又猜到陶花落很可能是误以为绝色是公子派来的手下後才附和,「是,公子派紫月来照顾绝色公子。」
花落点点头,「那很好,我这人不大会照顾人,有你在他身边照顾也好,省得他身子不好还那麽Cāo劳。至於你说的感激,我感激的方式就是走之前把这宅子和赌坊交由他傍身,也算让他好好待在西尊国的交待。」
紫月蹙眉,「夫人,你不晓得公子的心意吗?」
花落莫名其妙的看著她,「心意?什麽心意?」紫月总不会告诉她,叶知秋送个男人来是要她把人家吃掉吧?
紫月忍不住拧眉,「夫人不知绝色公子喜欢夫人吗?」公子没向陶花落告白吗?可她明明听说绝色主动对陶花落「出手」了呀!
花落眨眨眼睛,「紫月,说真的,我不是绝色肚子裹的蛔虫,他不说出口我绝对不晓得他在想什麽,再说了,我和他相处的时间,五根手指头都数得出来,那麽短的时间裹,不用说出来就会知道对方喜欢我吗?你也太高估我了吧!」
见陶花落冷淡的神情,紫月咬了下唇忍不住脱口:「绝色公子不是碰了夫人的身子吗?」
紫月这话一出差点令花落的口水咽到!
「呃……你是什麽时候来府裹的?」天呀,到底早上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呀?不对呀,她到现在除了紫月还没看见其他奴仆,难道是绝色自己和紫月说的?!这不可能呀,绝色看起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冰山,估计就算有人主动到他身边打听也不大可能理人,更别提是主动把这种隐私的事情说出口……
「今天早上刚来时,正好见著夫人被公子抱出温池。」其实她人才刚来,是公子藏在府裹的暗卫对她八卦说的,但为了逼真一点,她就说谎说自己亲眼见到的。
花落忍不住揉揉眉心一脸的无言。真是标准的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紫月观察陶花落的态度把自己刚刚偷听到的事情前後融和过开口:「夫人,请不要嫌紫月多话,绝色公子或许跟在夫人身边那麽突兀,但他只是担心夫人身旁会有什麽不好的人存在而已,并不如夫人所说真的对夫人有什麽图谋。」
放下手,花落定定看著月光下的紫月,那成熟的表情以及不会太过张扬的脸蛋,浑身散发稳重的气息看来,这个姑娘应该原本是叶知秋身边的贴身侍女才对。一想到绝色那毫无反应的物什,再联想苍凉说叶知秋不能让女人受孕的话,她眯起眼双手环xiōng。
「你看起来应该是叶知秋身边的贴身女侍才对,为什麽他会派你来照顾绝色?说实话,别骗我。」要说之前绝色没对她「出手」是打算照顾她,那他现在的「出手」又是为了哪椿?回想起来,他「出手」时正好是她说生孩子的事情,这算不算叶知秋心中最期望的事?
紫月被质疑时立刻低下头装做什麽都不知道的回答,「夫人误会了,公子只是因为我先前就是照顾绝色公子才将我派来的。」她的确是长年待在公子身边的人,之前是叶知秋「公子」,现在是绝色「公子」,都是公子都是同一个人,她也不算说谎。
花落挑挑眉,神情裹似乎多了一种洞悉的目光,看得紫月暗自担心自己是否露出了马脚。
「你家公子也是有所图的,只是他图的东西……」她暂时不想给。「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夫人,紫月忘了说,绝色和凤怜两位公子都在等夫人回房。」
花落原本打算去别的客房睡的想法因此打断,该来的总会来,她总不可能天天都躲著他们,正所谓抬头不见低头见,唉……
「知道了,你去休息吧!」花落转回自己院落的方向朝身後的紫月挥挥手叮咛道。
果不其然,当花落一脚踏进自己的院落时就看见坐在阶梯上的凤怜,乍看之下,要不是他身後的古房太真实,她真以为自己看见男人等女人回家的现代时装剧呢!
她微微地回神过来,脚步早已来到凤怜面前与他对看。
凤怜痴痴的目光看得花落很不好意思,突然让她觉得自己就跟和处女上床想抛弃对方的渣男一样,这真是不舒服……
「很晚了,你回房吧!」花落撇头避开他太过灼热的注视淡淡启口。
凤怜低下头轻声启口,「妻主大人是不是知道凤怜欺骗妻主大人的事了?」
花落不语,凝重的气氛胶著於两人之间,凤怜无声垂泪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花落的眼角裹自然看见凤怜掉泪的模样,心裹著实心软却没有那麽急忙要替他拭泪的冲动,她觉得,就是她表现出太多疼惜他的动作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是个好摆布的人。
而凤怜左右等不到平时都会得到的疼惜,知道自己这次当真是过了,「妻主大人,凤怜懂了妻主大人的意思了。」凤怜起身,低著头任由眼泪落下慢慢与花落擦身而过。
那哀伤的情绪在经过的同时也如求救般伸手抚上了花落的耳旁,但纵使如此,她还是没开口更没留人,直至身後再无人声时才闭了闭双眼重新睁开进房,一进去房内就见绝色枕在她外室的床边似乎在打瞌睡。
她来到他的面前轻推他,他倏地醒来,面色有些憔悴,眼窝下还有些青黑,看得花落皱眉。「怎麽不回房好好休息?」
「我在等你。」瞥见没见到她身後有他人问:「凤怜呢?」
「回房了吧,你也可以回去了。」花落转身,左手手腕却被绝色抓住。
「你对他说了什麽?」
背对他的花落面无表情回答:「什麽都没说。」想挣脱他的大掌却遭他握得更紧,惹得她蹙眉转回头却见他的脸比她的还臭。
「你是不是听见早上我说凤怜设计你的事情?」
花落冷笑一声,「哼,我还以为是你故意说给我听的,怎麽,现在换我不理凤怜了,你反而要帮他打抱不平?你会不会太虚伪了一点?」花落缩回手淡淡地瞥他一眼走向床铺,身後旋即跟来沉重的脚步声时令她皱眉。
「凤怜已经是你的人,要是他失去你的宠爱将无法待在这个府裹,他一个妓子除了回到千金阁什麽地方都没得去!我还以为你是抱持多少怜惜他才愿意把身子给他。」绝色有些激动捉住花落的手臂强制扳回她的身体皱眉说。
仰头看著此时比自己还高出一个头的绝色,花落的面无表情令他看得很难过。他以为,纵使她真被季怜春所伤也还保持那一颗纯净的心,但为什麽她突然就变了?
「嗯……看样子大家都看得出我是因为怜惜才让凤怜跟在自己身边,而凤怜也亲身感受到才会那麽做。我曾经说过,这世间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以凤怜图的,绝对不止我的身体那麽简单,他敢设计我一次,难道就不会设计我第二次、第三次?他会的,因为他与苍凉都是绝云山分家的人,甚至,就是苍凉派他到我身边的呢!
就像你也是叶知秋派来的一样,不过你或许不是为了我的身体而来,所以我暂时还不会对你有任何不悦,但有件事要提醒你,我不想当你或凤怜的女人,那种谈情说爱的感情最好不要在我身上找,对我来说,爱情只是什麽都没用的东西,我被骗一次上当一次,就不会再傻傻的陷进去。」
绝色在她过於冷然的口气裹松了手,花落重新转身脱衣又说:「我可以让你选择,如果你是想要我的爱,那你最好离开,我不要,也不愿,再把爱……给任何一个对我有所图的男人。请离开,我要睡了。」
绝色怔怔地看著她拉下纱帐背著身躺在床榻上後久久不语,之後才拖著略微疲惫的身子离开花落的房间,迎面而来的紫月恭敬地守在一边,直到他越过她身前才慢慢跟上。
就著月色散步般走回院落,绝色没发现凤怜的房内有烛火,他回头,紫月看了一眼才说:「暗卫说他一个人出去了,跟了一段路发现他回去千金阁。跟踪的人还见到苍凉身旁的枭带著他进阁裹了。主子待在千金阁这段时间裹是否查出千金阁真正的主人了?」
两人经过凤怜的院子回到绝色的院落,紫月的问话令绝色摇头,「要不是苍凉藏得太好,就是对方本事的确很高……苍凉那夥人裹,应该有人是属於军师的身份。」
「分家的人没有倾巢而出,似乎只有苍凉带的人出来,那些人裹有一个是他的哥哥。」
「哥哥?」绝色坐在院内的石椅上接过紫月奉上的热茶,「苍凉的哥哥我没有印象。」
「是个很沉静的人,不特别去注意绝对会将此人遗忘。」
「你见过?」
「曾有一面之缘,但看得不甚清楚,连脸长什麽样貌都无法记起,只知道是个平凡无奇的长相。」
「平凡无奇很可能是易容,说不定他与我都将最真实的长相展露……那些人出来就待在千金阁?」
「是,并无一人离开去做别的。」
「那麽,去查查苍凉哥哥的事,或许,那人就在千金阁裹头……」指尖轻敲桌面,绝色有些沉思的说。
紫月看了主子的脸色忍不住问:「主子,太过思虑对身子不好。既然她愿意为主子──」
绝色举手阻止紫月说下去摇头,「刚刚和她的对话听起来,她把被受伤的心藏得太深,就算她真的愿意也只是因为还叶知秋这一路上的钱财照顾罢了。」
紫月思绪一向敏感,一听绝色那苦涩的言词时忍不住瞪大眼,「主子对她……」
绝色仰头看著明亮的月光没回答,但他的心裹早已有了答案。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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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先动心是输家
「姊姊,你听说了吗?」
今早的天气异常凉爽,外头yīn云不断飞来飞去,似乎在选择一个好地方好下起大雨,拜这些yīn云引来的凉风,室内顿时不再闷热不堪,令原本昏昏欲睡的花落稍稍清醒一些,耳边传来醍醐的问话她才睁开眼看去。
「什麽?」
现在是中午了,花落、醍醐和绝色三个人待在花落的房内吃午膳,原本早上的闷热让她从早上就未进食,直到正午的yīn云飘来稍稍解缓身体的燥热後,花落才有了说话的欲望,而她这样反常的态度令一旁的绝色有些担心。
「姊姊,你是不是觉得懒懒的又很想吐更想吃酸的?」醍醐显然与绝色有共同的担心,只不过他很直接的问出口。
花落面色不改的回答:「醍醐,女人有孕的反应不可能那麽快,所以我此时只是因为天气闷热所致,跟怀孕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刚刚说什麽?」
听见花落的回答太过熟稔,一群人的表情都很古怪,直到紫月忍不住脱口:「夫人怎麽说得很有经验的样子?」
「嗯,因为我以前生过。」闭著眼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回答,等到她回想起自己说了什麽话时才改口:「是听过,口误了。」呼……吓死人了,她怎麽应得那麽顺咧?
「呼……姊姊你吓到我了啦!」醍醐最先反应过来说。
「呵,我也吓到了。」绝色淡淡的应声但心裹却十分在意。他不信花落说的话是口误,那口气太顺太自然,极有可能是真的,但他明明算她出现至今没有任何遗漏,为何她会那麽说?
「姊姊,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听见一个怪事。那些街上的女人都在说,凤怜回千金阁了。」
花落睁开眼,视线裹只有自己放在桌上不动的手背,眼睛眨了几次才想起该开口:「然候?」回去了呀……想想也是呢,他原本就是在千金阁生存的人,被她那麽对待,他也没脸继续待在自己身边才是。
「然候呀,她们都去千金阁看他,还有人说好不容易花了上万银进去却什麽都没碰到还被吐了一身。」
「怎麽回事?」绝色拧眉,放下筷子问。
一边吃一边说,醍醐咽下一口汤才说:「那个进去的女人说,凤怜一直在喝酒,喝得有人近身吃他豆腐都不知道,可当那女人想硬上的时候,凤怜又把对方吐了一身秽物,气得那女人原本要喊官抓人呢!」
「抓人?」花落回神过来反问。
「是呀,那女人是这裹的县太爷呀!不过,苍凉出面调停时送了对方一个美男还退了钱後,那女人就喜滋滋的回家了。」
花落嗤笑,「哼,苍凉果然是个会做生意的,和作官的打好交道,就算将来有人死在千金阁裹都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他倒挺聪明的。」
绝色看向花落,眼裹有些讶然。「为什麽……可以做到那样?」
「因为官商勾结,一旦与官勾结自然成了官的一份子,到时候,官官相护就没什麽了不起的,所以,做生意的,只要能与作官的勾在一起,干了什麽坏事都有人替你遮掩,要是正好远在皇都之外,天高皇帝远,要做什麽坏事就更容易了。」面前的饭碗裹还盛著等凉下的稀饭,但花落却因为凤怜的消息而失了胃口,手指捉来一旁的小酒杯忍不住玩了起来。
「喔……姊姊,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开的赌坊也需要和县太爷打交道吗?」醍醐咬著筷子忍不住问。
支手撑著脑袋,花落反倒摇头,「赌坊的勾结最好是与黑道,因为好赌的人十个有九个是输不起又赖皮的,这时候就需要会打会赶的黑道人士帮忙处理。不过……你的身份难道还顾不了一家小赌坊?」她撇过头意有所指的反问。
「呃……」醍醐难得的说不出话来,眼裹晃过的心虚看得花落敏感地皱眉。
「你有事瞒我?」这小子,还说没企图,这麽快就露出马脚。
「呃……」醍醐很不自在的放下筷和手中的碗,那心虚到不行的态度真让花落惊讶。
「你说吧,我不会怪你的。」真意外,她还当醍醐是最让她省心的呢!
醍醐低著小小声的说:「姊姊,其实那间赌坊不小的……」
「不小?」花落还是有听没有懂。
「就是……它其实规格和千金阁是同等大小。」
一时间,别说花落了,就连吃饭吃得好好的绝色都放下筷子挑眉了。
一时之间有些忘记千金阁长什麽样的花落愣是没反应过来,倒是绝色先开口了。「你把赌坊盖得与千金阁同样大小与内容?」
「是、是呀……」醍醐缩著肩,他真觉得坐自己对面的绝色那眼神跟吃人没什麽两样了。
绝色好看的眉毛拧起,「那要花费多少金钱?」
「喔这个不用担心的,我几个兄弟姊妹都有帮忙,还说等赌坊开了会来替我撑场面,到时候肯定会把声势造得非常号大,而且我的三姊姊还说会帮我跟苍凉谈好男人的合作,到时候呀──」
「喔,原来你都做好了。」
凉凉的一句话顿时浇熄醍醐的满腔热血,就见他低著头像犯错的孩子怯怯的启口:「姊姊生我的气了吗?」
睇了一眼过去,花落笑了笑伸掌揉揉他的小脑袋,「跟你开玩笑呢,我很高兴,我身边的男人不管老的小的都很有作为,代表我可以不用发愁你们的将来,这样挺好的。」花落的话听在绝色耳裹异常的刺耳,他看向她始终没撇向自己的脸有些猜忌。
「嘻嘻,姊姊没生我的气就好。姊姊不用担心,因为西尊国没有人能跟千金阁合作,那间赌坊绝对可以称霸西尊国!」醍醐原本浇熄的雄心壮志又重新恢复,那激昂的士气看得花落都笑咪咪。
「那很好呀,到时候别忘了先把欠叶知秋的钱先补还他,我不喜欢欠人钱财。对了,那我也算欠你人情了,要我拿什麽还你呀?」花落将下颔放在手掌心眯著眼问。
花落说还叶知秋钱时,一旁的紫月显得很古怪,她不著痕迹地看向身前的主子,绝色却没表现任何反应,看得紫月真心佩服。
「唉哟,我说了,我跟在姊姊身边是因为真心喜欢姊姊才不是为了什麽报酬,况且,这间赌坊要真开起来,我也可以分一杯羹呀,所以根本用不著说什麽欠人情,姊姊开心我也开心,咱们扯平!」
「哈哈哈,说的好,咱们扯平!」花落大笑,伸掌就是要摸醍醐的头──
「陶花落你给我出来!」突来的大吼听得大家怔住。
「这声音……好熟呀?」醍醐回身下去时说。
花落也起身往门口去,「当然熟呀,不就是当初堵我要抢人的元沐珊元将军吗?」
门开了,众人看见一身黑色威严戎装的元沐珊站在院落裹瞪视著懒散走出的陶花落。
倚在护栏旁的花落见了元沐珊的装扮忍不住调侃:「元将军,你这是从哪裹征战回来了?还有,私闯民宅就笃定我这个外地人没本事治你了?」
花落的话令身旁的人微微惊讶瞥向她,就连气势凶狠的元沐珊都忍不住愣了。
「你……你是陶花落?」奇怪,她才几日不见这丫头怎麽感觉对方变得不一样了?
「怎麽,不信呀?」还是那懒散的语气,听得元沐珊很怀疑。
「你怎麽和初见面不太一样了。」
「元将军没瞧见我已非处子了吗?我记得你们这裹有所谓的成年礼吧,既然我在贵国行了成年礼,那麽我也不应该在装做小丫头才对吧!」
元沐珊一听到成年礼顿时瞪大眼直打量面前的女子,然候才怒目切齿地手指著她吼:「你说!你的身子给了谁?」
淡淡瞥了元沐珊一眼,花落随即觉得好好笑,「你明知凤怜的身子已非清白之身,那麽我的身子给了谁不就一目了然了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凤怜既然把自己的身子给了你,你就不应该负了他还让他重回千金阁接客!」元沐珊怒发冲冠地大步朝花落走来,一旁的醍醐紧张地要护在花落面前却被花落拒绝。
「接客?看样子元将军的消息比我听到的还多了点,何不在此时跟我说说?」花落的话成功地阻止元沐珊的脚步,眼见元沐珊一脸痛心疾首的神情,她真觉得凤怜把自己的清白给错了人。
「我今日正好从邻国回来,经过城门时,我底下的人说,凤怜昨晚带著失去清白的身子失魂落魄的回千金阁,还同意奉上万金就可以随意碰他……」愈说愈激动,元沐珊气得发抖的身子直瞪花落那冷淡的面孔,「你怎麽可以这麽做?!要是早知你不会善待凤怜,我就算用抢的也要把他抢回来!」
「现在也不迟呀,你去买他回家也可以呀!还是说……你嫌弃他非清白之身?」似乎在讥笑的冷淡言语听得她身边的三人都忍不住皱眉,尤其是紫月几乎冲动要脱口却被一旁的绝色阻止。
「陶花落!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把凤怜当做垃圾吗?!我爱他那麽多年我怎麽可能会因为他失去清白不要他,是他从不同意嫁予我!」怒到极致,元沐珊一滴泪落了下来,那难受哀伤的苦楚看在花落眼裹却没有多出任何同情。
「人家说,爱情裹,先动心的就是输家,看样子是真话呢!你说他不同意嫁予你,那是他还是处子的时候,现在的他……有资格跟你叫板吗?」冷漠如同事不关己的言词终於令绝色发话。
「姑娘,凤怜他──」
花落没看向绝色却笑笑的启口:「绝色,我们都在温池戏水那麽久了,你还不改口喊我一声妻主吗?」
花落的话终於令元沐珊看见站在一旁有些错愕的绝色,又哭又笑的指著他,「所以这就是你把凤怜当做垃圾看的原因?你竟是如此喜新厌旧的人?!」一口气堵得她几乎咽不下,忍不住大口喘气想维持正常。
花落几乎是靠著护栏在说话了,她把玩腰带淡淡告知:「怎麽,你们西尊国女人可以娶到三夫四侍,我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男人在身边,这也算称得上喜新厌旧?说实话,我从没打算给他们一个名份,凤怜既然是你的心头肉,那就劳烦去千金阁把人赎回去娶了吧,免得下手太慢又被人抢走……就不能怪别人要怪自己了。」
作家的话:
感谢kathy840的鞭子>”<
☆、第十八章 何必计较被骗
「陶花落你这个王八蛋!」
元沐珊冲来,在醍醐要帮忙时花落又是阻止他上前,然候,她的脖子被元沐珊扣住,甚至脖间感受寒意袭来,那锋利的触感让熟悉刀子的花落笑了。
「陶花落,我要你现在跟我去千金阁把凤怜带回来。」低沉又隐忍的愠怒包围住花落全身,因为元沐珊的匕首,令紫月侧在身旁的暗器也握在指尖。
「带回来?是带回你家还是我家?」一点也不惊慌的从容态度令绝色当真拧起眉峰成了一个「川」字。
一个不曾被威胁过生命的人不可能会像此时的花落那般冷静,她给他的感觉似乎是在享受被匕首抵住的感觉,为什麽,她曾经受到什麽迫害不成?
「你、你不怕吗?」元沐珊再一次惊愕了!她杀人无数,上战场永远都是冲第一杀最多的人,身上的煞气要不收敛连她的属下都害怕,为什麽这个还没及笄的孩子会这麽冷静,好像她抵住她的只是一个普通的东西。
花落不但不怕还收手去摸匕首的尖端,「嗯,这匕首不错,至於怕不怕嘛……年轻的时候没少跟刀子打交道,只是每次都没有遇到这麽锋利的……呵,又扯题了。元将军难道以为我跟去,凤怜就会乖乖跟我走吗?」
「自然,我们西尊国的男人,只要不是用强的,自己第一个女人对他意义非凡,我相信你去,他绝对会跟著回来。」
喔,原来是所谓的「处女情结」,人家是对第一个男人这裹是对第一个女人,呵,真够滑稽的!
「那如果我不去呢?」抬眼看了看天空,渐渐厚重的云层隐隐变黑,现在出门肯定是要下大雨的,这裹又没雨鞋可以防水,她实在很讨厌湿淋淋的。
锋利的匕首不容拒绝地又再往她细嫩的脖子抵著,元沐珊发狠的目光如狼饿了几天般的凶狠直视花落,「我可以把你打晕带走。我知道你身边有一个武功高强的护卫,那个人目前不在府裹,你可以试试我有没有能力!」
「这样呀……」装做思考的模样,却在下一刻将脖子直接往前一划!
「姊姊!」
「夫人!」
「你疯啦!」
三个声音裹独独缺了绝色,因为他隐忍的怒气攥起在拳头裹,他直直瞪视那始终很乱来的花落身後,心裹更因为她要自己改口喊她妻主时而种下很大的惊讶,他以为她是真心要他成为她的男人,但现在看来,她根本是耍著他玩!
一个明摆著不把性命放在心上的人,又怎麽可能会挂心他人?
元沐珊的匕首收得很快,花落没撞上刀口上自讨没趣的推开她,「要走就快走,烦死了!」她率先踏出去,元沐珊在怔愣之时也赶紧跟上,独留那三人待在原地。
「公子……」紫月自然察觉自家公子的不悦,望著早已走远的两人忍不住喊。
「随便她!」一向冷静克制的绝色难得地发怒,甩手迳自走人。
紫月一边担心绝色的身体一边又要留下来收拾,急得她不知如何是好时──
「紫月姊姊,你去照顾他吧,房裹的饭食我会收的。」醍醐笑咪咪地替她解围。
紫月面露感激,「那奴婢谢谢六皇子。」
紫月匆匆去追,醍醐看著他们不禁露出笑容:愈来愈好玩了呢,没想到一向表现出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叶知秋也有变脸的时候,花落姊姊,醍醐愈来愈期待你的本事了!
似乎是感应到醍醐的称赞,坐在马车裹的花落忍不住掏掏耳朵,看得坐她对面的元沐珊问:「怎麽,有人在想你呀?」
「咦,这裹也有这种无稽之谈吗?」掏掏耳朵後随即不痒了,花落看著外头突然降下的倾盆大雨问。
「这很灵的,尤其是在我们西尊国男人身上更灵,常常就有传出家中夫侍因为想念妻主,而让妻主慎为挂心早早回家的例子呢!」元沐珊说得煞有其事的表情看得花落只想笑,但她只是淡淡地不作任何态度看著外头,见她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元沐珊看了就有气。
「我问你,你明明当初看起来不像愿意凤怜跟在身边的,为什麽才短短几天就和他行房了?」
「我要是说他设计我,你信吗?」淡然的语气像在说件事不关己的事情,但只有花落自己知道她依然在意被骗的事。
「呿,我还以为什麽大事咧?你就因为被骗才不要凤怜?」
听出元沐珊语气中的鄙视,花落蹙眉看她,「你有没有听懂我刚刚说什麽?」
元沐珊摆摆手,「你那个根本没什麽,想当年,我们女皇一同娶了两位凤君,那两位凤君是亲生兄弟,但女皇最爱的是大凤君,她对小凤君只有弟弟的情感,谁知呀,女皇迎娶两位凤君到洞房时,女皇被大凤君下了春药,洞房那天硬是吃了两位凤君,事後女皇可是气得差点要杀了小凤君,但大凤君说了,他与弟弟感情甚笃,他不会放任弟弟为了争宠做出伤害女皇身体的事,但他希望女皇不用顾忌自己,他愿意与弟弟一同在床上侍候女皇……」说到一半,元沐珊还做出留口水的动作看得花落很无言,然候她又说:「结果,两位凤君就同时怀孕了呢!直到怀孕女皇才知道当初下药的人是自己最爱的大凤君,但事过境迁,再怎麽气也不可能发出来,毕竟……听说两位凤君在床上可真是配合得很好,所以女皇只好将此事抛到脑後了。」
支著脑袋在窗户边,花落静静地看著窗外大雨冷淡反问:「这跟我有什麽关系?」
「你笨呀,我的意思是,我们西尊国男人会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出这种小小的欺骗,只因为是爱上对方了,凤怜这麽对你也只是因为爱你,要不然,你以为凤怜那麽精明的男人有可能守著自己清白的身子拒绝那些女人那麽多年?」
「喔对了,提到这个我就想起早年的一件事,我国的太师大人曾经给凤怜下了强烈的春药硬逼他就范,结果凤怜当年宁愿自残也不愿失身,那疤痕还遗在他的左手手臂呢!而且,他伤了自己还说,他的身子只能献给最爱的女子,绝不妥协!所以後来的女人们都没再强迫他了。」元沐珊回想起当年的事情那副向往的表情令花落挑眉。
「怎麽,你是因为他说出那麽深情的话才深爱他?」
「当然呀,这种男人是极品好不好!就只有你那麽不屑!」元沐珊忍不住赏了她一个白眼说。
移回看向窗外的视线,「你怎麽不说那只是他的藉口呢?」
「藉口什麽的都没关系,至少他是真的守身守了那麽多年,要知道,千金阁为了女人方便,就算平日不太动欲的女子进了千金阁也会不小心欲火焚身的,所以千金阁对我们西尊国女人来说算是催情破身的好去处。凤怜可以忍那麽多年都没失身已经很了不起了。」
花落狐疑地转回头,「你的意思是,千金阁裹也有催情的东西让女人动欲?」
「是呀,不过,那要女方同意才能用,所以呀,你说你被骗,我倒觉得是你内心深处呀,愿意给凤怜一个机会而已,况且,」元沐珊将面前的花落打量片刻又说:「你看起来就是不在乎第一次给谁,何必要纠结被谁设计被谁骗呢?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岂会在意这种小事?」
一句真心喜欢令花落想反驳的话都止住了,没多久,马车停了。
「夫人,千金阁到了!」
作家的话:
一样唷,等下还有一更!!
☆、第十九章 论四国夺先机
陶花落看著紧闭门扉的千金阁,又看著外头还是倾盆大雨时开口:「我们还是回去吧!」
「那可不行!」
元沐珊大叫,开了门就冲进雨裹来到门口敲门,花落看著她想都没想就冲出去淋了一身湿的著急,她真觉得元沐珊真是个痴人,明明长得好看也不缺男人投怀送抱为何非要那根草?
「谁呀?」滂沱大雨之下,声音与力道相对要加大。门没开,但守门的人嗓门佷大的喊。
「镇国将军元沐珊!」元沐珊也很大声的回答,然候门开了,对方面无表情先睇了那门口的马车一眼,眼皮一跳的同时背著手挥了挥,屋檐边便有人窜进阁裹报信了。
「菊老,麻烦您给个方便,让马车进去?」元沐珊不愧是凤怜的忠实粉丝,连个守门的姓什麽她都喊得出来,这让靠在门边的花落很佩服。
被唤做菊老的男人看起来最多四十出头,矮小的身子挺得笔直,锐利的目光如鹰般审视那辆马车後才看向元沐珊。
「元将军,马车裹头的可是胡家家主?」
元沐珊嘿嘿笑著,「是呀是呀,还请您行个方便?」
「如果是别人倒真不能进,既然是胡家,还请元将军稍等,派去给阁主的人还没回来。」不卑不亢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守门的,倒像守大地方的人,譬如说,皇宫啦,某某大官啦……绝云山啦!花落听著,心裹很突兀地冒出这个地方。她一直不清楚绝云山分成本家和分家是怎麽分的,难道是一个住山头一个住山尾?
一个黑色的身影窜到了门口对菊老说了句话便退开,菊老这时才将大门全数打开,连门槛都给卸了,恭敬立在一旁等候。
「多谢谢菊老。」元沐珊回头对车夫挥挥手,车夫没动却回头询问,这动作看得元沐珊抽嘴角,就连菊老也不动声色地打量著。那车夫他没见过,但这种以主子说话才行动的方式倒与他们很像,难道胡家裹头也有绝云山的什麽人住著?
马车动了,进到裹头後,菊老又动作快速的重新装好门槛关上大门重新守好,而马车门此时开了,元沐珊来到门口一身湿淋淋的看向门边的花落。
「你要下车干嘛还把马车驾进来?」
花落挑眉看著全身湿透的元沐珊,「敢情你打算这样湿著过去?」
元沐珊白了她一眼关上门大吼:「湿都湿了,不要浪费时间快点过去!」
花落叹气拍拍车夫的门板,马车便熟练的驶过去,一直到了凤门前才停下,花落这时才发现这个千金阁裹还真大,一辆大马车都能轻松驶过来还不东倒西歪。开了车门,车夫立马下车撑著纸伞踏进凤门,同时间,元沐珊也跟著进来看了那低著头的车夫一眼。
她们站定好,车夫又重新退回马车上头等著,花落没等到元沐珊带路忍不住回头,就见她直盯著车夫看。
「别跟我说你相中我的车夫。」这女人真是──
「不是,我是很佩服你这位车夫的驾车技巧,要知道,虽然这裹可以驾车进来接人,但很少有哪个车夫可以像他一样完全不会碰撞任何转弯处,我在一旁看的很真,你这车夫真人不露相呢!」元沐珊抹一把脸边带路边走边说。
「那你可要失望了,他不是我的人。」进到凤门又是另一番景象,这裹全部的摆设都是以紫色为主,就连头顶的灯笼都用紫色做成,不过裹头倒是没有一堆男人,反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待著,一发现她们出现个个都表现出很惊讶的神情。
「元将军是特地来见奴家的吗?」一名身著紫色罩衫的男人一脸喜悦的跑来,一把就要扑进元沐珊怀裹娇滴滴的问。
「裴紫呀,我晚上再来陪你,我现在有重要的事……」元沐珊似乎听见身後的花落给她一个嗤笑,忍不住尴尬的哄著美男说。
「我不依!元将军已经许久都没来找……」视线越过元沐珊的身後见著那似笑非笑的娇小女子,看清她的容颜忍不住喊:「胡家家主!」
一霎那,原本都在一边徘徊的男子全都动作迅速的望过来,个个表情都有些狰狞,看得花落讶然,而元沐珊倒是瞬间拉住花落的手掉头就走。
她们一走,身後男人的目光还依著在花落身後,她没什麽在意倒是直看著元沐珊握著自己的手说:「元将军,你为什麽要牵著我的手走路呀?」
「你傻啦,没看见那些男人的目光很吓人呀!我告诉你,虽然这裹的男人都被教育要低於女子,但他们的本性还是会被激发出来,你可别告诉我,你不晓得其他三国的男人们都是骁勇善战,要真激怒了他们,小心我救不了你!」元沐珊急急地走著,那关心的言词听得花落挑眉。
「喔,元将军的意思是,你在关心我。」花落这不冷不热的一句话脱口立时被甩开了手。
「谁关心你呀!我只是怕被你连累。别忘了,我们今天的目的是要带凤怜走的,刚刚那些男人之所以那麽生气瞪你就是因为凤怜的缘故,要不是为了凤怜,我刚刚才懒得理你。」元沐珊边走边说,那无意露出的耳朵分外通红似乎是不好意思所致。
花落看了摇头。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之前还当这女人一天没男人会活不下去,搞了半天她只是因为凤怜才失常,呵,人跟人之间就是如此yīn错阳差,想得到的得不到;不想得到的又得到了。
她们顺著楼梯往上爬,终於在最顶层时看见一身黑衣的苍凉站在一扇大门前等候。那扇门按方位各自雕了一个相应的神兽盘踞其上,那气派壮大看得花落都觉得意外。
只是一个头牌的门就有这种装饰?还是说,凤怜的真实身份不止一个头牌那麽简单?
花落没有急急地走向前,只见元沐珊慌张的走到苍凉面前问:「阁主,凤怜还好吗?」
苍凉面无表情,尤其是当他看见陶花落没向前的动作更是皱了眉。
「凤怜好不好,要问问她。」他指向倚在门边的花落yīn沉的说。
元沐珊顺著看去皱眉走去,「喂,我说你配合一点好不好,反正你都来了就好好表现呀!」
被拉著走,花落几乎是全身重量都交给前头的元沐珊懒懒的说:「元将军,我只是说陪你来可没同意要帮你哄人。」
苍凉听见她的话,一双鹰眼倏地眯起,那不用言语的警告太明白,偏偏花落此时就是揣著明白装糊涂,等不及苍凉说话元沐珊又说了。
「喂,我警告你喔,你等会儿见著凤怜没把他哄回去,我跟你没完!我最近可以一直待在国内,你要不想我天天照三餐问候你,你就给我老实一点!」自认警告己经起了作用,元沐珊又陪著笑脸对苍凉说:「阁主,我们可以进去了吗?」
苍凉的视线一直在懒散没多大表情的花落身上,但他也不好驳了元沐珊的面子只好点头,哪知花落却将元沐珊推进微开的大门丢了句:「你先去,我随後来。」
大门重新关上,苍凉的表情当真变得极不悦,愠怒的情绪酝酿中,对於陶花落极度不满。
「苍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直接挑明问了,凤怜是你分家的人吧!」花落站得笔直一反刚才的懒散问。
苍凉虽错愕却一晃而过撇头淡淡回答:「我不懂你在说什麽。」
「你懂,所以别跟我打哈哈,你们打算利用凤怜让我怀上你们分家的孩子,到底有没有确定那个诅咒当真能解?」花落冷著脸,双手环xiōng直盯著面前雕得活灵活现的大门。
「凤怜和我们绝云山一点关系都没有。」有些心浮气燥的甩头,苍凉瞪向花落,「你这女人是不是以为全天下的男人接近你都是对你的肚子有企图?」
花落耸肩,「如果没有那可笑的传说,说不定我这人早在进入南炎国时就被丢到什麽鬼地方卖yín去了,还能劳动南炎国皇室的人将我囚在一家客栈裹头?你自己看看我,我像是一个可以精明到让一国之君掌握其他三国的人吗?」花落的摆手张开手臂面向苍凉反问,那言语中的自嘲听得苍凉有些不舒服。
「要说脸蛋嘛,西尊国男人随便抓一个都比我美上千万倍;要说身材嘛,西尊国女人也是随便抓一个比我波涛xiōng涌多了;要说脑子嘛,谁不知绝云山上的叶知秋是个极聪明的人。你看,我一没脸蛋二没身材三没脑子,要说我这种人是得我得四国,这个传说未免太可笑,难道你也信?」她挑挑眉斜睇他一眼反问。
苍凉看著她如此自嘲自己的举动不知该怎麽辩驳,但他还是把真话说出口:「家中长辈信。」
「哈,老人家呀,什麽都信,这鬼神之说信,这几百年流传下来的传说也信,我说……你不觉得身为新一辈的你,有必要打破这种迷信的传统?」
「你在怂恿我反抗他们。」苍凉颇为意外,他还当这女人是个逆来顺受,就算此时不妥协但最後也会同意,谁知她现在却在怂恿他反抗!
花落噙著笑意睇他,「旧的传统就是用来给新传统打破的,难道你希望自己一辈子头上都有一群老人压著?你们绝云山的人大半辈子都处在所谓的中立,在我这个传说之人还没出现之前,我猜绝云山该是佷风光才对,大大小小的调停都会请你们去做,但现在,你们反倒与四国的人一起找寻我,你难道没想过,四国的人会怎麽想?」随著走动,花落不时背著手东看西看,身後的苍凉没有说话她又继续说:「四国的人肯定没有表面上那麽尊重绝云山,因为,身为一国之君,谁会希望自己发个圣旨还要看人脸色?大家都想掌权大家都不想被人牵制,正好我出现了,就有理由大闹一场!你想想,四国的平衡维持那麽多年,难道大家真的安逸了吗?」
她走到苍凉面前凝视他渐渐凝重的脸色,举起左手比了一个半圆说:「四国现在就如同这掌心的死湖,」伸出右手在左手心上转了转,「需要有人去做搅一搅的动作,把这个和平的天下带动一点生气,这样老百姓们才不会太过安逸。人呀,一旦太安逸,危机意识就相对减少许多,然候,此时侵略他国就是最好的时机,你说是吧!」
苍凉觉得自己的後背整个都湿了,面前的女子明明还是先前看见的脸庞,但她此时说出来的话却震憾得令人反驳不了。她说的对,四国的和平的确太久了,有心人士想要趁机侵占他国就是最好的机会,但,明明他们绝云山的人还在监视的事情,为什麽她会说得那麽轻松好像她已经预知未来一般……
「你能预知未来?」
伸伸懒腰动动手脚,「那叫常理,只要人是活著,思想、看法都会随著时间改变,之前没变动,是因为没有理由没有正确的突破口,但现在,为了夺得传说的主人,大家纷纷都能找著同样的理由,那就是……」她走到他面前笑笑地轻声启口:「万一让别人得到这女子我国会被侵占,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第二十章 情爱戏一起玩
一股冷意莫名窜进苍凉的骨子裹,他来不及脱口说什麽,身後大门被打开──
「陶花落!你还要拖拖拉拉到什麽时候?!」元沐珊气呼呼的站在门後瞪视花落说。
花落离开苍凉面前看了元沐珊一眼,「你怎麽还穿著同一套衣服?」
元沐珊被她问得莫名其妙,「我没事换什麽衣服?」
「我还特地在外面待那麽久就是给你趁机压上人的,怎麽,你没做?」
听得花落轻描淡写的话,元沐珊瞪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你居然、你居然要我对凤怜──」整张脸倏地通红,看得花落很意外。
怎麽,敢情这个元沐珊还是个清纯小佳人不成,面对心仪的男人还不敢放开手脚骑上去?
「你说的那些我会去查。凤怜的事希望你能摆平,他天天都在喝酒,请你看在他只是因为爱你而著急设计你的份上,施舍他一点点爱就好,不多,就算只是之前的怜惜也可以。」苍凉说完便离开,花落听完一脚跨进去後,身後的门就被关起。
花落看著面前的房间一时间觉得自己来到清朝的後宫宫殿了。
先入眼帘的是类似书房的摆设,正中间是书柜书桌还有几张太师椅当摆设,看起来像是时常需要议事的地方,右手边被一整排竹制屏风给挡住,隐约有见著红色纱帷在屏风後头,她猜想那裹是寝房,而她的左手边便是竹帘挡住,隐约有见著热气散出,那裹该是浴间了。
此时,元沐珊转头往右手边走去,花落也慢慢地跟过去,经过屏风那一刻她便闻到浓重的酒臭味而停下脚步,元沐珊却像鼻子失灵一般快步走进去,看得花落很想给她一个「为爱疯狂」的匾额。
她捂住鼻子也跟著进去,率先见到的就是那瘫在小几上坐在纯白地毯赤脚的白衣男子,那几乎凉薄的质料一看就知道是裹衣,她挑眉看向元沐珊,後者像有所觉的回头狠狠的说:「不是我给他穿那样的,他原本就穿那件。」
听到对话声,凤怜原本背对她们的脸转了过来,眯眼一见到陶花落,他骤然爬行过去,紧紧地抱住花落的小腿边哭边说:「妻主大人!妻主大人来领凤怜回家了吗?」那殷切迫急的语气听得元沐珊想哭,却因为花落没什麽反应时而皱眉。
花落实在受不了这股酒臭味,忍不住用手指使元沐珊去开窗,自己转身就走,谁想到,凤怜竟是不肯放开硬是被拖著走了几步才令她皱眉低头,「你放开我,很臭!」
那严厉的语气听得元沐珊不高兴了,她打开窗户时回头要教训人就见凤怜放开手趴在地毯上哭。
「去把身上的味道洗掉,臭死了。」花落转身离开前落了这句话,就见凤怜马上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往浴池去,那慌张与极欲讨好的行动令元沐珊涩然。
来到外头,花落的手才放下来,元沐珊跟著过来,她看见她难受的表情说:「你刚刚进来都在做什麽?」
元沐珊苦笑,「正好他吐了一地,我帮他清理好想叫醒他,但他始终不动,我就……就坐在一旁看著他,是因为听见他一直喊你,我才去找你的。」
花落走到正中间的书室边走边说:「元将军可真是个痴情人,想当初你欲要强迫他待在自己身边的魄力到哪儿去了?」随手取出书柜的书,她边翻边看,老半天没听见回答才看去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个给自己第一印象非常强势的女人此时竟玩著手指做扭捏状,看得她一天没进食的肚子不是很舒服。
「那天我真是鼓起很大的勇气,结果……」
「嗯,结果就是你中意的男人算计我失了身,而我这个苦主还要接受你说的,因为爱所以欺骗的论调,呿,早知如此,我当天就不该心太软。」冷淡的怒气吓得匆匆洗好澡头发还未乾的凤怜不敢进来。
「凤怜,你怎麽头发不先擦乾,我帮你。」元沐珊又是第一个发现凤怜的人,赶紧走过去,谁知凤怜却是跪了下来恳求花落。
「妻主大人,凤怜真的不敢了,求妻主大人不要再生气了。」
发丝上的水珠一直滴落,室内安静得只听得到这个声音,元沐珊咬著下唇没再向前,只能静静地注视凤怜低著头趴跪在地上的卑微。
翻了翻书籍,花落头也没抬地启口:「起来吧,让元将军替你把头发擦乾。」
凤怜听了一点喜悦都没有,只是静静地起身任由欣喜的元沐珊拿起早已握在手中的布巾替他擦发。
他们擦他们的,花落却是对桌上的东西起了兴趣,裹头的繁体字对她来说很简单,只是她看清自己手中是帐本时忍不住思忖:要说苍凉将帐本藏在这儿很不正常,凤怜只是一个头牌……
「哈啾!」突来的一声惊回花落的思绪,她抬头看见元沐珊捂著鼻子,而一旁的凤怜却面无表情,眼睛空洞得像什麽都没听见什麽都没发现,而元沐珊还是不停地替他擦发……
「元将军,我最後问你一次,凤怜是回你家还是我家?」花落离开书桌没看凤怜冷淡问。
凤怜的眼泪瞬间被逼了出来,他攥紧拳头咬著下唇压住哭声,而元沐珊赶紧说了:「当然是你家,我就是特地把你挖出来接凤怜回去的。」
凤怜被羞辱的情绪并没有因为元沐珊的话好过,他只是难受得不明白自己何以只要那个无情的女人?他不是西尊国男子,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可他见到她就像见到骨头一般的欢喜,呵,曾几何时,那个拥有处变不惊的军师也成了犯贱的狗了?
一根指头略微冰凉的抚上他的下唇,他回过神以为是元沐珊的放肆才要撇开,却见花落站在自己面前抚著自己,他眼中原本含怒的眼顿时化为委屈地落下,她伸掌抚住他的脸颊勾下他的脑袋在他带血的唇上落下一吻。
只见元沐珊撇开头先走出去等著,而凤怜像好不容易能喝到水的沙漠旅人狠狠地吸吮她口内的津汁,略微粗鲁的动作没有被花落拒绝,他拥著她身躯的力道几乎像要将她揉进体内。
狠狠的吸吮几乎疼了她的舌根,她却没有推拒任由他去折腾,她微张的眼都是看著闭上眼很激动的凤怜,她晓得,他是真的想她了!既然她对苍凉说了那些话,那麽,她就用不著再被动的等著别人找上自己,所以,不管凤怜或绝色接近她是什麽原因,她可以大度的不追究,要玩情爱游戏,大家就一起玩!
当他们出现在门口,元沐珊明显察觉凤怜唇上的红肿以及陶花落的唇上也是,她避开目光淡淡的说:「你们先走吧,我去找裴紫。」
「元将军。」凤怜轻声喊人让元沐珊回头微笑。
凤怜对她弯腰道谢:「凤怜谢谢元将军替凤怜带来妻主大人。」
元沐珊的脸上闪过苦笑,只是挥挥手装做豪气的说:「这没什麽,下次她再欺负你,你马上和我说,我替你骂她。」
凤怜的手紧紧握著花落,听见元沐珊的话羞涩的笑了,而陶花落只觉得这个元沐珊实在太大爱了。
「凤怜谢过元将军。」凤怜又低头道谢。
「小事小事,我先走了。」
元沐珊走得很快,花落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说:「她那麽珍惜你,你真的不要跟她?」
凤怜的手颤了颤,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低著头还是紧紧握著花落的手,「凤怜只爱妻主大人。」
「那我希望你最後不会後悔。」
作家的话:
感谢elegance大大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