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美
其中一位胆大不要脸的将手搭在了严佑西的肩膀上,严佑西顿时火大了,反手小擒拿就将那哥们的手给折了下来。被折手的汉子疼得嗷嗷叫了两声,捂着被拉伤的手退了好几步,直接歪倒在走廊的墙壁上,呲牙咧嘴的好不难看。另外一位挑了挑眉毛,愣了愣,他有点不知所措了,毕竟对方是个女孩,他一个大老爷们真不好下死手啊。
这三人在这里一纠缠,浪费了不少时间,那边的胖子却等不及了,直接找来了。想是喝了不少酒,带着三分醉意,七分贪婪,晃着身体就走来了。看见貌美的严佑西一时迷了眼,旁边未动手的那个男人过来拦胖子,他似乎有点预感,这个女人绝对不简单。可是胖子却没有意识到这点,他从屁股兜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钱往严佑西的xiōng部塞去。
真是个是非之地,一个没打发完,又来第二个。她抬手一样,将胖子的咸猪手挡开,往外走去,她不想惹事情。可这偏偏把胖子的征服之心给激将出来了,他一愣,又一歪嘴笑,“行啊,小妞,还挺辣!”接着又一笑,给严佑西来了个熊抱。想这狭隘的弹丸之地,严佑西被三面包围,想逃可是有点困难。
喜滋滋的胖子的手可是不老实,一手搂腰,另外一只手抚摸上的就是严佑西的翘臀,他已准备好用力的抓一把了。接下来的情形不容乐观,他那只不老实的右手大拇指被严佑西拧的变了形,杀猪般的乱嚎起来。然后严佑西又抬起大腿,对准他的裆部用力一顶。胖子直接摔在了地上。脸色由红色转变成了酱紫色。疼的他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嘴巴还不留情,“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把她给我绑到我房间去。”
严佑西已经往外跑了,边跑边摔东西,以阻挡里面的人追出来。可是胖子带了不只两个人,那些帮手很快就围了上来,动手的倒是不多,但架势很足。严佑西左藏又躲,惹得这个小厅里顿时乱了。很多真正的舞女吓得嗷嗷乱窜,乱成了一锅粥。韩湛看见严佑西从一把椅子空手翻过来时,立刻跑过去接应她,因为她身下是一小湾水景。里面布满着各类五彩灯管,摔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好,接的严实,严佑西进入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韩湛环转一圈,将她放到地上,用怜惜的口气说,“你这冲动的老毛病还是改不了啊。”
严佑西不喜欢韩湛,推开他顶在她脸颊上的下巴颏,不客气的回,“你管不着。”然后转身脱离他的怀抱,想是动作萌了些,想是韩湛不舍得放开她,于是二人还是跌进了水池里。韩湛垫在她的身下,全身湿透,严佑西也好不到哪里去,本就穿的衣不蔽体,如今可算春光乍泄了。那些不该露的地方全都要争相的往外露。
韩湛咬着牙,忍着痛,抱着她的腰问,“摔到哪里没有?”
严佑西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对着韩湛的脸颊就要挥拳。韩湛抓住她的手,冷笑着调戏,“喂!我可是救了你啊。干嘛下那么狠的手?”
刚才跌倒的时候,韩湛确实占了一把严佑西的便宜。严佑西又气又恼,挣脱了出来,狠狠踢了韩湛一脚,“下流。”然后狼狈的从水池迈出来。那群人显然不想罢手,又迅速的围了过来,摩拳擦掌的又想动手。可第一个挥拳上来的人,连指头都没碰到严佑西就被突然站起来的韩湛给挥倒在地。他倒是护花心切,风流种一个,不怕因为动手得罪人。胖子的人一看有男人上了,这动手可就再无顾及了,男人对垒男人要比对垒女人轻松的多。
韩湛今天本是一个人来散心,并没有带帮手,以人数来比较,他们占弱势,但以技术来说,他俩也算是珠联璧合。这一闹腾,把在大厅里的何玉成给惊动了。何玉成抽了抽嘴巴,“嘿!今天真***邪门了。”原来,赤魅的大厅刚才也打了一架,打架的主子是连浩东刚看上的妞陈晓瑟。
这群人打到院子里了,何玉成站定,对着身后的保镖一挥手,“全给我按住。”
于是保镖也下场了,这下,三拨人可是热闹了。何玉成蹙眉点了一根烟,在一旁等着一切被摆平。他看了看战场中的几个人,韩湛是他的老友了,他自然认识,那个胖子是北京的新贵,他也打过两次照面。至于那位巾帼的尤物?他好像没什么印象。
又是一声紧急的刹车声,何玉成忍不住回头看,只见从驾驶室里下来一位挺拔的高个男人。本应该祥和而又镇定的连家老大此刻闪着一股腾腾的怒气往案发现场走来。何玉成是跟连浩东混的,连浩天是连浩东的大哥,所以他是倍加尊重的。将烟熄灭,等待连浩天的到来。连老大这是怎么了?
连浩天大步流星的朝这走着,眼神很笃定,目标就是那个几乎赤身裸体而又打的热火朝天的女人。何玉成聪明的很,两眼就瞧出了问题,立刻气的鼻子冒烟,“丫丫个呸的,老子的地盘成了连家媳妇比武的校场了,老二家打完老大家接着打。”
连浩天边走边脱自己的背心,没来得及跟何玉成打招呼,到了更近的地方直接奔跑过去。跟来的张骁哲替连浩天跟何玉成打招呼,拍拍他的肩膀,也奔向了那团火热的地方,嘴里吆喝着:“警察!警察!都给我住手!”
连浩天拽开最近的一个人,上前搂住了严佑西的腰,想将她抱出这个包围圈。严佑西突然被一个强大的男人禁锢住,立刻颤抖了下,坏了,这架万一打输了?压上韩湛没问题,他有的是钱,那自己呢?于是,高抬腿,要踢搂她腰人的脑袋。
这女人是不是疯了?一天不惹事就浑身痒痒。连浩天下手不轻,他知道控制严佑西就得快、准和狠。但他不忘在她耳边轻喊,“是我!别害怕!”
严佑西整个绷紧的心立刻松软了。天啊,是她的浩天哥哥,他来救她了。她真想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此时却听见连浩天这样说,“别动!”
严佑西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一时也忘了劲敌就在眼前,她真的没有再动。下一秒种,她的身体就被一件带有淡淡烟草香的背心给包裹住了。背心很大,直接盖到了她的大腿处,一种浓浓的安全感沸腾在她的全身,激活了她身体的每个细胞。
严佑西的心狂跳的早就失去了它本该有的冷静,甚至连她的眼睛里都充满了热血,她喑哑着嗓音轻轻喊了一声,“浩天哥哥……”
“注意力集中点。”他低沉的嗓音总是能让她尽快的冷静下来。是的,现在还不是感动的时候。她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双手在她腰部加深了力道,这是?冰雪聪明的严佑西霎那间捕捉到了连浩天的脑电波,他这是让她连环踢吧?
连浩天果真将严佑西的人凌空举了起来,严佑西赤脚狠狠踢了两个人一脚。二人配合的非常完美。
“啪……啪……”一侧的何玉成忍不住摇着头鼓掌,“好漂亮的功夫!”
连浩天站定观看,韩湛也漂亮的挥完了最后一记拳头,浑身湿漉漉的走了过来,瞄了眼连浩天,嘴角扬起一股冷冷的笑意,对着他他怀里的严佑西讲,“果真又是为了他!”显然这醋味十足的一句话不适合他这个年纪,所以他调整的很快,将湿掉的上衣脱掉,将手搭在连浩天的肩膀上,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没有说任何话,只对严佑西说:“丫头!合作愉快!”
今晚,韩湛确实帮了严佑西很大的忙,她处于礼貌,轻轻的回道:“谢谢!”
韩湛微微一笑,走去何玉成哪里,“抱歉!砸了你的场子!损失不用担心,我会一分不差的赔给你!”
何玉成看样子并不心疼这些东西,看着那群被打的人说:“哥们!估计你惹上事了,这个胖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韩湛贱笑的花枝乱颤,回头望望那群躁动的人,不屑一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连浩天对严佑西说:“你有什么好解释的吗?我听着呢!”
严佑西眼睛里突然溢满了泪水,沧海桑田,原来他一直都没有改变。他依然疼爱她,依然替他收拾烂摊子。她的泪落的无声无息,滴到了他紧搂她腰肢的手上。连浩天感到了一丝冰凉,垂眸看她,夜色里的她眼睛被灯光照的如水晶般清澈。连浩天也不帮她擦泪,语气还是那样的生冷,“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这就是男人!永远不明白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掉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何玉成说的连家媳妇打架,另外一位是指《军色》女主陈晓瑟的故事,她那晚也在赤魅打了一架,想了解的同学可拐去《军色》看。
☆、责备
严佑西擦了擦泪,继续她的骄傲,唱着反调,“谁说我害怕了?”一用力挣脱了连浩天的怀抱。连浩天顺势放开了她,去找何玉成。赵玉成这边已经从韩湛口里得知了一切的前因后果,便对连浩天讲了个大概。
连浩天再去看倚在远处树上抽烟的韩湛时,见严佑西瘸着腿走了过去。韩湛洋洋得意的抽着烟,笑嘻嘻的跟严佑西说话。声音很杂,他听不清楚他们在讲什么?严佑西的表情冷冷的,但却有着平常难以见到的真诚,像个……孩子。
连浩天收回目光,“今晚上损失不少吧?到时候把账单寄给我吧。”
何玉成没搭岔,话题一转,问道:“哥!嫂子是特种兵吧?”
连浩天不想搭他的话,“我刚才看见浩东了,他来干什么了?”
“你来干什么,他就来干什么!你们的俩媳妇各干了一场。”
连浩天抽嘴一笑,“抱歉!改日让老二做东,请你们吃一顿,使劲宰他,顺道把我这份一起宰了。”
何玉成立刻称赞,老大就是老大,干什么都不忘记提携连浩东。
“这里就交给你了,我明天还有事,得先走一步,随时给我电话。”连浩天打算撤了。
严佑西显然受到了什么刺激,跟韩湛又要打起来了,上下其手。韩湛却乐呵呵的不当回事,趁严佑西腿疼的机会,将她拉进怀里,对着她的粉腮,狠狠的吸了一口。这下换来严佑西转身后的一记响亮,清脆狠辣。速度实在太快,韩湛站的地方又闭塞,生生吃了这么一耳光。他吃痛,立刻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腕,讲道:“臭丫头!竟然敢打我?”
严佑西刚才太过用力,外加扭了脚,手又被韩湛抓着,疼着站立不住。韩湛没有闲着,另一只手顺其而然的去抱严佑西的身体。看着她如此乖乖的“投怀送抱”,刚才那一记耳光他也不计较了,在她耳边轻轻的低吟,“你可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不劳你费心了。”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传递过来,严佑西瞬间被抽走,留给韩湛一个空空的怀抱。连浩天的声音yīn冷的他自己都觉得害怕。被夹在腋下的严佑西踢着小后腿难受的咳咳两声,“松……开……”
连浩天黑着脸跟何玉成挥了下手,大步流星的往车那走去。何玉成看着被夹的严佑西撅在外面的肉色小内内大喊了一声,“连大少,晚上干的时候千万别避孕……”
听到这句话,连浩天和严佑西立刻僵在了那里。三秒钟后,严佑西翻的更厉害了,她被这句话刺激的不轻,她要挣脱奖励说这话的哥们个飞吻去……而连浩天则夹的更紧了一层。何玉成看着那个性感的小屁屁是来回的蹭啊蹭,小心肝跳了跳,再次感叹,“连大少今夜难过美人关啊!”
很快就走到汽车那了,连浩天打开后座,直接将严佑西扔了进去,然后将门重重一关。严佑西被他摔的很疼,用撒娇的音调讲,“哥哥,很疼啊。”
连浩天坐进来之后,直接将门锁死,刚才车停的很拧巴,不好出去,没关系,咱家大少的技术好。三两下就开上了康庄大道,右手挂着最高档全速前进,车里安静的只有二人的呼吸声。一粗的,一浅的,一长的,一细的,彼此交错着。
一直在办案的张骁哲眼睁睁的看着载他来的车撒着闷气离开而无可奈何。何玉成在一侧说:“别叫唤了,赶紧替我收拾完烂摊子,我送你回去。”又对韩湛一挥手,“湛哥,一起去喝两杯吧……”
韩湛揉着嘴角朝这二人走去。
严佑西从后座缓缓的坐起来,见连浩天正在气头上,也没敢去惹。几年不见,他的脾气倒是长了不少,从前他不是这样的。又看了看自己肿了老高的脚踝,抽了几口冷气,今天真***倒霉。
她的这些小动作早就被监视她的连浩天看的清清楚楚,气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天空中闪闪雷鸣肆虐,莫名烦躁的气息是越加明显了。想着后面的那个浑身是伤的麻烦精真是又气又心疼。
严佑西掀开背心下摆,去看自己的大腿,膝盖骨上面那里也有几处淤青。连浩天从后视镜里看见了,于是又挠了挠头。这种想揍人却又无可奈何想的压抑他好多年都没经历过了,最后一次还是这丫头大闹他婚礼的时候。
连浩天将车一路往北开,他打算将她安置在自己的公寓里。这套房子是他结婚时候的新房,三年来他踏进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拐了几个弯后,将车停在地下车库,下车打开后门,看见狼狈的严佑西正冲他做着傻傻的鬼脸。她的鬼脸很丑,翻起自己的鼻孔,斗着**眼,还伸着长舌。连浩天如没看见一样,等着她挪自己的身子。
严佑西一时无趣,停止了恶作剧。以前,她也是这么做鬼脸斗连浩天的,连浩天都是用自己的食指刮一下她的鼻子,微微的笑笑,然后继续做自己的正经事。一点点宠溺,一点点关心,还有一点点暧昧,她当时真希望那就是地久天长。
连浩天在她下车后,用力的关上门,用手缠住她的胳膊,给她支撑的力量。严佑西忍着疼,一步一步的走着,速度超级慢。严佑西的脸越来越难看,他……就不能抱一下自己?停止走路,委屈的去看他的眼睛。
连浩天也不回避她的目光,“我认为你很勇敢!”
严佑西终于被气出了眼泪,不管不顾的扑到他的怀里,扯开嗓门哭,“我不管!你得抱着我,我的脚很疼……”
话还没说完,严佑西就被连浩天打横抱起,进入了电梯。电梯里面的反射镜里,二人的暧昧身影非常清晰的映在里面。他面无表情的等着电梯门打开,严佑西则顺势在他怀里躺的更无赖些。将自己的双##rǔ贴上他赤¥¥裸的xiōng膛。顺便扭用屁股蹭蹭他的小腹……
我看你能正经到什么时候。
连浩天绝对是铁人做的,他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他将严佑西放到沙发上,将空调开开,开到最冷,然后又去开窗。虽然有人定期来打扫房间,但长久没人烟的房子味道好闻不到哪里去。连浩天从衣柜里找出一件没开封的T恤穿上,再次出了门。出门前,说了句,“我去买点吃的,你困了的话,就先睡会。”
严佑西点了点头。被人照顾着,牵挂着真是幸福。她太累了,等到连浩天带着热热的夜宵、药品和水回来后,她已经困的睡着了。歪在沙发上,卷成了一个豆芽菜。连浩天被淋湿了,外面的雨很大。
他找来一条毯子轻轻的给她盖上,然后走去窗台那,对着外面肆虐的狂风暴雨抽起了烟……
夜风嚣张!他的心此刻如同这沸腾的雨夜一样凌乱。很多已经尘封的往事如被打开的潘多拉音乐盒汹涌而至。这个小鬼这次来的目的……
一根烟抽完,他走回来,在严佑西身体空出来的地方坐了下去,看了看熟睡的严佑西,晕染开的睫毛膏让她看起来像个小丑。叹口气,擦点红花油在手心,托起她那只肿老高的脚丫,轻轻的帮她舒展。可她还是疼的一抽一抽的往回缩,轻轻的发着嘤咛的低吟。总算将脚按摩好了,自己去洗了个热水澡。等他出来后看,严佑西躺的更加放肆了。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沙发。
他轻轻的唤她,“丫头,别睡了,去洗个澡吧。”他不问还好,一问这家伙却像长了八条腿一样将他盘了起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怎么掰都掰不开。他无法判断她是熟睡中的梦游还是……故意的。没奈何,只好将她抱到床上去。
总有一些东西是抱的起放不下的。她为了睡的舒服,将他楼的更紧了,直接裹着他的左臂不松开,抓的死死的。他只好顺势躺在了床的一侧,这折腾了大半夜确实够困的,索性闭上了眼睛小憩。
后来,严佑西的双臂抱上了他的肩膀。
再后来,严佑西的大腿搭在了他的大腿。
没有后来了,连浩天气呼呼的跑到去次卧睡去了。
这一夜的严佑西睡的格外不好。妹的,她都脱成这样了,她都爬到他身上了,她表现的都那么明显了,为什么他一点都没反应?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咪咪太小,他不喜欢?最后气的把连浩天的上衣给脱了。正好连浩天喊她起来吃早饭,他以为她还没醒,直接推门进来了,看见了禁看的项目后,迅速以更快的速度将门关上。
看着他慌乱的样子,她终于笑了……连浩天,你说,你是怎么想的?
连浩天自己的一套行头穿戴一新,同时也为严佑西备了两套衣服,“赶紧去洗洗澡,然后吃饭。”
严佑西一一照办。收拾利索后,为了表达诚意主动坦白起来,“浩天哥哥,我昨天给你惹麻烦了,你杀了我吧。”
连浩天的心情显然调整的非常好,他恢复了自己的冷静和淡定,“先吃饭!”
严佑西吃的一派坦然,瞧着连浩天的样子,应该雨过天晴了。可她还惦记着昨晚的小费,“浩天哥哥,我看你昨天跟赤魅的老板说话,想必认识那个老板,不如你跟他们说一下,把我昨晚挣得钱拿回来吧。我……”想起来昨天被她揍的那两土导游,她有点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得给昨天被我打伤的人去送医药费。”
“昨天你那么骁勇,你的那些小费估计还不够赔那的一把椅子。”
“啊?我已经很小心了,谁让他们人多呢!”
“人多你不会跑?”连浩天自古以来都是严佑西的良师益友。“在派出所知道往外跑,在那里为什么不跑?”
连浩天的语气非常不好,三分怜惜,七分责备。眼神亦如发现她打架时一样,凶的可怕。
“我下次不敢了?”严佑西乖乖的承认错误。
“还有下次?”
“这是最后一次了。”
她来了没几天,惹出来的麻烦一次比一次大,天知道下次她会干什么?
“其实我想跑来着,一想我如果跑了,是对盟友的不仗义,所以我就……”
“你以为你很厉害吗以后不准再打架,不准再动粗,女孩子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严佑西感到了他对自己的关心,心里真是甜蜜的不得了,挨顿揍也值了。
“那两人的医药费我已经替你给了,你就别惦记你那点钱了,好好养伤,然后……”连浩天盯着严佑西的眼睛,“然后找点事情做。”
“那我得跟你住一起!”严佑西晶晶亮的眼睛充满了期待。
“不行!你必须回家,我这里不方便。”
“是不是因为苗苗?我帮你照顾她。”
连浩天轻声咳了一声,“不是。”
就在此刻,门铃响起。连浩天嘱咐严佑西,“应该是苗苗,你趁热赶紧吃!”连浩天在北京的时候,只要不是公事,基本都会陪着小苗苗的。门打开,穿成小花蝴蝶的小苗苗扑了进来,背着个小背包。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严佑西一看,赶紧挥手跟她打招呼。小苗苗也看见严佑西了,拉着连浩天的手就往里边冲,激动的满脸通红,“姐姐!姐姐!”她真的很喜欢严佑西。
连浩天松开了小苗苗,出去交代开车来的小战士几件事情。等他回来,就看见小苗苗已经坐到了严佑西的大腿上听故事。讲的就是昨晚上精彩的段子。连浩天也没打搅,直接坐到一侧看书,顺道听一下严佑西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勾当。
严佑西讲的很欢乐,乐的小苗苗时不时的拍掌喝彩。等她讲到跳舞那时,连浩天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脑子里还脑补了下她那摇曳且妖艳的舞姿。
严佑西自然瞄到了他这一眼的风情,莫名的害羞了一下。
连浩天赶紧收回这多情的目光,继续看自己的书。见到手机响,就起身进了卧室接电话,电话是孔惜打来了。她说昨晚又为小苗苗买了点东西,想送过来。连浩天只好说,在他们新婚的那个房子里。
严佑西讲到韩湛出现了,小苗苗鼓着掌问道,“韩湛是谁?他是好人吗?”
严佑西想了想说:“跟那个胖子来比,他算好人。但跟姐姐我比,他不是好人。”
小苗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连浩天走来摸摸苗苗的头发,讲道:“一会妈妈要过来,你要乖乖的啊!”他这话看似对小苗苗说,眼睛却是看着严佑西。严佑西的心立刻咯噔了一下,脸上却表现非常的镇定,忍住内心的千淘万浪,颇懂事的问了句:“需要我回避吗?”
“为什么要回避?你有地方去吗?”连浩天反问的很有理。
想到孔惜,严佑西心里真是百味交集。自己念念想的浩天哥哥一夜之间被她夺走了,真是又恨她又怨她,同时还有点对不起她。她毁了自己的一个梦,从前所有的美丽寄期轰然倒塌,自己整个人被生生的掏空了。
三年前。
旧金山的风啊真温暖,质朴的百年建筑啊,真美丽啊。来这里谈生意的韩湛正呼朋引伴的行驶在旧金山开往S市的高速路上。吹着海风一路前行好不惬意,尤其韩湛,他刚谈妥了一笔生意,一群人撺弄着他去S市溜达溜达。这里聚集了大批的华人,非富即贵的,都是穿开裆裤认识的发小,为了低调,他只叫了两辆车去溜达。
路上车很少,他们这两车开的很快,仿佛与时间赛跑一般。车里的金发美女非常喜欢这些挥金如土的中国阔少,偶尔会站起来欢呼。唯有韩湛只身一人坐在的副驾驶的位置上托着下巴颏欣赏风景。急速的海风吹乱了他的短发,他慵懒的看着一群人嘻嘻哈哈,自己也不插话。
“韩哥,是不是这些洋妞不合口味啊?”一位东道主的人物问了起来,他不想怠慢韩湛。刚才他们叫妞的时候,还刻意问过韩湛。韩湛摆了摆手,示意不要,他嫌女人麻烦。
韩湛微笑,“差不多吧,还是黑头发、黄皮肤的姑娘更适合我。”
“这容易!这里到处都是中国留学生,包在我身上,肯定能找到令你满意的。”这人确实很热情。
其实韩湛只是在敷衍他而已,他可不想去招惹什么留学生。那些女孩他见的太多了,他害怕自己被黏上,想到这里,他脑子里映像出一个女人的身影,柔弱、纤细的身体,让人心疼的眼神。唉!略烦躁!他很想睡觉好不好?而不是观光赏景。或者去拉斯维加赌一把,这没意思透了。
“嗖……”一辆黄色保时捷在他们眼前一晃而过,留给了他们一股青烟。
韩湛转头问开车的张某,“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张某大骂一声,“Cāo!竟然敢超我,我非得追上去不可。”
后坐的王某说:“咱这速度够快了,你还想飞啊?超他干嘛?”王某根本就没看清刚才那辆车的玄机。
张某问韩湛,“哥!追不追?”
韩湛盯着前面即将消失的小黄点,突然来了兴致,将墨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然后又戴上,再顺了顺头发,说道:“给我追!”
于是张某加足油门,开始奔驰。他的车是布加迪,还是限量版的,在车速和功能上一直是所向披靡的。只要他的车技好,什么车都能拿下。后面的一辆车见前面的车突然加速,估计也知道了原因,他们也追了上来。等到能跟韩湛的车子并驾齐驱的时候,后面开车的侯某就问前车的韩湛,“哥!你们是不是要追前面开车的那妞?”
韩湛饶有兴趣的反问,“你认识她?”
侯某点了点头,“当然!严佑西!S大学的一枝东方玫瑰!”
“严佑西?”韩湛好像想起了什么!
侯某将车别到韩湛前面,冲着张某说:“兄弟,加把劲啊!想追她可不容易。”
张某显然受到刺激,一股霸道的征服感涌到了心头,他非得追上去看看是什么货色不可,值得韩哥和这群人这样的疯狂,趋之如鹜。甩掉侯某,与黄色车的距离越来越短,终于能够看车上人的模样了。只见她穿了一身黑色西装,高高的领结诠释着一股霸气的女人味,她穿的竟然是男士礼服?若不是那头盘得凌乱的海藻卷发,还真以为是个秀气的男人。
韩湛对车上女人的兴趣更多,摘掉眼睛,挥了挥右手,对着这个女人打了声招呼。
车上的女人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甩掉他们。这种谄媚的嘴脸她看了太多了,见怪不怪。不错,现在车上的女人就是在S大读书的严佑西。她周末的时候在希尔顿酒店做代驾打工,收入非常客观。这个酒店的经理非常喜欢她,总是给她安排很多活做。她的车技非常好,偶尔还跟一些车友去俱乐部竞技,总之,小有知名度。
今天,学校为他们毕业生准备了一场非常隆重盛大的派对,这个晚会对于整个城市来言都是一场狂欢。他们为了这场派对已经准备了好几天了。可怜的严佑西却依然在打工,她想攒够钱回一次中国,看看能不能见到那个朝思梦想的浩天哥哥。
严佑西开的是客户的车,车主也是位华人,喝多了。严佑西趁他睡觉的机会将他的车开了出来,她合计着在他需要车之前应该能赶回去。可是后面跟着的这两车……真的很烦人。虽然她成功的超越了他们,但他们好像并没有放弃。她的眼角闪出一丝狡捷的光芒,既然你们如此的咄咄逼人,就别我不客气了。
跟严佑西并驾而驱的一辆车以为已经赢了严佑西,车上的人不断的朝严佑西欢呼,仿佛他们已经赢了这场比赛。严佑西自然只是微微一笑,不以为然。她平时一起玩的那个俱乐部每次出车都会遇见这样的场景,见怪不怪了。
这些人跟经常飙车的严佑西来说,就是业务的。另外一辆车也是紧追着他们,这辆车上坐在韩湛,他看的明白,也想的明白,但就是不想放弃。前面是个大大的左转弯,三辆车过近的距离看的人胆战心惊。
在这高速行驶的时刻,她却突然踩了刹车,这让后面载韩湛的这辆车立刻调转方向,一场颇为惊险的高速追尾事件差点发生。虽然没追尾,但还是撞到了栏杆上。那辆价值连城的豪华跑车跟栏杆弹奏着一曲非常刺耳的摩擦乐曲。车子的侧面被划得冒着火星,四处飞溅,最后只能停滞在路边。
她赢了!
她从韩湛身边驶过,留给他一抹带有挑衅的微笑。嘴角微微的上扬着,明媚而又妖娆的眼神四十五度蔑视。
前面的那辆车因为后面的车祸现场停了下来。严佑西朝这辆车也挥了挥手,然后继续自己的康庄大道。
学校里已经很热闹了,大门口挂着大大的舞会宣传牌子,几个小丑打扮的人拿着气球来回蹦跶,表达着自己的喜悦之情。交响乐恰时的飘了出来,看来,舞会已经开始了。她戴上黑色礼帽和黑色的蝴蝶面具迈入了会场。
在场的所有女孩子都穿了漂亮的晚礼服,衬托着各色皮肤的,五彩斑斓。她的好友谢廖沙正同一群女孩子在一起喝着**尾酒。他今天穿的也很靓,裁剪的非常合身的灰白色新装,脖子里戴着条粉色的领结。英俊中透着一股yīn柔的美丽。
谢廖沙已经看到了严佑西,放下酒杯过来拥抱她,“宝贝,你怎么才来,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
严佑西松开拥抱,走至桌边端起一杯满满的香槟饮了下去,解释了一下,“路上出了点小意外,晚了几分钟。”
谢廖沙知道严佑西打工,赶不回来,替她惋惜,“刚才罗宾校长的发言真的是感人肺腑,可惜你没看到,咱们同学很多都哭了呢。 ”
严佑西反倒觉得无所谓,耸耸肩,“确实!我一直都有幻想这一时刻的到来,好让自己痛快的哭一场!”
谢廖沙已经替严佑西想到了,“放心,我刚帮你录下来了,等你有时间了再好好看看吧。”她抱了抱他,情真意切的感谢,“多谢!亲爱的。”
严佑西从兜里将早准备好的胡子黏上,走向她们的老师丽萨女士身边,轻轻的弯下腰,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动作,“美丽的女士,我能请你跳一只舞吗?”
丽萨惊得大叫了一声,捂住嘴巴,笑着摇着头叹息,“哦,上帝啊!你可真是一位让人无法拒绝的人。”她吻了吻严佑西的脸颊,就跟严佑西滑入了舞池。丽萨身材很娇小,严佑西比较高挑,外加上她今天穿了十五厘米的高跟鞋,足足高了丽萨一个头去。不过这样反倒衬托的严佑西更加高挑了。
这曲是优美的华尔兹,舞池里到处都是飘起来的长裙,一片旖旎。严佑西这反串的可谓是颠覆众生,男人喜欢她的妖媚,女人则爱她的巾帼之气,总之,她是一弯美丽的新月,被周围群星衬托的她闪烁无比。
一曲舞闭,她单膝跪在了丽萨的身前,再次鞠躬,这把已经年过半白的丽萨喜欢坏了。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好孩子,希望我们永远都是好朋友。”
严佑西笑了,而且笑得那么的鬼马,“谢谢老师!”
最美丽的玫瑰可以傲立枝头的原因除了它香气萦绕外,更因为它的美艳多刺。
作者有话要说:
☆、风波
跟最迷人的东方玫瑰舞上一曲,做鬼也风流了。严佑西被一高大英俊的意大利男生邀请跳舞,她自然同意。她记得这个男生,谢廖沙有段时间暗恋过他,她还替谢廖沙约过这个男孩。这个男孩以为是严佑西约他,非常高兴的去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误会,闹了个不愉快。严佑西考虑谢廖沙的感受,转头看他,谢廖沙颇识趣的转身跟另外一名小女生去跳舞了。
“SORRY!”低沉而又磁性的男声从二人耳边响起。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这位东方男人直接从意大利男人怀里抢走了严佑西,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这不算讨厌,最讨厌的是他的嘴角还挂着那邪恶的笑容。意大利男人双手一摊,同样微微一笑,展示了他自有的绅士范,松开了严佑西的手,承让!
严佑西认出了这个男人,没做表示,只是跟他缓缓的跳着。韩湛身高很高,这让高挑的严佑西看起来娇小了不少,就算十几厘米的高跟鞋加身还是比韩湛矮去了一个眉头。不过,她依然如女王般高挑着自己的眼角和下巴。
韩湛仿佛着了她的魔,偏偏就爱她这股傲气。压着低低的声音说道:“早知道当年的假小子变成了女神,我直接来个养成岂不是更好?”
看得出,二人是旧识。
“谢谢您的夸奖!这么多年过去了,您依然帅气俊朗,并且放荡不羁!”严佑西的话很恭维他。
当年她离开北京的时候是个十来岁的假小子,而韩湛是意气风发的二十岁小伙,他对严佑西不可能有任何想法。
二人的步伐走得四平八稳,严佑西感到了他咄咄的逼人气息,那是男人散发荷尔蒙味道。“看来你还记得我,我们当年同居一屋,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俩人有些特殊缘分呢?”
“大坏蛋!那个房间来来回回住过很多人,难道说,我跟他们都有特殊的缘分?”
韩湛思绪飘渺到落魄的那段日子里,他受伤、昏迷,被救,寄人篱下……还上了几次这丫头的当,被迫跟这个丫头做着吃亏的生意……他擎着她的手,笑的很开心,“哦,是吗?不过,我是你们家南厢房最后的客人!所以,我依然是不同的。”
确实,韩湛伤好离开后的第二个月,严佑西的父亲就去世了。而他从别人口中得知,她被她的母亲接去了Q市。若不是他还记得她的名字,索性俩人就相忘于江湖了。不过以韩湛的性格和思维,他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孩子而去另外一个城市专门谢恩或者去玩。他有一大堆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他能记起她的名字,也要归结于他超好的记忆力,而不是特殊存在的一个地位。
“您还真会套近乎。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我而来的?”
“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可爱!”
“能告诉我你今晚是怎么进来的吗?我们这里不是公园。”
韩湛笑的云淡风轻,他的身上也发出淡淡的皂角香,倒是很好闻。他看着严佑西左xiōng处露出的那截雪茄来了兴趣,用手指夹了出去,放到鼻子边嗅了嗅,一股花香扑鼻而来。把玩了一下,轻轻说了一句:“cohiba!”
严佑西也没说话,她平时也只是偶尔抽几口罢了,不过,她只喜欢这个牌子。下一秒钟,韩湛已经将雪茄塞入了自己的屁兜,“送我留个纪念好不好?”
他这是先斩后奏,已经塞进了自己的兜里,还问好不好?严佑西点了点头,随它去吧。韩湛真是说不出的好心情,搂着严佑西腰的手紧了紧力道。严佑西抗拒似的反抗了一下,“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进来的呢?”
“一束白玫瑰!一枚香吻!”
严佑西的校园里种了很多的白玫瑰,所以摘几朵送佳人并不困难,不过真正起作用的还是那枚香吻吧?这样就可以轻松的被佳人带进来了。美男计一点都不逊色与美人计!
“确实是你的风格。”她对于他的记忆真的不是很多了,但在她虚幻的记忆里,他好像身边永远少不了女人,她从这些女人身上可赚了不少好吃的。
韩湛对此嗤之以鼻,“我朋友的车因为你的缘故送去修理厂了,你说我该不该抓住你给他们赔罪去啊?”
“要怪就怪他们的车技差!没本事就别逞强!自不量力!”严佑西终于笑了出声。韩湛的眼睛探密般地在她脸上四处查看,跟严佑西商讨,“能不能把你的面具摘下来?虽然一直把你当男孩看,但我还是更想看你现在的样子。”
严佑西倒是很慷慨,将面具立刻摘下去了。果真他又看到了她的妩媚,非常迷人,细长的秋波,入骨的销魂,他非常喜欢。应该说任何男人的反应都会一样,她现在就是一个尤物。他愣了一秒钟,接着恢复了冷静,于是这场游戏继续进行。他没有评价她的容颜,不过心里倒是有了数。“舞会几点结束?”
严佑西摇了摇头,“大场完了肯定有小场,闹腾一晚上也说不定。”
“那真抱歉!我只能把你绑走了!”说着他就停止舞步带着严佑西往外走。严佑西可不干,今晚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她得去还车,然后再睡一觉,这两天她忙的俩头跑,实在没精力再去疯了。
她挣脱韩湛的怀抱,“喂!别这样!虽说是久别重逢,但我们毕竟还是陌生人,我有权利拒绝你!”
“但我却把你当故交,他乡遇故知!你怎么可以拒绝我呢?”
“我还有事情要做!改日我们再聚不好吗?”
“很重要的事情吗?我很快就要回国了。”
严佑西找托词,“是的!我要去还车,车是我偷开出来的,我必须在客户酒醒前还回去,否则他可能会要求我赔偿或者起诉我。”
可是这在韩湛眼里却是小事,他依然不放手,边拽她边说,“那我们现在就去还车。”
“不行!我刚才喝了香槟,酒后不能驾驶。”她依然在想理由推脱。
俩人一拉扯,谢廖沙就过来了,“宝贝,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其实,谢廖沙一直都在关注严佑西这边,这个陌生的东方男人他没见过。但见严佑西跟他笑语相迎,随放了心,应该是她的朋友。
严佑西一笑,“没事!这位算我发小,老朋友了。”
谢廖沙耸肩,然后离开。
韩湛不知道现在的严佑西身手,但他今晚无论如何都想把她弄走,于是给她来了个公主抱,打算将严佑西抱出去。严佑西完全是条件反射,直接打挺从他身上翻了下去。韩湛被她的动作震惊了,但似乎对她的兴趣更浓了。韩湛的身手可不能小觑,笑了笑,还是去抱她。严佑西的长腿已经扫过来了,踢的是他的俊脸,精准无疑。可他抓的更准,她的脚踝轻松的被她握住。还劝道:“别闹了,我帮你去送车。”
“不需要!”这个不尊重人的家伙,她才不要跟他出去。
显然二人的打斗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韩湛自然不怕,不过严佑西这单根独立的姿势却很难坚持。“我今晚肯定要把你弄走的,你是乖乖的走呢?还是被我扛着走呢?”韩湛说的非常的坚定。
“你太嚣张了!”其实,众目睽睽下严佑西也不想成为焦点。可是,这人很过分啊!没等严佑西再发功,韩湛已经贴上来了,松开她的脚,将她抱入怀中。后手抵住她的后脑勺,将自己的嘴巴贴上她的耳边,“告诉你,你不是我的对手。你再不走的话,信不信我直接吻你?我相信你的同学肯定会鼓掌祝福我们的。”
“你……”严佑西确实被他的无耻给震惊了。
他又说:“不走?那我真的吻你了!”他说做就做。严佑西可不想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丢脸,于是就这么被韩湛给逼了出去。
出去后,韩湛自然还得哄她,顺便激将她,“你这么怕我?莫不是害怕我?”
“谁怕谁啊?”显然她上钩了。这小鬼自然跟小时候一样,没任何的变化,虽说一肚子的坏心眼,但某些时候确实很单纯。比方说,行侠仗义的时候,或者受到挑衅的时候。她是很难服输的。
韩湛拿捏的很是火候,他替严佑西开车,驶出了校园。韩湛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从校园里又驶出了另外一辆车。车上的人看着二人的神情自然明白,韩湛泡到了这个女人,他们惊叹于二人发展的速度,这么快就搞到手了?
严佑西依然是那副爱搭不理的样子,看着这车里的一群人心里说不出的反感,纨绔子弟,浪荡公子。于是催促韩湛,“快去快回吧,我明天还要打工呢,可没有闲工夫跟你们瞎玩。”她不屑与这些人为伍。
韩湛对这几个人说:“一个小时后的希尔顿顶楼餐厅见,你们先行一步吧。”
后面的人说,“得嘞!”加足油门奔了出去。
韩湛瞄了一眼严佑西,见她已经将自己嘴上的小胡子揭了去,帽子也扔到了后座,伸伸懒腰,全身放松下来。
“来美国几年了?”
“五年!”
在韩湛的意料之中,她要是在中国,说不定他们早重逢了。“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我哥哥!”
“陆家威?”
“你认识他?”
“算不上认识,只是听过这个人,我跟他不是很熟。毕了业会回中国吗?”
“当然!我爱我的祖国!”
嗯,我爱我的祖国!我爱中国人民解放军!我爱我的浩天哥哥!严佑西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一阵的幸福。是啊,她终于可以回国了,结束这多年的飘零。这么多年苦不苦?当然苦!摔倒了自己爬起来,摔疼了,自己揉一揉告诉自己我没事。她认为自己是一个要强的人,了无牵挂的人,唯一能上心的事情就是连浩天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讯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连浩天,放假的时候,她都要先工作一段时间,攒够了钱才回去。而这个时候碰见连浩天的几率太小了。她总共回去了三次,都碰见了他去海上执行任务。于是,那些日子,她都是站在茫茫的大海边眺望。她自己都觉得自己要成望夫石了。
“那什么时候回去啊?工作找到了没?”
“应该快了!我已经往自己心仪的公司投了简历!希望能够成功!”
“哦?你学什么的?需要我帮忙吗?”
严佑西不知道韩湛现在从事什么职业,以为他只是客气几下,随口答,“经济类的。”
韩湛点了点头,记在了心里。这一路上他开的很慢,细细的欣赏沿路的美景,碧蓝壮阔的大海另一边灯光闪耀,那个美丽的城市早就华灯初上了。如果可以,真希望这是一个不眠之夜。夜风嚣张,严佑西的头发早就被风吹开了,凌乱的散在脑后,双臂交叠,略显萧瑟。韩湛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扔给严佑西,“披上吧!挺冷的。”
严佑西看了看穿着黑色毛坎肩的韩湛,就将他的衣服披上了,“谢谢!……阿嚏!”如此吹晚风真的不是一个好主意。韩湛放弃了悠哉,开始加大油门。
还了车,直接就去了包房。严佑西想起那一群乌合之众,心里不是很喜欢,便问:“先说好,我在这里呆多久?”
“怎么着也得陪我吃完这顿饭啊!”
严佑西还是有点打怵的,毕竟因为她,那辆价值连城的车才进了修理厂。万一那些人使坏,她想跑可有点难度。这个韩湛现在究竟是做什么的,她也不是很清楚,还是小心点好。“先说好,只是一顿饭!”
“当然!”韩湛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花花肠子。想了想,既然韩湛能找到自己,其他人肯定也能找到自己,躲掉这次麻烦是不可能的了,只好硬着头皮跟他进了电梯。
顶层包房是将整层楼分隔成两个包房,每个包房很大,里面是套中套的布局,他们今晚住在东面的一间。巨大的欧式原木双开大门上,雕刻着精美绝伦的艺术图案,配着金黄的灯晕,奢靡的可怕。门口的服务人员有两位,其中一位是亚洲人,他冲着二人微微笑,替他们打开门。严佑西认识他,这也是个中国留学生,是她的师弟,来这里打工还是她介绍的。她跟他打招呼,“小赵,今晚你值班吗?”
小赵点了点头,并且很客气的喊了声学姐。
严佑西轻声的附耳小赵,“两个小时候后我还没出来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啊。”这是救人离场经常用的一招。交代完才随韩湛进去。
首先看到的是大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旧金山,车水马龙,浮光掠影。那群人坐的七零八落,其中一对拥抱着窝在一侧的沙发上接吻,金发女人骑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上面的衣服已经褪下来大半。另外的一群则在一起玩着很无聊的游戏,无非是哄那些外国妞开心罢了。
见韩湛他们进来,立刻就有人问,“韩哥!晚上吃什么呢?法餐还是中餐?”
韩湛转问严佑西,“你呢?想吃什么?”
“饺子!”她还真有点饿了。
韩湛似询问的看了一圈,其余人均表示没有意见。这个店每年接待的华人非常多,所以这里有着非常地道的中国水饺。韩湛又点了点其他的吃的,尽量每个人都照顾到,当然少不了的是美酒,便要了几瓶上好的威士忌。异国他乡,跟一群中国人吃着饺子,欣赏着美帝国的夜景,也算是别有一番风味了。
那位被刮了车的哥们也没说什么,可能这点钱对于他不值一提。也可能碍于韩湛的面子不好计较,尚算客气的跟着严佑西打招呼。严佑西也挺不好意思的同他说了两句客套话。
韩湛见严佑西这身衣服有个小燕尾,拖着很不方便,便说:“屋里很暖和,你可以将你的外套脱下来了。”
严佑西里面穿的是紧身白色衬衫,脱了也没什么关系,就乖乖的将上衣脱了。然后坐进了一侧的高背软皮沙发。
这二人的情形,自然有人前来打趣,“看来看去,还是咱中国妹子更有味道啊!怪不得韩哥瞧不上那些洋妞。”
韩湛赶紧介绍,“严佑西!这位佳人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没有她,我韩湛当年就被砍死了!所以,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办!”
“啊?韩哥,你竟然有这么凄惨的过去?”
韩湛解释,“是啊!当年年轻气盛,看什么都不顺眼,惹了很多麻烦。 落单的时候就被人砍了,流了很多血,昏倒在她家前面了。”
有个马屁精立刻前来抓住严佑西的手,做热泪盈眶状,“西西!我替韩哥谢谢你!送你一个拥抱怎样?”
严佑西不会生气,用这种玩笑跟她招呼的朋友很多,搂搂抱抱啥的是常事,于是非常大方的回抱一下。“就算倒在我家门前的是只流浪狗,我依然会救它得。所以,你客气了。”顺势抽出自己的手。
但这哥们却把这个当成严佑西矜持了,干脆直接坐到严佑西的身边,胳膊攀过严佑西的肩膀开始胡侃,“韩哥!你打算送给小西西什么好处?”
韩湛只是微微的笑了笑,看着严佑西的眼神暧昧了很多。“只要我有的,随便她要什么!”
“这还真大方呢?”这哥们边说边揉了一下严佑西的肩膀。严佑西浑身立刻僵了一下,笑着按住他手腕处的关节处一捏,那人疼的哎呦哎呦的将手收了回来。使劲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说道:“姐姐……好功夫!”然后又朝韩湛伸了下大拇指。
韩湛看见他那种举动,已经料想到她会整他,“真佩服她的话,一会可以多敬她两杯酒。”
“哥!这个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要好好整整这个小妞。
难道这是个狼窝?
美食和酒水很快就上来了,那对一直发情的男女也闻到了香味,扫扫的收拾了现场就过来了。那个被捏手腕的孩子叫小候,小侯立刻呵斥那对人:“停!你俩洗干净了再上桌子!”
接下来是一群哄笑。
韩湛这一晚上对严佑西照顾的很是周到!亲自给她斟酒,亲自帮她夹菜!当然这群人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出来了点什么。无论你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吗?今晚韩哥的床很孤独,把这个女人整到韩哥的床上,他肯定喜欢的心花怒放。
“来!西西妹子!陪哥哥我喝一杯,哥哥我空虚寂寞冷!”还是小侯主动发起了攻势。
严佑西就陪他喝了一杯。她知道自己的酒量还可以,为此还得了一个千杯不醉的绰号。韩湛在一侧充当好人,“能喝吗?不能喝的话你可以拒绝!”
激将法!又来!
严佑西说:“空虚的话,就给我们跳支舞,我们撒你点钱你就不寂寞了。”
小侯说跳就跳,混着这轻松的调子,跳的很有技术性。他穿的本就嘻哈,配上他的舞蹈简直是浑然天成的舞者,严佑西的观察很正确。舞蹈越来带劲,最后成了上跳下窜,看起来确实很像只猴。好在房间很大,可以任他发挥,非常圆满。跳了一小段后,一直跟他配对的那个女人贴了上去,接下来的舞蹈就有点少儿不宜了……
严佑西收回眼光开始吃东西,她喜欢吃这里的墨鱼水饺,弹性十足,里面加了点韭花,很够味。她一口一个,一小会下去半个小碟子。她自己明白,吃饱了才有力气应酬,否则被这群人一灌,铁定晕倒。并且这顿饭她必须吃,趁韩湛在,化解一些恩怨是不很错的选择。
小侯的舞蹈赢得了满堂彩,舞毕走来,趴在严佑西后面的凳子上,端着那满满一杯的威士忌,“给不给面子啊?”
严佑西觉得确实蛮精彩的,“不错!”就饮了下去。
此时,韩湛放一侧的手机的短信响了一下,他点开看了看,“无论怎样,我还是希望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看了短信的韩湛,眉头皱了皱。随口问了句:“明天我得回国,拉斯维加斯下次再去。”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一位朋友要结婚了,我得去参加!”他露出了点无可奈何的表情。
“哎呦!这必须去的话,莫不是红颜知己?”
“应该是女人!韩哥的脸色告诉我了!”
“一定是女人!只有女人才会发短信通知这么暧昧的事情。”
韩湛歪嘴一笑,认同了他们的猜测。“一位亲戚家的小妹妹!要嫁人了!”
“看来又一位可怜的哥哥失去了一位好妹妹!哀哉!痛哉!”有人对天惋惜。
“韩哥,你这小妹妹我肯定认识,我没出国那会上过你家不少妹妹!说,是谁?我得去送大礼。”
韩湛点上一枝烟,空出左手朝说话的人的后脑勺上一扫,“老子当年给你擦了很多屁股,你还好意思说。”
一群人哄笑。
“这妹子难道是孔惜?”
被猜中了,韩湛尴尬的笑了一下,说话的人跟韩湛走的比较近,他知道在韩湛的身边一直有个神出鬼没的妹妹。后来一问,原来是韩湛亲戚家的女儿,他打算追一把。刚表白,姑娘就红着脸拒绝了她,说自己已经有了心上人,只得作罢。得知她要嫁人,这位孔惜的追求者特想知道她到底嫁给了谁?仿佛那姑娘的眼光很高很高,反正韩湛周边的朋友她一个都没看上!
“孔惜嫁给谁了?”
韩湛吐出一口烟,难掩一丝的惆怅,“京城连家大少爷!”
吧嗒!叉子从严佑西的手里滑落。
严佑西当时真的希望自己听错了,可那几个字确实真真切切的从韩湛的嘴里飘了出来。京城连家大少爷?她的头脑突然间的混乱了,两只眼睛不自觉的想掉眼泪,心里像被人砸进了一颗大石头,闷的心突然一疼。
作者有话要说:
☆、失控
“连浩天吗?”不用她问,已经有人提她问了。
倘若只说连家大少爷,她还能骗自己一小会,可再次被证实那位新郎确实就是他。她有点失控,那颗砸到心里的巨石开始碾压她的心脏,血和泪顷刻间溅起。这么多年的守候,这么多年的心灵爱人,却成了别人的老公,就在后天。
她曾经给自己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梦里,她身披婚纱,站在岸边等待她远归的心上人,连浩天。这个美梦,她几乎天天能梦到,一身雪白军装的连浩天从军舰下来,走向她,然后对她说:“你这个小丫头终于长大了!”
严佑西凝望着天神一般的连浩天,单膝下跪,“你愿意娶我为妻吗?我答应你,我会做一名好妻子!为你生儿育女,陪你一生一世!”梦里的她抛弃所有的自尊,向他求婚。
连浩天微笑着点头,吻一吻她的手,将她搀起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臂上,带着她向那艘巨大的白色军舰走去。对了,梦里还有夕阳。红艳艳的夕阳硕大的挂在天涯的尽头,将俩人的长长的身影照在金色的沙滩上,地久天长!
如果这些只是她一个人的梦魇,那离别时候的承诺呢?她跟他道别,说了意欲深长的一句话,“我会尽快长大!”
连浩天也是非常认真的同她讲,“好的!你再这样下去,不光你哥被逼疯,我也会被你逼疯的。”
嗯……讨厌!这人怎么这样啊!怎么就不明白呢?只能挑明,“我要嫁给你!”
连浩天蹙眉,做无奈状,“我不会娶一个假小子的,你看你,哪里有点女人样?想嫁给我,首先得变有点女人样吧!”
“我会变的,但你必须娶我!”
“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连浩天这几句话下来,铁定少不了严佑西对他的一顿拳打脚踢。虽然他没承认他会娶她,可是她却认为他会娶她的。难道这种甜言蜜语不是承诺吗?可惜,严佑西想错了。
如果长大后的代价是失去你,我宁愿永远做一个被人忽视,被人嫌弃的小孩。浩天哥哥!我只想要你一个人的爱护。
“那你这妹妹嫁的挺不错吗?”
韩湛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这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事情!服务员为严佑西取来新的餐具,有人已经注意到了她的失态,对着韩湛捣了捣胳膊,“韩哥,西西这是怎么了?”
韩湛一看,一直骄傲如斯的严佑西此刻脸煞白的可怕。眼睛里含着泪水,双手颤抖着扶在案面上,望着桌上的食物发呆。他轻声咳一声,“喂!发什么呆呢?”
严佑西没有一点反应!整个人完全石化。
他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放下手里的餐具,倾身过来,爱抚似得摸了下严佑西的头发,“你怎么了?”
严佑西的身体一动,那蓄满眼眶的眼泪顺着眼眶就往下掉,滑过脸颊,滑过衣衫,滴到白色的餐布上。所谓梨花带雨便是如此了吧,韩湛瞧着她的模样心里突然被揪了一下,究竟什么事情让严佑西突然伤心成这个样子啊?
严佑西抓住韩湛的胳膊,祈求般的抖了抖他的袖子,急切的问道:“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韩湛是绝顶聪明的人,一下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这样,莫非是因为连浩天?她喜欢他?“后天!准确的说是二十六小时之后。”
严佑西嚯的一下站了起来,她的身体失去了往日的敏捷,被凳子绊了一下。韩湛赶紧搀扶,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他能感觉到她颤抖的身躯失去了往后的冷静。是的,此时此刻她就是丢失了灵魂的一个木偶,一直牵着她跳舞的那根绳索断了。“你喜欢连浩天?”
严佑西的泪容非常令人心疼,你仔细看,她的眼角会变成那种血染的红。她来回的摇头,几乎说不出来话,眼泪噗噗的下坠,她难以置信这一切。她在他的怀里渐渐的萎了下去,如受伤的小绵羊。韩湛将她抱起来,往灯光明亮的大厅走去。对其余人说:“你们吃吧!我看着她就可以了。”
虽然很多年没有相处,但这短短的几个小时,韩湛就知道严佑西是个非常坚强的姑娘,让她伤心至此,肯定是痛入心扉了!“好了!想哭就哭吧!别憋着!”
自从她父亲去世后,她真的没这么伤心过了。除了她父亲外,她觉得一切还算圆满的,但细细想来,她好像又从来都没有拥有过。她除了心里痛之外就是不相信,痴痴的再次问韩湛。与其说问韩湛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大坏蛋!你说的是真的吗?我明明对他说过我要嫁给他的啊!他怎么能食言?”
韩湛眉头微蹙,“可能他根本不知道你的这份心!或者你说的话他从来没记在心上!”
“对!可能他不知道我一直在等他。”她选择了欺骗自己。“我要回去!我要回去!”严佑西那频临死亡的眼睛乍现出一丝光明。是的,她必须要亲眼看到这一切都是真的才能下最后的结论。
掏出电话,给她的哥哥陆家威打电话,陆家威想必已经睡着了,他接的很慢,而且声音懒洋洋的。“我问你!连浩天结婚你知道不知道?”
陆家威反映了很大会,才回了一句:“我知道啊!前两天收到一条他的短信。”
“那你怎么没有告诉我?”她的声音很大,几乎镇痛了陆家威的耳朵。
陆家威的脾气不是很好,这么愣头愣脑的被她一吼,就有点生气,语气也没那么的和善了,“我那么忙,我哪里记得这些事情!”
严佑西气的将手机按掉,捂着嘴巴掉眼泪。刚挂了几秒钟,陆家威的电话又打了回来,接通后立刻就对严佑西一顿臭骂:“你个臭丫头又长本事了是不是?现在不光不喊哥了,还对我发起脾气来。”
严佑西只听不说话,忍了很久挤出一句话:“对不起啊!哥!打搅你休息了!”
陆家威再粗心也听到了严佑西的反常,这几年来,她几乎从来没有如此过。小时候的她倒是经常跟他蹬鼻子上脸的瞎闹,可来了美国后,她真的没在言语上冲突过自己。虽然她惹了不少的麻烦,但最后都她自己摆平了。尤其读了大学后的这两年,她的消息几乎都是正面且向上的。所以,他也就不在那么的管她了,莫不是疏忽了她“你怎么哭了?他结婚就结婚吧!我会给他送贺礼的,你别担心了。”
“我没哭!哥,连浩天跟你电话的时候,有没有提到我?”
“我不记得了!那天我正在开会,他说了两句就挂了!”
“哥!我想回趟中国!”
“回去参加他的婚礼?你不上课了?我记得你说过你最近课业挺紧的。”
“再紧也没有他重要!哥!我挂了!不用担心我!”
“喂……!”陆家威又被严佑西撂了一下子。随她去吧,她是有分寸的孩子,于是他接着自己的美梦去了。
严佑西又开始打电话,听称谓应该是她打工地方的老板,“麦克!对不起!我有点急事,近两天我不能来工作了。”
“OK,亲爱的,祝你一切顺利!”她打工地方的老板人还不错。
韩湛在一旁绅士的表示,“你不介意跟我一起同行吧!我可以帮你订到最快回到中国的票。”
偏偏天公不做美,一场狂风突然光临了加利福尼亚州,完全是意料外的事情,甚至连天气预报都没有预报到。机场停滞了大批的飞机,包括他们要乘坐的这架。严佑西坐在机场的玻璃幕前发呆,时不时的擦一擦眼角突然溢出的眼泪,让看着她的人好不心疼。
韩湛也没去管她,无聊的玩着手里的手机。见有些热情的老外会过去跟严佑西搭讪,然后说点笑话逗逗严佑西。闪着泪光的严佑西在灯光的照射下,让他有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些美国人非常擅长聊天,总能化解那些莫名的忧伤,严佑西被他的幽默逗得破涕而笑。那美国人最后给了严佑西一个拥抱,真诚的说:“你真是个美丽的姑娘!爱上你应该是幸福的!”然后挥挥手离开。
韩湛走过去,同她比肩站立,目光落的深远,“既然那么的想他,干嘛不跟他打个电话?”
“打电话?质问还是祝福?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你回去只想看一眼,然后祝福他们白头偕老吗?”
“我不知道!我总归是要亲眼才肯死心。”
韩湛微微笑笑,爱情?多么奇妙的东西,他有过吗?
几个小时过后,大风过去,飞机终于可以起飞,她突然害怕了起来。窝在座位上将自己团成一团,脑子里乱的要命。
“还要飞很久,你最好是休息下,我担心你坚持不到。”
严佑西没有回话,思绪越来越乱,脑子里越来越混沌,终于进入了梦想。梦里依然那么的美,有蓝天,有大海,有那无垠的沙滩,那有那个人,一身雪白的军装……可她根本睡不安稳,虽然她想忘记悲伤,但在她头脑有意识的时刻,就突然被他要结婚的这件事情给惊醒,然后就是长时间的空白,如此不断轮回着上演。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