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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2.相处加拿大
    男人似乎刚洗过澡,打开门时正穿着件性感单薄的睡衣,头发上还沾着水,李秘书恭敬的交代几句就走了,唐朝一把视线朝杵在墙上的施以默射来,她竟依着墙面就睡了。
    他逸出苦笑,想她这一路来也确实累坏了,近一个月不见,她看起来还是如从前那般,即便合着眼,身上也散发一股倔强。
    他大步过来推她,“回房睡吧。”
    施以默赫然睁眼,为他这话升起不少戒备,明明很困,却依然强撑着张脸,“我突然又不想睡了。”
    骨子里,她还是怕他的,先前两次答应跟他上床,那时的勇气在这一刻已经找不到了,她真的很珍惜自己。
    她在玄关处换好鞋,随男人一道进去,环视四周富力的装潢,都不知道在这住一晚要多少钱,这个男人真够奢侈的。
    “饿了吧?”眼见她坐上真皮沙发,唐朝掷来询问,施以默摇摇头,落在帆布包上的手收紧,显得有些紧张。
    “飞机上有吃的,我吃过了。”
    唐朝皱眉,“这样就能喂饱你吗?”
    男人随后也跟着坐到她对面,他们的距离仅隔着一张茶几,施以默偷瞄他两眼,唐朝正目不转睛看着她,弄得她浑身不自在,也不知要将目光放到哪里好。
    记忆里,这是他们第一次这样算和平的相处,没想到竟然是在国外,并且,她是被这男人要挟来的。
    这一切,太滑稽了。
    若不是她目前在实习阶段,哪敢这么容易妥协?
    之后,空气就是一阵沉闷,唐朝一瞬不瞬盯着她,施以默已经试图保持高度戒备,可是她真的太困了,在加之安静的环境,才过一会,她上眼皮和下眼皮就弥散着浓烈的火药味。
    唐朝看着她那副想睡不敢睡的样子,也不作声,看她还能撑多久。
    能在一匹狼面前睡着的小羊羔,不是好羊羔。
    她相信,坚持就是胜利,可是脑子里的思绪已经开始混淆,她错以为自己看到了寝室的双人床,没过多久就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
    唐朝亲眼看着她整个身子栽入沙发,薄唇里发出声轻笑,支手看着手腕上的表,这个女人前后也撑了半个小时,他长得是有多像野兽?
    他倾起身,绕过茶几停在她跟前,施以默睡态安详,两只手枕在脸下,打下的长睫被落地窗外射入的阳光拉得欣长,衬得一张俏脸更为诱人。
    唐朝淬着温柔的笑,俯身将女人打横抱起,她的重量很轻,男人几乎不费力就带她过去卧室。
    他放她上床,为她掖好被子,睡梦里,施以默似是从来没躺过这么舒服的床,嘴角牵起抹笑靥,身子也舒服的往里挪了挪。
    唐朝站在床前,直勾勾的端倪着她,嘴角染笑“一直这么可爱,不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么?”
    少顷,他才旋身出去。
    他对她的态度,似乎来了个惊天大逆转。
    直到下午三点,唐朝才从外面工作回来,他解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单手松开领带,白衬衫袖子被他绾于手腕,还不忘将xiōng前两颗扣子解开,性感的锁骨溢出的那一刻,整个完美的身子迷魅而诱惑。
    他往卧室迈开长腿,施以默还睡的很沉,贪恋这张床的温暖,她xiōng前的被子紧抱在怀里,没有半点要醒来的样子。
    他的嘴角点上浅笑,一想到女人还没吃中午饭,唐朝的唇线就被抿直,他跪上床沿,伸手去拍她的脸。
    “起来了,我带你去吃饭。”
    施以默朦胧的躲闪着他的手,鼻腔内还发出不满的娇蹭,可那双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唐朝停止动作,扬声“再不起来,我可就使用暴力了。”
    睡的正香的女人哪能受他这般威胁?
    施以默直接背过身去,兴许她模糊的意识里认为这样就避开了旁人的打扰,岂料,身子却赫然一轻,待她意识过来时,睁开眼的刹那,就见自己被唐朝连同被子一起横抱起来。
    “你做什么?”
    顿时,她睡意全无,被裹成泥鳅的身子不断扭动挣扎,男人扬起不怀好意的笑,领她入到浴室。
    浴缸内不知何时放满热水,施以默惊恐的攀住男人的脖子,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脑门。
    她惊慌失措的睨着他“你想干什么?”
    “洗个澡,带你下去吃饭。”他的笑在施以默看来,为何让她如此毛骨悚然?
    “你先放下我再说,我马上把身上的被子……啊——”
    一股温热的水花四溅,彻底阻断她嘴里的后半句,施以默整个人原封不动被他扔入水中,连同被子一起淋成落汤**。
    “唐朝!”
    她按耐不住暴躁的性子,歇斯底里的喝出,男人却慵懒的坐在按摩浴缸边缘,纤手自水里拂起一把水泼在她脸上。
    他的笑,在薄唇内满满荡漾,“终于肯露出真脾气了。”
    施以默怒火攻心,自然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从被子内掏出手,捧起一把水尽数回敬到他脸上,似乎不解气,一连推了好几把水拨向他,唐朝单薄的衬衫全被浸湿,紧贴上xiōng膛,那完美壮硕的肌肉很快暴露。
    谁料,他不怒反笑,伸手去解湿掉的衣服,施以默警铃大作,赶紧停住手里的动作“你不准脱衣服!”
    她双手挡住脸,唐朝扔掉衬衫笑了笑“默默,既然你这么想我同你一起洗,那我就勉为其难。”
    施以默从手指夹缝内瞅到他正在解裤子上的皮带,吓得俏脸转瞬酡红“我错了,唐先生,我错了!”
    “嗯?”他左唇微翘,纤手放到皮带上也没有继续下去,一对锋利的眸子浅眯起“我似乎没听清楚,你方才说什么?”
    这个混蛋!
    她暗自咬牙,捂着脸再度重复,“唐先生,我刚才不该对您如此冒犯,我已经知道错了,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吧。”
    听着女人官方的回答,他是想不笑都难。
    最终,他还是好心的饶了她,直到唐朝退出浴室,施以默才艰难的从被子内挣脱出来,她脱尽身上淋湿的衣服,打开花洒,任凭温水打上自己xiōng前的丰盈。
    然,洗完澡后,她才发现自己竟没有准备可以换洗的衣服,并且,连一件睡衣都没有。
    “唐先生?”
    没办法,她只好求助门外的男人。
    唐朝换了身居家服,正躺在染有她气息的床上玩她的手机,她的电话与他随手拿出的一个手机差得太远,基本没什么动能,他却玩的愈发起劲。
    “唐先生?!”见着男人没回应,她抛高音量。
    唐朝正专注的玩俄罗斯方块,头也不抬“嗯,什么事?”
    施以默一阵懊恼,“我,我没有衣服穿。”
    033.女人的脾气
    之后许久,她都没有等到男人的回答,施以默不经再次重复“我说,我没有衣服穿啊!”
    “您到底在不在啊唐先生?”
    实在没办法,她小步到浴室门口,出手拍住自内锁紧的滑动磨砂门“唐先生?唐先生?”
    门外一直没有动静,施以默叹口气,目光环视一圈,这才发现原来横架上摆有干净的浴袍,她有些窘迫,到底是没住过高档酒店之人,自己的举动一定被屋外的男人嘲笑了吧?
    她走过去取来浴袍裹到身上,浴袍不长,自xiōng口延入膝盖以上,施以默有些不自在,毕竟有个危险的恶魔在外头,可这浴袍也只能这么短,她能怎么着?
    在浴室内兜转一圈,她还是鼓足勇气出去,才刚划开门,就见唐朝揽住双臂斜倚在门前,绝俊的脸上,扬起抹似笑非笑。
    她戒备的愣在原地,男人的眼锋似把锥子,上下审视着她这副性感的打扮,湿润的长发被帕子随意堆在头顶,光洁的锁骨上有几株水,可以说,她整个人除了一匹单薄的布料,什么都没有,赤着双脚丫,脸部明明被他发烫的眸子盯得嫣红,却故装镇定。
    她刻意保持冷静,“你好。”
    此话一出,自己就后悔了,原来她已经紧张的语无伦次,在皇廷时那份淡然到了加拿大全毁了,毕竟,她是孤身奋斗在战斗前线,脱离了熟悉的城市,难免有些不适应。
    这是她第一次,同男人以这样的姿态独处,出了事,不会有花季芳收拾残局。
    所以施以默的言行倍加小心,举手投足都透露出她的高度紧张。
    唐朝每次的出现,都那样光彩照人,他以一种旁人无法攀比的高雅与尊贵降临,她还从未见过他休闲服的装扮。这种模样,更是将他柔和外表下的冷鸷掩藏的妥帖,施以默觉得,居家服才是他这匹狼真正的羊皮面具,明明是个那么狠戾的人,竟生就一副任谁见了都会觉得温柔的脸。
    太祸国殃民了!
    “你一直喊我做什么?”
    他一脸明知故问,施以默还真是有怒不敢言“我没有衣服穿,你不会让我这样跟你出去吧?”
    唐朝随着她的目光再次打量她的春光,施以默信步出来,本来打算到衣柜找找看有没有他的衣服遮遮,岂料,男人先一步擒住她手腕往身前一带,施以默背部顺势抵入他怀里。
    她剪瞳大瞪“你想干什么?”
    她几乎不敢怎么挣扎,害怕身上的浴袍掉下去。
    唐朝自她身后搂紧,双手贴向她小腹,俊脸就着这个姿势埋入她颈间,一把热气喷洒在她脖子上。
    “想好吃什么了么?”
    他声音充满宠溺,施以默僵硬个身体不动,从踏上飞机那一刻,她就很清楚自己来这意味着什么,起先她心里还有所抗拒,可她差点忘了,唐朝就是个沼泽,你越是挣扎,掉下去的速度越快,倒不如顺从,等他解除围在她脚下的束缚,她再作打算也不迟。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我想吃热狗肠。”
    唐朝身子一震,施以默不知自己哪个字说错了,男人贴住她小腹的手收紧,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旋久久不散“那个我们可以晚上慢慢吃。”
    施以默蓦地反应过来,双颊爆红“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自然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可他就是那个意思。
    她现在算是看清男人的真面目了,身体越加紧绷,唐朝也不愿再逗她了,松开手,“衣柜里有衣服。”
    施以默打开衣柜一看,果然有几件还未拆开包装的女式服装,她随意选了件自己喜欢的白色连衣裙,斜瞥着男人深邃的眼锋“那我刚刚叫你那么大声,你为何不应?”
    唐朝薄唇勾了勾,大步往她过来,本来还想拥住她,却被施以默刻意避开,他也没再勉强,只是坐上床沿,看着她时,那双黑眸深沉而魅惑“就想看看,没我在身边,你会有多紧张。”
    她承认,这是她活的这22年来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现在算是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个捉弄狂。
    他如此贴近生活的另一面,竟也是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施以默从袋子内拿出白裙,这种布料只消一摸就晓得价格不菲,看来他真是算准她一定会来,否则也不会提前准备这些。
    “你先出去,我要换衣服。”
    她将裙子掩上脖子,以此来挡住他视线内的春色。
    他却纹丝不动,“我并不介意你在我面前换衣服。”
    “可是我介意!”她拔高音量,现在真是后悔给他打的那通电话,就算去向银行贷款,她也不该招惹这个恶魔。
    这个衣冠禽兽,真不知道皇廷那些女人眼睛是怎么长的,会迷他迷成这样。
    施以默有些恼羞成怒,她讨厌唐朝这张该死的笑脸,因为她深深的清楚,什么叫笑里藏刀,什么是口蜜腹剑!
    她就是这个脾气,就算被恶势力压得喘不过气,到头来还是忍不住爆发,明明知道在唐朝面前要学着乖,可她有时候就是克制不住想闹情绪。
    在唐朝眼里,这里的施以默与皇廷那个是不同的,在皇廷那种黑暗势力的打压下,她虽执拗,但始终不敢释放真正的自己,而此刻,这个敢因为他的挑衅而火冒三丈的女人,更为真实。
    人,总是要接触久了后,才会慢慢发觉她更多的与众不同。
    “好,我去外面等你。”
    男人站起身,或许连他自己都惊愕,对于她,他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若是换做其他人,敢这般同他说话,早成哑巴了。
    施以默从卧室开门出来时,唐朝正慵懒的躺在客厅沙发内,她解开头上的束缚,那头湿润的长发滚至腰间,男人侧目,就看到一身雪白的她,加之头发还尚未干涸,更衬得一张脸愈发清丽,大有出淤泥而不染的透澈。
    施以默把帕子凉在阳台,然后小步过来“走吧。”
    她也确实饿了。
    唐朝取下嘴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有吹风机。”
    他以眼示意,施以默面容很淡,伸手插入发系里抖散黏紧的发丝“我习惯自然干。”
    据说这样是保护头发。
    唐朝侧首,睇来抹怪异的目光,“我现在很怀疑,你是来自原始森林?”
    施以默弯腰抓起沙发上的帆布包,一本正经的正视他“你猜错了,其实我是山顶洞人。”
    唐朝的嘴角攀起股深笑,他发誓,真的不是故意觉得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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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4.幽闭恐惧症
    唐朝搂着她去往电梯,施以默没有避开,任由他们这种情侣般的相处方式。
    她知道,有些地方该听话还是要听话的。
    总统套房在十三层,这是个专门的私人电梯,进去时只有他们两人,狭窄的空间内拉拢了彼此的安全距离,施以默有些不自在,在加之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她更是觉得她的世界仿佛只有他一人存在。
    唐朝看出女人的紧张,她总是将那张小脸掩饰的恰到好处,明明那般不适应,还要强壮镇定,这不免使他放大唇角的深沉。
    他的手,自施以默腰肢上抓了一把,弄得她又痒又疼,忙缩着脖子往旁边躲。
    “你干什么?”
    “放松点。”他笑了笑,温润的嗓音递窜过来,有些不真实。
    施以默捋了捋还未干涸的头发,一脸哀怨的杵在电梯玄关处,透过那反光的电梯门,她能清晰的瞅到唐朝幽暗莫测的笑。
    这个男人,总是能把友善的笑意表达成一种如同罂粟的劣艳,让她无时无刻都要防备着。
    她侧头,看着唐朝绝俊的侧脸,心里腾时生出一抹干涩,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冲他喊道“唐先生。”
    “嗯?”他迎上她促狭的眼,电梯正在十楼停下,施以默回头,目光自内往外,逐渐打开的电梯门完全拉开她的视线,想必是哪个按了电梯按钮的人等不来电梯就走了。
    她再度按上关闭按钮,那张由紧张转为嫣红的脸缓缓合在电梯内,经过方才那个小插曲,她心底窜起了些些勇气。
    她维持朝门面的姿势,“我答应在加拿大好好陪你一个月,作为交换,你得答应我,回国后你就放过我,我们自此井水不犯河水,好吗?”
    怀里的帆布包在她掌心压至变型,施以默目光下调,没敢去看门面上那张俊脸,狭隘的空间陡然紧密,她总觉得有股yīn风渗入她骨髓深处,令施以默忍不住哆嗦。
    这是她唯一脱身的办法,她想要过自己平静的生活,不懂人情世故也好,不识好歹也罢,她想要问心无愧的做好自己。
    唐朝嘴角挽起股讳莫如深的笑,一对狭长的眸子却如同冰覆,他没有立即作答,而是透过朦胧的门面一瞬不瞬盯着她,施以默紧张的情绪早已过滤为冷静。
    久久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施以默忍不住抬眼,透过电梯门,她一眼对上他幽黯的瞳仁,男人明明在笑,她心底却有股窒息的寒冷攀升,让她那双腿,莫名一软。
    倏地,在她快要栽倒时,电梯内的灯光转瞬熄灭,方才还平稳下降的电梯急速滑落,吓得施以默一声惊叫,也顾不得其他扑入唐朝怀里。
    “啊——”
    随同电梯下坠,她的心也跟着悬空,双手死死搂紧他壮硕的腰肢,半张脸贴入他xiōng口,唐朝单手反扶住墙,另一手也顺势搂住她的背“别怕。”
    他余音刚落,一记震动,电梯也不知被卡在几层,施以默本就害怕密闭的黑色空间,她更是狠狠的往他怀里挤,一双凤眼阖的死紧,唐朝本想到玄关处去按报警按钮,他身子才往前挪动稍许,施以默就尖叫起来。
    “别动,别离开我!”
    她力道加重,让他整个锥背都撞上墙面,电梯内很暗,唐朝完全看不清施以默的身影,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她在发抖。
    她单薄的眼皮内,那双瞳孔不住滚动,施以默满脑子都是小时候被关入小黑屋的画面。
    “阿姨,你放我出去,我以后会乖乖听话。”
    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小手直拍门板,屋子内很黑,自她眼睑滚落的眼泪流入xiōng口,凉得她浑身又寒又恐惧,屋外的女人没有丝毫动容,反而加重脸上的愤怒。
    “我养条狗还知道叫两声,买你这个畜生回来一点用都没有,让你洗五个碗就打坏三个,就你这样还想吃韩国料理?你当自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啊?”
    小女孩抿住双唇,脏兮兮的脸隐于黑暗,她的哭喊也换不来女人的同情心,哭累了,喊累了,她只能背靠门,搂着自己蹲下身,掌心内被碗玻璃划破的伤口已经血液凝固。
    这已经是第三个买主嫌她做事笨手笨脚,到后来她又被辗转卖去别的省份,岁月的流逝让她忘记亲生母亲的模样,只记得她很疼爱自己,最爱做拿手的韩国料理给她。
    而那个温柔的母亲再也找不回来了,她被卖到恶劣的人家,动不动就打,最严重的一次,她不小心弄丢了主人喜欢的狗,被主人用绳子吊在树上一天一夜,那个时候,她才八岁。
    从小的生长环境,让她学会坚忍不拔,也让她认清这个世界的黑白,她永远都喜欢戴着个面具,知道在什么人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唐朝的出现,彻底打破她这种生活模式,他的世界,不允许她的挣脱,因为她越是想逃离他的束缚,他手里的缰绳扯的越紧。
    一双温暖的大手在她背上轻拍,施以默呼吸急促,他的安抚于她来说丝毫不起作用,两鬓上已有热汗浸出,她整个人都软在他怀里,唐朝赶紧托住她颤抖剧烈的身子。
    该死,这个女人有幽闭恐惧症?
    意识到她的难受,唐朝望向电梯门的眼锋溢出yīn骜,扬在空气里的声音第一次听起来急切“默默,别害怕,有我在。”
    他说,有他在,别害怕……
    她害怕空间内的黑夜,睡觉从来不敢关掉台灯,因为当夜沉淀下来,她满脑子都是小时候的惨状,那些人用粗棍子打她,棍子都砸成两截还是不愿放过她,好不容易遇上对好父母,却惨遭车祸,留给她一双儿女。
    每次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微笑着咬牙挺过来,从来就不会有人对她讲:别害怕,有我在。
    她知道,自己奢求的这种依靠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所以她从不轻易让旁人看见她的软弱,可是唐朝,每次在她狼狈的时候,他都在。
    他根本不知道,他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对一个一直期望温暖的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可她清楚的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不是她可以奢求一生的。
    电梯门被工人打开的瞬间,他如明镜的夜眸内,映入女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逊白的光晕自外打来,她眼角那两道晶莹刺得他一对眸子愈发炯亮。
    035.答应她的交换条件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把脆弱在人前展现的淋漓尽致,而这个男人,还是几次将她逼入绝境的恶魔,唐朝在这一刻也愕然的说不出话。
    门外的经理看到这一幕也有些不知所措,高档酒店出了这档事,算是酒店的失职,他第一时间赶过来是为了向顾客道歉的,哪知……
    施以默有些回神,不想去探究唐朝眼里是心疼还是什么,她擦掉眼泪,一把推开他,抱紧帆布包冲出人群。
    “默默!”
    男人的脚步声在身后,大概是她先前轻易透露的软弱,让她一时不想去面对他吧,施以默避开唐朝的寻找,从楼梯跑出酒店大门。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从未出过国的她对加拿大完全不熟,她只是想沿路走走,任由如火如荼的夕阳复印在那双腥红的眼中。
    夜幕开始划下,施以默走在人潮涌动的街头,同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擦肩而过,这里鱼龙混杂,聚集来自世界各地的人种,她被丢在人海里,像个被遗弃的小丑。
    夜晚的街头,依旧那样美,绚烂的霓虹灯点亮整个黑色,施以默环视四周陌生的一切,轻风在她那张安静的俏脸上徐徐的刮,她垂下头,双手撑上小腹,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饿坏了。
    她起先迫切的想要从唐朝身边逃离,不顾后果,而现在,她贪婪的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到橱柜上精致的面包上,五指深陷入包包内,压的它折成皱。
    她很清楚,自己包里除了十元人民币什么都没有,加拿大元更是别提。
    她原先冷静过后,还想说打电话给唐朝,可是把包包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手机,铁定是落在他房里了。
    现在她不仅迷路,而且很饿。
    他会来找她么?若是不找怎么办?若是找不到又怎么办?
    等冲动退去,她才蓦然察觉,刚才的自己是多么可笑。
    她在公园内的凉亭处小坐会,看着一对对情侣从她身边经过,路灯下,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脸,使得她看的发呆,嘴角随之翘起苦涩,高伟凌的俊脸依旧在脑子里张扬。
    是什么,让她的人生,与幸福错位?
    起风了,婆娑的树梢开始沙沙作响,施以默柔顺的长发微微摆弄于两侧,她觉得自己的生活滑稽得不可救药,被一个算不上熟悉的男人用手段弄到国外,并且不管她愿意不愿意。
    唐朝,她惹不起,躲不起,唯一的方法,就是让他答应退出她的世界,可这容易吗?
    她不知道。
    施以默叹口气,背抵上柱子,双手弓在长石凳上,借着凉亭处的灯光,有一抹暗影自她头顶延长,她目视跟前罩下的影子,欣喜的回头,然,落入眼中的却是一名陌生男子。
    蓝眼睛,黄头发,约莫四五十岁,冲她笑得一脸yín猥,“小姐,一个人么?”
    她的英语口语向来不错,一开口就很流畅“我老公去厕所了。”
    男人耸耸肩,施以默表现的很镇定,面对眼前这个对她有非分之想的老外,她没有半点惊慌,可男人并不因她的话而走开,他单手搂住她靠着的那根柱子“有兴趣玩点刺激的么?”
    施以默轻挽朱唇,“你能比我老公厉害吗?”
    “你可以试试。”
    男人因她的回应两眼放光,施以默双手死死拽住包包,十指关节全然泛白,可她迎光的面容上依旧从容淡定“我老公在一个小时内能换二十个姿势,并且雄风不减,你能吗?”
    男人脸上有明显的错愕,笑意僵在一旁,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面不改色的她。
    “看来,他似乎不太相信你说的。”
    倏地,一抹浑厚低沉的男高音响起,那口流利的英文仿若从地平线升起的奏鸣曲,施以默侧头,四目相触,唐朝唇瓣荡漾着倨傲深沉的笑。
    他的出现,无疑是让站在悬崖边上的她看到了一缕彩虹。
    唐朝过来,施以默正好站起身,他大掌顺势将她揽入怀里,薄唇在她头顶覆下个吻。
    施以默笑得腼腆,双手环住他腰肢,用英文同他说道“怎么现在才过来?”
    唐朝把她瘦小的身子往怀里压紧,“傻瓜,你难道忘了我们说好要在今晚挑战二十五个姿势么?我方才去成人用品店买了些情趣用品。”
    闻言,施以默埋入他xiōng膛的脸一震,随即,一股滚烫的热度在她双颊烧灼。他的话,让她无法在接下去。
    察觉怀中女人的反应,唐朝左唇勾起弧度,幽深的黑眸放到男人脸上,狭长的桃花眼浅眯起,虽笑着,却有股窒息的冷冽。
    “怎么?想留在这等死是不是?”
    施以默也被他这话的yīn鸷唬到,她抬眼,发现唐朝笑靥下的俊脸已转为薄凉,随时都有揍人的冲动。
    男人也自是知趣,道了声歉离开,再强悍的人,看见唐朝那张yīn沉下来的俊脸,也会知趣。谁让这个男人发起脾气来,比阎罗王还可怕?
    男人走后,他那双鹰眸才见收敛,目光挪到她脸上,戾气拂去,取而代之的浅笑,只是这笑,让她有些萧瑟。
    他把她右颊的发丝捋至耳后,欺下身,唇瓣贴上她耳旋,溢出一把温热,“默默,我真的买了情趣商品。”
    她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脸又爆红起来“你……”
    他得意的欣赏她羞窘的脸,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落下个吻“你之前不是说,只要好好伺候我一个月,回国后我们就不要有交集了么?”
    一个月的时间,他对她的兴趣,应该就彻底消失了吧?
    “你答应了?”她扬声,有些难以置信的分辨男人这话的真假,她以为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当撇到唐朝认真的点点头,她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不对,她什么时候说伺候他了?
    还不等她辩驳,唐朝已经先一步将她打横抱起,害得她露出一个惊叫,慌忙勾住他脖子,施以默无意间发现他眼锋极为炙热,如快要爆发的火山。
    “默默,我要给你个难忘的夜晚。”
    大概是由于他们说好的那个约定,施以默这回没有挣扎,任由唐朝将她抱上自己的车,他为她系上安全带后,从车载冰箱内取出好些吃得递给她。
    奇怪的是,居然都是她喜欢吃的。
    “趁这功夫赶紧把肚子填饱,不然晚上没力气配合我做完二十五个动作。”
    她差点没因为他这句话噎死,施以默慌忙拿出矿泉水猛喝一口,潮红的目光躲闪他送来的凤眼,待男人摆正身子启动车速,她才敢偷偷注视他完美的侧脸。
    透过车内灯光,唐朝那张几乎看不见毛孔的脸上,张扬着旁人无法读懂的深笑,看起来,他的心情很不错。
    “唐先生,我想知道,是什么让您改变了主意?”
    刚才在电梯内她提出那个交换时,他的反应明显是不会同意的,怎么才一会功夫,他就松口了?
    唐朝斜睇来眼锋,那对眸子益发高深莫测“你难道不怕自己知道的秘密太多了么?”
    036.为她出手
    她有些愕然,原来他也会开玩笑?
    施以默弯起沾有面包屑的嘴角,她被弄丢在泱泱人海内,他都能找得到,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无所不能。
    他将汽车开入酒店地下停车场,唐朝搂着她刚步入大厅,方才那名法国经理早已候在那边,见二人过来,他上前,说着施以默听不懂的法语,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在向唐朝解释此次事件与致歉。
    男人似乎不买账,嘴角噙起浅笑,施以默如镜的水眸内,一个铁拳狠挥出去,唐朝竟毫不顾忌的抡在他脸上,眼见经理捧着流血的嘴角倒地,唐朝依然保持先前雅致的姿态,双肩一耸,滑下肩膀的外套帅气归位。
    门童与侍者赶紧过来扶住经理,施以默环扫一圈,很多双蓝眸往他们这边望过来,她有些窘迫,忙拉住唐朝“算了吧,都在看呢。”
    她并不知道,这是男人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下,为一个女人自毁形象。
    若不是施以默劝着他,那名经理的下场兴许会更惨。
    酒店经理也知趣,知道眼前男人不好惹,也没有让事情近一步扩大,明明就满口血站在唐朝眼前,却依然保持刚刚致歉的姿态,这才让他的暗火隐去了些。
    唐朝搂住施以默肩膀去向电梯,就算她不问刚刚经理对他说了些什么,她也能猜出个大概。
    今日这件事总算落幕,不过他刚才的举动,倒让她有些恍然。这个男人是绝不能招惹的,否则他发起脾气来真的会六亲不认。
    其实在皇廷,所有人都如敬太岁一般将他供着,那个时候她对他了解不多,直到来到加拿大,才开始慢慢了解真正的他。
    电梯内,她一直用余光偷瞄男人yīn兀的脸,唐朝转过头时,她的目光迅速别至一旁,惹得他逸起股淡笑。
    然后抬手,一巴掌拍向她后脑勺“我知道自己很帅,喜欢看就正大光明看,别的女人可不会有这样的特权。”
    自恋!
    她在心中腹诽,面容依旧保持恬静。见她没反应,唐朝手臂一收,她整个身子更贴于他xiōng膛,这暧昧的姿势使得她一阵惊慌,支出手想要推开他,男女力道的差别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
    她几乎就像狗皮膏药一般黏在他身上,任她怎么扯都扯不掉。
    唐朝嘴角笑靥浅荡,“待会进屋你整个人都是我的,像现在这样搂着还只是先尝点味。”
    施以默的脸,瞬间酡红。
    他似乎喜欢上这样逗弄她的方式,看着她一张俏脸红的跟熟透的河虾,一双水眸也不知要放在何处,他就觉得心情不错。
    电梯如约在十三楼打开,施以默被他带出去的脚步有些趔趄,在她看来,那道总统套房的门就像上了枷锁的牢笼,只要她进去,就会跌入十八层地狱。
    感受到女人的脚步变重,唐朝垂眼,她正慌乱的伏在他xiōng膛上,朱唇紧抿,眼里的目光,就好似在皇廷他第一次将她压到沙发上时那般,屈辱、难堪、排斥又不得不装作冷静。
    她跟那些拼死要管他床上爬的女人,有太大的不同了。
    施以默是刺猬,而他,是务必要拔掉她满身刺之人。
    “怎么?怕了?”
    他嘴角允成嘲笑,“乖乖陪我一个月可是你说的。”
    施以默咽咽喉咙,她起先说要陪他,那不也是不想他在纠缠么?对于唐朝这种有钱有势的人,她是逃也逃不掉,这是她想要存活下去唯一的一条出路。
    施以默的愿望很简单,唐朝能够放过自己。
    她仰脸,一双美眸钉在他绝色的脸上,头顶的意大利水晶灯自唐朝细碎的发丝内射来,染得他本就令人痴迷的模样更为耀眼。
    “唐先生,您真的,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吗?”
    她发现他眼锋极淡,“你认为自己有得选么?”
    闻言,她沉下长睫,掩住瞳仁内的失落。
    是啊,她有得选么?不管唐朝会不会履行自己的承诺,她都是逃不掉的,与其被他玩死,倒不如信他这回,反正横竖都是一死。
    她牵强的勾勾唇瓣,随同他的脚步一起迈出,进了屋,在玄关处换好拖鞋,施以默知道这次的意义与之前两次都不一样,那两次她兴许好运气的能够脱离魔掌,可这次,不会再有奇迹发生。
    即便说是大姨妈问候,但在加拿大一个月,经期总是会褪去,纵使有千千万万个理由,到最后她还是会被这个男人吃干抹尽。
    她颓唐的坐上沙发,取下肩上挎的帆布包扔到一旁,唐朝已经先她一步进入卧室,他长腿刚迈入羊毛地毯,方才被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骤然响起,是她的那款廉价国产。
    修长五指拿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博先生。
    唐朝深曜的眼锋内盛起股冷戾的笑,他目光从卧室门越远,施以默正背靠着沙发揉动太阳穴,甩给他一个安详的后脑勺,她手机铃声向来不大,自然听不到里头的动静。
    唐朝目光再度落回屏幕上,唇线抿直,刚要去按接听键,那头的电话线已被掐断,尔后,手机短信铃再度响起。
    他把玩着那块手机,翻身枕坐上床,拇指点开短信,博野那行信息清晰可见:以默,今天有空吗?我请你吃个饭。
    他看看时钟,国内此时应该是早上八点,呵,这么早就约女人,他认识的博野从来都是让女人等的,这可是他第一次见他这么积极。
    积极着,约会他感兴趣的女人。
    他狭长的眸子浅眯起,浓郁的睫毛正巧隐去里面激荡的一股盈亮,他从床头柜的烟盒内拿支烟点上,摸索着都被她磨掉符号的按键,回复过去一行字。
    ‘我要陪我男人,没空。’复后,删掉博野的短信,关机。
    施以默从外面进来,就看见唐朝周遭围绕着浓烈的烟雾,她隔着那层朦胧同男人对视,他深黑色的瞳仁内似被什么东西遮挡,那一对眸子深沉而锋利无间。
    他伸手到烟灰缸落落烟蒂,烟丝在空中带出一道弧形,腥红的烟头烫染在她剪瞳里,有些刺目。
    她以手做扇在鼻前扇了扇,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歪歪斜斜被谁扔在床上被褥内躺尸,施以默跪上床想要过去取,唐朝挪腿,方才还安静的手机被他提脚撂下床。
    施以默哇哇大叫,“你做什么搞我手机?”
    唐朝轻笑,烟雾熏得一双凤眼微眯“我要搞的是你,不是你手机。”
    ------题外话------
    啊啊啊啊啊,明天可悲的默默要华丽丽的被吃鸟,咋办?逃过介么多次,明天要奉献鸟,咋办?咋办?
    037.华丽丽的被吃
    施以默白他一眼,她现在算是越来越明白了,天底下的男人,都很色。
    她绕下床,唐朝并不拦着,目视她弯腰捡起电话,还好下面是新西兰绒毛地毯,否则她这个老功臣真的会退休。
    她心疼的开机,发现电池电量还有三格,还未细想怎么会无缘无故关机,唐朝温润性感的嗓音扬起“你这手机是打算用到报废么?”
    博野没再发来短信,施以默也就察觉不出他方才的那些小动作。她努嘴,走出去将手机放入包里,折身回来才出声。
    “还能用当然不换,天语手机很好用的。”
    唐朝笑了笑,“明天我给你买个新的。”
    他深吸一口烟,施以默不得不承认,男人吸烟的动作很优雅迷人,若是这副模样被秦诗雅看到,她还不捧住嘴发痴的发癫?
    她见唐朝的鼻翼窜出淡淡的烟卷,倔强的摇摇头“我不要,我就喜欢我这个。”
    “你这是在替我省钱么?”
    她低声‘切’了句,走到他跟前摊开双手“你把买手机的钱折现给我吧。”
    唐朝抬眼,两双目光之间隔着那层薄薄的朦雾,她一时也不愿去辩解他眼里过滤着什么,随即补充道“连同这个月出台的钱一起结给我吧,免得到时候懒得算账。”
    她活的比谁都现实,除了钱,能相信的人根本不多。
    唐朝鼻翼哼出冷笑,他折身,才抽掉一半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内,床头的薄朦还未散去,他已倾身坐起,拉开床头柜取出张银行卡,回身,看准她漂亮的脸蛋‘啪’的甩过来,砸得她阖上的凤眸有顷刻白影。
    “这里面的钱,应该足够你卖一年了。”
    她接过卡,不知死活的翘起眼角,“我可没钱找你剩余的十一个月。”
    他哼笑,大掌一揽,施以默被他拽过来狠狠压在身下,男人挡全天花板的灯光,她俏脸霎时藏于黑暗。
    “那你就用这一个月的时间,还清你一年的债!”
    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施以默真的发现唐朝很会做生意,愣是半点不让自己吃亏,他三两下撕掉她身上的束缚,然后用各种姿势折磨她,她是第一次迎合男人的身体,起先身体疼的抽搐,浑身的不适感差点令四肢麻痹,那生生的痛楚传入骨骼百骸,他却如一头精力旺盛的雄狮,发狠的在她体内索取。
    她知道,妓女的身体,对于男人而言,是不需要呵护的,她们不像家里的老婆,他们会心疼她痛不痛,舒服不舒服,而妓女,说白了就是花钱买爽快,当然,爽的是男人,苦的是女人。
    因为妓女,在任何男人眼里,都算不得女人!
    江凤美在这上面,也是吃惨了苦头,那些游刃她的顾客,再变态的她都遇到过,在那样黑暗的环境下,就算正常女人也会被整疯。
    施以默也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身体,唐朝是她第一个嫖客,她知道,也将会是除去丈夫之外唯一的一个。她只是幻想这是场会分手的恋爱,这样,她就不用背负尊严带来的心理压力。
    逃避,某些时候不叫懦弱,它是放过自己的令一种方式。
    她咬紧牙关,反手死死掐住身下的床单,卧室内弥散着一股强烈的糜烂,额上那不停踊跃的密汗弄得她在灯光下彻底绽放,她的第一次没有丝毫隐讳,毫不保留的暴露在男人面前,他就是要看她在自己身下放浪的姿态。
    这,是种享受。
    彻夜未眠,换来的是身子几近瘫痪,她第一次领略到男人的疯狂,也印证他之前说的那句话:要她用一个月的时间,还清一年的债。
    当一个出台小姐遭遇一个商场上叱姹风云的男人,真是一种悲哀,因为唐朝要看的是绝对的价值与利润,她斗不过他的。
    卧室的情欲气息斥鼻的浓烈,施以默二度睁眼,落地窗外的太阳已经挂到正中央,身旁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她想支身坐起,可双腿又酸又麻,就连手臂也是颤抖不已,床单被褥上都是昨夜遗留的欢爱痕迹。
    还有一抹,绚烂成花的落红。
    若是她能未卜先知,她发誓,昨夜是死都不会对公园那名老外说那些话,一小时换二十个动作,并且雄风不倒,她现在算是真正体会到了,可她肠子都悔青了。
    为什么那些话要被唐朝听见?!
    她恨得牙痒痒的,无意间撇到男人留在床头柜的纸条,她是费了很大力气才够到的:床头柜抽屉里有避孕药,要记得吃,我去工作了,你要是饿了打电话叫酒店客服送餐,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施以默收拢纸条,斜眼一看,床头柜还放有一杯白水,还是温热的,估计唐朝也出去没多久。
    当然,就算他不说,她也会出去买避孕药的,谁知道他细心的准备了,还连同温水一块给她备好,她打开抽屉,从盒子内取出药合水吞服,在床上休息会才勉强起身,自浴室洗完澡出来,下体的酸楚还很不适,昨夜她那里被他的硕大填的满满的,到现在还有股肿胀的感觉。
    她一面用毛巾擦拭头发,一面缓步走出卧室,这时,一阵门铃惊扰了她的思绪。
    过了这一个月,她暗无天日的生活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施以默,为了美好的明天,加油!
    “谁啊?”
    她小步去到门口,就有女人用英文出声“小姐您好,我是唐先生叫来的客房服务。”
    施以默打开门,果然见着一名约莫三四十岁的女人推着个服务车进来,她把卧室的床单被套都换上干净的,屋内也打扫一遍才走。
    经过昨夜那翻云覆雨,她的胃也早就唱起空城计,施以默坐上沙发,照着唐朝留下的一串号码拨去点了一顿丰盛的午餐。
    她又不是傻子,现在跟着唐朝混,自然没必要替他省钱,反正一个月后他们就分道扬镳,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她不趁着这个时候好好享受,以后指不定如何后悔。
    反正,他也不缺这几个钱。
    她一个人点了十人份的餐,侍者推入满满三车菜肴,施以默是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点了多少,不过当看到这么多菜时,她还是有些傻眼。
    享受跟浪费,根本就是两码事。
    她执起刀叉,目光在三辆车上来回扫寻,最终决定从最左边那辆开始吃起“好吧,唐先生,我要开动了。”
    她按住一块七分熟牛排开始狠切,她凶狠的瞳孔内,刀下亡魂不是唐朝又能是谁?
    ------题外话------
    再度很无耻的冒泡,表示瓦素存稿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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