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最起码还有个倪琮。”叶桑桑一把扯住她头发,冷笑不断,“你呢,你个不要脸的贱货。我告诉你,要是我这婚事出一点问题,我非弄死你不可,贱人。”
两个人的撕扯谩骂声被闻声进去的小护士打断。
画面再次戛然而止。
视频里响起了激昂的背景乐,主持人上气不接下气飞快道:“看到没看到没?妹纸一秒变泼妇有木有?这一口一个贱人婊子的听起来非常带劲有木有!尼玛哥哥我懵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大家最熟悉的两女争一男嘛。偏偏,人家心里有夭夭,就是没有蓁蓁和桑桑,哈哈哈哈哈哈……”
视频合集在搞笑主持人充满魔性的笑容里结束,最后出现一堆网友评论截图。
“女人真可怕。”
“倪少爷绿云压顶,哈哈。”
“豪门梦碎。”
“原来割腕是一出戏。”
“怎么是个女人都意淫程老板啊?”
“好奇谁偷拍的视频呀。”
“好奇谁在偷拍+1。”
陶夭看着下面越来越整齐的好奇队列,若有所思地看了程牧一眼,试探问:“你找人偷拍的?”
“看完了,感觉如何?”程牧不答反问。
陶夭抿唇笑笑:“还好。”
叶家姐妹怎么样她其实并不关心,她在乎的是,不明真相的网友总将程牧和叶蓁蓁联系在一起。
眼下这视频一出,一切昭然若揭。
她突然间觉得心情又好了一些,钻进程牧怀里笑着说:“我饿了。”这之外,叶桑桑能不能嫁进倪家,叶蓁蓁在叶家如何自处,那两姐妹如何收拾起被奚落嘲讽的形象,一切一切,都和她无关。
程牧看她一眼便晓得她心里怎么想,他勾唇捏了一下她手心,反问说:“刚刚不是才喂饱你?”
陶夭一愣,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滚啊!”
她一瞬间脸颊红透。
程牧心情大好,挨了一巴掌还朗笑出声,凑过去亲她。
接吻成了这一天两人的大事,陶夭挂在他脖子上又亲了一会,趁他不备,推开他往衣帽间跑。
细细瘦瘦一个人儿,跳下床还光着脚丫子。
程牧眼见她进了衣帽间,黑眸里渐渐盛满柔情,笑着跟了过去。
陶夭挑了半天,没找到满意的衣服。
她在m国待了近半年时间,回来的突然,去年那些衣服都收了起来,没在这边。
程牧刚穿好,瞧见她将自己一件白衬衣拿了出来。
陶夭拿着他衬衣在镜子跟前比划两下,眨眨眼笑说:“我想穿你的衣服,可以吗?”
“大。”程牧好笑地说。
“我想穿。”陶夭抿紧了嘴巴。
就是突然想穿他的衣服,没有理由,任性。
程牧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把:“想穿就穿,这算个什么事儿。我的就是你的,随便穿。”
“谢谢程老板。”陶夭笑眯眯踮起脚在他下巴上啃一口,拿了衬衫往自己身上套。
程牧的衣服当然大,可她身高也足有一米七,穿上并不算滑稽,穿好衬衣,她在外面又穿了一件程牧的套头毛衫,镜子跟前一站,里面短发齐耳的人儿分外清隽文秀。
程牧双手环抱靠着打量她一眼,笑得一脸宠溺。
------题外话------
第一次穿z同学衣服的时候,很确信从他衣服上闻到了他的气息,感觉超安全。
所以,这以后就超喜欢女主穿男主衣服这个梗。
估计以后逢文必有,捂脸。
☆、305:未婚夫也是夫【一更含小番外】
下午一点。
陶夭和程牧一起下楼。
两个人走到二楼拐角的时候,恰好碰见许妈和许一生。
“陶夭姐姐。”许一生原本被许妈牵着手,看见陶夭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挣开许妈的手,跑到她跟前仰起脸说,“陶夭姐姐你回来啦?你陪我堆雪人吧,好不好?”
陶夭一愣,微微笑说:“你不午睡了呀。”
“唔。”许一生扁扁嘴,神情顿时变得沮丧了,“要午睡哦。”她回头又看一眼许妈,纠结地说,“那等我睡起来你陪我堆雪人,好不好?”
“这个……”陶夭略微想了一下,和她商量说,“姐姐下午有事,一会吃完饭要出去呢。要不,晚上回来陪你放烟花,行吗?”
“那明天堆雪人?”小丫头歪着脑袋问。
许一生对堆雪人这件事有一股子迷之热情,喜爱得很。
陶夭揉揉她发顶:“行。”
“那我去和奶奶去午睡咯。”小丫头话说完,一仰头这才朝程牧道,“程爸爸再见。”
“乖。”程牧语调分外温和。
两个人目送祖孙俩往房间方向走,陶夭若有所思地问:“你是不是没有收养一生?”
“没有。”程牧淡笑。
那是许晖和伊一唯一的孩子,奶奶尚在,他并未收养,只是念及旧情,接过来照顾而已。
陶夭想来也是如此,点点头往下走。
程牧搂着她腰,笑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陶夭弯着唇,不紧不慢道:“你没收养的话她就不用改口了啊,要是你收养了的话,婚后她岂不是该叫我妈妈?”她才二十,女儿都三岁多了,想起来好诡异的。
这问题程牧先前倒没想过,一笑置之。
“先生早,欧阳小姐早。”楼下,李管家迎上来问候,话落又紧接着说,“这会吃饭吗?”
“嗯,小餐厅里吃。”程牧看她一眼。
李管家点点头,转身去让人准备。
陶夭看她走远,不动声色地在程牧腰间掐了一下,嘀咕说:“以后不许这么晚下来了。”
程牧抓住她的手,好脾气地说:“小的遵命。”
这人……
陶夭没话好接了。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先前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不见了,眼下这个程牧,在她跟前完全没什么底线。她甚至觉得,她犯下再大的过错,他都能宠溺笑着帮她兜住。
所谓安全感,大抵就是如此了。
——
两点一刻。
午饭毕,两人前往市中心。
婚期定在开春后三月二十九日,陶夭生日那一天。眼下满打满算也就两月有余,事情很多,时间很紧,程牧提议先去看一下定制好的婚纱礼服,便于有时间修改调整,也正好趁着过年时间度假拍一下婚纱照。
雪还没停,车子在路上行驶得很慢。
陶夭给欧阳杰打电话说了自己回到香江的事情,扭头朝程牧吐吐舌头说:“嫌弃我回来先找你,吃醋了。”
“晚上回家住?”
“是啊。”
程牧提醒她说:“某人给一生许愿说晚上放烟花,明天堆雪人。”
陶夭:“……”
她握着手机纠结了一会,商量道:“要不我先陪她放烟花,然后回闲人居。明天吃了早饭再过去陪她堆雪人。”
“可以倒是可以。”程牧略一思索,搂紧她的腰问,“那我呢,这安排了没我。”
男人撒娇简直要命。
陶夭被他揉得心神俱颤,轻声哄说:“一下午不都陪你吗?”
“是我陪你。”程牧纠正她。
婚礼上男人的服装比较简单,除了那一套古装礼服,其余的不外乎西装。相比而言,女人就麻烦很多了。秀禾服、婚纱、旗袍、晚礼服,再加上其他一些日常要穿的,他事先总共定制了二十七套。
所以,这一下午,时间全部要用来试衣服了。
当然是他陪她。
程牧略微想了想,补充道:“算上昨天下午,一天半时间,嗯,总共推掉了两个约,延迟了三个会。”
他一本正经,陶夭倒没好气了:“一般人结婚还有个假期呢,你这么计较,要不咱们不结了行吧。”
程牧:“……”
老婆不按套路出牌他能怎么办?
无奈又绝望。
于是乎,前面老吴正开车,突然听到自家二少用一股子腻死人的调子讲:“不就想和你多亲热亲热么?什么态度?好啦好啦,谁陪谁都无所谓了,我晚上过去闲人居和你住。”
“啊,开什么玩笑。”
“为夫很正经。”
“未婚夫!”
“未婚夫也是夫。”程牧搂着她,勾唇笑着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下午试衣服,回去放烟花,晚上回去闲人居拜访老爷子,明天上午堆雪人下午休息,后天你和我去公司处理一下公务,后天晚上参加电影节颁奖典礼,大后天飞海澜岛,开始度假拍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