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62章
她能为季焱澈做些什么呢?
放假结束,穆野仿佛是为了报复夏以宁,特地给她接了几个代言。夏以宁知道穆野这是在趁势宣传,为她着想。夏以宁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尽职尽责的完成对方的要求,和工作人员处好关系的同时,也在想她能为季焱澈做些什么。
她想,季焱澈如果知道,应该只要她的信任吧?他的要求从来不高,跟她在一起似乎无怨无悔,而她希望这种无怨无悔能成为一种永恒,相对的,她也将付出信任与真心。
夏以宁想明白之后,眉目间的清冷之色淡化了许多,因为心情甚好,所以接下来的拍摄很是顺利,在下午三点的时候就完成了拍摄。
四点的时候穆野接着夏以宁去做了造型。
今天是举办楚清欢纪念会的日子,楚清欢的离开还不到一年,没有人知道景致为何出资鼎力策划这场纪念会,不过还是有很多媒体同时对这场纪念会进行报道,穆野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一路沉默看到丸市最大的礼堂,等到泊车的时候,凤眼中才流露出淡淡的担忧,没有人比穆野更加清楚,在楚清欢离世之后的那一个月里,他的大哥穆景暄有多么颓废。
夏以宁在车内看到诸多媒体等候在礼堂之外,地毯两边站满了人,有楚清欢的铁杆粉丝,那些人捧着楚清欢生前的剧照,还有些人早已泪流满面。纪念会还未开始,已有艺人来到,快门声不断响起,闪光灯刺眼至极。
夏以宁下车的时候,微微偏头避开了刺眼的闪光灯,脸上划过一抹凝重,在这种场合她当然不会露出一丝微笑,只是跟在了熟悉的艺人后面走向礼堂的入口处,眸光扫过某些正在接受媒体采访的艺人,她的眼底蔓上讥诮,看来有很多人喜欢不合时宜的出风头。
这场纪念会不知有多少媒体进行盯梢,更不知有多少电视台进行直播。
夏以宁对这种情况早已了若指掌,让穆野礼貌的挡下了媒体的采访,直到进入礼堂这才松了口气,作为一名刚刚踏入娱乐圈不久的新人,夏以宁的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她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戏,什么时候应该收敛。
在场有很多大牌,气氛十分火爆,冲淡了一些祭奠死人的悲戚,前来参加纪念会的艺人并非每个都跟楚清欢有关系,但是他们知道楚清欢在娱乐圈的地位,能被景致邀请而来,有时也能证明他们在圈内的地位。
就像是楚昕洋和林择,如今的他们已是大牌,又凭借着与楚清欢的关系,坐在了礼堂的最前方,在这里的排名也有所象征,像是夏以宁,她虽是刚刚爆红的新人,但因为是景致旗下的艺人,也坐在了中间的位置。
夏以宁和穆野的座位连在一起,今天的穆野状态有些不对,夏以宁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眼角的余光扫过了身旁几位艺人的表情,心下蔓延起讥诮之意,这些人虽是一线艺人,但跟楚清欢并没有任何交情,没有交情来此,是为了向楚清欢致敬的吗?
恐怕不是!
“穆野,你没事吧?”夏以宁偏头低声慰问,她不知道穆野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悲戚的神情,但是她并没有在穆野的身上觉察到虚伪的气息,穆野的悲戚仿佛来自灵魂,而夏以宁一点都想不起,她曾经跟穆野有过什么。
穆野这些日子里忙的昏天黑地,有时穆景暄还会在三更半夜打来电话将他叫去喝酒,从穆景暄的口中,穆野得知楚清欢曾经与穆景暄有过一段,但是他不知道后来两人为什么分开,曾经的穆野也迷恋过楚清欢,楚清欢就是女王般的存在,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没什么,就是忙得太累,现在有大哥顶上去,我也该休息了。”穆野的凤眼里划过一丝遗憾。
“是么,你已经有何谨嵘了,就不要想太多。”
穆野微微一愣,神色里泛起苦涩,望着有些陌生的夏以宁,只觉得她周身散发着一种能将人冻僵的冷意,看看她左手边那些艺人不时飘来的目光就知道了,穆野见此,心情好了很多。
夏以宁眉目间又泛起清冷,紫眸中闪过漠然,望着前排的穆景暄,无所谓的想着,现在的穆景暄会不会做噩梦,会不会梦见楚清欢的死呢?是的,是无所谓的想着,夏以宁发现自己对穆景暄的恨意早已淡化,曾经刻骨的恨意变作厌恶,因为在她眼里,太过刻意的恨着对方是一种不曾忘怀的表现,而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早已没有了穆景暄的位置。
纪念会开始,现场播放着楚清欢曾经的歌曲,台上的主持人说了一段悲戚压抑的悼词,引着众人看向她身后的大屏幕,上面播放着楚清欢生前的丰功伟绩,比如楚清欢拍了多少电视剧,多少电影,又唱了多少首歌,还有一些穆景暄提供的独家照片。
气氛渐渐凝重压抑,夏以宁身边的几位艺人早已哭红了眼,夏以宁微微勾起唇角,眼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哂意,既然不是真心祭奠,又何必假装出一副死了爹妈的表情呢,她为这些人的爹妈感到悲哀。
这时,楚昕洋红着双眼上了台,低沉优美的声音正在叙说她和楚清欢的关系有多么多么好,那些回忆有多么令人难以忘记,楚清欢曾经亲自教导她,帮她提升演技,说罢这些,楚昕洋又表达出自己对姐姐楚清欢的思念,那张绝美脸蛋上的沉痛之色不似做戏。
夏以宁眨了眨眼,随着众人一同流下了眼泪,低头哀悼之时,想到楚昕洋那番恶心至极的话,心里恶意的想,如果这时有人站起来揭穿楚昕洋,会怎么样?想到此,心下莫名舒服了些。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点恶心……”穆野睨着楚昕洋,凤眼中划过了一丝厌恶。
这时,艺人开始上台献花,夏以宁跟着一同前去,路过神色沉痛的穆景暄,她眼底的讥诮更浓,穆景暄抬眼望去,脸上划过无奈,对上夏以宁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表情渐渐yīn郁。
等到纪念会举行的差不多了,夏以宁跟穆野说了一声,就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穆景暄早已看到了夏以宁的离开,等在必经之路,倚在墙壁偏头睨着前来的夏以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比讥诮意味更加浓厚的笑容,瞥及夏以宁蹙起的眉头,没有说话,一伸手将她拉去了无人的阳台。
“女人,你很有心机。”穆景暄的声音低沉至极,隐隐透着一股怒意,迎上夏以宁疑惑的目光,他冷笑着勾起唇角,“你装着清欢的样子有什么目的,是我为了勾引我吗?”
夏以宁轻哼一声,眼底尽是嘲弄,又听穆景暄道:“那我告诉你,我上钩了,你还有何目的?”
“穆景暄,别让我看不起你!”
穆景暄隐在暗处,听到这话,俊朗成熟的线条微微一僵,仿佛想到了什么,他昂了昂头,眼眸中流露出清晰的不屑,态度挑衅,咄咄逼人道:“夏以宁,看到你我就会想到清欢,不过清欢已经死了,她是我唯一的爱人,至于你,你若愿意,大可以离开季焱澈跟着我,季焱澈给你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给你多少钱陪我睡一晚?”
“穆景暄,你真好笑。”夏以宁真的很想大笑,然而她不能,实在没想到楚清欢在穆景暄的心中就是那样的存在,说什么唯一的爱人,这话也许能骗过别人,但是却骗不过她!
穆景暄,你知道你自己有多么可笑么,说什么爱着楚清欢,你不配!
穆景暄,你这辈子就只能当今败类禽兽了!
“女人,你什么意思?”穆景暄眼神一暗,身子将夏以宁抵在墙壁上,浓烈的男性气息瞬间袭来,夏以宁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怒意,不禁骄傲的昂起了头,直视着穆景暄尽是森冷之色的双眸,勾起唇角哂笑道:“如果楚清欢还活着,一定会后悔爱过你这种败类。”
穆景暄神色一沉,夏以宁这话几乎戳到了他的软肋,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说出这种话?
“女人,不要试图激怒我!那后果,你承受不起!”
“穆景暄,与其威胁我,不如想想自己做过什么,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楚清欢吗?”夏以宁的话唤起了穆景暄的回忆,他当然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那天楚清欢激怒了他,所以他才会做出那种事,他并没有真正的伤害楚清欢。
“女人,你还知道什么,不如都说出来,看来你很关注我,不是吗?”穆景暄回过神来,凝视着夏以宁的紫眸,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装出清欢的清冷是为了勾引他,她以为他真的会上钩么?他只不过想看看,这个女人还知道些什么。
夏以宁低声轻笑起来,对着穆景暄摇了摇头,这就是楚清欢曾经放不下的执念,现在看来,那时候的楚清欢到底陷的多深?可是不管怎么,现在的她已经有了季焱澈,她不会拿季焱澈跟穆景暄做比较,那对季焱澈是种侮辱。
“穆景暄,也许你不知道,季焱澈并没有包养我,我和季焱澈的感情是你永远都不会明白的,试问,禽兽怎么可能懂得感情?”
穆景暄听到这里,想要嘲讽夏以宁没有脑子,因为没有脑子才会相信季焱澈这种人所谓的感情,可是听到最后一句,他的心下蓦地腾起一股怒火,愤怒逼走了理智,怒及的穆景暄伸手攥住了夏以宁纤细的脖子,yīn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夏以宁,你想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禽兽吗?”
夏以宁一阵窒息,脸色渐渐苍白,倔强的对上穆景暄yīn翳到极点的目光,努力勾起了唇角,断断续续道:“你,你不敢,楚清欢……她会看着你……”
穆景暄的表情一僵,脑海中划过楚清欢清冷漠然的双眸,他惊恐的发现自己似乎只记得楚清欢有一双犀利到看破他人灵魂的双眸,他甚至忘记了楚清欢的音容笑貌,发现了这个问题,穆景暄没来由一阵恐惧,仿佛真的感觉到楚清欢讥诮的目光,对上夏以宁的双眸,他忍不住后退一步,惶恐的放下了狂梏着夏以宁的手,看着她因窒息而泛着青白的脸颊,听着她的咳嗽,用力的甩了甩头,试图将那种浑身战票的yīn冷感觉遗忘。
“哼,今天就先放过你,以后,少装出那副样子,我讨厌别人模仿清欢”
夏以宁的身子渐渐下滑,最终蹲坐在地上,想到穆景暄那副见了鬼的模样,心底的一丝yīn霾也逐渐散去,穆景暄今晚一定会做噩梦的吧,哈哈哈,看了吧,即便是败类禽兽,也有挥之不去的yīn影,而她很高兴能成为穆景暄噩梦之中的主角!
过了一会,夏以宁终于平复了心境,起身整理了衣服,这才走出阳台。见到穆野,穆野并没有问她为什么去了那么久,等她目光一扫,却发现林择和穆景暄同时消失不见,随口一问,只见穆野揉了揉眉心,疲惫道:“我哥和林天王去了那边,我哥-一很爱楚清欢。”
夏以宁眸底的讥诮更浓,也不多说,趁着穆野与其他艺人说话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朝着那边的角落而去。
低沉的声音是穆景暄的,“林择,没想到你还有脸跟我说你爱慕清欢。”
清朗磁性的男声是林择,“我也没想到,人前对清欢姐深情款款的你,人后对夏以宁做出那种事,夏以宁骂你一句禽兽简直是称赞你,其实在你和清欢姐交往的时候,我就曾撞见过你跟其他女人开房。”
“那不过是逢场作戏,难道你敢说你爱着清欢,还为她留着清白?”
“逢场作-……清欢姐去世后的一个月,你在哪?要我说出你在哪个女人的怀里醉生梦死吗?”林择的语气含着三分讥诮,七分愤怒。
夏以宁听到这里,不由闭了闭眼,心下一片寂然。
“这是我的事儿,林择,你所谓的爱又是什么?爱着清欢,又跟楚昕洋在一起过,还为了她算计过清欢,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是你自以为做得隐秘,就连最后-”微微停顿,穆景暄沉声道:“清欢的死,你敢说跟你们没有关系?”
“清欢姐是我敬重爱慕的女人,楚昕洋不一样,她只是清欢姐的替身,你不要装出一副深情的模样,你跟楚昕洋难道就没上过床?她,不过是我们的玩物罢了。”
后面的谈话,夏以宁已经听不进去了,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小心翼翼的走开,直到站在艺人堆里,才松开了口气,发觉自己的后背已经微湿,低着头思虑着穆景暄和林择方才的对话,只觉得胃里反出了一股酸涩,看来这两个人还真的是半斤八两,恶心至极。
夏以宁从来没想过林择是这样的人,更想不到林择和楚昕洋有着那样的心思,也许楚清欢的死真的跟他们有关系。夏以宁以为自己听到这些会异常愤怒,但她发现此时的自己极度平静,她对两人并无恨意,若是有一天要报复回去,那也是因为她女王般的骄傲!
“哟,我当是谁,原来是林老的高徒。”泛酸的轻讽突然传入夏以宁的耳中。
夏以宁抬头的那一瞬,已经敛起了所有的情绪,注意到站在她面前的许纯如,忍不住勾起了唇角,“我还以为是我挡了许姐的路,现在看来,许姐才是挡路的那个。”
她讥诮的眼神仿佛在说,好狗不挡路,这自己凑上来的不是畜生是什么呢?
许纯如一阵气闷,如她不敢对夏以宁做出什么举动,虽然她不是盗歌的那个,但夏以宁对王大刘宣战就像是狠狠打了她的脸,夏以宁的专辑虽然还没上市,但是她的名气,已经不亚于自己了。
“是么,原来我挡了以宁的路啊,那以宁要推开我还是怎么着?”
夏以宁听出许纯如话中的含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我向来不跟非人类计较,顺便提一句,你的妆快掉光了,乍看之下我还以为见到了月球表面,实在惨不忍睹。”
许纯如最近长了痘,其实也没有夏以宁说的那么严重,但从夏以宁的口中听来,就带着嘲讽的意味了。
许纯如咬了咬牙,就见夏以宁的经纪人迈着优雅的步履走来,圈内人都知道夏以宁的经纪人是景致穆总的弟弟,看着穆野将夏以宁当做宝贝的模样,她恶意的想,指不定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这个夏以宁勾人的水平还真是高超!
“一会不见你就跟那个对上了,你这个惹事精。”
穆野的神情恢复了正常,亲眼看见夏以宁将许纯如气得脸色发青,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许纯如虽然唱了那首歌,但盗歌的人毕竟不是她,以宁这又是何必呢?
“阿嚏……”夏以宁还未回答穆野的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蹙了蹙眉道:“肯定有人在背后诅咒我呢!”
“我看你是感冒了吧。”穆野的凤眼一挑,勾了勾唇,坏笑道。
“你以为我是你么,不知道是谁傻了吧唧被人强吻了,那嘴巴就跟香肠似的,感冒纯属活该!”夏以宁再次展现了毒舌的功力,瞥及穆野双颊上泛起绯色,心底这才舒畅了。
“时间不早了,送我回去吧,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
“夏以宁,等会,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林择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冒出,听起来略显凝重。
遽然间听到林择的声音,夏以宁的脚步猛地一顿,并没有立刻转身,想到林择那番话,想到他不为人知的那面,胃里的酸液忍不住的翻滚,没有当面吐出来就是好的。
“林哥,你也来了啊。”夏以宁转过身,淡淡的招呼道。
穆野是将夏以宁的表情看在眼底的,虽然不知夏以宁为什么露出冷笑,但穆野却不想多问,他知道夏以宁不会无缘无故的攻击别人,既然对林择没有好感,那一定是林择做了某些让她反感的事儿。
“嗯,穆先生,能否麻烦你先等下,我就跟以宁说几句话。”林择看向穆野,周身散发着优雅的气息,他没有穆野那种慑人的妖魅,但他拥有一种成熟男人的气质,蜜色的肌肤衬得他越发硬朗,只是立在那里便引来数人的目光。
穆野征得了夏以宁的同意,识趣的退开了几步。
林择意味深长的凝视着夏以宁,他去找穆景暄的时候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在了耳中,经穆景暄的提醒,林择才发现夏以宁有一种独特的气质,这种气质跟楚清欢的清冷淡漠像极了,但是夏以宁冷则冷矣,但至少还有着为人的情绪,不像楚清欢,在跟穆景暄交往的时候,也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在林择的心里,楚清欢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他和楚清欢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于是他就从楚昕洋的身上找那种感觉,但是遗憾的是,楚昕洋虽是楚清欢的妹妹,却差了不知多少。
如今的夏以宁,让他眼前一亮,但是碍于夏以宁与季焱澈的关系,林择并不能做什么。
“林哥,您有什么事儿吗?”夏以宁佯装疑惑,犀利如她自然看出了林择的想法,不过她自信林择是试探不出她的,就因为林择是她的师弟,她一手带起来的师弟。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一周之后,我们要一起拍定妆照。”林择回过神来,微笑颔首。
“我一定不会忘记,能跟林哥合作是一伴非常荣幸的事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夏以宁扬起唇角,这一瞬间竟有些像邻家的少女。
“那就好,天色不早了,还是早点回去吧。”
林择见此,眼底划过一丝失落,他还是忍不住从夏以宁的身上寻找楚清欢的痕迹,但是夏以宁毕竟不是楚清欢,两者之间有着云泥之别,一个是有点冷淡的女人,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夏以宁对着林择道别,这才走向面色微沉的穆野。
穆野犹豫了一会,低声警告道:“少跟他接触,我哥说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是我们要一起拍戏,既然你这么说,那以后你就来剧组盯着我们吧,我相信何师兄会支持你的。”
“嗤。”他一笑,“你不用激我,我跟何谨嵘还没什么关系,他管不着我!”
“嗯嗯,你们没有关系,现在你就把我送到夜枭那吧,太晚回去,你会倒霎的。”
夏以宁发现跟穆野斗嘴的时候心情格外轻松,特别是看着穆野被她毒舌之后的表情,那副憋屈的小模样简直可爱至极啊有木有?
“去那干什么,你是公众人物,可别给我惹事,我不想给你收拾烂摊子,哼!”
穆野别扭的告诫了夏以宁几句,他觉得自己这个经纪人当的简直太憋屈了,也只有这种时候能过一把经纪人的瘾,有时候还得担心夏以宁的毒舌报复,那不是一般的苦逼啊。
“问点事。”
夏以宁想去问问夜枭查到当初的事儿了么,更想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夜枭,虽然告诉自己要相信季焱澈,但是碰上了这种事还是得找夜枭,她并非不信季焱澈,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难道她要告诉他,她曾经跟别的男人牵扯不清,还因为被别的男人伤害而不敢相信他吗?
那样太伤人,而她如今唯一不愿意伤害的只有两人。
一个夜枭,一个季焱澈。
这两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份量,任何人都比不上他们。
“到了,女王大人,您还需要小的保驾护航送你进去么?”
“那倒不必,其实这里面有很多你的同类,我怎么着也得帮你保护好那柔嫩的小菊花吧”夏以宁睁开半阖的眸,冷艳的紫色犹如流光闪烁,透着魅惑的意味,瞥及穆野妖孽的小脸,她又补充了句:“想必何师兄会感谢我,为我写几首好歌的。”
穆野深深感觉到了自己和夏以宁之间的差距,他这辈子都别想跨过那道沟整,一旦摔下去,夏以宁一定会毒舌他,他只能趁着还没掉下去的时候收回那只脚,想到此,穆野厚脸皮道:“放心,就算你不说他也会写的,他要是不写,嘿……”
夏以宁给他一个“你很懂事”的眼神,这才下了车。
其实还得谢谢穆野,有这么个陪她插科打浑的人,她此时才能如此轻松。
进入苏荷,夜枭的手下即刻走到了夏以宁的面前,恭敬道:“夏小姐,加u已经在等你了。”
“嗯,我知道了。”
二楼固定的房间,夜枭正端着一杯红酒品尝,妖异的身影隐在灯光无法尽数照耀的角落,见到夏以宁这才迈着缓步走来,将酒杯递给她,“这是你喜欢的拉菲。”
夏以宁并非一杯就倒的人,上次灌下一杯白酒也仅是有些醉意,却还不到醉倒的地步,而且她是那种越喝越清醒的人,现在的夏以宁没有品酒的欲望,接过酒杯,蹙了蹙眉,不满道:“这么少?”
“我去拿。”夜枭一听这话就知道了,今天夏以宁来这里是想喝酒的。
“嗯,乖。”
夜枭完全无视夏以宁的那句话,感觉到夏以宁浑身散发的寒气,随口问道:“是不是看见那个王八蛋了?”
“何止!”夏以宁言简意炫,“叫他王八蛋都侮辱王八蛋这个纯洁的词语,王八听了会吐血!”
嗯,王八就是甲鱼,甲鱼是有蛋的……。
夜枭的思维有些发散,“他做了什么让你恼火的事?”
“等会再说”夏以宁不客气的拿起一瓶拉菲,犹如牛饮,看的夜枭眼角一阵抽搐,夜枭发现女王越来越有人情味了,从前的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举动,她在人前优雅而高贵,在人后清冷淡漠,有时候夜枭觉得自己跟她隔着几层,如今这种感觉越来越少,几乎消失不见。
“我允许你动用那些人了,一定要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才是杀害我的凶手,还有林择,盯着他,可疑……”夏以宁介于半醉半醒之前,这才将事情说给夜枭,望着夜枭妖异的脸孔,视线里一片模糊,夜枭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透着宠溺与无奈,这种眼神她在季焱澈那里看到过,可是夜枭的眼底还透着一种她不懂的黯然,见此夏以宁放下酒瓶,扭着身子转到了夜枭的面前,俯身对上他惊讶的目光,勾唇魅惑道:“夜枭,你喜欢我。”
夜枭听到这话,心底尽是复杂,被夏以宁看透了并没有什么尴尬,但此时的夏以宁却偏偏喝醉了,向来不怎么醉过的她此刻眼神迷蒙,红唇微翘,诱人至极。
“是啊,我喜欢你。”夜枭大方的承认。
“喜欢我为什么不追?”夏以宁的语气之中含着若有若无的责怪,“不过,夜枭很好,适合更好的女孩子,唔,你为什么叫夜宵呢?早饭在哪……。”
其实以夏以宁的演技,装醉套出夜枭的话并不难,但是她这次是真的醉了。
夜枭看的出来。
微微无奈的摇头,夜枭扶起夏以宁,低声道:“我送你回去。”
“嗤。”夏以宁突然轻笑一声,踮起脚尖,凑向夜枭。
夜枭见此,心下一阵悸动,忍不住屏住了呼吸,低头凝视着夏以宁的红唇,有些浮想联翩,他当然知道自己多么想要她,但是他不能,夏以宁只是喝多了,她喝醉了,所以才有这种举动,没准是把他当成了季焱澈。
然而,即便在心下如此告诫自己,但夜枭还是没法平复那种悸动,眼看着夏以宁的吻即将落下,夜枭不由攥了攥拳,想要避开又不想避开,想要她清醒过来又不想她立刻清醒,心下矛盾至极,这时候,夏以宁的唇,凑到夜枭的唇角,两人之间还有一厘米,就要亲密的接触了。
夜枭的身体已经僵住,全身的气血仿佛都翻涌上来,涌向脸颊,他眼角的那颗泪痣越发妖异。铁血如夜枭,浑身散发着邪气与野性,还兼具着男人的锐利和女人的柔美,这两种完全不可能交集的气质在夜枭身上完美的结合。
“唔一一”夏以宁嘤咛一声,脚下有些不稳,红唇擦着夜枭的脸颊而过,夜枭很快回过了神抱住了险些跌倒的夏以宁,眼底却划过了一丝失落,他真怀疑夏以宁是故意折磨他的,但她不是,她醉了。
“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吧,我送你回去。”
夜枭抱起夏以宁起身下楼,一路无视旁人艳羡的目光,将夏以宁放在副驾驶的座位上,驱车前往夏洛特,不知何时夏以宁已经将那里当成了家,也许她还没有觉察,但是夜枭却早早的发现了。
季焱澈接到夜枭的电话时,正在准备文件,听得夏以宁喝醉了,不由蹙起眉头,据他所知今天夏以宁是去参加楚清欢纪念会了,怎么会喝醉?
季焱澈没有多想,迎上抱着夏以宁而来的夜枭,桃花眼中的温和在触及夜枭脸上的唇印时不见,季焱澈先接过了夏以宁,心底有几分不甘,他都是夏以宁的男人了,却还被她藏着掖着,还不知道几时能见光呢!
好吧,季焱澈承认自己吃醋了。
“多谢你送她回来,给你添麻烦了。”季焱澈安顿好夏以宁,这才走出卧室,对着夜枭淡淡道。
“不用,我和以宁之间不必客气,至于你”夜枭轻轻瞥他一眼,“那就更不用了,我又不是送你回来。”
“怎么,想打架?我奉陪!”
季焱澈眸中的温和早已不复,攥了攥拳,他很想告诉夜枭以后离他家宝贝远一点,但是这话他却说不出口,每个男人看见这一幕都会吃醋,他也不例外,但他的理智尚在,不会对小醉猫发怒,只能找夜枭发泄一下!
“不想,没力气,腿软,就算你骂我不是男人,我还是不跟你打,呵!”夜枭说到最后,轻声一笑,黑眸中染上星星点点的流光,欠揍的刺激着季焱澈,他知道季焱澈心里有火,但是现在不是打架的时候,“你知道么,她已经把你放在心底了。”
季焱澈冷静下来,凝视着夜枭的双眸,毫无意外的捕捉到一抹遗憾和黯然,心下立刻明白他和夏以宁要多清白就有多么清白,可是他一点都不想称赞夜枭是君子是男人,思绪一转,挑眉问道:“有什么话,你直说吧”
“她把这里当成了家。”夜枭缓步靠近季焱澈,一点都不担心他突然出手,季焱澈也没有突然出手,只是蹙起了眉头,桃花眼中闪烁着睿智的精芒,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见此,夜枭低声点拨道:“你要对她很好,宠她,这样别的男人才受不了她的脾气,你才能占满她的心,驱逐那些不堪的回忆。”
他爱她,无非就是她在闹,而他在笑,如此温暖过一生。
季焱澈敛起方才散发的强势,对着夜枭点了点头,突然问道:“她会不会承认我?”
夜枭听到这句话,嘴角微微抽搐,给了季焱澈白眼,耸了耸肩道“我怎么知道,我只是守护她的骑士,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与其问我,不如自己想办法。”
“就算你是虫子,我也会想办法杀虫!”季焱澈咬了咬牙。
“幼稚!”
夜枭扔下两个字,便转身迈着大步离开,虽然难受,但能看见夏以宁得到幸福,他愿意自己承受那种苦涩,也并不是不能承受,他还没那么脆弱。
季焱澈明白夜枭的意思,见他放开的干脆利落,心底也有些佩服,如若是他一定做不到如此放手,既然夜枭放手,那么就换他守护,他的女王。
卧室的床上,夏以宁听得季焱澈的脚步声,反倒睁开了眼,紫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泽,看着季焱澈来到床边,犹如猫儿般蹭到了他的腿边,眨了眨眼,湿漉漉的眼神惹人怜爱,轻轻的唤了一声:“欧巴。”
季焱澈被她这副小模样萌到了,没想到他家的小坏包喝醉之后会是这种反应。
他已经想着日后多给他家小坏包喝点酒,让她多叫几声“哥哥。”
“小家伙,你喝醉了。”季焱澈俯身捞起夏以宁,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此时的夏以宁像极了孩子,完全没有了那清冷漠然的保护层,喝了酒的她,浑身透着一股香甜的气息,有时酒不醉人人自醉,季焱澈望着她,只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没醉-……”夏以宁眨了眨眼,伸出手臂攀住季焱澈的脖颈,蹭了蹭他的脸颊,“困。”
季焱澈忍不住笑,如果他现在拍下这样的她,给清醒的她看一看,不知道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机会难得,季焱澈当机立断的掏出了手机,逗弄道“乖,再叫一声听听。”
夏以宁即便喝醉了也是有女王脾气的,眉头一蹙,嘴巴微嘟,轻哼道:“你让叫就叫,才不一”
“乖,叫一声,给糖吃”
“唔,欧巴一一”
季焱澈满足的勾起唇角,将方才拍摄到的保存起来,为了防止明早清醒过来的夏以宁删掉这录像,又腹黑的多存了几分,还往自己其他的手机上发了一份,这才哄着夏以宁入睡,累及的他只想将她拥在怀里,安然睡去。
第二日清晨。
夏以宁醒来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头疼欲裂,浑身酸软,这症状太像那啥啥了吧?
“季焱澈,醒了别装睡,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夏以宁没错过季焱澈眼底的那丝遗憾,见状不由心存疑惑,这家伙有些反常。
季焱澈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要想欣赏她可爱的小模样,要么灌醉她,要么只能望着录像解渴了!
“媳妇,你让我说什么?”季焱澈拿出手机,诱惑道:“你要是再叫一声,我就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夏以宁更加疑惑,接过手机,看着屏幕里的自己软软的唤着哥哥,脸色不由一变,当即按了删除键,哼道:“你想都别想,说还是不说,不说大刑伺候!”
“媳妇,吃完要买单,我只想说这么一句。”
正文 第063章
夏以宁今天很反常,拍广告的时候,脑子里不断想起季焱澈那句吃完要买单,仿佛中了魔咒,又不时的想到季焱澈含笑的样子,心下微微一悸,当她觉察到这种反常回过神来,听到摄影师的话时,不禁有些无语。
“今天的以宁眉目间都是风情,一看就是被爱情滋润了,正好……”-
夏以宁的紫眸划过魅惑的光泽,按照要求昂了昂首,灯光下那白瓷般修长的脖颈犹如美玉般散发着温润的光彩,她不时变换着动作,或者倚在椅子上面,或者偏着头勾起唇角,眼神中的那一抹似笑非笑仿佛刺激摄影师的灵感,快门声不断响起,闪光灯一闪一闪,记录下一幕幕极具美感的画面。
今天不仅是夏以宁的生日,还是她首张专辑上市的日子,出过这一张专辑之后,暂时就不再考虑进军歌坛。夏以宁将所有的精神都投入了新戏之中,她想现在戏剧这方面站稳脚跟,除了拍戏之外就是偶尔接个代言,提升一下知名度,至于其他将会暂时搁浅,穆野听到这个计划的时候沉默了一下,也点头同意。
这一段拍完,休息的时候,穆野递来了矿泉水,向来痞里痞气的他今日面无表情,仿佛担忧着什么,就连望着夏以宁的时候,眉目也不曾舒展。
夏以宁一眼就看出了穆野的担忧,“没什么好担心的,大不了以后我更专注现在的领域,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演而优则唱,虽然你的第一部戏反响不错,但毕竟是新人,我只怕走的太快,会后继无力。”穆野睨着神色淡然的夏以宁,想着夏以宁若能站在圈内巅峰的位置该是何等风光,凤眼中不时划过连连的异彩,凝视那双紫眸,“卖座与否,有时不只看专辑质量,还要看公司给你多少宣传,以宁,我希望你像是涅磐的凤凰,浴火重生后一飞冲天!”
“嗯,借你吉言。”夏以宁挑了挑眉,紫眸中划过一丝晦暗,唇角却是勾起,露出一抹令人惊艳的笑容。
“女王,你可不能这样笑,要人命啊!”年轻的摄影师捂着鼻子哀嚎一声,只见一丝鲜红从他手指的缝隙中流淌而出。
“呃……”夏以宁见状微微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抛给摄影师一个更加魅惑的眼神,眼见摄影师狼狈的转身冲向洗手间,她无奈的对着穆野耸肩,“我就那么可怕吗?”
穆野同样无奈,揉了揉眉心“好了,我现在宣布,你可以休息了。”
“那还要多谢你的仁慈了。”夏以宁淡淡的扫了穆野一眼,收拾了东西,这才准备离开。
今天夜枭有事没来,派了一个手下接送她,夏以宁刚刚出了拍摄间,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男人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着夏以宁,探究的目光充满了不善,仿佛在估算夏以宁的耐心多久才会告罄,过了良久,他才沉声道:“夏小姐么,我家老爷子请你车上一聚。”
夏以宁没有开口,轻飘飘的目光移到了停在外面的那辆黑色轿车上,车型不过是普通的红旗,但是那个牌子……看到车牌,夏以宁的眼神遽然深邃,眉目间仿佛聚集了全身的冷意,收回视线望向青年男人,语气淡漠,透着似敬似哂的意味。
“没想到我的面子那么大,劳烦老爷子亲自前来。”
青年男人微微一怔,神色里蓦然间遍布着讥诮之色,刚想出口反驳夏以宁几句,却见她看不也看自己,径自走向车子。
一时间,男人的脸色铁青,攥了攥拳,没想到这个艺人竟然如此不给他面子。
车内。
听得开关门的声响,老人抬起眼帘,不动声色的偏头去看夏以宁,那双浑浊的老眼不时闪过精芒,眼见夏以宁仍是不卑不亢的回视,心下不禁冷哼了一声,原以为上次这个女人不过是做戏,假装出那副淡然的模样,现在看来倒真有几分本事。他不会傻到以为夏以宁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知道还如此反应,才让他心生疑惑,夏以宁接近焱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不错,老人就是季老,季老知道夏以宁的心思深沉,老友的孙女黄茹根本比不过她,上门挑衅还被她和焱澈一唱一和吓得夺门而逃口季老已经不打算考虑黄茹了,但是也不想承认夏以宁,也许因为夏以宁职业的关系,也许因为她的身世。
“今日我来找你,并没有别的意思。”季老蹙着眉头,酝酿着想说的话,却见夏以宁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他冷哼一声,将手中的资料给了夏以宁,“看看再说。”
夏以宁接过季老递来的档案袋,心下瞬间有了几分了然,淡定的拿出档案袋中的文伴,一目十行扫完,注意到季老眼底的晦暗,反倒是勾起了唇角,“这份资料真的很全,没想到连我在孤儿院时打人的都有,我自己都不记得了,呵呵,嗯,好像还有当初我被穆景暄送到焱澈怀里的,咦,想不到连我们发生了多少次关系的都有……-”
季老见得夏以宁这般的反应,心就有些凉了,他承认自己瞧不起夏以宁的身份,不过一个戏子凭什么与他的孙子在一起?但季老也承认自己有些佩服夏以宁,一个初出茅庐、刚刚踏入娱乐圈的新人,手段竟不比那些大牌差,从她打压沈梦心,一手算计了唐家的女娃上就能看出来,这样的女人若走出自名门,他一定会非常赞同她跟孙子季焱澈在一起。
“既然你看完了,那我就直说吧,我要你和焱澈分开。”
夏以宁听到这里,嘴角的冷笑越发明显,偏头睨着季老,犀利的目光直直摄入季老的眸中,她当然明白季老的意思,老一辈的人思想固执保守,她能够理解,但她不喜欢对方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出对自己的蔑视,虽然他的身份与众不同,但她也不是怕事的人,之前没对季焱澈有好感的时候,她大可以抽身离开,现在嘛,她偏不。
“我尊称您为一声老爷子,那是敬您,毕竟您是焱澈的爷爷,如果没有季焱澈,您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我觉得现在跟您没什么好谈的,其实想要我们分开也不是不可能……”瞧得季老眸中的精芒,她神色里的料峭更甚,“我和他,要么我死,要么他死!”
夏以宁并不害怕季老会对她做点什么,如果他要做什么,何必等到现在?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季老沉着脸问道。
“原来在季老眼里,凡是接近焱澈的女人都有目的啊,看来我要是不接收焱澈,他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夏以宁反将一军,气势上丝毫不弱于季老,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表现的怯懦,如果不争就会彻底失去主动权,“季老,您不必这样瞪着我,放心,我不会给他惹麻烦,我也不想暴露我们的关系,至少现在是这样。”
“为什么?”
季老迷惑了,难道她不想借着焱澈的身份爬上去么?
“为了我们的前途,季老,其实您怕我给焱澈带去麻烦吧?”
夏以宁并不想跟季老谈崩了,尊他敬他不是因为他的身份,而是因为他是季焱澈的爷爷,她可以在其他方面让步,在感情上,绝对不能也绝对不会妥协让步!
季老点了点头,发现平心静气的时候跟夏以宁谈话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至少夏以宁绝对不是那些肤浅之流,她有自己的骄傲,亦有自己的坚持。虽然有时候夏以宁和季焱澈之间的事儿很让他头疼,但如夏以宁所说,她没给季焱澈惹过麻烦,除了-
“听说焱澈为你挡了一枪?”
夏以宁听得季老提及此事,没有任何隐瞒的将这件事告诉了季老,并且道:“那个杀手是白家请来的,这种错误只有一次,绝对不会有第二次,如果日后还有这种事,我会自己解决。”
之前不在乎的时候,她可以冷眼面对,现在既然发现了自己对季焱澈有了好感,那么她就不容许这种事发生第二次!
所以她才会允许夜枭动用那部分的势力。
季老不忿,顿觉自己今天是白来了,本想说服夏以宁与炎澈分开,没想到最后反是被她牵着走的。季老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听见夏以宁的承诺时心下有些欣慰,他也不会承认自己的语气有些软了,“哼,说的好听!”
夏以宁低声轻笑,心想,都说老人是要哄着的,此时的季老还真几分像孩子。
季老沉声霸道的说:“你记住你说的话,如果因为你影响了焱澈的前途,那么不要让我找你,你就自己离开他吧!”
夏以宁脸上的笑意渐渐隐匿,绷直了嘴角久久没有开口,听得季老这个要求心底不是没有怒意。但是人都是现实的动物,夏以宁不会学着苦情戏里的女主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因为她也曾这样要求过别人,如今被要求也许就是一种报应。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再说吧,……”夏以宁轻轻启唇,晦暗的眸光扫过季老,偏头要下车,却听季老咳了一声,“我送你吧。”
他也不是不近人情,只是固执保守,不知道怎么跟夏以宁这种小辈相处,其实如果夏以宁愿意撒撒娇,顺着他的脾气来,那么他也不会做出棒打鸳鸯的事儿,就像儿媳妇林衍,林衍虽是帅前任市长之女,但那性子却有些跳脱,当初他只不过别扭了一下也同意了,不过他是算准了夏以宁不会做出撒娇之类的事,因为那样,夏以宁也不是夏以宁了。
夏以宁也不跟季老客气,只是拿出手机通知了夜枭的手下,侧头看了看正在闭目养神的季老,顿觉这个老人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于是开口邀请道:“今天是我的生日,您要去家里坐坐吗?”
季老的眼皮微颤,良久,就在夏以宁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道了句:“改日吧。”
夏以宁无声点头,眸中掠过一丝笑意,想到季焱澈,又觉得这种家庭能教出季焱澈这样的男人真的难能可贵,在她的印象中,所谓的高干家庭教出的孩子,不是人中龙凤就是人中渣滓,而季焱澈,却是男人中的男人。
“你们平日里,都是怎么相处的?”季老让人查了夏以宁,最初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实在想不到他那不近女色的孙子会跟一个艺人在一起,更没想到他孙子被人吃得死死的,所以此时季老有些好奇季焱澈和夏以宁的相处方式了。
“平日里的相处么……”夏以宁回想着,轻声道:“因为我们的身份,所以我和他不能像普通恋人那样相处,在家里的时候就是我看看剧本,他看着文伴,偶尔一起打打游戏,或者跟朋友聚聚餐,有时候很单调,但是却很温馨。”
季老无声的叹了口气,他听得出来,夏以宁并没有刻意将他们的相处过程夸大其词,但是季老很难相信,一个二十二岁的女人跟将近三十岁的男人在一起会是如此,女人不都是喜欢浪漫的么?
夏以宁仿佛看出了季老的疑惑,笑着解释:“浪漫不过是流星,偶尔为之尚可,如果日日生活在浪漫之中,那不现实。我知道什么适合自己,就像是居家的衣服,我会选择穿着舒服的,而非花里胡哨的,那些都是小孩子喜欢的,不适合我。”
车子慢慢驶入小区,停在花坛旁边,夏以宁对着季老道了谢,这才打开车门离去。
夏以宁不会在意自己那番话给季老带去什么印象,她说的都是真心话,季老信与不信,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进入家门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沉了。
“焱澈,你不在吗?”夏以宁蹙了蹙眉,刚想伸手按开灯的开关,就觉得有一双大手覆在自己的手背上,心下蓦地一惊,就听季焱澈低声笑道:“别开灯,跟着我。”
季焱澈牵住了夏以宁,见她顺从的跟着自己,心下还有几分忐忑,不知道他家的小坏包会不会喜欢他准备的礼物?他从没有如此悉心的对待过女人,夏以宁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今早起来他就想着该准备什么样的礼物给她了,问过了助理之后才做出了决定。
“宝贝,里面有我为你准备的礼物,你,去看看吧。”季焱澈将夏以宁带到了卧室,轻轻的打开了灯,不等夏以宁回答,就退了出去,想象着夏以宁见到那东西的表情,不由一笑,桃花眼中闪过了一抹邪气,他倚在墙壁上,静静等待。
夏以宁被季焱澈推进了卧室,原本还想笑他都那么大年纪了还玩什么神秘,当她瞧见床上那个抱着玫瑰花的泰迪熊娃娃时,不由感到了惊喜,说到底她只是个女人,女人都喜欢浪漫,她也不例外,但是如她所说,偶尔为之尚可,这时夏以宁头一转又瞧见一个盒子,脸上划过了疑惑,过去打开盒子,瞧见盒子里的东西,双颊顿时一热,心想,这才符合季焱澈的品味!
“宝贝,穿上给我看看吧?”季焱澈略带祈求的声音响起,仿佛猜测到她已经打开了盒子。
夏以宁没有回答,望着那身兔女郎的衣服,嘴角微微抽搐,本想狠心拒绝,但是想到季焱澈眨巴着眼睛委屈不已的神情,心蓦地就软了。
“季焱澈,你个……”
夏以宁咬了咬牙,恨恨地拿起衣服换上,最后戴好了兔耳朵和兔尾巴,照着镜子的时候,还觉得这身衣服不算暴露,但肿么看肿么像是可爱的萝莉啊,她明明是女王御姐的好不好!
有时拍特殊的戏的时候,也会打扮成这样,所以夏以宁一开始并没有扭捏,直到打开房门,直到对上季焱澈炽热的桃花眼,顿觉羞涩了,她觉得自己的原则一再因为季焱澈而打破,原本清冷淡漠的她越来越像个普通的女人,有着愤怒喜悦伤心等等情绪,就像是现在这会,还因为季焱澈的反应而窃喜、羞赧,也许季焱澈对她的影响并不是想象中那么浅,但是此刻,夏以宁显然没有心思去想了。
穿着兔女郎装的夏以宁低着头,头戴着兔耳帽,一对洁白的兔耳微微颤动,绝美的小脸上隐隐透着媚人的绯色,季焱澈的目光渐渐下滑,对上夏以宁湿漉漉的眼眸,身子不禁一热,眸光一闪,落在那身比泳衣稍稍保守的小裙上,只觉得也许稍稍用力,就能将之撕裂。
“以宁。”季焱澈的喉咙微微一动,深深的望着夏以宁,摒弃了脑中的杂念,望着有些不安羞涩,站在那里的夏以宁,顿觉心下一痒,为了不让夏以宁误会他有特别爱好,连忙解释:“其实我小时候也穿过这种衣服,呃,我就是想看看……”
解释就是掩饰!
夏以宁的神色里赤果果的写着这句话,捕捉到季焱澈眼底的惊艳之色,哼道:“其实你就是个狼,承认吧!”
这是礼物?是把她当成了礼物吧!
季焱澈不反驳也不承认,只是上前拉住了她,牵着她,调侃道:“在你眼里算的上狼,我也满足了,那说明我能力还不错,是不是?”
夏以宁轻瞥他一眼,被他牵着,一起来到了客厅,望着满桌精致的菜肴,眼眶微微一热,只觉得家里空调中的暖风都吹到了她的心里,吹走了心底的一丝委屈,不管她面对季老如何强势,心下还是希望季焱澈能挡在她的前面,但是季焱澈不能,他们都不是普通人,所以夏以宁很快适应,并且明白自己要做的就是坚持,而季焱澈,他若真的喜欢她,只要站在她的身边就够了。
“季书记,辛苦了。”夏以宁敛起所有的情绪,拍了拍季焱澈的肩膀,见他煞费苦心的准备这一桌子菜,姑且不去想他有什么目的,见他将自己按在椅子上,有些不满道:“不要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季焱澈含笑睨着夏以宁,她的小脸就差鼓成包子了,而他如今才发现夏以宁对他真的上心了,否则一定还戴着清冷淡漠的面具,人前优雅人后慵懒,不管是哪一种,季焱澈觉得自己都会很喜欢。
夏以宁也不跟他客气,昂了昂首,“你要坐到我旁边”
“好。”
季焱澈如她所说,搬着椅子坐到了夏以宁的身边,将她喜欢吃的菜全部放到了她的面前,又故作淡定的拿出了一瓶红酒,心想喝醉了的夏以宁穿着兔女郎装叫他哥哥,那该是怎样的一幕?
思及此处,季焱澈用心良苦道:“今天是你的生日,要不要喝一点?”
夏以宁眯了眯眼,眼底划过一丝笑意,想看看季某人到底存了什么心思,不由点了点头,要求道:“我一个人喝没意思,你要陪我!”
季焱澈的桃花眼中划过异彩,倒酒的手微微一颤,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很快就平静下来,将酒杯交到夏以宁的手中,神色里闪过期待,“宝贝,不如我们喝交杯酒吧。”
夏以宁微微一怔,遂即答应,瞧见季焱澈扬着唇角笑意温柔,忍不住玩味道:“要不是知道你的性子,我还以为你是一花花大少呢!”
交杯酒又称合卷酒,古时新娘新郎在洞房之时饮下。
季焱澈的笑意越发温柔,与夏以宁双臂相勾,对上她含了浅笑的眸光,心下一颤,示意后双双饮尽了这杯酒。
这杯酒如若一种寓意,结永好,不分离。
“宝贝……”季焱澈睨着夏以宁,那双紫眸散去了浓雾,覆着湿漉漉的水泽,双颊泛出绯色,听得他的呼唤,她抬头望着他,头上的兔耳朵跟着摆动后垂在耳边,见他久久不语,她歪了歪头,露出迷惑的神色。
季焱澈轻轻启了启唇,却觉得现在并不是表白的好时机,但他也不想煞风景的叫她吃菜,只得咽下了原本要说的话,对上她迷离的眼神,忍不住再度唤道:“小坏包。”
夏以宁的眸中流露出一丝笑意,有些话不一定要亲口说出她才明白,以如今她和季焱澈的默契,她猜到了季焱澈想说的话,手指抵在他温软的唇上,笑道:“时间还有很多,不要急。”
季焱澈点了点头,心想,他不急,难道他家小坏包误会什么了?
不过季焱澈没有解释。
如果……。
能得到意外之喜,他也是很乐意的。
其实夏以宁真的误会了。
她和季焱澈从开始到现在,并没有真正在一起,她认为季焱澈是想了,而她也不排斥,所以就答应了,但是她没想到季焱澈要说的根本不是那些,所以这个误会一直持续到饭后,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把自己当做饭后甜点一样给了季焱澈,会不会懊恼?
季焱澈体贴的夹菜给夏以宁,“你的新戏什么时候开始?”
“过几天拍完了定妆照应该就开始吧,不过不在本市,要去J市拍那部戏。”夏以宁没有说季老找到她的事儿,说与不说没有什么区别,还给季焱澈添堵,不过季老要是还准备做点什么,那就看季焱澈的了。
“J市啊……”季焱澈眼神一暗,既然夏以宁跑到父亲的地盘,那他是不是也该做点什么了,就这么放着自家的小坏包跟别的男人拍戏他可不放心,起码要再拉一个盟友,让父亲看住了他家的小坏包,心下计较之后,季焱澈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我还以为你要去J市看望朋友呢。”
季焱澈笑着摇头,“我从来都不去看朋友,要看也只看女朋友。”
夏以宁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喂饱了自己,又在季焱澈的劝说下,喝了两三杯酒。
季焱澈扶着夏以宁的时候,只觉得手心中沁满了汗意,半醉半醒的夏以宁越发诱人,将软软的她扶到了床边,捧过那束玫瑰,单膝跪在地上,昂起头深情的睨着夏以宁,一时陷入那双迷离的紫眸之中,见她扯着兔尾巴,不由轻笑,在他眼里,无论夏以宁有多么强势,内心之中总还保留着几分孩子的童真,她若擞野,此生他必把酒奉陪。
“以宁,其实我有很多话一直都想告诉你。”
“书记,你想说什么?”夏以宁只是有几分醉意,至少还保留着最后的清醒,瞧着季焱澈认真的样子,心底划过一丝暖流,又有些惊惶,如果季焱澈真的对她说了什么,她要怎么回答,有时候她会觉得他们发展的太快,可是如今先做后爱,先婚后爱的都有,她和季焱澈尚且保持着较为纯洁的关系,而她有些害怕这种关系被打破后,一切将变。
说到底,还是没能从之前的yīn影中走出来。
“我喜欢你。”季焱澈勾着唇角,捕捉到夏以宁眼底的那一缕晦暗,就知道她并没有十分的醉意,而他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既然决定徐徐图之,就不会做出让夏以宁有理由逃避的事情,“我的表白,你愿不愿意接受?”
夏以宁有些惊慌的躲开了季焱澈深邃的目光,把玩着兔尾巴的手指微微一颤,思绪百转干回,心下最终一定,她偏头睨着他,勾起唇角:“我以为我早已接受了,原来,你没感觉到,那我是不是要做点什么帮你感觉一下?”
没等季焱澈的回答,她接过那束鲜花放到床边,然后伸手拉起季焱澈,用尽了撩拨的手段,犹如交颈鸳鸯,酣畅淋漓,契合无比。
一夜旖旎。
次日清晨,季焱澈先行醒来,睨着怀中尚在酣睡的夏以宁,心底尽是柔软,他总算明白昨晚夏以宁误会了什么,但对这个误会却是非常满意,并且希望这种误会能多几次。
他舍不得叫醒她。
平日夏以宁根本不能睡到午后,身为艺人,休息的时间真的很少,有时一天要赶三场,甚至更多,自从专辑发行后,夏以宁的电话就多了起来,尤其是今日,夏以宁是被电话吵醒的。
“穆野,你最好给我个来电话的理由。”
“嗤。”听得夏以宁明显沙哑的声音,那边的人似酝酿着话语,半晌,才道“恭喜你,专辑销量还不错。”
听得穆景暄的声音,夏以宁蓦地惊醒过来,睁开双眼,紫眸中划过一抹凌厉之色,“你要说的只有这个?说完了,挂了吧!”
一旁的季焱澈将她的反应看在眼中,帮她揉着腰,低声道:“昨天你的新专辑上市,唔,我给舒然他们送了几张,还给家里人准备了几张。”
“傻瓜。”夏以宁瞥了瞥季焱澈,见他如此体贴,也没有毒舌,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哼道:“从明天开始就要忙了,到时候我不在家,你可不许招惹别人。”
“我只招惹你,请问女王陛下,需要小的每日给您汇报情况么?”
夏以宁扫他一眼,理直气壮道:“你不忙我还忙呢,汇报就不用了,我相信你会自觉把除我之外的女人都过滤掉的,季焱澈同志,看在我如此相信你的份上,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季焱澈哭笑不得,这小坏包分明是嫌麻烦,怕耽误他和她的工作吧?
夏以宁不管季焱澈如何想,推他起来,而她去了洗手间收拾了一会,这才出来吃饭。
接下来的几天,夏以宁真的很忙。
其实媒体早已得到了消息,只不过剧组没有正式宣传,所以报道出的都是些**毛蒜皮的事儿,只是写了某某某会参加这部戏的拍摄,无伤大雅。
拍完了定妆照,夏以宁熟悉了剧本,当晚跟着剧组来到了J市。
这部戏的名字叫做《军婚,绕指柔》,由言清的同名改编而成,戏中的女主角重生后成为了一个小摄影师,跟随着领导前去军区拍摄的时候认识了男主,因为这部戏的剧情需要,言清和刘颖两人各自找了关系,借来了军区的场地,又在部队上借来了不少群众演员。
说私市军区的政委是个比较时髦的人,平日里被老婆孩子熏陶的喜欢看些,听得老友的要求,二话不说找了军区司令,软磨硬泡又许下无数条件之后才借来场地和一个连的兵,原本军区司令并不想答应这种有些荒谬的要求,但当晚接到了一个电话,这才答应下来。
由于剧组借用了部队的场地,刘颖和言清花费不多,为了让演员体验那种感觉,两人一商量干脆让大家在部队住了下来,平日里跟着士兵吃大锅饭,当然也允许像是林择这样的大牌偶尔离开部队。这部戏启用的新人较多,新人是没有话语权的,即便不满,但想到能跟大牌一起拍戏,也就忍了下来。
整部戏的基调之中融入了时下的流行元素,这本本就极受欢迎,所以要拍成电影,公众们也是抱有较多的期待,虽然还没有进行大规模宣传,但在网络上,已有无数人进行了讨论。
女主角夏楚重生之后,成为了另一名叫做夏楚的小摄影师,夏楚跟着领导及伙伴来到了军区部队,拍摄的过程中认识了二毛一的上校梁越,梁越像极了夏楚曾经的恋人,这时梁越完成任务归来,受伤较重,军医的检查后,本想找个小兵照顾他,夏楚自告奋勇,愿意跟着梁越了解下部队的情况,顺便照顾梁越。
经过相处,夏楚才明白,虽然梁越像极了曾经的恋人,但他毕竟不是对方,梁越是一名有着血性的军人,坚忍不拔,为人真诚,对待感情却较为迟钝。
相处之后,夏楚喜欢上了梁越,而她知道梁越对她也有好感,只是迟迟不曾表露心迹,这时拍摄任务接近尾声。整部戏的高氵朝也即将来临,夏楚想对梁越表白,然而梁越当晚被调去参加任务,夏楚知道自己不能帮忙,第二天离开之前,接到了梁越的电话。
这部戏不像有些那样,男女主之间轰轰烈烈,也没有撞车失忆等等狗血情节,体现的是夏楚的坚持,梁越的抉择,以及大环境下两人无法立刻在一起的纠结与矛盾,后来夏楚身份揭晓,与梁越的距离越来越远,梁越却表现出了身为男人的担当。
梁越参加活动归来后暂时被调动到了市里,又与夏楚相逢,只不过此时的夏楚已经不是普通的小摄影师了,而是其他军区司令的女儿,那位司令固执不已,最终还是被梁越打动,同意了他们的事儿。
婚礼前夕,梁越再次参加了一个极其危险的任务,正是这个任务,险些造就了两人的分离。
故事接近尾声,最终以完美为结局,不仅体现了军人的品质,也将两人的爱情演染的淋漓尽致。什么才是爱情?世界上无数文人墨客笔下,描写了无数或悲或喜的故事,然而最美好的不过就是经历风雨后,还能相携一生。
夏以宁读过了剧本,再次看向言清的目光就不同了,这个看着仍有几分稚嫩的女人能够写出这样的故事,本身一定经历丰富,而她之前也读过了言清的其他作品,都有些军人的身影穿插在故事之中。
“你看什么,我可不喜欢女人!”言清感觉到夏以宁的注视,顿时有些毛骨悚然,只觉得夏以宁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这种感觉可不美妙。
夏以宁放下剧本,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言清,终于在她受不了的时候开口道:“我只是觉得,你的不错,让我懂得了什么叫爱情。”
言清一滞,差点以为自己被夏以宁耍了,夏以宁不懂爱情么,她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夏以宁比谁都明白,比谁都通透,有时候越是明白越是无法抉择,像是问及择偶条伴时说着随便的人,实则眼光更加挑剔。
“你没开玩笑吧?”言清怀疑的看着她。
夏以宁摇了摇头,“怎么会开玩笑,至少我读到了你的感情经历。”
与此同时。
A市,季宅。
季老坐在沙发上,面对着被他叫来的季焱澈和黄茹,淡淡道“你们小辈的事儿我也不想多管,既然不合适,那就说清楚。”
季焱澈听到这话,桃花眼中划过一抹疑惑,试探道“爷爷,你的意思是?”
季老没有回答季焱澈,而是看向了黄茹。
季焱澈担心迟则生变,连忙道:“黄小姐,那次见面的时候,也许是我爷爷没说清楚,我已经有了女友,所以对不起了。”
“夏以宁她有什么好,就是一个戏子!”黄茹不明白了,自己哪里比不上夏以宁了。
季老听到黄茹的问题,也有些好奇,是啊,他孙子怎么就看上夏以宁了?
季焱澈听黄茹的语气中听出了黄茹对自家小坏包的蔑视,神色当即一冷,“至少我和她说起你的时候,她不会说你如何如何,你不觉得背后说人坏话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季老在心中暗暗点头。
“我……”黄茹的脸色一变,顿觉自己失态了,“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她的好你不必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可是我想知道我输在哪里!”
“你没输,因为在我眼里,你和她没得比较,我们之间容不下任何人,既然今日爷爷发话,那我也跟你说清楚,我这个人不喜欢让女人没脸,但若纠缠不断,那大可以试试!”
季焱澈眸光一寒,周身散发出的寒意就连坐在对面的季老都感觉到了,季老如今算是明白了,自家孙子对夏以宁是真的上了心。他虽看不起夏以宁的出身,但如果季焱澈坚持,那么他们之间,必有一人退让,如今看来,季焱澈是不会退让的那个。
“你太过分了。”黄茹眼睛一红,然而心下终究不甘,想她一介天之骄女还比不上一个戏子吗?季老始终不表态,这让黄茹心下越发没底,黄茹揉了揉衣摆,恭敬的对着季老道“季爷爷,我是真心喜欢焱澈,您还能给我一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