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夫人,失望了?”他明知故问。
文浣浣气愤地甩头,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偏偏转过头不如他的愿。
“夫人不用伤心,如果你想要……为夫努力一下就是了。”郑凛叙搂着她直接躺下,拍着她的背,然后勾住她的肚子往自己怀中一拉,让她的背紧贴著自己的xiōng膛,弥补空位。
“你……就不失望吗?”
郑凛叙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没有。”他看着虚空,“孩子这些东西,随缘就好,只要是你生下来的,我都会很喜欢,无论男女,因为那是你给我生的孩子,所以我会感谢上天,在赐予我一个最爱的女人的时候再赐予我一个孩子,人生美满,不过如此。”
“嗯哼,看你的表情,似乎不这么想啊。”
“小辣椒,”他拍了拍她的臀,随即靠的更近一些低叹了一声,“我是害怕我会偏心,小笨蛋。”
文浣浣不解。
“我现在那么爱你,孩子长大后会骂我偏心,说我只爱她的妈妈不爱她,那个时候我该怎么说?”他解释,“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说真的,就算是我的孩子,他也只能靠边站,我现在的任务是好好爱你,我不能因为孩子而对你的爱少了那么半分,但是那样显然不行,所以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伤心,懂吗?”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和宝宝都同时掉进水里,你一定会先救我,对吧?”
她气愤地给了他一个后肘击。
虽然心底也是甜蜜居多。
“你还不会游泳?”郑凛叙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郑凛叙!”文浣浣抓住他耳朵就开骂。
郑凛叙笑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只手在拍她的背,安静了一会儿,才开口:“如果孩子和你有事,我一定会先救你,所以,我不想我们的孩子恨我。”
他是个很自私的人,纵然全世界他最重要的人和她一起身陷困境,他都不会丢下她一个。
如果是他的父母,他会救他们,然后或许会陪她一起死。
如果有孩子的话,他害怕自己会舍不得,也害怕她不允许。
文浣浣似乎明白了,眼里有些湿,郑凛叙闭上眼睛环着她躺着,只觉得时光如此美好,外面风云变化似乎离自己远了很多。
“其实也是,如果怀孕的话,以我这样好动的性子也不适合,而且产后身材很难维持的,我才那么年轻,才不要像那些阿姨一样生完就是一个橡皮圈。”
她低笑,终究释怀。
他勾起唇角,吻上她的后脑勺,表示赞誉。
最后还是哄着她吃了
小半碗饭,厨房里面煎了药,中药独有的辛甘气味弥漫了整座屋子,最后文浣浣面不改色地喝下去。
郑凛叙挑眉收起碗,似乎诧异她的爽快。
文浣浣龇牙笑了:“我一生病就喝中药,估计加起来比你们这些打针吃药的次数要多。”
郑凛叙点头表示明白,然后把碗搁在一边,换上睡衣陪她睡觉。
时间还早,美国的天空黑的晚,而且清澈,郑凛叙索性拿起遥控,打开屋顶,两人就躺在这光华天地的中央,似乎全世界只有彼此。
文浣浣也睡不着,她躺在郑凛叙的怀里,听着他xiōng口沉重有力的心跳,心底一片安定。
寂静了一会儿,郑凛叙摸着她的背,眼睛看着正上方,这苍茫的宇宙间,是人类觉得自己最渺小的一刻:“顾家的事情到此为止,剩下的我都交给老四了,你也别担心,如果自己的女人都夺不回来,那也是他活该了。”
文浣浣笑,只是后来想起和袁宝婷相处的时候,那样的笑容,原来也是被保护宠溺而形成的无忧无虑,难怪她在袁宝婷的眼中看不到对这世间的一点污秽,难怪她能够让纪若白那样感情淡漠的男人一再动容。
她翻了个身在他的上方,手抚弄着他已经生出少许胡渣的下巴,硬硬的,一扫过去能想起自己小时候顽皮而被父亲用胡子挠的瘙痒,她漫不经心得轻抚:“如果当初你等不回我,或者在你出现之前我已经爱上了别人,你会放弃吗?”
他看着她,没有动,半响,嘴角勾起:“不可能。”
“是不可能爱上别的男人,还是你不可能等不到我?”她这个时候尤其聪明。
郑凛叙眯眼,似乎笑得有些得逞:“你不可能爱上其他人。”
他那般的笃定,饶是文浣浣也愣了愣,挑眉等着她解释。
“你不发现从小到大身边的朋友收过许许多多的情书,而你却一封都没有,难道不觉得奇怪?”他的手探进她的裤子,见她不耐地扭着腰,便拍了她的臀部一下,这才让她安分下来,于是他游刃有余地动作,眼中似乎想起了那些旧时因为她而有过的狼狈时光,带着朦胧的笑意,“也不好奇为什么自己从小到大都没被表白过?”
她皱眉,他的手在她身上播种燎原大火之前回过神来,不禁有些咬牙切齿:“是你?!”
他低笑,凑首衔住她的唇,她“唔唔”地扭头,他便死死地吮住,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逃脱。文浣浣一手撑在床褥上,一手撑在他的xiōng膛,微微使力,没把他推开,倒把他身上的浴袍推下肩膀去。
他笑,含着她的舌头,喉头
抖动,笑声震动着传递给她,她的脸一红,作势拍了他一下。
“唔?”喑哑的尾音,因为匆匆退开的银丝缭绕,文浣浣嗷呜一声咬住他xiōng前的红点,感觉到他喉头动了动,便愈发恶作剧地学着他的模样吮住。
他的手掌愈发用力擒住她,但是又怕弄疼她,只是苦苦隐忍,这个小妖精学得真快,而且有模有样地学着他之前逗弄的技巧来玩弄她,被她掌控的感觉似乎让她心情愉悦,他索性便躺着由她来做主动。
文浣浣刚想做出一个恶作剧得逞的笑,孰知忽然他的手探入禁地,她一喘,险些撑不住,双手撑在他紧绷的腹肌上,感觉到手心的美妙形状,他紧绷住一身肌肉的样子实在太性感,体内的手指被自己绞住吸吮的感觉太过于真实,她连连娇||吟出声。
抬头,见他的眼底分明布满戏谑,似乎在说“怎么不继续?”,便忍不住憋着一口气,死死忍住他带给自己的快感,吻落下,精确地落在他的侧腰,感觉到他微不可测地一僵,她伸出小舌,边喘气边沿着他腿骨上方的线舔吮。他曲起指关节狠狠一顶,她呜咽一声夹紧双腿,顺势把他的手也夹住。
迷离地瞪了他一眼,似乎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不一会儿郑凛叙深吸一口气,似乎咬住了牙关,文浣浣看着眼前挺立的某物,迟疑着舔上去。
它激动地跳了一下,吓了文浣浣一大跳,但是却抵不过内心的征服欲,她天生讨厌服输,别的女人能给他做到的,她也一定可以。
嘴唇触碰到顶头的一霎,她的发被他扯住,有些疼,她刚一皱眉,被被他一把压在身下,郑凛叙狠狠吻住她,还在她体内的手指用前所未有的速度加快弄着,变着角度地要,她呜呜咽咽中身子一红,整个人瘫软住。
掐住他异乎紧绷的肌肉,手指甲几乎陷进他的肩胛,他隐忍地眼都红了,最后只说了一句:“不服输的小辣椒。”
她的眼底润泽一片,用眼神问他为什么。
他摇摇头,伏下头去含住软雪,舌头技巧性地逗弄,又用力地似乎要把她全部吞下去。
“我会忍不住的……舍不得,因为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所以舍不得你受伤。”
在进入前,他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滚烫的刚才才被她服侍过的某物直直挺进来,她被那重重的一顶差点咬到舌头,感觉他比平常还要把持不住。
他深而重地弄,她整个人被他扣住,想要逃开却又逃不开的感觉让她更为敏感,紧紧地缩着似乎一个橡皮筋,里面的肉被他用力地顶进去,撤出几乎全部,看着那些肉随着被卷出来一些,又满目
猩红地重重顶进去,力度又大又重,她“恩恩啊”地叫着,不断让他轻一点,这种过分的快感似乎下一秒就能让她失去意识,所以她便挣扎。
他吻住她的唇,被她咬了舌头也不自觉,一手扣住她两条腿的膝盖并在一起悬在她小腹上方,另外一只手按在她毫无赘肉的下腹,感觉到里面横冲直撞的一根,便用手指压住,加深彼此的感觉。
他长着胡渣的下巴磨着她白皙的下巴上很快就被磨红了一片,他被她不适的皱眉才察觉到,微微退开,看着她被磨红的下巴,吻上去,让她在颠簸起伏中感到自己的怜爱。
“嗯……啊、啊……混蛋……嗯、轻一点……”她皱着眉头,分不清是过分欢愉还是真的受不住,下面被他故意抬得很高,透过并拢的膝盖下面,她能清楚地看见自己被疼爱的模样,一塌糊涂,随着每一次他的抽撤都带着响亮而润泽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很肉啊~大船啊~~撒花~~
咱们女主终于也攻了一回,可惜道行太浅,还是被反压了啊啊啊啊啊!!
☆、第四十七章
“没轻的,”他用胡渣扫她的脖子,故意在她最嫩滑的地方磨重一点,又在上面印上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吻痕,“谁让你撩拨我来着?”
他这个闷骚!她似乎在斥责他的说话不算话,这可大条了,郑凛叙皱眉思索片刻,便刻意停住,柔柔地磨,她舒坦了一会儿松了一口气,发现他正笑着看着自己,便不自然地挺了挺腰,“喂!你怎么不动?”
“是你让我轻点的啊?”他笑得一脸无辜,一派温和。
文浣浣真想掐死这个男人!她掐住他紧绷的肌肉怒了:“郑凛叙!”
他这才又重重顶了一下,只是这一下分明让她更饥渴了,扭着腰说不出的空虚。
“宝贝……想让我怎么做?告诉我……”他暧昧地呵气,两道汗湿的身体纠缠,他左脸贴住她光滑的大腿一侧,不轻不重地碎吻。
“……不知道……你动啊……”她难耐地口干舌燥,见他的动作越来越慢,便自发地挺腰去凑他。
他挑眉,索性双手撑在她的腰两边悬着,由她自己动作。
无奈文浣浣被他撩弄出一身火气,全身似乎有火在烧,两人并连的地方热热麻麻的,似乎有蚂蚁在噬咬,让她全身哆嗦不已却又渴望更多。
皱着眉,文浣浣几乎是无意识地挺腰,每当她不经意地撞到自己敏感的点时,眉便会愈发皱的紧,郑凛叙享受着她的套||弄,眼眸愈来愈深。
这个倔强的丫头,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愿意求他。
他按着她的小腹不顾她嘤咛抽出来,文浣浣全身一软,迷迷糊糊看见头顶的一大片月色,凉风渗进来,冷热交替,她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郑凛叙察觉到了,一把掀起被子盖住她,自己也钻进去,紧密的被窝使得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耳闻,文浣浣只感觉腰间被掐住,她被翻转过来,背贴住他汗湿紧绷的xiōng廓曲线,嘤咛一声,他那还生机昂然的某物又贴了上来,耳垂一暖,他含住耳珠温柔地吸吮。
他故意使坏,炽热的一根贴在她两||腿之间,轻轻浅浅地蹭却不进去,有好几次划过那美妙的地方却又故意挪开,文浣浣恼怒,一咬牙手悄无声息地向下探去,当握住他的时候,郑凛叙低笑,舌头舔吮着耳后一处嫩肉,喑哑的声线带着无尽的得意:“你想怎么样都行哦……”
耳朵一热,他的痞气她差点要受不住,臀部往上挪开一点,对准了慢慢坐下来。充实的小天地间,他们像是偷欢的情侣,在这制造出的一处行鱼水之欢。
他急促地动了一段时间,稍稍解了馋,随即才又恢复成绵长的旋律,怎么喜欢怎
么弄她,文浣浣的手往后一攀擒住他的脖子,稍稍缓了一口气,才想起来自己被假怀孕的事情转移了注意而忘了去问的一件事:“老实交代吧?顾家的大女儿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才来兴师问罪会不会太晚了?郑凛叙心底暗笑,稳住这个适宜的速度,他边揉捏她xiōng前一捧软雪,肆意推搡,边把头靠在她的颈窝处老实交代,“顾淮桑,我大学的师妹,当年和我各取所需玩过一段时间的暧昧,被顾老太太发现了,本来想让我们假戏真做的,谁知道姥爷太给力了,硬是指挥自家孙女把她的宝贝孙女婿给撬走了,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不管顾淮隼的事情,打算让我改变主意。”
文浣浣一听果然如此,和心中的猜测撞中了几分,便顿时红着脸抓住xiōng前的狼爪啊呜一口咬下去,口齿不清地嗯哼:“嗯哼?玩暧昧?”
郑凛叙眸色愈深,他不退反进,两根手指在口腔内轻轻按压她的舌头,再夹住,随即模仿着某种动作快速深入浅出地动,同时腰部发力,以和手指一样的速度动了起来。
文浣浣两边被夹攻,顿时呜呜咽咽全身都蜷了起来,偏偏口中的呻||吟又不出口,一时之间被他攻地意乱情迷,只听见他粗喘着在自己耳边温声细语:“我行情好,更何况那个时候已经喜欢上你了,自然不想被人招惹,淮桑也是,她有自己爱的人,可惜那个人无情,她只能拖,我们都是把心给自己爱的人,除了你,我不会再等别的女人。”
就是在这一腔温情中,文浣浣脑中闪过一丝白光,然后身体僵住,连连抽搐。
郑凛叙把手指抽出来,安抚地抚摸着她的背脊,两人躺在被窝里,一时之间,静谧无声。
“别以为这样我就算了!”文浣浣累到手指都抬不起来,只能用嘴说了。
怀中的呼吸逐渐平稳。
她真是被他折腾够了,竟然连澡都不洗就睡去。
郑凛叙摸摸鼻子,用手撑着头,目光温柔而缱绻地看着怀中的女人。
想想她大学那个时候,自己那不成熟的举动,如今真是引人发笑。
其实那个时候她正式升上大学的那一天,他是在的。
文启雄为她包下一间大的KTV房,殊不知那座全城最大的娱乐KTV其实是他旗下的一间附属公司,那一天她宴请了所有高中同班同学在大房里嗨歌大闹,他就在他们隔壁的一间大房里,独酌侧耳。
每次当她唱歌的时候,那带着愉悦的笑的歌声透过门缝传来,他侧耳认真凝听,把她每一寸快乐都收进心里。
有人询问他,他愉悦地用手撑在软
皮座上,手支撑着下颔,微微一笑:“她要什么,都给她。”
所以那晚,他们通宵之后尽兴而归,他就坐在包厢内,等着他们都离去,然后开车尾随着她,直到看到她进了义武馆,那一夜,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那样美好的年华,他却不得不用这样的方式守在她身边,想来都可笑,他第一次拥有女人是十七岁,比同龄混道上的男人都要晚,如果那一次不是兵行险著,他根本无意去要。
只可惜,他那时所继承的是黑道,而那些人之中,驾驭女人,是他们最基本的功课。
本以为,那些他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于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只是每每碰到有关于她的,他就只剩下最基本的判断能力了。
大一的时候他收到手下送过来的那封放在文浣浣鞋柜的情书,他满目森然,强压住要崩掉信的主人的冲动,只一下,那封信就在自己手中化作了灰烬。
那个男人被他以校董的身份赶出了学校,无声无息地,每次都是这样,所以久而久之,情书少了,连那些心存爱慕的男人们都以为文浣浣是无心爱情的人,久而久之都淡了。
郑凛叙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他所要的,不准任何人觊觎。
次日早晨郑凛叙整理了自己,吻了吻床上熟睡的小美人,就出门去了。
文浣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下人们看着时间把热好的中药端给她,文浣浣爽快地喝了,然后让下人们扶着自己去浴室,躺在偌大的浴缸里拍了一个热水澡,身上的酸疼才算缓和了些。
看着满身的暧昧斑驳,文浣浣皱起眉头,刚穿好衣服,文浣浣的手机就响了,翻开一看是陌生的号码,微微思索便接了。
没想到是顾淮明的电话,文浣浣面不改色地听着电话那头温和的声线,挂了电话后慢条斯理地吹了吹头发,才让司机载自己过去刚才听到的地址里。
司机唯唯诺诺一脸为难,文浣浣撇嘴:“郑凛叙那边我和他说。”
司机这才小心翼翼地服侍这位姑奶奶上车,现在郑家上下都知道郑凛叙对她是到了极宠的地步,他们可不敢逆她的意。
十五分钟的车程,文浣浣看着车子驶出了环视郊区,到了一处风景较好的草场,司机替文浣浣开车门,文浣浣让他先回去。
“回去吧,到时候郑凛叙如果找不到我的话,我也救不了你。”
文浣浣都这么说了,而且司机也真怕郑凛叙发难,记住了这个地方,司机才离开。
草场看起来很金贵的样子,草地又青又翠地闪着光
,围栏圈住的里面隐约是马场。
文浣浣走进去,立刻有人为她带路,文浣浣很快就看见了正坐在一屋阳光下轻酌细品茶香的男子,走过去坐下,顾淮明抬起头:“真准时。”
文浣浣心底其实有些不安,不明白顾淮明怎么会知道她的电话,而且故意绕着郑凛叙来找她,其实她没有把握。
“别那么紧张,”顾淮明笑了,粉色的薄唇带给人轻风的气息,他为文浣浣斟了一杯茶,“你真忘记我了?”
他朝她眨眼,一脸真的很失望的样子。
文浣浣闻言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
顾淮明“哎”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特制玻璃杯外沿的纹路:“我们以前见过,在义武馆。”
文浣浣这才咦了一声,觉得这样绝色的美男子自己应该不会忘记。
“那个时候我的父亲带着我来拜访姥爷,我们就见过的,只不过昨天我和郑凛叙有公事谈,我不想说,免得那个醋坛火上浇油,和纪若白一起对付大哥。”顾淮明眼底盛着笑意,“那个时候你才那么小,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正赖在文叔的腿边,一副等着给糖吃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更得晚了点,下午有点事所以发布也晚了,TAT~
喜欢的照旧2分评论~色水可是每一次都有回复的啊~
☆、第四十八章
顾淮明用手比划了下,文浣浣僵住,因为自己竟然一丝印象也没有。
“我就在想啊,文家的小公主,姥爷的乖孙女,未来文家的继承人,如果不是因为时机未到,说不定现在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我了,”顾淮明眨眨眼,“真是不服气,明明郑凛叙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怎么就偏偏不是我呢?”
文浣浣哼哼道:“你不行。”
“嗯?”
“你永远做不到像郑凛叙对我一样对待我,你做不到。”文浣浣信誓旦旦地道。
顾淮明略怔。
随即轻笑。
“真是……固执。”他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反正你也不是真心喜欢我的吧,说吧,想要我怎么做?”文浣浣知道,以顾淮明这样性格的人,是不会浪费一个下午和自己谈一些没有建设性的事情的,如果说刚才文浣浣还是有所动摇,但如今却是完全放心下来,她能感觉到顾淮明对她和郑家都没恶意,所以她才愿意冒险过来,“如果是能够让这件事平息下来,各人得偿所愿,我倒愿意配合你。”
顾淮明的眸里闪过一丝赞赏。
“聪明的女孩,”他也不拐弯抹角,“明晚顾家举办的年度晚会,我需要一个女伴。”
“我不行,凛叙不会肯的。”文浣浣摇头。
“他不会知道的,最起码在晚宴之前,他不会知道。”顾淮明笑得像只狐狸,“因为他今晚都不会回家了,淮桑今天中午就出去了,估计晚上也不会回来,明天他们会一起去会场。”
顾淮明一番话说得暧昧不明。
文浣浣用手指敲了敲玻璃桌面。
之后,她在顾淮明笃定的目光中,点头。
果然,在晚宴之前,郑凛叙都没有回家。
文浣浣谢绝了顾淮明送来的礼服,自己在衣柜前打量着,最后翻出一件纯白色镶银丝绣花的前V长裙。
文浣浣打量着镜中的自己——唇红齿白,一张不施粉黛的脸在洁白的曳地长裙下显得有些种牛奶般健康的嫩白,V领开叉十分夸张,从锁骨开始沿着美丽的曲线蜿蜒而下,直至下腹以一个漂亮的收紧作尾,身后玫瑰摆尾繁杂又不失简约,文浣浣托着下巴想,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成为这种能够让人顿觉惊艳的女人。
在认识郑凛叙之前,她不过是连外出的衣服都要自己攒钱买的淳朴小女人,她讨厌一切繁杂的服装,更讨厌暴露。但如今,她给自己亲手换上这一身华服,没有丝毫手忙脚乱,竟已经习惯。
习惯,多么可怕的词语。
她呆在他的身边,
他教会了她怎样做一个女人,怎样做一个被宠的女人,教会了她如何嚣张跋扈,任性妄为;教会了她防身,如何保护自己,甚至连枪法也是他手把手教会;教会了她如何使自己变的美丽危险,足以和他并肩。
都说爱是让自己爱的人保持她原有的模样,但是文浣浣不以为意。
都说爱有千万种样子,而文浣浣认为,爱就是应该像郑凛叙那样的,能让自己的女人找到自己喜欢的生活模式,教会她更多,让她在外不必忌惮,在内依赖他。
文浣浣用手抹了一点唇膏,细细涂在自己的唇上。
下楼出门,一直倚在门口等待的一身白色西装的顾淮明站直身子,眼中有惊艳的感觉。
那是一种怎样的蜕变?
让那颗青涩的小果实长成如此成熟诱人,又危险的毒花。
顾淮明眼眸深了深。
所以当文浣浣挽着顾淮明的手臂下车的时候,周围的闪光灯足以照亮美国的天空,一瞬间,亮如白昼,竟似流星般璀璨。
文浣浣就这样迎面对着镜头,完美地四十五度抬头,高傲而矜贵。
她雪白的面容,雪白的长裙,在一片让人不能直视的白色中,唯独殷红的唇是独一无二的风景。
诸位记者都是打算打听郑顾两家从里到外相斗的最新消息才刚过来蹲点的,本来美国风起云涌,都传闻郑家和顾家不顾长辈之间的微妙关系,相斗到决裂,连中国的纪家也参了一脚,看起来似乎要把顾家往死里压,因此以顾家为大股东的TIC股票连日狂跌,使得一时之间顾家资金运转陷入危机,整个加州人心惶惶。
怎无奈一向神秘的顾淮隼一直不出面,郑凛叙更是了,这个风靡意大利和美国的领头,只要他一挥手,就是几百间娱乐周刊的收购,没有人敢私自发表关于他的消息。
怎么料到,那个已经在中国被称为“驯服东方巨龙的女子”竟然挽着郑家的死对头,顾家三少爷出现在顾家的年度晚会上。
顾淮明笑着回答着记者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有记者提出犀利的字眼时,他只是看着身旁的文浣浣,笑着用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回答:“无妄之谈,清者自清。”
面对着人面狐心的顾淮明模糊不清的回答,记者们更是不敢小觑,更加小心翼翼地提问题。
文浣浣几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的作用。
不得不说,能够把她的身份价值提升到这种高度,顾淮明真的是一个工于心计的男人。
文浣浣抿唇不语,等顾淮明满足了几乎所有记者的问题,才一脸春风地带着文浣浣入会场。
“你真是一只狐狸,”文浣浣低声嘀咕。
“谬赞了。”顾淮明紧了紧她的手,在进电梯的时候忽然一把搂住她的纤腰,文浣浣捏住他的手,略带警告地瞪他:“顾淮明,你适可而止。”
竟然知道警告他?顾淮明眯起眼睛笑了,但是手上的力道却不减半分,等电梯打开,他才以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你会看到我说的都是实话。”
文浣浣顿住,学着他的样子眯眼,只可惜那双大眼就算眯着也依旧圆碌碌的,妩媚动人。
进入大厅,张灯结彩,文浣浣几乎一眼就看见了一直在场内和一个男人说话的某人。
他的身边站着一身性感裸色短礼服的女人,女人身材高挑,几乎完□||露的背部露出人鱼般几乎透明的曲线,直至没入那引人遐思的沟谷之中。
郑凛叙一身黑色西装,袖口那高贵的标志愈发显得他有一种俯瞰众生的感觉,只见他微微侧目,和那女人说了什么,女人作势锤他一拳,两人的笑竟然带着默契。
顾淮明勾起唇:“昨晚他们两个一直在一起。”
文浣浣低声哼了一声,本打算就此转头,却不料她的一身白衣太过刺眼,郑凛叙无意间转头,顿时两人的视线就碰了个正着。
文浣浣清晰地看见郑凛叙眼底一一闪过的——惊艳、危险、压迫……最终什么都没有,只是化为最浓重墨一般的黑,是他动怒的征兆。
文浣浣甩甩头发,顾淮明见此以为目的达到了,便笑着对郑凛叙点头,牵着文浣浣到主客区。
众人见状,纷纷猜测纷纭,在场有许多中立派和偏向郑家的集团和家族代表,本以为郑家以绝对优势压倒顾家,怎料今晚顾淮明一个回马枪杀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顾淮明笑着同那些人握手,交谈,又适时对着文浣浣笑一笑,免去了她插不上话的尴尬。
直到顾淮明差不到达到自己的目的了,便牵着文浣浣到自选餐区,文浣浣小口地抿着香槟,完全没有胃口的样子,顾淮明笑了,听着舞曲音乐响起,正想着该怎样才能让她和自己共舞一曲:“失望了?还是生气了?”
文浣浣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余光却瞥见一男一女正向自己这边走来,便勾起笑容正脸看着郑凛叙,见他越来越近,她大方抬眸,注意到周围安静了许多。
郑凛叙看着顾淮明放在文浣浣腰上的手,脸色晦暗不明。
文浣浣的笑容越来越艳丽,顾淮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手臂不知为何僵了僵。
在众人的注目中,只见郑凛叙旁若无人地伸出右手,指间的那
一端,是艳极了他全部时间的女子,璀璨星光下,一身曳地长裙如百花一般盛开在他的眼中,从此不离。
“过来。”
他磁性的嗓音沉稳,笃定。
文浣浣眯眸看着他身旁的女人,不做声。
“我记得我说过,我吃醋,可是会死人的,”郑凛叙沉声道,但是眼中的温柔却每个人都能看出来,“再不过来,他就会被我废了。”郑凛叙冷哼。
微怔,顾淮明此刻终于明白,文浣浣昨天和自己说的那句话的含义了。
她说,他永远不能像郑凛叙那样对她。
他本来不信,但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他真的信了。
那个男人,在人前疏离而有礼地活着,很少会有让人真正了解洞悉的时候,但是却能为了她,露出那样的表情,毫不在意地告诉世人——他在意她。
同样身居高位,顾淮明明白这有多难得。
在意,于他这样的人,纵然真的有,又怎会让它光明正大地暴露?他顾淮明是一个理智的人,远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冒险至此,他以为郑凛叙也是的。
作者有话要说:浣浣霸气外露啊小心肝抖啊抖
忍不住给顾老三戏份了,因为真的挺喜欢他这种类型的,色水喜欢深沉型的男人啊神马的我会说吗哈哈哈!
☆、第四十九章
文浣浣似乎在隐忍,最终还是憋不住笑了,她不动声色地掰开顾淮明的手,脸上光彩万分,声音却被压得只有他们能听得见:“我的男人,我相信。”
然后,在顾淮明意味深长的目光中,莲步轻移,满目皎然,如最高贵的公主来到郑凛叙的身前,纤纤玉手放在了那足以承托她一生的男人的手上。
是的,她的男人,她相信。
七个字,震惊了顾淮明,也震动了郑凛叙。
顾家的人脸色暗下来,可是对于他们自己公开拆台,郑凛叙丝毫不在意,他牵住她的手到唇间一吻:“MY LOVE。”
此时灯光下,郑凛叙完美的侧脸经过俯视的角度映在文浣浣的眼底,是她所见过的最让人安心的距离。
这件事无疑不把宴会推向了高||潮,而顾淮明在回过神后无声地看着那对佳人,最终走上台去,当即澄清了所有郑顾两家不和的传闻,还表示他们愿意与之合作,建立长远的合作关系。
这下子众人的心才算是安定了下来。
文浣浣靠在郑凛叙的怀里,笑得一脸满足。
离开的时候顾淮桑和顾淮明站在门口送他们,顾淮桑歪头笑着打量丝毫不比她逊色的浣浣,一口赞扬的流利中文脱口而出:“难怪师兄愿意为了你做那么多,你很勇敢。”
他们都是知道其中计划的,在这点上顾淮明承认自己有点投机取巧,便伸出右手作歉意状:“抱歉,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郑凛叙慵懒地笑,被文浣浣掐了一下,才伸出手握住:“没关系。”
听出他丝毫没有“没关系”的感觉,顾淮明玩玩眼睛笑得十分无害:“不是你说只要事情圆满解决,就什么都交给我吗?”
“哦?所以就活该你欺负我家的人?”郑凛叙的嘴角愈发勾地厉害,“那我懂了。”他尾音维扬,似乎在暗示什么,顾淮明这才想起自己小妹现在是和他们的人在一起,顿时哭笑不得,这个男人在关于占有权的问题上真是霸道地变态。
最后看着文浣浣被郑凛叙拥着离去,顾淮明背对着方才映照着他们的璀璨灯光,脸上的笑容慢慢消了下去。
顾淮桑啧啧有声,她看着已经化为小点的两人,妖媚的大眼勾起:“后悔了?”
“多事。”
顾淮明浅笑着转身离去,只是那笑,并没有化进眼里。
他释然了,执着了那么多年的那一抹倔强,如今,他不得不说,他输了。
输给了另一个男人对于她的执着。
并不是他的爱比不得他,而是他郑凛叙能爱得肆
无忌惮,拥抱阳光,但是他不行,他的爱,注定要长在黑暗潮湿的角落里溃烂,所以他输了。
那个人,应该在阳光下自由地呼吸。
把文浣浣甩进车里,郑凛叙此时的脸是完全沉了下来,他吩咐前面升起隔板,自己坐了进去,看着随意坐在一侧的小女人,她的长裙散落在地上,让他不禁想起她第一次穿着自己送的礼服,海蓝色地像刚出海的美人鱼,惹人垂怜的模样。
文浣浣心情特别好,在后面翻出酒杯和红酒,为自己倒了一杯,上好的葡萄酒流连在舌尖中,刺激着味蕾,让人欲醉不醉的样子。
郑凛叙沉默不下去了,他一手捞过她,抢了她的酒杯随意一放,就把她压在身下,文浣浣的眉眼弯弯的,眼底似乎盛满水光,艳丽水亮的,让本来还有的几分郁闷和不满都消失无踪。
“MY LOVE,”文浣浣吃吃地笑着,捧着他的脸笑得潋滟,绝色倾城,“YOU ARE MY LOVE TOO。”
她语速很慢,似乎是借着酒气把这句话说出来,郑凛叙的心一下子就软了,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一片白雪,她的唇是她整个身子最艳的地方,他忍不住吻下去,是高级唇膏的味道,涩涩的,却又喷发着浓重香气。
他啃着她的唇又压又舔,不一会儿退开时她的唇就已经又红又肿,比刚才还要摄人心魄。
“你这只小辣椒,竟然敢气我……”他间断地亲,被她难受地推开,他此刻心底被刚才的话弄得柔情似水,因此把她揽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枕着,他则透过特制车窗看着窗外的城市夜景,一时之间,车厢内只能听见她清浅的呼吸。
“浣浣,起来,陪我说话,”他低头便见她弯着眉对着自己闭上眼睛,似乎在小觑,就忍不住拍拍她的脸蛋,没有化过妆也是水嫩嫩的,顿时掐住了不放手。文浣浣不满,她的头此刻很胀,不舒服极了,便索性两手抓住他的手带向自己的额头揉着,郑凛叙等她松开手自发性地揉着她的太阳穴,低低地骂了一声“小坏蛋”。
文浣浣是带着甜蜜的笑入睡的。
回到家,郑凛叙抱她上床,她的晚礼服还没换下来,此刻裙摆拖曳了一床,他没有坐在床上,紧紧地,目光炽热地凝视着怀中的小女人。
其实文浣浣并没有睡熟,可是当她感觉自己的手指一凉的时候,她蓦地睁开眼。
右手无名指上,一个漂亮的以各种碎钻环环相扣的指环此刻不大不小地套在那儿,文浣浣酒意全散,一瞬间只懂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右手食指,直至她被郑凛叙带进怀里。
“本来打算再正式一点的,但是我发现自己等不到了,”郑凛叙挫败地用下巴摩擦文浣浣的发顶,他执起她的手,看着上面他对她的承诺,“这颗戒指叫‘星光’,寓意希望和永恒,世上仅此一枚,是我对你所有的感情聚集而成的世上唯一一颗。”
文浣浣的眼眶瞬时红了。
那种世上万千星光都在指间的感觉是什么模样的?
文浣浣只能回答,是满满的,涨涨的,有点不敢置信,却又早已预料。
他真的做到了,一如她被他招惹,他向她做第一次承诺——他不敢保证世界上的各种意外,但是他能给她全部,只要她要,他愿意给,哪怕是一个郑凛叙。
这个强大的男人,把自己的所有都给了她,用他全心全意的等待,换与她携手余生。
“真不浪漫。”
文浣浣哽咽着抱怨。
“是啊,因为,这是真实的。”郑凛叙的声音轻柔至极,带着莫名的踏实。
是啊,因为是真实的,所以才难能可贵。
“原谅我不问你愿不愿意,因为此生,我只会娶你一个人,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我都会把你绑在我身边,做我郑凛叙的妻子。”郑凛叙仿佛是对着所有见证此刻的事物发誓,虔诚而坚定,“这枚戒指,你一旦戴上,永生不可除下,我给你的,你都要好好保管,懂吗?”
给你我最完整而珍贵的爱,还有对你此生的承诺,你全都要谨慎保管,知道吗?
因为我实在想不出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有资格能让我与她纠缠共度,因为深爱,所以宠溺。
“好。”文浣浣哆嗦着嘴唇,因为默默地流泪而颤抖的身子此刻虾米一样蜷缩在他的怀里,他字字铿锵都带着xiōng膛的震动,也因此那些震动都像会传染一样震响在她的心窝里,“我愿意,我愿意做你的妻子,今生,若你不弃,我便不离。”
她早就把自己交给了他,一直信任他,依赖他,她明白,情根深种,是她对这个男人的爱的最好表达。
因为没有人会愿意守住自己十多年,却一话不说;
也没有人会如他一般,无条件地宠着她一切只为她能平安如意;
也没有人会像他一样懂得保护和珍惜自己;
那手指上的星光,里面有一份分量最重,是他。
他把自己送给了她,她只觉得满心沉甸甸的,是生命被充实的感觉,只觉得如果今生连他都不配是与她相拥的人,那么她便再无所爱,再无所求。
婚礼分两天,第一天是沿着中国传统的礼节一
步步到娘家接人,拜天地拜高堂;第二天采取西式,早已暗中布置好的C市中央最顶级商业厅,全世界二十多个国家传媒转播,见证这轰动C市的经典一刻。
身穿一身红色霞冠的文浣浣安静地坐在房中,屋外炮仗声响彻了整座义武馆,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地方,而他会在这里把她接走,从今以后,她会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家庭。
文启雄也是一身威严的唐装,他一手背在身后,看着妆容极盛的女儿,紧攥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
“爸爸,”文浣浣唤他一声。
文启雄嗯了一声,随即走到她面前,静静端详。她有着和她母亲一样的面容,有着和他一样的性格,她是他们最骄傲的延续,即便是这么大了,他也从未为她是一个女儿而觉得失望半分。
“你……要乖乖的。”
文浣浣伸手,像小时候一样抱住父亲的腰,把脸贴在父亲的肚子上,文启雄忍了忍,终是没忍住,手颤抖着覆在她的头上,又不敢太用力揉散了做好的发型,苦涩地低声道:“让你只有爸爸陪着出嫁……委屈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结婚咯结婚咯撒花撒花~~
没有浪漫的求婚,平淡似水。
以万千星光为聘,是世上最奢侈的求婚。
色水觉得若爱是最符合系列名璀璨的,那样的爱,绚烂,毫不掩饰,霸道,充满她的生命,所以大BOSS圆满了,色水圆满了,亲们也该圆满了!
婚后生活会写多点,不会像相贱成欢那样生完孩子就没了(喂!好吧总而言之也是快要完结了,近期会出新坑,亲们究竟想要看古言还是萧嘤嘤的那本啊!!两本都是虐,好吧第二本虐一点!快快买定离手,亲们的选择帮助我抉择啊!
☆、第五十章
文浣浣闻言,攥紧拳头强忍住眼泪才不至于失态,她哽咽着,红着眼睛柔声道:“爸爸,我不委屈,也不难过,我只是……舍不得……对不起,爸爸,你那么辛苦地养大我,身兼数职,却很少和我说,我一有事,最担心我的人就是你,我难过,你比谁都要心疼……但是这样的我却要嫁人了,对不起……女儿不孝,要让你寂寞了,不能一直陪着你……对不起……爸爸…….但是……是真的很爱你……”
有什么委不委屈的呢?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两种爱,虽少了一份,但是眼前这个她称之为“爸爸”的男人,却是一丝一毫地把两份爱都给了自己。
她只恨,她终有离开的一天,从此和别人组成家庭,他便不能是唯一。
原来,看着自己离开父母的心,是那么酸涩的,以至于文浣浣想起以前许多事,如今想想,当初父母的严厉,不过是他们最无声最不懂得表达的爱。
见女儿哽咽着语无伦次地说话,文启雄终是没能忍住,抬手覆在她的眼上,自己却已经流了泪。
他养的女儿,坚强倔强,又孝顺懂事,明白世间所有美好与邪恶的事物,懂得分辨好与坏,舍与得,他把她教的那么好,连带着妻子的那份,都总觉愧对了她。
但是如今她哽咽着缩在自己怀里,却又懂事地让他心疼。
当年还是那么小的一只,当时家里没有女人,是他一手一脚从手忙脚乱到熟练地照顾的这么一个小女婴,还记得当初他抱着怕弄断她脖子的时候,到如今,对镜贴花黄,人比红妆,终是到了要嫁人的年纪。
他世上最宝贵,最宝贵的女儿啊……
屋外袁宝婷,徐颜夕一干女眷和义武的师弟们组成的亲友团识相地把房间留给了相依为命的一对父女,对围上来的一干男人们百般刁难,特别是徐颜夕,一个孕妇挺着已经大起来的肚子优哉游哉地挡在门前,众人忌惮着那肚子里面的小太子,都不敢乱动,生怕詹太子找他们拼命。
詹遇宸载着郑凛叙急匆匆赶来,一头冷汗看着被一大群人围住的自家小女人,顿时冲过去不由分说地临阵倒戈,还发话说今天每个人都要有分寸些,要是他家女人皱皱眉头他直接把人踹到非洲去。
萧桓大骂他龟孙子,不过身侧的魏忻眼角一扫,他便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凌君炎微笑着握着长镜头站在一旁,默默地记录下这些温馨的一幕幕。
他的小师妹,终于要为□,或许很快就要为人母,而他,希望她能永远快乐,无忧无虑。
佘回一身得体的长裙站在他的身后,懂得他此刻
心底的复杂和释然,莫名地,湿了眼眶。
郑凛叙穿着一身俊朗的的暗红长袍来到门口,身后官圣奚手里捧着一件又一件有价无市的珍宝当做不要钱似的给,姐妹们一下乱翻了,师弟们乱哄哄地一拥而上,被几个保镖们护着,郑凛叙淡定地走进去。
来到门口,他便见到自己的小新娘红着眼睛靠在岳父身上,她一身名家设计的红冠霞披,美得不似真人。
静静地看着,文启雄最先发现他,微微退开一步,然后抚平女儿刚才弄得乱了些的发,然后亲手,郑重地把重重的霞冠戴在文浣浣的头上。
他牵起女儿的手,郑凛叙满目柔情地走上前,伸出手,接过她的手。
文启雄按着他们两人的手,泪已经擦干,他依然又是一个严肃却爱着自己女儿的父亲:“凛叙,记住你的承诺。”他的话里似有托付,似有提醒。
“爸,我会的。”郑凛叙握紧掌中小手,“只要有我一天,我保她幸福快乐,无忧无虑,一生如意……替您,照顾她一生一世,爱她一生一世。”
一生一世。
他给的诺,他必定遵守。
文家的前厅,到处红绸满布,听说是文浣浣的母亲当初最期盼见到的场面,就是女儿的夫婿,明媒正娶,在天与地的见证中接替他们守护女儿的重任。
一对新人,站在天地间,新郎俊朗沉稳,满目柔情;新娘红衣似火,娇唇半掩。
在媒人的吆喝声中,盛世荣烟,在彼此之间都比不上这点头一瞬,他们两人面对而立,嘴唇皆带着微笑,衣袂纷飞中,承诺对彼此的相守。
郑凛叙掀开霞冠上的流珠,两手轻柔地拨开,把流珠挂在那精美的凤纹上,一颗白色的东珠米色圆润,一如他最美的新娘子娇怯地红着眼睛看着自己,双目微垂,让他禁不住喉头微动,深吻下去。
周围的起哄,尖叫,他们都置若无闻。
姥爷难得地红了眼睛,心愿已了,她的女儿最想要见的,如今终于见得。
萧桓吹了一记口哨:“想不到大哥穿这一身红也那么帅!”
当时郑凛叙从文家回来后,告诉他们要举办中式婚礼的时候,吓得詹遇宸和萧桓差点从办公椅上摔下来。
那么风骚的一片红,大哥他这么一贯喜爱白色素色的,能成吗?
事实证明,当时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
你看,还有什么样的颜色能比得上如此炽烈的爱呢?
萧桓默默地握住了身旁魏忻的手,手中的柔滑犹豫着似乎想要挣脱,被他更坚定地握住;詹遇宸被徐颜夕锤了
一下,然后把红着眼已经泣不成声的妻子拥在怀里;言厉站在最角落的一旁,黯淡的眸中虚空地看着那对新人,心疼至难以附加……
有什么比相爱的人在一起更幸福?当他们经过相恋、误解、分离……而且最终还是在一起,那么就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把他们拆散。
晚上是中式的酒席,这场名震C市的世纪婚礼接连两天,是C市那个最强大的男人给予一个叫文浣浣的女子的承诺。
婚房内,文浣浣正在为自己着一身红色旗袍。
十三位世界顶级刺绣师连续赶了一个月制作出来的独一无二,暗金绣丝盘桓而上勾起一朵朵千姿百态的牡丹和海棠,祥云环腰,衬托得她愈发纤细。
文浣浣瘦,却不弱,常年练武的身段比任何女子都要柔韧,肤若凝脂,露出一小段藕似的手臂,一米七的高挑身材撑得这一身红色硬是多了几分英姿飒爽。
郑凛叙推门进来时文浣浣正在一个人向着身后的拉链战斗着,高叉的旗袍下摆若隐若现一对白花花的大腿,郑凛叙勾起唇走过去,一手扶住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代替了她手的位置,轻松一拉,文浣浣只觉得xiōng围一紧,腰部跟着一窒,松了一口气。
腰间的某只爪子炽热地磨着腰部旗袍滑腻的布料,即便隔着也能察觉到那愈发的热度,文浣浣隐忍微笑,终是忍不住对着全身镜露出一个露齿的笑。
这一笑,驱散了所有的yīn霾,郑凛叙忽然觉得自己在没有她陪伴的那些血腥杀戮仿佛都不在了,仿佛这世间,只余美好。
眼底的深沉慢慢变淡,最终平静下来,欲望奇异地平息,快得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老婆……叫老公。”他埋首于她颈侧,少有地撒娇。
文浣浣被他精短的发挠地痒,低笑又不敢太用力,怕撑破了礼服,所以只能在他怀里笑得娇躯直颤,最后,在他哀怨的不依不挠里,她的声音格外柔情似水:“老公。”
郑凛叙只觉得满心悸动。
他终于等来这一天,她能够站在他身边,温声细语地叫着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也唯有他能够听到的称呼,这世界上最美妙的两个字,盖过了所有的等待,扑面而来。
原来,真的能等到,等到她终于成为他的妻,然后成为他这一生唯一合法地对她宠爱无边的人。
只恨时间太快,若是能锁住这么一刻,他愿意倾尽所有。
……
若诸位要用四个字来形容这场中式婚宴,大家只能想到四个字——尽兴而归。
郑凛叙搂着人比花娇的新娘子,对敬酒来者不拒。
许多明明暗暗这么多年来被郑凛叙打压惯了的高干子弟,更是不遗余力地上前和他练酒力,声称是为了明晚更大的一场婚宴培训。
郑凛叙摇头笑笑,按住新娘子的手,一口干杯。
这么快乐的日子,不过被灌酒而已,又有何妨?
文浣浣只看他喝,而自己的酒也被他夺了去,急的不行。
徐清骁难得褪下军装,一身悠闲便装得体又不失礼地站在人群最前面,纽扣被开了三颗,露出一大片小麦色xiōng膛,因为酒气而更亮的双眼此时促狭地看着隔壁明显着急的新娘子,笑道:“新郎官都没有吱声!不用怕他醉!要是今晚真醉了,我徐清骁让人抬着他入洞房!”
周围的人哈哈大笑,可惜文浣浣被自己老公锻炼地脸皮愈发见厚,闻言双眼一白,一手拽住含笑看着自己的丈夫,咬牙切齿:“你再逞强下去,洞房也找人代替得了!”
声音不大,但是周围那些狼崽子何等耳力,闻言又是暧昧促狭地笑,纷纷看着郑凛叙。
只见郑凛叙的眸底已经略有醉意,但是双目清澈还是十分清醒的模样,他在众人玩味的眼神中把美娇娘搂在怀里,俯首在她的耳垂上吻了一口:“为夫……必定撑到洞房完毕。”
文浣浣恼羞成怒地锤他,但是在触碰到他满怀笑意的眸子时就蔫了,这个男人自从刚才她喊了那声“老公”起那眼底的笑意和喜悦就没有消下来过,想到他那么一个淡漠镇定的人如今这个样子,文浣浣笑了出来,一手夺过郑凛叙的酒向着一群爷儿们一饮而尽,豪爽地笑道:“敬酒就敬酒!我们夫妻以一敌百!”
算了。文浣浣在男人们的哄笑中自己也笑得灿烂无比。
新婚燕尔,什么事都是快乐的。
所以,由得他,也由得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好高兴的婚礼啊,大BOSS都乐傻了这傻样儿啊~~
徐清骁带着一群小的们来闹婚礼啊~你们问徐清骁是干什么的?~吼吼~能脱了军装的肯定就是军人咯!关于他的要等詹太子那本才细细道来啦~
给力撒花~世界末日咱们都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