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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旧识
    我跟华夏一听说这女人随便在他们后颈一拍,就多了个纹身,挺吃惊的,她的手掌难道还可以当印章用?
    女人对这群见利起心的家伙说,如果他们听话,好好办事的话,那种小瓶子以后要多少有多少,不管他们是拿去卖还是自己用,都没有问题。但是有一个要求,后颈有了这纹身就是算是有身份的人了,不过不能对任何人说这纹身的来历。这女人还说了句让他们不解的话,如果他们每次都能完成她交待的任务,也许还会考虑让他们长生不老。
    这现实的生活又不是神话故事,这几个土贼虽然坏,但不傻,怎么可能相信这种无稽之谈。女人也没有让他们相信,只不过她轻轻一挥手,树上一只小鸟就栽进了她的手中,被她用力捏死了。还把死鸟扔给他们,等他们都确认这鸟已经死透的时候,女人又将鸟拿了回去,身上宽大的黑袍将自己的上半身和左手掌中的小鸟遮了起来,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几秒钟之后,女人摊开手,那只鸟本来已经死透的鸟又活了过来,展翅飞离了女人的手掌心。
    这一手把这几个大男人惊得说不出话来。女人不管受了惊吓的他们,还强调如果交待他们的事情败露的话,女人会让他们五人人间蒸发的。这几个土贼也见过些狠角色,一个女人能凶到哪里去?说这种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都嘲讽地笑了起来,可没笑多久,脸就僵住了。那女人看似不经意的一脚,就把她身旁的石凳给踢成了两半。
    女人在消失前对他们说,现在想退出就来不及了,如果不听话,结局就跟那石凳一样。
    这几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还是有点不相信,对石凳进行了确认。那石凳还真不是泡沫塑料做的。他们后背冷汗淋漓,终于见识到那女人的厉害。
    我跟华夏听他这么一说,都看出对方脸上的惊讶。这个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一脚碎大石就算了,还能让小鸟起死回生。我情愿相信她是个变魔术的,故意毁坏了公共财物。
    他们跟那个女人每天晚上都会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碰头。女人会给他们十几个装着新型毒品的小瓶。他们不知道女人叫什么,女人让他们称乎她为主人,本来他们是不愿意的,但见过那女人的本事之后,哪敢不从?
    这忙活了一大晚上,终于要水落石出了。我本想让这几个小子今天晚上就帮我们把那女人给揪出来。不过眼前这小子说完之后虽是如释负重的样子,但在我眼中看来,更多的是绝望,一副将死的神态,另几个男人的表情也差不多。我让他把跟女人碰面的地点说了出来。有没有他们帮忙都无所谓,我跟华夏应该够了。
    打也打了,该交待的也交待了。我心中的怨气消了大半,留着他们几个也没太大的意思,放了吧。
    华夏对他们几个说道:“你们走吧。不要让我再碰到你们,见一次打一次。”
    其中一人两眼无神,呆滞地说道:“我们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不知道,还用得着你们动手吗?”
    跟我们招供的那小子在临走前把仅剩的一个小瓶子交了出来。并对我们说,那女人说得一口普通话,虽然字正腔圆,可是跟常人咬字发音还是明显不同。一听就知道不是中国人。
    一个女人,还不是中国人,我的天。亲爱的陆洁妤。她不会是你在英国的边吧?
    这几个混混走了,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竟有点可怜他们。这群家伙的未来完全是一片雾霾。我反正不相信今天收拾过他们以后,他们就会痛改前非,说不定哪天就会横尸街头,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我跟华夏满腹疑问地走出酒吧,后边还跟着把我们当瘟神一样的保安。没想到这外面居然比酒吧里面还热闹,这可真稀奇。
    我跟华夏挤进人群中一看,原来是祁伯涛跟几名穿制服的110巡警发生了些摩擦。
    就是因为我们让他帮着拦住110,没想到这小子真是个铁脑壳(一根筋),活生生地把这群巡警挡在了酒吧的门外边。
    华夏走上前去叫住祁伯涛问道:“怎么回事?”
    祁伯涛转头一看是我们,马上松了口气说道:“两位大哥,你们总算出来了,再不出来我就真拦不住他们了。”
    华夏假装好奇道:“你不是警察吗?都是同行,我们也是执行公务而已,人家不可能为难你啊。”
    祁伯涛说道:“我告诉他们我是警察了,可我的证件突然找不到了,怎么说他们都不相信,你们要是再不出来,我可能就被抓去派出所了。”
    华夏说道:“不可能啊,你再找找你的兜里,证件这东西可不能随便丢啊。”
    祁伯涛一边摸自己身上的兜,一边说道:“我刚才都找遍了,怎么可能咦?这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他自己的证件嘛,华夏刚走到祁伯涛身边的时候就放进了他的兜里,这次可是没瞒过我的眼睛。
    祁伯涛嘴里一边骂着“撞鬼了”一边把手中的证件拿给巡警看,顿时腰板儿都直了起来。
    巡警看过证件之后,确认无误又递回给祁伯涛,说道:“刚才我们接到报警,说这酒吧里有人冒充警察与人发生殴斗。你的证件能够证明你的身份,他们两个的证件呢?”
    这后面一个问题是对我跟华夏说的,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身后的保安不停地在对巡警使眼色。
    这问题算是把我给难住了,我跟华夏算什么,充其量算个警方请的临时工。而且今天干的事情还与我们办的案子无关,这要是被抓进派出所,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都没用,直接定性,冒充警务人员,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就算林宏志保我们,那也少不了一顿臭骂。
    就在我准备束手就擒的时候,华夏指着带头那巡警的鼻子说道:“受精卵,你够了啊,穿一身狗皮就敢在我面前臭显摆,哪儿那么多问题,你就说你想把老子怎么样吧?”
    我的脊梁骨冷气直冒,心想,华夏这小子有点嚣张过头了,说人家穿狗皮,这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警察加他的亲舅舅都骂全了。还说面前这带头大哥是受精卵。这次我们真的没救了。
    可这领头巡警一脸吃惊的模样,节巴地说道:“你是是”是了半天也没是出来。
    华夏一巴掌拍在巡警的帽檐上,说道:“你他妈还学会节巴了?除了你大哥我,谁还敢叫你受精卵。”
    这巡警瞬间给华夏来了个熊抱,像是遇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他大叫道:“你是华子,你真的是华子。”
    原来这两人认识啊。带头大哥身后的几位同志总算松了口气,华夏这小子口不择言骂他们大哥,这几位同志差点就要收拾华夏了。这一看,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我其实真想告诉他们,这不算大水冲了龙王庙,华夏跟带头大哥是私交,我们冒充警察是事实。
    话说这个世界真的很小,有时候上个厕所都能遇见网友。华夏告诉我这巡警名叫张沙直,在家里排行老二。算是华夏的发小,小时候别人都叫他二哈子(二傻子)。后来华夏发现这小子并不傻,而且鬼精鬼精的,只不过胆子很小。每次跟高年级的打架时,他都躲得远远的。如果被人一吓,跑得比狗还快。
    张沙直的父亲跟华夏的大舅是同事也是朋友,两家的关系一直都不错。华夏跟张沙直从小学就一直同班到初中,初中时一堂生理卫生课之后,华夏突发其想,送了个新外号给张沙直,“受精卵”。
    张沙直得此外号后,一炮而红。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一度让张沙直抬不起头,他恨死了华夏,许久也没跟华夏说过一句话。
    没过多久,张沙直的父亲因为工作调动,要去外省。华夏知道自己的小伙伴要走了,他们心中的疙瘩还没解开呢。华夏在学校里是出了名的小霸王,他一声令下,学校里还真就没人敢叫张沙直的新外号了。
    可张沙直还是没有跟华夏说话,华夏这小子爱面子,不肯低头认错。一直到张沙直走的那天,华夏追在张沙直一家坐的车喊道:二哈子,学校没人敢叫你的外号了,谁叫我收拾谁(他不是正在叫外号吗?先把自己收拾了再说),我对不起你。等你长大了,一定要回来找我喝酒。
    车里的张沙直早就哭得死去活来。其实他早就原谅华夏了,只不过一直等着华夏主动点。
    张沙直让他的同事先进了巡逻车,听完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往事讲完之后,我突然觉得有小伙伴真好。我怎么就记不得小时候发生的事情呢?
    张沙直的父母还在外省,他大学毕业之后跟着女朋友来了成都,考了公务员当了名巡警,已经结婚好几年,儿子都上幼儿园大班了。
    华夏问他为什么来成都这么多年都没去找他。
    他说老的警察大院都拆了,他前几年忙得要死,等考过公务员结了婚,生了孩子,都过了两三年。当他知道华夏的舅舅已经是市局副局长的时候,就更不敢去找林宏志了,怕被人说嫌话。
    我心想,这家伙胆子还真够小的,找个人都能有这么多顾虑。不知道为什么会去当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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