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胥见我跟华夏近乎**着身体,“哈哈”笑道:“你们兄弟两个被人抢劫了?”
华夏脸一黑,说道:“裘警官,抓贼都要你亲自来啊,你们警察局是很缺人吗?”
裘胥说道:“这片区派出所所长前几天刚刚退休,暂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选,上面让我来顶几天。”
我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小子肯定马上要高升了。过来当所长相当于一个过渡,用不了几天他肯定就会调走。看来最近运气不错啊。
地上那小子爬到裘胥脚下抱着裘胥的腿开始哭诉:“警官,快抓我,这两个人是变态,他们拿皮带抽我,上面还沾了辣椒水,我只是偷东西,不想把命都洗白在这儿。”
裘胥脸上闪过一丝笑容,马上严肃地一挥手,命令道:“把他带回去。”
华夏想要阻止,说道:“裘警官,这人你暂时还不能带走。”
裘胥习惯性眉毛上挑,说道:“华公子,这人是贼,现在犯了法,我们抓他,天经地义,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抓他?”然后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滥用私刑也是犯法的。”
华夏被裘胥这句话噎住了,一时半会也开不了腔。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偷被警察带走,没有任何办法。难道还跟裘胥说他们来其实是为了偷我们从古墓中带出的两件宝贝。那不是自掘坟墓吗?只能先看看情况再说了。
裘胥带着他的人走了,走之前让我们听他消息,顺便看看家里有没有丢什么东西,天亮后上班时间再给他打电话说一声就行了。
警察走后,小区的安保人员才着急忙慌地赶过来,一个劲地问我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华夏黑着脸,吼道:“我特么差点被强*奸了,你们怎么看的门儿。怎么保护我们业主的生命财产安全,一个月一千多块的物业费都白交了?你们等着,老子明天就召集业主开物业大会,撤了你们。”
华夏气急败坏,转身就要走,几名保安连拉带拽死命地拦着华夏,嘴里说道:“华先生,消消气,有话慢慢说。华先生,你抽烟。华先生,你喝水。”这态度跟平时趾高气扬的完全是两回事。现在就差没给华夏找个小姐陪他过夜了。
我突然问他们道:“你们谁报的警?”
其中一名保安说道:“今天门岗是我啊,就刚才一群警察非要进来,说接到报警,小区内闹贼。我也没敢拦着,等他们进来之后,我就去值班室叫的人,这才赶过来。”
这些警察真神啊,我们两家遭贼。他们还能未卜先知?会不会是林宏志叫的人啊。我对保安说道:“行,你们先回去,该干啥干啥。有什么事情天亮再说,我先跟华夏商量一下。散了吧!”
好说歹说才把保安劝走。我跟华夏相对无言,有一阵时间之后,华夏问道:“今晚的事情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那两个家伙本来就是一伙的。分头去了你舅家跟洁妤家里,说不定还有人在外面接应,你也知道。今天晚这事从发生到现在也就一个小时左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有人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并报了警,派出所的人哪有凌晨一两点还这么齐的?关键还是所长带队出警。我怎么总觉得这事它没这么巧呢?”我把疑虑都告诉了华夏。
华夏说道:“你先别管谁报的警,你就说说你觉得他们是冲什么来的。”
我说道:“你心里不是什么都清楚吗?非要什么都让我说出来。那两个东西不就是冲我们从青川土坑里带出来的两个物件来的吗。你还记得头一晚上在酒吧有个男人来找我吗?我当时就跟你说了他的目的,你小子说不用担心,林局长家里他们不敢乱来。现在来了,还特么来得挺快。”
华夏急忙往屋里跑去,我紧跟在他的身后。华夏进屋后直奔大鱼缸去了,弯着腰往鱼缸里看去,那颗尸丹静静地睡在鱼缸底部,散发着微光。
我对华夏说道:“你龟儿子还真把它放这里啊,你也不怕你的宝贝鱼儿被毒死。”
华夏白了我一眼,说道:“瓜娃子,那千年僵尸的尸水可能剧毒无比,但是他体内这东西不但没毒,还是解毒圣品,可以活血化瘀,延年益寿。”
我一听,心想,这可是个大宝贝,早知如此,当初真该拿夺魄跟华夏换。我又问道:“既然这么厉害,你干嘛把它丢水里泡着,也不怕泡烂。”
华夏说道:“赖子,所以说你是真傻*逼。这尸丹出体之后,少了尸气的滋养,丹内的灵气精华就会慢慢流逝。但扔水里就不一样了,这水属阴,可以替代尸气养着这宝贝东西。虽然不至于让它精化日益浓厚,但至少能保证不流失。最重要的是水可以隔绝尸丹灵气与外界接触。那些用玄术探物的人就不知道它放在哪儿了。”
华夏说的像那么回事,不似在开玩笑,就算他说的是假的,把这东西放在鱼缸里这种事,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尸丹丢在里面跟个装饰品一样,根本没人会注意到它。华夏这脑子里装的东西太杂,什么都知道。我就跟个白痴一样,这些在华夏眼中视为常识性的东西,我却什么也明白。
901那帮王八蛋到底是要搞哪样?我突然很想知道林宏志要是晓得这群家伙敢在太岁的侄儿头上动土后,会是个什么反应。说起来,这一大晚上也没见着林宏志跟他夫人呢。
我问华夏:“你舅舅,舅妈呢?整这么大动静不可能还睡得着啊!”
华夏打了哈欠说道:“我舅出差了,舅妈去国外谈生意了,这段时间他们都不在家。”
我就说这群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胆,把局长家当公用厕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一大晚上,把人累得够呛,加上整天没吃东西,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我对华夏说道:“刚才踹那土贼用力过猛了吧?宵个夜如何?”
华夏不理我,朝他卧室走去,临走的时候对我说道:“记得把大门给老子关上。”
出了林宏志的家门,我才发觉自己的脚板疼得要命,一瘸一拐地朝家中走去。来到院子里时,黑球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没精打采地站在原地发着呆,头低低的。看来药效应该是过了,我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对它说道:“以后别乱吃东西啦,下一次说不定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睡前我煮了一大碗面,超码有半斤,吃完之后出了一身汗,不得不再洗一次澡。我连浴室门都不敢关,怕那几个土贼杀个回马枪。
最终我把夺魄压在枕头下面才睡了下去。迷迷糊糊当中能听到楼下有人窃窃私语。看来是保安同志加派了人手通宵巡逻了。
由于前一天睡的时间过长,早晨不到七点就醒了,难得起一次早,吃了个早饭就拉着华夏往公司去了。路上还给祁伯涛那小子打了个电话,约了晚上见面的时间跟地点。
原来听一个同学说没哪天上班不迟到,到了公司后天天被老板骂。他跟老板说堵车,老板告诉他前出门半小时保证不会堵。我原来一直不相信,今天信了,路上的车辆行人少得可怜,除了原来跟华夏玩通宵时见过这景象,平时还真没遇到不堵车的情况。
华夏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找了个离电梯最近的车位停了下来。一走近电梯间就发现面无表情跟个死人一样李欣站在里面。华夏跟在我后边进来,刚一看到李欣之后,像躲瘟神一般连续按了几次电梯向上的按扭。
李欣贴在华夏身侧问道:“你这两天晚上都干嘛去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为什么关机,你是不是玩腻了,不想要我了?”
这一大串问题,问得我都头疼,更不要说是华夏了。华夏不耐烦地说道:“这两天太忙,没时间,你好好工作,别管我!”
李欣脸上怒气横生,叫道:“华夏,你把我玩腻了就想甩,你算尼玛个什么男人?”
我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一位女警官的嘴里说出来的,怎么看怎么像怨妇。
我站在原地很尴尬,电梯正好来了,我将头一埋就想往电梯里面走,华夏一把抓住我,说道:“去哪儿?没啥你不能听的!”接着对李欣说道:“李警官,你自重啊,我是在跟你谈恋爱,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我最多也就牵了牵你的手,搂过几次你的腰,我特么连亲都没亲你一口,怎么叫把你玩腻了?”
一句话就将李欣堵得面红耳赤,这还不算完,华夏接着说道:“老子跟你在一起也有些时间了,你让我飞天,我不敢遁地,你让我拉屎,我不敢放屁。我长这么大连我妈的话从来都不听,能这么对你已经很不容易了。但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得有一些自己应有的权利吧,我花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你有什么意见,你凭啥有意见。”
华夏这话一出口,我就知道他们肯定还是因为在买车这件事上出现了意见的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