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1.我的生日礼物呢?
欧颜被人发现时,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上官远华气得一双眼冒成火焰状。
“太不知廉耻了。”
他怒火冲天别开脸朝张慧挥挥手,“赶紧把衣服拿给她穿上。”
对于欧家这个私生女,起先上官佩认她做女儿,他这个做哥哥的尚且能装作疼她,可如今真正的侄女早就回来了,欧颜可谓过街老鼠,上官远华又怎能喜欢?
欧颜咬着嘴角不做声,现在这些耻辱,她迟早会报回来的!
宴会结束后,各方宾客该散的也都散了,江凤美也才刚拿到驾照,还没那胆量开上路,她只能做上官佩的车回去。周倩被几个女人掴了几巴掌,早不知躲哪地方委屈去了。
施以默同唐朝先走了,上官佩留下来帮忙收拾残局,江凤美自然也不能说走就走。
她坐在边上等上官佩去料理宴会厅,宾客一走,只剩下十多个女佣在打扫大厅,保安们搬桌子椅子,方才热闹非凡的场地一下安静不少。
临近凌晨1点,江凤美有些犯困,女人靠卧在沙发上小憩,上官夜欣长身子走近她都未发觉。
男人双手插兜,笔挺的杵在她跟前。
江凤美睡态安详,恬静的脸蛋在灯光下尤为乖巧,上官夜薄唇浅弯,目光一下落到她披散在xiōng前的长发时。
男人抬手摸摸鼻梁,眼锋内闪过丝狡黠。
他俯下身,食指将她沐发都在手里,用发梢轻轻蹭到她鼻孔内。
江凤美鼻子发痒,下意识抬手去挥,她睡得不深,眼睛受惊般睁开,上官夜一道暗影压下来,男人将所有的光辉担在背后,她被一团黑色拥紧。
瞥见是他,江凤美敛紧眉梢,她抱起挎包挪到对面那张沙发上。
男人挑挑眉,就势坐在她先前睡过的地方,两人隔着两米宽间距,江凤美把脸别开到别处,权当跟他不认识。
上官夜俊颜无波,男人张开双臂偎向沙发背,挺直修长的交叠放到跟前茶几上,他点上支烟,静静吸了两口。
旁边有佣人放眼望向这边,难得在上官家见到这位爷一面,他在外面有几栋房子,一般懒得在家停留。
两个人皆不说话,上官夜一双深不可测的眼锋蒙入烟雾里,他侧过头来,目不转睛盯着江凤美绷紧的侧颊,见到他好像跟见到仇人似得。
他轻笑出声,“喂。”
男人用脚踹上茶几上一盏茶,青花瓷制的杯子受力往对面飞去,杯子碰撞在江凤美膝盖上,尔后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砸个稀巴烂。
江凤美疼得闷哼,大厅有几道视线望过来,女人捂住被茶水浸湿的膝盖,方才那一碰,这会肌肤上已经出现道红印。
江凤美抬起眼瞪到对面去,上官夜依旧那副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我的生日礼物呢?”
江凤美脸色微变,“不是给你了吗?”她视线滑坠在他脖子上的领带上,手掌在膝盖处揉了揉。
好疼。
上官夜吐了口烟丝,“上次是上次的,今天的呢?”
“你一年到底要生几次啊?”
男人蹭脚又踹了盏茶杯过来,江凤美侧了下身,这次倒闪得快,那个古董的青花瓷茶杯直接撞在沙发垫上,茶杯倾翻下来,溅得她一身水。
上官夜神色慵懒,“礼物。”
“没有!”
男人哼笑了声,“我今儿还就非要不可了。”
“疯子。”江凤美冷眼瞪向他,抓起包包起身要走,男人先一步过来攫住她腕部,江凤美拿起包朝他揍过去,“放手!”
上官夜动作快,一把握住她包包,江凤美连扯几次都没能挣过他那道力气,男人二话不说,弯腰直接将她扛在肩上。
江凤美吓得扬声尖叫,铁拳凶狠砸到他背上,“上官夜你放我下来!疯子!你这个疯子!”
上官佩打来把视线,眼瞅着这状况,她皱了皱眉,“阿夜,大晚上你别惹得不清净。”
上官夜唇瓣浅弯,他抬手在江凤美屁股上狠拍两下,女人疼得脸色泛青,他说出的话竟还理直气壮,“来参加我上官夜的生日宴敢不带生日礼物,真是吃屎的胆子!”
上官佩抬手撑了撑额前,“你房间里宾客们送的东西都快堆积如山了,干嘛非跟美美过不去,多大的人了还讨礼物。”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姑妈喜欢就拿去好了。”男人说完扛着江凤美直奔二楼,“反正今儿江凤美要不把欠我的还回来,休想走出上官家。”
他玩的什么心思上官佩还能不知道么?
江凤美双腿蹭在他前方不停挣扎,“上官夜,你要干什么!”
上官夜叼着那支烟,自唇缝冒出的话却异常清晰,“你说大晚上能干什么?”
这话,换来江凤美更强烈的挣扎,男人双手稳住她身子,江凤美倒在后背又抓又挠,牙齿都给用上了。
就她这点力量,对他来说不是惩罚,根本就是撩拨。
上官夜将她扛到自个儿卧室,男人用脚踹上房门,江凤美嘴里的话骂的越来越凶,上官夜什么样的脏话没听过?更何况江凤美说的还不是脏话。
他将女人一把撂到床上,床褥受到股突兀的重力狠狠下陷,江凤美身子在床上弹跳几次,一头长发瞬间凌乱。
男人眯眼狠狠吸了口烟,烟星烧到根部,他将烟蒂扔到地上踩碎,江凤美慌慌张张爬起来退到墙角,她随手抓起一个古董花瓶微举起,上官夜被她这惊慌失措的模样逗得噗嗤笑出声来。
居然还有心情笑!
“上官夜,你是个王八蛋!”
“嗯哼。”男人无谓耸耸肩,他就势坐在床沿,江凤美要想离开必须经过他那里,而他手臂本就长,她冲过来时,他手臂只要一捞,就能轻而易举占到她便宜。
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遂江凤美不敢轻举妄动,上次她喝醉才让他趁虚而入,这次可清醒着呢,她就是防了上官夜一手,今晚索性只喝果汁。
没想到,对于这个恶魔,她还是防不胜防。
上官夜还是那句老话,“我的生日礼物呢?”
“都说了没有。”
“没有?”男人黑曜石般的眸子浅眯,“那行,肉偿!”
肉偿?
江凤美双目圆瞪,“你放屁!”
“哟呵。”他扬起声笑来,“这张嘴是越来越够味了哦,江凤美,我怎么早没发现你这优点?”
女人那张脸被天花板那盏水晶灯照耀的越发白皙,这间卧室很大,只是上官夜很少住这,所以显得特别清冷,江凤美视线转到被堆满墙角的礼物盒上,包装基本上都是特别精美昂贵的,可却被男人像垃圾一样扔在旁边不管。
也是,他这样的人还缺了那几个么?
江凤美沉下双眼,上次为了给他买生日礼物,她已经花掉很大一笔钱,之前同他在一起攒的钱她全拿给父亲了,现在父亲在国外治疗,他们只能偶尔通过电话连线,江凤美希望爸爸在那边过的好点,她自己没留多少钱。
要让她再送出一份大礼,她是真拿不出那钱。
江凤美叹口气,“上官夜,我真没带礼物。”
她试着软下声同他商量,谁料他口气非常强硬,“我说了,要么把生日礼物给我补上,要么就肉偿,你自己选一个。”
“你那里都那么多东西了,干嘛还非要找我要?”她指了指被扔在墙角的一堆货,“上官夜,你就是存心找我麻烦。”
男人右腿脚裸搭在另一条大腿上,他双掌往后伸直压去,欣长的身子总能有份闲散的慵懒。
灯光自他头上方打下来,男人那张绝俊的脸瞬间提亮,仿佛全世界都在绕着他转,江凤美觉着这么好一副皮囊生在他身上就是浪费。
“老子就喜欢找你麻烦。”他欠揍的挑挑浓眉,“江凤美你信不信,以后有我上官夜在的地儿,就没有你好日子过?”
那块花瓶吊在她双手上弄得她手臂发酸,江凤美微微放下些,一对眸子直视过去,“我没有惹你。”
“可我喜欢惹你。”
“你喜欢惹我关我什么事!”她又一次被他的话给激怒了,江凤美恨不得砸了手上这花瓶。
上官夜也注意到她这个动作,他笑了笑,“尽管砸,上官家的东西你想砸哪样砸哪样。”
就她手上这花瓶也值十几万吧?砸了能赔得起么?当她真傻呀?
男人似是能看穿她心思,他双唇开合间,逸起抹懒懒的话语“赔不起就以身相许呗,到时候你可就是上官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上官家的东西每一件都是你的,别说砸几个花瓶,你把这栋房子烧了,我都无话可说。”
江凤美只当他说笑,反正她也知道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即便有了个小女朋友,依然会毫无顾忌的去调戏别的女人。她心底升起丝嘲讽,他这话怕是不知道对多少女人说过吧?
江凤美微抿朱唇,她思忖后,将花瓶原封不动放回柜子上,上官夜调笑道,“别介,砸呀,你要心里不爽只管砸,砸到开心为止。不好意思是吧?来来来,我教你。”
他说着还真起身大步走来,江凤美眼瞅着男人将花瓶握在手里,尔后强硬拉起她的手,他带着她捧高花瓶,江凤美想缩回手,男人死按着不放。
一声破碎的巨响,好好一个漂亮的古董花瓶已经摔得个稀巴烂。
她怔得半天没回过神,这下铁定死赖着说她弄坏的吧?
上官夜眼见她脸色煞白,他勾起食指在她颊侧上抚过,“爽么?”
那声音,竟透着无限宠溺。
江凤美直勾勾盯视脚尖前已经无法拼接的古董,上官夜拥住她肩膀顺势将呆愣的女人搂在怀里,“你要心里还堵得慌,那些礼物要能给摔坏的全由你摔。”
江凤美傻愣愣的抬起眼帘,上官夜翘起嘴角的弧度,他微微俯下身来,同女人前额相抵,音色,已有些低低嘶哑“不过,你还是得肉偿。”
这话让她犹如被临盆泼了一瓢冷水。
江凤美蓦地清醒,她双掌撑向男人xiōng膛使劲推开他,“我现在终于知道女人在你眼里算什么了,都是替你解欲且一文不值的垃圾!”
“是么?”上官夜眼锋最后一丝柔情烧灼掉,他轻抿薄唇,“你当我这是垃圾收容所么?”
江凤美错过他肩侧往门外走,上官夜这回没去拽她,“又浪费又幼稚又可笑。”
耳边传来她愤世嫉俗的低咒,上官夜冗长身子杵在床沿边,江凤美走到门口去拉门把,试过几次后打不开,这门好像是把哪里给锁了。
她旋过身来,“把门打开。”
上官夜挑挑眉,“我又不出去,开门做什么?”
“我要出去!”
“你要出去我又没拦着。”
江凤美气得脸色铁青,“上官夜,你把门都反锁了,我怎么出去?”
她把门把扳动出几声脆响,似在发泄,男人则倚在墙面上顶着张看好戏的脸斜睨着她。
没有他,他显然是出不去的。
江凤美背过门,“上官夜,放我出去,囚禁是犯法的!”
上官夜摊开双手耸耸肩,江凤美摸索着掏出裤兜内的手机,“你在这样我报警了!”
“好啊,反正我这会没多少睡意,咱俩去警局坐坐也不错,那个地方更适合谈情说爱。”
遇上这种人,她算是倒了一万八千辈子霉了。
江凤美原也是想吓唬他,上官家的势力,即便将他送进牢房,要不了多久这位少爷就能风风光光出来。可她到底是忘了他的本性,怕是鬼怪来了他也不见得能怕。
她五指深陷住手机,自牙缝内一字一句散出来“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我出去?”
“我说过,我要生日礼物。”
“可是我没有准备啊!”
“没关系。”上官夜勾起眼角,“我说过,把你作为礼物献上来也可以。”
“你当是祭祀呢!”
她一脸懊恼,“我改天补上,成了吧?”
反正现在也过了12点,哪天给不都一样了,再说,她哪有那么多钱再去给他买份生日礼物?
上官夜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他食指在她眼前摇摆,“NO!”
江凤美神色渐沉,她举步上到上官夜对面床沿,双手环xiōng,一屁股往床上压,“我没钱!”
好吧,其实这才是重点。
上官夜凝视她背过去的侧影,单薄的唇峰牵起抹邪魅的弧度,“我要你的钱做什么?你那点钱够给我塞牙缝么?”
她也不怕转过来同他对视,“我没钱买礼物,你上官少爷连墙角那些贵到发紫的东西都不喜欢,我更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了,反正我就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他眯起眼角笑出声来,“好吧,那我要你的命。”
“没有!”
男人绕过床尾大步迈向她跟前,他双手按在她肩膀两旁,江凤美戒备的绷紧神经,“干什么?”
上官夜笑了下,“你看默默已经跟阿朝结婚了,我们也来搞个洞房花烛夜吧?”
他还真敢说。
江凤美眼神膛即严肃起来,“上官夜我警告你,你要真敢对我硬来,我以后要同你再有半点交集,我跟你姓!”
上官夜晦暗的眸子霎时盈亮起来,“你真跟我姓?”
江凤美有种想屎的冲动,拜托,这句话的重点不是这个。
“这可是你说的。”怕她反悔,男人再度补充一句,“赶明儿把户口本带来,我们去民政局登记去。”
江凤美知道他爱开玩笑,也没往心里去,男人忽而凑近她,笑得极坏,“明早让姑妈把你户口本送过来,就这么说定了,上官凤美。”
上官凤美?
尼玛!难听的想吐!
上官夜开心的挽起唇瓣,他微挺起腰,大掌在她头顶拍了拍,那一头如瀑布的长发随他按压的重力往下沉了沉。
他一个人回味般自言自语,“美美,上官美美,真好听。”
的确比上官凤美好听。
江凤美满脸黑线,也不愿再跟他胡言乱语,“上官夜,左臣这么晚等不到我会担心的,我要回去。”
反正他已经误会秒左臣是她男朋友,她适当时机把他拉出来解围可好?
果然,上官夜方才还陶醉的俊脸,骤然yīn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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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除特殊情况外,都是上午8点更新。
正文 122.真当他这么好骗?
“他真的是你男人吗?”
那质疑的口吻,就好像他知道点什么似得。
江凤美被他那双满是戾气的瞳光逼得轻别开眼,“当然啊,难道这还有假么?”
上官夜一声冷笑,他靠近她身侧,修剪适中的手指替她别走多余的耳发,完美立体的五官幽暗且高深莫测。
“美美。”他轻喊了声,狭长眸子浅眯起,“你真当我那么好糊弄么?”
他食指缓缓滑到她下巴处,一把捏住让她被迫转向自己,话语轻佻暧昧,“他看过你被喂饱的样子么?”
男人另一手抬起后轻揉她耳垂,江凤美全身酥痒般缩了缩脑袋,上官夜薄如刀片的唇微翘,“他知道你需要什么手段去调戏么?他知道你想要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么?”
江凤美脸颊瞬间爆红。
好生不要脸!
眼瞅她这种反应,上官夜收回双手放入裤兜,挺直腰背后,那双月曜的眸子居高临下睥睨她,男人很高,她的身高只能及至他精硕xiōng膛。
“这些,你确定他都晓得么?”他讽刺性勾起嘴角。
这个男人,就好像目空一切似得,江凤美也不能确定他是否去调查过她跟秒左臣之间,否则现在的反应怎么同之前派若两人?
她抬起眼,随男人刀削的下巴往上,模棱两可说道,“他知不知道,难不成你还专程去找他本人对质过么?”
上官夜眼锋霎时转yīn,他自她跟前迈了一步,江凤美被他那双犀利的眼孔逼得后退,脚跟磕在床沿边,女人蓦地跌坐上床,上官夜弯腰倾下身,江凤美肘关节往后压下,男人双掌杵在她身子两侧,二人鼻尖只留下半指间距。
她甚至能从他幽黑的潭底看到自己强自镇定的脸庞。
上官夜一字一顿,仿若能敲击入心,“你当真以为我会信吗?”
“信不信由你!”
男人眼角微眯起,“你心里的男人是我,会跑去同别的男人上床么?江凤美,你真当自己属biao子的?”
她脸色微变,他曾经也说过她是biao子,而如今,她已经有能力去反击。
女人逸起冷笑“上官夜,我们之间本来就是场交易,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就是再怎么biao子,比得上你这个yin夫么?”
闻言,男人不怒反笑,“这张嘴是越来越饶不得人了啊。”
江凤美抿唇不语,一张脸波澜不惊。他要耗,她豁出去陪着他耗,与其被他气死,倒不如驳回点面子。
不过,她可能忘记这个男人脸皮是用混合水泥做的。
上官夜扬起眉宇,“婊子配yín夫,你说这天底下还能有比我俩更配的物种么?”
他身子压近,江凤美被逼的往后覆去,随男人不断临近的脸,她不得不躺倒在大床上,女人脸上抑制不住惊慌,她双掌推在他xiōng前,阻止他进一步举动。
他身上那股体香,迎面扑来。
江凤美敛紧眉梢“上官夜,你真的很令人厌恶。”
男人邪魅笑了笑,“是厌恶还是喜欢,你可想清楚再说。”
“我喜欢你?”她陡然笑出声来,“你太自以为是了!”
上官夜扣住她压在xiōng膛的左手挪至唇峰上亲吻,眼里缱绻雾色越来越浓,“你是不是想说就算全天下男人死光了,也不会喜欢上我?”
江凤美握紧拳头,不让男人趁机作祟。
不过他说的还真是,谁让这句台词老掉牙呢?
上官夜幽暗莫测的鹰眸直探入她潭底,“我同周倩在一起时,你脸上的神色那么明显,你敢说不吃醋?”
江凤美凶狠收回手,男人双掌就势压在她脑袋两侧。
她掩去凤目间的闪耀,“我只是替她不值,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她也会成为下一个被你踹走的女人。”
上官夜同意的点了点头,“似乎还真是。”
江凤美鄙视瞪向他,男人瞅见她那种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邪恶的笑起来,“我想让她帮我生个孩子。”
只这一句,江凤美脸色骤变,她凶狠执起手边枕头劈头盖脸往他脸上砸去,男人抬手挡住脸挺直腰身往后退,她借机站起来后不管不顾拼命往他耳旁砸。
装在枕头内的羽绒毛染得男人发尖花白,“你让谁给你生关我什么事,我管你周倩、刘倩、陈倩、李倩,你爱让谁生让谁生!”
上官夜满身白毛,好好一面枕头因女人的蛮横而壮烈牺牲,江凤美也不知哪来一股气怒火,她将枕头全数扔向他,抓起旁侧一根凳子往门口走,女人握紧两根凳脚,扬起凳面一把砸向门把。
那响彻云霄的声音震得整扇门都在摇晃,上官夜周遭无数白毛缓缓扑在脚下,他瞪起双眸子,眼瞅着女人拼命砸着门把,一张俊脸呆若木**。
她现在这性格不仅变得凶巴巴,还成暴力女了。
他真怀疑她之前那些怯弱是不是都是装出来的,以前那个任打任骂,整天只知道哭哭啼啼的女人哪去了?
卧槽,现在的美美太尼玛可爱了!
上官夜展开唇角,那张凳面被江凤美刮掉不少油漆,女人最后使出一道重力,门把传来阵哐当有力的脆响。
男人凤眼圆瞪,薄唇微张,顶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睨过去。
江凤美扔掉凳子,抬手高傲的拨了下凌乱在额前的刘海,她扯下坏掉的门把大摇大摆往外走,上官夜俊脸顿时黑尽。
不、不用这么大力气吧?
尼玛吃了菠菜啊!
这间卧室上官夜最引以为傲的设计就是这道门锁,饶是在高级的小偷来了都得被困在这里,没想到,竟栽在个女人手里?
他回头一定要把那个知名设计师五马分尸!
不过哪有那么蠢的小偷会跑去砸门?还不引得上官府所有人警觉了?这门用锁技的确很难弄开的。
江凤美铁青着脸下楼,一旁佣人见她气势汹汹,愣是避之不及没敢去喊她。
这模样就好像刚从杀父仇人房里出来一样。
唐朝那栋哥特式别墅里,男人虎视眈眈盯着睡在身边的女人,一把欲火烧得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再这么憋下去,他会废掉的。
施以默平躺着睡得正香,男人某只魔抓不安分伸过来,她只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从大腿处径直往根部去,施以默惊悸睁眼,折脸就对上他被焚得血红的眸子。
女人拿开他的手,“现在不行。”
唐朝立体五官揪到一块,“我问过医生,三个月后只要注意点不会影响孩子。”
她这会是真困,把他双手按压住不松,“干柴烈火哪能说得准?你就在忍忍吧,等做完月子我好好补偿你成不?”
男人眉峰紧阖起,“我已经禁欲好几个月了,你也不想我报废吧?”
他说完,翻身撑在她身子两侧,“默默,我进去同我儿子交流交流感情。”
也真是难为他了,明明已经忍成这样了,今晚在欧颜色诱面前,还能全身而退,若换做旁的男人,怕是早就吃干抹净不擦嘴了吧?
见施以默没开口同意,男人深曜的眼锋溅起束幽怨,“你要再让我当和尚,难不保欧颜下次色诱我还能忍住。”
他邪魅的勾起唇弧,“默默,你舍得么?”
施以默被他这话弄得有些吃味,她脸色立即垮塌下来,“好啊,你去啊,要不要我打电话给妈,让她找冯晴要欧颜号码?”女人剪瞳望向他被床头柜台灯拥紧的俊脸,食指深浅交错戳在他xiōng膛上“那么漂亮一具酮体没吃成后悔了是吧?人家脱光摆你面前,你没要后悔了是吧?”
唐朝握住她食指,“我哪敢啊,你身子比她漂亮多了,她脱光也没你好看,真的。”
施以默方才还yīn暗的脸这会微微露出笑颜,她瞥过眼轻瞪他,“再过两月我发胖了你还会这么说么?到时候怀孩子长一身肥肉,你还敢说人家那身材没我好看么?”
“放心吧,我老婆胖成猪也比别人好看。”
施以默满脸黑线,这话是褒义还是贬义呢?
她正走神,男人已经迫不及待掀开她睡裙,施以默躺着未动,想他着实难受,人都说怀孕期间自个儿老公出轨率会是最高的,她倒不是怕唐朝去碰别的女人,在欧颜那种情况下他都没下手,她不相信唐朝会去找其他女人。
她也心疼老公。
唐朝在她薄唇和颈间亲吻几下,在他身子试探性抵入时,施以默皱眉嘶了声。
男人懊恼的抬起眼锋,“才四个多月没要你而已,不至于这样吧?”
她脸上的表情明显不适,他有些于心不忍。
唐朝目光往下调,施以默羞得脸蛋通红,她抬手去拍打他肩膀,“看什么呢。”
“又不是没看过。”
她咬了下唇瓣,唐朝再次试了试,“我悠着点。”
女人微抿红唇,羞赧的点了点头,她反手抓住脑袋下的枕头。
施以默承受他给的温柔,不忘暗哑起嗓音提醒,“你注意点,别伤到孩子。”
男人薄唇浅荡,声音早被剥夺成嘶哑,“我儿子哪有这么弱?以后说不定读小学就能诱哄人家美眉上床。”
“不许乱教!”施以默瞪起双眸。
他这辈子是不敢再去引诱谁了,只能把老一辈未完成的光荣任务交到下一代手里。
“默默,我摸到我儿子屁股了。”
施以默瞪向他,被男人这话给逗得发笑,“越来越没个正经。”
“老子教儿子上政治课也叫没正经么?”他坏坏笑了笑,“他说让我每晚过来同他聊会天。”
“你想得美。”
施以默低声骂了句,随即说道“要让你妈知道,非把你喊回唐家,到时候就不是分床睡,直接分居。”
唐朝挑挑眉峰,“她奈何不了我。”
施以默姣好的容颜微微露出红晕,女人阖起水眸不再说话。
的确,陈桂云说的话他许多时候都是不会听的。
欧颜回国,上官佩打电话让施以默多留个心眼。为了演那出闹不和的戏,江凤美住在欧家难免受气,冯晴经常打电话给欧颜通风报信这些情况,不出所料,那个女人很快找上江凤美。
“我们谈谈。”
她把她拦在欧氏集团一个很不起眼的角落,江凤美望见女人略带傲慢的眼神。
“我们似乎没什么可谈的余地。”
江凤美提脚往前走,欧颜冷眼凝视她消瘦的背影,“寄人篱下,每天忍受旁人的冷嘲热讽不好受吧?”
江凤美步出几步后稳住脚尖,欧颜见她背脊有些僵硬,她笑了笑,双手环xiōng走到她身侧,“你难道不想将欧氏据为已有么?”
欧颜眸子微微眯了下,江凤美目光清淡的直视向前,欧颜轻抬脚步绕到她正前方停住“没被自己抓住的东西永远都是别人的,与其这样被人呼之则来挥之即去,倒不如我们里应外合。”欧颜嘴角笑得极媚,“到时候欧氏可就姓江了。”
这种诱惑,又有几个人能够受得住?
江凤美像是听到笑话般笑得双肩微耸,“欧小姐真是看得起我,如果没什么事,那先走了。”
女人绕道,欧颜先一步挡在她跟前,“我之前对你的确很过分,那也是因为你跟施以默是一伙人的缘故,现在你在欧家不也照样受人白眼么?那是种什么滋味,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她左右打量江凤美的脸,“现在我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为什么不联手来打垮欧氏?”
欧颜见江凤美眼神有些恍惚,她料定女人有些心动,故刻意拿话刺激她,“你想想,当初你跟施以默明明就是从同一起跑线上起来的,不过都是皇廷见得光的一个坐台小姐,可你是什么结局?她又是什么结局?”
“她成为欧家大小姐,拥有那么庞大的家业,还风风光光嫁给唐家大公子当起多少人羡慕不及的大少奶奶,怀孕生子受尽老公宠爱,生活不知道过得有多滋润。”
“可是你呢?”
欧颜满面yīn霾,她自江凤美身侧缓缓绕过来,犀利的眼神一瞬不瞬打在她那张微白的脸上,“你得到了什么?”
“你被上官夜像狗一样玩弄,京城谁不知道那个男人风流成性,同他上过床的女人数不胜数,他还害得你恶性流产。凭什么施以默就有那么美满幸福的家庭,而你!”
她食指狠狠划向女人鼻尖,“你永远都那么不堪,没背景没身份没钱没势,你不是上官佩的亲生女儿,你以为她会真的对你好么?我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所以你这辈子休想同施以默平起平坐,你注定只能找个工厂上班的男人每个月就拿那么两三千块,还要累死累活帮他料理家务,每天省吃俭用掐算着经济!当施以默一家三口幸福的在世界各国旅行时,你说不定还在家等着丈夫拿那些微薄的工资供孩子上学!”
“你觉得公平吗?同样是人!为什么老天对她却如此偏爱?你做过多少恶事需要被人这样惩罚吗?江凤美,你摸着脑子好好想一想!”
嫉妒心绝对是一把双刃刀,有时候,它会让人蒙住心智和双眼,甚至演变成魔!
江凤美唇瓣偏白,欧颜的话无疑是说到她心坎去了,有时候她也会抱怨老天的不公。为什么有的人生下来就能过那么优越的生活,而她却生在偏远的农村,母亲去世,父亲残疾,家里的所有经济来源全都压在她一个人身上,甚至要靠政府的低保救济。
是人就会有嫉妒心,有攀比心,至少她的心xiōng还不至于宽广到一种博大的境界。
江凤美视线落到欧颜脸上,“你以为凭我们两个就能扳倒一个屹立几十年的老财团?”
“这你尽管放心。”欧颜哼笑出声,“欧家内部结构我比施以默更了解,要不是上官佩那个老女人横加阻碍,我爸早就把欧氏交给我了,我爸死的时候只有那个女人守在病床前,那个女人肯定隐瞒了我爸的口头遗嘱!”
否则,她也不会一无所有。
“这么多,你这次是势在必得?”
“当然!”欧颜挑了挑眉,看着江凤美时,夜眸内傲慢的神色藏去些,她暗暗软了语调,“我需要欧氏里留个人帮忙,江小姐,你是最适合的人选。”
见她若有所思,欧颜严肃起面容补充,“你放心,事成之后,我保证给你欧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百分之二十?”江凤美瞳孔圆睁,“你知道这是个什么概念么?”
欧颜无谓笑了笑,“这是你应得的,到时候任由你再怎么挥霍,几辈子也有花不完的钱,这样的人生对你来说才公平,不是么?”
江凤美不动声色,欧颜知道她有顾虑,“我们可以签署份协议,我同意把欧氏股份百分之二十送给你。”
江凤美眼角眯了眯,“能扳倒欧氏固然好,你难道忘了,欧氏不是个体存在么?它背后还有唐氏和HC撑腰,博野跟唐梦一旦联姻,四大家族的地位可就牢不可破,你确定自己有那个本事改朝换代么?”
欧颜脸上并未露出多少担忧,她xiōng有成竹的展开双唇,一对眸子落向欧氏人影交错的自动门,这会正是下班高峰期,欧氏员工都陆续步出大堂。
她们站的地方不容易被人发觉,江凤美连脖子上的工作证还未取下来。
“这个你不用担心。”藏匿在欧颜发丝内的铂金耳环在光线下若隐若现,白皙的脸蛋也是能迷倒一大片那种“我敢这么向你保证,自然是有绝对把握的。”
“你背后有什么大佬撑腰么?”
江凤美随口问出,欧颜冷笑了声,她目光抽放到她脸上,“这个你不用管,反正事成之后我绝不会亏待你,等着做除我之外的最大股东吧。”
女人左唇高挑,自手拿包掏出张名片递给她,“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江总。”
江凤美单手接过,欧颜四下张望确定无人后,女人大步离开,徒留江凤美杵在原地,她盯着指腹间那张黑色名片怔怔出神。
欧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江总?
呵,真好听。
江凤美眯起眼帘,瞅着那张名片‘啧啧’出声,“这么诱人的条件,这么犀利的说辞,真是让我想不心动都难。”
如果是以前的江凤美,这会怕是早就屁颠屁颠跳入欧颜陷阱了吧?
女人挑挑眉头,她将那张名片撕碎后扔入旁侧垃圾桶。
她知道,就算她不主动联系她,欧颜也会弄到她号码打过来,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去劳神?
就凭她也想抓住她的嫉妒心来挑拨离间?
江凤美抬手摸了摸自己曾经被欧颜掴过的那边脸,这几个巴掌,她至今不忘!
她相信施以默说过的话,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人不要总是抱怨,越是抱怨,就越会被抱怨逼疯。她现在也有一颗乐观的心。她虽然没有钱,可老天爷却给了她一个好姐妹,真正的有钱人,不一定能得到一份真正的友谊。
这些,是万千宝贵财富都买不到的。
她虽失去金钱,可她获得的却更多。
欧颜显然是太小看她和施以默之间的感情了。
江凤美面朝欧颜消失的方向,黑潭深处是无尽暗火。
到了该还手的时候,她绝不会手下留情!
女人咻地收紧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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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设计大纲的时候就是一对宠一对虐,默默这对绝对不会怎么虐,至于上官嘛……泥煤,地球人已经无法阻止瓦了,瓦也希望在草泥马的过程中,上官能变得成熟稳重点,他身上的公子哥气息太浓鸟,安全感不够丫。
正文 123.谁在背后Cāo控
施以默怀孕5个月,陈桂云三天两头往这边跑,上官佩让人送来不少营养品及婴儿的衣服。其实唐朝之前已经准备很多了,小孩子本就见风长,根本穿不完。
她挺着个大肚子,单手习惯性撑在腰上,施以默按照医生吩咐在屋内多多走动。当真正开始享受做母亲的过程,她才能体会到那种辛苦和伟大。
唐朝是个顾家的好丈夫,唐氏的工作基本都交到唐赫手里,他打算在家全心全意陪她渡过这最难熬的几个月。
有他在,刘妈回去看小孙子的时间也变得多起来,但对施以默很多细节上的叮嘱倒是不少。
她怀孕期间,从未下过厨的唐朝也学会了弄几道菜。男人系着条围裙从厨房端了两盘菜出来,施以默闻到香味跑过去。
她望见桌上色香俱全的家常小炒,“不愧为一家之煮。”
唐朝薄唇浅翘,遂即去厨房端了盅汤,施以默帮忙布好碗筷,男人用勺子盛了碗汤递到她跟前,两人落座后,唐朝斜眼睨向坐他左手边的女人脸上,“像我这样的好男人上哪找去?”
施以默莞尔,“是是是,你最好,成了吧?”
男人得意挑挑眉峰,他正给施以默夹菜,陡然听见女人拔高音量喊了声,“唐朝!”
他折过脸去,顺着女人视线往下瞅,那挺起的肚子上下起伏,本来还圆鼓鼓的肚皮一下挤在右边。
唐朝黑眸霎时盈亮,他伸出食指隔着她单薄衣料轻戳过去,“小家伙在里面翻身呢。”
施以默扬起笑脸,“你儿子怎么这么皮?”
“那是。”男人嘴角逸起深壑的弧度,“也不看看是谁播下的种,以后准是个骁勇的大胖小子。”
胎动就那下比较厉害,之后她肚子倾斜在右边没动静了,看起来特像个不规则的鹅暖石,好丑。
不过她心里却似蜜一样甜。
女人舀起一口汤微抿入嘴,鲜香味正合适。
唐朝唇瓣微张,“宝宝的名字我给取好了。”
“嗯?”她把匙子放回碗里,抬起眼来,“是么,叫什么?”
男人优雅吃着菜,“唐骁,骁勇的骁。”
“唐骁?”施以默含住筷子反复斟酌了会,继而弯起眼角,“真好听。”
“女儿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冷不丁的,唐朝淡淡冒出一句,施以默狐疑凝视他,男人嘴角微勾,“下一胎在告诉你。”
“万一下一胎又是儿子怎么办?”
她脱口而出,唐朝抬起那双深曜的眸子,复而轻眯起“我当你同意生了。”
施以默“……”
肿么有种被下套的赶脚?
唐朝!你敢不敢再腹黑点?
两人正吃着饭,上官佩陡然打来个电话,口气焦急,“默默,欧氏股市突然有大量资金入市,在短短三个小时内直接涨到16块4,我怕有什么意外。”
涨股是好事,可涨的太快,绝对有猫腻。
施以默从椅子上倾起身,琉璃般的眸子落到唐朝脸上“妈说市场有人放出欧氏盈利好的消息,现在股票一个劲猛涨。”
闻言,男人眼锋微眯起,修长手指放下双筷子,这种看似能为欧氏赢得不少利润的做法,实则隐藏很大风险。
谁会有这种本事?
他指腹错落在餐桌上,心思静谧得连她深入浅出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刺耳,施以默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唐朝去到楼上换身西装,拿起车钥匙开车出去。
整个下午,施以默如坐针毡,欧氏股票收盘已经涨至停板,许多买家收到消息不断买进,她一连给唐朝拨去十多通电话,均无人接听。
她呆坐在沙发跟前,眼见外头天色黑沉沉压下来,整栋空荡荡的大房子除去外头自动点亮的景观灯,只剩电视屏光耀眼在她脸上,忽明忽暗的彩色斑驳勾勒起女人模糊的身影。
她守在电话旁一步不曾离开,那颗心像是悬浮在半山腰上,施以默视线时不时转向门外,多么希望那盏熟悉的车灯能透过玻璃墙挥洒进来。
欧氏连夜召开股东大会,来的元老不足一半,定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且,此人身份绝不一般。
能想到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但均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若是股市一直这么着是喜事,那万一出个什么意外呢?
施以默望向外头黑如魔窟的天空,屏光在她颊侧绽放起冷然,景观灯下,无数飞蛾围成圈盘旋,这个世界一下变得好静。
她等到九点半,瞅不见唐朝回来的身影,自己托着腰上去卧室,施以默扳开床头柜那盏小桔灯。为了孩子,再大的问题都先搁置,她得好好休息。
一夜辗转,唐朝和上官佩电话仍旧很难打通,她只能调出江凤美号码,还未张口,那头就传来她沉重的嗓音。
“以默,今天欧氏才开盘就有人放出假消息说欧氏企业下的化妆品铅汞超标,昨日买进的那些股民急于抛售,现在股票直接跌到3块2,公司损失将近10亿。”
施以默琉璃般的双瞳晦暗yīn沉,“妈呢?”
“妈她…”江凤美终是按耐不住,隐隐哭腔传来,“妈方才被证监会的人带走了,他们说收到消息,怀疑妈蓄意Cāo纵股市,要带回去调查。”
施以默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明白昨天股价为什么会持续上升,这是有人下了套子要让她们往里钻。凭借上官佩在京城的官职,如果事情真的被抖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她抬起虚软的手掌撑住额头,江凤美沉默半响后开口,“以默,你说这事会不会是欧颜做的手脚?”
“不可能。”施以默率先否决,“她不可能有这个本事,如果没有绝对的金钱权势,要想在股市不露出蛛丝马迹,几乎不可能。”欧颜哪有那种能力?
“那会是谁?”江凤美抽泣声暗暗传入施以默耳内,“我怀疑欧颜背后有人撑腰,以默,这次会不会有事?”
“谁会为了个女人傻到和欧氏做对?”施以默有些拿捏不准,“除非帮她的那个人也想从中得到自己的利益。”
否则,她着实想不出第二种理由。
现在上官佩这件事被政府保密,并未对外界公开,唐家和上官家肯定是要插手的,证监会最多也就做做样子,毕竟谁也不敢得罪这几个家族。
怕就怕,背后那只黑手会将事情散出去,群众往往不会管事情本身的真实性,他们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新闻,再者,民心本就不会偏向官员。
在政治中,稍微出点差错,不论谁对谁错,百姓是不会相信官职口中的措辞。一旦趟进浑水,跳入黄河都难以洗净。
施以默疲倦无力,挂断江凤美电话后,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家里等消息。
直到夜里,男人的车子才开回来,施以默下楼为他开门,唐朝修长食指圈入车钥匙扣内,女人眼见他在玄关处换鞋。
“情况是不是很糟?”
他点了点头,“比较棘手。”
施以默垂下眼睫,男人捏住她下巴往上抬,她一对透彻的眸子迎入他深邃的潭底,唐朝迷惑众生的俊脸漾起浅笑。
他眼圈下的疲惫挥之即去。“别担心。”
温热的大手捧起她脸蛋,唐朝俯身在她菱唇上落下个吻,施以默内心的彷徨被驱走不少,她合眼点了点头。
若不是她这会挺着个大肚子,哪能困在家里不去欧氏?
男人松开她,脱掉外套一挥长臂,黑色西装在空中划出个弧形坠在沙发扶手上,他一面挽起袖子,一面朝里走,“我打个电话把刘妈喊出来了,近段时间你好好在家养胎,没事最好不要出门。”
施以默自他挺拔的身影追上去几步,“我明天要去医院做产检。”
唐朝双腿顿在第5、6节楼梯之间,施以默发现他背脊有些僵硬,她双腿停在楼梯口仰视那道完美的身影,男人狭长眼锋微微黯沉,“我会在家安排私人医生。”
说完,他迈开长腿大步上楼,她敛紧眉梢,隐约觉得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施以默右手压向腰后,扶着楼梯缓缓上楼,卧室门刚一推开,那股刺鼻烟味迎面扑来。
唐朝站在朝南窗前,两指间夹起支烟,他任由腥红烟头燃烧出袅袅烟雾,侧对着她的那张脸,深沉且难以捉摸。
施以默提起鞋跟往里走,唐朝抬手松扯掉领带,横在两旁的锁骨如携刻入画般,性感而蛊惑人心。
她鞋底擦在地毯上,摩出的细微声音还是传入男人尖锐的耳膜。
唐朝回头,见她进来后掐灭烟火。
“唐朝,你是不是知道谁搞的鬼?”
男人狭长的眸子在灰白烟雾下微眯,鼻孔渗出最后一袭缱绻,他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
施以默樱唇微抿,唐朝视线落到她无名指上那枚钻戒上,没多停留后轻别开眼,“答应我,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不要踏出这里一步。”
她睨视他一望无垠的俊目怔怔出神,许久后点头答应下来,没有多问过一句。
他这么说,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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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从昨天开始拉肚子,拉得全身无力,昨天下午一个字木有码,都快拉脱水了,今天开了点药,想休息下,所以字数只这么点,实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