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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会的
    我重新回到卧室,老岳在洗脸,脸上盖着一块毛巾,我从后面抱着他,来时我的步子很响,他应该听到了。我抱了他一会,“老岳,你太讨厌了,我刚才气得都要走了,我如果真的走了你怎么办呢?从镜子里看岳嵩文慢慢地把毛巾拿下来,他被水浸过的皮肤显得更雾白,他通过直视镜子来凝视我,我说如果我真走了,你后悔吗?我紧紧贴着他,他一点点微小动作我都能感知,不过老岳无懈可击,他一直展露宽宥含笑的神情,我也没有一丝屈辱感。我说老岳,今天我们就只讲实话,好不好?岳嵩文说:“好。”我说那你说我要走了你会怎办呢。岳嵩文说:“小程,我早就在后悔了。”
    “你后悔什么?”
    “很多事。”老岳说,他未说的话已在不言中。我一瞬间很懂他在说什么,他还总是倡导含蓄美。我说:“行,算你有良心。”我这么说,老岳问我:“你还在介意。”似问非问,但很笃定,我说没啊,早忘了。我这么说的时候想起来堂哥哥,高中时我其实还常常想起他,想跟他接着做.爱,性幻想里也常常用他增色,我就是这种人。我不会记仇,也不会讨厌谁,如果前面任何一个人回头,男的代表有堂哥哥、初高中男友、公务员、李振华、金培元,女的以王艺弘为代表,他们谁要回头恳求跟我说一句霜霜我爱你咱们再在一起吧,我肯定答应了。就这种人。
    岳嵩文对我说:不高兴的事就忘掉吧。我立刻点头,他说:“以前是我方法用错了。还有那些我说的话,也不做数。”老岳的声调很轻,好像我很脆弱,他怕惊扰到我一样,在他手里我很宝贵。我说行,我知道了,老岳放下手,笑微微的,他好像个渣男,特别标准的那种。
    岳嵩文问我:“还想吃点东西吗?”我说不想,老岳说晚上你吃得太少。我说我没胃口,他把我的牙杯摘下来,自动回避我的幽怨,他说那就先刷牙,我说怎么现在就准备睡了?老岳垂着眼对我笑,就好像一个阳痿了不能人道的丈夫,挺可爱的。我突然有点恍惚,我觉得我也成长了,什么事不想着拼命去对抗,弄得僵持不下才过瘾。我从老岳那学会了粉饰太平,让一切都宜人。其实这也是我需要的,之前那些鱼死网破伤透了我的心,回过头看,如果我不是非要争一个非黑即白的答案,结局可能有些不同,这就是老岳的办法吗,也难怪他过得这样舒心。我学到了。
    老岳去了阳台看他的花草,我没有洗漱&nbsp,而是走出去,隔着一道玻璃门我看着他,老岳正弯腰对着灯看一片叶子,那片叶子上有一个角长了黄斑,老岳看得那样专注,我推开了阳台门,消除了隔阂,我跟老岳同处一个空间。老岳从叶子上移了眼看向我,在月色跟灯光下这一幕像一颗正在融化的太妃糖那样温柔甜蜜,如果我刚刚再质问下去,就该被打回原形了。把他激怒他,抛出质问他,然后走掉,然后再等个机会上门跟他和好,这种流程是一个闭口的循环体,在这条环线里一圈一圈地只会把这段关系彻底消磨,我也被消磨。而现在我们还站在这个中间点上,好像老岳对我真的不一样,好像老岳是对我有些喜欢的。老岳他那天生忧郁的眼睛,像看宝石一样看着我,总带着欣赏的、爱护的,这是一种让人着迷的爱的错觉。我走过去,蹲在他的手边,看他摸着的那片叶子,老岳轻轻抬了抬手,手背触碰我的脸颊,跟他抚弄花草时一样充满柔情。我也是他的小草株。如果他愿意,他会把我照顾得很好的。
    我蹲着陪他一起呆着,他侍弄花草,我捡了一把铲子,在盆边轻轻地敲着玩,老岳也没制止我,在闹出来的噪音里我叫了老岳一声,老岳应了,但没有抬眼。他做什么都很自然,好像没有刚刚那一段插曲,我觉得这才是真正的他,他什么也不在乎,虽然他还会对我生气,我不知道那是真的还是假的,他那些情绪的变化更像是一种控制别人的手段。我说老岳,我能再问你件事吗,老岳说:“嗯。”我说:“你现在身边还有别的人吗?”
    老岳说没有,我问以前那些呢?他说:“不联系了。”他不说谎的,现在也没必要骗我。我说:“那现在是只有我在外面找人对吗?”
    老岳不看花了,看向我,我眼看着他慢慢地在笑,他最近好爱笑,我总能让他笑。他说:“好像是这样的。”我看着他的笑脸,“老岳,其实你挺好的,真的。”
    金培元总挑拨离间说岳嵩文对我太抠,我觉得没什么,他什么都吝啬,钱也是爱也是。不过他什么都不给对上我什么都不要,他什么也不爱对上我什么都爱,真是般配。也难怪他给我花了不少心思调教。老岳直起身子,用一条毛巾擦手上的灰土,我对他说:“我跟别人也不是因为你不好,我就这毛病,改不了。那些照片你爱留着就留着,我没意见。”说着还拿着铲子不住地乱敲,其实我还是不太行,总得打点掩护,我后面还准备了些玩笑话,比如说老岳你要不赶我走我能一直留着给你养老送终披麻戴孝之类的,说着没有什么,但听起来可能会有些凄凉,根本显不出什么调皮,还像个故作轻松的可悲舔狗。过了一会岳嵩文拿走了我的铲子,用他手里的毛巾给我擦了擦手,他什么也没说,气氛是明显还有下文的气氛,但老岳也的确什么都没讲,然而他对我的温柔表示他没有生我的气,并且这件事可以快快地翻篇了。
    这场我主导起来的战争硝烟都没弥漫就销声匿迹,总得来说还算可以,像个哑炮仗,但我能接受。而且我也想加速结束这件事,跟老岳顺从地讲一些话其实比跟他对着干难受更多,我想打散这种让我觉得羞耻委顿的气氛。
    老岳擦干净我的手后把我扔在地上的花铲放回原位,我则站起来朝卧室的床走,扑上去然后伸长胳膊到床底下,岳嵩文从阳台出来看见我的忙碌,问我在找什么,我没有应只一个劲地猛捞,然后我就找到老岳经常使用的那个箱子了。
    抱出来掀个底朝天,东西霹雳吧啦掉了一堆,还有一些固定在盒子里的,我也都掏出来,在床上像洗麻将牌一样搓了搓,扭头老岳站在我的身后,挨着床沿,我招呼他说来,岳嵩文没动作,我说咱们来热闹一下,庆祝今天咱们复合啦。说的好像我们是一对真正的情侣,而且给之前我自己单方面的冷战一个挺体面的由头。但我现在决不愿意跟他当情侣,我期望我们是一种两党制的革命友谊,就像金培元那样就很好,但老岳给了我一些金培元没给我的东西,所以他要的比金培元严苛。老岳的工具又多又专业,SM在他这里已经生活化了,每次我们玩得时候情景转换得都特别自然,这是老岳的高明处。我拿起一些用过的老朋友,都拧开开关来玩,床上立刻出现了一堆嗡嗡乱颤的电器,场面很盛大,我掂起老岳最常用的那根马鞭在空中划来划去,老岳从我后面绕到前面,他的腿抵着床脚,我侧过身来躺在床上用鞭子轻轻挨了他的手臂,又点他的手背,左右甩他的纽扣,然后戳他的喉结,老岳一动没动,站在那里任我玩闹,我最后用拍子拍了他的脸,老岳一把抓住了鞭尾,我立刻放了手,说老岳,我闹着玩呢。
    老岳抓着那根鞭子,慢慢调转了握住鞭柄,我抱了一个枕头挡在身前,老岳垂下来手腕抽了我露出来的小腿,不重不响,弄得人心怪痒痒,我故意配了一声大叫,在那堆玩具上滚了一圈,老岳鞭子又挥下来,这回我没躲,但鞭头只是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老岳说:“别闹了,把这儿收拾收拾。”
    我说:“干吗,我还要用。”我抱着一大堆性玩具,侧坐着,像精心构图的A片封面,老岳说太晚了。我扫量他下身,挑衅的仰着脸说我才二十岁你让我守活寡?老岳的鞭子打在我的大腿后侧,也是轻飘飘手不重的。他说:“好了,起来洗漱,要睡了。”
    我说:“才不呢。”我在玩具堆里找出来一只黑色的项圈,带在脖子上,并刨出一条长铁链扣到项圈的铁环上,再接了一条真正的狗的牵引绳,毛衣脱了干净,又把胸衣摘掉,下身还穿着那条让人难受的内裤,我没彻底光裸是怕那个没毛的地方又要激发老岳联想到什么,不过它也快要被我重新弄得暖呼呼的了。最后我跪在床上,直起上身把手握成半拳搭在前面,学小狗叫了两声,把牵引绳那端递给老岳,老岳久久地在我身上浏览,我又往前递了递绳子,老岳许久后才接过来,我立刻把跪着的腿张得更开,对着躺倒在床单上的假阳.具沉下腰磨蹭,来来回回的,牵引绳由此绷得很紧,一下一下拽着我的脖子,那根假阳.具也触到了开关,在我身子底下嗡嗡震着,我拱下身子凑去舔了舔它,舌头被震麻了,还把它叼住,也送进老岳的手里,老岳拿着牵引绳的手随意地结果过了正在颤动的假阳具,但他只把它在手里轻轻地掂着,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我弯下腰挨着他的大腿,轻轻枕在侧边,脖子上的项圈像要把我吊死一样疼痛,但我没有去管,我想告诉老岳用不着防我,从金培元那我学了不少,岳嵩文从开始到现在都在审查我,他谁也不会信的。但我想跟他讲我这个人懂事起来会很懂事,会很乖巧,比他想要我做到的再好一倍,如果他能一直这么陪伴我,我可以一直都乖下去,尤其是他只有我一个的话,我能把所有女人来讨好他的分量都装扮上来,因为就算是堂哥哥那时候也没有交过女朋友,而李振华让我坏透了心情。这些话是不好说出来的,于是我就摇头摆尾,浑身解数去示好。老岳扔掉了鞭子,从床上挑出来一根长条的胶板,不用他眼神指挥我便趴下去爬着调转身体,把腿立得很直,屁股撅得很高,老岳拿着胶板在我腰上一圈一圈地打磨,又滑到大腿上来。我还是没忍住,回头对他说:“老岳,我是你真喜欢你的。”
    老岳说:“你对谁不真?”我眼角瞥见他变得轻蔑的笑,他把胶板拍下来,一声结实的皮肉的响后留下一块红印,我说:“好,好!老岳,我还想要。”他让我少说两句,我怎么也不肯,但最后老岳也没拿东西来堵我的嘴,让我咋咋呼呼地叫唤了好久,一会笑一会又哭,一会挑衅他一会又求饶,气氛热热闹闹,我感到有些高兴,我的快乐越来越轻易跟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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