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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煦煦哭了!!!!
    梁时越的家还是那样子冷冷清清,连齐妈都放假回去过新年了,黑灯瞎火的,连人气都没有。
    照理说梁绮碧今天肯定会回来才对,梁绮碧是属于那种比较孝顺型的,就算二人结婚搬出去住了,梁绮碧又读研比较忙,也会在每个周末回去看一趟梁时越,但现在莫说前段时间他在这里住了那么长的时间没见到梁绮碧,现在连元旦他们父女都没有一起过。
    不过他们的事情林泽钦也懒得去想,碍不着他什么事。
    他还是在以前的那间房睡,曲嫂带着煦煦在一间新收拾出来的房间睡,那里婴儿的用品一应俱全,什么奶粉尿不湿婴儿床,只有想不到的,没有这里没有的,林泽钦看了一眼,装作没看到,回他的房间去了。
    曲嫂还在整理房间,虽然是准备好的,但很多细节方面还要弄好来,例如要烧好半夜泡奶粉的水,小孩半夜会起来大小便,在卫生间不方便,得准备盆子接什么的。
    梁时越就抱着煦煦在客厅,他抱小孩的姿势学的非常快,这会儿已经能够抱得让煦煦感觉很舒适了。
    煦煦白天睡饱了,一到晚上就开始睡不着,扭着脖子动来动去,因为屋里暖气足,他身上就没包得那么厚了,行动也比较自由,穿着的厚衣服外面再包了个类似于披风的厚袄子,两只小手还是习惯和在肚子一样硬要握着放在头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
    梁时越怕他着凉,帮他拿下来塞进袄子里面,不一会他又动一下把两只手举上去了,梁时越又不舍得把他两只手压住让他老老实实的放着怕他不舒服,因而父子俩就在那里玩起了一个举手一个帮他把手塞进袄子里的幼稚游戏。
    都不能说是游戏。
    一个才出生六天不到的早产儿,连眼睛都还不怎么睁得开,就是睁着眼睛也是耸着眼皮没有任何表情地盯着一处看,对外面的反应还不是太敏感,他只是本能地寻求最舒适和他肚子里面一样的姿势罢了。
    “梁先生,天色不早了,我带小少爷去洗一下脸和下1身,就带他睡了。”曲嫂收拾好了,就下来抱煦煦回去睡觉。
    梁时越没有把孩子递给他,而是问道:“他乖不乖?”
    煦煦刚出生的那段时间经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梁时越十分记得,虽然林泽钦说他还好,但他见林泽钦不要说抱煦煦,连亲近他的行为都没有,就觉得林泽钦的这话水分有点大。
    “嗯,比刚出生那会好了,虽然有时候也会闹,但给他喝了奶水,再抱着走一会,他就会睡过去。”
    梁时越听了放下心来。
    钱嫂和曲嫂都是方助理请来的月嫂,方助理做事梁时越也放心,因而就算林泽钦和孩子不亲点,也不怕孩子会受什么委屈。
    但曲嫂这人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拍金主的马屁,也正是她马屁拍的好,口碑也好,所以才有机会被方助理选中,她心思转得非常快,又每天都和林泽钦以及孩子接触,所以知道林泽钦并不喜欢这个孩子,而且和这位开着名车住着大房子的金主关系不是特别好,便开始自作聪明起来。
    “那个,梁先生,有件事情……”
    梁时越的注意力还在煦煦的身上,听了曲嫂的话,便道:“你说。”
    月嫂往楼梯口望了望,确定林泽钦不在,才道:“本来您不是给小少爷准备了奶粉么,可是林夫人不准我喂小少爷您准备的那种奶粉,说是那种奶粉不安全,就硬要给小少爷喂那种超市随便买的。”
    孟晴生奇奇的时候,奶水也不是很足,奇奇多半也是吃的奶粉,孟晴是属于那种很注意这些小细节的人,特别是对奶粉这一类的东西,不是她熟悉的就算再好,她也不信任。
    奇奇吃的这种,她那个时候问了很多喂奶粉的妈妈,都说这种好又安全,加上奇奇也喝过了,确实很健康,她才放心,虽然不及梁时越买的贵,但也不便宜。
    曲嫂做过很多年的月嫂,有钱的金主服侍过不少,梁时越买的那种奶粉也见过好几次,给孩子喝了一点事都没有,而且这种奶粉确实贵且好,所以和孟晴在这方面有过冲突,但她是外人,人家大伯母说喂屎她也不能有意见,今天她见到了梁时越,林泽钦又不在身边,就半邀功半出气地把这事给说了。
    曲嫂见梁时越无动于衷,又继续道:“而且林夫人还准备了很多尿布,说是垫在纸尿裤上,可以省很多的纸尿裤。”
    这也不能怪孟晴,本来小孩子还小吃的是奶,一下子又拉一次屎,拉一次就得换一个纸尿裤,挺浪费的,她以前生奇奇的时候林家都还没没落,她就习惯用一块块的小尿布垫在孩子的屁股底下,这样子可以省很多,她只是觉得没必要增加不必要的浪费。
    但一个问题就是那些换下来带屎带尿的小尿布得月嫂去洗,那种小东西,又不能洗衣机洗,只能手洗,又是大冬天的,曲嫂对此也非常不满。
    “孩子是我生的,我给他吃什么垫什么是我的权力,”梁时越的话还没说话,在二楼的楼梯口站着的林泽钦突然出声,他一步步地走下来,看着客厅里面的二人,冷笑道,“梁先生,这件事情,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
    梁时越没防林泽钦会出现,他不知道方助理是怎么选的人,会选到这种月嫂,本来就算林泽钦不说,曲嫂也是被解雇无疑了,可谁知道被林泽钦撞破,倒成了他们是合谋了。
    “梁时越,你真认为我就蠢到连你安排给我的月嫂有问题我都看不出来?今天本来就想顺水推舟来看个究竟,你们说起正事来倒是一点都不避讳!”
    “不是……”
    “别跟我说不是我想的那样,”林泽钦打断梁时越的话,“现在你是不是想说这件事情其实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都是曲嫂在自导自演?梁时越,和你没关系的事情多了去了,我林家怎么败落的还和您老一点关系都没有您说是不是!”
    梁时越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林泽钦目光如炬地看着曲嫂,这女人不知道在他们不知道间还不知打了多少小报告,“还有什么事情,不妨当着大家的面告出来,也让梁先生知道你有多尽职尽责。”
    曲嫂没想到林泽钦会出现,她刚才说的时候明明还打量了一眼楼梯处确定没人才说的,而且听他和梁时越的对话,感觉他比梁时越还盛气凌人,一下连底气都没了,又觉得不能就此服输,“我,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我没说你说的是虚话。”
    曲嫂没想到林泽钦承认得这么干脆,反而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求助的眼神看向梁时越,希望他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但梁时越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说:“你可以走了,工资我会让方助理打到你卡里。”
    “可是,梁先生……”
    “是要我请你出去?”梁时越甚至连语气都没变,因为怕会吵着孩子,还压低了许多声音,但那气势却把曲嫂吓了一大跳,曲嫂虽然不知道梁时越身份,但也知道这是个大金主,惹不起,灰溜溜地离开了宅子。
    “我没派人监视你。”梁时越解释道,不过好像显得特别苍白无力。
    没派人监视他?林泽钦冷笑,他就知道梁时越自从他让他不要来,就真的那么听话一直没出现就肯定有古怪,想到孩子都出生了他还找人监视他,林泽钦越想心里越火,就要爆发的时候,梁时越怀里的煦煦突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煦煦的哭声像警钟一样告诉他们,这屋里没有第三个人会哄孩子,而月嫂刚走了。
    “小王八蛋,就知道哭哭哭,再哭卖你到非洲去。”林泽钦的火气瞬间转移,但孩子哪里听得懂,撒着脚丫子哭得更欢实了,这回是真的哭得眼泪都下来了。
    梁时越听到煦煦哭了起来,也顾不得和林泽钦解释了,忙哄怀里的孩子,可孩子那么小,说的他也听不懂,梁时越蹩脚地哄了一会不见效,孩子依然奶声奶气的哭得厉害,他想起刚才曲嫂说的哭得时候可以给他喂奶,然后抱着走一会就好,梁时越哪里会喂奶这种高级技能,只能抱着孩子站起来,抱着他来回走,但显然没有效果。
    “我电话在桌上,你打个电话给方助理让她立刻再找个月嫂过来。”
    林泽钦正怄气怄得厉害,但煦煦一直哭他们都没办法,总不能让他哭一晚上,林泽钦便拿起梁时越的电话打给方助理,但方助理那边说现在元旦中介公司那边都放假了,而且外面下着大雪,交通不便,她只能尽量快点找个月嫂过来。
    小孩并不算嘹亮的哭声在空旷寂静的客厅里显得特别大,煦煦一下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脸通红,林泽钦看不过去,走到梁时越面前,“我来抱。”
    梁时越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还以为他要拿孩子撒气,侧过身,有些无奈道:“你有什么气……”
    “你不想这小王八蛋哭断气在你面前就给我。”
    林泽钦不耐烦地打断他,一把将煦煦抱过来,动作算不上温和,但他抱孩子的姿势显然比梁时越不是专业一点点,他以前好歹也带过奇奇的,虽然奇奇出生几个月他就和梁绮碧结婚搬出去住了,但哄孩子这些事情还是不在话下。
    梁时越见林泽钦抱着煦煦,一只手轻轻地在他的手臂那边拍着,小频率地颠着煦煦在客厅里慢慢地来回踱着,果然过了一会煦煦的哭声就渐渐地小下去了。
    梁时越还没见过林泽钦这么柔情的一面,看他还伸出手指把小家伙脸上的泪,煦煦两个小拳头就在空中一直扑腾,林泽钦便用大手掌抓住他的两个小拳头,小孩两只手被抓住的时候就会觉得特别有安全感,完全安静了下来。
    梁时越:……
    22、辛酸的一晚
    煦煦不哭后,就开始盯着林泽钦看,白天睡饱了的孩子就算哭累了也显得很精神,含着泪光的眼一直盯着他。孩子不哭后,林泽钦就换了个让他舒服点的姿势,也不拍他了,就慢慢地踱着步,煦煦果然就很乖地窝在他的怀中看着他。
    林泽钦这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打量这小王八蛋,那么小的样子还看不出来像谁,但那个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看上去就和梁时越的特别像,皱起来的时候更像,林泽钦戳了戳他皱着的眉头,由衷地感叹:
    “真丑,以后肯定娶不到媳妇。”
    小家伙两只小手举了起来,又想习惯性地举在头边,林泽钦抓住他的小手塞进袄子里边,也不管孩子听不听得懂地恐吓道:“还敢反抗,卖掉你。”
    小家伙还是傻傻地盯着他。
    梁时越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
    看来林泽钦并不像他表现地那样讨厌煦煦,至少他的内心还是挺心疼这个小家伙的。
    “喂,”林泽钦向梁时越道,“不想饿死这小王八蛋的话,去楼上把热水壶和奶粉奶瓶拿下来。”
    这小家伙也就在刚到景苑那个时候吃了一次奶粉,后面都在睡觉没喝了,现在也过这么久肯定饿了,梁时越上楼去把林泽钦所说的东西提了下来放在茶几上,对着满桌认识却不会用的梁时越才发现自己这个爸爸做得十分不称职,尴尬地问已经坐下来的林泽钦:“怎么弄?”
    “……”林泽钦也被问住了,抱孩子还行,冲奶粉这种事情,他好像也不会,“我怎么知道。”
    梁时越扶额,他这才发现照顾孩子比让他谈一笔大生意做个大项目还费心费神,幸好现代科技发达,连钥匙不见了都可以百度,梁时越拿过放在一边的平板电脑,打开网页,输入:怎么冲奶粉。
    这俩不称职的爹!
    两个大男人这一晚彻底地体会了一把带孩子的辛酸经历。
    好不容易调好奶粉试好温度,煦煦开心地喝完了之后,放了两三个响屁,也不能算是屁,婴儿这个时期因为喝的都是奶水,所以拉的大便也是那种很稀的,所以通常这个声音的象征不是单纯地放屁了,而是……拉屎了。
    所以听到这个声音,林泽钦脸都绿了,恨不得揍死这小王八蛋,吃了就拉,他倒是很会阐述人类的新陈和代谢!
    这下林泽钦更没招了,以前奇奇拉屎都是直接抱给月嫂或者他的嫂子给换个纸尿布或者尿片的,那过程看着很简单,但是真正地实践起来,林泽钦发现对这么小的孩子根本就无从下手。
    梁时越把奶瓶拿到厨房冲洗干净,出来见林泽钦把裹着煦煦的袄子打开,弄了一会又重新拢上,将奶瓶放在茶几上,坐在林泽钦的旁边问道:“怎么了?”
    林泽钦盯着梁时越,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你儿子他拉屎了!”
    “……”梁时越更没辙,难道还要他抱他方便?梁时越自问活了40年都没像今天这样无措狼狈过,“我记得我买了些育儿方面的书,不知道有没有这方面的教程,我去拿来看看。”
    林泽钦连真人版的都看过不知道几遍了,深知抱孩子大小便这种事情难度太高一时半会没法学会,煦煦也没哭,便道:“算了,反正垫了纸尿裤,等月嫂来吧。”
    期间两人就坐在沙发上等月嫂来,梁时越趁着这时候把曲嫂的事情解释分析了一下,林泽钦听完之后也没发表任何意见,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月嫂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11点了,孩子被月嫂抱上楼睡觉后,二人都松了一口气,各自去睡觉不提。
    第二天路上的雪很早就有人清了,林泽钦就带着煦煦回家,不过坚持不肯带梁时越请的月嫂,把钱嫂也一并辞了,自己找过了个月嫂。
    煦煦长得非常快,皮肤也一天天地白皙起来,一双黑溜溜的眼睛已经完全睁开了,通常盯着一个地方或者一个人猛看。
    梁时越过来看过煦煦好几次,两个人自从经历了那一晚之后,虽然有点误会,但关系好歹缓和了些,大概是煦煦的又是哭又是吃又是拉的调和作用太过于奏效,林泽钦不会看到梁时越就一脸便秘不想见的样子,两个人见了面也说得上一些话。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很快农历年也要来了。
    过年之前还有件很大的事情,就是梁时越的生日。
    梁时越生日也不大肆举办,就一家人回梁家的老宅吃顿饭而已,梁时越的父亲过世几年了,还有个母亲住在宅子中,老太太自从老伴去世后就在家中深居简出,把万事都看得很淡,很少去管儿孙的事情,但有一件事情她不能不管。
    梁时越都40岁了,连媳妇都还没娶,换做别人,再过几年都抱孙子了。
    梁时越生日这天,一大清早就回主宅去了,梁绮碧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也赶回来了,但终究没法复原,近距离还是可以看出点痕迹来。
    梁时越刚到主宅,还没来得急和大家说句话喝口茶,就被老太太叫进了书房。
    “妈。”
    书房是他父亲的,梁时越进去的时候,就见她站在父亲生前很爱的一幅水墨画面前,背对着他,摸着那副水墨画道:“转眼间你爸爸已经离开我们快10年了啊。”
    梁时越猜得到老太太想说什么话,也知道这是老太太打得温情牌,老太太谈事的习惯便是先柔后刚,最后不行就强制政策,“嗯,9年半了。”
    “我记得你爸临走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亲手抱你的孩子,如今,你爸都走了快10年了,我却一直还不能替他完成这个心愿,每每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我没脸去见你的爸。”
    “……”煦煦的事情梁时越虽然没有瞒着梁家人的打算,但怕贸然说出来老太太会承受不了,所以得循序渐进,如今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梁时越便想着给老太太打个预防针,“那假如我有了,是不是无论这孩子怎么样,您都会喜欢他?”
    “你说什么,”老太太忽然转身,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你是不是也像秦家那小子一样,要弄个试管婴儿来糊弄我。”
    老太太口中的秦家小子指的是秦烈,梁文轩和他们走得近,所以梁时越知道他和君家那小子在一起了,他们两个男的生不出孩子来,弄个试管婴儿传宗接代很正常,不过老太太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么,怎么这个事情她也知道?
    “不是。”梁时越一口否决道。
    “难道说你其实在外面有了孩子,但孩子不怎么健康,不敢带来见我?”
    “不是,”梁时越哭笑不得,他怎么没发现老太太这么有想象力,“您不要总往坏的方面想,我只是在假设。”
    “假设?”老太太狐疑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假设?”
    梁时越想着现在林泽钦的态度,觉得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这件事情老太太知道了肯定会追根究底,他还没把梁绮碧做的实验以及那个暗黑的组织彻底查清楚,所以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便道:“只是个单纯的假设而已,您有什么事情说吧。”
    老太太也没有再追究,“江家那姑娘,你怎么看。”
    “江茗?”梁时越对她的印象不是很深,她小时候来家中玩过,但两个人十余年的年龄差摆在那里,因为她和梁绮碧走得近,他更多的是把她当成是女儿的朋友之类的来看待,梁时越知道这事应该是梁时盛和老太太说的,便实话实说道,“印象不是很深。”
    老太太点点头,“我也是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人了,婚姻这种事情,你都四十岁了,明年之内,看上哪个姑娘,就把事情办了吧,我也好下去和你爸交代。”
    在伴侣方面,梁时越虽然更倾向于男性,但结婚这种事情,就算他能力再大,在他们这种家庭也是不可避免的,如老太太所说,他已经四十岁了,没有再拖的理由,便也点头:“行,明年生日之前我会把这事定下来。”
    老太太达到了目的,心中也满意,自从老伴去世之后,最让她挂念的便是这事情,如今能解决,算是了了她一桩心事。
    梁时越的生日宴,梁家长辈小辈坐了满满地一大桌,作为寿星,梁时越被敬得有点多,晾他酒量再深,也有点飘忽,等吃完的时候,兄弟几个又坐下来说话,话题的中心还是梁时越的婚事,知道他会在明年之内定下来之后才满意,梁时盛又带了江茗的话题起来,梁绮碧在一旁添油,大有把他们凑成一对之势。
    等到大家终于累了去休息的时候,已经10点多了。
    梁时越才回到房间,梁文轩就敲门进来,他的脸色并不是非常好,一进门就用质问的口气问道:“三叔,林先生他不是给您生了孩子么,难道您还要娶别的女人?”
    23、麻麻下章又要狗血了
    “哦?”梁时越听了他的话,反问道,“你觉得他给我生了孩子我就应该和他结婚?”
    “话虽然不是这样子说,但您不是和林先生还蛮好的?虽然同性相恋确实有点惊骇世俗,奶奶年纪大了可能也接受不了,但林先生除了性别之外,不是也能生孩子什么的。”
    梁文轩比较少看到他们二人接触,一开始还以为他们是真的情侣,甚至还脑补出了一段狗血淋漓的你爱我,我却爱着你的女儿,然后被你的爱感动和你女儿离婚重投你怀抱的穷摇剧。
    后来知道他们之间并不是那么一回事,但看他们的相处模式,也和情侣差不多了,又没人给他解释,所以就一直都认为他们是一对。
    梁时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和他的关系仅是有个共同的孩子。”
    “不是吧,你们没关系?”梁文轩有点不相信,“我可是一直都把他当成三婶来看待的,难怪今天你生日他也不来我们家,我以为你们会趁此公开关系什么的,反正孩子也生了。”
    梁时越摇头:“没什么事情就回去休息吧,不早了。”
    梁文轩没有乖乖地听他话回去,反而一脸饶有兴趣的样子凑上来:
    “我说三叔,您与其听从家人的安排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不如就和林先生试试吧,现在社会这么开放,男人结婚也不是没有,何况林先生还会给您生小孩呢。而且您忍心看煦煦从小就在不完整的家庭长大?以后林先生肯定要结婚,我虽然这几年在国外,但也知道我们国内的很多后妈都喜欢虐待小孩什么的。”
    梁文轩说的不无道理,林泽钦还这么年轻,他以后肯定还要重新组建家庭的,可能还会有孩子,就算有他梁时越在,煦煦肯定不会被虐待,但毕竟还是在这种家庭,父母或许都疼爱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对孩子的心理影响很大。
    但和林泽钦在一起这种事情,梁时越想都没想过,且不说和自己的前女婿在一起这种事情有多惊骇世俗,单单就林泽钦方面,以他对林泽钦的了解,便是娶个和他一样大的女人回去,林泽钦也肯定不会和他在一起。
    “不要说不可能的事情。”
    “那好吧,”梁文轩垮下脸,有些遗憾道:
    “本来我还想给你说个事的,一直没机会,元旦那天晚上和金和那边的宋总走了个饭局,我看他还问起和林先生很要好的那个胖子关于林先生的事情,夸他高尔夫打得好,还说可以让他回去工作什么的,看那样子对林先生挺感兴趣的,而且据说他也是个弯的,哎,不过宋总为人倒是挺温和的,要是他们成了以后对煦煦应该也不会差。”
    梁时越和宋耀辉只见过一面,就是在年夫人的那次酒会上,只记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但具体的怎么样也没多注意,林泽钦以后和哪个女人或者男人在一起都与他无关,但如果煦煦以后要叫另外一个男人叔叔甚至爸爸,他这个正牌的爹还要往边上靠……
    “好了三叔我不打扰您休息啦。”梁文轩看梁时越脸色沉了下来,忙说道,“我回房去了,晚安。”
    梁文轩的话给了梁时越一个警告,让他认真地思考起关于煦煦未来后妈或者后爸的事情来,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将煦煦弄到梁家来,他给林泽钦的那一纸承诺,他要是不承认,连个屁都不算,林泽钦与他而言就如蝼蚁一般渺小,哪里能争得过他。
    好像目前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走。
    梁时越洗澡的时候都在想这个事情,等洗完出来,心里差不多把这个主意拿定了,趁着林泽钦对孩子的感情并不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林泽钦拿过电话,准备打电话给律师,屏幕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的信息,梁时越点开。
    (From林泽钦)前岳父大人在上,前小婿祝您老四十大寿安好,祝您寿比天齐子孙乐,福如东海和家喜,松鹤相伴福寿长,五世同堂乐熔融。
    话说林泽钦对于梁时越的生日是记得尤其清楚的,不是别的,正是因为前三年,他都在致力于讨好他的岳父大人,所以生日这么有意义的事情,几乎每次都是在他生日的前一个月,林泽钦都会考虑送点什么他看得上又拿得出手的礼物给他,今年纵然他不再是自己的岳父了,这个日子却十分记得。
    现在今非昔比,可想到以前自己孙子一样会换来那种下场,林泽钦又觉得很气愤,更气愤的是自己还乖乖地给他生了个孩子,便在网上找了个给老人祝寿的词发给他。
    这短信寓意十分深刻。
    梁时越看着这条短信摇了摇头,想到林泽钦那一脸报复过后得意的样子,直接拨了他的电话。
    电话响了有些久才被接起来。
    “喂……”那边传来林泽钦有些朦胧的声音,应该是睡着了被吵起来。
    “短信看到了,谢谢你的祝福。”
    那边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就变得不耐烦起来,“大半夜的你把我吵起来就是为了这个?不用谢,您老四十大寿,虽然我不是您女婿了,但祝福还是应该送的。”
    梁时越没有理会他话里面的讽刺,“煦煦今天乖不乖?”
    “还好吧,”林泽钦打了个呵欠,语气稍微好了点,“好像今天嫂子还说他居然笑了,不知道真的假的,不过听说我嫂子说那小王八蛋笑起来和你一个样,你说明明是我生的,怎么大家都觉得他和你更像。”
    这话让梁时越听得十分舒心,便道:“大概内心更像你。”
    梁时越的话也让林泽钦很舒心,“废话,如果表面像你内心也像你,我就直接把他塞回肚子里再生一回。”
    梁时越低笑,“你应该是继续生,生到内外都和你一样的为止。”
    “呸呸呸,要生你自己生,老子要睡觉了,就这样啊,挂了。”
    “嗯。”
    梁时越收了电话,拉开律师的电话号码,反而打不出去了。
    虽然林泽钦表现得一副看到煦煦就膈应得慌的样子,但是煦煦是他怀了十个月生的,不可能没有一点感情,他要是真的把孩子强制认回梁家,按照林泽钦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或许他可以考虑一下梁文轩的话。
    接近年关的时候,天气骤然热了起来,天天艳阳高照,天气一热,煦煦就长得更快了一些,以前是一副只会盯着一个地方看的傻样子,现在别人随便发出点动静都能引起他的注意了,皮肤也一天比一天白,越长开越好看。
    这日天气十分地晴朗,上午太阳还没那么烈的时候,林泽钦被孟晴逼得推煦煦出去晒太阳,林泽钦没办法,只能推着睡在婴儿睡的那种小车上煦煦,去小区的下面瞎逛,小区的绿化还是不错的,难得像时差党一样白天睡觉晚上闹人的煦煦没有睡觉,而是兴奋得一双小脚乱蹬。
    “咦,林先生?”林泽钦正推着孩子漫无目的地走着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他道,“好巧。”
    这个声线十分熟悉,林泽钦纳闷着怎么会两次那么巧碰到江茗的时候,江茗已经走上前来,看到他人的时候,江茗显然是愣了一下,随后才看着煦煦道:“咦,这是林先生的孩子?长得真好看。”
    林泽钦微微尴尬,上次他肚子那么明显的时候碰到了一次江茗,现在没肚子了又碰到江茗,还推着一个孩子,实在不好解释,只能模糊地道:“亲戚家的,带来我家玩,给推出来晒晒太阳。”
    “哦,”江茗又微微弯下腰,逗着煦煦,笑道,“好可爱的小孩。”
    “恩,”林泽钦随口问道,“怎么江小姐会在这里?”
    “我,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就住在这个小区,过来看看,没想到还能看到林先生,看来我和林先生真是有缘。”
    有没有缘倒说不定,林泽钦只觉得巧合得厉害,他这个小区住的都是一般工薪的上班族,能和江茗这样子的人做上朋友的,大概是学校的同学之类的,这样子想来倒是合理了,林泽钦并没有多注意,而是顺着她的话开了个玩笑:“确实有缘,牛郎织女一年才见一次,我们倒三个月的时间见了三次。”
    江茗很给面子地笑道:“不过是一个多月不见,林先生减肥倒是迅速,我可不可以像林先生讨要一下减肥配方,以后就可以毫不顾忌地大吃大喝了。”
    对于此类问题,林泽钦早就编好了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言,“这个,因为这阵子一直肥得厉害,据说每天只吃水煮青菜可以减肥,结果吃到拉肚子,大病一场后,就这个样子了,江小姐可千万别学我。”
    江茗还要说时,煦煦突然不知怎么的闹了起来,林泽钦觉得江茗这人比他聪明许多,等下万一被她逮到他话语间的破绽就不好了,他能生孩子这种事情,无关路人还是少知道得好,省得万一真的有人要研究个什么男人为什么能生子,将他关起来做研究什么的,他这辈子可完了,便借此机道:“大概这小……小孩要喝奶了,我先回去让他妈妈喂奶了,下次有机会再聊。”
    江茗点头,从随身的包包里面抽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多联系。”
    林泽钦不知道他哪里入了江茗的眼,让这位大小姐如此地友好,只能接过江茗手中的名片,推着煦煦回家了。江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笑了笑,转身走了。
    24、你喜欢梁先生?
    “董事长。”
    梁时越刚开完会,还在和几个高层讨论的时候,后面方助理面带几分慌张地跑上来,叫住梁时越,梁时越看她面色紧张,知道有事情,便和那几个高层吩咐了几句,就让他们先去各忙各的,等到人都走光了,梁时越才边往办公室走去边问道:“什么事情?”
    “天齐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人在查小少爷的出生记录。”
    梁时越走路的脚一顿,“谁?”
    “目前还不知道,但对方的来头好像还蛮大的。”
    “不管是谁,把这事压住再说。”他还不信还有多大来头的人敢在他头上动土。
    “嗯,天齐那边说是给了他们假的那份出生记录,”方助理有些踌躇道,“好像对方刚开始只是在查林先生的住院记录,而且查的很隐蔽,天齐那边一时也没察觉,后来不知道怎么就被对方顺藤摸瓜到小少爷的存在,去查小少爷的出生记录,才被发现的。”
    梁时越想了想,停住脚步转身吩咐方助理,“这样,你去查出来是谁在查这件事情,另外叫梁副部长来我办公室一趟。”
    “嗯,好。”
    方助理得到吩咐后踩着高跟鞋走了,梁时越掏出手机,拨了林泽钦的电话。
    “喂。”林泽钦接了电话,他应该是在外面,周围还挺喧哗的,“你等下啊,我换个地方。”
    过了有好一会,林泽钦那边才安静了些,“有什么事情?”
    梁时越站在公司大厦的玻璃后面,看着下面川流不息的车辆人群,问道:“你生孩子这件事情,除了你的哥哥嫂子,还有谁知道?”
    “啊?”林泽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没人知道啊,我有病啊把这种事情到处说。”
    “天齐那边说有人在查煦煦的出生记录,暂时还不知道是谁。”
    “有这事?”林泽钦也疑惑了起来,随后又顶回去,“别一出事就来找我问话,怎么不是你自己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我再怎么说都只是一介小市民,别人为什么要花那么大的心思在我身上?”
    “我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接触什么可疑人物。”
    “我天天窝在家里坐月子门都出不得,今天才好不容易那小王八蛋快满月了才被放出来,哪里去接触什么可疑人物?”
    “嗯,我知道了,”梁时越随后又问道,“对了,说起来煦煦的满月,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满月不满月,”林泽钦道,“难道还要大肆宣扬一番我在没有女人的情况下多了个儿子?那明天估计天齐医院更多人去查煦煦的出生证明了。”
    梁时越低笑,“要不这样,我在李记私房菜那边定个位置,到时候你带煦煦一起来吃顿饭,还有你大哥以及文轩他们,也算是不委屈了煦煦,这样行吧。”
    李记私房菜顾名思义是一对姓李的夫妇开的,那李氏夫妇算是餐饮界的名人,李先生是D市一家餐饮公司的掌门人,他的夫人却十分喜好做菜,就开了家私房菜馆,自己亲自掌勺,但也只对一些谈得来的朋友开放。
    林泽钦那边犹豫了一会,大概还在做思想斗争,梁时越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答道:“这事情我得去问我的哥,哎,我这里有点事情,先挂了啊,那件事我会和我的哥说的,到时候回你话。”
    林泽钦那边说完就挂了电话,梁时越收了电话,这阵子林泽钦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两个人终于能正常地多说上几句话了,梁时越准备趁胜追击,既然决定试试,且不说有没有感情,总得先让林泽钦先接受自己。
    回头见梁文轩朝自己的办公室走来,便等他一起去了办公室。
    林泽钦这边,林泽封的公司那边辞呈终于批准下来,正式投身在新的事业里,煦煦再过几天就满月了,林泽钦终于可以不用什么事情也不能做地窝在家中,今天就跟着林泽封去了他们新租的写字楼,离过年还有一段时间,他可以顺手帮忙做些什么事情。
    不去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林泽封那些合伙的人,简直要和新事业拼命一样,吃着盒饭泡面,甚至还有些人睡的是公司,由于资金和人手方面的限制,他们的写字楼只占一层里面的三分之一,里面什么味道都有,让林泽钦非常不习惯。
    林泽钦以前学的是财务管理,就着手帮他们做些财务方面的事情,又被充当成苦力去税务局跑了一趟,接到梁时越电话的时候刚好在税务局的大厅排着号,所以有点吵。
    许久不曾受过苦的林泽钦觉得一上午就把他忙得差点虚脱掉,午饭也是跟着林泽封他们在公司吃盒饭。
    “来,小林上午辛苦了。”林泽封的一个合作伙伴黄旭将两个快餐盒子发到林泽钦的手中,笑道,“泽封还让我多照应你,我看你一点都不需要我照应嘛,做的比我还熟悉。”
    林泽钦这几个月都在家里温习这方面的东西,下了一番大工夫,就怕被林泽封的合作伙伴看不起或者取笑,越是不聪明的人就越不自信,对这方面越在意。
    如今才做了一上午就得到了肯定,心中也高兴,“谢谢旭哥,其实我也有很多地方不懂,只是还没碰到而已,以后还要旭哥多照应。”
    “大家都是自己人,别那么谦虚啊。”黄旭拍了拍他的肩膀,坐下打开饭盒吃了起来。
    林泽钦也打开饭盒吃了起来,饭菜并不怎么好吃,可林泽钦忙了一上午饿得不行,也管不着了。
    “哎,我说泽封,你家里藏了个这么优秀的弟弟也不和我们说,真是不够朋友,”另外一个叫季曲的凑过来,对林泽封挤眉弄眼道,“你弟弟有女朋友没,我妹妹今年大学刚毕业,现在也单着,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做亲家什么的。”
    林泽封哭笑不得,“有个弟弟这种事情也是拿出来炫的么?小泽他暂时单着,不过女朋友这种事情你得自己去问他。”
    “哎,没女朋友就行,这种事情有什么好问的,”季曲一拍大腿,转过身对林泽钦道,“明天小林还来公司吧。”
    林泽钦并没有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吃了一口饭在口中,好不容易咽下去了,才道:“来吧。”
    “那就这样说定了。”
    林泽钦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还要问的时候,季曲笑道:“吃饭吃饭,别饿着哈,多吃点。”
    因为大家都是熟人,所以也没什么好拘束的,大家只有吃饭的时间有休息,便荤素不忌地瞎扯起来,气氛十分好。
    “对了哥,”林泽钦突然想起来梁时越说的那个事情,“梁先生说煦煦满月的时候,请我们一家人去李记私房菜吃顿饭,算是给煦煦庆祝,你去不去。”
    林泽封正在夹菜的手听到他的话顿时顿住,随后放下手中的饭盒,对还在吃饭的林泽钦说,“你跟我出去一下。”
    “啊?”林泽钦看了看手中的饭盒,又看了一眼林泽封,见林泽封对众人说了句“你们先吃,我有点事情和小泽说”就出去了,林泽钦只得也放下饭盒跟了出去。
    “哥,什么事情?”
    林泽钦出来的时候,见林泽钦正站在一扇玻璃窗前抽烟,林泽封很少抽烟,抽烟的时候多半是碰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或者心烦的事情。
    “你最近和梁先生怎么样?”
    “梁时越?”林泽钦不知道林泽封为什么会问这个事情,想了想道,“还好吧,就那样,他有时候会过来看那小王八蛋,有时候会打电话问他的情况。”
    林泽封吸了口烟,吐了一个烟圈,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了梁先生?”
    “啊?”林泽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喜欢上了梁时越?只怕明儿打西边出来都不可能会发生这么无厘头的事情,“哥,你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以至于脑袋都不清醒。
    “小泽,你记不记得以前常来我们家玩的那个叫林泽斌的堂哥?”林泽封却问了他一个毫不相关的问题。
    林泽钦不知道林泽封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那个矮墩啊,为什么不记得,他还把我的音乐盒打坏了,然后不是因为这个事情被我整到不敢来我们家么,好端端地问起他做什么?”
    “所以说,”林泽封盯着林泽钦,“虽然我这个做哥哥的不能这样子说,但记仇是你从小就有的本性,无论是林泽斌,还是高中那个和你很要好,但被你喜欢的女孩子表白的那个哥们,无论他们做了多少事情来弥补,得罪你就是得罪你,你会再理会他们,唯一的目的是为了出气,但是梁先生呢,你自己是不是应该好好地反省一下。”
    “我……”林泽钦本想分辨,但好像林泽封说的句句在理,就算他内心真的没冒出一点喜欢梁时越的念头,也没有话能反驳林泽封。
    林泽封继续道:“梁先生谦和、成熟,加之事业有成又身在高位,外貌又难得地十分出色,会让许多男女喜欢很正常,自从知道你有他的孩子之后,他又一门心思地对你好,可能你自己都没察觉你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但是,小泽,你要记住你的立场。”
    “我真没……”
    “听我说完,”一向对他都温和的林泽封打断他的话,“就算我们撇开我们林家和梁家的恩怨不提,你想想你以前是什么身份,在梁家充当了怎么样的角色,梁时越又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所以不管有没有,我话说在这里,你喜欢男人女人我都没意见,但是梁时越的话,门都没有,我也是为了你好。”
    25、奶癣
    其实林泽封的担心不是没有任何可能,林泽钦岁喜欢的是女人,但他可以接受和同性做1爱,所以也算是个双性恋,加之又有一次失败的婚姻。
    而梁时越又气质卓绝,浑身都散发出成熟稳重的气息,还偏生的一副好相貌,凡事都成竹在xiōng胜券在握的样子,自从知道林泽钦有孩子到现在,他一直都对他十分包容,又关心有加。
    所以林泽钦在不知不觉间会对他产生点什么感情也不算是不合理,毕竟感情这种事情,不是说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对头、仇人,就能不产生的,就算林泽钦自己没发现,可内心可能已经有了那种萌芽。
    但林泽钦觉得林泽封就在说天方夜谭一样:“哥,你就别瞎Cāo心了,我肯定不会对梁时越产生什么感情的这不是瞎扯么。”
    可林泽封一点都不相信他,“你说过的肯定从来没肯过,我只是给你一个警告,至于是还是不是,这些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他要来看煦煦可以,但是你们要在一起,不可能。”
    林泽钦觉得他的哥哥比老妈子还啰嗦,“你放一百个心吧,就算我真的没那么讨厌他了,也肯定上升不到喜欢的程度,要是你不信,明天我就去找个对象怎么样。”
    本以为林泽封会说这个倒不用,林泽封却道:“那更好,今天季曲刚和我说了他的妹妹大学才毕业没对象,你们可以见见面,合适的话处着试试。”
    林泽钦这样说本只是想让林泽封放宽心,谁知道他竟然真觉得可以,甚至连对象都找好了,又有些不愿意道:“哥,好歹等过完了年吧,现在煦煦才这么小,让人家女孩怎么想,人家才大学毕业就进我们家做后妈,这事肯定得吹啊。”
    “是我太心急了,”关心则乱,林泽封也是一时着急才会觉得应该让林泽钦立刻找个女人结了婚才能彻底解决此事,他微微叹了一口气,掐灭手中的烟,“小泽,虽然我们家世不如人家,但我们也是有骨气的,争气点。”
    林泽钦被他哥哥这样子一说,也仔细想了一下这件事情,好像确实他越来越觉得梁时越没有那么讨厌了,甚至因为梁时越这人的谈吐、见识,又十分有绅士风度,还会和他一起聊聊天之类的,但如果不讨厌就等于喜欢,那他岂不是爱上了全世界?
    当他三岁小孩呢!
    所以这件事情很快被林泽钦抛之脑后。
    但梁时越那个饭是肯定不能去吃了,林泽钦直接拒绝了梁时越。
    方助理办事效率十分高,下午的时候就查出来线索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对方竟然是X科院的人,具体是谁也不知道,这来头是有点大,极有可能就是知道了林泽钦生了煦煦这件事情,但是对方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就不得而知了,或许对方还和梁绮碧的那个研究有一些关联。
    事情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梁时越让方助理找了些人在林泽钦那边守着,一方面看看会有什么可疑人物出现,另一方面也可以谨防意外。
    第二日原本林泽钦还要去林泽封那里帮忙,但是因为D市的风俗,年前的时候孟晴要回她的娘家去一趟,以前的时候还要包红包给自己的父母,现在虽然不用了,但这个风俗还是在的,所以她就带着奇奇去她娘家了,林泽钦理所当然地要留在家中帮忙照看煦煦。
    最近煦煦喝完奶后,常会把奶给吐过来,孟晴和月嫂都说那是正常的现象,不碍事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煦煦脸上忽然冒出许多的小红疹,早上还是稀疏的几个,下午就几乎冒得整个脸都是,甚至有的还是那种小水包,这可把林泽钦给吓坏了,尽管月嫂一直安慰他那是奶癣,很多小孩子都会有。
    可生孩子的不是月嫂,她可以很镇定地站在科学的角度上解释这是正常的现象,但林泽钦见他长得满脸都是,本来煦煦就比一般足月的孩子脆弱,如今还突然长这种东西,就算他平时不怎么亲近这小王八蛋,也不见得他可以镇定地看他长了一脸的小包,当即把煦煦送到了北区的医院。
    在去的路上,煦煦不停地扭着脖子在哭,哭得林泽钦差点红灯就闯过去了。
    “他为什么会一直扭着脖子。”趁着红灯,林泽钦停下车,发现煦煦一直在扭脖子,扯着小嗓子哭得他一阵揪心。
    “他脸上痒,这样子扭着能摩擦到衣服。”
    林泽钦听了抓住方向盘的手猛地握紧,另一只手伸出去想给他的脸上擦擦让他舒服一点,可看他满脸的都是包,皮肤又嫩,林泽钦怕自己一碰就给碰破了,忍着收回了手,只觉得心跳得厉害,他一个成年人,要忍着身上的痒不抓都忍不住,何况煦煦还这么小。
    “您不用太担心,”月嫂看他抓在方向盘上指骨泛白的手,她平时都没发现林泽钦有这么疼爱孩子,多半有时候就看上几眼,抱都很少抱,有时候还会骂他小王八蛋,还以为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小孩,“等下去医院医生给他抹上药膏就不会痒了。”
    回答她的是林泽钦踩着油门猛地冲出去。
    梁时越听到方助理安排到林泽钦那边守着的人传回来的消息,知道林泽钦带着煦煦去医院了之后,几乎立刻就丢掉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他到北区医院的时候,煦煦已经上好了药哭累了睡了过去,林泽钦抱着煦煦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月嫂把费用什么的缴清楚。
    林泽钦抱着煦煦,一脸专注地看着煦煦熟睡的小脸,梁时越除了那一晚,很少见到林泽钦会抱煦煦,大概是真的吓到了,这时的林泽钦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像一个普通的疼爱自己的爸爸一般,整个人都散发出父爱的气息,让梁时越的内心也柔软下来,放慢脚步走过去,轻声问道:
    “怎么样了?”
    梁时越走到林泽钦的面前,看到煦煦整个脸上都是深青色的药粉,走近就能闻见一股药草的味道,吓了一跳,他虽然预先听到了只是孩子长了奶癣而已,没什么大碍,可乍一看到原本变得白白嫩嫩的小家伙变成这样子,还是难免地心疼,“他好点了没?”
    林泽钦没想到梁时越会来,但也没过多的惊讶,梁时越总有一万种的法子在他身边安插人,抬头看了梁时越一眼,林泽钦没有理会他,低头继续看睡着的煦煦,梁时越见他面色不好,俯下1身,“来,我抱抱。”
    梁时越就要把孩子抱过来的时候,发现林泽钦抱得紧紧地,根本不松开,他甚至能感觉到林泽钦的身体在微微地发抖,愣了一下,在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来,安慰道:“没事,只是长奶癣而已,很多孩子都会的,敷了药就会结痂,以后会脱得干干净净不会留疤的。”
    这回林泽钦可是真的吓坏了,尽管月嫂一直说是奶癣,不会有事的,但他一方面又怕月嫂判断错误,另一方面煦煦一路哭得都哭不出声音来了,孩子连满月都没有,又提前了小半个月早产出来的,整个人都不太精神,不像足月的奇奇,刚出来那会就瞪着个小眼睛,还会喝糖水,哪里经受得起这种折腾。
    林泽钦看着熟睡的煦煦,喃喃道:“他来的路上,痒得一直哭,自己的手抓不到,就扭着脖子往衣服上磨,我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他一定痒得很难受,他那么小,就要经受这种痛苦。”
    梁时越难得见到这么感性的林泽钦,听了他的话后也觉得十分地心疼煦煦,又见林泽钦身上只穿了一件家居的毛线衫,连外套都没有,脚上也只是穿了一双室内穿的那种不带后跟的羊毛拖鞋,这种穿着在家里刚合适,在外面却显得单薄。
    可煦煦身上却包的严严实实只露了个小脸,看得出他看到孩子长奶癣后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出来了,可见他对煦煦有多担心,幸好他没用简单粗暴的手法直接把煦煦抢回梁家,不然以林泽钦的性子,只怕真的会拼个鱼死网破。
    梁时越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他的身上,又侧过身,一手和林泽钦一起抱住煦煦,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背后,安慰道:“没事,都过去了。”
    林泽钦没想到梁时越会来这一套,别扭地动了一下肩膀想甩开他,但梁时越一点都没动,林泽钦想大点的动作,梁时越按住他的肩膀,“嘘,你再动煦煦就要被你吵醒了。”
    “那请你把手和外套从我身上拿开。”林泽钦也压低声音道。
    “你穿得这么少,会感冒的,到时候传给煦煦就麻烦了。”煦煦这个时候最忌感冒。
    “那你把手从我的背上拿下去。”这样子的姿势太暧昧了以至于像梁时越把他和孩子都搂在怀中,长廊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护士医生病人家属,看到他们这姿势都以一种别样的眼光打量他们。
    梁时越却好像无赖耍到底,“我手拿开了外套会滑下去。”
    林泽钦:……
    林泽钦正还要说话的时候,怀中的煦煦动了一下,忙把注意力转到煦煦的身上,可煦煦只是打了个哈欠,悠悠地张开眼睛看了一下他们,又继续睡过去了。
    被老太太知道
    梁时越也适可而止,收回抱住林泽钦的手,“好受点没?”
    林泽钦的注意力被梁时越打散,心里果然好受了些,梁时越虽然不是医生,但他都说没事,大概是梁时越无所不能惯了比较能让人安心,或者他本人就能给人安全感,反正不管出于何种原因,他出现后,林泽钦心里确实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梁时越见他不说话,继续找话题,“过两天煦煦就满月了。”
    林泽钦知道梁时越想说什么,忍不住道:“是啊,说明我脱离苦海和你的虎窝已经一个月了。”
    “真不考虑出去?”
    “梁先生,”林泽钦想到昨天林泽封的话,“我们之间就算撇开以前是什么关系你用什么眼光看待我不说,就单单你整垮了我们林家这一条,已经够我们之间互不往来一千次了,我自不量力去招惹您老还招来了个孩子,我也认命了是我自作自受,可就算我可以允许你来看煦煦,也没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亲密到同桌吃饭的地步。”
    “……”梁时越听了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下,这阵子他明明感觉林泽钦对他的敌意越来越淡,甚至两个人有时候还能开上个玩笑聊上几句天,以林泽钦这种直白的性子,不可能会在一夜之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那个人是谁,梁时越也很容易猜得到。
    是他先做对不起林家的事情在先,所以林泽封会反感自家弟弟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很正常,但就算这事情重来一次,他也肯定还会那样子做,无关事情本身对错,就像他们爱煦煦,梁绮是他女儿,虽然这样说很不负责,但亲情永远超越于责任。
    “林家的事情我只能说抱歉,但事情都发生了,我能不能讨要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梁时越的话语中带了几分刻意讨好的意味,那种口气让林泽钦板不起脸来,只能不耐烦地挥开他搭在煦煦身上的手,“起开,我去看看月嫂弄好没有。”
    次日,梁时越刚到公司不久,就被老太太一通电话叫回去,梁时越不明所以,只能把事情吩咐给了方助理,才回主宅。
    “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语气平淡地把一叠照片扔在沙发前的几上,梁时越拿过来翻了翻,发现竟全部是昨日他和林泽钦在医院里的照片,他抱着林泽钦的,脱衣服下来准备给他披上的,他俯下身想抱煦煦的,姿势都十分暧昧,大概是角度原因,拍得并不是非常清晰,但该清楚的地方一点都不模糊。
    梁时越不知道是谁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和胆子敢把这照片寄到老太太这里,不过他原本就没想到要瞒着老太太关于煦煦的事情,既然现在有人做到了这个份上,梁时越也不介意让老太太提前知道。
    “我要和您说件事情,可能会有点冲突我们一直所存的观念,您做好心理准备。”
    老太太摘掉刚才戴着看照片的老花眼镜放在桌上,“你说吧,我听着。”
    “我和林泽钦,给您生了个孙子。”
    “什么?”老太太纵然见识多广,但男人生子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听说,对方还是自己孙女的前夫,但她毕竟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小绮和他离婚的真实原因?”
    “不是,小绮和他离婚和这个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和他有关系是在他们离婚之后,之前一直是正常的翁婿关系,没有半分逾越。”
    “唉,”老太太叹了口气,“自小你就是最让我放心的一个,你是我孩子,我也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我不介意你去和一些同性之间有来往,反正该做的事情你还是要做,但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偏偏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抱歉,让您担心了。”
    老太太摆手,“别和我说这些虚的,你现在打算怎么解决?”
    “我本来的打算是等孩子出生后,把他强制认回梁家,”梁时越并没有正面地说他的解决方法,而是道,“但当初孩子出生的时候,本来院方的意思是要剖腹产,风险小很多,但他一直坚持要顺产,起初大家都不明白,直到他疼得死去活来进产房的时候,他就藉此威胁我,说除非我立下字据不把孩子认回梁家,不然他就是痛死也不生这小孩。”
    “可怜天下父母心,”老太太是从母亲过来的,听了梁时越的话后十分有感触,“他知道争不过我们,想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办法,难为他了。”
    “嗯,他的做法让我很意外,也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老太太却抓住一个很关键的点,“如此说来,你们也并非是你情我愿?”
    梁时越没有否认,“他一直对我心存怨念,我对他也说不上多喜欢,顶多有好感而已,觉得他这个人挺多吸引我的地方,不过感情方面可以以后慢慢来,我想试试。”
    “如果他再进我们家的门,你有没有想过让小绮以后怎么见人。”
    “小绮方面我会慢慢和她说,至于别的,您不用担心,我有办法。”
    老太太揉了揉眉头,“这件事情你给我点时间,也不早了,回去继续工作吧。”
    梁时越知道老太太做事情谨慎,还要一定的时间接受这个事情和考虑利害关系,其实他都没想过老太太能这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件事情,便站起身道,“那我先回去了,您注意身体。”
    “嗯,去吧。”老太太点头。
    从梁家的主宅出来之后,梁时越第一个就是打电话让方助理让人调查一下是谁把照片寄给老太太的。
    医院给煦煦敷的那个效果立竿见影,晚上就结了痂,晚上也睡得安稳,第二天脸上黑黑的一片全部都是痂混合着药粉,虽然很难看,但总算是没有更严重而是好转起来,孟晴昨晚在她的娘家过夜去了,今天下午才回来,因而林泽钦仍留在家中。
    梁时越下午又过来了一趟,见煦煦没事也就放了心。
    “哥,你不是说今天林哥的弟弟会来么,怎么又只有他一个人来。”
    第三天孟晴就回来了,煦煦也没事,林泽钦仍旧去林泽钦的公司帮忙,但林泽封比林泽钦早了些出发去公司,季曲的妹妹见到又是他只身一人来,有些着急地问道。
    “哎,你别急,”季曲拍了拍他妹妹的头,“我过去问问。”
    季曲的妹妹季灵,今天六月份才大学毕的业,但去工作了一个月不到,就嫌公司的领导太苛刻,本办公室的前辈也不友好,总排挤他,一气之下就辞了工作回来考研。
    前阵子她考完了研,就一直在家等成绩,本来听说他的哥哥给他介绍个男朋友,还有点不情愿,他们那个公司她也去过,她本身是会计出身,可以帮他们做做账,但嫌那边环境不好,带她的黄旭还整日对她凶巴巴的,一气之下不干了,那边的人在她印象中都不好,一个个工作狂就算了,还不爱干净,个个看上去就和猥琐的中年大叔一样。
    但她拗不过季曲,就跟着来了,反正她整天在家除了上网也没事情做,她妈还得唠唠叨叨的,可来了之后看到前阵子因为前个公司辞呈还没批下来,一直只能等大家都下班后才能过去一趟的林泽封,一见之下才发现算是这个公司的主要领导人竟这么帅气,便对他的弟弟好奇起来,这两天都不用季曲叫,自己就跟着过来了,大有没见到林泽钦不罢休的趋势。
    “我帮你问过了,”季曲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小林他还在后面,等下就来了。”
    “谢谢哥,”季灵抱住急曲的手臂,“哥最好了。”
    “别拍马屁啊,这个小林可比你以前带回来的那些人优秀多了,如果看对眼,就好好地谈下去,别见一个爱一个。”
    “我哪里是见一个爱一个了,我那叫选择懂不懂,鸟择良木栖,人往高处走,等下大家都进步了,我还停留在原地踏步,不是让人笑话么?”
    “好好好,我说不过你。”季曲举手投降,自己工作去了。
    果然不一会儿林泽钦就来了公司,季灵一看到林泽钦,就觉得这个人简直不能再对她的胃口,长相气质都十分符合她的心意。
    黄旭也不是什么不识趣的人,见季灵几乎是一直跟在林泽钦背后问这问那的,一副要留在这里帮忙的样子,刚好两个人学的东西又差不多,索性就让林泽钦带着季灵做,不知道的地方再来问他。
    林泽钦从来没碰到过这么能缠人的女人,被她问得烦不胜烦,又不好发作,只能忍着,到中午吃完饭,本想眯会的时候,他这两天担心煦煦会再出什么意外,都没怎么睡好,可季灵说自己有点东西要买,非要他陪她出去。
    要不是看在她是一个女人的份上,林泽钦肯定对她发火了,可对方是个才22岁的女孩,脸皮比什么还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林泽钦拒绝不了,只能陪着她出去。
    季灵也不说自己要买什么,就和他沿着街道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天,林泽钦强忍下心中的不快,尽量做出一副友善的样子。
    他从他们那个写字楼出来,沿着街往下走,是一个星级酒店,林泽钦他们走过去,就见到一群人簇拥着梁时越从里面出来,众人还在议论纷纷地说着什么。
    梁时越好像前几天模糊跟他说过腾顺年前在北区有个的项目要谈,就在这长丰酒店,因为北区离他们那里远,期间会一直住在酒店,而且项目有点大,可能还要拖到明年,不过林泽钦也没在意,不想现在真碰到了。
    林泽钦转身想走,梁时越却远远地发现了他,和众人说了一下,自己就朝着林泽钦他们走来了。
    “好巧。”梁时越看到林泽钦身边的季灵,目光沉了沉。
    林泽钦被他的哥哥警告过之后,发现梁时越yīn魂不散一般,无论在哪里都能碰得到,听到他说巧,便道:“是啊,梁先生总能以各种方式出现在我生活的各个场合,不巧才怪。”
    季灵见到被众人簇拥,穿着不菲,气质卓绝的梁时越和林泽钦一副关系不错的样子,顿时觉得整个人都变得更精神起来,拢了拢被风吹散的头发,矜持地对林泽钦笑道:“咦,这位先生是林先生的朋友,不介绍我认识一下么?”
    林泽钦瞥了她一眼,“梁时越,腾顺的老董。”
    腾顺只要在D市的人都知道,据说腾顺的董事长相貌不俗,年过四十而未娶,不曾想到她竟然有机会碰到,季灵觉得这一定是天意,连上天都在帮她,也许梁时越都四十岁了还没结婚就是在等自己这个良人。
    “你好,”想到这里,季灵落落大方地伸出手,“我叫季灵,是林先生同事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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