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她衣衫褪尽(四)
花若薰恨极了面前这个外表冷漠,内心残暴的男人,她竟然天真地认为他外表看起来冷酷,内心其实很温柔的,可没想到……
他的内心比外表更加可怕!
“如果那个狡猾的老东西知道是我夺去了他女儿的处子之身,他一定会恼羞成怒吧……”冷御真绝情地笑着,笑容要多黑暗有多黑暗。
“冷御真,你不是东西……”她黯然失笑,不顾身下的疼痛,说道,“既然你已经羞辱了我,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吧。”
“不,这只是开始,你怎么能走。”他半眯起危险的冷眸,邪肆地宣布下他霸道的命令,“如果你敢逃走,那么就不要被我找到,如果被我找到……呵……你知道么,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她的眼眸里氤氲着泪水,看来,她连逃走都没有办法逃走了,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布局的人是冷御真,迷失在局中人是她。
他低头,吻着她的泪水,笑道:“花若薰,你注定,是我的。”
她闭上眼,他的**还没有完全释放,他的吻密密麻麻地从她的颈部一路滑下……
而她累到不醒,在他的折磨中睡去……
等花若薰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
她躺在的不是僵硬的车垫上,而是宽敞舒适的大床,穿着合身的睡衣,盖着被子。
昨夜,难道冷御真把她抱回来了?他有这么好?
“小姐,你醒了,没事吧?”安姨在一边关切地询问道,她摆出了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神色,八成是冷御真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了安姨吧。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感到身下残留着的疼痛,她忍住痛,浅浅地笑道:“没事,不用担心我。”
“冷总裁吩咐过我,帮你炖红枣燕窝汤,很补的,让你先去泡个澡,然后换身衣服下来喝汤,还有,今天的老师不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安姨看她的目光带着怜悯。
是她讨厌的眼神。
她穿上拖鞋,步伐沉重地来到浴室里。
偌大光滑的浴缸内已经放好了热水,撒上了几瓣娇嫩的玫瑰,镜子上泛起一层薄薄的雾水,她脱下睡衣,将身子泡浸在热水里,缓缓躺在浴缸内,水波轻轻地流动着,难得的惬意。
一笔赔心的交易(一)
花若薰洗好澡,换上了华美的Dior黑色的连衣裙,褶皱花边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雪白迷人的锁骨。
她走出浴室,手机铃声正巧响起来。
她拿起来,眉头一皱,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肯定不是冷御真,那会是谁?
好奇心迫使她按下了接听键。
“小美女呀。”笑眯眯的玩世不恭的声音,她刹那间知道了是尹千洛那个混蛋。
噢不,再混蛋也比冷御真好。
她一想到冷御真,又是一阵冷颤。
“有事?”她的语气软绵绵的,很无力。
“你怎么说得这么柔弱,难不成昨晚和冷御真缠绵了一番?”尹千洛轻佻地笑了笑,他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可她却当真了,轻描淡写地回答:“说对了。”
电话的对面突然沉默了,良久才想起尹千洛略显尴尬的笑声:“傻丫头,你在说笑吧。”
“你听我的口气,像是在说笑?”她淡漠地垂下眼,缓缓走下楼,看到安姨已经在饭桌旁等她了。
处在尹氏企业最高层的尹千洛,感觉到了隐隐约约不对劲,虽然看起来冷御真是对这个小妮子有感觉,想要把她弄到手,可也不至于这么急切……但听她的话,又不像是假的。
他还没说出口,只听她绝情地说道:“如果没什么事,我挂了。”说罢,传来“滴滴——”的忙音。
他原本平静的情绪仿佛在静如水的海面上挂起狂风,卷起了巨浪。
“BOSS,这是这个月的会议记录……”温柔可人的秘书戚忆凝走过来,拿着一叠厚重的资料,放在尹千洛的面前。
“过来。”尹千洛脸色微沉,没有去看那搭资料,而是拉过戚忆凝,熟练地脱掉她的外衣,炽热地吻着她的双肩,在他心情不爽的时候,女人是最好的发泄工具。
该死的,他怎么会为了一个发育不全的小女孩而生气?
他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戚忆凝柔软地说道:“BOSS,我要……”
他在暗中冷冷地勾起唇角,呵,她成为他秘书,并不是因为她才华有多好,而是因为她很合他胃口,柔弱但不娇气,羞涩但不做作,让他很有自豪感。
不一会,房间内春光旖旎,因为最高层的总裁室外除了秘书室便没有了,所以也没人来打扰,回荡在走廊上的是戚忆凝娇羞的呻吟声。
一笔赔心的交易(二)
典雅高贵的别墅内。
红枣燕窝汤很好喝,看着那橘色的燕窝,花若薰知道这种品种很珍贵,属于上等的燕窝,一碗大约要五六百块。
“真好,都喝完了。”安姨和蔼地笑道,完成任务一般地拿起沾有燕窝汁的白瓷碗和勺子,来到了厨房。
她无奈地笑了笑,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微光暖暖地照在她单薄的身子上,初秋的阳光很温和,是她喜欢的。
她拿了一本书,倦缩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大约过了几个小时,手机的震动打破了这寂静安详的气氛。
她疑惑地拿起手机,是陌生的号码,内容如下: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号码很眼熟,是……尹千洛的手机号。
她想了很久,她和他并不熟,只见过仅仅两次面,可他这样关心她,让她心头一热,但一想到他曾经差点强要她,她的眼神立刻暗了下去。
说不定和冷御真一样,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
她回了一条短信,寥寥数言:
没事,安。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尹千洛的心松了下来,他不会是着魔了吧?竟然会担心起女人,不,还是一个小丫头?
过了一会。
他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点开信息,竟然又是花若薰的:
我想了很久,要你帮我一个忙,也只有你能帮忙,来第五道大街的Allure酒吧。
不知道为何,尹千洛的心竟然微微地悸动起来,真是奇怪,他又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为什么三番两次的因为花若薰而情绪波动?
他没来得及多想,披上外套,开着拉风的轿车来到了Allure酒吧,这是第五道这条繁华大街上最昂贵的酒吧,一个晚上消费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简直是天价。
这妮子,还想敲诈他一笔。
尹千洛推开车门,勾起玩味的唇角,妖媚的眸子中跳跃着深蓝色的火焰,如鬼魅般。身穿着休闲衫的他依旧魅惑无比,刚进门就吸引了不少女人的目光。
他轻轻一扫,看到在吧台最旁边有一个娇小的身影,在这拥挤又吵闹的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他直走到那抹身影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小美女,我来了。”
花若薰微微一愣,然后露出倾城的笑容:“速度不错。”
尹千洛没好气地撇嘴,然后坐到她旁边的高脚凳,用着流利标准的英文对服务员说道:“AbottleofWiskeyandalemonjuice。”
说罢,他半眯起眸子,看着面前素颜的花若薰,因为先天较好的面容以及白皙的肌肤,不化妆的脸蛋显得格外粉嫩清秀,少了几分世俗的艳妆,在这浓妆艳抹的酒吧显得特别出众。
“可以谈正题了?”尹千洛挑眉,俊美的脸上挂着邪佞的笑容。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她轻呼吸一口气,空气中氤氲着不知名的气息,“帮我离开冷御真。”
一笔赔心的交易(三)
尹千洛的笑容僵住,他深褐色的眸子里沉淀下她看不懂的情绪,良久,他开口:“这可是要很大风险的,你先告诉我理由,我再考虑帮不帮。”
花若薰看了他一眼,说道:“理由就是,冷御真在折磨我,从昨天晚宴结束……”她仿佛又想起了在冷御真身下承欢的画面,心不由再次绞痛起来。
“他看起来不是很宠你么?”
“他其实和我父亲有仇,他折磨我是为了换仇,我成了仇恨的发泄工具。”她平静地叙述着,只是空灵如夜的瞳眸溢满了泪水,摇摇欲坠。
尹千洛的心缓缓地沉重起来,向来哄女人拿手的他一时间也手足无措,只是木讷地看着花若薰那张绝美的布满泪水的脸。
他低低出声,魅惑的男声勾勒出一条华丽的声线:“那交易什么呢?”
“你要什么。”她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尽量。”
他忽然笑得高深又邪恶:“我要你。”
花若薰皱眉:“这种不现实的要求,可能做到么?你别太过分了,所以我没办法给你金钱荣誉,但是我不觉得出卖自己的身体就是光荣的。”
“慢着,别把我提升到好人的程度,我本来就不是君子,伪君子也轮不到我。”他的唇边划过一抹邪笑,“陪我一夜,总比陪他一辈子受他折磨好吧?
一笔赔心的交易(四)
“喂……”花若薰的脸色雪白得过分,“不要。”
“我没嫌弃你就不错了。”尹千洛无心地说道,要知道,他碰的女人可都是处子之身,哪些二手货他还看不上,不知道有多少干净的女人想要接近他,他都不要,现在委屈一下她还不肯!
“你什么意思?”她敏感地问道,像一只手上的猫咪,张牙舞爪地伸出爪子。
尹千洛垂下眸子,浅笑:“这个交易,干不干?”
她犹豫了很久,本想拒绝,可当她脑海里浮现出冷御真残忍的冷笑,以及那毫无温度的眼神,她的心颤动着,眼神变得坚定,道:“成交!”
“后天晚上,香格里拉酒店,1009房间。”尹千洛抛给她一个媚眼,“我等你。“说完,一口气喝完威士忌,放下一叠钞票,利落地离开。
她此刻觉得双腿沉重,慢慢地拿起杯子,握着冰冷的玻璃,抬头,酸涩的青柠汁弥漫在口中。
她,终究,如此可悲。
在这三天内,冷御真每次都是深夜归来,而且次次心情烦躁,折磨得她痛不欲生……
三天后的晚上。
香格里拉大酒店,总共十层楼,底楼是餐厅,其余楼层都是套房,越往上越高级。
而在顶楼的房间,自然是总统套房。
花若薰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仿英伦式Dior衣服,站在1009房间的门口,鼓起勇气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门被推开,尹千洛笑眯眯地站在那里。
她惨白着脸,勉强扬起嘴角:“我来了。”
“等你很久了。”他用魅惑的神色打量着她穿的衣服,然后又玩世不恭地说,“去洗个澡,换一套浴衣,我在卧室等你。”
花若薰缓缓走进去,没想到总统套房比想象中的还要大,简直就是一个小型别墅,有客厅,有主卧,有厨房,有浴室,有阳台,有桑拿房……而且每个房间的装扮都是截然不同的,让人焕然一新。
她来到偌大的浴室,简单地冲洗了一下,顺手拿起挂在门背后白色的浴衣,穿好后走了出去。
只见尹千洛坐在卧室的床边,慵懒地靠在床边,凌乱的发丝,黑色的衬衫上前几粒扣子解开着,露出性感健美的xiōng膛。
一笔赔心的交易(五)
“怎么,发现我比冷御真帅了?”尹千洛邪邪地坏笑道。
花若薰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们都是一个类型的,金玉在外,败絮其中。”
“哈……说得好!”他毫不忌讳地笑道,“不过还有一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犯贱了才喜欢坏男人。”她冷冷地勾起讥诮的唇角,清澈如水的眸子恍若有天使在微笑,可那笑容无疑是冰冷的。
尹千洛忽然有些沉默,他微微低着头,垂眸,从侧面看过去,他清晰的轮廓依旧完美无比,雪白的脸蛋,妖媚的褐色眸子,高挺的鼻梁,似笑非笑的薄唇如樱花般粉嫩。
他的掌心微微渗出汗,他也不知道为何,平常和那些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只有“性奋”,可这一次,他明显感到了一股不安,是心虚么?还是害怕,害怕看见花若薰痛苦……
“尹千洛?”花若薰看到很久没有说话,轻轻地问道,他还是没有回答,她索性走到他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说,“我包里有安全套,不用担……”
她话还没说完,尹千洛便打断了她的话,他的面容带着几分挫败:“和我到客厅,我们谈谈具体的计划。”
“呃,不要……那个什么吗?”花若薰绯红着脸,样子可爱得想让人亲一口。
“报酬等事成之后再索取吧,万一事情没成,不是我白占你便宜了,你告我侵犯怎么办。”他别过头,掩盖住自己瞳眸里的异样情绪,玩味地说道。
她的眼眸里闪烁着感动的光芒,虽然他这么说,可他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怕区区一个少女?不然按照他这么说,早就有一堆女人跑上来告他不忠了。
“尹千洛,谢谢你。”她轻灵甜美的声音犹如清脆的泉水,缓缓流淌。
他的背影怔了怔,然后他坐到了沙发上,整个身子斜靠着,修长双腿叠在一起,姿态妖娆。
她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道:“怎么逃……”
“冷御真除了表面上的冷氏企业,其实私底下在黑道里有一个鲜为人知的帮派,冷帮。”尹千洛说道,“我是无意间发觉的,发觉的时候已经感受到这个帮派的强大实力,现在在逐渐扩建……而他知道我发觉后,诚邀我加入。”
一笔赔心的交易(六)
花若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就知道冷御真的野心远远不止企业这么简单。
“所以你加入了?”
“没。”他回答道。
“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和冷御真在谈什么……”
“这个和你逃离他有关么?”尹千洛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让她毛骨悚然,她从来没看见过这样的尹千洛,眼神冰冷。
看到花若薰有些紧张的神色,他的口吻不禁软了下来:“我帮你,但不代表我要敌对他。”
他的意思很明显,帮好忙之后,他和她就完全没有关系。
她再次是孤身一人。
等等,她这是什么想法……她本来就是孤身一人!怎么把尹千洛算到一伙了……
“哦。”花若薰隐藏住内心的波澜,平静地回答。
她知道一旦被冷御真发现她逃走了,冷御真肯定会大范围地去寻找她,万一找到了,那么尹千洛很可能和冷御真的关系断裂,他敢冒着这个风险帮她,她已经很感动了尹千洛接着问道:“平常有人监视你,或者说看护你么?”
“应该没吧,如果保姆算的话,那有一个,但她对我没有防备。”花若薰想了想,冷御真在这方面还是给了她充分自由的,能让她逃走的概率大很多。
“这样会容易很多。”尹千洛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盘算着什么,“那我现在就给你订机票办签证,逃走这件事情,越快越好。”
“好。”她点点头。
“冷御真管理涉及的地方很广,几乎世界每个角落都有他的眼线,如果你要逃,就应该逃到欧洲的那些与世无争的国家,比如布拉格……”尹千洛看着她,没有说下去。
“远一点好!”她立刻说道,如果能逃走,她希望再也不要回来这里,再也不要……
“那就好。”尹千洛打了个响指,笃定地一笑,“我会帮你办好签证,以及前往布拉格的机票。”
“报酬不就没办法给了么?”她狐疑地看着他,这么精明的人没有发觉这个漏洞?
“已经给了。”尹千洛魅惑地笑道,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在这里。”
她的脸划过可疑的晕红,微弱地说:“这个时候还开玩笑,报酬,我以后一定会给你的……”
他笑而不语。
“时间不早了,我必须回去了……”她忽然想起来冷御真不允许她太晚回家,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更别说露出了他占有欲强烈这一面之后。
“我送你吧。”
“不要了,免得他起疑心。”她敷衍道,然后到浴室里换了原来那套衣服,匆匆地离开了香格里拉大酒店。
他看着她娇小柔弱却坚强的身影,掠过几抹苦笑:“呵,这场交易,你陪的是心,我赔的是心。”
你不过是个玩物(一)
回到了冷氏别墅,豪华宽敞的别墅显得空荡荡的。
花若薰走进门,只见冷御真一脸yīn沉地呆在沙发上,冷冷地发问:“你去哪了?”
“和你有关系么?”花若薰很是淡漠地笑了笑,绝美的笑容凄惨至极。
“怎么,和别的男人去混了?”冷御真冰冷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把她仔细端详后,确认她衣衫整齐,没被男人碰过后,才挪开了视线。
他冷漠的语气讽刺性极高,话语像毒蝎一般紧紧缠绕着她,死死不松开,直到窒息。
她深呼吸,然后忽视掉他的冷嘲热讽,正想走上楼,却不料冷御真倏地站了起来,搂过她的小腰,把她的身体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了下去……
他整个人压在她娇柔的身子上,她简直感觉不能呼吸了,刚想咬破冷御真的唇,然后躲开,可没想到冷御真快了她一步,离开了她的唇,紧接着又开始将大手探入她的衣服内……
她用力推开了他,他出其不意地往颠簸了几步,她想也没有想,直奔上楼,关上了房门然后反锁。
黑夜中皎洁的月光勾出冷御真俊帅的面庞,轻轻抿着的唇瓣,和冷酷至极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花若薰,胆子越来越大了呵。”他狂肆地一笑,随即走上楼,一脚踹开了花若薰的房门,门虽然没有倒下,但是缓缓打开了。
正躺在床上的花若薰容颜失色,她惊讶地望着冷御真:“你……”
冷御真走到她面前,揪起她的头发,冷冽地笑着:“花若薰,你不过是个玩物,还想反抗我?那就让你尝尝这后果!”
“不要……”她害怕地蜷缩到角落里,而冷御真步步逼近,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自己的扣子,然后双手撑在她的两旁,她和他的脸挨得很近,她稍稍抬头就能碰到他的下颚。
暧昧yīn冷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她肩膀轻颤着,她的雪绒外衣在他的掌心里化为碎裂的布衫,落了一地。
光鲜的身子没有遮掩地呈现在他的面前,她闭上眼,没有反抗,仍由他折磨着自己的身体,雪白细腻的皮肤上满是炽热的吻痕,那是她耻辱的象征……
她再熬一熬,就熬过去了。
你不过是个玩物(二)
等到花若薰醒来已经是中午,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刚起身,下半身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她换了一件完好的休闲衣,推开房门,听到了从楼下传来的声音。
是冷御真冷漠独特的男声,富有磁性:“说,你都知道了什么?”
她一怔,放轻了动作,才回想起今天又是周末,安姨不来。
想着想着,她往下看去,看到冷御真优雅地靠在沙发上,冷眼看着被身边几个彪悍的下手抓着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秀发凌乱,苍白的脸上沾着血迹,衣服上有一道道的划痕,皮肤上也有斑驳的红印。
花若薰倒吸了一口气,手指死死扣在门上,连动都不敢动,生怕冷御真发现自己在偷窥。
“不说是么?没事,有的是方法让你说。”他倨傲的眼神如同凶猛的野兽,要将那个女人吞噬般,他拍了拍手,“来人。”
身边的几个男人粗鲁地拨开了女人身上单薄的衣服,把那个女人欺压在身下。
“老大,这次该我来了,看起来她身材还不错。”其中一个长相粗狂的男人大笑着说道。
“随便。”冷御真端起茶杯,看着这不堪入目的画面,听着女人的惨叫,很是享受的样子。
花若薰看到他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心里暗暗地想,他是恶魔,魔鬼!冷御真,他不是人!
她悄悄关上了门,直到女人的惨叫声停止后,她才精心打扮一番,缓缓走下楼。
“大嫂,好……”刚才粗狂的男人对着花若薰点头哈腰,她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怎么说他都比自己大好几岁,竟然叫她“大嫂”。
花若薰有些尴尬,看了一眼冷御真,他倒是没有反应,像是默认了。
“你们在干什么?”她明知故问,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在地上光着身子的女人,那个女人的眉头皱在一起,想必是得到了巨大的折磨,但看她那副样子,肯定还是没有说。
“在解决一些事情,你先去吃饭,回来就解决了。”冷御真声音出奇的温柔,他淡漠地帮她撩过她凌乱的发丝,放到了她的耳后。
你不过是个玩物(三)
“老大对大嫂真温柔……”几个男人异口同声,一脸羡慕的表情。
呵!
花若薰的心里暗暗地嘲笑着,这一切不过是冷御真做出来的表面现象,她,是他拒绝其他女人的工具,是他复仇的发泄品,是他的玩物。
她冷淡地撇开头,没有再多看冷御真一眼,转身前去饭厅,这个时候背后再次响起了冷御真讽刺漠然的话语:“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我……”那个女人犹豫了很久,声音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我说……”
面对这个世界的黑暗,所有的盾牌终究是不堪一击。
她勾起无力的浅笑,随便吃了几口饭,然后发呆了很久。
等到回到客厅的时候,那个女人连同她破碎的衣物都已经无影无踪。
花若薰轻蹙眉心,她踮着脚尖,轻轻走到冷御真旁边,坐了下来。
“啊哈,那老大,我们先走了……”那几个男人识趣地离开了,别墅里只剩下了冷御真和花若薰。
冷御真侧过眸子,那些伪装出来的温柔在片刻间消逝,换上了yīn冷的神色,他冷笑,一手抓住她,一手抬起她的下颚:“你还没说,你昨晚,到底去哪了?”
她撇开头,显然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说不说?”他提高了声音,顺势抓起了她的头发,狠狠揪着。
“朋友生病了。”她装作梗咽的样子,低下头,其实是隐藏住心虚。她知道他很敏锐,万一被捕捉到,她就完了。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他半眯起眸子,嘴角扬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女的,你不认识。”她淡声说。
冷御真看她的样子,不想再撒谎,才缓缓松开她的头发,冰冷地邪笑:“今晚,守好家,我现在要出去一趟,如果我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你……”他冷清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没有多说,便穿上Dior米白色风衣走了出去。
你不过是个玩物(四)
花若薰颓废地倒在了沙发上,浑身无力,手指发冷,慢慢地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了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您拨的号码无法接通,接下来为您转接语音信箱,请在嘟声后留言……”
她只留了一句话:“我要逃出这个恶魔的身边。”
几个小时后,湛蓝的天空渐渐被夕阳染红,变成深紫色,秋天的黄昏更外的悲凉。
尹千洛刚忙完开会,当他听到花若薰的留言后,皱眉,再皱眉。
她究竟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他比平常人都要了解冷御真,虽然冷御真对女人从来没有过耐心和认真,但起码不至于是残暴,第一次看见冷御真对待她的态度时,他其实是万分惊讶的,可现在,冷御真竟然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真的是报复她么……但他知道,冷御真对花若薰的感觉是不同的。
想到这里,他竟然有一点点的嫉妒。
他一定是疯了,自从遇到花若薰之后,他整个人就不正常了。
他一边走出洛氏企业,一边打了个电话给花若薰:“喂,签证已经找人帮你办好了,晚上六点的飞机。”
“谢谢你。”
花若薰的声音听起来似笑非笑,苍白又无力。
“既然要走了,也许以后我们见不到面了,一起吃顿晚饭吧,算是帮你送别,我来接你。”尹千洛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不舍,没想到他也会对女人产生依恋的感情。
他不会是,对她动心了?
他没有再多想,乘上银色耀眼的兰博基尼,熟练地踩下刹车,飞一般地冲了出去。
暧昧的烛光晚餐(一)
花若薰和尹千洛面对面,他们坐在以昂贵至极的价格出名的Louvis餐厅内。
这里面除了服务员便没有人了,虽然尹千洛说是晚饭时间还没有到,可花若薰知道,他是把整个餐厅都包下来了。
她和他坐在一个安静偏僻的角落里,精致的桌子,棕白相间的沙发,欧式唯美的风格,以及桌子上放着的蜡烛,将浪漫的气氛渲染到极限。
现在时间是五点半。
“点餐吧。”尹千洛拿了一份菜单给花若薰,“随便点,我请。”
花若薰拿过菜单,刚看了几道菜便不想看下去,那价格……贵得匪夷所思。
“我不会点。”她干脆回答道,“都太贵了。”
话音一落,她看见尹千洛的额头隐约冒出了几滴汗水。
尹千洛勾起邪魅的笑容,对着服务员小姐说道:“一杯威士忌,一杯鲜榨柳橙汁,两份吞拿鱼沙拉,两份八分熟的牛排,两碗奶油三文鱼汤,和两份草莓芝士蛋糕。”
看着他倒背如流的神情,她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有钱人就是奢侈。
不过也没有办法,这是命运,命运,始终无法逆转,只能顺流而下。
服务员飞快地记下了那些菜,羞涩地点头,说了一句“用餐愉快”就离开了。
她摇了摇头,又祸害了一个纯洁的少女心。
“你真的准备离开?”
她抬眸,对上他那双魅惑又深沉的眸子,她看到有某种东西在里面逐渐沉淀。
“我只是避免伤害,我没有理由和一个恨我的人生活在一起,受他折磨。”她坚定地点头,“不管我父亲和他有多少的仇恨,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和我无关。”
随后,她又失落地垂下眼眸:“再说,我并不希望冷御真恨我……”
尹千洛唇边妖娆的笑容顿时愣住。
这话,是什么意思?
暧昧的烛光晚餐(二)
尹千洛看到花若薰又长又密的睫毛沾上了晶莹的水珠,在烛光浅浅的照射下楚楚动人。
他忽然有一种要她的**。
但他不能,他没有趁火打劫的恶习,况且她都快哭了。
“怎么,你爱上冷御真了?”他玩笑地扬起嘲弄的笑容。这样的话,这份感情多么荒谬。
她用着连自己都没有听到的声音,轻微地说:“算是吧……”
尹千洛在那瞬间瞳眸敛小,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他保持着优雅的气息,邪邪笑道:“说什么呢?没发烧吧。”
“算是吧。”她这一次说得不轻不响,平淡的语调挠得尹千洛的心理痒痒的。
“花若薰,我可没时间陪你闹着玩。”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脸色倏地一沉,他不希望她爱上冷御真!也不觉得她有可能爱上冷御真那样没心没肺的恶魔!
她感到他语气明显变了,淡淡地笑道:“就算我对他有那么一点心动,也不可能在一起,我没有那么伟大,我承受不了他给的折磨。”
“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低声道,富有磁性的声音格外yīn沉。
“我知道。”她笑得风轻云淡,“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也可能是最后一个。但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
她没有说完,只是莞尔一笑,笑得很倾城。
他曾经给了她温暖与感动。
她就像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地爱上了。
爱是没有原因的,当他对她展露温柔的时候,她就明白自己已经深深地依赖上了这种感觉。
可离开他,却是情非得已。
因为她受不了他的折磨,她对他的爱,还没有到那种能够容忍他憎恨自己的程度。
所以她为了不被他讨厌,不受到折磨,她选择离开。
暧昧的烛光晚餐(三)
尹千洛看着她精美又细致的脸蛋,粉嫩水灵的唇瓣,莫名的情愫迫使他一把拉过花若薰,将她搂入怀中,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吻不如第一次那般魅惑霸道,而是yīn柔轻巧,在她柔软的唇上反复地辗转着。
花若薰的大脑一时间短路,一片空白。
望着近距离的尹千洛,她能够数清楚他黑色的长睫毛,甚至能看清楚他白皙如雪的皮肤上连毛孔都没有。
尹千洛生下来就是妖孽,和冷御真一样,只不过一个对女人没有感情,一个对女人只是玩玩。
他们都不相信爱情,都是把爱情当作消遣品的完美男人。
他们是有资本,俊美绝伦的外表,顶尖聪明的头脑,庞大的企业,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让他们成为爱情中的佼佼者。
深情的吻持续了很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
“唔……”她红润的脸上有些苍白,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吻技真差。”他坐会位置,邪佞地笑着,“难道你和冷御真接吻的时候都不呼吸?”
说到这里,花若薰的瞳眸里掠过无数悲哀的情绪。
“差不多是吧。”她点头,然后说了一句让尹千洛很想吐血的话。
“你的接吻技术比他好一点。”
什么叫好一点?明明是高超好不好,和他在一起过的女人,哪个不是再被甩前,苦苦哀求说为了他可以抛弃所有?
“你这丫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尹千洛的笑容稍稍无奈,夹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接下来,之前那名服务员跑过来,她显然是看到了尹千洛和花若薰接吻的那一幕,所以匆匆地把菜端上来后,一句话都没有说,逃亡一般地溜走了。
花若薰的胃口很小,一直都是,所以只喝了一杯柳橙汁,然后装模作样地喝了几口汤,便没有再动过。
尹千洛绅士地拿着叉子,帮花若薰切着牛排,他还流露出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说:“要不是看这是离别的晚餐,我可不会帮女人切牛排。”
“这么说,你帮男人切牛排?”
暧昧的烛光晚餐(四)
“这么说,你只帮男人切牛排?”
花若薰挑眉,她的眸里划过狡黠的光芒。她这个问题暧昧无比,搞得他是GAY一样。
“你才只帮男人切牛排!”尹千洛想也没有想就回答过去了。
“我是只帮男人啊。”她很无辜地看着他,可他明显看到她唇角笑得越来越灿烂。
他这才意识到,他上当了。
尹千洛很少看到她笑,特别是笑得这么烂漫,他刹那间觉得,她的笑容是他见过最美丽的。
纯净得不染一丝尘埃,发自内心的笑。
“那你是不是要我证明一下,我究竟是不是GAY?”尹千洛邪恶地一笑,他毕竟比她多活了几年,见识和应变能力都高出她太多。
花若薰的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说什么,低头乖乖去吃牛排。
她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可安静时候,他觉得她明朗忧伤的侧脸更加吸引人,迷离涣散的黑瞳,不谙世事的容颜,几缕垂下来的黑发更承托出她超乎年龄的成熟。
她勉强喝完了汤,吃完了甜点,可香喷喷的牛排却怎么也吃不下,因为上面沾着几丝血,她实在不忍心吃。
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尹千洛,她不禁问:“难道不会觉得不忍么?”
“什么?”他不明白她话的意思。
“吃着八分熟牛排,也许很好吃,可……”她说道,“感觉就像是活生生的,不觉得很残忍么?”
尹千洛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久久没有离去。
良久,他轻描淡写地说:“花若薰,你真的太纯净了,纯净得我都不敢亵渎。”
很可惜,这句话,花若薰并没有听到,因为在他说的同时,花若薰正巧低头去捡掉落的勺子,他又说的很轻。
不过,听不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