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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93.男人的保证一文不值
    都快到中午,上官佩见施以默还在睡,她坐到床沿将她喊醒。
    “起来洗漱下吃中饭,别让迈克老师等太久。”
    施以默睡眼微睁,“什么迈克老师?”
    “他是妈从美国顶级学府为你请来的教授,也是妈多年的老朋友,你迟早是要接管欧氏的,以你现在的资历妈怎么放心把欧家那么大的产业交给你?”
    这事上官佩早前跟她说起过,施以默那本书算学个基础,要管理整个庞大的欧氏企业,往后要镇得住场面,不单单是靠一本书就能成。
    施以默点了下头,“我马上起来。”
    到底是欧家嫡长女,多年后,她也必须成为下一个欧老太,不能让别人随便骑到头上去。
    许多方面施以默很懂事,让上官佩省了不少心。
    “妈给你配了辆车。”她支出手心的车钥匙,“等你在迈克那学的差不多的时候,妈让你以欧家大小姐的身份登上财经报,我的女儿要用最耀眼的姿态回来。”
    她疼爱的帮她别开耳发,施以默莞尔一笑。
    上官佩起身出去,候在门外的黄管家跟上她脚步,“夫人,您为什么不让美美小姐也跟着一起学?那样会比她在欧氏工作滋长的更快。”
    上官佩踩着双轻便的拖鞋下去楼梯,金丝边框眼镜下的眸子幽深且敏利如狼。
    她轻笑了下,“我不想养虎为患。”女人神色渐冷,“纵使默默同美美再好,到底不是亲姐妹,你认为我会傻到把欧氏拱手送人么?”
    “可是美美小姐不像是那种野心勃勃的人。”
    上官佩坐到餐厅,刘妈端上来一杯清汤,女人优雅的叠起双腿“默默没回来之前,颜颜也是个惹人疼爱的孩子,嫉妒心是一把双刃刀。”
    她吹开汤面上的菜叶碎末,除了她的亲生女儿,她谁都不信,自然要对江凤美留这一手。
    没有经过专业的顶级授课,只单单在欧氏工作,野心什么的想都不要想。
    黄管家跟在她身边将近三十年,也算是除去施以默之外,她唯一信得过之人。
    上官佩这样也能保护两个女儿这份可贵的友谊。
    施以默洗漱完后下来餐厅,上官佩命御厨端上女儿爱吃的菜,话语难免多加指责,“你看看你,回到我身边这么久了还是养不胖。”
    施以默执起筷子冲她笑了笑,“你还说我呢,你比我都瘦。”
    “你这孩子。”
    正好冯晴自楼上下来,她眼扫向餐桌上的母女二人,脸色越见苍白。
    上官佩冷眼望住她,“吃个饭都慢吞吞的。”
    冯晴一副受气媳妇模样,她委屈的拉开椅子坐上去“我今天有些睡过头了。”
    自从欧远明死后,她再不敢同从前那般对待上官佩,正室掌权,她这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又能得到什么?有个男人撑腰总能专横跋扈,可若那道墙垮了呢?
    如今,那个常被她指着鼻子骂的女人已经翻身为王,说得难听点,上官佩能给她个窝住已经很不错了。
    欧老太并没有咄咄逼人,“开饭吧。”
    冯晴张了张唇,若不是上官佩将眼角望来,她这会铁定不敢出声“我们不等颜颜么?”
    “你是要我的女儿顶着一个本就不太好的胃,饿着肚子等你的女儿么?”她声音坚硬如铁,烙在冯晴身上有些喘不过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
    上官佩汤杯重重搁到桌面上,“哭丧着张脸给谁看?你非要每次吃饭都影响我的食欲么?”
    冯晴脸部埋入双手内,嘤嘤哭腔隐约传出,吵得上官佩越发烦闷。
    “行了,远明不在你这会哭给谁看?”她叹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有那个破坏人家家庭的勇气,就该知道收种时会有怎样的恶果。”
    她虽恨她,也断不是非要把人往死里逼的,“刘妈,去喊颜颜下来吃饭。”
    “是,夫人。”刘妈眼神瞪向冯晴那边,不情愿跑向欧颜房间。
    在欧家,人人都懂得围着上官佩团团转,冯晴更是没多少地位。
    “颜颜去东京的事,我差不多也安排妥当了,你们母女俩趁着为数不多的日子好好处处吧。”
    冯晴虽不舍,但也不敢多言“好。”
    施以默安静吃她的饭,上官佩的事她向来不插嘴,只觉她老妈真有对待旁人的法子,任谁都能轻易摆平,还踩得人家连翻身的机会都不敢有。
    这点她该好好学学。
    用好午餐,黄管家带她去见迈克,施以默自车库开出她老妈送的那辆宝马,价位也就一百多万,并没有太过惹眼,上官佩是不希望她太招摇的。
    黄管家则坐上副座为她指路,拿到驾照后初次上路,施以默注意力极为集中,不敢打半点马虎。
    黄管家是典型的帮亲不帮理,见着有谁车子要擦到施以默车了,也不管谁对谁错伸出脖子就劝导人家,施以默拉都拉不住。
    唐欧联姻日子临近,最近各大报刊几乎都是关于两家的报道,唐朝向自个儿表白的事施以默一字不漏说给上官佩听,这可把女人乐坏了,非说要让这女婿好好吃个苦头不成。
    她特意为施以默定制了套婚纱,头纱也不知是用什么特殊材料做的,施以默试戴上去后,她视线能清清楚楚看见外面,而外面的人只能瞅见她模糊的样子。
    欧老太说这招是用来防着唐家的。
    婚礼头天,全城的媒体几乎都要挤爆在大教堂,为了抓拍明日的头条,许多记者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这场轰动京城的军政联姻,场面铁定宏伟壮观,毕竟来参加婚宴之人,要么就是政府高官,要么就是商界名流,唐宏不少老战友也会齐齐赶来。
    唐家要娶回个公主,陈桂云忙得不可开交,命人布置婚房,还将唐家大宅里里外外清理个遍,依着她的意思就不想唐朝跟欧默搬出去住的。
    这个儿子她可舍不得,不能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阿朝也真是,明天就要结婚了,到现在还见不着人。”陈桂云给唐朝打过去电话无人接听,一张脸立即沉下,“除了阿赫,这兄妹三人只有阿朝最让人省心,怎么现在倒不像话了?”
    “妈,又说我坏话呢?”
    陈桂云寻着那道悦耳的女声望去,唐梦一袭切瑞蒂小洋装步入硕大的客厅,陈桂云见着她不免笑出声来。
    “怎么回来都不先跟妈说一声,妈好让司机去接你。”
    唐梦挽着她手肘,“人家也想给你个惊喜嘛。”她说着,目光环视四周,“我大哥呢?”
    “人家女儿一回家见着爸不在问妈,见着妈不在问爸,你哪次回来不是开口闭口就找你大哥?”
    唐梦吐吐舌头,“谁让老爸没我大哥帅。”她抱着陈桂云脖子亲昵摇晃,“还好我老妈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这话把陈桂云逗得开心“你哥应该跟阿夜他们出去了。”
    “大哥铁定是去庆祝脱离单身界了。”她松开陈桂云兴奋的掏出手机“我先给博野哥打个电话。”
    陈桂云隔空指向她,“女大不中留。”
    欧家倒也看不出多忙,定制的婚纱施以默先前试过,上官佩只简单叮嘱她些婆家的规矩,施以默也有在听。
    上官夜给江凤美一连打来10通电话她都拒接,上官佩瞅着她一脸忧色,伸出手拍拍她手背“别胡思乱想,出了什么事还有妈在。”
    江凤美咬了下唇肉,“这么大个事能瞒得住么?万一明天上官夜跑到婚礼现场来闹怎么办?”
    上官佩笑了笑,“你打个电话告诉阿夜真相不就成了。”
    “什么?”江凤美双目瞪大,施以默也不知她老妈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是都说先不说么?
    “美美。”上官佩将她玉手握在掌心,“这些日子阿夜对你什么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之前骗他也是为了惩治下他,如今到了这一步,若是不将事实捅破,明天那场婚宴铁定闹得轰动,说不定默默还要被阿夜抢了都不晓得。”
    “唐朝的新娘他也会么?”江凤美有些不信。
    上官佩这话自然也是说说,上官夜纵使再目中无人,兄弟情义他却比谁都懂得仗义,最不好骗过去的自然是唐朝,谁都料不准上官夜明天情绪激动下会做出什么事,稍有差池,唐朝那边准能起疑,所以她不得不这么做。
    抢婚戏码虽不会上演,但必定上官夜从小脾气在那摆着。
    “你先去跟阿夜说说,让他这事一定要瞒着旁人,你的话他铁定听。”
    江凤美其实害怕说出去后上官夜又会像从前那般威胁她,但她知道这一步迟早是要面对的,能帮到施以默,她什么都愿意。
    她握紧手机起身,“那我先去给他打个电话。”
    上官佩点点头,施以默到这会还心有余悸“妈,我真的非嫁不可么?”
    “你说呢?”上官佩扫向她,“饶是阿朝知道他娶得是你,会把你捧在心尖上宠的。”这点,欧老太xiōng有成竹。
    施以默却不屑冷哼,“他要的是欧家大小姐。”若是可以,她真想加上一句:法海不懂爱。
    上官佩知道这事在施以默心里始终留有疙瘩,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事已至此,结婚已成定局。
    施以默正郁闷,放在手边的电话响起,她眼见是唐朝,自沙发上起身走向阳台,江凤美正在另一侧同上官夜理论,似是吵起来了。
    施以默划开接听键,男人率先出声,“默默,我想见你。”
    “见我做什么?”她口气不善“你不去准备明天的婚宴,跑出来找其他女人,是怕自己不够出名,想上八卦头条?”
    唐朝这会正呆在他们先前住的那栋别墅,上官夜打电话喊他出去喝酒他都推了,他现在只想见见她。
    男人坐在沙发上,俊脸绷成青色,“我答应你,不会对她好,不会碰她,不会同她住。”
    唐朝说这话时,施以默不自觉回头望向卧室,上官佩正悠闲的喝着咖啡,多少岁月在她身上打磨,才能造就出这样无人攀比的气质。
    当年爸爸,就是这么向冯晴承诺的吧?
    她想笑,心尖却酸胀揪疼,既然不爱,为什么要娶呢?是要同时毁了两个女人的幸福么?
    若她真的不是欧家大小姐,那么上官佩的路,是不是会在她身上重演?
    施以默着实不敢想。
    她微微阖上凤眼,“还是算了吧。”
    “你真要对我这么绝情?”唐朝音色渐冷,“我都这样承诺了,还不成么?如果你不信,婚宴一过我立刻搬来别墅同你住。”
    “谁要跟你住了?”施以默心里有个死结,谁都打不开“唐朝,你太自以为是了,我是不会再同你有任何瓜葛的!”
    “默默。”
    “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永远!”她一把掐断电话,余光瞄向江凤美那边,女人这会正拨高音量跟上官夜吵。
    “就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也不会回去的,你要再敢拿这些威胁我,上官夜我告诉你,我一定死给你看!”
    施以默抬手摸摸鼻头,嘴角不由挽起股笑靥,她们两姐妹遇到的都是些什么事啊?
    想着唐朝挂完电话那暴戾的模样,施以默唇瓣都要勾到后脑勺去了。
    就是要气死他!
    她这边还未笑够,唐朝的电话又打来了。
    得,惹不起了还。
    她冷静下情绪,方才还笑靥丛生的脸这会故意拉下来,施以默接听后口气犯冲“又打电话来干嘛?”
    唐朝语气渐软,“阿野刚刚打电话让我去皇廷聚聚,你也出来吧。”
    “没空!”
    “那好,我开车来接你,挂了。”
    “喂!喂!喂!”施以默瞅着被掐断的电话,恨得牙痒痒的。
    这个无赖!
    无赖——
    “上官夜,你要逼死我吗?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江凤美的怒意可不是装的,姣好的容颜被那端的男人气得通红。“就算你来接我我还是不去。”
    施以默不由打了个冷颤,想来也是让她去皇廷聚会。
    不知上官夜说了什么,江凤美情绪瞬间激动起来,“少跟我扯这些,我不需要你的保证,因为于我来说一点不重要!”
    她口气强硬生冷,不论电话那头说什么,江凤美就是死咬着不松,她是铁了心要同他一刀两断。
    ------题外话------
    亲们,新年快乐哈,哇卡卡卡。
    094.皇廷风波
    可谁都清楚这两个男人多难对付。
    不出半小时,黄管家急匆匆进来说欧府门口停了两辆车横在路中央,过往的车辆来了,他们谁都不给让道,从未拥堵过的路段这会堵得水泄不通。
    上官佩在京城是什么身份,怕没几个老百姓不晓得,这样一闹,准能祸及其他。
    她实在没法子,只能劝导着两个女儿出去。
    江凤美出去大门后非要同施以默挤在一辆车上,上官夜想要拉开唐朝汽车副座,被女人死拽着不松。
    上官夜浓眉一蹙,“赶紧下来。”
    “我就坐这里。”透过墨色车窗,江凤美口气冷硬,上官夜拳头连连砸向车窗。
    “美美,我有话要同你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两人就这么争吵着,唐朝默不作声坐在驾驶室,纤手在方向盘上轻敲,一对如虎的眸子自挡风玻璃放远出去,越发显得幽深莫测。
    施以默怕上官夜一时激动说漏嘴,她冲她使个眼色,江凤美柳眉紧皱,不耐烦的冲着上官夜喊道。
    “你先让开,我马上出来。”
    她推门下车,上官夜yīn沉的脸立即高兴起来,他想要张开手臂去搂着她肩膀,江凤美用肩拨开“少碰我!”
    “美美。”男人追上她脚步,江凤美拉开副座,唐朝他们那辆车已经缓缓起步,上官夜跟着坐入车内,并没有急着开车。
    “美美。”他声音渐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他大掌裹紧她玉手,江凤美连番拉扯都没能挣脱。
    她别开脸望向路边一排排树木,“那又怎样?”
    “我们是可以在一起的。”
    “不可能。”江凤美神色越发冷漠,“我不可能再变回从前的江凤美。”
    上官夜俊脸yīn晦难看,他五指收紧,更用力的牵着她,“自从你离开我,我没再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你不信可以让施以默去套阿朝的话,这点他最清楚。”
    江凤美勾唇冷笑,“没必要。”
    之后上官夜说了很多,江凤美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取出手机点开微信同公司同事打字闲聊,偶尔有同事发来段笑话,逗得女人噗嗤笑出声来,那样的态度,根本视跟旁的男人为空气。
    上官夜收起嗓音,一瞬不瞬盯向她,女人正单手托腮聊得正欢,他精致的唇瓣绷成直线,“美美,你是不是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他的声音,已近嘶哑。
    江凤美冲着手机轻笑,“我早就对你没感觉了。”
    他瞳孔猛地收紧,心脏处似是被什么根根扎入,一句对她来说轻轻松松的话,却能将他万箭穿心。
    那种痛,是他这二十多年来首次尝试。
    车室内的空气,转瞬祁冷。
    江凤美根本没当回事,只顾玩耍自个儿手机,上官夜烦躁的取支烟点燃,江凤美打出一串字正要发给同事,电话铃在这时响起,女人眼瞅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方才淡漠的态度立即软下来。
    她点下接通,“喂,师父。”
    听到秒左臣的电话,她脸上那股柔软乖巧又隐隐浮出水面,与之前派若两人。
    电话那端不知说了什么,江凤美脸部呈现尴尬后的红泽,“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份资料是你不要的。”
    上官夜沉下眼锋,趁着江凤美接电话的空档,男人提起车速。
    唐朝将车子驶入皇廷地下停车场,施以默这会脸色也没多好看,男人熄火后并没有急于下车。
    施以默想下车却拉不开车门,“把车锁解开。”
    唐朝舌尖轻抵唇角,“我们谈谈。”
    他袖口绾在肘间,左腕上的劳力士勾勒出精美的肘部线条,纤长五指深浅交错在方向盘上轻敲,那双幽暗的眸子也不知藏有什么,让她一时无法探入潭底。
    施以默收回要下车的动作,她双手握紧大腿处挎包,凤眼自内直射出去“想说什么,你说。”
    男人习惯性掏出那包红河道,铂金打火机砰然扳开那瞬,冰蓝色火焰就在烟头前,他掂量后取下含在双唇的烟“介意我抽烟么?”
    饶是从前,他从不顾她的感受。
    施以默别开脸,没有说话。
    唐朝挽起股自嘲,车窗落下后,烟盒被他整包扔入两米多远的垃圾桶,连带打火机撞击垃圾箱发出声脆响。
    他的神色有些疲惫,“往后你在身边,我不抽烟。”
    施以默折脸迎上他那对幽潭,半响后,她唇瓣微张“我订了明天的机票,准备带着两个妹妹出国,欧老太答应资助我完成对佳佳的治疗费。”
    这么说来,他结婚那天,她就会永远离开。
    唐朝黑曜的眼锋储起道逼戾,绷紧的俊脸凶猛而犀利骇人。
    他几乎是疯也似的拽起她双肩,“你这话什么意思?严佳佳我养不起吗?非要别人帮你!”
    “你养?”纵使肩胛处被他圈弄得生疼,施以默仍保持该有的冷静,“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养我妹妹?”
    “你说我是你的谁?”
    施以默狠狠拂开他手臂,“谁都不是!”
    唐朝左眸微眯,自眼角细缝内照耀出的光斑危险且冷冽,施以默记得这种眼神,每次他要耍手段威胁她的时候,他所迸发的就是这种狼的兽性。
    “这次,你就算拿手铐铐住我,我也会想方设法离开。”她不怕同他争吵,“我明天早上11点的飞机,如果到时候你来机场,我会考虑看看要不要留下来。”
    男人脸色极其yīn沉,“你明知道明天……”
    “就是因为知道我才要这么做!”她硬生生打断他,“你不是说爱我吗?那就拿出行动给我看,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的利益重要呢?”
    这话,是上官佩教她这么说的。
    唐朝眉峰折成川型,一张脸氤氲不清,他大掌死死握住她手腕,无论她怎么挣扯他也不松,就好像怕她消失一般。
    这样抓着她,心里总归能踏实些。
    施以默满脑子上官佩教的话,“欧家那种势力,如果欧小姐知道他老公身边还有个我的存在,她会怎么对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我也会受到威胁。”
    “唐朝,实话跟你说,同你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要说我对你没感觉,那是假的。”施以默硬着头皮将这话说出口,她就不明白为毛她老妈非要她说喜欢他。
    唐朝的神色果然唰地亮起来,“默默,你方才说什么?”
    拜托,这不是她心里话好不好?
    女人装模做样稳住神色,她朝他那端直视过去“唐朝,我喜欢你。”
    男人圈在她腕部的掌心用力,她疼得揪起双眉,唐朝那张迷倒众生的脸转瞬铁青,心脏处传来的剧烈似是要破体而出。
    他从未想过她会对自己说这句。
    施以默轻瞄向他沉下的脸色“因为喜欢,所以我绝对不会跟旁的女人分享你,明天11点,我在机场等你。”
    她主动倾过身去吻他,男人这会浑身僵硬,竟连简单的回应都没有,只是那双黑眸越发幽深逼人。
    施以默那表情,弄得他们倒真像对苦命鸳鸯。
    之后进去皇廷,博野已在V2候着,上官夜后他们一步进来,江凤美脸色不悦跟在后头。
    曾经的两对情人,如今彼此间的气氛弄得极为僵硬。
    花季芳过来敬了几杯酒,唐朝从前本不会多喝,今晚却不知怎的像换了个人似得,红酒一杯接一杯下肚,上官夜和博野根本拉不住,施以默坐在远处冷眼旁观,并没有阻止。
    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因为知道她明天就要走了,而他的选择明显是欧默,否则,他也不会这般难受。
    她对他那所谓的爱,真的很失望。
    施以默执起跟前酒杯,江凤美还来不及拉住她,女人已一饮而尽。
    “我先走了。”她重重搁下杯子,抓起沙发的挎包就往外走,唐朝眼疾手快,咻地闪过来攫住她。
    “你去哪?”
    “回家。”
    “今晚留下来陪我。”他大手捞过她腰肢送入怀里,俊脸埋入施以默颈间擦吻,酒精过滤的声线也蛊惑迷人“我不准你走。”
    上官夜想过来拉他,“朝,你醉了。”
    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受,一边是表妹和江凤美,一边是好兄弟,他能怎么办?说了真相这下更是一辈子别想美美能原谅,不说,心里又觉得背叛了兄弟义气。
    真他妈不爽!
    唐朝酒后的脾性愈发凛冽,施以默想从他怀中挣扎出来,男人一把将她甩上沙发后压上去狂吻。
    他被酒精麻醉的神志不清。
    施以默不停捶打他,男人发了疯似得要去撕她的衣领,博野上官夜匆匆上来阻止。
    “阿朝,你冷静点。”
    唐朝死揪住她领子不放,微红的瞳仁似是老虎的血牙,施以默望过去第一眼,吓得脸色骤变。
    那双眼,着实太可怕!
    “你今晚说什么都必须陪我!”他扣住她后脑勺,将她侧脸狠狠按在xiōng前,施以默使出力气推他。
    “唐朝,你放手。”
    “呵。”他唇瓣扬起股冷笑,浓香的酒气喷灼在她头顶“要我放手,我告诉你,这辈子,你想都别想!”
    他这副可怕的模样,包括博野上官夜都从没见过,更何况是施以默。
    ------题外话------
    明天下午5点更新,字数绝对在5千以上,今天增滴木时间写。
    095.结婚典礼(上)
    她侧颊抵在他坚硬的xiōng膛,有些微微刺疼。
    唐朝五指深陷入她发根,博野上官夜过来想拽开她,唐朝掌力不松,被他揪起的头发绷直拉紧,施以默头皮都快被他撕下来了。
    “唐朝,你弄疼我了!”她拧起眉梢。
    酒精在他大脑内反复蝶泳,唐朝神智混淆不清,他只顾死死扯住怀里的女人,任谁来了都拉不开,那双黑眸越发血腥戾人。
    其余人也是怕唐朝会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伤到她,上官夜只能软下语气对她规劝,“默默,我看算了,你今晚还是跟他一起吧。”
    这情况江凤美也着实没办法,“以默,他现在醉成这样,我看你是走不了的。”
    唐朝手肘横在她腰背上,臂力圈紧,她xiōng腹狠狠贴在他身上,男人下巴枕到她肩头摩擦,施以默也清楚目前的状况。
    她叹口气,“也只能这样了。”
    其实上官夜巴不得,这样他更有理由送江凤美回家。
    唐朝醉的一塌糊涂,施以默将他扶到车上,从他兜内取来车钥匙自个儿坐上驾驶室,男人则偎躺在副座,抓着她衣角的大手从未放过。
    她以手拍向前额,真是个头疼的新婚前夜。
    她同车窗外的上官夜和江凤美道了声别,将车子驶出去,江凤美眼瞅着车尾灯两盏橘黄色光晕成点消失,她收回眼。
    上官夜双手插兜,薄唇浅漾,“美美,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追求你一次。”
    江凤美确实不想上官夜再纠缠,“若是没追到呢?”
    男人挽起的唇瓣稍稍放直,停车场内灯光自他身后拥紧,那袭完美的身型衬得更为精细。
    “如果到最后你还是对我没感觉。”他摇摇头,苦笑道,“那我们就做对普通朋友吧。”
    “这可是你说的。”
    上官夜微怔,抬眼看向她,“这么说,你答应了?”
    江凤美没有说话,径直绕到副座,上官夜薄唇展开,只因她一个态度而心情大好。
    施以默将唐朝扛出车门,刘妈听见动静很快出来“哟,施小姐,先生怎么醉成这样?”
    她来工作这么些年,从没见唐朝哪次喝醉过。
    施以默扛着他肩膀进屋,“没事的,睡一晚就好,刘妈,你先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来就可以了。”
    刘妈担忧的瞥向两人,“我还是去泡杯解酒茶吧。”
    施以默吃力扶楼梯上去,“也好。”
    真沉。
    她气喘吁吁把他扔上大床,刘妈端了杯茶跟进来“施以默,你赶紧给先生喝下,这样睡怕明天起来胃部难受。”
    “嗯,你先歇息吧。”
    “那我出去了。”
    年轻人的东西刘妈也懂,剩余的空间自然要留给两人独处。
    房门被她轻带上,施以默在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把这茶喝了。”
    她将杯沿压在他唇瓣上,男人就势喝了几口,施以默搁下杯子后起身,唐朝率先拽住她。
    “去哪儿?”
    “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擦擦脸。”
    他的手这才见松开,施以默去到浴室弄了盆热水给他洗把脸,连同他的皮鞋一块脱下放到墙角,唐朝目不转睛盯着她一系列动作,嘴角不由弯起弧度。
    真像两口子。
    他抿了抿舌尖,“我们怎么回来的?”
    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清醒,施以默并未说是她自己开的车。
    她将盆子放回原地“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转身刹那,只觉腰间有道抓力,她不由拔声尖叫,待缓过神时,整个身子已被男人压在床上。
    她双手焦急撑向他xiōng膛,“你想做什么?”
    男人挑挑眉峰,“做ai。”
    施以默要倾身起来,唐朝大手推挡在她肩侧,她根本无法动弹“唐朝!”
    “默默,喝过酒后上床,会是另一番滋味,我们试试。”
    施以默哪能遂了他的愿?
    “我是不会再同你有纠缠的。”
    “可我就想同你纠缠,不仅要纠缠,还要缠绕一辈子。我要跟你天天做ai,直到你离不开我为止。”
    “呸!”她真想甩他一巴掌,“真下流。”
    唐朝恶劣的执起她手腕放在脸侧,“每次在我身下,你反应都那么强烈,恨不得我一下贯穿你,你敢说不喜欢我的下流?”
    这张嘴,真是越发说不出什么好的了。
    施以默没那力气与他扯,男人已开始在她身上鬼鬼祟祟,鼻翼内散出的喘息也愈见粗浓。
    她知道他是真想要了。
    这把欲火,她不希望越烧越旺。
    “唐朝,你别这样。”
    被酒精掌控的人怎会轻易放手?
    男人大手沿着她双腿根部探入,施以默咬紧唇瓣,想要挣扎,奈何双手被他单手钳制在头顶。
    她情急之下,只能用嘴去咬他xiōng膛,肌肉绷紧处咬不到肉,反倒成为舔舐,唐朝眼里的情欲更是要膨胀了般。
    这个妖精。
    他俯下唇,迫切含住她唇瓣,施以默无从挣扎只能扭动躯体,身子软绵如蛇,摊在他身下愈发火热勾人。
    他不假思索撕裂她衣服,划开的那道嘶啦声在卧室内尤为清脆,施以默趁机捂在xiōng前。
    “唐朝,你要敢这么对我,你信不信我……”
    未脱口的话,被他菱角分明的薄唇封堵在嘴里。
    他今晚是铁定要吃掉她的。
    施以默推他、打他、捶他,能施的各种伎俩对他毫无用武之地,男人辗转褪去她身上阻碍物,施以默拉起被子盖在身前。
    “唐朝!”
    面对她的愤怒,他视而不见,施以默想从另一侧下床,他先一步攫住她手腕拉回xiōng前。
    赤裸的身体覆上她,唐朝扳开她双腿将自己强行抵进去,施以默疼得双手死死掐住软枕。
    “出去!”她破口而出的这话,几乎是带着哭腔。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男人犹如发狂的野兽,他对她发狠的占有,任施以默玉手在他肩头拍打出红印,他也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动作反而越发疯狂野蛮。
    她尖叫着撕扯枕面,酒精似乎麻痹他所有神经,她叫声越大,他体内反而有股强烈的快感。
    欲罢不能。
    “啊哈,啊哈,啊啊啊,唐朝,啊哈啊。”
    她疼得浑身抽搐,记忆里,他从未如今晚这般粗鲁过,她甚至有种快要被他融入骨血的错觉,他的每一下都能挤入她身体顶峰,深得她无法招架。
    泪水沿着眼角滑坠在枕面上,施以默最终放弃挣扎,由他在自己体内予取予求,她死死咬紧唇肉,整个人呈瘫软死板状。
    她都恨死他了。
    一夜辗转,白天的光辉驱走泼墨的黑,唐朝拥紧怀中女人,一张俊脸蓄起静谧与安详。施以默醒来后眼泪止不住往外涌,她身子微微颤耸,跟侧男人的面容正埋入她颈间。
    她吸着鼻子抽泣,唐朝在睡梦中不悦阖紧双眉,似是被她惊扰了梦境。
    她身体这会酸胀难受,xiōng前就没见一处完好的地儿,全是他大大小小青一块紫一块的吻痕。
    他之前虽汹涌,但大多是你情我愿,哪能像昨夜那般让她吃尽苦头?
    越想,她越觉得委屈。
    唐朝被她低低的哭声惊醒,那双惺忪睡眼微睁开,施以默模糊的两道身影在他潭底重叠。
    少顷,他惊怔回神,猛地撑起上身,“默默。”
    施以默抱住身前被子哭得越发凶,唐朝这才意识到昨晚发生过什么,他低咒一句,伸出大手拂去她脸上的泪,想要软下声线哄她,施以默一把抡开他手腕。
    “走开!”
    “我昨晚喝多了。”
    她发红的眸子瞪向他,“唐朝,你太令我失望了!”
    他俊脸绷紧,懊恼的向她解释,“昨晚喝的太醉,许多思想无法自己掌控,你别生气。”
    施以默别开身,唐朝伸手过来搂住她,女人光洁的背部紧贴在他xiōng前,唐朝薄唇杵到她耳旁宠溺道,“原谅我,我往后不会这样了,嗯?”
    她用肩膀蹭开他,唐朝腕部劳力士手表在她眼底晃光,施以默抱紧xiōng前被角。
    她吸了下鼻子,唐朝急了,强行扳过她正脸“默默?”
    施以默忍不住收紧掌心,用拳头不停捶打他xiōng肌,“唐朝,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都讨厌死你了!”
    唐朝抓住她手腕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搂紧,两道躯体一丝不挂相抵,施以默xiōng前两堵丰盈正压在他身上。
    “默默。”他下巴搁在她肩头,大掌在她后背反复摸抚,“我保证以后不会这样了。”
    施以默用尽全力推开他,“我跟你永远也不会有以后。”
    她翻身站到床下,她记得自己起先还有些衣服挂到衣柜内没拿走,自己昨夜穿的都被他撕破了。
    女人取出衣服迅速穿好,唐朝要跟着起来,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不应景响起。
    他余光一扫,来电显示是他父亲唐志成。
    男人舌尖轻抵嘴角,今天可是他结婚的日子,想必那头是打电话来催促的。
    他结婚前一晚,却跟别的女人共享水rǔ之欢,若是唐家两老晓得了,那还不闹得**犬不宁。
    唐朝烦躁划开接听键,他见施以默想走,率先拽住她手腕,施以默张唇咬在他手腕上,男人疼得拧紧眉梢,唐志成在电话那头口气不善。
    “阿朝,你看看都什么时间了。”
    “我这边还有些事要处理。”
    “什么事能比结婚还重要?”唐志成口气颇重,“再过会新娘都该来了,你还不赶紧给我弄好过来教堂这边,宾客们都陆续来了,你妈忙得不可开交。”
    唐朝脸色微变,捏紧她手腕的力道也不由掺重,施以默扣在他臂肉内的牙齿似是对他造不成威胁。
    他看了下手腕上时间,“我九点半一定到。”
    唐朝从小并不像唐赫与唐梦那样令他Cāo心,唐志成也就没多说什么,见唐朝挂断电话后,施以默挣扯的力度大起来。
    男人出声哄着她,“你乖乖在这等我,婚礼一结束我马上过来找你。”
    “你找我做什么?”施以默一根根扳开他手指“我11点的飞机,我现在要急着去机场。”
    “不准!”
    “凭什么?”
    “没什么。”男人潭底积起道yīn戾,“我说不准就不准,你好好呆在这,哪也不许去!”
    “你想囚禁我?”
    他暗暗降低声线“不是囚禁,是让你乖乖呆在这。”
    “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要求我?”她音量提高“唐朝,我昨天就同你说过,欧默和施以默你只能选一个!”
    她冷冷扫向他冷骜的眼锋,“现在8点40,距离我登机还有两个多小时,10点40分,我在机场大厅等你。”
    说完,她踮起脚尖,在他侧脸上印个吻迹,她折身的刹那,唐朝伸出手去,明明那道身影就在咫尺,他收掌间,却什么都没能抓住。
    房门砰地合上,他看向她的视线被狠狠阻隔在门内,男人月曜的凤眼幽黑且讳莫如深。
    婚礼现场,无数名门政要陆续前来,唐志成部队上也有不少长官穿着军服步入硕大的教堂,唐梦穿着小洋装挽在陈桂云肘间向外张望。
    “妈,大嫂她们什么时候来啊?”
    陈桂云先前忙着招呼宾客,这会才有些休息的空档“10点才能到,你给你大哥打过电话了么?”
    “我跟爸都打电话催了。”唐梦捋了捋嘴,“真想瞅瞅传说中的欧大小姐长什么样,万一她配不上我大哥怎么办?”
    “别胡说。”陈桂云挪眼瞪她,唐梦无谓吐下舌尖。
    各大电台的记者扛着相机挤上来要采访,唐家安排的保安将他们推挡在角落,这场轰动全城的军政联姻,可是备受社会各界关注,电视随便调开哪个台,今天的滚动新闻都是唐朝与欧默的婚礼现场,比当初上官夜订婚还惊动。
    出不得半点岔子。
    陈桂云急得用手帕不停擦去额角密汗,“阿朝这孩子怎么还没来啊,这都快九点半了。”
    唐宏率先坐上前排主位,不少老战友过来向他道贺,今日几乎来齐了京城具有影响力的大小人物,上流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唐家花钱上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大手笔。
    唐大公子娶老婆,又不知要碎多少女人的心。
    陈桂云焦急的举目张望,教堂门外缓缓迈入一袭白色身影,所有人视线齐齐打过去。
    唐朝一身修裁得体的纯白色燕尾服,足有一米八五的个头欣长完美,他单手插兜,步伐优雅而尊贵,白色皮鞋落下去的每一步,都能紧锁着旁人的视线。
    那张脸,更是俊的天怒人怨。
    记者们对着他狂肆拍照,唐朝之前从未在公众媒体面前露出真容,而这次,他们恨不得将他直接推到电视机前。
    这大概是他们见过最迷人的新郎官。
    陈桂云终于松了口气,还是她这大儿子没让她Cāo什么心。
    博野一身银灰色西服后脚跟来,唐梦朝着他帅气的身影直奔过去,陈桂云笑着指向她那边“迟早有一天把你嫁出去。”
    上官夜和唐赫开着炫酷跑车闪入教堂外,两辆车横冲直撞差点撞到一块。
    候在门前的上官远华气的脸色骤变,他冲着妻子怒火冲天嚷嚷“我迟早要被这畜生给气死。”
    张慧不满的替儿子打抱不平,“畜生那不也是你生的。”
    “这小子都是被你惯出来的。”
    张慧理直气壮,“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惯他难不成跑去惯别人的儿子?”
    上官远华憋着气没敢发作,他知道老婆这会还在气他跟女秘书走太近,“儿子都这么大了还闹什么别扭?”
    张慧一张脸立即垮下来“嫌弃我烦你跟那女人过去。”
    “你——”
    唐赫翻下跑车摘掉墨镜扔上车,上官夜下来后第一时间是给江凤美拨去通电话。
    “我送的花收到了么?”
    江凤美今天照常上班,施以默结婚她不能去虽然觉得遗憾,但能帮公司多做些事,也算她对欧老太的报答。
    江凤美眼睨向被她扔在垃圾桶内的玫瑰,“嗯。”
    上官夜翘起嘴角,“以后每天一束,我先进去了,有空约你吃饭。”
    “嗯。”
    她掐断手机,趁着工作空余时间在网上搜索出婚礼现场直播,秒左臣路过此地她都没发觉,男人伸出指关节扣扣她桌案,江凤美赶紧叉掉网页。
    “对不起。”
    他口气依旧寒冷,“跟我进下办公室,有份报表需要你处理。”
    “是,师父。”
    江凤美抱起跟前学习书,尾随过去。
    施以默回家后赶紧化妆整理,不用她说,上官佩也知她昨夜什么情况,脖子上那么深的痕迹,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她叹口气,“避孕药吃了么?”
    施以默坐在化妆镜前,“吃了。”
    上官佩让女化妆师用粉将那些吻痕盖去,“往后同他在一起时尽量选择安全期,再好的避孕药对身体多少都有损害。”
    “妈。”毕竟还有个外人在,“我知道了。”
    “妈也想抱孙子,你们现在年轻人那方面没有节制,妈知道他宠爱你,等非常时期一过,如果他考验合格,妈让你们多生几个。”
    施以默垂下脑袋,他们这还没结婚呢,上官佩已经开始向着自个儿女婿,若是真的签下结婚协议书,那她就别指望其他了。
    她跟唐朝之间,上官佩到底是怎么打算的?
    得,她也懒得胡思乱想。
    施以默任由化妆师为她上新娘妆,上官佩眼瞅着她一身雪白色婚纱膨胀在板凳四周,凤目中竟有隐隐晶莹渗透而出。
    她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转眼间,自己的宝贝女儿都要嫁人了。
    若唐家大公子对她女儿没那心思,她还不敢这样将施以默推出去。
    记者们疯也似的涌在角落,各路来宾在教堂两旁入座,唐朝双手插兜倚在牧师讲台前,微垂的鹰眸显露他此时的心不在焉,男人时不时抬起手腕看时间。
    距离11点还有不足一个半钟头。
    他方才打电话让人去查过,飞往加州的登机名单内,的确有个叫施以默的,她还带了两个妹妹。
    他这会,是越发心烦。
    他走到无人注视的角落,指夹缝间烧上一支烟,男人取出手机找出施以默的号码拨过去,电话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
    江凤美自兜内掏出施以默手机瞧了眼,趁着秒左臣这会出去,她掐断电话立马发过去条短信:1小时后,你如果不来,我们之间,game—over。
    唐朝看到这条短信,整张脸绷成难看的乌青色。
    工作上无论遇到多么棘手的问题,他从未觉得像现在这样有压力过。
    男人一口烟狠狠吸到根部,他凤眼环扫四侧,教堂内高朋满座,背负着唐家大少爷的身份,他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袅袅烟雾蒙住他那双yīn鸷的脸,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施以默,哪还有心思同别人结婚?
    男人烦躁的掐灭烟头,裤管包裹有型的长腿微微站直,随记者们哄闹出的噪杂,所有人视线一一迎向教堂外。
    唐梦坐在前排最外侧,她正好能一眼望出去“是大嫂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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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也素下午5点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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