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梁季文轻轻哄着他,抱着湛九江,手在的脑袋上胡噜。
梁季文帮着湛九江解决完后,又拉着湛九江的手帮自己解决,不过中间出了点事情,湛九江躲着不弄,还在为刚才梁季文故意拖延时间气愤呢!
梁季文下床拧.了一把毛巾,将湛九江肚子上腿.上的东西擦.干净,湛九江扯过被单将自己蒙起来,又是羞涩又是气恼地吼:“梁季文,你不许上.床!”不过还记得压低声音。
梁季文连人带被子抱住,隔着被单亲了亲湛九江的头顶,问:“你不让我上.床,那我上哪去啊?”
“爱上哪上哪!”湛九江头蒙在里面,声音听起来也是闷闷的。
“那我就出去了啊。”说着,梁季文就把人放开,装作要走的样子。
“不许走!”湛九江一把掀开被单,气势汹汹把他拉回来,瞪着他。
梁季文凑过去在湛九江的左唇角嘬了两口。湛九江的嘴角下边有两个小梨涡,但两个梨涡都不深,右边的梨涡要特意笑得很夸张才能看见,左边的梨涡在皮笑肉也笑的情况下能看到。梁季文这样,也算是讨好了。
湛九江果然撑不住了,忍不住露出一个笑来,梁季文就着他陷下去的小肉窝舔.了一下。
“你去买菜,我要煮饭了。”话是这么说,但湛九文抱着梁季文脖子就是不撒手。
“那你先得放开我呀。”梁季文把湛九江的额前头发往上撩,汗渍渍的。
“哼哼......”湛九江晃来晃去,假装没听到。
到最后,两人也没煮成饭,腻歪了一会,两人穿戴整齐地出去找了个地方吃饭。
吃完饭两人没回去,梁季文直接拉着湛九江去了明丘山。明丘山算是这里的一个著名景点,山清水秀,小河潺潺。清澈透亮的水上面飘着艳丽的红枫叶,隐约间看能见着浓浓淡淡的花瓣,地上已经铺上了一层浅浅的枫叶路。大多数人还在为生活奔波着,来这里的人很少,梁季文拉着湛九江,踩在树叶覆盖着的泥土路上,时不时有树叶落下来轻飘飘地砸在他俩的身上。
湛九江故意把树叶踩得嘎吱作响,牵着梁季文的手坐着高.抬.腿的动作跟在他后头。中午的太阳还是比较毒辣的,梁季文拉着湛九江进了山里头,因为海拔更高些,里面的叶片更红,落叶也更多。
山里头的树大多年岁较大,树冠延展的姿态舒适而惬意。湛九江拉着梁季文到他认为最大的那棵树下坐着,和梁季文头碰着头,靠树而坐,在他俩的面前,就是一条较宽的溪流,水很清,坐在树下,还能看到波光粼粼下被打磨得圆滑的石头,溪流的上空还有枝条在那静静地落叶,湛九江看着一片两片的树叶慢慢落下,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他的脑海中,只有和他十指相握的人和眼前的这一片小天地。
“梁季文......”湛九江轻轻喊他。
“嗯?”梁季文用手把湛九江的脑袋玩自己肩上拨了拨,让他靠着自己。
“我喜欢你。”湛九江看着他的下巴,对他说。
梁季文侧头低下脑袋亲亲湛九江,眉眼间全是温柔:“我爱你。”
“梁季文,你耍赖!”难得的静寂好时光,又因为梁季文的不会说话给说没了。
“怎么了?”梁季文抱着突然对他凶起来的湛九江,把他提到自己的腿上,让他面对自己坐着,脸埋进湛九江的衣服里,声音闷闷的问。
“爱你这句话应该先让我说的,你抢了我的台词。”湛九江被梁季文的动作弄得有些不适应,梁季文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口,酥酥麻麻的。
“那你当我没说过,你跟我说一遍,好不?”梁季文扬起脑袋,在他下巴下面亲了一口,那里的肉软软嫩嫩的,亲起来像豆腐。
“不说了!”湛九江脸蛋有些红,推开梁季文的脑袋,斜了一下身子,抱着梁季文闭着眼睛说,“我想睡觉了。”
“睡吧,我陪你一起。”梁季文摸摸湛九江的脑袋,力度适宜,湛九江被他伺候得很舒服。
梁季文仰头从缝隙往上看,阳光很烈,但在层层树叶的遮蔽下,落到他们身上的阳光已经没有多少了,天气还比较热,但是他们靠着溪流,细细的风吹过来,一点也不让人觉得热,丝丝的凉意只让人觉得舒服。
湛九江昨天晚上也算是没怎么睡,抱着梁季文没多久就睡着了。梁季文给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把叉开的两条大腿放到一边,头枕着他的腿。不过湛九江的睡姿没正经多久,身子一翻,手一抱,就抱住了梁季文的腰。这样一来,梁季文就没法睡了——湛九江的脸和他的小分.身就隔.了两层布料,梁季文都能感觉到湛九江脸蛋的触.感。
一觉睡醒,湛九江嘟嘟囔囔地和梁季文抱怨:“我在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什么人把东西在我脸上戳.来戳.去。”热热的,还有硬硬的。
梁季文还能有什么反应,看着周围没人,给他来一个缠缠绵绵的吻呗!
第二天湛九江起来给梁季文做了一顿饭,下午就提着梁季文给他买了一大包肉松跑去赶火车。
第85章
孟根算是恨上梁季文了, 在他心里,要是没有梁季文的话,他就能长长久久地在钢铁厂里干下去了。杜主任给他安排的工作比较清闲,工作福利还好,汽车厂说出去也有名气。十天不到的时间, 孟根算是狠狠地享受了一番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光, 没成想, 突然梁季文这个阴魂不散的又跑了出来, 害得他丢了工作,和他不对付的那些人可是狠狠地嘲笑了他一把。
想来想去,孟根还是气不过,他一向被家里宠惯了, 不然也不能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 二十七.八了, 有家里帮衬这都还没个工作。
他心里气不顺,这些天家里人都让着他,提出的要求不说是有求必应, 但也是百依百顺的。所以他伸手朝他妈要十块钱的时候,他妈犹豫了一下还是给了他钱。孟根高高兴兴地拿钱去请了哥们吃了一顿,一大桌子满是荤菜, 吃得人是满嘴油光发亮。
“来来来,大家都多吃一些,我请客我请客,都不要客气!”孟根想着梁季文可能出现的凄惨景象就快笑出声了, 一大桌子的酒肉也没吃多少,但他就是觉得痛快,痛快极了!一点也不心疼钱!
梁季文觉得这几天盯着他看的人越来越多了,而且不怀好意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没人他和主动说话,梁季文也不在意,带他的师傅越来越敷衍他,他也没什么表示,反正该做的要做的他早都学会了,而且他也不是一个不聊天就会死的人。
这天早上,结束了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晚班,梁季文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想着中午要做点什么来当午餐,还想着能不能挤出点时间去锦杉市找湛九江。一边想着事情,但梁季文也没忽视身后一直跟着他的那群人。他嫌他们出手太慢,干脆自己找了个偏僻的小巷子走进去。
不知道对方是出于天真还是自信的想法,梁季文刚进小巷子,背后就有人跑过来一棍子挥下——
“咚——咔——”
梁季文头也不回地伸手一接,然后出于示威的心里,干脆就把有成人小臂粗的棍子捏碎了。
大壮看着被捏碎的棍子,有点回不过神,微小的木屑在空中随风洋洋洒洒,有一小撮落到了他的鼻尖,痒痒的。然后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喷嚏,再然后,他就听到梁季文问:“木头味好闻吗?”
大壮打了个寒噤,明明梁季文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还是平平淡淡的,但他就是忍不住那么一哆嗦,然后腿就软了。
“我、我……”声音从大壮的嗓子眼了抠出来,想要转身逃跑,但是他已经能听见小弟们从后面围过来的脚步声。
梁季文依然面无表情,但如果湛九江在这里的话,那一定能看出来,梁季文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兴奋在里头的。白送的沙包,他才不会拒绝呢。这么久没发泄过了,揍一群人也能让他舒口气。没办法,小情人不在身边,憋着火呗。
十分钟后,梁季文带着那么点神清气爽的意思走出了巷子。小巷比较深,而且还是个死胡同,周围的楼房比较破旧,而且大门离这里都比较远,所以很少会有人特意绕到这边来。
梁季文走后三四个小时,大壮一群人还你搀我扶地起来从地上爬起来,从外表上看,除了有点灰有点土,没别的青青紫紫的伤口,连个红印子都没有,但他们到底受了多大的罪,那只有他们知道了。至少孟根来找大壮询问成果的时候 ,大壮黑着脸指挥着一群人上去把孟根群殴了一顿。这样还不解气,大壮哆哆嗦嗦地被人扶着下了床,恶狠狠地向孟根勒索了五十块钱的营养费。
梁季文揍完了人,思来想去还是没开火煮饭,换了身衣服,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大门一锁,他抱着八个大馒头就跑去了火车站。锦杉市和打水市都是大市,来往的火车趟次还是有三五趟的。梁季文的运气好,过一个小时多一点后就有去锦杉市的火车。不过没有坐票,只剩站票。
梁季文稳稳地靠在摇摇晃晃的火车上面,双手抱胸闭目养神。想到再过七个小时就能见着湛九江,嘴角就忍不住勾出一个上挑的弧度。他和湛九江都有二十一天没有见面了。湛九江那边听说是接了一批新订单,工作变得很忙,而他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夜班的时间一直完后扯,好不容易今天结束了夜班生活,厂里给了他两天的时间来调节作息。
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挤出去,找了个地方从空间里把早就准备好的小零嘴带上,长腿一迈,目标是锦杉市第一钢铁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