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怎么可以啊!咱们怎么下去?一会儿它还得跟咱们纠缠不清,咬你咋办?”
“这个……”姚真明道,“你要我咋办?”
“给我。”我抢过了他手里的酒鬼花生,看了看猴哥,猴哥眼珠子一转,就要来抢我手里的。
它扑过来了!
来势汹汹,凶神恶煞,张牙舞爪!
好可怕的猴子,终于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我连忙把酒鬼花生朝山下扔去。
猴哥见了,立马飞腾而去,扑通一声扑在树枝上,而后又跳了下去,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姚真明:“……你,把它杀了。”
几个女孩发出一声尖叫,但又忍不住因可以下山而表露出来了一种快乐的神情,好奇心让她们抓住栏杆俯身下看。
“怎么可能……”我笑了笑,“猴子这么牛,在树梢上飞来飞去都没事,你觉得它会死?赶紧走吧走吧,一会儿我估摸着它还得上来,那咱俩就惨咯!”
姚真明听后也觉得很有道理,立马跟着我下山。
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句话老辈人说得一点都没错。上山的时候至少心里还怀着山顶的风景,有一种毅力或者是念想牵引着我们继续爬,而下山的时候基本上是无聊至极的,毕竟山下没有东西吸引着我们,而且上山的时候双腿已经够累的了,下山的时候每走一步,我的腿都在发抖,生怕稍有不慎就会掉下去。
下到一半,我和姚真明停了下来歇息,他递给我一瓶水,看着雾中的风景。风景中的远山有点漫漶不清,模糊中又带着一种神秘的感觉,田园的香气缥缈鼻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一旦登往高处,俯瞰下方的风景时,人的心里都会不自觉地生出一种自豪感与骄傲感。那种笑看芸芸众生,登高望远的感觉,让人放弃了心里所有的紧张感。视觉,听觉,触觉,哪怕心里难以解开的结,都会被人抛于脑后。
我笑着对姚真明说:“还记得那年我们来登猴子山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每次都被猴子玩得团团转。我们下山的时候却是说说笑笑的,记得班上还有个女孩,下山的时候唱着山歌,她的声音很洪亮,还是女高音,她的声音穿越山林,穿彻云层,在这深山之中回旋不断,还余音渺渺。那似乎比较传统而接地气的山歌,虽然我想不起来了,但那种感觉还在。”
“瑶族妹子么?”
“半瑶族妹子,老妈老爸一个瑶族的一个汉族的。”
“哦,要是我娶个瑶族妹子该多好。”
“老哥,咱们要有自知之明啊,你知道什么东西是只增不减的吗?”
姚真明莫名其妙地望了我一眼,想了好久想不明白,于是说:“头发?”
我摇摇头。
“身高?”
“你老了还会缩水呢!”
“体重?”
“大哥,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你不怕胖子打死你么?你不怕那些减肥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想知道答案。”
我笑得肚子疼,之后缓过来后说:“是年龄。”
“哦,原来如此。”姚真明豁然顿悟,忽然又想起什么,于是问我:“你是说我老了?”
“你刚刚不是说想娶瑶族姑娘吗?我说要有自知之明,想想你的年纪。”
“找死。”姚真明道,“唉,年轻就是好。”
下了山后,我和姚真明决定去紫霞岩。
紫霞岩位于舜帝陵往南大概一公里处,在路上的时候有几个穿着瑶族服装的姑娘,拿着木盆去河边洗衣服,还唱着山歌。
声音很美妙,姚真明听得入了神。
“怎么让那姑娘嫁给我?”
姚真明看得目不转睛,“好水灵的南方妹子。”
“哈哈哈。”我笑道,“想让她嫁给你?首先你必须得是个未婚男士,其次,你得跟她对山歌啊,她输了,就嫁给你了,她们喜欢有才华聪明的男人。”
“好吧,我五音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