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峻秀的群山怀抱下,一条清澈的小溪弯弯曲曲地穿插其中,在山脚下汇聚成一方碧绿的湖水。
湖畔有一间茅草搭建的草庐,小巧却十分精巧。一丛又一丛的荆棘树将草庐围起来,形成天然的良好屏障,此时,正是夕阳西下时分,草庐内飘出一缕又一缕的草药清香,将周围的山山水水熏染得分外清幽。
「罗沛草的效用是什么?」一声清朗的男性嗓音在药香中响起来,声调平稳,丝毫听不出情绪。
「活血散瘀,是良药。」温柔但是清晰的女孩声音回答道,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子。一身素色裳裙,面容清丽婉约,虽然年纪尚轻,但是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特别舒服的气质,令人一见安心。
薛采情拿起晒在竹搭上的罗沛草,认真地数着它上面开的花的朵数,「裴大哥,刚刚好是九朵,这个药效是最好的。」
裴超然轻轻地点了点头,脸上并无任何表情,但是认真看的话,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出赞赏的色彩。他,喜欢医术,也欣赏认真学医的人,不论男女。
细心的薛采情,当然看出了他眼中的赞赏。眼神一下子清亮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开心起来。从小就跟随师父学医,十五年来,虽然学习的过程都非常辛苦,但是每次看到病者及家属感谢的笑容,她也会感到特别地开心。
本来她以为,师父梁雨秋的医术已经是登峰造极,但是在几个月前公主殿下的一场怪病让她知道这个世上还真的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世上,还有医术更为高超的人,而这个人,年纪甚至还不到二十岁。
她们抱月国最受宠爱的小公主水凌波在四个月前突然染上怪病,昏迷不醒。不管是宫内还是宫外的名医都手足无措,连最基本的病因都诊不出来,这些名医中,也包括她的师父梁雨秋。
女皇陛下百般无奈之下,听闻霞霭国有位少年神医裴超然,医术高超无人能出其左右,于是急忙向霞霭国请求援助,请来了这位少年神医。
裴超然果然不是徒有盛名,一来就诊断出公主身中奇毒,开方配药,一帖汤药下去,公主殿下竟然苏醒过来,这下子,他裴超然就成了她们抱月国所有人的英雄,当然,也包括她。
裴超然那出神入化的医术,已经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再加上他宠辱不惊的淡定气质,一下子就将她一颗少女的芳心给吸引住了,她喜欢上了这个冷淡而完美的男人。
但是天性害羞温顺的她,即使身处极度开放的抱月国,也不敢将自己心里的爱意表达出来。她只要能默默地呆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听他给她讲什么药治什么病,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在她驿动的少女情怀中,只要心上人此刻眼中有她,就已经够了。
那种酸酸甜甜的暗恋情愫,每见他一次,就更加深刻。
她,薛采情,即使才十五岁,却深深地喜欢上了眼前这个丰神俊朗的性冷男子。不敢表白,不敢躁动,生平第一次的心动,这般美丽与迂回。
第一章
她以为自己看见了一头熊。
这是薛采情见到山谷底躺着的庞然大物的第一个想法,翻过陡峭的大青山,还来不及喘上一口气,她就在山谷底看见了这个男人,直到走近一点,她才勉强看出地上躺着的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高大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不,正确来说,是一个野人才对。
他身上穿的,是用老虎皮制成的衣裳,一头乌黑的粗发凌乱地披散在地上。又黑又硬的落腮胡子占据了脸庞的大部分面积,让她看不清他的长相。不过,用手指头想也知道,他的长相是很粗犷的那种,因为他的身材实在是太高大了。
真是野性十足,薛采情在心底叹了口气。
她虽然从小生长在女人居多的抱月国,但是因为经常四处行医的关系,她走遍四国,各色各样的人种她都见过,一般来说,南方的人没有北方人高大,但是南方的人长相更为秀气与斯文,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明显,他有着典型北方人的血脉。
即使在昏迷中,那两道粗重的眉毛也显得气势十足,又长又翘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看起来野味这么浓重的男人,怎么会有着这么漂亮的睫毛呢?她感到不可思议地叹了口气。
接着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天哪,她到底在干吗?怎么会看一个男人看到这么投入,根本就忘记他是一个受伤的人,正在等着她的救助。
她快步走到他的身边,等她看清楚他的伤势后,心里不禁为他的伤势感到心惊。是的,作为医者,她见过各种各样的疾病与伤口,只是这个男人的伤,太过血淋淋了,很明显是被野兽而且是很凶猛的野兽抓伤的。
到底是什么样的动物能把这个看起来坚不可摧的男人伤成这样?
水眸一抬,她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两头真真正正的黑熊,就躺在离他们不远处,牠们浑身上下被打得惨不忍睹,血液流了一地,将地面都染红了,由血液的颜色可以判断出,已经断气有好一会儿。
很好,不必费神推测,她也知道,这个男人,肯定是在与大黑熊搏斗时受了伤。他可以将两头身高和体重都是自己几倍的黑熊打死,可见这个人有多么让人吃惊,谁都知道,黑熊发起狂来,那种狠劲真的会吓死人的。
薛采情蹲下身子,伸手轻轻在男人的身上检视着。柔嫩的小手隔着兽皮在他肌肉垒垒的xiōng膛轻轻一按……
初步推断,他应该是肋骨被黑熊打断了,全身上下都有着非常严重的擦伤,而导致他昏迷的,应该是被巨大的熊掌扫到头部。从他能撑到消灭了黑熊才昏迷这一点,就可以知道,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野人。
「这一下,本该要了你的命。」薛采情伸手轻抚他肿起来的额头,应该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头骨,不然就麻烦了。
她抬起头,正想四处去看看有没有止血的药草,却被映入眼帘的一双金黄色的兽眸给吓了一大跳……
天哪,一个像野兽般的男人,身旁竟然还跟着一头凶猛的雪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薛采情被这头浑身流露出优雅与力量的动物亦步亦趋地跟着,她的心里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医者天生的慈悲心肠还是让她鼓起勇气去寻找止血的草药。
还好,那头雪豹只是跟着她,并没有试图攻击她,看来动物对人类有着天生的敏感,很明显薛采情在牠的眼中看来是无害的。这也不奇怪,她长这么大来,一直都是温柔与慈悲地救助他人,这种气质已经在她身上自然地流露出来。
不远处的一小簇绿色的草吸引了她的目光,她快步走过去,将它拔起来,太好了,这座位于霞霭国边界的大青山上果然有许多珍贵的药材,金兰草,正是止血的良药,对伤口的复原有着非常好的疗效。
不过,这么少不够那个男人满身的伤口使用,这种草的数量并不多,如果要找足,可能那个男人都要血流光了。她转身,看见那头专注盯着她的豹子,灵机一动,克服住对牠的恐惧走近牠,将金兰草放到牠黑亮的鼻头前,「来,豹儿,去找这种草,越多越好。」
论起在深山里面找东西的本领,非动物莫属,这可是牠们的天性,既然是那个男人的豹子,应该还是很有灵性可以听得懂她的话吧?
果然,那拥有雪白斑点的豹子鼻翼煽动了几下,嗅了嗅草的味道,长长的尾巴在地上响亮地抽了一鞭,转身飞奔而去,那种速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薛菜情轻轻拎起棉质裙襬,一路朝男人躺着之处疾走而去。
当她将手里的药草用石头捣烂敷在他手臂的伤口上时,豹子已经踩着无声无息的脚步回来了,嘴里衔着一大把金兰草,头一低将药草放在她的身边。
「好豹儿。」薛采情看见雪豹果然采回来了她需要的药材,高兴地忘记了对豹子的恐惧,一把搂住牠漂亮的脖子,亲腻地抚了抚牠光亮的毛发。
「吼……」豹子低沉地吼了吼,退开来,接着牠走到男人身边趴了下来。
薛采情柔柔一笑,继续将药草弄好,为男人裹伤,她解开他衣裳的系绳,敞露出肌肉垒垒的结实xiōng膛。
这个身材真健壮,饶是她见过无数的伤者赤裸的上身,也没有见过这么粗壮但是又漂亮到不行的身材,原来男人的身材也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是的,力量与美的完美结合在他身上体现出来了。
不过,现在可不是对着他的身材流口水的时候,定了定神,她将捣碎的墨绿色草药轻柔地敷在他的伤口上。
突然,掌下的xiōng膛微微起伏了下,她水眸一抬,看入一双黝黑又深遂的双眸之中。
雷弁天努力克制住头部的剧烈疼痛,用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丽的水颜,温柔,是她给他的第一印象。
细细的柳眉,此刻因为认真而微微皱着,一双又大又水灵的眼睛,也专注地看着手下的伤口,洁白细腻的圆鼻下面是一张粉粉嫩嫩的嘴唇。
她美得太不真实,温柔得不可思议,这应该不是真的吧?果然与两头熊同时打架的杀伤力很强,不但让他昏了过去,现在还产生了这么强烈的幻觉,一位漂亮又温柔的仙女在梦里轻柔地为他疗伤……
「妳……」喉咙因为受伤而显得有些沙哑,「仙女……」是了,一定是仙女,只有梦里的仙女才会这么温柔这么慈悲地为他治伤。
「你醒了?」薛采情柔柔一笑,眼里星光闪闪,满是笑意,「别担心,你的伤我会处理好的。」
仙女的声音,真的很好听,让他舒服地再度闭上眼睛,好温柔,好女性的嗓音,让他每条神经都受到了抚慰,好想睡……
「你休息一下吧,醒来一切都已经好了。」他赤手杀掉两头熊,肯定耗了不少的气力,再加上受了伤,还是睡一觉比较容易恢复体力。
直到平顺的呼吸声传来,薛采情知道他已经熟睡了。她不由地加快动作,想尽快将他的伤口一一处理妥当。
等一切都弄好之后,汗水已经湿掉她的衣襟,xiōng口的断骨看来只能稍稍处理一下,接下来要看男人的复原能力了。不过从他身上那些疤痕看来,他应该已经是习惯受伤,复原能力惊人的那种人,要不了多久,他又是活龙一尾了。
☆☆☆
雷弁天再次醒过来时,夕阳从山洞口斜斜地射了进来,将空旷的山洞照得满堂金黄。看来他回到了熟悉的山洞中来了,这个山洞他偶尔会与雷电来住上几天,一定是雷电将他背过来的。
他微微动了动手臂,被手掌的轻微制约力量吸引了注意力,略一抬眸,就看到趴在石床边的那个女人。
一头柔顺乌亮的长发挡住了她的容颜,真的是个女人!
这一意识像记惊雷一样直直劈入他的脑海,女人,从他懂事以来,就很少接触的生物,即使每次去黎悠扬那里,他也尽量避免与那些莫名其妙的生物接触,所以他对女人的认识真是少得可怜。
可是现在,他的身边竟然躺着一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那被自己紧紧握在掌中的柔嫩小手,肌肤滑腻的触感让他有点舍不得放开她的手,肌肤与肌肤相触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血气直往他的头上冲,让他不由自主地更紧地握住那只女性的柔荑。
手上传来的痛感让睡着的薛采情醒了过来,她抬起头,又一次看见那双如野兽一般炯亮的男性眼眸,柔柔一笑,「你醒了。」
是那个仙女!他一看清她的长相,立刻明白原来在昏迷中看见的那个女子不是他的幻觉,是一个真实的人,一个美丽的女人。
「伤口还痛不痛?」浑然不觉他激动情绪的女人,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扣住他的手脉,手下传来的脉络感觉让她满意地勾起嘴角,「看来伤口正在恢复当中。」药草的药效果然很好,再加上他的恢复能力惊人,看来要不了几天,他又可以行动自如能跑能跳了。
那个笑容,让他的呼吸加快,好美、好美,不是仙女,是一个女人,一个真真正正存在的女人,就在他的身边,散发出甜美馨香的女人。她的气味在拨撩着他体内的雄性本能,让他的身体产生了陌生的反应,那种反应催促着他,要这个女人,就是她!
从小就在这深林里面长大,长时间与野兽为伍,让他的思维也变得与野兽相近,看见想要的东西,就直接动手抢过来占有。
虽然活了二十几年,让他想要的东西并不多,特别是女人,那就更没有过。
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地让他心动,可能是她的气味太好闻,也可能是她长得特别得清丽,也可能是她看他的眼神特别温柔,也可能……反正他将她从头看到脚,都觉得她非常对他的味,让他心动,身体也跟着激动起来。
他,动情了,这是生平第一遭。
既然身体有了反应,那他就毫不客气地顺从体内的自然本能,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顾不得满身的伤痛,抱住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现在全身所有的伤口痛楚加起来还不比不过他下体不满足的疼痛。
「啊!」被他的突来动作吓了一跳,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被他压在了身下,天哪!这个男人,真的好重。
他浑身散发出攻击意味,太危险了,她的脑中出现警告的声音:「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有点吓到,只能惊慌地大叫,纤细的手臂用力推着他的xiōng膛想将他推开。
「我喜欢妳。」嘶哑,但是听起来特别让人心动的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细嫩的耳壳上,让她下意识敏感的瑟缩了下。
这是他们见面后,他意识清醒说的第一句话,只是一开口,就吓死人不偿命。天哪,什么叫喜欢她?他们才刚刚认识,不,连认识都谈不上,只是见面而已,他就将她压到身下说喜欢她,这很吓人的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她努力地控制自己的呼吸,试着跟他打商量。
「不行。」他认真地看着她,眼里闪烁着欲望的火焰。「我要妳。」
她被吓到了,什么叫要她?怎么要?这也太突然了吧?
他开始动手拉扯她的衣裳,让她一瞬间回过神来,「不要,你要干什么,唔……」她的抗议声被他的嘴唇用力堵住了。
这是女人的滋味吗?好软,好嫩又好香,他吸吮着她水润的红唇,重重的啃咬、吮吻着,并且伸出舌头舔弄着,她的滋味真是太美好了,原来女人就是这样一种动物,甜美得让人恨不得把她吞下肚去。
「放开……」她张开嘴想要抗议,却被他粗鲁的舌头给打断,探入她嘴里的舌头在她香滑的口腔里面蛮横地扫掳着,将她的香津全部吸进他的嘴里。
眼泪顺着细致的眼角流了下来,她只是好心救一个受伤的人而已,这是医者的天性,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好心会给自己带来恶运。这个男人,竟然在醒来之后要侵犯她,薛采情伤心地泪流不止。
她暗恋着高不可攀的裴超然,虽然他成亲了,有了心爱的女人和孩子,她只能将这段无望的感情深深地埋在心里,只有在无人的时候,她才可以将自己的单恋拿出来细细地品味着其中的酸甜苦辣。
爱上一个永远也不可能爱上自己的男人,这种感情真的很苦,但是在十五岁那年爱上他后,她就决定要一直默默地爱着他,哪怕他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感情也甘愿。
是的,她薛采情就是这样一个对感情懦弱,只懂得偷偷爱恋不会表达的傻子,她喜欢裴超然整整五年,从他单身到他成亲,看着他对妻子的呵护,心酸但还是什么都不说,只要看着他就感到满足。
因为心里这份不能说出口的爱恋,这次她才会选择到霞霭国来采药,私心期盼着能有机会见他一面,哪怕只是卑弱地见他一面什么也不说都好。可是她却没有料到自己还没有见到心上人,却碰到了一个像野兽一样的男子。
他粗鲁地夺去了她的初吻,并以让人觉得羞耻的动作在她嘴里翻搅着,没有技巧只有蛮劲。
「啊!」他的力道让她痛喊出声,这个野人,竟然用力咬她的嘴唇,他完全就是一副要将她吞下肚的样子在她身上乱啃乱咬,好可怕,她使劲地挣扎起来。手儿用力地捶着他宽厚的xiōng膛,腰儿使劲想将自己从他的身下逃开。
虽然她的力道对于他来说,真是的一点都称不上是挣扎,充其量也只能算得上是搔痒,但是那番扭动却弄得他血气更加上涌,即使没有经验,雷弁天还是依着动物的本能吻着她,大掌在她的身上抚弄着。不一会,就不满足隔着衣物的触感,手掌略一施力,脆弱的布料立刻在他的掌下破碎掉了。
「呜……你放开我。」被他的蛮力吓到,薛采情更加用力地挣扎着,她一定要逃开,不然她珍惜多年的贞洁今天可能会毁在这个野兽男人的手上,她爱着裴超然,不能忍受还有别的男人来碰到她的身体。即使今生今世裴超然都不可能会碰她,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其它人,眼泪流得更凶,她挣扎的动作也越来越剧烈起来。
「这是什么?」看见她眼中流出来的水液,他疑惑地停下动作,看了看,再伸舌去舔了下,咸咸的,莫非这就是书上讲的泪水?过世的父亲留给他的那几大箱书中有提到这种东西,原来这就是泪水的滋味。
薛采情被他的动作弄得脸蛋轰地一下红的不得了,他为什么要舔她的眼泪?这、这真的是太奇怪了。
那如晚霞一样红艳的脸蛋,一下子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还有破碎掉的衣裳下露出来的白嫩肌肤,也让他心跳加快,身下的欲望更加勃发,他俯下身去一口吻在她的脖子上,用力地啃弄着,在她纤细洁白的脖子上留下红红的印子。
「痛!」这个人真是头十足的野兽,不顾她的意愿就将她拉上床,现在更将她当成一块美味的点心,不停的啃着、咬着,让她除了痛感再也没有其它的感觉。虽然没有经验,但是薛采情好歹也是生长在开放的抱月国,又是个医者,对男女之事不是一无所知,她知道这个男人根本就是在乱来。
急切的热唇随着线条优美的颈项一直啃到纤巧的肩膀,一个又一个深红的印子在她白嫩的肌肤上留了下来,一直到她丰满的xiōng部。
这是……他赞叹地看着眼前雪嫩的rǔ房,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却知道一看见这个,就让他全身的血液都往身下某个部位冲去,让他激动得恨不得马上动作起来。但是这白嫩的xiōng部也让他嘴里疯狂地分泌着唾液,看起来好美味,好想吃一口。
「啊……」薛采情痛呼一声,这个野兽派的男人,竟然一口咬上她的xiōng部,在她的rǔ房上一阵乱啃乱咬,更过份的是含咬她的蓓蕾用力嚼弄起来,她受不了他的力道,手儿用力拉扯他粗刺的头发,想将他拉离自己的xiōng脯,可是她的力量对他来说根本就是螳臂挡车,毫无阻碍的作用。
他在她饱满的双峰间吻着吮着,大掌也随之抚弄上去,用力地揉弄着。他喜欢她盈满他掌心的感觉,那软绵的东西揉在手里的感觉真是太好了,让他忍不住用力搓着、揉着,将那两只rǔ房揉成不同的形状,rǔ肉更是从他的指缝间迸出来,粉红色的rǔ头也在他的手掌刺激下本能地挺翘起来,抵住他的掌心。
第二章
「痛……」女人哀哀的呼痛声在这个空旷的山洞里面回响着。
男人粗壮黑亮的赤裸身体压在她充满弹性的少女娇躯上,衣物早在他大手的撕扯下,从他们的身上被剥下来扔到地上,赤裸的肌肤相触,男人与女人不同的感觉,让他兴奋地在这细滑得不可思议的肌肤上不断地深吻重啃。大掌将她两粒饱满的rǔ房用力地挤到一起,伸出舌头舔弄着两颗被他玩弄到肿胀的rǔ头。
那种粉嫩到不行的感觉,含在嘴里真是绝顶的享受,让人恨不得用力将它们咬下来,吞进去永远也不离开他的体内。他粗喘着,伸舌重重地舔着,再用牙齿啃噬着,拉扯着,将它们弄得更加挺翘,硬如石子。
「啊……不要……」她痛苦地推拒着,力气在长时间的挣扎下已经消耗得差不多了,但是要她就此放弃,她又不甘心。
这头野兽男竟然将她的身体当成点心在啃,完全不懂得控制力道,每一口下去马上就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深深的红印,不一会儿,薛采情的身上就布满了青青红红大小不一的痕迹。
虽然生长在炎热的抱月国,但是她的皮肤天生就白皙如雪而且娇嫩的不得了,轻轻的一个小碰撞就与留下很深的瘀青,所以她一直都是很注意保护自己幼滑的肌肤。结果今天碰到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鲁男子,竟然在她身上如此放肆,反抗又反抗不了,眼泪就像掉了线的珍珠般撒落,既痛又伤心。看来今天,她真的逃不过了……
粗粗的舌头恋恋不舍地从她那已经被玩弄得肿胀不堪的rǔ房上游移下来,沿着如最细致的瓷器般光滑的肌肤一路舔弄到她的小腹,手臂略一用力,想要将她的两腿分开来,动物的本能告诉他,那里隐藏着他最渴望的东西。
「不要!」她死命地夹紧大腿,抵抗着他的蛮力,不行,这里不行,她身体最隐密的部位,不要就这样坦露在这头野兽的面前,她不能接受,她肯定会崩溃的。
可是女人天生在气力上就不是男人的对手,更何况趴在她身上这个男人粗壮得吓人,雷弁天只是稍稍施力,就轻易地分开那雪白的双腿,他看入眼中的是一片萋萋的芳草,气息变得更加粗重起来。
「呜……」薛采情痛哭着,无力反抗男人的施暴,她用力地咬着被吻到红肿破皮的嘴唇,心里恨不得现在就死去,但是她又不能容忍自己就这么死去,这样太懦弱,太不堪了。
「这是什么?」他更加分开她的双腿,看见那片黑亮的毛发中隐藏着的粉嫩羞花,伸出手指去碰触,那种滑嫩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两根手指分开那两片粉红的花瓣,看到了一个极小洞口,娇嫩嫣然,一股幽香让他忍不住伸出舌头去舔弄起来。
「啊……」这个,太惊世骇俗了!薛采情被他吓得忘了哭泣,腿儿用力地蹬着,想从他的唇舌下扭开来,只是她的推拒却将自己更加送到他的唇中,他满脸的硬须将她娇嫩的私处扎得生痛不已。
他的舌头先是舔弄着两片紧合的花瓣,再用牙齿细细地啃噬着,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知道这个部位不能太用力去咬着,唇下这种细嫩的感觉让他有点舍不得太用力。
当他嘴唇略一用力,那两片花瓣微微分开来,他将舌头伸入那个紧窒的小洞中,进一步地舔弄,吸吮及搅弄起来。
「啊……」她忍不住呻吟出来,这种感觉太羞人了,她控制不住自己身体的本能反应,一股热液从她的体内深处缓缓流了出来,她是个医者,她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动情的体液,她对他的挑逗有了反应。
那股香甜的蜜液顺着他深入她花穴的舌头直直流入他的嘴里,那种滋味与气味刺激得他发狂起来,他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捞起她的娇躯,手臂一使力将她翻转过来,让她跪在石床上,大掌稳住她的纤腰用力地抬高她的圆臀,那抹羞花直接绽放在他的面前,还有一缕香液从中流出来,yín美得叫人移不开眼睛。
「不要……」这种姿势太丢脸了,他的企图也太过明显,可是她根本就不能跟他这样,不行,她做不到,她用力地挣扎着,但是那两只箝在腰际的手太有力,让她的挣扎变成徒劳。
他粗喘着,看着那在他面前不断扭动的俏臀,他不知道怎么与女人亲热,但是长年在深山里面,经常可以撞到动物的交媾,所以他只会那种动物的姿势,伸手握住自己胀得快爆炸的欲根,抵住那两片嫣红的花瓣,腰上略一使力,圆硕的头轻易地分开那紧闭的瓣蕊,虎腰再略一施力向前一挺,将自己又粗又长的男性强硬地挤入她紧窒狭小的花穴之中。
「啊……好痛……」她本来想咬住自己的嘴唇,但是他实在太大了,让她疼痛的不得了,硬生生被人撕裂的感觉,真的好痛苦,她扭着腰想将自己从他的身下逃开,但是那硬如烙铁的男性欲望还是持续地在她体内推进。
「嗯……」他低吟着,这是什么感觉?那狭窄肉壁用力地收缩着抗拒异物的入侵,让他进得好困难,不管了,还是强行进去算了,再被她这样吸绞着,他就快死掉了。
他略略退出,再用力一挺腰,粗壮的男性欲望直接地重重插入她的花穴里面,处女脆弱的贞膜完全抵抗不了这么强大的攻击,被他粉碎,鲜红的血顺着他的男性流了出来,滴落在身下铺的兽皮之上。
「啊……」她大声呻吟着,好痛,真的好痛,一切都来不及了,她苦心守候的贞Cāo就这样毁在他的手中,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哀伤地哭了起来。挺翘的圆臀疯狂地扭动起来,想要将他从身体里面赶出去,「出去,你出去……」
雷弁天用力地握住她的纤腰,开始大力地进出她娇嫩的私处,完全地抽出再重重地插入,每一下重击都引来她的痛吟声,这种吟叫更加刺激得加快速度,用力地撞向她白皙的圆臀,肉体的拍打的「啪、啪」声在山洞里清晰地响起来。
他挺翘的臀部在她的腿间耸弄着,用力地撞着身下已经无力抵抗的女性娇躯,深深地贯穿她,每一下都顶到她的最深处,手掌从她的细腰滑至圆润的臀部,五指用力将她的臀部掰得更开,让他可以进得更深。
她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再加上他的尺寸太过巨大,让她接受不了,他的动作给她带来的只有痛苦,每一下重重的插入都让她的痛楚在加深,撕裂般的疼痛在持续,她的哭泣声随着他粗野的动作在加大。
这种肉体的相搏声真是太下流太恶心了,她为什么不干脆死掉算了,活着要承受这处难以忍受的痛苦?她跪在石床上,上身无力地软倒在兽皮上,纤指用力地抓住那柔软的毛皮,咬牙承受着他粗鲁的冲刺。
「放开我,求求你,啊……」一记又深又长的顶撞中断了她的哀求。
他在她身后兴奋地粗喘着,不喜欢她整个人都软在石床上,他伸手到她的xiōng前,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大掌用力地揉弄着那随着他的撞击不断弹跳的绵rǔ,身下的动作在加快加重。
「放开我,求求你。」这种折磨太难熬,让她终于忍不住哀求起来,但是一记又深又长的顶撞中断了她的哀求:「啊……」他顶到她的子宫口了,又痛又麻,好难受。
他红着眼,整个人完全被欲望控制住,只有不断地进入她的体内,让她又紧又富有弹性的肉壁来吸吮他的欲望,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rǔ房被他粗鲁地揉捏着,身下被他激烈地贯穿着,她用尽全身力气的挣扎完全不济事,她的体力被耗尽了,只有越来越弱的哭泣声表达出她的不甘愿与恨意。
「饶了我……拜托,真的好痛苦……」这如野兽般的交媾,让她觉得羞辱与难过,一向柔弱的她,完全反抗不了强大的他,她跟不上他插入抽出的节奏,私处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他弄伤她了……
他抽撤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猛烈,浓重的粗喘如同动物般在她身后响着,每一次都是完全抽出,再硬生生地狂插而入,每一下都顶到她的子宫口,磨得她痛苦不堪,这种折磨到底要什么时候才结束?
拜托,谁来救救她?永无止境的抽出与插入,终于让她眼前一黑,在巨痛中晕了过去。雷弁天顾不了她已然晕厥,只专注于自己强悍的冲刺,即使已经失去意识,但是她的肉壁仍在不停地收缩吸绞着他的分身,让他爽快不已。
终于,他的后脊窜起一阵陌生的快意,让他狂暴得加快抽插的速度,要不是他稳住了她的娇躯,她肯定会被他顶到床下去了,一记深深的插入后,他粗喘着将自己的精液射入了她花穴的最深处……
既然晕迷过去,那热烫的精液淋在她的花心上时,她的嘴唇无意识地呻吟了声,在他松开对她的箝制后,她软软地倒在兽皮柔软的毛发上,纤弱无助,就像他曾经在森林深处见过的一种紫蓝色的小花,那么柔软,那么惹人怜爱。
☆☆☆
双腿间传来的疼痛让薛采情苏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差点被剧烈的摇动给顶到床下去,她吓得紧紧抓住身下的兽皮,一声呻吟从她沙哑的喉咙里传出来,天哪,这个男人竟然还不放过她,满满地塞在她的体内不断地侵犯着她。
雷弁天正在兴头上,男性肿胀的欲望占有了她娇嫩的玉穴不肯出来。他迷上了这种抽出插入的简单运动,爱死了她灼热、弹性极佳的女性私处,此时此刻,身上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口完全不是他在意的东西了。
本来第一次交欢过后,他看着她全身被他弄出来的各种痕迹,心疼不已,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在他伸手拿起兽皮想为她盖上时,手指无意中抚过那红肿的rǔ头,那种嫩嫩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于是从绵软丰满的xiōng部顺着滑腻的背部再到挺翘圆润的粉臀,接着他就抗拒不了诱惑地将自己的中指插入她肿胀不堪的花穴之中。
那女性最柔嫩最娇羞的地方,因为他分身的抽出花瓣立刻紧紧合起来护卫着神秘的入口,穴口留着她处子的血液还有他射入的白浊精液。当他的手指插入时,留在她体内的更多的精液随着他的动作一股股地流了出来,那种yín艳的景色让他已经勃起的欲望更加粗壮。
刚刚在她体内的美好感觉让他欲罢不能,他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扶起尚在晕厥中的女人,分开她的花瓣,从她的身后用力地再度捣入她的体内,这次因为有他的精液做润滑,让他进入得非常顺利。
他要不够她,从第一眼看到她,他就已经决心一定要将她占为己有,就像山里的野兽,看到喜欢的母兽,都是先上了再说。
虎腰挺动起来,昂扬粗壮的男性在她体内猛烈地插入,顾不上那已经被他蹂躏得不成样子的花穴,他就是要她,通过这种身体与身体的相撞,他才有拥有了她的真实感觉。
在这种激烈的交欢中,薛采情被弄醒了,她想要挣扎,但是他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宽厚的xiōng膛紧紧在贴在她的身后,将她压在石床上激烈地冲刺着。
「啊……」这个感觉跟刚刚的不一样,虽然疼痛依旧,但是有一股陌生的酥麻感从他们接合的地方传来,动情的花蜜从她的体内深处泌出,浸yín了他顶撞的欲望,让他的进入更加顺利,「滋、滋」的水声从他们交欢的部位传来,声音又响又羞人。
她动情了,而他,感觉到了。
「妳也喜欢,是不是,嗯?」他吸吮着她圆润的耳珠子,在她耳边低低说着,嘴里呼出的热气直直贯入她的耳中,她敏感地缩了缩脖子,但仍躲不开他如影随形的啃咬。
她没力气了,全身觉得好热好热,被他疯狂地占有着的地方开始有越来越强烈的欢愉感觉,明明被强迫,不会产生感觉的,可是她发现,她控制不住身体对他的侵犯产生了反应。爱液不断地从身体深处涌出来,再被他的热铁搅弄出去,嫣红的贝肉随着他狂野的动作不断地翻进翻出,既可怜又诱人。
「不要了……啊……」一股让她全身抽搐的酸意从体内深处泛起,她眼中升起一片红雾,大声吟叫着,爱液如地下的泉水般从她体内喷撒而出,淋在他圆硕的欲望顶端,刺激得他加快速度,大力地在她身后抽撤着。
在几十下用力贯入之后,终于他不敌她体内的疯狂搅弄,将欲望再次射入她的甬道之中。
☆☆☆
这种如野兽搏斗般激烈的性爱整整持续了五天。
每天,她都被他压在石床上热烈地爱着,有时他急的不得了,根本就不顾她准备好了没,直接就冲到她的体内,进行那翻江倒海般激烈的动作;但有时候他也会很有耐性地用自己的嘴唇在她全身上下尝个遍,将她挑逗得娇喘吁吁甚至哭着哀求才会激动地冲入她的体内,满足她同时也满足自己。
当然,那种温柔的交欢次数实在是太少了,大部分时候,他都是非常粗鲁,将她弄得很痛。
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她真是应该恨他的,可是现在,她真的再也提不起力气去恨他。这种搏命似的激情,已经耗尽了她的体力与心力,再也没有半丝力气去思考什么爱与不爱,恨与不恨的问题了,她的身体就这样被强制着熟悉了他的碰触。
女人,就是这么可耻,即使心里爱着另外一个人,即使自己再不情愿,但是被这样不分昼夜的激情缠绕着,她的身体已经对他的碰触非常熟悉。虽然开始都是不舒服,但是在他的冲刺下,她都会本能地分泌出动情的汁液来润滑,到最后,她也能享受到交欢的高氵朝。
就像现在……
「啊……」她的喉咙已经嘶哑不堪,数不清这是今天的第几次高氵朝了,她的私处已经被他使用过度,既快乐又痛苦,而身后的男人还在那里拼命地抽出刺入,一再重复着这两个单调的动作,乐此不疲。
大手也在她xiōng前不停地揉捏着,另一只手伸到她的手下,拈住她突挺的花核使劲地搓弄着,这是他最新发现的敏感小东西,每次他一揉这里,她都会特别地激动,让他对她这里爱不释手。
瞧,即使已经达到了高氵朝,但一旦被他揉着这里,她还是会激动地扭动腰肢,让他可以从不同的角度插入她紧窄的小穴里面。
这几天,他在她身上不停地探索着,每发现一个新的敏感点,他都要再三实际验证,这种乐趣,还真是无穷。
「那里,不要……」她被他揉按得酸麻不止,忍不住伸手想拉开他那一按住她敏感处就不放的手指。
可是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握住她的手指一起去揉弄那敏感的小核,吓得她死命地抽手,那种湿滑的感觉真的好可怕。
「真可爱。」他粗喘着,更用力地撞击着她惨遭蹂躏的私穴,她那么惹人怜爱,叫他忍不住想对她更坏些,将她欺负得更彻底。
「呜……」那排山倒海而来的高氵朝将她淹没掉,再也承受不了这些多的激情,让她哭了起来,脸埋入兽皮之中,臀部却被他高高捧起,继续接受他激情的冲刺。
他每次都要将她欺负得哭泣求饶,才会满足地放过她。
良久之后,他才心甘情愿得将热液释放在她的体内,跟她一起倒在兽皮之上,稍稍软倒的男性仍然舍不得离开她温暖的体内,拥着她,不停在亲吻她泛汗的背部。她的味道真是该死地太好闻了,让他的嘴唇一贴上就舍不得离开。而那满脸的胡须也将她的背部再次扎得斑斑点点。
她已经没力去抗议他对她肌肤的虐待了,反正这个鲁男子也不会理,每次都只顾自己高兴,想怎样就怎样,完全不管她的感觉。而且她实在太累了,不想去理。
「要不要去泡一下,嗯?」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身上抚摸着,爱死了她这一身滑腻不留手的肌肤,每次欢爱过后,他都喜欢这样细细抚弄她这一身的冰肌玉骨。
「不要,好累。」这个野兽男才不会这么体贴她疲劳,每次去泡温泉的结果都是再一次被他吃干抹净,连骨头都会透着酸。
这个山洞里最后面有一个天然的温泉,水温颇高,具体活血舒筋的功效,这可以说是她被他困在洞内最奢侈的享受了。霞霭国到处是温泉,特别是这深山里,温泉的泉眼随处可见,幸亏有这温泉,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熬过他的需索无度。
他根本不体谅她的初次,只会不断地要,顺从身体的欲望完全不体贴她,而她呢,还来不及哀悼自己的童贞,就又被他卷入肉体的欢愉之中。
她怎么会变得这么可怕?没有感情的肉体交缠,她竟然也能从中得到酣美畅快的高氵朝,难道她天生yín荡,对任何男人都来者不拒?
裴超然,那个天神般的男子,现在离她的距离恐怕是越来越远了吧?虽然他与她的距离从来也没有近过,但是现在她看来是真的要死心了,她一片少女的酸涩暗恋,被这个粗鲁的男人毁得涓滴不剩了……
泪水没有预警地流了下来,她轻轻地抽咽了声。
一向粗心的男人此刻却敏锐得可怕,在她腰际摩挲的大掌倏地一顿,「怎么了?」
她不想回答他。自从昨天在一次欢爱中,她被他弄得太过疼痛,一时口快叫出了裴超然的名字,就让他用最下流的手段逼问出自己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后,他对裴超然这个名字可是敏感得要命。
明明就不是细心的男子,明明对什么事情都粗枝大叶,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对这个特别地敏锐。
「妳哭了?」该死的女人,又在他的怀里想着别的男人,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涌起的不满是什么,只知道每次她这样,他的xiōng口就像被一块巨石给压着喘不过气来,逼得他一定要用最狂野的性来发泄一番。
「没……有。」她慢慢地回答,非常明白这个男人对这方面的在乎,如果她一直没有声音,他不知道会怎么对付她呢。
想骗他,哪有那么容易,他握住她的柔肩将她在怀中转了过来,谁知道这个小女人一把将脸埋入他的怀中。
哼,不想给他看,他又不是傻的,满脸的泪水将他赤裸的xiōng膛都给弄湿了。
知道她为了别的男人流泪,让他心中升起浮躁的感觉。他从石床上一跃而下,将她一把抱起来。
「啊,你要干什么?」这个鲁男子,他们都没有穿衣服,就这样抱着她,是要去哪里?被他这样一吓,她也忘记了伤心。
一看她红肿的眼睛,他的心就往下沉去,也不理她,举步朝温泉池走去,走近后一把将她丢入池中。
「啊……」一口泉水灌入她的口中,味道有点苦,她连忙踩着水浮了出来,吐掉口中的泉水,「你怎么可以这样。」温温柔柔的声音,即使是指责,也不具有威吓力。
「妳敢在我的怀里想别的男人,就要有接受被我惩罚的觉悟。」他黑眸微瞇着,跟着走入池中,来到她的身边。
薛采情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现在是怎样?他不尊重她,兀自占有了她的身子。她已经自认倒霉了,现在他竟然霸道得连她的心都要管,他真是太过份了!
从小就知书识礼的她,脑里骂人的词汇实在是贫乏得很,想骂他找不到词,而且她也不敢骂他,只好生自己的气,往池边靠去,想离他远一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不成?
雷弁天是哪种性子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她离他那么远?猿臂一伸,就轻轻松松地将她捞了回来,「谁准妳离我这么远的,嗯?」
大手开始不安分地在她xiōng口滑动,捏起她的花蕾在指间滚动着。
「不要!」她推拒着他的动作,她现在没有心情跟他做这个。
可是他怎么可能接受她的拒绝,伸手抬起她倔强的小下巴转过来,厚唇直接堵住她抗议的红唇,既然她这么不乖,就别怪他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她,在他身边,她的脑里还敢想着别的男人,看他怎么整治她,不让她哭着求饶,他雷弁天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温泉的热气围绕着陷入激情的两人,山洞内再一次响起娇吟和低喘声……
第三章
薛采情再一次睁开眼时,石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少了他的体温的床上,竟然让她觉得冰冷得可怕。一个人躺在石床上,也让她觉得特别地孤独。
她,是怎么了?从小作为一个孤儿,她已经习惯孤独的滋味。就算后来被师父收留,但是师父也经常不在,她也是一个人留在药庐的。虽然后来认识了水凌波、陶小乐还有夏侯如歌等好朋友,但是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仍是那个内向、孤独的薛采情,可以对朋友很热心,也乐于帮助人,却还是喜欢独处。
可是现在被迫跟这个男人在这里没天没地地厮混了几天,竟然让她不再习惯一个人的感觉,怀念起在他怀里的滋味。
他的身体很温暖,原来男人的怀抱,就是不一样。
她用力裹紧盖在身上的虎皮,这几天,他们已经用坏许多块兽皮,想到这个,她嫩嫩的脸蛋又一次熏上热气。
不是没有想过逃走。在第一天,趁着他出去弄吃的东西,她就裹着兽皮准备偷偷溜走的,没办法,她身上的衣物都被这个野人给撕得个粉碎,拼都拼不起来,更别说拿来穿了,她只好勉强用兽皮裹着,想着先逃离那个男人才是正经。
结果还没走出洞口,就被雪豹的吼声给吓得退了回去。那个该死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就精明得要命,竟然想着要防她逃走,留下这只豹子在这里看守她。
有牠在这里,她还哪里敢轻举妄动啊,她再转念一想,这几天她与雷弁天的欢爱,那放肆地呻吟都被这头守在洞口的野兽给听了去,她就难以控制地脸红,虽然明知道牠只是一只动物,但是害羞的天性还是让她感到非常不好意思。
这几天,她仔细探寻过山洞,里面的格局很简单,除了他们睡的石床外,就只有一个石桌和石凳,外加最尽头的那个温泉和一眼清泉的泉眼。在山洞的另一端摆了一些生活用品,可见这个男人还挺常来这里住的,东西准备得挺齐全的。
这个山洞好像在大青山的半山腰上,洞内空气新鲜,非常干爽。可是再舒适,也是一个牢笼,她怎么也住不下去的。
薛采情裹着兽皮坐了起来,伤脑筋地托着腮,她一定要想办法从这里逃走。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那种长年住在深山里面与世隔绝的人种,思考和行为都已经与野兽无异,如果她不想办法逃走的话,他肯定不会主动放过她的。
难道,她这一辈子就这样与他住在这深山里面,再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光是想象,就让她吓得有点发抖,不行,她一定要逃。
可是那只可恶的豹子,只听那个死男人的话,对她根本就毫不理睬,她有什么办法才能将牠引开来顺利逃走呢?
而且就算可以逃走,她要怎么找路快速离开这座山而不被这一人一豹给找到?这都是非常大的困难啊。
她咬着嘴唇,陷入苦恼之中。
抱月国还有裴超然,对她来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凌波她们肯定不会因为她的失踪而着急的,因为她以前就经常到处行医,一走就是大半年也是常见的事情,等她们发现她真的不见来找,恐怕她连孩子都生下了来了。
孩子!这两个字像一道闪电劈中了她,天哪!她怎么就一直忽略这件事情呢?她明明是个医者,应该会想这个重要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逼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算日子,半晌之后,她松了一口气,幸好,这几天并不是她会受孕的日子。
可是现在放心太早了点。怎么办,怎么办?他们这样密集的亲热,有孕是迟早的事情,就算这几天不会怀孕,可是以后呢?不行,她一定要想办法弄到可以避孕的药草。
明着跟那个男人讲,他肯定不会理,她现在多少已经有点摸清他的性格,对什么都不理,只凭自己的喜好来做事,有理也讲不通,喜欢什么都直接拿,这点从他对她的态度表现十分明显了。那怎样才能既瞒着他,又能弄到自己想要的药草呢?
雷弁天一走进山洞就看见她皱着眉,一副苦恼的样子,他也跟着皱起了两道英气十足的眉毛,他不喜欢看见她不开心,将猎来的野鹿扔一头给守在洞口的雷电,牠衔着野鹿识趣地走出洞口,到不远处去享受自己的美味去了。
将另一头鹿和几只野**、野兔扔到地上,他大步朝她走去。
一束紫蓝色的小花出现在她的面前。
「啊!」她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花束,思维陷入迷惑之中。这是什么意思,他送花给她?莫非天下红雨了?
「这个,给妳。」他十分别扭地将花递到她的手中,他一直觉得她很像这种开在丛林深处的小花,柔弱美丽,让人非常的心动,今天猎完动物后,他特意绕到那里采了一大把,心情极好地想着赶紧回来送给她。
不知道为什么,做这种事情让他觉得很不好意思。
「为什么?」她没有伸手接过来,疑惑地看着那束花,这是他会做的事情吗?送花给她,好端端的,干嘛要送给她?
「哪有什么多废话,给妳就接着!」被她充满问号的眼神给盯得不自在极了,他抓起她纤弱的手,粗鲁地一把将花塞进她手中。
「我不要!」她用力地甩手,别以为施点这种小小恩惠她就会原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她挥动的手刚好碰到他递过来的花束,花束被她一把打散开来,纷纷落到地上,紫蓝色的小花可怜兮兮地掉落在地上。
「妳……」他生气地用力捉紧她的手腕,觉得自己今天所做的事情就像个傻子,一心想哄她开心,却被她一脚踏到地上。
「好痛,放开!」她使劲地想将手腕从她的虎爪下挣脱开来,却只是白费力气而已。
他用力地扯住她的手,眼睛瞪得大大地,像是要将她吃下去,半晌,他哼了一声放开她,转身走出洞外。他怕自己一时失控会伤了她,现在,他已经充分知道她的肌肤有多么的柔弱,他第一天留在她身上的痕迹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消褪,这几天,她身上是新痕旧痕遍布,全身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了,都被他给弄伤了。
唉,他可以不理,只顾自己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那些瘀伤,他也心痛得要命。现在他只好尽量控制自己,放轻手劲,不要再弄伤她了,反正到最后,难过的还是他自己。
☆☆☆
「野蛮人。」薛采情揉着自己疼痛的手腕,红唇一嘟,抱怨着他的粗暴,眼儿却控制不住老往那地上躺着的漂亮花朵上瞟。
他送花给她,那个野人雷弁天竟然会采花来送给她,真是让人意外的不得了。
可是她却将花给丢到地上了,虽然她不是故意的,但是这样做是不是不好?即使雷弁天对她再坏,可是这些花儿并没有得罪她,有必要被她迁怒而被她扔到地上糟蹋掉吗?她温柔的天性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心软起来。
错的是那个野兽男,花儿又没有错,她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就立刻跑到花旁,将它们一一拾起来,心疼那几朵被踩坏了的花朵,她轻轻抚摸着它们,「对不起。」内疚地道着歉,找来喝水的碗,到清泉那里接了一大碗水,将花儿插在碗内放在石桌上。
还以为那个野人是茹毛饮血的呢,谁知道他简单的生活用品倒是一应俱全的说。
她在石凳上坐下来,愣愣地看着碗内插着的花朵,心里竟然奇怪地泛起一抹甜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嘴角就是控制不住地往上扬,他竟然送花给她。
想着他在丛林里面采花,这种场景就是让她忍不住想笑,这个鲁男子,原来也会做这种事情,心儿砰砰地跳得好快,又酸又甜的滋味在心底交织着,让她傻傻地看着花朵发呆起来。
夜半时分,当雷弁天再次扛着一头老虎走进山洞时,那个惹得他跑到森林里面疯狂找野兽打架的女人,竟然裹着兽皮在他床上甜美地睡着了。
他扔下死老虎,轻轻地走近床边,在晕黄的灯光下,看着她安静温柔的睡颜,心里那股即使与老虎缠斗过一番也没有消褪的不满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消散不见了,再转身看见石桌上搁着的大碗,紫蓝色的小花在清泉的滋润下安静地吐露芬芳的香气,这个温柔的小女人,心肠永远都比嘴要软太多。
他伸出粗厚的大掌细细地抚摸着她娇嫩得不可思议的脸蛋。睡梦中的她皱了下眉,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掌心,再度熟睡过去,那甜美的样子,让他的心突然加快跳动起来。
他一手按住自己疯狂跳动的心,不明白为什么仅仅是看着她的睡颜,也让他感到激动不已,不知不觉中,这个女人对她影响力已经不容小觑。这种感觉,还真是***好啊。
无知无感地活了二十多年,自从父亲过世后,除了黎悠扬,他再也没有跟别的人相处过,而现在让他遇到了她,一颗从来没有为别人悸动过的心完全受她的影响,他不害怕这种感觉,既然自己喜欢她,那就一定要得到她,即使她心中有着别的男人,他的决心也不会改变。
想到她喜欢的那个男人,他不由得皱起英挺的眉,哼,从她口中叙述出来的那个男人,完美得不像个真人。不过不管那人再好,他雷弁天决定要得到她,就一定要将她连人带心都给得到手。
他俯身轻轻啄了一下她红嫩的唇,「情儿,妳知道我有多么喜欢妳吗?」她睡觉的热气直直扑到他的脸上,他叹了口气,转身到泉水处净身。
当他洗掉满身的灰尘和汗水之后,用棉布将身体拭干,躺上石床,她在宽大的床上滚了一圈,直接翻入他的怀中,鼻子在他赤裸的xiōng膛上揉了几下,整个人睡入他怀里,他十分满意她这种下意识的举动。看来她的身体比她的心更早地接受他的存在,这是个好现象。
粗壮的手臂将她更紧地搅入怀中,下巴在她散发着花香的丝质头发上磨蹭了几下,搂着她沉沉睡去。
天快拂晓的时候,她玲珑的曲线不断地刺激着他男性的欲望,让他在睡梦中被一股饥渴给弄醒,他觉得这股欲求来得特别地突然,也强大得让他一刻也不能多等。
他将她在怀中转过去,再伸手探至她赤裸娇躯的下面,分开紧闭的双腿,已经充血肿胀的欲望在入口处稍稍磨擦,就用力地顶了进去。
「啊……」干涩的花穴一时不能适应他的粗大,那种痛感让她一下子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身后灼热的男性躯体紧紧在贴在她的身后,而娇弱的私处被他的热铁给填得满满的,她稍一呼吸就能感觉到他在她体内沉重的脉动。
这个精虫冲脑的野兽,就是不肯让她好好地睡上一觉。
他根本不给她喘气的时间,就迫不及待地动了起来,浅浅地抽出,重重地插入,粗重的喘息声喷在她的颈后,让她的寒毛敏感地竖了起来。
「疼,轻点。」她娇嗔着,对他的任性感到非常无奈,但是也知道箭已经在弦上了,根本就阻止不了他的动作。
「轻不起来。」她还没有动情,让他动得也很困难,但是那紧缩的小穴让他着迷不已,这个时候让他不动,简直会要了他的命,一手在穿过她的背部在她的丰xiōng上用力地揉捏着,一手探至她身下拈弄着他最喜欢的小核,男性仍旧在她体内狂野地抽撤着。
不一会儿,已经非常熟悉他的激情的身体,就自动泌出了动情的水液,让他抽插的动作更加顺畅起来。
「不要了……」他太大了,而这种交欢实在太刺激了,没一会儿,她就会高氵朝给冲击得头晕起来,呻吟着想让他动作慢下来。
可是这种时候他怎么可能慢得下来,他加快冲刺的速度,不喜欢她又丢下他独自去享受了,用力地在她体内旋转着抽插着,将她体内的各个敏感的点都重重地顶弄着,对于她特别敏感的那一点,更是用心地仔细照顾。
「啊,那里……不要……」在高氵朝里的她根本就经不起这般刺激,酥麻感又袭卷了她的全身,让她的脚趾蜷缩起来,手指用力地掐入他揉捏她xiōng部的手掌里。
经过一番猛烈的冲刺后,在她再次高氵朝疯狂痉挛的花穴里,激情的种子全部喷洒而出,淋烫在她热呼呼的花蕊深处。
☆☆☆
「你又要出去?」一只小手扯住他的衣袖。
他低下头,看见一张充满乞求的小脸,「干什么?」
「带我一起去好不好?」她要找机会去寻避孕的药草,所以暂时放开心里对他的恨意,和颜悦色地跟他说话,一定要说服他带她一起出去。
「为什么?」她有必要出去吗?他什么都给她带了回来。
「人家好闷,有点不舒服,要去找些草药回来。」她一咬牙,决定用撒娇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天哪,真的好害羞,脸好热,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撒过娇,更别说男人了。
「不舒服?」他皱眉打量着她,明明看起来全身上下都好得很,脸蛋也红润得让他恨不得一口咬下去,哪里看起来有生病的样子?
这个男人,有时真是该死的精,什么都别想瞒过他,「只是喉咙有点痒,我想去找点润嗓的药草。」她假装难受地咳了咳,但是因为从来没有说过谎而有点心虚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湛亮的眼睛。
「原来是嗓子。」他暧昧地一笑,「一定是这几天太卖力叫了,才会不舒服。」
「轰」的一下,红云在她的脸上炸开来,这个男人,还要不要脸?这种话也拿出来开她的玩笑,要不是为了达到她的目的,她一定不理他!可恶,真是丢脸死了。
「想来就跟来吧。」他走到石凳上拿起一套自己的衣裳扔以她的身上,「穿上。」
自己的衣服被他全部弄坏了,总不能穿个兽皮就跑出去吧?她可没有那么厚脸皮,所以再不愿意,她还是乖乖地拿起他的衣物,躲躲闪闪地到一旁去穿衣,而他也难得好心情地没有去找她的麻烦。
真是奇怪,这个野人竟然还有正常人类的衣物,她一边穿衣一边暗暗嘀咕。从她见他那天开始,他身上就一直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她还以为他与世隔绝,连最基本的生活用品都没有呢。
结果与他相处这么多天来看,他其实也没那么野蛮,至少他吃的是熟食,除了用火烤的野味外,还有摘来的新鲜野果,偶尔还会有干粮可以啃,穿的嘛,在山洞的时候他基本上都不喜欢穿衣服,当然也不许她穿,但是外出时,他一般都会穿着最喜爱的兽皮衣物,不过也有棉布衣物,虽然料子不是特别好,但是质地很好,很耐穿,这点跟他的性格倒是很像。
真痛恨自己对他的这份了解。她一边系上绳结,一边暗自咬牙骂自己不争气,不就是被他占有了身体嘛,干嘛就像动物被烙下烙印一样,对他念念不忘。
「好了没,快点!」没耐性的男子开始催促起来。
「好了,好了。」她连忙将衣袖卷了几下,才将纤手给露出来,他的身材太过高大了,衣服穿在她身上松垮得要命,看起来肯定非常滑稽不堪,她突然有点好意思出现在他面前。
「数到三妳再不来,我就走了。」穿个衣服而已,真是麻烦的女人。
「不要。」她一急,就连忙跑过去,再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了,再说她干嘛要这么在意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好看与否?
雷弁天呆呆地看着她,有点愣神了,明明是一件过大的衣服,颜色也是他最熟悉的黑色,粗糙的布料一点都不华贵,但是穿在她身上,硬是显得特别得清丽动人,特别地好看,也该死地让他心动。
「你怎么了?」怎么像个傻子似地直盯着她瞧,有那么奇怪吗?她低下头打量着自己的穿著,是有点不太合身,但是谁让他把她的衣物都给毁了呀,就不要嫌她现在穿得不好看。
「我现在不想出去了。」她看起来特别好吃的样子,让他下腹升起饥渴的欲望。
「为什……」她惊得抬头一看,发现他眼中那两抹跳动的欲焰,立刻警觉地跳开来,快步朝洞外跑去,「色狼!」娇嗔的声音,既甜又媚。
「喂!」跑那么快是见鬼了吗?这个女人真是不给面子,他挫败地捶了下手掌,连忙跟上她的脚步,这里的树林这么密,他如果不赶紧跟上的话,那个小女人肯定得迷路了。
「快点啦。」现在轮到薛采情来催促他了,她开心地笑着,活到这么大,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无忧无虑,只是跟他一起去林子里采个药而已,到底在开心个什么劲?她暗暗地斥责着自己的雀跃。
一定是想到一旦采到避孕的药,就可以解决自己这么久以来的担心,自己才会这么高兴的。一定是这样的,她在心底为自己找了个合理的理由,才放心让灿笑在娇靥上展露。
雷弁天走出山洞,一抬头就看见她那灿烂的笑容,不由得一愣,阳光打在她乌黑的发丝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亮圈,而她的细致的柳眉也舒展开来,晶亮的眼眸闪着迷人的光彩,又长又卷的睫毛扑闪着,还有那比花瓣还要娇嫩的嘴唇,此刻也有着动人的色彩,这一张容颜,每一次看到,都让他觉得特别的心动。
「你怎么了?」怎么呆掉了?她走近他的身旁,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是不舒服了呢?今天他闪神的次数比平常多了许多,可是手掌下的正常温度代表他的身体并没有任何不适?
雷弁天回过神来,一把握住她贴在他额上的柔荑,冷凉的手掌刚好可以稍稍冷却一下他灼热的身体,「我没事。」
「没事的话那就走吧。」她揽住他结实的手臂,使力地拖着他往前走去。
在她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她已经好久都没有想起过裴超然,甚至连回到抱月国的念头也没再出现过,似乎只要这样跟他在一起,即使是过着山林野人的生活,她也觉得很开心、很满足。
而她越了解他的性格,就越觉得他其实真的很可爱,爱憎分明,喜欢与不喜欢都分得很清楚,想要的就直接要,不想要的硬塞给他也不行,这点还是她发现他非常厌恶吃野兔肉才知道的,最开始,她发现每次一做好兔肉,他连一口都不会去碰,这与他平日里狼吞虎咽的个性非常不符合。
几次下来后她才发现,原来他根本就不喜欢吃,之所以会打野兔,还是为了她,这种粗人竟然会为了她这么细心,即使她真的很不想承认,但她在内心深处还是有受到感动的。
不过他做得再多,也不能抵消他给她带来的伤害,她又在心里悄悄地补上这一句,她很难原谅他对她的这些强取豪夺的行为,既使现在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恨他,也是如此一开始就错了,后来再怎么做也难弥补曾经造成的伤害。
她与他最后会怎么样呢?这个问题,真的好难,好难,算了不想了。以后的事情,还是留给以后再来烦恼吧,现在她只想紧紧地揽着怀中的这只臂膀,安静地度过这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