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教堂里的人平时都不知道干嘛去了,难怪米娜雅说这教堂是山寨的。卫生都不知道打扫,连蝙蝠都成群结队了。亏了肖恩斯还敢给老子说这里有个教见面会,扯淡!
我在空中一阵乱砍,地上密密麻麻已经掉了许多蝙蝠尸体。可是在我上面乱飞爹蝠也没见少,就像怎么砍都砍不完一样。再看地上开始的那堆尸体,消散不见了。见鬼了,明明砍死了那么多只,怎么会不见了。
一旁的米娜雅,对我虎视眈眈。我光应付这群烦人爹蝠都已经忙不过来,再加上她,想要脱身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不过我总不能丢下陆洁妤不管吧?
从来没觉着自己还可以一心三用,余光扫过开始米娜雅所站的位置,意然不见了,四周一瞧,完全不见她的踪影。上次经过在青川大山中的教训,防止米娜雅从上偷袭,我下意识抬头一看,从蝙蝠群缝中并未发现她的身影。正准备全力应付蝙蝠时,突然想起前一秒看到天花板上那一盏大吊灯,这不是电灯,而是油灯。真是天不亡我啊,这群畜生不是怎么砍都砍不完吗?老子今天来个火烧蝙蝠,最好是米娜雅也一起,把它们一起干掉,省事儿。
每当我得空就仔细观察起头顶的大吊灯,那是用一根粗绳子给吊在了顶上,绳子的另一头,捆在我身侧一旁柱子上方一米多的地方,那里正好有一个铁环,固定绳子就靠它了。看来平时往每盏灯的油碗里添油时,就会解开这绳子将灯座放下来。
我想如果我能够着那绳子,突然放下那灯,只要砸到蝙蝠群,油一沾上身,保证烧得红红火火。毛都不剩。
关键是我走哪儿,这群畜生就跟到哪儿,如果我去解绳子,就算把灯放下来,也没球用了。
正当我手忙脚乱之时,我突然才想到自己手里不是还有夺魄吗?这把刀的锋利程度我是早已见识过,华夏有时候也不嫌这把刀晦气,竟然用它削水果,据说许茗香还拿它当过砍刀,砍棒子骨。我想如果我扔得准的话。这一刀过去,绳子铁定是被划就断。可是这些年老爷子也没交过我玩飞刀啊,电视上杂技表演倒是看过不少。
我的身上已经被自己流出的血给浸透了,整个一大红人。再这么下去,就算不被这群畜生给咬死,血也会流干至死的。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拼了!
我收回夺魄,两指捏着刀尖。正准备向上抛。手臂上一阵巨痛,我低头一看,尼玛,米娜雅跟条狗似的正咬住我的手臂。手上一吃痛。指尖一松,夺魄就掉在了地上。
米娜雅咬住我的手一甩头,将我整个人给甩到了地上,我一咬牙用力将手从她的嘴里给扯了出来。活生生地掉了一块肉,血肉模糊,痛得我是儿一紧。我硬是憋住,哼都没哼一声。
反手就是的巴掌抽在她的脸上,骂道:“瓜婆娘!”米娜雅估计被我这一下给抽蒙了,也许她不疼,可是活了一千多年也没被人如此羞辱过。这疯婆娘急眼了,扑在我身上,要跟我拼命。我抓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左侧一拧,腰部发力,双腿朝上夹住米娜雅的头,再一交叉,竟然将她放倒在地,让她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这可都是我在电视上看来的,从来没实战过。今天一用还挺灵,我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注这无意间争取来的短暂时间,让我有空抓起了一边的夺魄。这下我再不敢犹豫,闭眼用力将夺魄往上一抛。再睁时,发现我这运气出奇的好。这瞎眼一飞刀竟然将吊着灯那紧绷的绳子给砍断了,那灯座失去控制“哗”地往下砸来。
高度紧张之下,我的反应比平时快了许多,一脚踹在米娜雅的头上后,向后翻滚开来。这一瞬间,空中爹蝠来不及散开,被灯座落下后溅起的油泼到,火心一点,就着了。空中满是乱窜的火球。不一会儿这些畜生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个大火球。慢慢地变成一个人形,被点着的火人。
我总算知道了,这他妈就是当初在酒吧里犯下第一桩命案的吸血鬼,现在她的头发已经完全被烧光,皮肤也被烧光了。整个身体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几息几间就被烧成了一堆黑乎乎的灰。
米娜雅逃过一劫,这下终于一对一了。我不能再被动挨打了,捡起夺魄,趁米娜雅没回过神,直接冲了过去。在离她不到一米的时候,她眼皮上翻,嘴张开露出那两颗我早已见惯的尖牙,面上青筋暴遍布,跟尼玛中毒了一样。我就见不惯它们这种狗德行,开心也露牙,生气也露牙,就连害怕的时候也一样。
我借着巨大的冲力,一刀刺进了米娜雅的嘴中,刀刃穿过了她的后颈,鲜血从她的嘴里不停的溢出。我将夺魄抽了出来。血花溅了我一脸。米娜雅捂住自己的嘴后退了几步,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这次她总该是玩完了吧?这时的米娜雅平躺在地上,两手摊在身体的两侧,一动不动。她死没死不重要,我家洁妤可等不了太久,我必须马上得赶回去。
我刚要离开,突然看见地上的米娜雅胸口微微向上动了一下。我去,还没死透啊!她的身体开始抽动,还很有节奏。我再仔细一看,这婆娘竟然在笑。下一刻,她的身体轻飘飘地立了起来,那头还以常人无法做到的角度倒仰在身后,慢慢地抬了起来。她活动了一下脖子。伸出长舌将嘴周围的血迹舔了个干净,若无其事地用手梳理着她的卷发,这杀人也要保持个美丽的造型。
这女人属蟑螂的,怎么打都打不死。再这么耗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我将身上本就千疮百孔的衣服撕了个干净。露出一身横肉,握紧夺魄,冲她吼道:“来啊!我今天不弄死你,我他妈跟你姓!”
我心里对弄死她这事,现在真没把握了。不过嘴上却不能输了气势。
米娜雅不温不火地说道:“今天你让我一次又一次受辱,现在我把你刚才说的话送给你。”
话刚说完,她身子向前一窜,转眼已到我跟前,我身后大门“嘣”地一声碎成了木屑。我不得已抱头猛蹲下去。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是这婆娘搬来的救兵吧。这也太暴力了,门是被炸开的,还形成了一股不小的冲击波。
冲击波过后,我歪头一瞧米娜雅,她同样是一副搞不表状况的表情。看样子不是她找的人,这么说起来的话难不成是来救我的人?
我刚要起身,头顶“咻”地一声飞过一把标枪状的铁器,直插米娜雅的心脏,那巨大的冲击力将米娜雅带飞了出去,把米娜雅钉在了我正前方远处的十字架下方,正巧在那耶稣的。耶老大如果能动弹的话,会毫不犹豫地捂住他的那块遮羞布。
那把铁器后还连着长长的绳子,乍看之下,我才知道这是把渔叉。气压渔叉这玩意在海边比较多见,成都这地方也用不着啊。这来人是谁啊?出手就是重火力,米娜雅已经被弄得完全没了脾气,被钉在那儿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
这时门口走进来四个男人,无一不是西装墨镜。跟林宏志那晚带来的几个人都是一个样。他们应该就是林宏志口中那神秘组织的成员吧?不然怎么可能追到这儿来?
这群王八蛋早不来晚不来,非等到我被搞得跟个讨口子(叫花子)一样才出现。还他妈面无情地装酷。
我裸着上身站了起来,向他们几个走了过去,说道:“谢谢了兄弟,我有事先走了,她就交给你们吧!”
我想跟为首那人握个手,人家压根就不想搭理我。双手叉在胸前,完全没有伸手的意思。我那抬在半空中的手也不好意思就这么收回去,顺势向上,想要拍拍他的肩膀,还被他侧身给躲了过去。一点面子也不给。
我没功夫跟他们攀交情,现在急着回家救火,裸着上身就冲了出去。这先前热闹的广场上哪里还有跳舞的老太太。站的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他们严阵以待地注视着教堂内,连裸男都没舍得看一眼。看样子我没什么吸引力。
我跳上车打燃火,油门轰到底就往高速上冲,临到过收费站时还被查了。跟交警解释了半天,才解释清楚。
一路上我停地给陆洁妤打电话,通了可是没人接。许茗香的电话也一样。真出事儿啦,一边开我就一边在想,是谁他妈这么想我死?要能把他找出来,我让他后悔被生出来。
我又给华子打了个电话,那小子正跟李欣约会,没跟她俩在一起。我开着免提,吼道:“别他妈泡妞了,你妹跟我们师姐出大事儿了,快回家去看看。等着我,我已经下高速了,半个小时应该能到。”
华夏这小子二话没说,直接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