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衡闻着这股驱蚊水的奇怪香味,嘀咕着:“我随身带着瓶风油精,你要不拿那个给我涂,这个味道我怎么闻怎么不适应。”
“不行,风油精没有这个效果好。”陆奕卿没有答应,拍了一下alpha的腰让他转过身,靳衡就乖乖转过身,继而那股奇怪的香味又喷了他一身。
“奕卿,你长这么大有没有被蚊子咬过啊?”
陆奕卿停下动作想了想,说:“好像没有,倒是被蜜蜂蛰过,好几次呢,不知道它为什么老蛰我。我小时候,家中的院子里原本有一棵橘子树,一到开花结果的季节,空中总是飞着几只蜜蜂。家里其他人都没事,就盯着我咬。”
“可能是因为你香。”
“哪个Omega不香?”陆奕卿笑着说:“我可不想当这个特例,每次到那个季节总要被叮上几个包,后来爸爸找人把那棵树搬走了。”
猝不及防的提到了父亲,陆奕卿兴致便低了几分,靳衡也很默契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父子俩做好防晒防蚊后便拉着陆奕卿下楼。
一家三口和何瓣打了声招呼便去了镇上的小草坪。
陆奕卿挑了个位置坐下来,他的身体不适合剧烈运动,注定不可能陪小云去疯跑的,他陪孩子的时间很多,但大多数运动他无法共同参与,只能坐在一旁看着,靳衡在这一点上做得比他好,这人年轻时也是个孩子王,很轻易就能跟初云玩到一块,陆奕卿看得出来,虽然儿子还是不肯开口叫靳衡一声爹爹,但他对靳衡的态度已经悄然的变了,至少比最开始那几年要好太多了,他想小朋友再长大一点,再懂事些,也许就会明白靳衡当年的无奈了,时间是一切的解药。
他拿出微单,照着光线调好了感光度,然后换着角度给父子俩拍下些美好的回忆。
小宝宝刚出生那几年,条件不好,他给孩子留下的照片和视频都少得可怜,靳衡在孩子生命中缺席的那三年几乎没有办法补救。
后来手稍好了一些后,他便找了个老师学了摄影,单反太重他拿不稳,微单倒是更合适。
他就默默的在一旁把这些欢乐的时光都记录下来。
靳衡原本以为小初云不会放风筝,哪知道小朋友在行得很,他从地上捡起一枚落叶向空中抛去,轻而易举的测出了此刻的风向。
靳衡肚子里一堆经验都没有契机说出来,他能做的只是在小云逆风放线的时候扶住风筝,等到风力和距离都恰当的时候放手,那只精美的风筝便慢慢的升到天空,一步一步的与白云并肩。
“爸爸!你看!”靳初云欢快又兴奋的朝陆奕卿这边喊,陆奕卿放下相机从地上站起来,隔空给小宝贝比了个大拇指。
小朋友得意得忘了形,没注意到此刻风力弱了些,等察觉到要收线时,风筝已经要落到远处的树上去了,他想着这是何帆哥哥给他做的风筝,无论如何不能丢了,便手忙脚乱的去收线,越着急越是容易犯错,眼看着要救不回来了,这时靳衡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他身边,接过那个操线的手柄,一边有规律的收线一边飞速的逆风跑,没一会儿,那个快要被缠到树枝上的风筝又慢慢升至空中,紧接着有了风的助力,整个纸风筝又重新飞上了高空。
等风筝基本稳了之后,靳衡又把操作权交给了小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