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严佑西捏了捏眉头,对两位小战士讲,“天晚了,你们回去吧,我也要睡觉了。”
这……没有连浩天的命令,他们不敢回去。
“回去吧,我也懒得出去了,怪乏的。”严佑西佯装伸懒腰关门去睡觉。
两位战士给连浩天打电话请示。
连浩天看了看表,已经十二点多,就同意他们回去了。
严佑西听见他们出门后穿上衣服出了门,她知道,连浩天现在肯定在孔惜那里。也不费功夫,直接打车去了医院。
孔惜的病房开着一个门缝,严佑西瞧了瞧,里面没有其他人,一闪而入。病房里,灯光昏暗的很,孔惜面带笑容的睡在病床上,虽然还在重病中,气色却比前一段时间好了很多。估计得益于*情的滋润,毕竟连浩天从不似韩湛那般绝情。只要自己好好的表现,收回连浩天的心指日可待。
严佑西站在她的床前,一言不发,似鬼魅般空灵。双手握紧,眉头紧蹙,呼吸加速,那股怨恨远远超过了嫉妒。
就是躺床上的这个女人,抢走了自己*的人。
孔惜睡的不是很深,扭了扭身子,脖子里戴紫色海螺的项链被她扭了出来。
严佑西只觉得内心一痛,接着又一冷笑。连浩天啊连浩天,你的定情信物原来这么不值钱。一直很坚强的严佑西突然没了任何的精神。
哈哈,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专门定制的,原来不过是个陪衬。
孔惜是他喜欢过的女人,还给过她婚姻,没有婚姻后,还无私的照顾她这么多年,哪里有自己的立足之地?而且自己又喜欢惹事,接二连三的让他烦自己,甚至他还动手打了自己。
她的心情翻滚如潮,由*转到恨,又由恨转成杀人的意念,她想杀了孔惜……
没错!从上次开车那会就想杀她了,来个一了百了。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休想得到。
就在此刻,外面传来急急的脚步声。严佑西赶紧躲进屏障后面,她有预感,来的人是他。
门被推开,进来的人果然是连浩天,他脸上写满焦急和担心。这一声响,恰巧把噩梦中的孔惜惊醒,她浑身湿透,大叫着挥舞双手。睁眼碰见连浩天灼热未熄的目光后,忍着疼痛坐起来,对着连浩天伸手,“我刚做恶梦了,我害怕!我害怕!”
她这是朝连浩天撒娇索取怀抱,一个女人在夜晚对男人最大的吸引就是她无限的娇柔和弱小。她眼睛含泪,眼神充满了对他怀抱的渴望。这种是她与生俱来的优势,你严佑西可比不了。
连浩天木着表情一停留没有前行。
而此刻孔惜的眼泪已经下来了。
“我又梦见那个情景,很多人要杀你,你浑身都是血。浩天,我好害怕,好害怕。”手依然冲他伸着。
连浩天揉了揉眉头,还是走了过去,虽然没抱她,但给她擦了擦眼泪,“别哭了,不要怕。”
孔惜却自主抓住了他的双臂,哭起来,“浩天,我好害怕,我害怕失去你啊。”
连浩天怕她哭的太伤心牵动伤口,轻触她的头,“你想太多了,我不会有事的。”
没人知道屏障后的严佑西已经哭成了泪人……
最后,连浩天帮孔惜擦干眼泪,又扶她躺下,哄她睡着之后才离开。其实他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下午孔惜因为伤口破裂,又进了次手术室,他下班后直接赶了过来。
严佑西走出屏风,趴到孔惜的身边,用手指划着孔惜的脸庞说,“孔惜姐姐,你睡着了吗?”
孔惜睁眼看见满是杀气的严佑西,大叫一声,严佑西赶紧捂住她的嘴,“别叫了,妹妹我只是来看看你,你这样叫可是会让人误会的。”
孔惜的伤口疼,颤抖着缩有一个团,说着,“疼!疼!……救命啊!”
严佑西带着三分邪笑,告诉她,“我也很疼!这里疼,你要不要摸一摸?”她抓住孔惜的手放到自己心的位置。
孔惜现在身心受创,想死的心都有了,弱小的声音里夹杂着骄傲感和怒意,“你想干什么?连浩天知道了,肯定会杀了你。”
“杀了我?就凭你?”严佑西讽刺的笑笑。
“你信不信我叫他回来?”孔惜不甘示弱。
“好啊,你打啊,我早就盼着他杀了我呢,只要他舍得。”严佑西不信连浩天会那么做。
孔惜见严佑西咄咄逼人,真的拨了连浩天的电话,“那咱们等着瞧,看看他会帮谁。”
严佑西咬着牙不说话,其实她心里也想打这个赌……
此时的连浩天刚走到停车场,看见孔惜又来电话,挠了挠头。他刚才那么火急火燎的跑上去,就是害怕严佑西找她麻烦,因为他最近总是内心不安,莫名的狂跳。刚回到家一看,严佑西又跑了,他第一反映就是先到医院来看看。
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严佑西恐吓孔惜的声音,“……我得不到他,你也休想……”
连浩天浑身打了个战栗,紧急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再次折返。
严佑西!!!
他边咬着牙边冲楼梯,已经无法形容他此刻的感觉了。只恨不得亲手掐死严佑西,然后再跟她一起陪葬。
门咣一声被推开,连浩天怒目进来,眼睛里只盯着严佑西一个人。上前一步抓住她,禁锢着她的双臂怒吼,“很好玩是不是?要是你再这么胡闹,我立刻把你送回美国。”
严佑西得到了自己的答案,不哭反笑,“很好玩!真的很好玩。哈哈哈……真的太好玩了。”她的笑声无时无刻不透着绝望的味道。
连浩天的汗毛都被她笑冷了,按响铃声,冲着护士喊,“这里需要人照顾,快点过来。”压了压心地的怒火,对孔惜说,“好好休息,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把严佑西半拖半抱得走出病房。孔惜趁机又对严佑西说:“你每次苦苦相逼为了什么?……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还不满意?”
再填一层矛盾,严佑西已经懒得解释了。
连浩天不知道她们在打赌,他以为严佑西威胁了孔惜什么。认为她更留不得,直接抱起来往外走。碰见匆匆赶来了护士,交代一番后迅速撤退。
严佑西挣扎了几下,根本挣脱不了他的怀抱,于是内心窝的那团火越来越大……我不甘心!不甘心!后又想了想,觉得没意思极了,反复念叨,“……我输了!彻底的输了。”
可是在连浩天眼里,她这是无理取闹。她就像插在他心口的一把刀,想拔掉还心疼。又恨不得找根绳子把她拴在自己的身上,每时每刻的看着她,让她不再惹事,不再受伤。真是*不得,丢不得。
严佑西这一路安静的可怕,不说话也不叫嚷,似乎看破了什么,又似回想起了什么。连浩天平静了很大会情绪后才跟她解释,“今天下午,孔惜又做了手术,说是伤口破裂。”
“破裂?缝上了吗?”她的语言轻柔,也卸掉了刚才的杀气。
连浩天点了点头。
嗯,真好,她的伤口缝好了。只是,我的伤口谁来缝合?
没人帮你缝合,只有你自己。
回到家,连浩天把她丢进沙发里,急躁的脱掉自己的上衣,“医生说,孔惜的伤若养不好,以后吃饭都成问题。”
“哦!”
“在她康复期间,我得经常过去看她,你不要想多了。”
“哦!”
“我希望你别再找她麻烦,我已经够烦得了。”
“哦!”
见她回答的如此乖巧,连浩天也不再冲她发脾气,摸摸她的脸颊,“赶紧洗洗睡吧,我明天还要再忙一天。”
“好的。”
于是,疲惫的连浩天和疲惫的严佑西相视而眠。把她揽入怀里,叹了口气,又吻了吻她的额头。接着他就睡着了,实在太累了。
而满腹的心事的严佑西却迟迟不能入睡,心里有一个气馁的念头涌上心头……天蒙蒙亮时分她才闭上了眼睛。
次日,连浩天去上班,临走之前进去看她,惊醒了她。她见他正装加冠,知道他又要去上班了。复一想那些心酸事,怎么都睡不着了。忍着头痛,起床洗刷。
连浩天瞧了瞧还有点时间,干脆坐一侧等,他不信她不说话。
可是,严佑西除了自己的行动外,真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她还穿上衣服打算出去,对他完全视而不见。
“站住!”连浩天忍不住了,叫住她。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兵,不是你的孔惜,也不是你的连惜苗,你管不着我。”
一大早说的话就欠扁,她就是故意的,故意刺激自己,故意惹自己生气。连浩天用力推开桌子走向前,抓住她问,“谁允许你出去了?”
严佑西甩掉他的手,同样怒目的对着他,“我喜欢,我严佑西喜欢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包括你,连浩天。”
好啊,她可真懂的恃宠而骄,仗着自己对她的溺*,把他的话当成耳旁风,还每每挑战他男人的威严。连浩天从来都不受人威胁,包括他最*的女人,“今天,我还就不让你出去了。”
“你可以看你的孔惜,为什么我不能出去找我的朋友?”她不肯示弱。
“找谁?韩湛?劝你死了这条心。”
“我找谁不用你管!你算我什么人?告诉你,我严佑西不玩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连浩天再次被她惹怒。若她口无遮拦也罢了,若这是她的真心话?他就直接把她掐死在自己的怀里。
“我说,我严佑西不玩了。”严佑西一字一句重复给他听。
连浩天很是心烦,松开抓她的手,转身踉跄的往回走了两步,揉揉自己的双眼,萧瑟的轻声问道,“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的心呢?”
见他不再阻拦自己,严佑西的心失落不堪,“我就是太明白你的心了,所以才打算……”话没说完,眼泪就拼命的往外出,“我就是想出去走走,不会再闹事了,你还是安心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吧。”
“你想清楚了,你今天确实要出去?”
他的双关语严佑西明白,接着穿自己的衣服,“……我一定要出去。”
在她无情关门的刹那,连浩天急速回头,恨得将自己的手往墙上砸了去,顿时一片红印……
☆、第58章
严佑西没有去公司,她知道韩湛是不会随便听信连浩天话的,只要自己回去,他都会热烈欢迎。这个点酒吧还没营业,一时没了去处,就躲进了公园。还好,最近天气不错,暖风和煦的,躺在草坪的木凳上,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直直坐到了日头夕照,想通了一些事,也决定了一些事。草草买了根烤肠果腹,拍拍屁股离开了公园去了赤魅。好久没来了,这里一切可安好?坐了没多久,就听见有人说,“这么闲情雅致的消遣,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严佑西回头看,竟然是韩湛,真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他消瘦而又清俊的身姿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刚剪完头发,短短的到是很精神。“你怎么来了?”
“心里烦,出来走走,谁想却碰见了你。”
“胡说八道。”
“真的不骗你,我说过,咱们俩是有缘分的,或者说心有灵犀也可以。冥冥中,我听见了你对我的呐喊,我赶紧闭眼寻找你,不出三秒我就锁定了目标,赤魅无疑。”
严佑西一笑置之,她当然知道这次不是偶然。“你又不能喝酒,来这里干什么?”
“不能喝酒但能喝水啊。”抬手唤来服务员,“来杯蓝山,再来一杯温水。”
“你到底喝咖啡还是喝水?”
“喝水,但人家也要挣钱,就多点一杯咖啡。”
想的还真多,严佑西憋了这么些天,如今跟韩湛这么一说,总算舒服了点。想来,他这两日过的也不好啊,突然冒出个女儿出来。
女儿的妈妈因为他跟前夫离了婚,这本就是一桩压力。可更狗血得在后头,在他知道真相力挽狂澜之时,他女儿的妈妈又*上了她的前夫。同是天涯沦落人,难兄难妹一对。
“你打算怎么办?挽回孔惜吗?”
韩湛喝了口水,蹙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说?”
“她生了你的孩子啊……”
“那又怎样?”
严佑西一下被他反问的顿时语噎,难道他从来没想过要娶孔惜?这……男人也太……那个了吧。
韩湛见她吃惊,一笑而过,“我说过,我有*情洁癖,我可以给她钱,给她女人所幻想的一切,就是给不了她*情。因为,我不*她。”
说到后面*情的时候,他的眼神灼灼,似乎要望穿严佑西心。
“***,真是高估了你。”严佑西感叹,同样是男人,为什么连浩天那么热心得往自己身上揽责任,韩湛却能够隔岸观火,置身事外。她心疼连浩天的大无畏,也心痛韩湛的冷酷无情。
“我本特殊!”
严佑西对于他的这种冷血很不适应,拢了拢自己的长发。
韩湛又说,“是不是遇见了难题?需要我帮忙吗?我曾经说过,会永远站在你身边。”
“不用了,咱们自求多福就可以了。”*上这么薄凉寡情的人真是可悲,幸亏自己从没对他动过心思,否则死的绝对惨绝人寰。恍惚间,她仿佛明白了孔惜的苦楚。这些年,她是伤了多少心,死过多少回才熬到了今时今日。
她记得有次跟孔惜的谈话,孔惜这么叹息过,“有段时间我真的放弃了对韩湛的感情,就是遇见连浩天的时候,我想嫁给他,跟他过段安稳的日子。可是,这一切美丽,都因为你的那一掌变成了镜花水月。不过,也幸亏是这样,否则我都不知道苗苗的亲生父亲是谁……”
韩湛见严佑西放到桌子上的手漫无目的的敲着,一心动就把自己的手覆盖了上去,“我知道我成功的机率不大,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严佑西眉头一皱,就要把手缩回去,他却死死的攥住了,力道之大,完全超出她的掌控范围。
“让我说完。”
“你说就说吧,干嘛抓我的手?”
韩湛沉思一下,“给我个机会让我*你好不好?”
表白的人笑容温润如玉,眼神情真意切,严佑西一哆嗦,“哈 ……别这样!我们还是做好友更合适。”
“如果没有连浩天,你会不会*我?”韩湛也知道,让她*上自己除非连浩天从没出现过。
严佑西也不故意隐瞒,“会!不过,这一切都是假如,他已经存在了,而且很多年,我从小就认识他。”
“你不要忘了,是我先认识的你。”
“对不起,当年的你太风流了,我不喜欢。”
韩湛摇了摇头,“不要污蔑我,我才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严佑西趁机把手抽了出来,“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
韩湛嘴上没再继续逼迫她,“最近两天你过的很不好吧?”
“还好!我已经习惯了,比起三年前,我能接受任何结果。”
“需要我帮忙吗?”
“如何帮?”
“只要你提的出来。”
“你能让孔惜消失吗?你能让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吗?”严佑西突突突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韩湛对于她的执着有点有点气恼,毫不留情面的鄙视着她,“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不要再在这两个人身上纠结?”
严佑西笑了,“好吧!说起来,我还真有个事情需要你帮忙。”
“又是因为这两个人?”
“不是!我想从连浩天的房子里搬出来,需要点周转资金,你能不能借我点?”
韩湛立刻打开钱夹,从里面选了一张卡送至她面前,“没有密码,随便用。”
“谢谢!我会尽快还你的。”她把卡攥进了手里。
“我倒是有个房子,刚装修完,位置也方便,你要不要搬过去?”他是非常愿意帮这个忙。
严佑西摆摆手,“不用!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孔惜。”
“孔惜是不是又给你们制造矛盾了?”韩湛太了解孔惜了。
严佑西想了想,那种又酸又痛的感觉无法诉说,“请容许我保持沉默。”
“行吧!反正你要记住,我的初衷不会变。你最近心烦,不上班就不上班吧,但你的办公室我永远为你留着,我随时欢迎你回来。”
“韩湛,你不要这样,咱们之间不可能的。”严佑西不想他如此的执迷不悟。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这个问题严佑西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总之她是不可能跟他在一起。“算了,这个问题改天再谈好不好?下一次我一定给你个答案。”
两位成熟的人谈了一场成熟的话,大家心里也都明白,这些事情该有个结果了。韩湛送严佑西回去,严佑西一路走的踉跄,不时做着夸张的动作。韩湛紧紧的跟在他身后,看着她搞怪,目不转睛。心里沉沉似水,他总感觉自己要失去她一般。
等快到小区门口时,严佑西对韩湛说,“不用送了,我不想再造成误会,你走吧。”
夜灯的光泽将韩湛的眼睫毛渲染成一片金色,在这即将离别的夜显得如此的孤寂,严佑西知道不可能跟他做一辈子的朋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韩湛的幽深而又饱含情意的眼睛很想哭。很伤心,很不舍得。
韩湛知道她一向坚强,见她突然变成这样,心里一疼,上前一步,抱住她,亲亲她的额头,“不要哭了,我一直都在这里。”
严佑西用力攀附着他清瘦的肩膀,喃喃的问道,“韩湛,如果我们做不成情人,还能做朋友吗?”
韩湛双眼氤氲气雾气,拍拍她的头, “傻孩子,当然可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严佑西离开他的怀抱,往前走了两步后,冲着他挥手告别,“我要进去了,目送你离开吧。”
韩湛傻傻的站着,像个青春期懵懂的少年,邪魅的嘴角散着迷人的弧度,“我等你消息。”转身离开,任风吹散他的衣衫……
严佑西擦擦哭红的眼睛,转身进小区,却看见了从黑暗中走出的连浩天。只见他英气逼人,目光刚毅,浓深的眉毛直飞入鬓,他又何尝不似完美的多情郎?
刚才的一切他应该全看了没关系,我已经不在乎了。严佑西勇敢的走向连浩天,“本不想回来,但又舍不得你,所以我还是回来了。”
连浩天展开双臂,将她拉入怀中,叹了一口气,只要她回来就好……
严佑西贪婪的吸食着他身上的味道,久久不敢喘气,生拍那味道呼出去随风散了。
“不如你陪我再去喝一杯吧?我只想在你面前醉倒。”
连浩天擦掉她的眼泪,“你终于肯让我陪你了?”
严佑西一笑,“我一直都想让你陪我,可是……呵呵,你说陪不陪吧?”
他把她再次抱紧,“我不陪你谁陪你?”
“谢谢你!”
她的乖张扯得连浩天的心阵阵的疼着,多想永远抱着她。今天他的会议开的不顺利极了,每每脑子都脱框游离在外,想这个小丫头会去哪里?好在他控制力极强,最终克服了。他一直也在反思,是不是对她太过分了,既然她喜欢喝酒、喜欢上班,就让她去喝好了,只要她高兴。
严佑西带着连浩天去了那晚上跳舞的酒吧,里面乱糟糟的已经开始今晚的夜生活,俩人挑了个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下来。连浩天很少来这种地方,他强硬且又尊贵的气场实在与这种地方不搭配。
“喝点洋酒怎么样?”
连浩天点了点头,喝什么无所谓,随她所愿。
严佑西很勤快,亲自去取酒具,随后又替连浩天斟满,“你先喝,因为我刚才已经喝了很多。”
连浩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严佑西笑了笑,又连续给他倒了三杯,连浩天均不喘气的全喝掉。小半瓶洋酒进了连浩天的肚子后她就说,“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过我跳舞吧?我跳给你看一次如何?”
连浩天微醺,再次点了点头。
严佑西把酒含在嘴里,坐到连浩天的大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然后把酒送入他的口中。
连浩天品了下,吻着她咽下了那口酒。他不拒绝她的风情、热情和对自己的迷恋。
俩人如此又喝了几杯后,她才拉着他进了舞场。
连浩天笔挺颀长的身高杵在舞池里简直就是天然一钢管,与周边的红男绿女格格不入,但又有着鹤立**群的卓越。谁不*这俊朗的男人?群芳朵朵、妖妖艳艳的围上来不少。她们都是有眼光的人,见到气度不凡的连浩天少不了发色心。
可是这群人在严佑西跳起舞蹈后,迅速失色。她的动作大胆奔放,又掺杂着女人的温柔。柔软的腰肢似蛇缠在他身上,并且对着他吐出火辣而又危险芯子。似乎告诉他,“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你会喜欢吗?”
提起翘臀摩擦着他的下@体,从后面一直粘到前面。
连浩天见她如此妖娆,只觉得浑身发热,全身都似火烧般熊熊燃气,头也昏昏,忍不住摇了摇头。严佑西的双臂攀着他的身体,一路抚摸。而他的思绪也一路随她高涨,不自觉的抚上那个细腰。
连浩天梦幻着撩起来她的上衣,大手揉着她细滑的肌肤,一寸又一寸的往上游走……
当严佑西在舞场中央抱着他光明正大接吻的时候,他才略清醒,按住身体内四处乱窜的燥热,问道,“酒里放东西了?”
严佑西一愣,接着又一笑,“喜欢吗?”撕了撕自己的衣襟。
连浩天黝黑的眼睛突然灼亮起来,扫开众人,拽着她的手走出舞池,然后马不停蹄的付账出来。出来后,便卡着住严佑西的肩膀问,“谁下的?”
“是我下的。”
“你……解药呢?你不知道你现在在玩火!”
严佑西嗤之以鼻,挣脱他的胳膊,“开玩笑,这种东西有什么解药?”
连浩天的腿开始发飘,身体的巨热已经使他无法再冷静思考,强行凝结力气抓起她扔进车里,以十万分速度往家里开。
车里一路飘出来的是严佑西的狂笑,她能说她给连浩天下了三倍药量吗?
俩人就这么厮打着进了家,连浩天扔下严佑西直接冲进了卫生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脱掉,拿着冷水狠狠的冲着自己的额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严佑西紧随而至,根本不给他任何单独发泄药力的机会。“何苦那么为难自己?我不就是你的解药吗?”
她主动去贴他滚烫的身躯,就在严佑西触碰到他肌肤的刹那,他迅速推开了她,呵斥道,“谁准许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用力太大,严佑西被推摔倒在地。洗澡间内到处是水,她薄薄的裙子迅速被浸透,显现出她玲珑的躯体。
连浩天又忍着即将撕裂的身体去扶她,然后把她扔出门去。严佑西爬起来,敲着被关紧的门,“哥哥,我站不起来,腿很疼。”
连浩天不为所动。
严佑西接着又敲,“我不骗你,我的腿出血了,很多。”
不一会,浴室的门豁然打开,连浩天光着上身从里面冲出来,抱起她,踢开卧室门,将她扔到床上。他知道她在撒谎,但听到她的求救声自己还是做不到不管不问。
严佑西哪里容许他再离开?迅速攀上他精壮的身体,用自己的唇抚摸着他的身躯,“哥哥,你不觉得困吗?我给你下的药可有一包是迷药,你应该躺床上昏睡才对。”
连浩天其实早就有困意了,只不过那难忍的暴涨感让他时刻不能消停。被她一说,确实有朦胧的感觉。严佑西轻轻一拽,他便跌倒在床上。她顺势骑到他的身体上,“哥哥,我舍不得你难受,更舍不得你难过。你所想的我全部帮你完成,不让你内疚,只不过我也要得到我要的东西。你会怪我吗?”
连浩天不知道她这话什么意思,迷糊糊甩开她,“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他推开她,起身去拉门。
严佑西再次攀附在他身上,吻着他的耳朵,哀求般的说,“哥哥!如果你有一点*我,就不要踏出这个房间。”
连浩天觉得她就是疯了,她再这么纠缠下去,他可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他现在身体的每个细胞可都叫嚷着往外喷射,万箭俱发着,不能容她胡闹!用力双手一搅,严佑西立刻疼得从他身上掉下来。
严佑西捂着被他扭疼的双臂怒了,抓起他的胳膊用力一咬。
小丫头的牙口很厉害,连浩天痛得精神一镇,反身压住她,用手拍了一下她的屁股,“最近你作的太厉害了。”
严佑西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鬓角,“是啊,我也觉得自己很过分,你说什么办?”又擦擦他的额头,“你瞧你,若不是知道你刚冲完澡,还以为你这是躺下的汗呢!”
连浩天看着身下的美人渐渐迷失双眼,意识越来越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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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待严佑西醒来时,太阳已经西偏。纵yu后下场就是嗜睡,太耗费精力了。
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这动,下身火寮般疼痛难忍。想到了昨夜抵死缠绵,心酸同时又甜蜜无限。可是,昨晚他那么做,都是因为药物驱使。连浩天没了踪影,应该已经去上班,抓住xiong前被子缩成了个团……。
将自己泡在浴缸里,很久都没出来,热腾腾雾气熏脸色通红。看着身上布满淤痕,尚能记起连浩天昨夜勇猛片段。最后他那么着急,那么不知道满足……竟然后入式时候抱着睡着了,自己贪婪他在自己身体感觉,不愿意chou身,随着他起睡了过去。
门轻轻响了声,紧接着,阵皮鞋声音传了进来。
哦,他回来了。
连浩天见严佑西正窝在浴室里泡澡,也没说什么。换了身舒服衣服,敲敲浴室门,“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泡澡?吃东西了吗?”。
严佑西慵懒回答,“还没吃!很累!”
“那想吃什么?”
“想吃……”
连浩天身体僵,双手冷不丁握紧,又来了。
推门进入,见在腾腾热气里变成了粉色虾子。蹲下,摸着包着头发毛巾叮嘱,“别泡太久,昨晚刚……”
严佑西从浴缸里伸出只yu足撒娇,“脚抽筋了,帮捏下。”
连浩天微笑着摇摇头,握着玉足揉起来,“脚抽筋了,就不要再泡了,抱出来?”
严佑西扭捏下,luo 着半个身体从浴缸里冒出来,“吻!”
连浩天虽说昨夜得与满足,但直处于半梦半醒边缘,那能真正尽兴?但他知道昨晚要太厉害了,务必让养两天身体。憋了那么多年,只释放了个夜晚?远远不够啊。
在这里愣这刹那,严佑西腿已经踏上了浴缸沿,不着片缕坐在那里,两条长长腿jiao叠,将娇柔处藏起来。“不敢?”?
连浩天伸手取来毛巾,清醒他才不会容胡闹。“不是不敢!而是担心身体,难道还不够满足?”
“永远都不会满足。”
“那也不行!”
严佑西故意蔑视他,“莫不是……不行了?”
连浩天去包身体,想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要知道,他真很难控制和如此chi luo面对,那得需要多大意志力啊。
严佑西见他不理自己,顺手捞起以汪水,泼向连浩天。连浩天身上湿了大片,“又胡闹什么?”
严佑西呵呵笑,拽着他坐到自己身边,半趴他身上,“只对胡闹。”
这种无赖似依赖,连浩天受用很多,“不饿?”
严佑西又淋了连浩天身水,“饿了就吃。”
这回连浩天全身彻底湿了,扔手里毛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脱掉自己衣物,就把摁在了浴缸里。“看来,真不是般顽强。要是今晚再求饶,就把从窗户里扔出去。”
严佑西咯咯笑着,“那要看有没有这体力。”
军威神圣,岂容无理侵犯?将放在自己身上狠狠吻起来。对于这个女人,从来都不能发善心。
浴缸很大,不断循环热水,被他们折腾滚出去不少。水中,更是娇嫩万分,柔滑很难禁锢。外加似鱼般来回乱动,害他费了很大功夫才抓住。
唇舌交缠间,俩人很快身心俱热。严佑西腾出只手去摸他那里,攥住,“又ying了。”
连浩天也不躲开,而是顺力ding,在手心里完成次chou s ong,“会就让它伺候。”
严佑西手来回摩擦着它,直到它可以自动收缩,“今晚,让伺候。”
连浩天半跪起,揽住细腰,往后压着身体亲吻,用自己yu 望磨蹭着小腹,他太迷恋身体了。那种难以征服叛逆感嵌在身体每个细胞,他总是在柔软肢体中找到丝劲弹力道,在主导qing yu世界里,推波助澜。
严佑西被他挑拨进入了状态,较之昨晚扭捏,现在很快豪放起来。不等他提醒自己该如何表现,已经非常配合动情 shen yin 。
连浩天等不及,拉起小腿,抬腰ting ,进入身体。gun 热yu 望顿时涨满了严佑西娇嫩,感到了丝疼痛。嗯,疼很舒服。
俩人搅水面片混乱,浸在水里二人醉情于qing ai ,对此视而不见。为了防止自己下滑,用力抱着他脊背。
可是,严佑西在他还没开始时刻迅速 gao chao了。
连浩天又好气又好笑,停止继续运动,“这是求饶了吗?”
严佑西闭眼痉挛着,听到连浩天打趣扭了下,“……谁说?”
连浩天火刚被惹起,是绝对不允许这么自私自己享受。急急chou 出自己,将整个托起来。不如?换个姿势。他半躺进水里,分开双 tui,似检查般看着娇嫩。那里跟喘息样,收缩不断,诱人粉红分分合合,香yan画面不断充斥着连浩天大脑。
持续不断踹息,他不假思索地埋入。
被他舌尖轻触刹那,尖叫了声,本能夹紧身体。
连浩天用力分开紧致,力道差点让他瞬间窒息。舌尖再次探入,阵阵酥麻刺激严佑西 jiao yin 不断,软下来身体因为超乎寻常快感再次来了力气。
连浩天边吻边看反应,此刻真是地地道道乖了,再也没有点张扬,那么温柔和听话,似锦缎,抚人身心舒畅。
在陷入昏迷前,他停止吸咬,再次提腰jin入^^^,顺着第二波未完ji 情全速前进。
不让喘息,不让思考,最直接感官刺激,最身心投入爱恨交织终于随着他声怒吼进入身体和灵魂。
昨晚连浩天意识很迷蒙,尤其最后时分。他记得在他耳边些碎语,好像是哭,也好像在说事情,集中精神去听,但又听不清楚。只有个名字格外刺激他,好像说了孔惜。
但他死思维不受自己控制,口齿无法清晰辩解什么,想阻止说,却不能够。愤怒和气恼全化成了次次对惩罚。脑子里除了想要就是想要,zuo 次比次凶狠,仿佛会瞬间消失。
ji 情过后,他离开身体,汩汩白ye 被带出,混在氤氲腾腾水里,迅速消散。
严佑西慢慢睁开眼睛,“刚才,有种频临死亡感觉。”
连续两次gao chao,当然会有这种感觉。连浩天满意笑笑,将从浴缸里捞出来,“喜欢吗?”
“猜猜!”
裹着浴巾严佑西被连浩天抱在怀里带出浴室,不忘称赞,“嗯……技术和力道很满意,不愧是兵哥哥,真是xing gan 极了。”
多么甜蜜小嘴,多么可爱小人,就是自己温柔乡,抱着双臂忍不住紧。
今晚严佑西说不出黏人温柔,让连浩天颇感意外。仿佛在告诉他,多么需要他。他几乎都不能动弹自己&&&,因为只要他动,这只小狐狸必定将他缠更紧些。
夜风很清凉,吹俩人阵舒爽。怀里娇媚睡很不安稳,自己也被弄阵腰疼。极力疲惫下,他很快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被阵甚为舒爽快感惊醒,原来他被严佑西攻破了阵地。手抓着他那里捏了捏,“哥哥,不是睡着了吗?它怎么会是ying 呢?”
连浩天被问哭笑不得,他能说这只是普通sheng 理现象吗?抓住手,禁止乱摸,用极度低沉且暧昧声音在耳边轻声说,“乖了!赶紧睡觉。”
严佑西眼睛发亮,又问,“是不是在做chun 梦?”
连浩天又是阵笑,“好吧,随怎么说吧。”
“是跟吗?梦里表现如何?”
梦里表现如何?连浩天慢慢想来。几年前,他第次梦见跟做时候,在自己身下直哭,以至于他后来经常重复这个梦境。
捏捏自己额头,拒绝回答,“赶紧睡吧,天快亮了。”
严佑西心沉,是啊,天快亮了。
爬到他身上,用祈求口味说,“哥哥!们再做次吧。”
连浩天ji情很快被燃起,摸到后颈,用力压,让唇贴向自己。漫长吻浸透身体带来又轮热情,又次忘乎所以反压住。而这次却路喊着,“哥哥,要!哥哥,要!”索取无度。
连浩天倾听呼唤,恨不得化在自己身体里,无比动情说,“嫁给!”
严佑西溢出泪水,“原来大名鼎鼎连大少竟然在床上求婚?……不要。”
连浩天着急,用力顶,“还想要什么样仪式?”
“要给下跪。”
“幼稚!”这种把戏连浩天从小都不稀罕玩。
严佑西咬连浩天肩膀,留下个草莓,“……就是这么幼稚。记住,要想嫁给,必须下跪。”?
真是无法无天了,这种时候可由不得讨价还价。堵住嘴唇,不再让说话,该如何做,他自有打算。
后来,在严佑西强烈要求下,连浩天躺了下去。看着笨手笨脚亲吻,实在是可爱。嘴很笨,牙齿啃他那里有点痛,但自己又享受主动,总是在做不对时候再去矫正下,“应该是吸,不是啃。”
严佑西是位好学生,很快学会了要领,他在嘴下^体验了次完美飞越。他浑身发痒,慵懒不愿意结束。
这次,全是尝试。他们动作轻柔,彼此嘴里说着动情情话,劲展无限缠绵……果真,这种效果产生gao chao持续良久,甚至连浩天自己也变得瞬间空白。
严佑西更是如此,软做团,再也清醒不过来。这将近个时辰纠缠,俩人都累够呛,草草收拾了下现场,又昏睡过去。
可是他却做起来噩梦来,这个梦很长。
从他第次见到严佑西开始,用带有侵略xing眼神盯着自己,他以为是小男孩,揉了揉短短头发,“哟!真漂亮,比哥哥好看多了。”
严佑西没有说话,溜烟从他手底下逃走了。当天晚上,就发生了件越狱之事,严佑西偷了他钱想离家出走,被梅华拦截住关了禁闭。他看着小家伙可怜而又倔强不肯求饶,心就软了。
说了很多好话说服梅华把救出来。当他打开那扇门时候,走出来却是成年后严佑西。漂亮又明媚,甜甜喊句,“哥哥,谢谢救了!”
连浩天走向前抱住,“乖!原来已经长这么大了。”
“是啊!所以,来报复了。”严佑西不知何时变出把尖刀,对准他后心用力扎了进去。
连浩天松开,再看,怀里人哪是严佑西?而是yīn森森孔惜。他吓了身汗,用力把孔惜推出去,摸着路淌血xiōng口四处寻找严佑西。却发现,正开着自己车全速前进而来。
那个灯光好亮,晃他睁不开眼睛。等他再睁眼时,严佑西已经从孔惜身上碾压过去。他呆呆傻傻走过去看,地上躺尸体却是严佑西……。
连浩天突然惊醒,直接呈九十度坐起。他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做这么奇怪个梦。捏了捏眉心,舒缓下紧张情绪。
慢慢想起昨夜床帏之事,心里依然心跳加速,触手去摸严佑西却扑了空,床上空荡荡。他跳下床,拉开窗帘,外面片雾霾,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喊了两声,“严佑西,在卫生间吗?”
没人回答!
套上衣服,挨个房间搜了遍,均没有人影。他好像想到了什么,打开平时放衣服衣橱看,里面空空如也!就在此刻,他看到了搁置在枕边桌子上条项链。这是他送给,爱若珍宝,平时都不舍得戴。
梦里被严佑西刺到位置此刻开始隐隐作痛,他将项链拿起,那只紫色小海螺碎片叮叮当当掉落至地……
把它砸粉碎,这是有多恨自己啊!。
他有不详预感,这是拍拍屁股走人了。去打手机,果然关机。顿时火起,“严佑西!有种就走别让抓住,否则非把挫骨扬灰了不可。”。
打电话给张骁哲,“在哪里?赶紧帮个忙,去机场帮去查下,看看严佑西票务记录。”
张骁哲今天休班,睡得迷迷瞪瞪,“首长,嫂子又丢了?”。
“跑了,带着证件,带着现金。赶紧帮拦截住,别让出了。”
张骁哲知道严佑西性格,也没敢耽误,挂了电话就开始打电话联系,并且穿上警服跟连浩天起杀去了机场……
连浩天直觉告诉他,这次不是开玩笑。细细想来,这两天直都在预谋这件事情。虽然在笑,但自己看在眼里无不是带着淡淡哀愁,都怪自己太粗心和自大,认为不会离开自己。
严佑西,要是敢离开中,就……就……连浩天呆了,要是真离开了,他能怎么办啊?
剔骨之痛,真是搅得人肝肠寸断,他早就把嵌在自己生命里。
张骁哲看着脸煞气连浩天也不敢多说话,只安慰道,“嫂子那么聪明,铁定早就想到会来找,所以万没有记录,可千万别发火。”。
连浩天双目通红,手里攥着被砸碎那根项链来回抚摸,咬着牙不肯说话。
真被张骁哲说对了,机场所有设备均没有严佑西任何消息。张骁哲挠了挠头,“首长,说不定嫂子跟闹着玩躲起来了?”。
“……不会。”连浩天驾车离开。能去哪里?Q市家?不用问,不会回去。最大可能就是回了美,自己不能出,可以轻松逃脱自己控制范围。又问,“火车站和汽车站有消息了吗? ”
“哦,已经让人去找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连浩天点了点头。只要还在中,他早晚能把翻出来。抓着方向盘手指坚定而又有力,张骁哲真是大气也不敢出,他从来没见过连浩天如此。那种肃杀之气,当真是令人不寒.
只要他能联系到关系和人脉都找了,可是就是等不来严佑西点消息。
会去哪里?。
连浩天在北京会议已经结束,他要回队了。破天荒第次请了假,把大体情况跟赵旅长说,赵旅长很快就同意了他假期。
他失魂落魄回到他们起住那个房子,颓废坐在沙发上。这已经是严佑西走第三天。想着明媚淘气脸,心疼他阵悸动。他性格是不会随便对人倾诉,于是这些所有伤都压到了心里……
再看遍房间,哪个角落都曾经有身影。颦笑就在眼前,甜腻而又霸道攻略着自己。如今这些均成了幻影,美丽而又无法触摸幻影。抚着没有带走梳子,将遗留在上面发丝根根摘下来顺在起,默默出神……
突然,他嘴巴里涌出丝咸腥,他知道那是血,思极过度必伤其身,无奈苦笑声。走那么干净,没有只字片语,让连个念想东西都不给自己留。
62
接下来的几天,连浩天还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安置了孔惜。他内心无愧,对她真的是同情。遗憾的是,这一切在严佑西的眼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不过,他对孔惜讲的很明白,“就这样吧!我只能帮到你到这里了,以后的路自己走好。我心里已经有她,再也装不下别人。她回来我等她,她不回来我也等她。若是她结婚嫁了别人,我就终身不娶。”
孔惜哭再也没有争取到这位铁血军人的一丝爱情。
连浩天的誓言不光对孔惜说,对王玉蓝也这么说了一遍,气的王玉蓝哭了一宿。她是真的害怕,因为她的弟弟王淇晨就为了一个女人终身未娶。这老王家男人的痴情血完全遗传给了连家哥俩。
要是连浩天再终身不娶,这不是要了自己的老命吗?但她也知道连浩天的脾气,他平时尊敬你,也不抵抗你,但拿准的事情是坚决不会改变的。
连浩天归了队,撒出去的网都回了消息,没人见过她。
梅华登门到访,连浩天带着歉意说,“阿姨!对不起!都怪我做的不好。”
看着一脸憔悴的连浩天梅华也不忍再说什么,“你也别太自责了,严佑西就是一匹野马,很难束缚。”
“是我做的不够好。”
梅华叹一口气,“唉!我的孩子我清楚,她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她有给您消息?”连浩天惊现一丝光明。他问遍了跟严佑西有联系的任何人,均没有任何回应,包括在美国的陆家威。
梅华摇了摇头,“我想,她应该是想一个人静一静。”
“那我就等她出现,如果她不出现,我就脱了这身军装,出去找她。”
连浩天的一番话情深意切,梅华却爱莫能助。爱情的事情她经历过,它完全不是一个外人能左右的。“你说这种话我很感动,至于你们将来的结果如何,我们只能静观其变。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小西是我的女儿,我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保护她,任何人都不准欺负她,包括你。”
梅华的话有千金重,字字敲进连浩天的心里,他默默的点了点头。“阿姨,我明白了,我的誓言我会做到的。”
都是明白人,不用废话,梅华说完就离开了,她的话让连浩天反思至深夜。次日,他便把项链锁进了自己的抽屉。
今生今世我会等你回来的。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时间在思念中悄悄飞逝,连浩天一等就等了两年。王玉蓝数次劝说连浩天无果,最后只好让他的舅舅的王淇晨前来说服。
连浩东和陈晓瑟已经结婚,在俩人软硬皆施的请求下,王淇晨总算踏进了连家大门。那一日,王玉蓝摘掉眼镜,看着半头白发的弟弟差点跌倒,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拂拂自己的头发,系上围裙,问,“还想不想吃姐姐做的红烧土豆?”
“要!再放两颗辣椒。”
王玉蓝边点头边抹泪,默默的进了厨房。这么多年了,什么恩怨都该放下了。小时候的日子艰苦,家里没什么粮食,王淇晨小不懂事,经常缠着王玉蓝要吃肉。心灵手巧的姐姐难为无米之炊,便尽自己的能力做到极致。
把土豆切块,再加八角和酱油红烧,不似炖肉胜似炖肉,王淇晨最爱吃。
这么相濡以沫的姐弟情,她怎么会忘记?
连家哥俩都回来了,连浩东还带陈晓瑟和自己的一双儿女。还真让小丑丑猜对了,陈晓瑟生了对龙凤胎。生宝宝的那晚,连浩东激动的捏碎了产房外的一张牌匾,为此被军医院索赔五百块钱。
护士长说的好,“别的首长老婆生孩子的时候都老老实实的,就他多动症,必须罚款。”
这俩宝宝现一岁三个月,已经会跑,并且开始咿咿呀呀学话。连浩天非常疼爱他们,当了几年父亲的他对于孩子经验可比连浩东厉害。
连希漠是哥哥,连惜雨是妹妹,俩宝宝完全继承了陈晓瑟的外表,唇红齿白的。这让连浩东很没有存在感,经常捏着俩宝宝的脸问,“这样是不是像我了?”
陈晓瑟看到基本都会跟他拼命,“你别挤他们的脸,他们现在是婴儿肥。”
可是连浩东却等不及,每天对着镜子跟俩孩子比美,“媳妇,我觉得他俩的眼睛最好看。”
“为什么?”陈晓瑟对比着三人。
“因为眼睛长得像我!”
“……”
连希漠这个小男孩说不出的鬼,小小年纪就会使坏了。一个人根本看不了,需要俩保姆。连惜雨很是乖巧,除了喜欢被爸爸抱就是喜欢大伯,原因陈晓瑟知道,因为他们俩长得帅。
连浩天这两年在家住的时间特别少,王玉蓝一直没能从两年前那件事情中走出来,对他依然充满了埋怨,足足有半年的时间不跟连浩天说一句话。替别人养了那么久的孩子,怎么说都是件不光彩的事情,憋屈。
连惜苗被韩湛接走了,走之前,她拍着王玉蓝的房门喊着,“奶奶!我会回来看你的。”
王玉蓝气的病倒在床,也不下去看,只是挥了挥手。
连浩天知道她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也没说什么,对连惜苗说,“好好听妈妈的话。”
“爸爸!”连惜苗扑进连浩天的怀里。
“想爸爸的时候就给爸爸打电话好不好?”
连惜苗点了点头。连浩天对于连惜苗有割不断的父女情,他是喜欢孩子的人,从他见皱皱巴巴的连惜苗的第一眼开始,就喜欢。所以,这些年,养她,爱她,他都无怨无悔。
连浩天跟两个孩子玩的特别好,陈晓瑟跑过去跟连浩东嗑牙,“大哥好喜欢小孩啊!”
连浩东瞧了一眼,“我也很喜欢小孩啊!”
“你确定?”陈晓瑟可不相信连浩东的鬼话,因为他每次回家,都是先跟自己缠绵后才提上裤子跑去看俩孩子。
“我确定!只要是连家的孩子我都喜欢。”
“既然你那么喜欢就把这两件外套给他们穿上去?”
“他们不冷,你看,玩的那么热闹,不热就不错了。”
连浩天正在跟俩个孩子玩游戏,俩宝宝小脸粉红粉红的,笑声遍布整栋房子。
连浩东说,“他终于笑了。”
“啊?”陈晓瑟不解。
连浩东解释,“我看老大可怜,借咱们宝贝逗逗他,年纪一大把了,三无人员很值得同情啊。”
陈晓瑟听完连浩东的良苦用心耸了耸肩。
王淇晨和连浩天爷俩在院子里抽烟。
“不要学我,我跟你不一样,当年有太多的变故,而且还有家庭责任在身上,无可奈何才这样做。”
连浩天熄灭烟头,“我觉得都一样,她有她的想法,我有我的做人原则,两方的对峙早晚得闹一出。”又一叹息,“你这几十年过的好吗?我得给自己点力量,因为我真担心自己熬不过去。其实,也不是熬不出去,就是有点心急。当然,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我脱了这身军装。”
王淇晨慢慢说来,“刚分开的时候确实很难受,每天都在煎熬,想死的心都有。后来呢?慢慢开导自己就渐渐的看淡了。再后来,直接死了这条心了。”
“那你还想不想陈阿姨?”
王淇晨蹙眉,深呼吸一下,静了一会才说,“我从老二那见到她的照片了。”
“哦?”
王淇晨的眼睛乍然绽放出了光彩,就连嘴边都带着明亮的笑容,“她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漂亮,跟她二十岁的时候一样。扎个马尾,穿着红裙子……她的声音好听的很,尤其是笑声,跟银铃似得……第一次跟我牵手的时候,她还是小女孩,就到我前xiōng这……”他比划了下,仿佛那段时间就在眼前。
连浩天静静的听,也不打岔,老人家需要一个人来聆听他和他心爱女孩的故事。
同样他也想起了自己的那个女孩,不知道现在的她在大洋彼岸过的好不好啊。在她走后的第十天,他终于查到了她的踪迹,她是从香港出境的。
而且她并没有直接飞美国,而是先飞的新加坡,然后又从新加坡飞到意大利。再去了哪个国家,他就不知道了,这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范围。
今晚算是家宴,陈晓瑟哄着孩子提前去睡了,留下众爷们喝酒聊天。这么多人,独独醉了连浩天,东倒西歪的也不让人扶,扶着额头倒头就睡。
回自己房间的连浩东胡乱的去亲陈晓瑟。陈晓瑟被弄醒,推推他,“洗完澡了吗?”
他说:“洗完了就不喊醒你了,走,我们一起去洗鸳鸯浴。”
陈晓瑟费了很大劲才把半醉的连浩东摁到浴盆里,俩人嘻嘻哈哈的洗的很是欢快。
次日,这群人陆续离开,连浩天一如既往的冷漠,看的人心底颇寒。王淇晨拍拍他的肩膀,“咱们的情况不一样,你还年轻,时代也不似从前那么老旧,不似我从前那么困难。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把握。”
连浩天叹口气,戴上军帽,上车回了基地。
陈晓瑟带着孩子留置在北京,因为王玉蓝想孙子和孙女。这是个心大的姑娘,自从王玉蓝接纳了她,她很快就忘了从前的种种不快,所以俩人相处的还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