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后,落星舟有回到房间里面,坐在木板子床上想要睡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不知道为何自己会有些不安,最后还是决定给自己算上一卦。
“离卦。半吉半凶。”
落星舟粗动了下眉心,想要深入算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算不出来了。
他摇摇头,心道,“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他侧身伸手到黑色木桌子上抓起手机,第一时间要给肖锐打电话,电话拨通后,他才想起来现在是凌晨4点多,肖锐这时候应该还在睡。
“喂。”肖锐低沉浑厚的声音传了出来。
落星舟顿了顿,然后说,“肖锐,你还没睡啊?”
“睡了,听见手机铃声醒了。”肖锐说。
“哦,这样啊,那你继续睡吧。”落星舟说。
肖锐从弹簧床上坐起来,说,“我不困,你有事吗?”
“没,没事。”落星舟说。
“嗯。”肖锐说。
“那我把电话挂了哈?”落星舟说。
“好,对了,纯牛奶你喝了吗?”肖锐说。
“喝了,晚上出去卖蛋炒饭的时候就喝了,很好喝。”落星舟继续说,“对了,今晚我出了新口味的蛋炒饭,顾客都说很好吃呢!”
“什么口味?”肖锐说。
“这个可不适合你吃。”落星舟说。
“这样啊,你说到蛋炒饭,我还真就有点想吃了呢。”肖锐说。
“行啊,改天你找个时间过来找我啊,我给你炒,包你喜欢。”落星舟说。
“嗯,好。”
……
两个人说着话,说到最后。落星舟抓着手机睡着了都还没有挂断。
肖锐察觉到落星舟不出声了,低声问了两句他还在不,没有听到回应就挂了电话。
同样是这个半轮的月亮,照射在长青峰的长青观里。
楚卿半夜痛醒过来,浑身的筋脉像是不是自己的那样,一次次尝试着接在一起,又一次次自然断裂,痛得他死去活来的。
“啊!”楚卿撕扯着喉咙大声喊了出来。
赵其锋就守在他的身边,听见声音后猛然炸醒,看见楚卿伸手在打着四肌,他疼痛得恨不得吧双手双脚给剁了,冷汗不断从人头脊背冒出来。
赵其锋急忙走过去,伸手抓住楚卿的双手,“师弟,你别再打了,再打双手就要废了。”
“师兄,我好痛,我不要手,也不要脚了。”楚卿脸色煞白地说。
赵其锋见他自暴自弃,心里别说多么难受了,他很快伸手去抱住楚卿的身体,紧紧抓住他的双手,脸贴在他的脸颊上,低声劝道,“师弟,你听师兄说,师傅已经施法给你续命了,今晚过后你就会没事的。”
楚卿双手被紧紧抓住,他继续挣扎着,说,“师兄,你骗我,蚀骨阵就算是救过来了,那也会半身不遂的,我知道,这个阵法是我自己布下的,你骗不了我的。”
“我没有骗你,师傅找到法子治你的腿了,很快你就会痊愈的,你就算不信我,也一定要信师傅啊,师傅那么疼你,你想想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你成为废人。”说话的时候,赵其锋抱得越发的紧,两个人的身体差些就要糅合在一起了。
听见赵其锋这样说,楚卿终于冷静了下来,他不再自残了,抬眼看着赵其锋,说,“师兄,你没有骗我?师傅真的愿意救我?”
“我没有骗你,再说了,就算你以后真的残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赵其锋说。
楚卿眼底的热泪啪嗒掉了下来,他用力握紧了拳头,然后怒道,“都怪落星舟,如果不是他,我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赵其锋紧紧抱住楚卿,叫他先不要去想落星舟,也不要想别的事情,只要好好睡一个晚上,明天就都好了。”
楚卿很听话的睡了,好几次被痛醒,又让赵其锋给制压住,不再自残了。
第二天天刚亮,楚卿醒了过来。
经过一夜的折磨,他现在有些累,可还是想要走到院子外面去透透气。
想要挪动右脚的时候,发现右脚麻麻的,几乎使不上劲。
楚卿叹了一声气,低声道,“但愿师傅真的可以治好我的右腿。”
他说完后,不经意一眼,瞅见赵其锋趴在床边睡着,看样子也是一夜都不睡了。
楚卿缓缓挪动左脚,抓起赵其锋一早准备好的拐杖,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出院子外面。
他走到大榕树下的坐在石凳上。
微微抬起颔首看着阳光透过枝杈缝隙洒落下来,斑斑驳驳的。
楚卿知道自己的筋脉寸断了,趁着现在是大清晨的,就盘腿坐在冰凉的地面,掐指决想要练功。
可他刚运气,浑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咬的痛觉再次传到浑身的知觉细胞,疼得他额头处不停冒出冷汗。
楚卿握紧右拳,大力一拳头砸到石条上。
这口气他咽不下去,和十年前输给唐星洲一样,他不相信,不信这世上居然会有人比他的道法还要厉害!
十年前玉虚观的唐星洲,他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毕竟唐星洲是百年玉虚观最得意的弟子。
可今天呢?
今时今日,他堂堂楚卿楚大师居然输给一个辣鸡小道士,没门没派的,他是怎么也无法释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