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是一个人,不是一条狗!”周原咆哮了出来,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凶我,“肖哲,我也是人,不是一条狗,也不是畜生,更不是你的奴隶,我追求你这么久,如今你却在外边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乱来。”
我真的不敢相信周原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居然也不问清楚来龙去脉,所以我被气得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肖哲,我多次叮嘱过你,在外边一定要万分小心,可是你不听,我也没有办法。”周原的语气很失望,“我不是一件衣服,也不是一双袜子,被你穿破了,穿旧了,穿臭了,就把我扔了。肖哲,你这样很不尊重人,你把我当做什么了?你做这些事情有考虑到我的感受吗?!”
我的头像炸裂般疼痛,于是我也跟着咆哮了出来:“周肚皮,请你先搞清楚状况再说好吗?我知道你工作压力大,但你不能把气撒在我身上!你凭什么这么断定我跟别人上床了?你凭什么?!”
“那吻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
“我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我不敢看他,觉得我现在和他都在气头上,况且我和陈文建的事情也不是一分两分钟能说清楚的。
“那我不想等你说,至少现在我不想听你解释。”周原说完立马去了他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我还听见了反锁的声音。
我立马前去他的房门前,想要敲门,但我的手停在半空中,却没有勇气去敲。
我突然感觉到一种伤感,仰着头不让泪水滑落下来。
被人误会无法解释的时候,真的是最为憋屈的时候,憋屈得好像我心中有一个死死的结,不知道怎么把它解开。
我很失望,去了都装好。虽然是大早上,但是我也没有洗漱,脸上很是沧桑,满身疲惫地出了周原的家。
我走在小区里,还不住回头,也不住看手机消息。幻想着他能跟陆广诚不一样,在我离开他家的时候,能追上来,或者给我发消息叫我回去。
可是,他没有。
我站在小区门口,去了公交车站牌,我仰着头对着晴朗的天空,落下一滴眼泪来。
我现在真的很伤心,可是这种伤心又不能解释,也没人听我倾诉。
于是我说了一句我在倒霉的时候经常说的话:
“Fuck……”
☆、2017/11/10
不明朗的心情,看什么都是阴暗的,因为我们心中的晦暗早就遮蔽了晴色的天空。
昨天晚上我很久都没有睡着。我不知缘故,为何我出周原的家门时,我却回想起了在陆广诚家里跟他闹翻的那天晚上。
只不过半年前那天晚上是刮着大风的,风沙吹入我的嘴里,鼻腔里,还与我的泪水混在了一起。
然而昨天晚上是寒冷的,11月的天早就不如之前温暖,晚上吹的凉风吹在我的脸上,再进入了我的衣襟,寒冷中的那种悲伤,真的无法令语言来形容。
我真的希望周原与陆广诚是不同的人,我也希望他能今天联系我。但好像一切都重演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再次冲上鼻腔,让我鼻子感到一种酸涩。
就连严晓明都没有立即联系我,我都不知道他这两天在干些什么,我也不知道周原有没有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严晓明。
今天早上一起来我的心情就不好,而且顶着两个大黑眼圈,我向林韵杰要了点遮瑕膏和BB爽,才遮盖了我脸上外表的不愉快。
其实我不化妆,我也不如其他小受一样出门精致打扮,但我觉得林韵杰身为一个直男,生活得比一个小受还精致,化妆品一大包,我都感到我这辈子是不可能站在他这样的高度的。
早上我向他要了化妆品之后,林韵杰又开始向我推销,说他一个朋友在做代购,可以叫他去香港给我带什么什么化妆品。其实我根本不需要,而且香港澳门我也可以经常去,以前办理过港澳通行证,家里住在广东去那边也很方便,而且我有很多同学毕业之后经常去港澳,所以代购这件事情我还是不需要林韵杰操心的,我因此而委婉地拒绝了他。
因为心情不好的缘故,我跟周琳说我今天不舒服,就不要去练歌了,周琳答应了,还叫我保重身体。
这一整个上午心情都好像充满了雾霾,与这晴色的天空好像有点不太搭。上午学习不进去,只好挂着耳机听了一个上午的法国广播,但听着也甚是觉得烦闷——我觉得严晓明和周原都不给我打电话和发消息我的心情是不会好起来的。
可是他们还是没有。
其实我很憔悴,化妆品都貌似遮盖不住我脸上的憔悴。憔悴其实用化妆品是掩盖不了的,因为这是一个人的神情,并不是一个人的表皮。我上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了如死尸似的脸,眼睛还是红彤彤的,不太起眼的双眼皮因睡眠不足而成了四层眼皮,晴朗的天空下脸上也始终不见笑影。
上午高远来图书馆了,我问他为什么要来图书馆,他说他在宿舍太过于无聊,而且他要准备英语六级考试,并且立志一定要过了。
“你脸上好憔悴,你是怎么了?”不知何时,高远这样问我。
我敷衍着回答他:“累的。”
上午周琳其实还是有来上自习,还给我带了感冒药,虽然我没感冒,但是我是撒谎骗她今天感冒了不舒服而不去练歌的,所以我还是说了句“谢谢”,收下了她的好心。