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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阿九!”
    “别过来,快跑!”黎九忍住剧痛喊道。
    但是已经晚了,裴恒修瞬间出现在她面前,姜怡一惊,慌忙朝他打了一掌。
    裴恒修挥手,一道更加强劲的力量压制了她的攻击,反将她击飞出去,姜怡倒地吐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小七!”黎九大喊一声,挣扎着想要去看她,却被江一念牢牢钳住,“先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杀我?”
    黎九闭上眼睛不肯说,也不敢说,他们这些人都被下了禁制,一旦背叛,泄露了师门的信息就会立即爆体而亡。
    见他不配合,江一念直接找出真言符贴在他脑门,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问题。
    黎九没能抗住真言符的力量,“你们破了老祖的阵法,坏了他的好事,是他要我来杀你们的。”
    江一念皱眉:“你口中的老祖是谁?”
    “他是——是——”黎九的表情变得痛苦,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头上滚下来,他死死地抿紧嘴唇,不让那个名字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
    这熟悉的一幕让江一念察觉到不对劲,立马揭下了真言符。
    摆脱符纸控制的黎九松了一口气,脱力地坐到地上。
    江一念甩了甩手,垂眸看向他:“把你能说的说出来。”
    黎九抬头:“说了你就放我们走吗?”
    “这不可能。”江一念直接道,“就凭你这一身杀孽,我也不可能放你走,但坦白能让你们少受点罪。”
    若放在前世,遇上这种杀孽过重的人,直接杀了便是,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杀人显然犯法,还是处理完交给特异局吧。
    黎九沉默,他知道对方其实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他现在未必还有命在。看了一眼不远处昏迷的爱人,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
    从黎九口中得知到想要的信息后,江一念给钟皓打了个电话,通知他来把人带走,不过最后来的却是另一个人。
    “江大师!”古悦恭敬地唤了一声,“谢谢你昨天救了我!”
    江一念看了她一眼,“怎么是你来?”
    “钟天师临时接了一个任务出去了。”古悦解释道,拿出手机操作一下,“大师,我已经把你这两次任务所得的积分划到你的身份牌里了,你可以随时到局里兑换。”
    江一念点头:“多谢。”
    “大师客气了,那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局里了。”
    古悦一行人很快就把黎九两人带走了,江一念和裴恒修也离开了小区。
    一路上,裴恒修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从黎九的口中他可以确定,所谓的“老祖”就是和黑魇兽一起流落到地球的邪修。
    一个活了两千年的老怪物,实力不知会有多可怕,对方的目标还是他,一旦找上门,那对裴家来说将会是一场灾难。
    江一念看了他一眼,道:“你也别太担心,他们现在还没有发现你的体质,等回去我给你准备一些敛息符,以后尽量少出手,外人就不会发现。”
    “好。”裴恒修握了握拳道,心里却萌生了别的念头。
    “一念姐!”有些日子没见的堂妹祝景汐突然窜了出来,“姐夫,你们怎么在这?”
    听着这一声“姐夫”,裴恒修心里的沉重渐渐散去,微微勾了勾唇。
    江一念眨了下眼,“有点事,倒是你,来这做什么?”
    “我来找我同学。”祝景汐挽着她的手道,神秘兮兮地凑近她,“姐,你听说庄家的事了吗?”
    “什么事?”
    “庄大少原来不是庄夫人亲生的,他是庄父和初恋的儿子,现在庄夫人进去了,庄父把初恋娶进门了。”祝景汐一脸八卦道,脸上有些幸灾乐祸,“听说庄三少为这事大闹了一场,被他爸在大庭广众下扇了一巴掌呢。”
    江一念没什么兴趣听,“行了,你不是要找你同学吗,去吧。”
    “你怎么这个反应啊?”祝景汐撇了撇嘴,“看他倒霉你不高兴吗?”
    “和我又没关系。”江一念不甚在意地说道。
    “好吧。”祝景汐有些泄气,她姐的想法总是和她不在一条线上,“姐,我28号过生日,你会来吗?”
    “到时候再说吧。”江一念道,“先走了。”
    江一念一回到家,就见客厅里多了一个男人,和裴恒修长得有五分像,但五官更硬朗一些,皮肤也更黑。
    男人站起身,冲她喊了一声“弟妹”,江一念便想起了他的身份,他是裴恒修的大哥,结婚那天两人见过一面,他还给自己包了一个大红包。
    江一念点了点头,“大哥。”
    第36章 人鱼岛
    “念念回来了。”宋淑媛端着一杯牛奶走进来, “正好妈妈有点事想要麻烦你。”
    “您说。”
    “是关于你大嫂的,我想让你给她算一卦, 看看她还……”宋淑媛看了看眼皮下满是乌黑的大儿子,心疼不已,接着道,“看看她还在不在人世。”
    她的大儿媳一年前被绑匪逼得跳了海, 至今生死未卜, 裴家几乎找遍了整片海域,始终没有找到她。
    自从大儿媳失踪后,大儿子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 整天用工作麻痹自己, 国内国外到处跑,一天只有几个小时的睡眠, 再这样下去,她真怕他哪一天就撑不下去了。
    “有她的生辰八字和照片吗?”
    “有。”裴大哥拿出手机, 摁了一下开关键,屏幕上赫然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子,“梓欣是九二年八月十五号那天生的。”
    江一念仔细看了眼照片上女人的面相, 她的天庭饱满, 是个有福气的女人,但印堂偏暗,推算一番后问道:“具体时间呢?”
    裴大哥皱眉:“这个我不太清楚,好像是晚上八点之后。不知道具体时间算不出来吗?”
    江一念没有回话,手指飞快地掐算着, 几分钟后停了下来,“她暂时没事,还活着。”
    “真的吗?”裴大哥克制着不让自己失态,“那她现在在哪?”
    “我只算到一个大致的方向。”江一念道,“准备出海吧,到地方再具体看看。”
    “好!”裴大哥点头,“我马上去安排,一切就拜托弟妹了!”说完转身就走了,牛奶也没喝。
    裴大哥很快就准备好了一艘豪华游艇,出发那天,裴恒修也跟着两人一起上了船,他们在大海上航行了两天,经过某处时,寻踪符彻底失去了反应。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江一念道,只是举目望去,四周全是海水,根本看不到陆地的影子。
    裴恒修环顾一圈,什么也没发现,“这附近并没有岛屿,是有阵法阻隔了吗?”
    江一念摇头:“我没有感受到阵法的气息,但直觉告诉我就是这里,先等等。”
    “我明白了,我这就去叫大哥停下。”裴恒修选择了相信她的判断,一行人暂时停在了海上。
    来之前,裴大哥准备得很充分,游轮里水和食物都很充足,足够他们这些人吃一个月,还有专门的厨师给他们做饭,倒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第三天的下午,江一念和裴恒修正在钓鱼,远处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海面上浪潮涌动,一个漩涡越变越大,水里的鱼都往一个方向逃命。
    裴大哥匆匆走了过来,说:“恒修,弟妹,赶紧进船舱,船长说暴风雨要来了。——你们快看,那里有座岛!”
    两人望过去,只见海浪翻涌之处,一座小岛若隐若现,裴大哥顿时激动地转过头:“梓欣是不是在那边?”
    江一念点头,“没错。”
    裴大哥大喜,当下也顾不得暴风雨了,直接让船长开船。
    江一念目视前方,摸着下巴道:“布阵的人阵术很高明,平日里经过这里的船只都会下意识绕开小岛,谁也不会觉着古怪。只不过时间长了,阵法出现了裂痕,偶尔会显露出来。”
    裴恒修看着逐渐清晰的小岛,好奇地问道:“这也是隐匿阵?”
    “对,而且是高级隐匿阵,布阵的人起码也得是个先天高手。”修为甚至可能更高。
    交谈间,船已到了漩涡边缘,暴雨倾盆而下,阻隔了两人的视线,裴大哥催促着他们赶紧进船舱,“别聊了,快进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风浪平静下来,游轮抵达了小岛,但船也在之前的风暴中遭到损坏,无法启动。
    裴大哥交代一部分人留在船上维修,另一部分则跟随他们下了船。
    海岸线上,到处都是轮船的残骸,从古代的木筏小舟,到现代的轮船都有,看来曾经有不少船只路过这里,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没能成功离开。
    一上岛,江一念便觉着怪异,但一时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心中暗暗警惕。
    一行人在岛上步行了有半个多小时,总算看见了人影,那人胡子拉碴的,弯腰在地里耕作,身上就用几片大叶子裹住重点部位,风一吹,隐隐露出不可描述的部位,裴恒修下意识挡在江一念身前。
    江一念也嫌辣眼睛,自觉地撇开了脸。
    那人也看到他们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撇了撇嘴:“啧,又来了一批倒霉蛋。”
    “你这话什么意思?”裴大哥上前问道,看着那张晒得跟煤球有的一拼的脸,总觉得有点眼熟,迟疑道,“古叔?”
    “你认识我?”男人站直身体,拄着锄头看了他一眼,“你长得有点像裴靖宇那小子,你是裴家的?”
    裴恒卓点了点头:“是,那是我小叔。古叔,你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古叔叹了口气:“字面上的意思,这里是人鱼岛,你们来这可真是倒了大霉了,这辈子就甭想回去了,等着和我一样当野人吧。”
    裴大哥不明所以:“这话从何说起?”
    “看看你的手机,还有信号不?”
    众人一听,下意识拿出了手机,屏幕上却显示不在服务区。
    “怎么回事?这里怎么没信号了?”
    “电话也打不出去了。”
    同行的人陷入慌乱之中,古叔又给他们补了一刀:“不止如此,这个岛据说是被诅咒了,只能进不能出。这些年我试了不下百次,每次还没走出海湾又绕回来了。”
    “这——”裴大哥心里一惊,下意识看向江一念,江一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行了,你们先跟我上岛,找个地方住下再说吧,天黑后岛上可不太平。”古叔又道,看了一眼人群后的江一念,提醒道,“女人在岛上可是抢手货,你自己小心点,千万不要一个人出门。”
    这话让裴家两兄弟的心都悬了起来。
    一行人跟在古叔后面往岛上走,路上碰到的全都是男人,身上穿的和古叔差不多,稍微有几个穿的正常一点,也是洗的发白的旧衣服。
    这些人的眼神都很麻木,但在看到江一念时,眼里闪过亮光,直勾勾地黏在她身上,好像十多年没有见过女人一样。
    一股无名的怒火在裴恒修身体里燃烧着,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那些不加掩饰的恶心眼神,目光冰冷地扫视着这些觊觎他妻子的人。
    被他盯着的男人不知怎地遍体身寒,莫名感到眼睛一阵刺痛,越盯着看越痛,忍不住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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