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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琪看着沉默的人,疑惑了,“四哥,你不是说那些女人都是玩玩,”
“是啊。女朋友是混说的。”他会那样说就是怕一根筋的老婆和彭敏对上啊。
“哦。”古琪一想也是,但是,又一想就不对了,“哥哥刚才的表情分明是鄙视,”如果真是胡闹,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调侃。
见她认真起来,小四想撞墙,以前也没见她这么聪明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女人你认识,是彭敏!”
“是谁!?”古琪惊问,“我没听错?”
“没有!”紧接着小四就把当年的事情一一说来,“她和别人订婚的事还是大哥告诉我的。”
想起多年前见过一次的美艳少妇,古琪幽幽的说,“如果她没嫁到谭家,我也没有机会嫁给你。”想到自己的老公差点成为别人的,古琪的胃酸了。
“没有如果。”小四抬起头认真的看着古琪说,“我爱的人是你!”
正在胡思乱想中的人听到“爱”字,脸上突变,不敢相信看着身边的男人,“四哥,你终于说爱我了?!”已经是两个孩子妈的人顿时哭的像泪人一样。
“大大,就这么完了?”看着房里痛哭的母亲,“不应该打架摔碗吗?”
“你想看他们上演全武行?”江耀见他还趴在玻璃上,笑着说,“走了,咱们去看爷爷奶奶做什么好吃的。”
“大大,你和伯伯吵过架吗?”八斤满脸好奇的看着江耀,“有没有打过?”
“你伯伯懒得搭理我。”江耀颇为遗憾的说,“我找他打架他都不还手,你说这人是不是特别没劲?”
“是!”八斤想了想道,“我妈也是。刚才还以为他们会像电视里一样大打出手呢,谁知道居然没有。”
“你很可惜吗?”古老听到外孙的话,嘴角一抽,“娃娃,你到底多希望家里的人闹矛盾啊?”
“才没有!”被点出了事实,还不会在长辈面前隐藏情绪的小孩羞了,“我对同学说妈妈爸爸没有打过架,他们都说我在吹牛皮。”
“娃娃,爷爷教你,下次说,大大和伯伯从没拌嘴,他们就不会说你再吹牛了。”李驱虏看着江耀说,“只要是关于你大大的,说什么他们都会信你。”
“真的?”八斤大眼一亮,满是惊喜。
“对,不但不会,还能交到好多朋友。不信的话,开学你就去试试。”古首长看着老小孩一般的亲家,心里很是羡慕。就这豁达的态度才教出李亦仪那样的人物吧,如果小心翼翼的活着,也不可能由着儿子找个男人。
“阿耀,彭敏的事你了解多少?”
“古叔叔,你是想问,她会不会回头找四儿?”想到早些天看的资料,江耀便说,“你放心,她和谭老的儿子各玩各的,婚姻就是形婚。”
“如果感情好,我还担心什么呢。”他家姑娘他了解,三个也比不上一个彭敏。
“就是这样她才不敢往四儿面前凑,谭老不会允许她惹到小亦的。”说起彭敏,江耀不得不感慨,有些事只是一念之间。如果彭敏别想攀高,也不会有如今强颜欢笑的日子。
那时的彭敏大概想不到李亦仪这位和男人在一块的人,有一天会是华夏的首长。
话说回来,他也没想到李亦仪能有如今的地位,要不是李大少都快把心掏给他了,他也不一定有毅力能陪他走到至今。有时候,有些事,真的很难讲。
“想什么呢,吃晚饭的时候就恍恍惚惚的?”李亦仪把呆愣的抱到身上,“别忘了,我可是万能的!”
“你在八斤眼里的确是万能的。”看着亲密的爱人,江耀笑着说,“我在想,咱们在一块三十年了。”
“坦白从宽!”
“你不能装一下傻吗?”江耀气的在他脸上咬了一口,才说,“我是在想着你身边的那些人。”
“想出什么了?”见他难得用一下脑袋,李亦仪也没计较他在自己怀里却想着别人。
“就说秦右吧,刚见到他时,第一感觉就是这人特别滑溜,心思全写在了眼里。”和楚云全然不一样,想到楚云的不着调,江耀禁不住感慨,“我却没看出他是个心特别正的人。”
重活一次,他还会走眼。现在看来,早年李大少对他的担心不是没道理的。
李亦仪听到他叹气,便说,“秦右那人特别自知,就像岳明一样。”
“你不说我都快忘记了,上次岳明和商界人士随咱们出国,好些人都管他叫岳老,你不知当时岳明那个脸哟。”说着江耀就忍不住乐,“要不是场合不对,估计他会直接掀桌子走人。”
“这算什么,有次岳鹏鹏说,他的一个同学和他说话的时候,都称岳明为岳父。”
“岳,岳父?”反应过来,江耀笑的直打颤“岳明,有没有,去揍那孩子?”
“岳明禁制鹏鹏和他再往来。”见他这么乐,李亦仪也很开心。“阿仔,睡吧,明天还要回家呢。”
“嗯,宣哲他们回来吗?”
“回来,三伯在这里,他要回来的。”他还有事同几个兄弟说呢。
次日中午,都快吃饭了李亦仪才进门。李宣哲见一向恋家的人变得有家不能回,很是同情他的首长弟弟。
饭后,众兄弟移步去了书房,刚坐定李宣哲就问,“李子,我爸说你准备裁军?”
“嗯。”李亦仪点点头,接过江耀递来的茶,“阿仔,咱们车上有份文件,你去拿过来。”
小四见江耀出去,神情一变,“大哥,有什么事需要避着哥哥?”
“什么?”看到弟弟质问的脸,李亦仪哭笑不得,“真有文件,胡说什么!”
“是这个吗?”江耀以为他又在说小四,在李亦仪准备接的时候文件直接甩在了他脸上。
脸上一疼,李亦仪一下把江耀抓进怀里,“阿仔,下次咂的时候别咂脸。”
“李子,你也有点出息!”见两人歪倒在沙发里,李宣哲脑门一抽,“别再磨叽,过会儿我还要回去呢。”
“二哥,牙酸了。”李亦仪整整衣服坐好,继续显摆,“只是想让你看看什么叫感情好。”
“你和别国首长会面的时候也这么多废话?!”
“言归正传还不行吗。”打开文件夹,从里面抽出一张军用地图,“我过些天会重新布防。”李亦仪指着需要移动的位置,“在那之前多人的军衔都会动一下。”停顿一会儿,才说,“二哥,我想把你们的军职压下来?”
“为什么?”小四直接问出了口。
可能是因为两人把李小四当儿子养,而和小四在一块时间最长的就是李亦仪,所以才没多想。
“二哥,你的意思呢?”
“李家所有的人?”李宣哲试探的问,“几年?”
“我在上面多久就压多久,所有的人。”李亦仪又补充了一句,“军衔可以到少将。”
李宣哲看到自己的肩章,便明白了,“你看着办。咱们家的家规第一条就是谨记自己的职责,现在你在上面,我们上不上去无所谓。”
“你们呢?”李亦仪看向几个弟弟。
“大哥,你别问我。”小四摇着头说,“岳父在的时候就不准我往上去,习惯了。”
“大哥,我们听你的。”李宣杰几人也跟在表态。
“既然你们都没异议,那就这么办。”看着身边的人,李亦仪笑着说,“阿仔,你打电话通知咱们家的旁支。”
“你自己不会去!”白他一眼,江耀起身去找手机。
面对哥哥弟弟调侃的眼神,李亦仪无奈的揉了揉脑门。没过两天,李亦仪又进入到了繁忙的状态。
元宵节刚过,网路上就热闹了起来。当有人看到一则丑闻时,像往常一样只是笑笑就放下了报纸,或者关闭了网页,等接二连三数不胜数时,再呆的人也知道李亦仪又开始整顿了。
想到去年年初的内部,年中的教育,年底的体育,连国外的媒体也忍不住掰着手指算,在此之后会是哪个行业。
看到又一个有脸的人变得声名狼藉,江耀拉住要出去的人,“小亦,这些事能不能别放到明面上?”
“宝啊,你怎么还这么可爱呢。”李亦仪伸手搂着江耀,笑着说,“那些人我真没工夫理会。我只是在一次会议上说那个圈子里太乱。”
“啊?不是你让人查的?”见他点头,江耀羞愧了,“小亦,我误会你了…”
“多大的事啊。”李亦仪见他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心中好笑,“暗旅里面新进一批人,你去看看,别混入探子。”
“哦,好!”想到“暗旅”的任务,江耀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到了暗部的所在地,江耀并没有化妆,而是直接进去的。
新选上来的二十人在看到江耀的那一刻,都不禁呆住了。只因为,进来的人都知道,“暗旅”是华夏最神秘的部队,用神鬼莫测来形容也不为过。
据说自成立以来只有两位首长,一位是已去的肖老,另一位就是现今的,可是,他们做梦也没想会是这位蜚声国际的人物啊。
江耀打量着眼神复杂的二十人,有惊喜有疑惑有震惊还有蓦然。江耀也没说别的,只是让他们自我介绍一下,便出去了。
看着满头花白的男人,江耀想了想说,“你现在已经退下,以后想做什么?”
男人也就是暗部的部长,想了想说,“回家!”
“是因为你儿子过些天要参加高考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男人惊疑不定,难道是怕他泄密。
“我哪有什么意思。”看到他脸上的惶恐,江耀笑了,“有爱的管理者退下了,我想让你去港城。”八系的人都隐下,在有爱工作的人自然不能例外。
“这样啊。”男人长舒了一口气,直接说就是了。“我回家就安排。”
“行!”江耀点点头,接着抽出一张纸写出感觉不对的人的名字,对暗旅的新部长说,“这几人你严密的查一下。”
“还能有问题?”新提上来的人不信了,“他们都是严格筛选的啊?”
听到这话江耀只是笑笑,看着男人,“你同他仔细说说,我回去了。”
江耀刚走出门,男人就把他亲自提上来的人骂了一顿,“先生以后再说什么,你只要照做就好。
别看先生的年龄大了,但是,他的记忆力惊人到过目不忘的地步,又是国际大满贯影帝,那些新人有没有在装,他比你我都清楚!”
“你怎么不早说。”他又不知那人有过人的本领。
“还要我说,二十个人的名字他只听一次就全记住了,这还要我说。”男人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徒弟,又给他上了一刻才放心去港城。
在男人到港城去的时候,港城的好些人也正打算往内地来。
由于李亦仪的敢打敢杀,又没人能阻止住他的步伐,看到华夏内部的干净,港城的商人最先忍不住了。
又看到一个行业接着一个行业被理顺,面对内地幅员辽阔的市场,能禁得起诱惑的,那就不是人而是李大少了。
被华夏内外无数人盯着的李大少此时正在沙漠的边缘。面对着时不时的沙尘暴,李亦仪不适的连打好些喷嚏。
“首长,您上车?”随行人员试探的说,“休息一下?”
“没事。”李亦仪拿掉口罩喘口气,便问,“每年的治沙工程款有批下来吗?”
“有,年年都有。”随行人员忙说,“从没拖延过!”
“为什么连片绿叶都看不到?”李亦仪打量着一望无际的沙漠,转身盯着当地的负责人,“款项被沙漠吞了?”
“首长…”有关单位的负责此刻恨不得从没出现在世上,豆大的汗水不听使唤的直往沙里去。
“走吧。”李亦仪让陪同他过来的人上车,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
李亦仪回去没到三天,那位负责人就被关了起来。这不是李亦仪指示的,但是,也没人敢等他发话,因为,到那时候,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江耀看到李亦仪歪在沙发上就睡着了,到卧室拿张毯子给他搭上,随后到他的办公室,告诉秘书办的人,不是要紧的大事就去找廉杰。
办公室主任见江耀走了,摸着脑门对周围的人说,“我以为他过来干嘛呢。他难道不知道,只要首长回家,咱们是不会去打扰的吗 ?”
“主任,您不敢去就直说。”一个秘书撇撇嘴说,“搞的好像你多通情达理似的。再说了,人家先生过来说一声那是看的起咱。”
被属下噎到,主任眼一瞪,没等他发出威慑,周围的人一哄而散。无端被嘲弄的人不禁反思起来,他刚才有说不敬的话吗。
正在盯着李亦仪睡颜看的人是不会知道,那些办公人员是多么的维护他。见他不舒服的动了一下,江耀想了想伸出胳膊,准备把李亦仪抱起来。
可是,有些事不是想就能实现的。别看李亦仪平常抱江耀像抱个小孩一样,但是,江耀还真抱不起同他不差多少的人。
“阿仔,你在干嘛?”感觉到沙发有些咯人,李亦仪揉了揉眼,把咯人的东西拿出来。“怎么是你的手?”
“我也想睡觉,可是,沙发都被你占了。”见他还没清醒,江耀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准备做什么。
“到床上去。”正在模糊的李大少哪有脑子多想,“怎么没叫醒我?”
“不想打扰你。”
江耀本以为自己不会睡着,谁知等他醒来八斤都已经放学了。
“阿仔,洗洗脸,咱们吃饭。”说完话李亦仪继续教八斤书本上没有的知识。
听到客厅里叽里呱啦的声音,江耀已经习惯了李亦仪时不时蹦出的来鸟语。“你做的饭?”
“对,全是你爱吃的。”见江耀出来,李亦仪就让八斤去洗手。
“伯伯,你什么时候能做一些我爱吃的啊?” 八斤甩着手上的水,满脸希翼的盯着李亦仪。
“娃娃,我爱吃的你不喜欢吗?”
“啊?”八斤爬到椅子上,看了看排骨、**翅和蒸蛋,绕头了,“怎么都是我爱吃的?”
看到小孩疑惑的样,江耀笑了,“快点吃,吃好了我带你玩去。”
“大大?”筷子上的肉掉了八斤都不知道,“真的?”
“真的!”江耀又帮他夹一根小排,“咱们打球去。”
“这院里可没人和你们一块玩。”李亦仪提醒道,“都是一群老头老太太!”
“你不是人吗?”江耀白了他一眼,摸了摸八斤的小脑袋,“娃娃,你伯伯最讨厌!”
李亦仪看着点头支持的小孩,哼了一声。
不过,等吃过饭,李亦仪照样抱着篮球跟着两人去了健身场。
这天,江耀刚把放假的八斤送到李园,还没坐下就被秦右拉去书房。
“阿耀,让李子收手吧,我公司里的大小艺人,被他整一大半了。”
“不是小亦。”他已经问过了。
“知道不知他,我公司里的人李子还看不上。”能得李大少一眼的也就丹尼他们。
“那你找他干嘛?”江耀疑惑了。
“现在我一到公司就被那些艺人堵住,出门就被同行堵着,只要我露头,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就开始哭。”这三个月水深火热的日子,整的他的头发都白了好几根,“我这还没死呢。”
“他们为什么对着你哭?”江耀纳罕了,“你又挖别人墙角了?”
“别装傻!”他可没有李大少的好耐性,“再继续下去,可就没人愿意演戏唱歌了,让民众天天看你们两口子的脸!?”
“说话真难听!”江耀故作为难,“要不,回头我问问。”
“别给我打官腔,回去就同他说。”李大少洗内部的时候,怕自己成了光杆司令都知道悠着点,怎么就没想到他也会光杆。
江耀回到华夏园就去找李亦仪,到的时候他正廉杰讨论工作。看到直接推门进来的人,廉杰就要呵斥,一见是他便站了起来。“我先走了。”
“别,廉总理,你等一下。”面对着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人,“叔”这个称呼,江耀实在是叫不出口。
“你找我?”廉杰用手指着自己,“有事?”
“那个,怎么说呢。”江耀看了看噙着淡笑的李大少,想了想,一字不拉的把秦右的话叙述了一遍,“还有,网路上的风气本来就不好,现在都成了一片黑。”
“阿仔,秦右拽你哪支胳膊了?”李亦仪伸手把人拉到怀里,“哪一个?”
“李亦仪!”这人怎么就不会看场合呢,“有没有听到我说的?!”
“廉叔,就按刚才咱们讨论的。”李亦仪摆摆手,让看他笑话的人出去。
“小亦?”江耀看着放在他腰间的手,瞪着批示文件的人,“你不想搭理我就松开我。”
“阿仔,咱不能一听别人说什么就开始着急上火,知道吗?”在江耀脸颊上亲了亲,李亦仪继续说,“即便收网也要有个时机。不然,治标不治本。”
最近几年的恶性竞争导致出了群魔乱舞的景象,那些人如果不知道怕,再严的行规也阻挡不了利益的步伐。
“那,这段时间是?”看到李亦仪皱眉,江耀后知后觉的又错了。
“新的法规正在作最后的校对,一个多月就颁布。”李亦仪环着江耀的胳膊紧了紧,“阿仔,你要记得,有时候有些事情任其发展,是因为时机没到!”
“下次不会了。”江耀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每出现什么大的事情,他总忍不住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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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次过后,江耀到李园看望父母的时候,也不再说关于李亦仪的事。即便古老问起,江耀也总是说他只顾的玩,李亦仪都在做什么,他真不清楚。
几次下来,江耀的心静了,也找回了李亦仪登顶之前的那份从容。
李亦仪回到家果然看到江耀在玩,“阿仔,游戏关了,去换衣服,咱们出去。”
“到哪里去,”江耀不舍的看了看桌面上挥动的小人,“能等一会儿吗,”
“不能!”把人拉起了,李亦仪推了推他,“快点,换好衣服就会升一级。”
见李亦仪愿意帮他打,江耀风一般的跑向衣帽间。穿戴齐整后就火急火燎的问,“升级了吗?”
“升级了,走吧!”当他真是神呢,两分钟就能升一级。
“你怎么关上了?咱们去哪里?”
“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员都回来了,咱们去看看那些为国争光的好儿郎们。”没想到这次运动会的得金数不但第一,还把第二甩在一街外。看来,去年的整顿真没有白忙活。
见李亦仪一个人偷乐,江耀揉了揉他的脸,“瞧你高兴的。”
“你不高兴?”
“比不上你。”一向以冷示人的李大少的脸上都开出了花,他笑的再大声也比不上啊。
回来的时候,两人笑不出来了。江耀想了想,才说,“小亦,我感觉好些运动员笑的很勉强?”
“是在和你交谈的时候吗?”其实,他也感觉到了怪异,只是说不上来。
“不是。是你说希望他们到大学里深造的时候。”这不是好事吗。
“我让人去查查。”见他皱眉,李亦仪便说,“八斤快开学了,他的房间要重新装修一下,以前的是幼儿房,现在十岁了。”
“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咱家八斤都快成大孩子了。”
见江耀掰着手指算计该如何装修房子,李亦仪同前面的秘书打个手势。两人回家的时候,秘书便去查探他们所关心的事情。
在江耀忙着装修的时候,国家办开始对别的产业动手了。
由于近两年的大力整顿,有些行业虽然乱了一段时间,但是,财政部的收入并没有少,还增多了许多。
在一般的科技人员都能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时,李亦仪终于腾出空来排兵布阵。
把几个弟弟都安排到天南海北之后,紧接着就是一年一度的民主大会。
会上李亦仪直接说出他的计划,提到环境问题时,下面的人刚说难度大,就被已是省长的贺市长反驳了回来。接着,贺省长语气恭敬的说,全听首长的。
如此的话自然惹了好些人暗自嗤笑,抱大腿也不是这个抱法。没等那些人的笑容下去,贺省长便点出了李亦仪是京城大学环境工程系的高材生,双学位也涌到了与会人员所有人的脑袋里。
自这个插曲过会,再也没人反驳李亦仪的决策。不是怕他算账,而是怕说错了。出国访问都不带翻译,谁知还有什么是他们这位变态的领导不懂的。
见李亦仪有闲工夫拖地,江耀稀奇了,“小亦,你今儿居然没有跑走?”
“说什么呢。”李亦仪哭笑不得的说,“会议不是刚结束吗,到你嘴里就全变了。”
“你说是就是吧。”江耀大度的不与他计较,“再过四天就是新年了,一转眼到了二零一三年,真快!”十年了。
“年后再出台一些法规,以后就不忙了。”这两年实在是太忙碌,他有的时候真的很不称职。
“小亦,现在的法律已经是世界是最严密的,你还要出?”江耀不敢置信了,“你会被骂的。”
“有人赞吗?”
“呃,赞的人肯定比骂的人多。”法律再如何改,对普通的民众的影响都不大。因为,普通人的里面,有的甚至一辈子都不会碰到。
见他发呆,李亦仪笑了,“宝啊,网路上的东西你少看。有些人的有些言论,只是无病j□j。”
“知道了。对了,你有没有把那批骄子的事解决好?”
“你当我是三头六臂呢。”要不是他的脑袋转的快,哪有现在的闲工夫。
话虽然是这样说,李亦仪依旧放下拖把去找手机。让秘书把整理出来的资料送过来。
看到上面的东西,原来是那些人每天只知道训练,好些人连高中课本都没碰过,难怪会对大学怯。
接着,李亦仪就打电话交代下面,华夏不需要连华夏二字都不会写的运动员。
挂上电话李亦仪搂着身边的人,“阿仔,还有问题吗?”
“没了。”李大少做事还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小亦,我们出去逛逛吧。”自从住进华夏园,两年了,他们从没有单独出去过一次。以前在川南,半个月就会去逛一次。真是有得必有失。
见他神游天外,李亦仪去拿围巾口罩,“走吧”
江耀见李亦仪准备自己开车,“外面会不会堵车?”
“都还没放假,咱们赶在下班前回来。”李亦仪让警卫们远远的在后面跟着,没有他的指令不准近身之类的。
“小亦,咱们去那个私家菜菜馆。”最后一次去吃还是和丹尼他们,一晃二十年多去了。
“还有吗?”李亦仪稀奇了。
“咱们去找找,反正你下午没事。”希望还能找到记忆中的味道。
只要江耀想的,李亦仪没有不从的。凭着记忆找到了多年前的破败胡同所在地,打量着四周耸立的高楼,“阿仔,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我去找人问问。”江耀戴好口罩,下车就找年龄比较大的人。李亦仪听到他管一个五十来岁的人叫大爷,差点没笑喷。
咳了一声,李亦仪才问,“阿仔,那个菜馆还存在吗?”
“还在,就去前面不远处挂红灯笼的那家,快点,我饿了。”中午吃个半饱果然是正确的。
迎宾的服务员看到气宇轩昂的两人,虽然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容,但是,单凭那无言的尊贵,服务员很是恭敬的走到两人面前,“请问,您们是用餐吗?”
“当然了。”不用餐来这里干嘛,李亦仪看了挡着路的人,“有什么问题?”
“请问,您们是这里的会员吗?”不是会员让他看看脸也行,来这里的好多人都是凭着脸进去的。
“会员是什么?”李亦仪在江耀耳边低声的问,“阿仔,你问清楚了吗?”
“看我的。”江耀知道李亦仪在某些方面很白痴,便开口说,“我们是朋友介绍的,没有会员卡不能进去吗?”
“不好意思,因为咱们这里包间有限,都是紧着会员来的。”服务员依旧恭敬的说,“不过,只要成为咱们这私家菜馆的会员就可以了。”
“那你带我们去办会员卡。”江耀眼神示意李亦仪别吭声,“都有什么规定吗?”
“没什么。只要最低消费八百八十八,缴纳八千八百八的会费就可以了。”
“这会费是什么?”江耀好奇了。怎么两年不出来,再一出来世界都变了。
“您以后退会,会费会还给您的。”服务员说着话递给江耀一张表格,“您是一人入会还是两人都要呢?”
“我一人吧。”江耀刚想写字,看到旁边的电脑,“能先吃饭吗,毕竟我们以前没来过。”
“可以。”服务员带着两人到包间走去,边说,“您二位来的巧,现在没人过来,等到了晚上,可就被位子了。”
“生意很火爆?”江耀打量着四方大桌和一旁的罗汉床,果然够私家的。
服务员见他感兴趣,显摆道,“特别火爆,您二位看着就不简单,您放心吧,咱们这边的保密一流…”
“不好意思,你能让我们看看菜单吗?”江耀忙打断滔滔不绝的人。
“可以!”服务员找来菜单,等江耀在选好,很懂规矩的出去了。
看到门关上了,江耀趴在李亦仪耳边,“小亦,这里说话方便吗?”
“没事。”刚进门他就查看一遍了。
“你说服务员话里的不简单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和楚云的那个酒店一样呗。”听到敲门声,李亦仪拉着他坐好才让人进来。
上菜的服务员见两人的口罩还没拿下,面不改色放下碗碟就出去,可见是见怪不怪了。
江耀看着四个精致菜碟,两个小汤碗,用筷子使劲翻了翻,“又没人参鱼翅啊,怎么能要三个八?”一尝味道,的确是和酒店里的不一样,但是,也没李大少做的好吃啊。
见他不乐,李亦仪笑了,“吃的就是原汁原味,你还想着什么呢。不过,价格的确高了。”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摸着闹腾的肚子,江耀再次拿起筷子,“我一定要看看都是什么人过来,也太烧钱了。”
“吃的就是钱。”抬起手腕,李亦仪见才四点,“阿仔,你慢慢的吃。”
“可是,我饿啊。”一个碟子里没有二两菜,怎么可能吃到天黑。
“那你好好的吃吧。然后让服务员送些茶果,留用来消磨时间?”
“小亦,你不吃吗?”江耀见他的筷子只动了一下,“快点,过一会儿就凉了?”
“我不饿。”这几个菜还不够他家阿仔一人吃的,他吃空气啊。
没想到李亦仪这次会说假话,江耀以为中午他在国宴上吃饱了。等李亦仪喝水喝饱了,门外也传来了陆陆续续的走动声。
“咱们出去看看?”这家菜馆应该到了忙碌的时候。
“走吧。”李亦仪帮江耀把口罩戴好,又把他脖子上的围巾系好,“等一下看到什么都不准多说。”
“知道。”他又不是真傻,只是喜欢偶尔装傻。
两人刚出门,严实的装扮就引来多人的侧目,不过,看他们把自己捂得这么秘,也都是了解的笑了笑。
走到大厅,李亦仪淡定不了。原来,来这里消费的正是从各地过来开会的人员。
没想到他们滞留到现在,难怪服务员敢用肯定的语气猜他们不简单。
感觉到李亦仪身上一冷,江耀拍了拍他的肩,付好帐也没办那所谓的会员,拽着身边人的胳膊就往外奔。
“你刚才怎么了?”见他神不附体,江耀也没敢让他开车,“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阿仔,你还记得两年前把楚云的一个酒店关了的事?”躺在靠背上,李亦仪长叹一口气,“那时候关了一些高档会馆,我也知道那样做纯是让自己眼里舒服。”
“刚才那些人都是?”江耀不信了,那边的消费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如果没有明耀的分红和他的版税,只凭着李亦仪的工资过日子,他们也不敢到那种地方去。
“不说这个了,我已经让人通知有关部门。”一窝端最好了。
“小亦,这里的糟心事真多。”江耀无力了。“以后不出去了,金丝雀什么的真不错。”
“我以为你该习惯了。”李亦仪被江耀那无奈的话逗笑了,“想这么多干嘛,尽最大的努力就好了。”圣人都不是完人,何况在这物欲横流凡尘呢。
“难怪你都变老了。”伸手揉了揉李亦仪眼角的尾纹,“真辛苦!”
他选择的,何谈苦。李亦仪没有理会江耀的一时的所感,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做饭。
闻到厨房里的香味,江耀摸了摸肚子,“小亦,三个八居然没吃饱?”
“我只煮了面。”天气太冷,李亦仪也懒得折腾。“你想吃什么?”
“吃你!”江耀趴在李亦仪肩上,打量着色香味俱全的面条,“小亦,你这一碗面可以卖四个八。”
“你想让我做给别人吃吗。”李亦仪好笑的看了他一眼,“能吃多少?”
“一大碗!”
“我只做一大碗。”看了看锅里的面条,李亦仪扭过头说,“要不,你别吃了?”
“要不,你今晚睡客房?”江耀绝口不提吃,只是抱着胳膊打量着李亦仪。
“阿仔,你可真狠心。现在我在你心里,居然抵不上一碗面。”李亦仪语气凄苦,依旧把碗奉到江耀手里。
看着狗腿至极的人,江耀笑了,这人还真会接戏。
李大少这位满肚子心眼的人自然知道爱人是在开玩笑。但是,被执法人员以协助调查的名义带走的众人,以为是被开玩笑了,其实,真没开玩笑。
在那些人紧张不安,京城的坊间又被清洗一番的时候,新年悄然已过。随着二零一三年的春天的到来,李亦仪作为华夏的首长已满两年了。
在这两年间,民众已经习惯了李亦仪那张人神共愤的俊颜,也不再时不时的对他的脸流哈喇子了。
华夏以外的人也已经了解了这位年轻的首脑的执政方式,可是,事事无完美,无论何时总有那么一两个不和谐的。
在夏天的脚步悄然临近的时候,由于李亦仪对国家企业的整理,华夏的经济真的动荡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有些自大的夜郎,开始不安分了。按照以往,面对边境的小打小闹,宽宏大量的华夏是不会理会它们的。
夜郎们也算准了即便冒犯华夏,到时候也只是打打口水仗而已。可是,他们却没算准李亦仪,碰到李大少这样的存在,它们只能把牙齿往肚子里咽。
却说那天晚上,李亦仪正准备同江耀大战三百回合,正在关键的时候,手机响了。面对江耀的调侃,李大少盯着耸立的小兄弟接了电话。
听到电话里说有个外国的轮船在领海边晃悠,憋着火的李亦仪气了,直接说,只要过了线,就击沉它。交代好之后,李亦仪又同外交人员联系,一定要把握着风向。
江耀看着他那憋屈的脸,浑然不记得刚才李亦仪都说了什么,“小亦,还来吗?”
“来!”李亦仪果断的把手机关上。到嘴的肉再不吃,下次不知是何年何月呢。
在夫夫俩恩爱的时候,某国的一艘军舰被击沉了,还没等该国反应过来,外交官们就发出消息。直言,在华夏的领海里突然发现无名的军舰,为了华夏渔民的安全,只能先击沉。
末了还配上图片,希望有人认领该船,他们好向受惊的民众交代。
此言一出,别说民众乐了,连李亦仪自己看了也乐了。而某夜郎却哭了,哭还不敢流眼泪,不但不敢流眼泪,还要把爪牙全部都收回来。
就在民众大乐之时,接下来的事更让他们乐了。
此时,经济改革引发的震动还在持续,民众都以为李亦仪要喊停的时候,朱一鸣一众找到了江耀。
如今的朱一鸣和韩光凌都不再是当年的二世祖,连李亦仪都登顶了,本就出身不俗的几人,如今自然不俗。
韩光凌打量着嘴角含笑的人,心里羡慕,“阿耀,你这长脸到底花了多少银子?”
“你去问小亦,他那张脸花了多少银子。”他是逆生长,可惜这话不能说。
“说起你家那口子,我们还真该说说他。”朱一鸣无奈的摇着头,“轰轰烈烈的折腾了三个多月,还没消停。他想怎么改,直接说就是了,我们一定好好配合。”
看着手握国家重要资源的几人,江耀笑着说,“你们只要表示支持就好了,其他的,小亦有计划。”李亦仪手里能人无数,要不是怕给民众带来不好,他怎么可能会用水磨的功夫。
“我们怎么支持?”杨淳纳罕了。
“稳住手下的人,服从命令听指挥呗。”江耀简单的话语听到几人一呆。
韩光凌直接表态,“但愿你家那口子别整到我头上。”
“小亦不是无理的人。”
朱一鸣再一听江耀对李大少的特别称呼,差点没把后槽牙酸掉。为了能吃嘛嘛香,几人果断的遁了。
224
等震动回归平静的时候,已经到了十月份,难得休息的两人就带着小八斤回了李园。
到地方才知道李培安在医院里,两大一小又赶忙转向医院。看着玏玏正在为老人擦身体,李亦仪心里甚是满意。
“玏玏,奶奶他们呢,”
“吃饭去了。”李玏放下毛巾,抱起八斤,“娃娃,怎么不知道叫哥哥,”
“大哥,我不叫娃娃,”十一岁的八斤真的知道羞了。就是知道羞,才不好意思往大哥哥面前凑,谁让他总是拿八斤乱撒尿的事来嘲笑八斤的。
“玏玏,你带八斤去买些吃的,他该饿了。”江耀看着向他挥手要抱的小孩,好笑的给了他一巴掌。
一大一小走后,李亦仪才开口,“阿仔,二伯就这两天的事。”
“我让人准备东西?”江耀想了一下,“开不开追悼会?”
“开,大哥因为平乱去了,这些年二伯过的不容易。”说着李亦仪一把抱住江耀,“阿仔,幸亏有你!”
“小亦,你是我的全部!”别人总羡慕他的好运,一部电影能拿两个国际大奖,两部电影囊括了所有的奖,只有他知道,如果没有李亦仪,他不会认识鲁特奇,如果没有李亦仪,不会有人时时刻刻护着他,如果没有李亦仪,就没有今天的江耀。
林琳看着相拥的两人,又看了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老人,莫名的感到悲伤,见两人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第一次没有出言讽刺。
一个星期后,李培安的遗体告别仪式上李亦仪一刻也没离去,江耀自然全称陪伴。当新闻里播放出李培安去世的消息时,再看到一同出现的首长夫夫,华夏最普通的民众惊呆了。
零九年的两位将军他们还记得,这又来了一位,再一想到零六年江耀举办演唱会的那位老夫人,首长家难不成是将军专业户。
李亦仪为李培安的葬礼忙活的时候,闲来无事的许多人也在为他忙碌,由于网络上吵得太火,有些清楚李家事的人就忍不住把众老将摆了出来。
为了李家有几个将军而争论不休的众人在看到那些闪眼的名字时,个个呆若木**,再调出李亦仪和江耀两人的图片时,刚刚回炉的脑袋迷糊了。
一时间网路上又热闹了起来,这次不再是讨论将军,而是讨论,两个男人怎么会有夫妻相。
此刻,一向不屑在网路上打口水的专家们也坐不住了。乍一听说首长和他爱人很有夫妻相,专家们以为是被夸大了。等看到早些天两人在追悼会上的那幕,同样的黑色装扮,同意严肃的脸,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见过最有夫妻相的一对。可是,为什么是俩男人。
江耀拿着新出炉的报纸,看了第一眼就愣住了。“小亦,我们上娱乐版了?!”
“什么?”李亦仪以为听错了,不信的问,“我成了娱乐?”难道那块治理的不够彻底,还没一年,又固态萌发了。
“你自己看吧。”报纸甩给他,江耀就开始吃早餐。自从这人大刀阔斧的改革后,言论更自由的结果就是,有人在他的网站上公然讨论他和李亦仪一夜几发。
后来让人去查,居然是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发起的。想到那时李亦仪错愕外加不可置信的表情,江耀只要想起来就想笑。
“阿仔,这上面写的挺中肯的。”李亦仪坐到江耀身边继续说,“把你以前的照片都登出来了,如果不是仔细对比,还真看不出差距。不过,有的人居然敢说你整容。”
“人人都知我是最纯的。”江耀扬起笑脸,“整能整成我这样吗?”
“不能。要能整成你这样,必须鬼斧神工。”李亦仪看着他那自得的样,笑了,“改天咱们出去一趟。”
“去哪里?”
“不远。去看看西面的沙漠治理的有没有成效。”原以为洪荒破败已经够彻底了,来到尘世才知道,世人破坏环境的手段并不比圣人弱。
李亦仪和江耀去沙漠边缘的时候,有些地方已经下雪了,可能是这几年国家管制的太厉害,治沙工程总算有点成效。
直升飞机上,李亦仪透过望远镜看到下面的人都穿着厚厚的棉衣在做事,满意的同时也放心下来。而第一次乘坐军用飞机的江耀刚上飞机就跑没影了。
坐上来时的车子,李亦仪便让司机转道。江耀好奇了,“小亦,咱们去哪儿?”
“离这边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处草原,是少数民族聚集地。到那边看看再回家。”临时起意才能看到最原始的东西。
远远的看到帐篷,李亦仪便命人停车,“你是和我一起,还是到那边玩?”指着另一边的羊群牛群。
“我和你一起过来,不去合适吗?”说实话,他真的不想同李亦仪一块去,好多次说话都像是在打官腔不说,有时李大少还忒会拿架。
李亦仪听出了他嘴里的不乐,便笑着说,“那边也是牧民,去哪里都一样。”
“那我去看人放牧。”见有人骑马经过,江耀赶忙下车,“那,咱们谁走谁的。”
李亦仪见他挥着手就往羊群里跑,便让一个警卫跟上去。自己带着一人与随行人员汇合后,徒步走到牧民的帐篷边。
正在煮奶茶的牧民听到狗吠声,放下勺子就往外跑,看到几位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妇女转身跑回帐篷,嘴里不停的吆喝。“阿爸,阿爸,我看到首长了,我看到首长了…”
李亦仪正准备反思是不是他变难看了,隐约听到从帐篷里传来的震惊,原来,他比他认为的还要受欢迎呢。
接过妇女递来的奶茶,李亦仪道声谢谢就放在一旁,抬头见老翁窘迫的脸,李亦仪忙解释,“我习惯喝白开水!”
主妇一听这话,忙去倒水。
看到手脚无措的父女,李亦仪总算知道事先打招呼的好处。
李亦仪端起自以为很是温和的表情,淡笑着说,“你们不要拘谨,我刚好路过这边,看到羊群就拐了过来,打扰到你们,实在不好意思。”
“首长,么事没事…”主妇此时更是不知所措,“首长,你喝茶!”
李亦仪看着正冒烟的开水,他真的喝不下去,便问,“你的丈夫和孩子呢?”
“孩子读书,丈夫放牧。”主妇说完就不再吭声,等李亦仪继续提问。
“这快到冬天了,每年的冬天都有补贴,这里能分多少?”随行的人员一听他这么问,心脏不自觉的缩一下,缩回去才反应过来,这边不归他们管辖。
主妇以为李亦仪是在关心他们,也不可能想到李亦仪问话后的意思,便把实话说了一遍,末了还感慨道,“以前冬天也有过补贴,但是那是在受灾的情况下,这几年,年年都有。”说着说着感动的都有点语无伦次。
听到耳边质朴的话语,李亦仪心里只有羞愧。由于他的失察,使得原本就不多的补贴款少了一半,牧民还对他感恩戴德,李大少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惭愧。
走出帐篷,李亦仪制止了众人送行的动作,大步的走向远处的车子。
江耀看到他的身影,就骑着新朋友的马跑来了,在马停下的那一刻一步跳到李亦仪身边。这一跳看在李亦仪眼里是不当紧,却把他身后的众人吓个半死。
“小亦,他们是?”指着紧跟在李亦仪的众人,“你都干了什么?”怎么都快哭了。
“没事,咱们走吧。”李亦仪揽着江耀转身挥了挥手,随后就让司机开车。
看着连记者都被带的首长,牧民们真心的承认了李亦仪是他们的首长。
两人回到京城的同时,该牧区的领导就被查办了。
回到家都几天了,江耀才反应过来。“小亦,早些天你让我跟你一块出去,其实就是想让我去玩玩吧?”
“阿仔,我那是在工作。”放下手中的文件,李亦仪把他抱到怀里,“玏玏找了个女朋友,改天你去看看。”
“啊?”正在想李亦仪又胡说的人,一听这话忙问,“咱们认识吗?”
“我不认识,你看看就好,玏玏的婚事有二哥和陈莹Cāo心,和小四不一样。”关系再近,始终差了一门。
“咱们真的老了。”想到快要读初中的八斤,江耀趴在李亦仪肩上,幽幽的道,“日子过的真快。”
“是啊,日子过的真快!”
一眨眼到了二零一四年的夏天,在这个夏天,二十六岁的李玏结婚了,娶得是他的同事,婚后夫妇二人都在国家科技园工作。
江耀便送与一套房子作为新婚贺礼,房子就在科技园附近。
虽然这几年房价都没有再往上涨过,但是,要在京城买一套两百多平米的房子,也是不便宜的。
夫夫两人送的这套房子,刚好送到了玏玏的心里,在以后李亦仪把“八系”交到八斤手里时,李家的这位长孙,双手赞同小弟弟当权。
由于四年来李大少勤勤恳恳的工作,在强权和仁政下,华夏渐渐和谐了起来。虽然还没达到路不拾遗的情况,虽然也有不和谐的因子,但是,世人都知,华夏的繁荣昌盛、迈向强国行列也只在朝夕之间。
一四年,京城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李亦仪和江耀应邀去了港城。这是自李亦仪登顶后,江耀第一次回来。
看到熟悉的地方,热情的市民们,拉着李亦仪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当年撞破两人关系的那位市长,此刻也在迎接的人群当中,再次看到那交握的双手,已经退下来多年的市长很是感叹自己当年的明智。
两人到了港城的第一站,不是到哪里访问,而是到江父和江母的墓前祭拜一番。
此时,市民才发现,墓碑上居然有李亦仪的名字,看到那都快被风霜打平的墓碑,再计较的人也不敢再质疑两人的感情。因为,事实再一次堵着了那些违心的嘴。
两人在港城待三天便回去了,登机的那一刻,送行的人群欢呼了起来。
看着手拉着手一步一步往上走的两人,港城市民的心中涌出无言的自豪。也是此时,港城的市民们称华夏不再用“内地”来代替,张口便是“我们国家”。
更有趣的是,随着李亦仪的这次来访,港城的女孩子在找对象的时候,都按照李大少的标准来找。
不过,女孩们从没想要找个像李亦仪那样的人,如果真的比照李大少,单凭李家的特殊,和他本人的长相还有那一百八五的身高,注定是永远的剩女。
女孩们便把不喝酒不抽烟的男人作为的首选,一时间港城的烟酒行业很是萧条。面对此种情况,烟酒行业的老总没并没有哭,因为,他们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回到京城之后,李亦仪工作的同时,江耀也忙碌了起来。
由于影视行业被国家机构整治的太厉害,导致拍电影和演电视的人员都特别小心,就怕把不好的弄出来。惹到当今发火,他们连饭没得吃。
看到属下的人个个惶恐,有黑暗史的甚至转行,秦右心里不落忍,趁着李亦仪到坊间访问的时候,硬是把江耀拽到了制片厂。
江耀看到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的大小演员,同导演逗笑,“这帮人也该治治,瞧现在多好,不用化妆个个都水水嫩嫩的。”
导演听到这么调侃的话,忍不住乐了,“您还别说,以前的好些演员都像没睡醒一样。现在,我还没到片场,这帮人都就到了。”
“这样啊。”江耀的头一点一点,想了想说,“回去我就告诉他,让下面的人整理出一个规章来,等你再拍片的时候都不用喊开始…”
旁边的监制看着聊的热火朝天的两人,眼皮一抽,悠悠的站起身,随意的往外走,等走到停车场,快速的上车直奔秦氏影业总部。
秦右看着慌慌张张推门进来的人,忙问,“是不是阿耀出事了?”
“不,不是…”监制深吸一口,“您赶紧把先生还给首长,他再待下去,我们就待不下去了。”
随后就把江耀和导演的谈话叙述了一遍,“咱们公司的歌手和演员们都被整的比猫还乖,再教育下去,他们都可以改行了。”
试想想,有哪个国家会要求本国的表演者们熟记自己国家的发展史,不但如此,思想不合格的直接开掉,谁敢签崇洋媚外的人,那个公司就到头了。
看到会议室的一众人全都呆了,秦右好笑的说,“只要你们端正思想,别见了外国人像见了亲爹一样,那位可不会管。”见丹尼和吴顺林过来了,秦右指着两人对众人说,“你们前辈在国外都是数的着的,就那,也只能得那位一眼。”
听到秦右这么说,丹尼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一眼都是秦总的夸赞,除了阿耀,那位没功夫理会咱们圈子里的任何一人。”
吴顺林接着说,“不要太把自己当个事,以为上面是针对咱们这一块,这两年是很严,可是,哪个行业不严。还有,在座的各位,有多少毫发无损?”
听到哗啦啦的举手声,秦右一看将近三分之二,扭过脸看向监制,“你还在这里干嘛?”
这时候,韩光凌一众国企领导也正在赶他们的下属。就这么在上层一心的情况下,转眼到了二零一五年的国庆节。
国庆节当天天还没亮两人就起来了,华夏七十岁的生日,可不是要慎重吗。
江耀和廉杰一众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李亦仪站在车上缓缓而过。众人脸上的骄傲怎么也掩饰不住。
听到周围的民众从心底发出的欢呼,林琳和李驱虏的眼睛不禁湿润了。这就是他们的儿子,虽然年轻,但是当政五年,却让任何国家都不敢小觑华夏。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可想而知,华夏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不过,也有些东西是一直没变,那就是五年一度的大选。这次的大选连小孩子都知道,只是走个过场。各界人士便把目光移向了投票前的一个月的大会。
大会上的各界民主代表都是带着报告或者提案过来的,报告是向李大少报告基层的情况,提案是向李亦仪提的建议。
由于李亦仪用了五年的时间就把华夏翻了一新,在大会开始前,国外各界也对此次大会分外关注,都想看一看华夏的这位非人的领导会整出什么大事。
就在这万众瞩目的时候,从各地赶来的代表们进了会场。而作为大会的最高领导,李大少正搂着江耀酣睡。
送八斤去学校又回来的勤务兵见他们卧室的门还紧闭着,透过电视看到会场的大门都关了,一下子哭了,就那愣是没敢去敲门。
此时入了会场的廉杰和言风也发现了情况不对,当年水火不容的两人经过五年的煎熬,已经建立起了革命友情。
廉杰只动动眼皮,言风就跟他到了小会议室。
“这会议是照常开吗?”
“当然照常开,等他?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同住华夏园五年,言风对李大少已经非常的了解了。
廉杰看到他脸上的无奈,笑着说,“今天上午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会议你主持,我给林女士打个电话。”说着就让人把他的手机送回来。他们是没招,但是,有人能教训好那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